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敬罗衣后敬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犬生
“你这不是还在没出院吗?再缓一缓,休息多一阵子先吧。”
“唉,我这两天心里头老惦记着这事儿,晚上睡觉都不踏实,不想拖了,我待会儿就动身。”
贺东英想了会儿,“社团那边很多内务要处理,你不在,现在我一个人干两个人的份儿,暂时走不开,要不明天怎样?”
“那你还是先顾着社团的事情吧,我自己去就好。”穆远铁定了主意要今天解决。
“你一个人注意点儿,有什么问题的话记得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
结束通话后,穆远走进洗手间换衣服,时间有些赶,他没工夫凹造型,随便穿了条牛仔裤,针织衫外面再加件外套,简单大方。
换好衣服刚走出来,便跟站在病房门口的文商碰个正着。
文商看见他那身便服打扮,随即又低头扫了一眼穆远脚上穿的那双运动鞋,“你这是要去哪儿?”
“有点事情,打算出去一趟。”穆远含糊地回答,具体是什么事情,他觉得没必要向对方交代得太清楚。
两道硬朗的眉峰不由紧蹙,“医生说你至少要住院一个礼拜,现在才第几天来着?这就好了伤疤忘了疼了?”
“我就出去一会儿,晚点就回来的。”穆远不以为意,转身走到床头柜翻找手机和钱包,嘴多忍不住又来了一句:“你是老妈子呀?管得那么宽干嘛?”
病房的门突然“砰”地一声,紧紧地关上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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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板着一张脸,堵在门口,扬着下巴,朝穆远瞪视,他的举止和他的表情,都在向对面的穆远传递一个意思:今天我特么就管要管你,就守在这儿跟你死磕,你休想从这房间里走出去。
第35章
穆远看他这副架势,有些不明所以,“你这又是咋的?快让一让,别挡路呀。”
文商径直走到穆远面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将他往床上拽,“把鞋子脱掉,衣服给换了,老实一点躺床上休息。”
“我说你这人到底怎么回事?还监督我不成?”
“就是监督你。”文商有些生气,“你这人平时就因为没人管,随心所欲惯了,连自身健康都不当回事儿。”
按照穆远的暴脾气,被文商这么一说,理应就按耐不住跟他吵起来了,在情绪爆发的前一刻,不知为何,脑内仿佛点了个后退的开关,忽然忆起下大雨的那天夜晚,文商到他家中借宿的事情,第二天早上他醒来的时候,餐桌上有人为自己备好了温热的早餐,冰箱中添置了一堆新鲜采购的食材,即便离开,还不忘给他发信息,提醒他少吃垃圾食品,多吃点有营养的。
他从小没有父母,是二叔一手一脚把他拉扯大的,二叔离开以后,唯一个一在他身边给予督促的人就在世界上彻底消失了,面对文商的硬性监管,穆远竟没有来地产生了几分熟悉感。
他也不是真的喜欢跟文商吵架打架,最后还是恢复了平和的心态,冲文商笑了笑,顺了他的意,“行了,不去就不去呗,瞧你这凶巴巴的表情,啧。”
穆远坐到床上,将外套脱下扔一边,然后从床头柜里说拿出两支草莓牛奶,给文商丢过去一支,“我小弟昨天给我买了一箱这个,挺好喝的,你试试看。”然后自个坐在床边喝了起来。
文商看了一眼手上的牛奶,外包装上印着“学生奶”三个大大的字样,又抬起头看了看穆远,那家伙喝得可欢腾,喝完一支,这会儿又开了一支新的。
文商便也坐在旁边,跟他一块喝草莓牛奶。
“感觉怎样?”穆远侧着脑袋,笑嘻嘻地问道。
“甜了点。”
“哦”穆远指了指吸管插口的地方,“这里有个扫二维码抽奖的,看见了没?”
