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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娇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晚亭风
谢钰强撑了身子片刻,力气几乎是用尽了,但是他不想放她走,可能隐隐约约中知道,这次若是把她放走了,就不会再有下一次。
他也很清楚,丁一其实就守候在舒雅堂之外,他的病并不难治,急火攻心,大夫给他开药方的时候,见他始终得不到好转,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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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来,他一直都躺在床上,日渐消瘦。
丁一就生出了奇怪的念头,他觉得这件事必然和顾二小姐有关,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他就是故意把顾云瑶带来此处,也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其实谢钰真的不想伤害她,倘若她真的是自己的妹妹,如何知道的这些事?
顾家人是不是也都知情?
那么他现在的所作所为……
顾云瑶看到他有一刻的动摇,抓紧机会就说:“现在养病重要,能听我一句劝吗?好好休息才是。”
他捏住她的手腕,好像在思索什么,并没有动。
太紧张了,空气好像都凝结了起来。
连他的力气也渐渐薄弱下去。
顾云瑶趁机掰开他的手指,想从他的束缚中逃脱,如果可以有不伤害他的办法就能脱离,最好不过。
一时间,谢钰的力量好像又都回来了,顾云瑶的手腕被他用力一抓,腕上青白的颜色又都回来,其实那里已经被掐得生了红,她略微有些吃痛,口气低低地“嘶”了一声。
然后她就感觉谢钰离她越来越近,他明明是病重着,却带了一丝强烈的侵略性,顾云瑶心里一惊,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发生,帘帐在他们的乱动之下不小心落了下来,遮住了外面的天光。
床榻里面陷入了一阵黑暗,她快要看不清谢钰的表情,他整个人好像都融于了暗影当中,变得越来越陌生。
她想起了那些往事,想起了以前他那么宠她护她的样子,都舍不得她吃一点苦。还有他教她读书写字下棋的那些日子,不管谢钰承不承认,顾云瑶已经把他当成了生命中的至亲,他就是她的哥哥。
但是这个时候,谢钰的手按在她的腰身,密密麻麻的感觉窜遍了全身,她想爬起来,还被他擒住手腕,他的力气好像在一点一点回复。顾云瑶的心里真的慌了,腿在乱蹬,但是谢钰把她这一步也预料到了,他真的很聪明,要害处早就避让开来,顾云瑶用力蹬了半天,什么也没蹬到。
他想做一个恶人,那些事如果没有多余的人说出去,这件事结束以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顾云瑶娶回家。
谢巡如果不打算原谅他,他已经做好了离开谢家的准备。
而那些仅剩的,知道这些事情的人,也不敢把消息轻易传出去。
顾云瑶感觉他在解她的衣襟,她的挣扎更加猛烈了,身上总有一股奇异的好闻的香味。挣扎当中,两个人的气息已经乱了。突然他就猛烈地咳嗽起来,这样的咳嗽好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顾云瑶一看有了时机,从他的身下要爬下床。
她的衣衫已经凌乱,蝴蝶发簪在床榻里落得到处都是,身后的人还在咳嗽,顾云瑶都不敢回头看一眼,才走了一步,竟然又被他抱了回去。
谢钰的额头一下子陷进了她的颈窝,他把她抱在怀里,或者说,是他的手拦在她的腰间。这一回什么都没有动了。顾云瑶分不出来是他没有力气再那么做,还是谢钰突然转变了念头。
他的身子一直在发颤,感觉床都在摇,一直咳嗽,好像要把肺都咳出来。
恰在此时,外面的风声骤停,有了更清晰的人声。丁一原本守在舒雅堂外,不及一个看门的守卫被人提着衣襟进来。
