国民哭包[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睡芒
“……您好?您找哪位?”江宇典看了郭美心几眼,注视着她的脸庞,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大大地拉开门,有些惊讶的模样,“伯母……?”
郭美心用挑剔地目光看他,很少有人能禁得住她这种把人扒光似的目光,遑论她人虽然上了年纪,外表却仍旧是十分美艳。她目光极其冷淡,今天还特意化了妆来,就连眼线的弧度都是锋利的。
“你是江宇典?”
“我是,您好。”江宇典装出紧张的模样来,把她请到屋子里来坐下。他牢记着自己现在是个二十岁的男生,应当是阳光的、有一些许害羞的。
郭美心打量着这栋房子,打量着这个房子的每一样装饰、家具、生活痕迹。
江宇典问她:“茶还是咖啡?”
“红茶、谢谢。”她坐姿很端正,腿摆放的姿势也非常优雅,是把优雅变成了习性,刻到了骨子里去。
江宇典不用刻意去讨她欢心,所以只是漫不经心地为她冲了个红茶的茶包,端到她面前的茶桌上去。
郭美心也不动面前的那杯茶,礼貌性地道了声谢,她抬头看着江宇典,扫视着他的长相,观察着他的小动作。她非常细心,发现眼前的人两只手垂着,却无意识地在动着,似乎是因为过于紧张。
江宇典和江宇的名字,只有一字之差,这在一开始的时候,真的让她产生了些许的误会,但在调查之后她发觉,和她想的完全不同。
现在见到真人了,她又发觉,跟她调查的、电视上看见的,似乎是一模一样的。
他好像是……把自己当成了观众?
她漫不经心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指甲,再抬头看他:“别拘束,坐下吧。”
“你跟庭政,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这是郭美心最最疑惑的一个地方,贺庭政怎么会突然从温哥华跑到北京去的?而且还突然之间在这里买了套房子,火速陷入恋情、跟眼前这人同居。
“他说我很像他认识的一个人……”他低声回答。
“果然,”郭美心笑了一下,“但我觉得并不是很像。他喜欢的那个人也是个男人,他跟你讲过没有?”
她说话时语气倒是非常温和,只是眼神并未透露出多少喜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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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宇典摇摇头,并且做出了一副伤心的模样。
郭美心看他失落了,就继续不疾不徐地说:“我也认识那个人,你们名字也是相似的,不过他比你更高,比你更学识渊博,也比你英俊、比你……总之你们一点也不像,没有任何可比之处。”
她并不了解眼前人,而且也说不上是讨厌,只是见到贺庭政这么上心,出于一种父母的占有欲而觉得不太高兴罢了。
她说完后,好整以暇地等着看这个有些羞涩的年轻人,露出自行惭愧的模样。
可她并没有看到她想看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雨点:谢谢夸奖了:)
第78章
她犹不死心,用尽她所有夸人的词汇,加注在江宇身上,说他如何如何好,结果江宇典没有半分反应,一点不生气不说,还对自己笑了笑???
郭美心感觉他似乎是真的不在意,心里也改观了几分,至少在心性上,她觉得是好的。
她最后道:“虽然你也挺好,我也不反对你们在一起。而且庭政现在也是跟你在一起的,他爱你爱得不行,但你永远比不上他心中的那个人。你知道为什么吗?”
江宇典不接她的话,反而轻声道:“我不需要比得上别人。”
郭美心:“……”
她微微抬起下巴:“那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他死了,所以即便没人跟你争,你也永远都争不过他!”她一面憎恶江宇典把她的儿子拐走那么久,一面也替他觉得不公平。
但站在母亲的角度,她是替贺庭政觉得高兴的。
江宇典点点头,嘴唇含笑:“我不在意。”
郭美心对他已经发生了改观,可瞧见他这般淡定,一点不在意,更是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家儿子,还是说这又是贺庭政的一厢情愿?
她忍不住继续看他的反应,所以加了把压道:“我们庭政爱他爱到什么地步了呢?你知不知道他的头发为谁白的?你知不知道他每天守着骨灰睡觉?”
