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魂启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先飞看刀
这两个丫头。昨夜明明就睡得很晚,又累又乏,结果一大早就爬了起来。
“七萼红”中的虞美人掠了过来,向她禀报昨夜搜捕“淫贼”的结果。自是什么线索也无法找到。
月夫人轻叹一声。道:“既然如此。此事暂且放下,反正也没有出什么事儿。”
虞美人看向远处的两个女孩,道:“月郡主。她们又是怎么进入宫里的?”
月夫人一时间难以说清,只好道:“她们本是我瞒着师父,让她们悄悄溜进来,却未想到昨晚会发生淫贼之事,使得她们也差点被师父发现。”
虞美人心中疑惑,想着为何要瞒着宫主,让这些孩子进来?
月夫人低声道:“那边那个孩子,你不觉得,长得像一个人么?”
虞美人看向鬼圆圆,一时间,未能明白过来。只是多看几眼,忽地一震:“阿萝?”
月夫人轻叹一声:“嗯,她是阿萝为师弟生下的女儿……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瞒着师父了?”
虞美人呆了半晌,道:“但是,她要是崇吾殿下的女儿,那就是宫主的亲孙女,宫主应该也不会……”
月夫人长叹道:“你跟了她这么多年,师父的脾气,你难道不知道么?圆圆到这里的事,你千万不要让师父知道,她会连我也一起怪罪的。”
另一边,真珠兰行了过来:“小姐。”入双月宫之前,她原本就是月夫人身边的丫鬟,此时仍是习惯以前的叫法。
月夫人道:“小兰,你去哪里?”
真珠兰道:“芍、药两位姑娘前来找召舞小姐玩儿,我去看看召舞小姐是否已经起来。”
月夫人知道她说的是自己的两个侄女轩辕芍与轩辕药,赶紧道:“召舞昨夜在我的屋子里睡,你去我那找她吧。”幸好在这里撞上她,要是让她直接去召舞屋子,看到桑弟睡在床上,那就糟了。
真珠兰应命而去……
真珠兰离开后,月夫人继续道:“当年,你们与阿萝情同姐妹,她虽然瞒了她的真实来历,利用师弟混入双月宫,但终究也并非坏人,与师弟更是情投意合。师父因她并非人类,又欺骗师弟,将他们强行拆散,甚至不顾她有孕在身,将她击伤,并因此而灭了司渊一族,阿萝虽因你们的苦苦哀求,最后被师父放过,但终究伤势未愈,生下圆圆这个孩子后,难产而死。此事,虽然阿萝有错在先,但师父也确实做得太过了。”
虞美人小声道:“其实这些年,宫主也常常独自叹息,想来也是后悔……”
月夫人摇头道:“师父确实后悔,但她只会后悔当年气盛,动怒之下,明面上做得太绝,以至于逼得师弟离宫出走,连我也不顾而去。至于伤阿萝,灭司渊这种事,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后悔的。虽然在阿萝身份暴露之前,聪明伶俐,师父也极是喜欢她,但就凭她非我族类这一点,师父就绝不肯让她跟师弟在一起。”
虞美人自然也知道月郡主说的是实情,以宫主的性子,就算有错,也是绝对不会认的,更何况宫主一向对血统与传承看得极重,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阿萝与崇吾太子在一起。而圆圆这孩子就算是她的亲孙女,终究也是无法改变体内拥有异族血液的事实。
于是只得答应下来,绝不会将此事告知宫主。
两人在这里说着话,另一边,胡翠儿奔了出来。
虞美人见这狐族姑娘似是在找月郡主,于是先行告辞。胡翠儿奔到月夫人身边,道:“夫人,你有没见到桑公子?”
月夫人道:“他不在屋中么?”
胡翠儿见她也不知道的样子,大失所望:“也不知道他跑哪去了。”无奈之下,只好去找圆圆和千千两人玩儿。
月夫人正自疑惑,想着桑弟会去哪里?却又忽地反应过来,急急往自己睡处飘去。来到殿中,进入里屋,却见召舞坐在梳妆台前,真珠兰立她身后,帮她梳弄发髻。
桑弟居然不在这里?月夫人方自惊讶,目光却已快速地往床下一扫,好笑地摇了摇头,然后便移到两人身边,与真珠兰和徒儿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悄悄看去,见镜中的徒儿俏面绯红,就好像映日的花苞正要绽放,突然就被雷阵雨给打了。
真珠兰为夏召舞梳了个百合髻,陪着她出宫去了。她们方自一走,一个少年便从床下钻了出来,搂住月夫人,想要云雨。
月夫人含笑道:“你对召舞做了什么?”
