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敬罗衣后敬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犬生
大k拍拍屁股,从地上站了起来,扭了扭脖子,露出挑衅的笑意,“穆爷,你撞到人了,是不是该好好道歉?”
“到底是谁走路不带眼睛?”穆远斜他一眼,“大k,我看你不单是视力有问题,连脑子也不太好使。”
随即,穆远对堵在他面前的几个人喝道:“给老子让开,老子现在没空跟你们瞎几把扯。”
穆远不想继续搭理他,直接从他身边走开,大k就是存心要找茬,自然不可能让穆远就这么走掉,他朝边上的小弟使了个眼色,几个小弟上前将穆远的去路堵住。
“穆爷,想不到你能耐还挺大的,因为你,老子堂堂一青区话事人的职位都被撤掉,你厉害啊。”大k咬牙切齿,抡起拳头直接往穆远脸上砸去。
这是一个开打信号,大k和他身边的几个小弟仗着人多势众,直接在大街上对穆远动起了手。
穆远不是服软的人,既然只能用武力解决问题,那他就顶硬上,论拳脚功夫,他好歹也是随穆华峰练过那么多年,面前这几个光有架势没有实力的小喽,他一个打几个不是问题。
穆远抬腿给了大k狠狠一击踢踹,大k重重撞到旁边的垃圾桶上,将里面的垃圾打翻一地。
大k气急败坏地骂了句问候祖宗十八代的粗口,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军刀,径直朝着穆远冲过去,瞄准他的腹部捅去,穆远闪身躲开了要害,但右手臂却被划出锋利的军刀划出一道颇深的扣子,鲜血瞬间染红了整个衣袖,往地上滴淌。
周围的路人都不敢上前帮忙,有几个人偷偷拿起手机,似乎想要报警,大k指着人群的方向大声吆喝,威胁道:“谁他妈敢报警试试看?我连他也一起砍了!”
刚才那几个人又默默将手机回了口袋,为求自保,这下子,没人再敢多管闲事。
趁着穆远受伤行动不便,大k朝身边的小弟下命令:“给我捉住他!别让他跑了。”
几个人不约而同冲上前去,分工合作牵制住穆远的行动,将他摁在后面的墙上。
“穆爷,你不是很能打的嘛,你倒是还手呀。”大k嬉皮笑脸地站在穆远面前,幸灾乐祸地嘲讽道。
穆远平生最瞧不起就是这种卑鄙下作的人,他毫不掩饰自己对大k的厌恶,朝着那张恶心巴拉的嘴脸直接吐了一口垂沫。
“操`你妈的!”大k举起青筋暴突的手,狠狠地往穆远脸上重重劈下一耳光。
穆远处之泰然,嗤笑一声,眼底里是对大k满满的鄙夷。
“你这是自找苦吃!”大k抄起手中泛着寒光的军刀,将锋利的刀尖再次对准穆远的腹部,用力捅过去。
文商等了一个多小时也不见穆远过来,打他手机也没人接听,正纳闷着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飞机,外面的客厅传来茶茶的吠叫声,文商走出去查看状况,原来茶茶因为肚子饿,饥不择食,想去碰吃奶盖食盆里的东西,结果被奶盖咬了。
看着缩在屋子角落里动也不敢动的茶茶,文商突然想起了之前奶盖走丢的经历,突然离开主人身边,被带到陌生的环境,一定非常害怕而且充满了不安,这么一想,文商不禁觉得这小家伙有点儿可怜兮兮,这次就没再欺负它了。
文商将奶盖带到了隔壁房间里,将它和茶茶隔离了起来,然后进去厨房,从冰箱里找了点冻牛肉,煮热,切成小块,放进碗里拿出去客厅喂茶茶吃。
进浴室洗个澡的功夫,等文商再回到客厅的时候,发现茶茶不知跑哪儿去了,放在地上的碗已经被清得一干二净,家里的门窗都没开,狗肯定走不出这屋子,文商四处寻找了一下,最后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看见被子里有个微微鼓起的小包子,这小家伙居然钻进他的被窝里睡着了,倒是挺会选地方。
文商走到床前,轻轻掀起被子,往里头张望一眼,狗狗依旧紧闭着眼睛,睡得相当沉稳,文商看了它好一会儿,没有去吵醒它,自个绕到床的另一侧躺下,拿出手机,给穆远发去一条短信,问他:你什么时候过来接狗?