文商没看见哪里有二维码。
“你眼神怎么那么不好,在这儿,”穆远又给他指了一遍。
文商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到牛奶的包装盒上,穆远瞧准了时机,他的动作快如闪电,两只手握住文商手中的牛奶,对着他使劲狠狠一掐,纸盒里的牛奶跟爆水龙头似的,瞬间全喷洒出来,溅了他一脸。
就是现在!穆远趁文商还没反应过来,以最快速度冲到门边,赶紧拧门把溜人。
文商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来这么缺德的一招,大声骂了句“fuck!”,跑进厕所匆匆洗了把脸,再出去走廊准备去追的时候,穆远已经到了医院门口拦车了,他又暗骂几声,迅速追出去。
从市区到尼敦镇的车程差不多一个小时,穆远给的那个地址很偏,导航定位不到,司机又多绕了大半个小时的路子才到达目的地。
眼前这栋白墙蓝瓦的复式建筑楼看上去相当旧,目测已有几十年的高龄,那扇不锈钢大门上爬满了蔓藤植物,门栏上扣了两把又大又重的u型锁。
穆远从口袋里拿出钥匙,逐个逐个地试了一遍,开了锁。
屋子常年无人居住,跟穆远旧城区的老家一样,走进去一阵闷旧的气味,屋内四处都是尘,但家具摆放的很整齐。
一楼是客厅和厨房,没什么好看,穆远直接走上二楼,首先进去离自己最近的一间卧室,他随意打开书桌的抽屉,拿出里面的几本作业簿看了一下,上面名字那一栏写着“穆轩”,是他父亲的名字。
随后穆远又去了别的房间查看,分别找到了他二叔和爷爷奶奶的房间,这么看来,这里是穆家以前的住所。
走了一转之后,穆远又重新回到自己父亲的那间房里,他从有记忆起,就没见过亲生父亲,关于父亲的很多事情,他都是从二叔那里听来的,很抽象。现在身处父亲的房间,他感觉这是自己跟父亲离得最近的一次。
二叔说他父亲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是名牌大学毕业生,看着这房间里头一堆又一堆的名著经典,穆远对父亲敬佩之余又有点儿惭愧,老爸读书那么厉害,怎么他当儿子的就遗传不了这优秀的基因呢?
穆远在书架上随手取了一本《浮士德》,翻开扫了几行,就脑袋发昏读不下去了。
重新合上书本,放回原位,去取另一本,是聂鲁达的《诗歌总集》,打开看两眼,看不进,又放回去,再下一本。
反复操作了好几次,当穆远拿到一本《山海经》,将其翻开的时候,里面有个东西掉落在地上,起初穆远以为是书签,弯下腰捡起来查看,才发现原来是张照片。
一张全家福,爷爷和奶奶坐在中间,父亲和二叔在后面站着,另外还有一个长相跟他们有点相似的年轻人,没猜错的话,那个人应该就是素未谋面的三叔穆永安。
据穆远所知,穆永安是他爷爷的私生子,穆远的奶奶一直不喜欢他,穆永安18岁那年就离开穆家以后就一直没回去过,至今不知所踪。
穆远将那张照片小心翼翼地进口袋里,然后从父亲的柜子里找来一个斜跨背包,挑了几本书装进去带走。
小镇跟繁华热闹的市区不一样,穆远本想打车返回市区,可这一带连个出租车的影子都寻不着,拿出手机打算用app叫车,刚点开界面输了一半地址,结果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这个钟数,大家都回家吃晚饭去了,想要找个路人借手机打个电话也难,穆远肚子饿得很,他一个人站在冷清的小路中央,有些一筹莫展。
忽闻身后一阵汽车引擎声,随之而来是一声嘹亮的喇叭鸣响,穆远转过头去张望,一辆黑色的捷豹xj停在离自己不远处,隔着挡风玻璃,穆远看见了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
穆远当即喜出望外,全然忘记自己今下午在病房里的所作所为,跑到车子旁边,往车窗上敲了两下,故意讨好地笑道:“文兄,真巧呀,你怎么会在这儿?”
文商慢慢摇下车窗,侧过脸去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文兄,你该不会是一路在跟踪我吧?”
文商确实是在跟踪穆远,因为实在气不过来,文商原本是打算等他捉到穆远之后,要把这货带回去好好跟他清算一笔,但却没想到这居然耗了整整一下午。
然而被穆远这么问话,他心里是万分不爽,想起下午被牛奶溅一脸的事情,又忍不住有些恼火。
文商没有回答穆远刚才的话,只问道:“你是不是打不到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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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远老实巴交地连连点头,抱怨道:“这地方真他妈偏,连辆出租车都找不到,我刚才想着用打车软件叫车的,可手机没电了,真是背。”
文商皮笑肉不笑地抬起双眼,跟穆远对视,嘴巴一张一合,说了两个字:“活该。”
穆远傻了眼,愣在原地,还没回过神来,文商接着又来了句:“你用脚走回去吧。”
摇下去的车窗重新关上,脚下的油门轻轻一踩,车子立马如离弦的箭,往前冲了出去。
穆远见他要离开,快步追在车后面奔跑,“文兄!咱有话好说,别丢下我一个呀!”