“骨灰?”江宇典有些讶异。
见他终于露出了惊讶的神色,郭美心这口气终于顺了,她深吸口气道:“是啊,他是死于一场爆炸案,尸`体被烧焦了,烧得面目全非,谁愿意去碰?只有他愿意。”
“警察来了,他也不肯松开手,眼泪也流干了。从那以后,他就一直失魂落魄,活得浑浑噩噩,像是行将就木了般。”她叹气,瞥见趴在窗户边晒太阳的萨摩耶,道,“后来过不久,他们家里的那只狗自己跑丢了,庭政很自责,在他的墓碑前忏悔,头发一夜之间就那样了。”
“所以你能让他走出来,我是很谢谢你的。但是,这件事对你也不公平,你应该知道。不过……那也是过去式了,已经是快六年前的事了。”她眼里露出怅惘来。
打一巴掌再给颗糖,是她的惯用套路。
从郭美心嘴里听到这件事,江宇典心里钝痛了一下,不是因为他听见自己死后连尸`体都被烧焦了这件事,而是因为贺庭政的举措。
他从没听贺庭政说过这些事,他只是说:“你不知道我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
而且贺庭政提的次数很少,从不让自己为他感到内疚。
江宇典原以为自己可以想象,可真正听到了,他还是觉得很痛苦、难捱。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对郭美心道:“谢谢您告诉我这些。”
郭美心笑了一下,起了那股尖锐,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那茶。她喝了口,感到有一丝奇怪,但没想太多,只是把茶杯推开,对江宇典道:“他跟我说要跟你结婚,我不反对。他父亲呢,几年前去世了,我也能代替他的意见。”
“我对你的职业、你们如何生活,都不会有意见。只是有件事我得问清楚,你爱他吗?你会一直陪伴他,永远也不离不弃吗?”
江宇典心里想到自己还有那么多的仇家,尽管也已经是过去式了,但未来的事,谁说得准呢?
他的沉默像是一种回答,郭美心感到有些愤怒,站起来俯视着他道:“你仗着自己年轻,便耍着他玩吗?”
江宇典不急不缓,他靠着沙发靠垫,双手合拢搭在腹部,回望着郭美心道:“我对这段感情负责任,所以不会轻易给出回答和承诺。您要明白口头上的承诺总是不可信的。换句话说,我给了您承诺又能怎么样”
因为他说话的方式和气度,因为他的思维方式,郭美心怔忪而错愕地看着他。
“拿这个控制我吗?”他轻轻一笑,“我能给出最好的回答,就是我会尽我所能对他好,我也只对他一个人好。如果我们分开了,那一定不是因为感情不和,也不会是因为我不爱他或者他不爱我。”
他说的话,含着一股斩钉截铁的毋庸置疑,这种笃定而强大的说话方式太过熟悉,郭美心恍惚间想到了一个人,怔愣片刻道:“你……”
江宇典歪了下头,眯着眼笑:“茶冷了,您还喝茶吗?我去掺点热水?”
郭美心紧紧捏着她的手包,粉色蔻丹上嵌的水钻发着光,在微微颤抖着。
很快,她的理性占了上风,她勉强镇定下来,只是眼里多了一份深思,静静地打量着江宇典。
晒够太阳的萨摩耶,慵懒地踱到江宇典脚边上来,江宇典弯腰把披萨抱起来,一副“我是宠物狗最好的朋友”的模样。
郭美心摇了摇头,打消了自己荒唐的想法。
她提出要走,江宇典把她送出门去,陪她下了电梯,在单元门门外遇上了意识到问题、打道回府的贺庭政。
他首先看了眼江宇典,看他单是在笑,没有散发出阴郁的气息,一颗心就松了松。
旋即他再看向郭美心,看她却是有些恍惚的模样,仿佛不在状态一般。
她目光掠向贺庭政,一下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也不做解释,快步向前走了两步,再顿了顿:“明天你生日,聚一聚吧。”
随后,她便径直离开了。