第45章
出来道上混,穆远不是头一回碰到这种事情,比今晚还危险的境遇他也尝试过,面对大k捅过来的刀子,他除了搏命反击以外,别无退路。
穆远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捉准时机,在刀尖就快刺入腹部的一刹,使劲挣脱闪躲,大k的刀子歪了方向,没捅着,气炸了肺地训斥旁边的小弟:“你们几个干什么吃的?!连一个人也摁不住!废物!”
忙乱中,穆远的手机从口袋里掉落在地上,手机屏幕亮了,有信息接提醒。
大k从地上捡起他的手机,擅自打开他的信息查看,联系人的备注是“文大胸”,光看名字的话,大k以为对方是穆远的马子,心中起了个坏主意,想着借此机会好好调戏调戏这个大胸“妹子”。
他当着穆远的面,拨通了电话,没两三秒的时间,对面便接听了,但那头说话的是个男人,并不是大k以为的妹子。
“操,你他妈就是文大胸?”大k粗声粗气的。
听见那头说话的是一个陌生男子,文商当即也是有些愣住,从对方的那极不友善的语气来判断,并不像是穆远的朋友,文商拧了拧眉头,问道:“你是谁?穆远呢?”
大k没有回答,反问道:“你他妈又是穆远什么人?是他小弟还是哥们儿?”
“穆远他在哪里?让他听电话。”
大k嘿嘿地笑着,那笑声听着不是一般的欠抽,他用吊儿郎当的口吻,对文商说:“听着,老子名叫大k,你们穆爷现在在我这儿,今晚上老子要好好招呼招呼他,把他欠我的一些账好好算清算楚。”
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大k刻意加重语调。
穆远隔着空气,往着大k耳边的手机大声喊道:“文商!现在马上去六屋通知阿治他们过来临元大道的沐足馆!”
他不晓得文商有没有听见自己的话,因为此时大k已经把手机狠狠地摔到了地上,使劲地用脚踩了十几回,屏幕碎裂了一地。
但即便文商听见了,第一时间按他说的去做,他的人马也不可能立即赶来现场,此时此刻,穆远唯一能够依靠的人只有自己。
趁着大k现在的注意力暂时转移到那台破烂的手机上时,穆远忍着手臂上的伤痛,使出吃奶的尽头搏命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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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头也不回地撒腿奔跑。
文商不清楚穆远现在的具体状况,但他知道穆远是遇上了麻烦,在电话断线之前,他隐约听见了“六屋”、“阿治”、“临元大道”还有“沐足馆”几个重点名字,他以最快速度换上衣服,拿起车匙匆匆出门。
他怕赶不及,于是直接朝临元大道的方向过去,一边开车,文商一边拨通了向炀的号码。
现在已是深夜十二点多,原本已经躺下床睡觉的向炀被文商的电话吵醒,带着几丝起床气,他用不满的口气问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你不能明天再说呀?”
文商没空跟向炀作详细解释,他急促地说道:“穆远现在有麻烦,你赶紧给他那位哥们打个电话,让他通知六屋的兄弟过去这个地址……”
向炀顿时清醒了过来,点了点头,什么也不问,“知道了,这就跟他联系。”
在文商赶往现场的时候,穆远正被大k那群人穷追不舍,他跑了整整八条街,非但没能把身后的臭虫甩掉,还不知不觉跑到了仁合的地头上,等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前方是一家麻雀馆,有几个过来巡场的男子站在路边抽烟,他们身材高壮,眉目凶煞,其中一个名叫方振能,是仁合的双花红棍,穆远第一看便认了出来,方振能身边的那几名男子,也是仁合有名的四二六红棍。
前有虎,后有狼,穆远进退两难,此时大k那些家伙已经追了上来,将他的退路给掐断,这下可糟了,形势对他相当不利。
正在抽烟聊天的方振能听见了动静,抬头往这边看了过来,他扫了大k等人一眼,然后将视线停留在满身是伤的穆远身上。
方振能跟其他几名红棍低声耳语了两句之后,一起朝这边走了过来。
大k笑嘻嘻地低头哈腰,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能哥!”