那辆捷豹越开越快,为了搭上文商的顺风车,穆远索性豁了出去,男子汉大丈夫能伸能屈,于是扯大嗓门喊道:“文兄!我跟你道歉好不好,下午的事情是我不对,我知道错了,我道歉,你快停车啊!“
穆远光顾着喊话,没看路,被地上的石头绊了一跤,差点儿咋跟头,背包里头的书洒落在地上,他踉跄了好几步,才稳住重心。
坐在驾驶座的文商从倒后镜窥见了这一幕,踩在油门上的右脚最后还是换成了刹车。
穆远匆匆忙地捡起地上的书,进包包里,这回他啥也不管了,撇开一贯的嚣张瑟架势,冲到文商车边,双手死死地掰着那摇下来的窗户,他迫不得已,心中一横,使出了多年以前将穆华峰吃的死死的撒娇伎俩,端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使劲儿瞅着文商。
“文兄,求求你了。”
那表情,跟蒙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文商心头一悸,竟无意识地把眼前这个人当成了“小星”,而不是穆远。
穆远见他不给反应,咬咬牙,彻底豁出去,软软地唤了一声:“文哥哥”
真是够了……
文商瞪他一眼,“上车!”
穆远抱着怀里的包,蹦蹦哒哒地绕到车身另一侧,拉开车门,笑嘻嘻地坐到副驾驶上。
穆远拉过身后座椅上的安全带,给自己扣上,可弄了半天都没搞好。
“我说,你这安全带怎么扣不上呢?”
副驾座上的安全带扣子上个礼拜就有点失灵,文商还没来得及去4s店修理,一般如果反复多弄几回,就可以扣上,可穆远是个粗人,遇到问题最直接的方法就是以粗暴手段对付。
“你的动作就不能放轻一点么?”
“可是它一直扣不上呀。”
文商轻叹一气,“住手,别动。”,他命令道,随后倾前身子,凑到穆远跟前,替他将安全带扣好。
两人离得很近,穆远甚至能够闻到文商脸上残存的草莓牛奶的味道,香香甜甜的,很好闻,他忍不住地,往文商的颊边靠了过去,鼻子用力吸了一下。
咔哒安全带扣好了,文商抬起头来,就看见穆远眯起双眼吸气的猥琐模样,有些无言以对。
“又发什么神经?”
“没什么。”穆远摇头否认,总不能告诉对方说他洗脸没洗干净,万一他恼怒成羞把自己赶下车,那到时候怕真的要走路回家了。
肚子发出饥饿的抗议信号,穆远借机转移话题,“肚子好饿,你有带什么吃的没?”
边说边往周围顾盼,视线落在了车后座的一盒海盐苏打饼上,穆远大咧咧地把手探了过去,想将饼干拿过来吃,旁边的一只手出其不意地伸了过来,在他的手之前,先一步将饼干走,连碰也不让穆远碰。
“别那么小气嘛,让我吃两块又不会死。”
“苏打饼不能吃,医生昨天才跟你说过。”
“他有说过吗?我怎么不知道?!”
“因为你耳聋。”
“切。”穆远撇了撇嘴巴,看似有些不高兴,“这也不能吃那也不能吃,那我还能吃啥?”
“难消化的东西都不能吃,辛辣酸冷的东西也不行,养病期间尽量喝粥,喝汤,牛奶和面包也可以,还有……”
“好了好了,知道啦。”穆远挥手打断他的话,摸了摸叽咕抱怨的肚皮。
安静了一会,他又道:“可是我肚子饿。”
“回到市区之后跟你去找东西吃。”
“哦。”
距离市区还有大半个钟的车程,穆远又开始犯无聊,想找个人跟自己说说话,唯一能让他撩的只有坐在隔壁的文商,但文商可不是跟他一样的话唠子,基本上,穆远问五句只能得到一两句回答。
聊了一会有些没劲儿,穆远无趣地伸了个懒腰,从挎包里拿出一本书,自个儿看起来。
文商在前方的拐弯路口处打了个方向盘,目光顺便往穆远手中那本《月亮和六便士》扫上一眼,讲真,这书和人的画风着实有些违和。
文商把想法在心里,继续专注开车,过了没多会,一个“咚”的响声从隔壁传来,他用余光斜看过去,刚刚还被穆远拿在手里的书掉到了脚边,那家伙正靠在窗户边上呼呼大睡,不知道是做了什么美梦,一边睡一边在那傻笑,嘴巴里叽叽咕咕不知含糊地说着什么。
那模样若要形容的话,文商只能想到两个字忒傻,以致于看见他那样儿,自己也有些忍俊不禁,要不是正在开车不方便,文商还真像把穆远那傻帽的睡相拍下来。
回到市区已是晚上九点多,晚饭时间早过了,文商和穆远索性去吃宵夜。
二人找了一家位于商业中心比较出名的夜宵店,穆远看着餐牌上各种香辣菜色,喉咙一上一下地吞咽着垂沫,文商知道他馋的要命,但不能吃就是不能吃,文商把服务员喊过来,点了一锅猪骨粥和一份清蒸皖鱼。
服务员一边点头一边记下,“请问还有其他要点的吗?”