他看到对方的面容,脸色就是一紧,还想假装人不在这里。纪凉州已经二话不说,把那个看门的守卫往地上一丢。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让开。”在场的所有人,顿时都生了寒意。
丁一还想狡辩,已经被他挥到了一边。他的身形不及纪凉州高大,何况这次他过来,腰间又佩带了那柄宝刀。宝刀在日光的照耀下,上面所铸的瑞兽现出狰狞的面孔,宝石镶出来的眼睛,也格外璀璨刺目。
纪凉州按在宝刀上,拇指往上一顶,刀身现出了一点真形,被打磨的很锋利的样子,森芒的寒光几乎晃瞎了丁一的眼睛。
纪凉州是认真的,如果敢有人阻拦,即刻就能死在他这柄宝刀下面。
他现在已经是探花郎了,天子眼皮底下的京城里,他竟然敢杀人。
丁一愣在原处,还想拦他的时候,梢间的屋门已经被他从外面狠狠踢开。踏入门内,走进内室,朴质的一张床出现在面前,鸦青色的帘帐已经被放下,好像还能看到帘帐跟着床在微微抖动。
他的指尖瞬间就发白了,冲过去手掀开帘帐,顾云瑶正被谢钰抱住,她的颈窝里陷着谢钰的额头,好像很痛苦,谢钰不断地在咳嗽,单手捂住嘴,方才帘帐微微抖动的动静,似乎因此传出。
但是顾云瑶身上衣衫凌乱,纪凉州看到的时候,面色僵硬了一瞬,老实说,他真的已经不理智到要把刀抽出来,在谢钰的脖子上砍一刀。
顾云瑶饱受了很大的打击,表情呆呆的,看到他来了,都没有反应。
纪凉州就一手把她从谢钰的怀里夺过来,单臂抱住她,她的身子很轻很软,很好抱。一旦落入他的怀里,纪凉州紧了臂膀,怕她会掉下去,还出言提醒她:“抱紧点。”
顾云瑶这时候才有反应,才察觉到是谁来了,她本来不想哭,眼角凝结的泪迹已经出卖了她,顾云瑶也回应了一下,每回遇到危险的时候,纪凉州都会来,这一次也不例外,他终于还是来了。顾云瑶搂住他的脖颈,咽喉里好像卡住什么东西,不上不下。
她想嚎啕大哭,但是泪水只是糊湿了眼睛。视线也跟着模糊。
纪凉州伸手就把一侧的床帐扯了下来,盖在她的身上。因为她衣衫不整,披头散发,这么抱出去,别人就会误会发生了什么事,也确实发生了一些事,只是最后,谢钰不知怎么的,停了手。
这件事对顾云瑶的打击还是很大,纪凉州抱住她,一步步地往门外走,谁看见了,都不敢上前阻拦。
他只觉得衣襟被小姑娘抓得紧紧的,她很能忍,泪水啪嗒啪嗒不断往下掉,顺着他的脖颈流进了衣襟里面。但是一点哭声都没有。
纪凉州想安抚她,不知该怎么说,他的心里也像是被撕裂一般的疼痛。顾云瑶的难受,也感染到了他。甚至比她还要难受。
可以更快一点赶过来,也许就不会令她遭遇这么可怕的事情。
回忆会纠缠人一辈子,小姑娘将永远记住今日的事,活在这份痛苦里面。
纪凉州喉头上下一动,却是没有说话。
等到他们走后很久,丁一才敢跑进梢间里去,这时候周氏也闻得动静赶了过来,谢钰躺在床上,咳嗽声不绝,他看到顾云瑶还是被带走了,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愿意见他,也不会再愿意与他相认。
他做出了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顾云瑶一定不会再原谅他,记忆中那个抬起脸,和他笑着说,“你一定会成为一名为民造福的好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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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渐渐离他远去。
他能感觉这种离去,就好像他的力气也在渐渐流逝一样。
丁一扶起谢钰,企图让他好受一点,周氏已经跑出府外,想着再去把那个大夫找回来,就在这时,谢钰呕出了好大一口鲜血。
第239章
顾云瑶被抱出谢府很久以后,才想起来表哥今日大婚,她还没有看到表哥穿吉福的样子,还有拜天地时候的热闹。从谢钰的床上扯下来的帘帐,正好盖在她的身上,顾云瑶搂着纪凉州的脖颈,他的臂膀孔武有力,只一只手就能把她牢牢托稳。
顾云瑶刚刚哭了很久,眼泪早就干了,好像纪凉州的衣襟,已经被她的眼泪打湿一片,伸手一摸,竟然有那么一大片。
他却察觉到她的动作,把她抱得更紧一些。顾云瑶听到外面有人来人往的声音,似乎走到附近的一条街市里。
别人不清楚纪凉州手里抱着的是什么,他赶紧找了一个人少的巷子里钻进去。