方振能两指夹着香烟,指着穆远,然后又指向大k,“这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我跟穆爷之前有事情没有谈拢,今晚可要好好把数算清楚。”大k解释道。
“需要帮忙不?”方振能将香烟往地上一丢,扬起下巴问道。
“这种事情就不用劳驾你了,我和几个小弟可以搞定。”
大k话语刚落,还没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被方振能一个过肩摔,撂倒在地,紧接着左脸和右脸分别吃了两记重重的勾拳。
“我问你话了吗?啊?我他妈问你话了吗?!”方振能掐着他的脖子,又往他的腹部打了好几拳。
在方振能对大k动手的同时,旁边的几位红棍也对大k的那些小弟来了一通狠揍,不仅是大k,就连穆远当时也是懵逼一片。
方振能下手又狠又重,拳拳落在点子上,大k被他揍的完全无力反抗,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方振能这才站起来,淡定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低声跟电话那头的人交谈了几句,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挂了线之后,方振能跟那几名红棍将大k那群人还有穆远一块带走。
穆远坐在车后座,始终保持安静,他不清楚方振能到底有何目的,坐在驾驶座上开车的方振能时不时地从后视镜里看他一眼,大概也猜到穆远此时的想法,方振能开口解释道:“放心,不会对你怎样的,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只是因为有人想要见你。”
“是常老吗?”
“去了你就知道。”
直到车子抵达目的地之前,两个人再也没搭过话。
这是穆远第一次到仁合的本部,雷堂里头,气氛庄严肃穆,常云宣坐在大厅正中央的席位上,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势压群雄的龙头风范。
“常老”方振能朝常云宣点了一下头,把大k往前用力一推,抬腿踹了一下他的窝,大k当即跪倒在地,“您要的人在这儿。”
常云宣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大k跟前,二话不说,先是给他一记狠踹,然后才开话:“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过,那件事情已经了结了吗?你身为仁合的成员,对我的警示置若罔闻不说,还他妈闹事闹到自家门前,要是阿能他们当时不在现场,今天怕是要出一条人命,到时候你让我怎么跟差佬那边交代?”
大k低声下气地一个劲儿道歉,常云宣懒得听他解释,他转身走到穆远跟前,打量了穆远好一会儿,最后目光一直落在那条受伤的右臂上。
常云宣指着穆远胳膊处的刀伤,质问大k:“这个是不是你弄的?”
大k吞吞吐吐,常云宣没耐性地大吼一声,“回答我!”
这才小声道:“是……”那唯唯诺诺的态度,跟不久前恶向胆边生的模样对比,简直是两个人。
有了这句回答,常云宣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他朝站在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对方立马领会常云宣的意识,将大k捉住,压到桌子上,方振能从工具架上取下一把开山刀,手起刀落,眨一下眼皮的功夫,大k右手的尾指处便已空空如也,桌面留下一摊红色的血迹。
“今天断你一截尾指,算是我对你最后的仁慈,没有下次,懂我的意思没?”常云宣的声音浸透着冷漠。
大k不明白常云宣说的“没有下次”到底指的是找穆远的茬还是在仁合的地头上挑事,但无论是哪一个意思,他都不敢再触犯,不会再有下一次,届时他要赔上的恐怕就不只是一根手指。
解决完大k的事情,常云宣派人过来给穆远处理一下胳膊的伤口,完了之后,他让边上的手下暂且离开,偌大的厅堂此时只剩穆远和常云宣二人。
这是穆远头一次跟常云宣碰面,他愣神了许久,才想起自己还没跟对方打招呼,礼貌地点头,喊了一句:“常老”
常云宣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道:“跟我过来,有人想要见你。”
他没有解释太多,旋即转身走出大堂,穆远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随他穿过一个古色古香的园林,最后止步于一幢复式屋子前。
有人在屋里拉奏乐器,穆远立即分辨出那粤剧表演中乐师常用的高胡,正在演奏的那首曲子他熟悉得很,是以前他唱过很多次的《分飞燕》,穆远愈发好奇对方到底何人。
大门没有上锁,常云宣推门而入,领着穆远走进屋内,沿着楼梯上去二楼,演奏者坐在外面的阳台上,并没有因为外人的打扰而停下来。
“白大哥”常云宣恭谦地喊着对方,看得出他对那人是相当的敬重,“我把他带来了。”
对方没有答话,依旧沉浸在奏乐的世界中,常云宣任务已完成,他留下穆远一个人在厅内等候,便独自离去。
高胡的调子缓慢婉转,一首《分飞燕》在那人演奏下,有种别样的独到风韵,如三月里的春风,和煦轻盈,穆远忍不住跟随曲子哼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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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来。
待到一曲落幕,那人才起手中的高胡,从阳台返回客厅。
藉着室内的灯光,穆远总算看清楚对方的长相,那人约莫五十岁上下,他一身白衣,给人一种斯文高雅的气质,漆黑的眼眸底下隐藏着威厉与睿智,深藏不露,他左边的脸疑似因烧伤而导致毁容,刻意用头发遮挡起来,即便如此,也能从另一半完好的脸看出来,他曾是一名容颜俊逸的美男子,穆远端详了好一会,整个人猛然大悟,话到嘴边,却又迟疑了,许久,才不可置信地用极轻的声音,喊道:“三叔?”