“就这两样可以了。”
“别别别,我还没点呢。”穆远赶紧将准备离去的服务员喊住,“麻烦再来一份麻辣小龙虾,一份椒盐鸭舌,一份烤鱿鱼筒还有……”
文商一听他点的那些全是忌口清单上的违规食物,眉头皱了皱,“你就不能有点儿自律性?”
“我这是点给你吃啊。”穆远理所当然的表情。
“我想吃什么我会自己点。”
“我来给你点,这家店我光顾过很多次,哪样东西好吃我最清楚了。”
穆远坚持要给文商点菜,文商一而再三拒绝,站在边上的服务员一直在那等着,终于忍不住,对他们说:“要不等你们商量好了再叫我过来吧,我先给别的客人下单去。”
服务员离开后,文商对穆远说:“别闹腾了行不?”
“你让我帮你点菜,我就不闹。”穆远笑道。
“点不点有什么两样?反正你也不能吃。”
穆远夸张地瞪大眼睛,双手支在桌面上,笑呵呵地捧着腮帮,“当然不一样,医生让我忌口,我什么也不能吃,所以我要把我爱吃的东西都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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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然后我看着你吃,你吃了就等同于我吃了,这样多少可以给予我一点儿心理安慰。”
什么歪理……不过文商也不与他继续争辩了,指着穆远,对他道:“待会儿那些菜端上桌以后,你一丁点儿也不许碰。”
“行啦~”
文商向来注重健康饮食,穆远给他点的全是煎炸烘烤的上火东西,他不是特别饿,但还是把菜轮流夹了一些来吃,却唯独没碰过桌子上的臭豆腐和榴莲薄饼。
穆远注意到了,他将装臭豆腐和榴莲薄饼的碟子推到文商面前,“这两个可好吃,你快尝一尝。”
文商故意忽略他的话,低头吃着碗里的干炒牛河。
穆远又将碟子往前推了推,敦促道:“快尝一尝呀。”
“不吃。”文商果断拒绝。
“为什么?”
“不想吃。”
“你不喜欢臭豆腐和榴莲的味道?”穆远好奇地戳了戳他的肩膀。
文商用沉默肯定了穆远的问话,这反倒徒增了穆远的恶作剧心态,他左手拿起一块榴莲薄饼,右手夹了一块臭豆腐,双双递到文商嘴边,半哄半骗,对他说:“你先吃一口试试看,味道绝对比你想象中要好,真的,我不骗你。”
文商:“……”
穆远:“你都不试一下,你怎么知道它们好不好吃?快张嘴,啊”
文商看着强硬塞到自己面前的臭豆腐和榴莲薄饼,犹豫了好一阵子,在穆远的极力哄骗下,半自愿地咬了一口臭豆腐和榴莲薄饼。
这喂食的一幕,恰好被刚进店来的林浩然等人撞见,文商那几位哥们儿笑着走了过来,跟他们调侃道:“还没吃宵夜就被喂满了一嘴巴的狗粮,有你们的呀!”
林浩然用胳膊肘碰了一下文商,“话说你俩啥时候在一起的?“
也不等文商开口解释,他又转过去朝穆远嬉笑地问道:“小星啊,这家伙又吃榴莲饼又吃臭豆腐,晚上你受得了他嘴巴的味道么?”为了让穆远理解自己的意思,他还用手比了个“kiss”的动作。
文商正在倒茶喝,听见自己这位“损友”的话,手轻轻抖了一下,把茶水倒在了桌子上。
穆远作弄心突发,胳膊一伸,勾搭在文商的肩膀上,带着唇角的微笑,告诉对方:“怎么会呢?阿商是我的人,他怎么样我都受得了。”
那一瞬,文商也是怔住了,可他什么也没说,任由穆远继续勾搭着自己。
林浩然他们被这两人闪到着了双眼,赶紧去找别的座位,远离这对“情侣”。
“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林浩然等人走了之后,文商盯着正在喝粥的穆远,问道。
“你是不是傻?我开玩笑难道这你也看不出来?”