刘桑叹气:“这还什么都没做呢。”他就像那想要钻入花苞的虫儿,眼见着就要让花儿绽放,突然就被雷阵雨给打了。
一大清早,本就是男人阳气最盛的时候,又将小姨子摸了个遍,心头更痒,几乎就要顺势将她吃掉,却被迫中断,此刻自是饥渴难耐。好在徒弟走了,还有师父。月夫人见他猴急模样,拿他也无办法,只好扶着梳妆台,翘着玉臀,任由虫儿在翘后摆弄……
……(未完待续。。)
魔魂启临 第565章 广王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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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收雨霁,两人在床上相拥而卧,喁喁细语。******请到看最新章节*****
刘桑道:“月姐姐,你是文玗主家的人,应该也是姓轩辕的,没错?你的真名莫非就是轩辕月?”
月夫人道:“你既已知道了,还用再问?”
刘桑道:“但他们为什么叫你‘月夫人’?你又不曾嫁人?”
月夫人道:“我初到和洲时,他人也不知道我来历,只是问我名字,我若说出‘轩辕’这个姓氏,自会有人猜到我来自文玗,于是我干脆只说一个‘月’字,他们也不知道我有未嫁人,只是见我年纪已是不小,于是将我唤作夫人,久而久之,‘月夫人’倒像是我的真名一般。”
刘桑道:“慈坛裘家的祖上是叔均,昆吾彦家的祖上是风后,听说慈坛三大圣地,其血脉都可以上溯到黄帝身边的文臣武将,却不知文玗轩辕家的祖上是谁?”
/ 月夫人道:“说了你只怕也不知道,他并非像叔均、风后、仓颉、伶伦、力牧、常先那般出名人士。”
刘桑笑道:“要是真的不出名,你们怎能传承下‘轩辕’这个姓氏?”
月夫人道:“广成子这个人,你可曾听说过?”
刘桑惊道:“广成子?文玗的先人竟是黄帝的老师?”
月夫人亦是讶道:“桑弟,这世上是否真有你不知道的知识?”忽地反应来,道:“是了,桑弟你似乎一向喜欢看道家的书藉,广成子虽不像‘田祖’叔均,造字的仓颉那般出名,但《庄子》中。倒是有一句与他有关的记载。只是自始皇帝焚书坑儒以来,《庄子》亦是残缺不全,许多人读都不曾读过,难为桑弟你竟然记得。”
她却哪里知道,广成子在这个世界,虽然知道的人极少。但在刘桑上一世的历史中,却是道教的著名人物,被列作道教“十二金仙”之首,但凡是对道教稍有了解,又或是看过《封神演义》以及洪荒流的,都会知道这个人物。反而是提及曾经造福于万民的“田祖”,十个人有十一个人不曾听过。
在刘桑的上一世里。广成子之名,本就是随着道教的兴盛而广传天下,但在这一世里,道教根本没有出现,有的只是“道家”,道家虽有七宗。教义各不相同,但终究并未形成祭拜神灵的宗教,更未将老子变成“太上老君”。道家一向尊崇黄老。在刘桑的上一世中,与黄帝、老子有关的人物都被无限神化,广成子身为黄帝的老师,自然不会放过。
但事实上,与广成子有关的最初记载,也不过就是《庄子》中黄帝问道于广成子的那么寥寥的几句话,考虑到庄周一向喜欢以奇谈怪论,借古喻今,实际上,到底有没有出现过广成子这个人物,都很成问题。
广成子的存在,原本就虚无缥缈,唯一记载了“黄帝问道”之事的《庄子》,又因始皇帝的焚书坑儒、毁法灭道而大半失佚,再加上道家原本就不显,没有刘桑上一世里,道教的广为宣传,和《封神演义》的问世,广成子这个名字,自然是不为人知,难怪月夫人听到刘桑竟然知道,大是惊奇。
刘桑道:“不知在文玗,与广成子有关的传说是什么样子的?”
月夫人道:“我轩辕家的传说中,广成子乃是大荒时期的著名祝师,长居于轩辕之丘,黄帝自幼拜他为师,习得帝王之术,出山后,仗着惊人才学,终究为天下所知,直至一统大荒。”
刘桑沉吟道:“巫祝……轩辕丘……黄帝……”
月夫人道:“桑弟,你在想什么?”
刘桑抚摸着她微耸的双房,道:“只是觉得,像是把握住了什么东西,一时间,却还是有些不太明白。”
月夫人低头看着他摸在自己胸脯的不安份的手。
把握住了什么……却又不太明白……
你、你是来气我的么?