第46章
文商一路连冲了好几个红灯,当他赶到穆远所说的那家临元大道沐足馆时,周围早已经平复了下来,他没见着穆远的人,却在沐足馆门前看见一摊血迹,色泽是新鲜的艳红色,还没有完全风干,沐足馆的大门是紧闭的,文商四周查看了一圈,他跑过马路对面的一家士多里,向店老板询问道:“请问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老板想起当时的场面,仍心有余悸,他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文商:“具体情况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有几个后生仔可能因为一些口角之争,突然就打了起来,他们几个人打一个人,还拿刀捅人,当时有路人看不下去,想打电话报警,结果还被威胁了,说谁报警的话就砍谁,那些家伙实在太嚣张了,简直目无法纪啊。”
“那几个人里头是不是有一个身高一米八五左右,染了茶色头发的男子?”文商急切地追问。
老板回忆了一下,“对对,就是他被那几个人一起围殴的,结果被对方拿刀子捅伤了。”
轻描淡写的几句陈述,却是吓得文商心惊肉跳,他不仅感到害怕,担心穆远遭遇什么不测。
“捅了哪里?他后来怎样了?去哪儿了?”那语气相当的紧张急促。
“我隔得那么远,没看清他被捅了哪里,但地上那摊血确实是他留下的,那个后生仔还挺能打的,后来他挣脱逃跑了。”老板指着左边的十字路口,“往那个方向去了。”
一阵短促刺耳的刹车声从街道对面传来,先是一辆白色的旅行商务车停靠在沐足馆门口,没过多久,其余的车子也接连而来,约莫至少有个十来辆。
贺东英在接到向炀的电话以后,立即召集了六屋所有的人马赶来现场,除此之外,盛易的其他兄弟在听闻穆远被大k恶意找茬这一消息以后,也都纷纷从四面八方前来帮忙,深夜时分,原本空荡荡的临元大道瞬间涌现了上百号人,他们个个都满腔义愤,手持“工具”,扬言要找大k彻底清算。
那家24小时士多店的老板被眼前这派来势汹汹的阵容吓得浑身哆嗦,以为这一带将要发生什么大屠杀,连门店生意都丢下不管,冲到外面死命逃跑。
文商大步朝前迈,往那片黑压压的人群走了过去,很快他便在一众人里头找到贺东英的身影,文商把刚才打听到的情况跟贺东英复述了一遍,贺东英听完以后,表情严肃地点一下头,“我明白了。”
随即,拿出手机,拨了几通电话,很快受到了确切的最新消息。
“英雄哥,怎么样了?知道老大现在在哪儿吗?”阿治上前问道。
“有人看见他和大k等人被方振能带过去雷堂了。”
人群间顿时炸开了锅,你一言我一语地高声议论起来,雷堂是仁合的本部,被带去那里,说明此事已经到了惊动坐馆的程度,性质已是非同小可。
都说盛易出名打仔多,随便在盛易的成员中放眼挑选,十个里头有十一个都是义字当头,能打能抗的骁勇善战之辈,这个说法是毫不夸张。
管他是大k还是常云宣,大不了就是踢馆!今天既然出来了,大伙儿就已经做好准备奋战到底,二话不说,转移阵地,抄着家伙直接杀过去雷堂。
路上,文商始终一言不发,他心里清楚得很,人在江湖,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他相信穆远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可还是忍不住为他担心,为他祈祷,希望他千万不要出事。
雷堂一片灯火通明,守夜的几名保镖看见门外这么大阵仗,也是傻了眼。立马传呼常云宣,向他汇报情况,并询问需不需要调遣人马过来增援。
大伙儿不废话,开口便向对方要人:“我们阿大在哪儿?!今天你们要是不放人,我们一群兄弟就跟你们拼了!”