贺庭政望向江宇典,但是没说话,他回车上拿了点东西下来,一个暗红色、印着catier的手提袋,还有一盆蓝色花瓶的插花作品。
“catier送来的新年礼物,还有一份广告的男主角考核邀请函。”
“广告?”江宇典顺手从他怀里把那盆花接过来抱着。
“嗯,不过只是一支广告不是代言,可能是mitchell推荐的,也可能是因为二月刊的意大利版《vogue》杂志封面……”贺庭政没有说,江宇典的工作室,只为他挑选争取好的、高端的资源。有些广告没必要接,又不缺那点钱,不如把目光放长远了,有好的代言就接,没有好的就暂时按捺住。
而其他送来的合同,大多都被工作室给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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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了。
这份来自catier的邀请函,是这几个月以来,唯一一份来自奢侈品品牌的机会了。尽管只是一份广告男主角的考核邀请、而并非代言合同,仍旧是一份天上掉下来的蛋糕。
上楼后,他简单看了下这封信。信件是英文的,邀请他参与拍摄考核的这支广告,是来自catier猎豹panthère系列的珠宝。
众所周知,catier的代名词就是猎豹,这是一个经久不衰的永恒主题,象征着野性、随性、自由。而他们家的广告,也几乎都是以电脑合成特效的猎豹为主角。
哪怕偶尔会邀请模特来参与拍摄广告,模特的镜头也非常少,只有一晃而过的瞬间,而广告的主旋律仍旧是猎豹。
这支广告也不例外。
但在这封邀请函中,声称这支广告的创意在与人与自然的巧妙融合,所以这一次,人也将作为广告主角出现。至于具体的广告创意,就没有多加说明了。
catier邀请他在下个月月初,为他们品牌拍摄一支小样片,虽说不是正式合同,但仍旧代表了一次非常难得的机会。
这支小样片倘若成功,那江宇典就能拿到这支广告的男主角合同,飞赴巴黎签合同、并正式拍摄。
他快速地浏览完,就把邀请函给放到一边了。
他随手拿出手机,给邀请函上面的邮箱发了一封邮件,确认了日期。
贺庭政像家里那只萨摩耶一般,蹲在坐在沙发上的江宇典的身前,他轻轻把头靠在他的腿上,仰着头看他:“我妈她……跟你说什么了吗?”
“她……”江宇典话还没说出口,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迅速地起身在郭美心方才坐过的地方搜罗起来。
他对贺庭政比了个嘘声的手势。
但他什么都没找到,旋即,他坐在郭美心方才坐着的位置上,弯腰在茶桌下面摸了摸。
他摸出了一个用胶带黏着的小玩意儿,接着道:“她没说什么,你妈挺喜欢我的。”
贺庭政看着他手里的窃听器这是谁装的一目了然。
郭美心是个理性、聪慧又谨慎的女人,但同时她疑心病很重,给儿子与恋人同居寓所装窃听器,是她干得出来的事。
他一时哑然,顿了顿才顺着江宇典的话道:“你这么好,她怎么会不喜欢你?”
两人在客厅里演了一会儿。郭女士戴着耳机,听见他俩倒在沙发上,像是在接吻,有粗重的喘息声,她听到“做”这个字,就把耳机给摘了。
监听是一回事,听儿子的船戏就是另一回事了。
江宇典把窃听器黏回原位,和贺庭政上了楼:“你妈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我去给她倒了一杯茶,应该是趁着那时候藏着的。所以房间里就只有那么一个窃听器……”江宇典笑了一下,“不过你妈她不去做特工真是可惜了。”
正常的母亲哪里会做出这样的事?
“那就不管它了?总不能一直……大哥,我们搬家吧?”