她道:“其实我们这三大圣地,真正算起家谱,都未能超出大秦,先秦时期,都难以找到与我们这三家有关的记载,倒像是在大秦时凭空而起一般。虽然从先人开始,便自称与黄帝有关,但到底是不是事实,连我们自己亦不清楚,甚至许多人暗地里都是不信的。毕竟,大齐姜氏自称姜太公之后,真要追究的话,都已难以考证,广成子、叔均、风后这等人物,可要比姜太公久远得多。”
刘桑却道:“但是按祝羽所说,黄帝时期,确实曾出现过黄道流光、紫金幻尘、天人丈夫这三种巫祝之舞,其实这三种巫祝之舞,对应的乃是三种阵法,而黄帝身边的众臣子,本是jing通八种阵法,黄道流光、紫金幻尘、天人丈夫为其中三种。按她说法,你们既然能够传承下这三种祝舞,怕是真与黄帝有关。”
月夫人道:“但为何,我们这三家,地底深处又会埋有那般多的尸体?”
刘桑道:“慈坛、昆吾、文玗三家必定还隐藏着一些秘事,我们不如再到底下看看?”
当下,两人一同穿衣起身,前往祠堂。
到了祠堂,刘桑带头,从黑暗天女开出的地洞钻了进去。
刘桑手持夜明珠,两人一路向下。月夫人连钻了好几处,叹道:“这地方许久以前,显然是有着以人力开凿而成的地道,后来又被人以土石堵死。就算我知道这底下藏有秘室,也无法轻易进来,要想把它挖出,更不知要耗费多少人力,难为你们被埋在地底,竟然还能出来。”
刘桑笑道:“运气好罢了。”若不是有黑暗天女的玉灵魔神之力,单靠他们几人,现在只怕还在地底下,无法出去。
就这般走了两个时辰,算算时间,已是到了中午。他们终于来到地底深处,尸坑旁边。月夫人看着满坑的尸体,触目惊心:“桑弟,你说这些原本都是‘人’?”
刘桑道:“极有可能,就像可卿的祖父、曾祖父一般,原本是人。只是感染了恬昭罪气,变成这个样子。”
再往下的通路,本是已被黑暗天女以魔神之力弄垮,不过好在这条通道并不长,月夫人以五行顺逆之法将它疏通。
来到底下,首先看到的就是成排的兵俑。这些兵俑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们生怕触到机关。月夫人仗着其大宗师级的修为,带着刘桑,踏空而行,来到那满地弩箭的地底宫殿。
殿内的所有事物,基本上都被毁去,通向慈坛的宝镜也已崩坏。纵连那画有三阳合泰、黄道流光、紫金幻尘、青鸟承书、天人丈夫、朱旗荧惑、山景耀魄、清静希夷八种阵法的壁面,也插满了弩箭,无法再看。
地上满是布条。原本用来分隔大殿的布幔被弩箭shè得破碎不堪,偶有一两片连着的,也是千疮百孔,只此便可想见当时shè出的连弩有多密集。
这大殿虽然建在地底深处,不知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但内中的东西其实并不太多,也难以找到什么有用线索。
刘桑寻了一阵,忽道:“这个是……”
月夫人飘了过来,见地上倒着一张白玉床,白玉床的其中一边,打开了一个暗盒,旁边又滚落着一卷帛书。
刘桑道:“是了,那个时候圆圆也不知道动了什么,突然触动机关,她碰的恐怕就是这个暗盒。”
将手中的夜明珠交给月夫人,谨慎地将它捡了起来,摊开后,却先看向落款,紧接着道:“这印记是……”
月夫人举珠一观,道:“这是广王的符印。”
刘桑道:“广王?扶苏?”在他的上一世里,嬴政的大儿子扶苏只是公子,嬴政一死,他就被李斯和赵高以假的始皇诏书逼死,没有机会称王,但在这一世,他却早已被始皇帝封作广王。
月夫人道:“我文玗树中,便藏有秦时遗下的诏书和上命,其中一些,便盖有广王的印章,自是认得。那个时候,我轩辕氏与裘、彦三家,为大秦除妖灭魔,以三大祝舞屡建奇功,‘三大圣地’之说,秦时便有。”又道:“看这制式,似是广王上奏给始皇帝的奏书,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送上去,反深藏在这里。”
刘桑道:“看看便知。”两人一同看着奏书。
月夫人越看越是震惊:“怎会如此?”
刘桑却是长叹一声:“果然如此!”
月夫人道:“桑弟,你莫非早已猜到?”