文商一把用力,用力往穆远的大腿上狠劲掐了下去,裤子下面的皮肤马上浮现出一片淤青,痛得穆远失声嗷叫,文商单手捏住他两边的脸颊,将他的嘴巴挤开,舀了满满一勺粥往他嘴里灌,恶声道:“以后少他妈给我开这种玩笑!”
第36章
从尼敦回来以后,穆远跟贺东英说了一下那边的状况,并没有什么获,他只带回了父亲读过的基本书,还有一张照片。
当穆远提到他三叔时,贺东英也很好奇,“这么说来,你三叔到底长什么样来着?”
“等一下,我把照片拿给你看。”
穆远将手探进衣服口袋里,摸索了好一会儿,没找到照片,然后又将挎包翻找了一通,还是没有。
“奇了个怪,到底哪儿了?”穆远小声呢喃。
“该不会弄丢了吧?”贺东英问,以穆远那粗枝大叶的性格,把照片搞丢不是什么稀奇事。
“不可能啊,昨晚跟姓文的吃过宵夜回来的时候,它还在我的口袋里。”穆远突然醒悟了过来,一定是落在了车上!
文商趁今天有空,打算把车开过去4s店修理,车内的杂物有些多,临走前他将没用的东西清理出来。文商注意到副驾驶座上有张照片,伸手拿过来看了一眼,这不是他的东西,打哪儿来的?
文商寻思片刻,从昨天到现在,穆远是唯一一个坐过这辆车的乘客,这张照片的主人除了他以外,估计也没谁了。
文商仔细打量着照片上的几个人,其中有一个男子,长得和穆远十分相像,如果他的推断没错的话,这个人很可能就是穆远的父亲,目光再往旁边挪,穆华峰的身影闯入视线的刹那,文商当即整个人一愣。
他拿着手中的照片,从车库返回屋里,径直走上二楼的书房,来到挂在墙面上的那幅下山虎画卷前,久久伫立。
重新到车库取了车之后,文商打消了前往4s店的计划,他朝着老城区的方向行驶,最后停靠在一幢有些残旧的居民楼前。
文商从车上走下来,沿着楼梯走上3楼左手边的一家住户门前,由于多年无人居住,那扇铁门上的油漆已经全部脱落,大门旁边的墙壁嵌了一块锈迹斑斑的门牌,上面刻了个“穆”字。
为了进一步确认自己的想法,文商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查到了那家住户的详细信息,那房子现在的持有者是穆远,在此之前,房子的原主人名字叫穆华峰。
文商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天早上,他背对着穆远换衣服的时候,露出了后背上的纹身,穆远曾经向他询问了一下纹身的由来,当时文商只觉得他是在打听八卦,没有回答,直到今天,文商才将穆远和那个纹身联系了起来。
文商不知道穆华峰的全名,从前他一直管穆华峰叫“华叔”。
他跟穆华峰相遇在穆远之后,那会儿他时常过去老城区的那棵大榕树底下等待穆远,但不知什么原因,大半个月过去了,却依旧不见那个人的影子。
文商的耐心是有限的,想等的人迟迟没有出现,心中的期望逐渐被消耗得所剩无几。
那天是他最后一次过去大榕树下等候,文商从中午一直坐到了傍晚,终究还是没有见到那个人,他在心中暗骂了自己一声“傻`逼”,从石板凳上站了起来,离去的时候,他将所有的留恋彻底丢弃掉,再也没有转身张望。
回家的路上,文商心情一直很差,他故意绕了远道,却没想到被几个混混一路尾随。那几个混混看见文商一身的名牌服饰,知道他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将他拽到一条偏僻的小巷子里,向他进行勒索。
文商脾气硬,非但没有配合对方,还试图挣扎逃跑,跟那几个人纠缠了起来,争执的过程中,文商踹了其中一个人一脚,惹怒了对方和他其余的同伙,那几个人将文商团团围住,堵得死死地,对他使命地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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