“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江宇典倒不如何发愁,不紧不慢道,“她想听什么,咱们就演给她听,顶多几天时间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见
第79章
江宇典让贺庭政这个三十三岁的寿星去接他妈妈跟妹妹,旋即打电话让人把提前订好的东西送上门来,开始布置。
他自己都是个从不过节日的人,更别说给别人过生日了。细想起以前,除了刚开始那两年,江宇作为一个好长辈,曾给贺庭政送过生日礼物,送的什么?无非是那时候一些年轻人都喜欢的东西。
他根本记不清了。
至于后来那八年,贺庭政不提,他也就不知道,也完全没有想过这件事。
况且就以郭美心所说的,江宇典感觉自己欠贺庭政太多了,仅仅这一个生日,是还不完的。当然了,他也想不出什么创意来,这样的事也不知道该问谁好,只能自己上网查。
贺庭政回来的时候,江宇典还在吹气球。
电视背景墙上,黏满了粉色气球,全是江宇典自己吹的,气球中央是金色的一个个吹得鼓鼓的“happybirthday”的字母,非常认真地拼起来,仍旧有些歪歪扭扭。
地上还散布着不少气球,桌上是寿星的尖帽子,一些零碎的小玩具。
一进门的这一幕,让贺斯予忍不住“嘶”了口气,低声跟郭美心说:“这像是给小女朋友、或者给家里孩子过生日的架势。”
有种说不出的俗气,换做现在的小朋友,或许都会不屑一顾。
她看了贺庭政一眼,再次低声对郭美心道:“我哥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会幼稚到这个地步,喜欢这样的生日布置?那墙上的气球,拿来扎飞镖倒是挺好玩儿的。”
郭美心轻轻地嘘了一声:“我觉得挺好的。”
贺斯予吐了吐舌头。
但贺斯予不知道,贺庭政有多么高兴。
单是江宇典为他花了这么多心思、做了这么多准备,就足够他高兴的了。他目光灼灼地注视着江宇典,而江宇典动作很轻微地给他打了个手势,以眼神告诉他别扑上来,也别抱。
贺庭政知道这不是个好时候,于是强忍住了。
江宇典跟郭美心问了好,随后和贺斯予打了声招呼。
贺斯予并不知晓眼前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年轻男人,其实是她的干爹,而且还算是见证她学步的人她完全把江宇典当成了年纪差不多的同龄人,和他坐下来聊流行的东西。
而一旁的郭美心,则是拿起桌上那顶特意为寿星准备的粉色尖帽子,唤了贺庭政过来:“怎么在家还戴着你的帽子的,要戴戴这个!”
贺庭政走过来,郭美心还是坐在她的那个位置上这是她上次来坐的那个沙发,旁边正好是一张小的方形茶桌。
而贺庭政高大的身躯,正好能挡着她热。
在贺庭政摘下帽子的瞬间,郭美心一下注意到了他的头发。她怔愣一面,旋即背着主人的视线,动作飞快地将茶桌底部的窃听器扯了下来,并裹成了一团,快速到了手包里。
她特意提出要到贺庭政现在住的地方来为他庆生,就是为了拿回这个东西。
至于一块儿庆生,意义大于形式。
贺庭政摘了棒球帽,重新戴上了寿星的帽子。坐着的郭美心捏着自己的手包,百感交集地抬头看着他道:“庭政,你的头发……”
“是染的。”他略微低头,一手提起帽子,对郭美心露出自己的头顶来,“但新长出来的部分,几乎都是黑色的。”
郭美心望着他,眼眶竟瞬间有些湿润了。
她昨天还在对江宇典产生挑剔、怀疑,可现在贺庭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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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变化让她感到非常欣喜,同时也是震惊的。她一直在试图改变贺庭政,但她一直以来的努力,却并未让他产生任何好的变化,他的情况越来越糟糕,已经病入膏肓了。
贺庭政突然离开温哥华来北京的时候,郭美心以为他是来散个心,认为这也是一件好事。
但发觉他重新陷入爱河后,她一面觉得高兴,一面又替死去的故人觉得悲哀。但对故人的缅怀,远远抵不过这份感激之情。
这时,外卖送上门来了,贺庭政起身去开门,郭美心珍而重之地对江宇典道了一声谢。
江宇典颔首道:“应该的。”
郭美心微微笑了,一句话没有说出口。
她昨天对江宇典说“你跟他一点也不像、一点也没有可比之处”,但今天再来看,其实是很相似的。
不是说长相或者说性格,而是一种直觉。但她还是会更相信科学和理性一些。
她们待到下午离开,江宇典演了一天戏,已经憋不住了,却还是强忍着快步在今天郭美心活动过的地方,搜寻了起来。
得她又藏了个什么窃听器在他们家里。
在他仔细搜查的时候,贺庭政默不作声地帮他把沙发都掀了个底朝天。江宇典把家里一层楼都仔仔细细都搜查完了,这才确信郭美心是真的没有动作了。
他随意地躺在在地毯上,躺在自己吹得那堆粉色气球里,深深地叹口气道:“你妈可算是走了,她不会再来了吧?”