刘桑道:“只是隐隐有些猜测。”
月夫人道:“但我还是不太明白,照这奏书上所言,恬昭罪气乃是从地底极yin之处提炼而出,以依旧供奉蚩尤的‘黎民’进行试验。我知道,‘黎民’在许久以前,本是专指九黎族的子民,后来黄帝一统大荒,‘黎民’与‘百姓’合在一起,用以指代天下百姓。而这奏书中既用‘黎民’一词,且依旧供奉蚩尤,想必是九黎族的后人。”
刘桑道:“这个并不奇怪,黄帝将蚩尤斩首之后,却将蚩尤的画像四处张贴,当时的九黎族各部都以为蚩尤未死,只是投降了黄帝,自也纷纷投降,苦寒之地又或塞外、苗疆,一直都还有人在供奉蚩尤。对了,在此我要郑重的说一句,蚩尤不是韩国人。”
月夫人道:“啊?”
“咳,没什么!”刘桑道。
“这恬昭罪气,既是由地底极yin之处提炼而出,与迷天大阵也就没有什么关系,”月夫人疑惑地道,“但传说中,恬昭罪气却是因蚩尤布下迷天大阵而起……”
刘桑摇头道:“恬昭罪气与蚩尤无关,蚩尤既是九黎族的首领,且这么多年下来,‘黎民’中仍有人在祭祀,连黄帝最后也要承认他‘战神’的地位,以之安抚九黎族,他在九黎族中的声望可想而知。他既是为九黎战而战,又怎会以恬昭罪气对付自己族人?这恬昭罪气,根本就是黄帝一方炼出,也正是因此,所以才只对九黎族有效。
“黄帝一方无法破去迷天大阵,所以炼制了恬昭罪气,令九黎族族民接连出现妖魔,一方面,令其它各族也开始惧怕九黎族,不敢再暗中与九黎族互通,另一方面,更可以假口天命,指蚩尤抗拒天兵,得罪上苍。等斩杀蚩尤后,又可以借着解救黎民,安抚九黎族,恬昭罪气既是他们炼出,他们自然也就知道解法,而事实证明,孟chun天水便可以消解掉恬昭罪气。当然,意外也还是有的,《山海经》中记载,黄帝身边著名巫女‘女妭’,助黄帝大破迷天大阵后,没过多久,就变得丑陋不堪,令得人人惧怕,成为了‘女魃’,想必就是感染了恬昭罪气。”
继续道:“扶苏这奏书上说,他奉‘父皇之命’,在这三个极yin之处,成功提炼出恬昭罪气,并以‘黎民’试验,证明确有奇效。而感染了恬昭罪气的黎民虽然可变作妖魔形貌,但其实并无妖魔的力量,反会越来越虚弱,直至奄奄而死,并说‘正如父皇所言’,由此可知,嬴政早已知道恬昭罪气的来源和效用,而扶苏只是奉他之命行事。奏书上又说,这恬昭罪气只要稍为改变,就‘非止黎民,百姓亦同’,若这‘黎民’特指的是九黎族后裔,那这‘百姓’指的当是天下万民。”
月夫人叹道:“换句话说,这恬昭罪气对所有人都是有效的?”
“嗯,”刘桑道,“在慈坛地底时,鸾儿、小凰、屈汩罗、可卿都曾感染恬昭罪气,若非找到大悲天水,他们怕是也已变成妖魔鬼怪。鸾儿和小凰都是和洲人士,屈兄和可卿却是东雍洲人,两个天南,两个地北,不可能全是九黎族后裔,也就是说,扶苏当时已经按嬴政吩咐,炼制出对所有人全都有效的恬昭罪气。”
月夫人动容:“若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三家……”
刘桑叹气:“这奏书里特意提及你们三家的功劳,看上去,轩辕、裘、彦三家的先人并不是在对付真正的妖魔,而是在帮大秦试验恬昭罪气,镇压变成‘妖魔’后的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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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魂启临 第566章 扫帚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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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夫人心中一震。
联想到慈坛、文玗两家地底的数万尸体,桑弟所猜,十有仈jiu便是事实。三家的先人当然不敢将这样的罪孽告知后人,所以在留给后世的石牌又或家谱中,只提到他们除妖灭魔、“有大功于秦”,根本不敢提及,这些“妖魔”原本就是他们弄出来的。
她道:“那这奏书,为何却又会留在这里,且藏得如此之秘,令其不见天ri?”