人声离她渐行渐远,顾云瑶才被他放到一个角落。旁边堆着可能是隔壁人家空闲放置的篓,还有一些砖瓦。顾云瑶被放下以后,心里还隐隐地有点不安。
为了不引人注目,纪凉州告诉她,待会儿他们两个人一先一后出去,等到对面的酒楼门口在汇合,他会护送她回去侯府。
蔺老太太他们确实也该担心了,天色已然不早,不清楚接亲的队伍有没有回来。
顾云瑶的衣衫有点凌乱,纪凉州一直凝眸看向她,忽然间,他就近了,垂下头,把额头轻轻地靠在她的额头上。
那一刻,纪凉州真的以为要失去她了,他看到帘帐在微微地抖动,顾云瑶被抱在谢钰的怀里,她做了很长时间的挣扎,这件事对她来说,打击很大,有那么一瞬间,纪凉州甚至体会到了顾云瑶眼里的绝望。
他忽然将她狠狠地抱住,顾云瑶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摁在怀里。
顿时她又有点难过,当初险些被杜齐修侵犯时,都没有这么难过。到现在,她的手脚都是冰冷的,寒气一直从脚底往身上冒,顾云瑶会想到谢钰对她所做的一切,这无疑让她很崩溃,那么一个至亲的人,是她生命中曾经对她最好的人,本不该如此……
上辈子顾府最后惨遭劫难,顾峥也因此被登基的新帝棍杖打死后剥皮,顾云瑶原来很怕这样的事再发生,小心谨慎地活着,努力想改变前世的路,可以说,一直支撑她前行的一大部分原因,就是顾峥。
原来她还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这个哥哥的去向,想要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在其他人的家里,有没有受到委屈。
以前的所有努力,其实顾云瑶不后悔,她就是难受,可能是纪凉州的怀抱太温暖了,也可能是别的什么。
泪水再次迷糊了她的眼睛。
顾云瑶被抱在纪凉州的怀里,垂泪了一会儿。
风声好像起得更大了,顾云瑶赶紧离开他的怀抱,把眼泪擦干净,是怕纪凉州在担心,也怕等一下见到她时的侯府的长辈们担心,笑着道:“该回去了,时候已经不早,我这走失了这么久,外祖母、舅舅,还有姨父姨母他们,肯定要担心了。”
当然还有她的父亲。
顾德珉肯定也担心她,她可能是以后的太子妃。
其实顾云瑶的心里很慌,她不清楚纪凉州究竟知不知情,如今隆宝帝没有当面提出来,若是以后隆宝帝当真有这么一个意向,她就告诉隆宝帝,早于几年前已经和别人互定终身。
皇家的人,一向以颜面为重,隆宝帝听后,肯定也不会再强求什么。
纪凉州看了她一眼,声音轻轻的,居然有点温柔:“有我陪着你。”
顾云瑶点点头,还是笑,只是笑中好像又有点泪:“我知道。”
纪凉州把她抱进这个巷子,有一定的目的,她快速把身上的衣衫整理好,在谢钰身边落掉的蝴蝶发簪,居然被纪凉州全部拿了回来。
从怀里掏出来,递给她,手上没有梳篦,顾云瑶只能拿手理一理,顾府里面手儿最巧的就论桃枝,如今桃枝不在身边,顾云瑶稍微理出一个简单的发髻,把蝴蝶簪都别上去。
其中一个似乎别得不好,纪凉州离她又近了些,拆下来,他的手指很长,如美玉一般,顾云瑶就是不知道,他怎么能那么厉害,又能文,又能武,靠近她的时候,也抬起眼睛看了他一两眼,纪凉州的眼睫很长,替她别发簪时,很专注。
随后好像略微笑了那么一下,摸摸她的额头。
……
谢府离侯府其实不远,回到侯府的时候,远远的,看到门口居然围了一堆陌生的面孔。
一个个都挎刀而立,是穿着甲胄的兵卫士。
接亲的队伍似乎回来了,原本聚在门口看热闹的那帮宾客们,此刻全都汇聚一堂,偌大的侯府里面,站了数百个人,一时间人头攒动,吵吵嚷嚷。
顾云瑶在人群里面毫不意外地看到了苏英,本该是热闹开心的日子,他的妹妹苏婉终于嫁给蔺绍安了,用计获得忠顺侯府的认可,是他如愿以偿的一件事,但此刻,苏英的面容紧绷,几乎是紧咬着牙关,也带了一堆人过来。
顾云瑶看了半天才发现,新郎官,也就是她的表哥蔺绍安,好像不在人群里面。
苏婉穿着一身大红喜服,新娘子需要盖住红盖头,她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从上花轿开始,到外面接亲的队伍里唢呐声不断,她一直都安静地坐着。路上好像听到外面不少看热闹的人的说话声,还有小孩子跑动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花轿。