这疑心病严重的瘟神总算是走了。
“不会再来了,她明天就回家去了。”贺庭政蹲下来,跪坐在他身旁,气球被他弄得飘起来,在地上轻飘飘地弹动。
他拂开跑到江宇典身上去的几颗气球,低声道:“大哥,气球都是你吹的啊?怎么不买个充气筒……嘴巴疼不疼?”
“吹个气球就疼了啊?你当我多娇气……”他话没说完,贺庭政头上戴着的帽子就忽地砸了下来,一下砸他脑门上,他“啊”地叫了一声疼,骂了一句脏话便愤怒抄起手边上的气球就往贺庭政头上砸。
贺庭政低笑起来。他感受到气球轻柔地打在脸颊上的力道,俯下身去,嘴唇啄了啄他的额头,目光温柔地注视着他道:“大哥……我今天生日,你把自己送给我好不好?”
江宇典没好气道:“那我气球是白吹了?”
“没有白吹。”贺庭政温柔而坚定的把他压进了松软似雪的地毯里,脸庞凑上去,一点点咬着江宇典的嘴唇,并且低声地说,“我来给你做充气筒吧?”
他先在充气筒上套了一个气球,再把江宇典的身体当做是气球,一点一点地打进去,为他充满气体,让小小一个的气球,变得饱满鼓囊起来。
这个气球让充气筒充了许多气体,胀得厉害,最后不堪重负爆炸了。
这气球如同装满了水般,哗啦一下流出来。
这声巨响吓得一旁百无聊赖的萨摩耶跳了起来,“汪”地叫了一声。
重新套了一颗气球,这次气球刚充好气,没有捏紧就飞了出去,冲出去的瞬间发出一声长长的“啵”声。
江宇典抽泣似的叫出声,脸上湿润一片。
天黑了,气球被折腾完了,贺庭政感觉自己此前生命里所有的生日都过完了。他想抱哭得眼睛通红的江宇典起来,可江宇典却因为肺活量巨大儿像个没事人一般自己站了起来,他捡起一条内`裤穿上,洗了手,将饭桌上今天没有吃完的蛋糕重新打开来。
蛋糕是为贺庭政买的,贺庭政却只吃了一小块,在饭桌上的时候,江宇典并未大吃特吃,这会儿家里没有了碍事了人,他根本就不讲究,捏着勺子便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嘴角全是白色奶油。
贺庭政坐在他身旁,他趴在餐桌上,伸手在江宇典嘴角抹了下,再放到自己嘴里去。
江宇典瞥他一眼,问道:“你洗手没有?”
“没有。”
“你的手没味道?”
“有,”贺庭政诚实地点头,依旧含笑注视他,“是你的味道。”
江宇典面无表情地拿手在奶油蛋糕上挑了一块,抹到他的脸上、额头上去。他拍拍贺庭政的脸蛋,吩咐他道:“上楼去洗手、洗脸,顺便漱口。”
贺庭政单是看着他,而不动作。
江宇典说:“你听话,我吃完再上楼去。”
等贺庭政上了楼,江宇典也停下了进食,他在厨房的洗手台洗干净了手和脸,甚至还从地毯上捡起一串气球来,这才不急不缓地上楼去。
房间里传来什么声响,是音响传出来的声音,是曾经的江宇的声音。
而房间里的屏幕还是亮着的,贺庭政站在那屏幕面前愣愣地看着,见江宇典进来,他才颤声问:“什么时候……录的?”
这是一段珍贵的影像,江宇典了很大的劲儿,才找到的。
视频里,是曾经还年少时的贺庭政,与一只尚未长大的金毛。那时候的贺庭政,刚刚来他家不久,大概才半年时间。贺华强三番五次联系贺庭政,让贺庭政回家,他也不肯。
他甚至让人来带走贺庭政,贺庭政却打电话跟他吵。
贺华强万般无奈之下,就拜托江宇:“他不肯回家,我也不知道他现在过的怎么样了,他高兴吗?”
那时候贺华强,并不知道贺庭政对江宇是那种感情,还以为单纯只是年轻人不服管教,离家出走。
他不乐意、也不高兴贺庭政跟江宇接触,他知道江宇是什么样的人,怕他带坏贺庭政。
可随即,江宇发过来的一条视频告诉他,贺庭政过得很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
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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