“这奏书里,扶苏虽然说他完成了他父皇交待之事,但他显然不知道他嬴政到底要这些恬昭罪气做什么,文中用了大量篇章,劝他父皇‘体恤万民’,又极力告知嬴政,这恬昭罪气万万不可随便动用,以防不测,”刘桑长叹一声,“只是,看扶苏字里行中所带的卑恭,他对他的父皇显然极是惧怕,又深知嬴政若真要动用恬昭罪气,根本就不是他所能阻挡得了的。嬴政既然要他儿子去炼恬昭罪气,自然不是为了好玩,— 但大秦以来,并没有人变妖魔的记载,所以我猜……”
月夫人长叹一声:“广王藏下了这封奏书,另写了一本,同时隐瞒了恬昭罪气炼制成功的事?”
“嗯,不过这显然不是他一个人做的,”刘桑道,“那个时候,扶苏与蒙恬一同坐镇此间,蒙恬一向与扶苏关系密切,扶苏知道恬昭罪气若是扩散出去,怕是不知要死多少人,于是劝动了蒙恬,与他一同欺骗秦始皇。而轩辕、裘、彦三家的先人,一来不敢得罪扶苏和蒙恬,二来,扶苏想必也许给了他们极大好处,三来,对这恬昭罪气。他们想必也极是惧怕,于是站在了扶苏一边。毕竟,他们是奉扶苏和蒙恬之命行事,就算真的泄露出去,也有扶苏和蒙恬两人担着,而若是他们背地里向始皇帝通风报信,扶苏不管怎么说也是嬴政的长子。蒙恬更是嬴政一向看重的大将,且从小与嬴政一同长大,有若兄弟,嬴政对百姓残暴,对自己身边的人倒是一向善待,他们两人未必会出什么事。通风报信的人得罪了扶苏和蒙恬,那以后再也不用想睡得安稳。”
继续道:“正是因此,恬昭罪气炼成的事,被扶苏和蒙恬,以及他们身边的人联手瞒了下来,他们上奏始皇帝,说恬昭罪气无法炼成。并将这些试药的尸体埋葬在地底深处,封蔽所有通道。因为生怕太多人知道,无法动用大军,人力不足,所以通道只能一截截的堵,无法彻底封死。为了防止这些尸体有被人挖出的可能,他们又在埋葬这数万尸体的三处地方,大兴土木。令轩辕、裘、彦三家先人坐镇,也就是后来的‘三大圣地’。”
月夫人立在那里,极是震惊,“三大圣地”背后所隐藏的真相,竟然会是这个样子?这实是大出她的意料。
她略一沉吟,道:“若是广王的话,做这种事倒并不如何奇怪。”
刘桑道:“怎么说?”
月夫人道:“桑弟你可知道。‘司渊’这个地方?”
刘桑摇头:“那是什么?”
月夫人道:“西面海边,有个地方唤作司渊,司渊深处,住有一族。那一族长得像人,却又会水,其实他们并非人类,而是龙族。”
刘桑讶道:“龙族?”
月夫人道:“龙族其实并未彻底被灭,当年各地龙族几乎灭尽,西海龙族亦是几乎死尽死绝,但却有一些龙族孩子,被广王保护了下来。人族居于陆,龙族居于海,数千年来,并没有多少争端,始皇帝要一统四海九州,征讨龙族,谁也无话可说,但为此而将龙族尽灭,却是实在太过。广王心xing远较其父仁慈,面对着最后一批龙族孩子,实是下不了手,于是将他们藏入深渊,以禁制封住他们的神通,令他们只能生活在司渊深处。只是,秦灭之后,又过了数百年,禁制渐弱,司渊的龙族偶尔也能出来,但龙族寿命虽长,却不擅生养,数百年下来,司渊深处也不过就是千只左右,自是深怕被外界知道他们的存在。然而,十几年前却发生了一件惨事,司渊一族,最终被人灭尽……”
她轻叹一声。
刘桑道:“圆圆的母亲,莫非就是从司渊出来的?将司渊里的龙族灭尽的,是你师父?”
月夫人道:“嗯。”
刘桑道:“那她的母亲呢?”
月夫人道:“阿萝生下她后,也已死去。”
刘桑道:“所以,圆圆确实是最后一只龙?”
月夫人点了点头,又道:“那个时候,人龙两族已是势不两立,广王却终究还是无法坐视龙族彻底灭族,留下了一些龙族血脉。恬昭罪气所害的,并不是什么妖魔鬼怪、魑魅龙蛟,而是神州大地上的黎民百姓,单是为了提炼恬昭罪气,就已经害死了数万人,若是任由它散发出去,不知要害死多少人,广王宁可冒着欺君瞒父的大罪,隐藏恬昭罪气炼成的事实,倒也并不如何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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