她终于等到了今天这一刻,为此她足足等了六年。
进门前,大家热闹地放了鞭炮。新娘子需要跨火盆。为迎接今日,苏英为她准备了不少嫁礼,每个箱底里面都塞了压箱钱,接亲队伍抬着,衣服都被薰了檀香,还有绸缎被头之类都在里面,落得个好多箱嫁妆。
苏婉被人扶着跨完火盆,才来得及进入正堂里面,外面突然传来了吵吵闹闹的声音。一大堆亲兵护卫挤满了整个侯府,把蔺老太太还有蔺侦仲全都惊动。
苏婉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盖头盖在脸上,外面什么情况全都看不到。但这盖头只能由新郎官来挑开来看,她的目光只能看向地面仅限的一小段距离,同样穿着大红吉福的蔺绍安,她只能看到他的一双脚离她渐渐远去。
接着过了一会儿,就有人语声沉重地传了话过来。苏婉一开始没听清楚说了什么,蔺老太太是她们女眷当中,唯一先知道的人,听后立马坐不住了,整个人都像丢了魂,跌坐在梨花椅上。
“怎,怎么会如此……”苏婉听到了蔺老太太的喃喃语声,好像颤着嗓音在说。
然后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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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扶着坐在了角落,也没有人过来告诉她究竟怎么回事。苏婉不敢挑开红盖头,心中的不安却渐渐明晰。
顾云瑶走进正堂里面,不仅在人群里没看到蔺绍安,同样的也没看到她的舅舅蔺侦仲。
蔺老太太脸色惨白地坐在正堂里面,蔺月彤陪在她的身边,包括誉王在内,每个人的神情都很难看。
看来是这波慌乱来得太过仓促,才让众人都没察觉出她中间不小心走失的情形。
纪凉州才淡了眸子,说道:“可能是边关出了什么问题。”
顾云瑶就走了过去,她的父亲也在人群里,和其他京城里的官员似乎在交流什么。顾云瑶赶紧问道:“可出了什么事?”
别人都是满面的愁容,誉王似乎已经看淡俗世很多事,他的表情一直都是不冷不热,说话声音也风轻云淡的,告诉她:“宣府镇那里传来急报,原先驻地的代替蔺侯爷的将领,已经被对方军马斩杀,不仅如此,还把那将领的头颅割下,就放在宣府镇城池外不远处,用旗杆挂着,暴晒多日,弄得那边已是人心惶惶。”
不仅如此,誉王又说道:“后面大同镇派了兵马前去营救,一时大意竟是中了对方的计策,先是五千兵马,全军覆没,连尸首都没有留下。”
果然是这样吗?
顾云瑶想起来前世的时候,也先族的蛮子军们,狡猾凶险,不像大孟朝的百姓们想的那样,不懂得运用头脑。
所有的人都以为当世属于太平之世,除了九大边关重镇偶尔会有蛮子军侵犯之外,常年都无硝烟再起。其实不然,蛮子军们自有自己的考量,他们打的就是这样的算盘,让百姓们,还有镇守边关的将领们误以为,如今很安全,也误以为他们很无能。
其实他们背地里,有偷偷操练兵马。
而自沽坝一战之后,更是让大孟朝的官员们心生惰性,自以为那些马上的野蛮人,只会抢抢物资。
上辈子的蔺绍安识破了蛮子军的计谋,他一直都不信他们会洗心革面,正好就是隆宝十五年,也就是今年。但那时候,他一直跟随舅舅,和军中其他将士们一起驻扎在宣府镇。如今却因为要娶苏婉,而在京城里。
原先顾云瑶想铤而走险,让纪凉州试着跟随蔺绍安去打回失守的边关,把战功领回来,但那样实在太凶险了,加上如今令她始料不及的是,纪凉州会主动考回一个探花郎的身份来。
意识到有什么不妙的地方,顾云瑶抬眼望向誉王,见蔺月彤在旁边摇摇头,他们于她小时候起便知道这个小甥女很聪慧。
誉王的声音,似乎带了点忧愁,叹息着说:“蔺侯爷已经先行一步,你表哥他本可以避开不去,但他执意要去,说是好男儿志在保家卫国,怎么能够让老父亲一个人在外面受苦,自己在京城当中贪图荣华富贵。”
第240章
如今的蔺月彤不宜情绪波动,但她还是忍不住,眼眶也有点红了。
蔺绍安是她看着长大的侄子,她怎么忍心让那个孩子去战场,谁知道这一去,究竟还能不能回来。
听说现在蛮子军已经大破宣府镇,大同镇也即将失守,可能辽东镇就是他们下一个目标,若是九大镇失去了大部分,相当于敌军已经进入了皇城的脚下,随时能把刀伸向他们的喉咙。