人声鼎沸中,有个身影从雷堂里头走了出来,隔得远远的,文商便已从那个轮廓和熟悉的走路姿势认出是穆远。
他的动作比任何人都快,第一时间迈开步伐,飞快地冲上前去,即便当着在场左右人的面,他也不管不顾,一把将穆远拉到自己跟前,将他紧紧地搂抱住,凑在穆远的耳边,用很轻很轻的声音,不停地喃喃:“担心死我了……你担心死我了……”
面对来人不容分说的拥抱,穆远隐隐感觉到他的身体似乎在微微发颤,低沉轻柔的嗓音落在耳朵里,仿佛带电,沿着神经抵达左心房,微微地刺激便加快了节拍,神奇得很。
穆远愣在原地,过了好几秒之后,才将文商推开,瞪了他一眼,“靠,这么多兄弟看着,你特么要闹哪样?”
非常时刻,其他兄弟们也没那个空暇好奇这两人之间的关系,看见穆远出来,也都陆续围上前去,关切地询问他的状况。
“阿大,你没事吧?仁合那些家伙有没有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穆爷,你这手上的伤是谁弄的?”
“是不是那个大k?操`他妈的,不知死活,咱们这就去把他给劈了!”
“走,兄弟!”
大伙儿愈发激动,气得连脖子上的青筋都吼了出来,穆远赶紧在他们暴走之前将众人的情绪控制住,他大声解释道:“我没事,真的,我跟大k的私人恩怨已经了结了,今晚什么也没发生过。”
鉴于大k此人此前的重重恶劣品行,兄弟们都不太放心,首先提出质疑的是阿治:“老大,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跟我们说,不要自己一个人硬扛着。”
“我说了没事就是没事,大k他以后不会再来找我麻烦的,放心吧。”穆远催促道:“大家赶紧回去吧,今天晚上搞得那么大阵仗,怕是要惊动差佬了,别在这继续瞎耗,解散解散。”
大伙儿似乎还不放心,直到最后穆远再三向他们保证,才陆续解散离开。
文商坚持要亲自载穆远回去,穆远也没拒绝,上车以后,文商没有马上发动引擎,他坐在驾驶座上,转过身子,正对着穆远,直直地望着他,与他平视。
“干嘛你这是……”
文商没有回答,他倾前身子,认真地检查着穆远身上的伤口,脸上的淤伤,嘴角处的破损,手背的擦伤,手臂的划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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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身上的其他地方……
肿的肿,淤的淤。
文商指着穆远左臂包扎的绷带,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挨了一刀。”
风轻云淡的描述,就跟家常便饭一样,文商听得一阵心疼,脸上的表情都皱得舒不开了。
“你经常遇到这种事情吗?”
“还好。”穆远耸了一下肩,“出来混的,就预了会这样的,这种事情避不了的。”
话语刚完,一只温热的手从旁边伸了过来,将他牢牢地牵住,另一只手来到他的脸颊边,轻柔地触碰抚摸。
文商几度欲言又止,他想过很多话,比如说“以后你要多加小心注意”;比如说“你还是别混社团了,太危险”;比如说“你以后尽量别一个人在外头”,等等。
然而那些都是废的,说了也是没用,到最后,他只道了一句话,唯一的一句:“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话音很轻,落在穆远的耳朵里很重,犹如嘹亮的洪钟,在他的脑海久久地萦绕回荡。
心酸与感动掺杂在一块,他都忘了多少年没有人用这种真情流露的口吻予以温柔的关切。
穆远将脸贴在那只宽大温暖的手掌上,像小动物一样,轻轻地蹭了蹭。
两人谁也没说话,就这么保持着现在这种暧昧的姿势。
不知过了多久,穆远带着一股沙哑的声音,对文商说起了正事:“刚才我在雷堂看到了常云宣,另外还去见了一个人。”
“谁?”
“白威”穆远告诉文商,“他原来就是我三叔。”
“你三叔是仁合的创建人?”
穆远点头,“我当时看见他的时候也感到很意外,一直犹豫了很久,不知该不该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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