顾云瑶感觉自己有点站不稳,这情况似乎比前世还要严峻,平日沉迷炼丹的隆宝帝都不敢再疏忽,还管什么炼丹房,天下都要没有了,他紧急调动人马,同时把蔺侦仲召进皇宫里面,这才发生了眼前混乱的景象。跟着蔺侦仲一起去的,当然还有蔺绍安。
一场热闹的婚礼,最后宾朋们都带着惋惜之情,离去的离去。
新娘子已经跨过火盆,但天地还没有来得及拜,最着急的可能要属苏英,顾云瑶看到他只出现了一会儿,那些兵马们跟着一起撤走,约莫是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似乎苏婉还在角落里坐着,没有人过来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她很安静,不敢轻举妄动,盖头盖在脸上,一直在等,等蔺绍安回来。
她觉得她可以等得了,一年两年都等过了,三年五年也等过了,如今是第六年,以后可能还有七年八年九年,还有十年二十年……她觉得她可以等,没有任何问题。
顾云瑶的不安,一直持续到一个多月以后。
靖王在这期间已经率先从京城调离回四川。
原本靖王担忧国之安危,想出一己之力,他虽是王爷,很擅长调兵遣将,还想留下来随时待命,是隆宝帝让他先回去。
其实隆宝帝还是舍不得这个皇弟,情况远比人们想到的严峻,那烽火连天,一路在烧,对方的将领们也很狂野,根本是不怕死的怪物,他们见到人就杀,不分男女老少,不分老弱病残,只要不是他们的人,就当成是牲畜来对待。
其他边关重镇的将士们一旦与他们敌对,他们狂野的声音,伴随密集的鼓声,几乎震天。把一些胆小的士兵们,吓得胆子都破了。
将领下达最严格的命令,凡是有人敢做逃兵,遇到敌人的时候,只管往后退,一律格杀勿论。
战场最新来报的小兵,马不停蹄地带着急递赶往京城,蛮子军们好像研究出了新的战术,用人肉堆出来的战术。
已是六月,天气早已回暖,那莲池里面的花苞,早就开出好几朵。顾云瑶待在水榭里面发呆,按照以往的惯例,桃枝会乘一艘一人坐的小船,到莲池中央去抽几根花茎回来。她还准备采几朵莲叶,也不知道从谁那里听来的,说是荷叶包鸡再挖点泥块包起来蒸着吃,特别香。
顾云瑶其实没有胃口去吃,每天都想知道朝廷里的情况,顾德珉一下朝回家,她就要拦住她爹去问。
情况很危急,失地至今尚未复,目前一些兵士们只能龟缩在城池里苦苦守着,顾云瑶不知道舅舅和表哥两个人打到哪里了,听说雁门关那里也已经告急。咽喉要地的边关重镇,也已经连失三处。
顾德珉也不知道,边关那么混乱,闹得皇城里面的人都坐立难安,听说有蛮子军的细作混了进来,以防他们敢行刺皇上,皇城开始加大了守备,甚至有的人家都害怕真的会打过来,老的小的一起安排上马车,赶紧买通守城的兵卫们,送到远离京城的地方。
想出城容易,想进城就难了。
顾德珉也有自己的打算,什么仕途,都不如命来得重要,若是这天下当真进入别人的手里,他可不想顾云瑶真的做什么太子妃了!
当然隆宝帝也没这个心思去考虑儿子的婚事,连他的寿辰快到了,也没有心思再去举办。
桃枝在小船上和她摇手,还说快可以采莲子吃了。她倒也是个“没心没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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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么紧要的关头,看不出一点紧张。
按照顾云瑶对她的了解,可能这种事一旦发生了,也只能听天由命,桃枝做不了什么,干脆就过好剩下的每一天。
顾云瑶今日心里特别烦闷,也不知怎么回事,从那以后和纪凉州见面的次数也更少了。
可能是皇城里戒备严峻起来,楚欢在这段日子里,也没喊她入宫。战场究竟发生了什么状况,她也无从得知。
到得晚上,这份烦闷开始加重。
薛妈妈见她吃不下什么东西,叫厨房里炖了一点细软易消化的粥。
顾云瑶勉强吃了一些以后,到老太太那里想和她说说话。祖母每日的神都很萎靡,几乎是昏睡不醒,头先生病的时候,还能应她两声,如今与她说什么,几乎都不应了。
顾云瑶的心里忐忑了一阵,路上居然碰到刚巧下朝回来的顾德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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