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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足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翊滋米

    现在满胜胜可以确定了,魈居的眼神确实是一种警告,他的话也辅佐了他的眼神。

    满胜胜一个哽咽,彻底明白魈居的心意了,本来,满胜胜就不打算插足魈居和小又,一直在自我克制,可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一方面没有注意好,一不小心就暴露了,或许还是在雨噬林的那次告白根本就让魈居听了去。

    但也没关系了,满胜胜心想大不了就大大方方承认自己的单相思最终还是以被拒绝的方式而告终好了,伤痛定会有,但短痛胜于长痛,早些被拒绝,就能早些抽身了。不过,被喜欢的人当众拒绝甚至被警告,还真让满胜胜无地自容,特别是魈居那直溜溜的眼神。

    按理说,魈居发出警告以表示了自己不会对不起小又的心意后,梁海地对此应该是会松口气才对。可没想到,梁海地不仅没有沾沾自喜,反而是怒视魈居,恨不得立刻将魈居痛扁一顿的样子,难不成是想给满胜胜抱不平可这并不符合常理。不过这个中缘由,也只有梁海地知道了。

    这时,马毅阳打了个喷嚏,喷嚏完后搓搓鼻子道:

    “怪不得这女人一心要跟着这只独足鬼还不停为他辩解,就是一个痴心错付的蠢女人罢了。”

    马毅阳人小鬼大还一击必中,对魈居的称呼也十分不礼貌,满胜胜等人早已是习以为常不予理会,却惹来了庄元庆的不满。庄元庆用烟杆子敲了敲马毅阳额头批评他道:

    “瞧你那人小鬼大的模样跟你老爹马平是一模一样,你说别人是蠢女人,难道自己就是精明人吗我每天都让満翊去给你们几个小鬼头送吃的去,还明确告诉过你们一旦有事就上灯塔来找我。你可倒好,不愿来也就算了,还加入了高崇的阵营给别人加塞添堵,我看你不是自负就是缺心眼儿。”

    马毅阳立刻反驳:

    “缺心眼的是这个蠢女人,我可是为了自保,阻止她上灯塔来也是为了保住她啊!起初我就觉得奇怪了,这个女人怎么就跟缺根筋似的,明知道别人要吃了她,还主动把脖子洗干净了送过去。现在我才知道,敢情她就是一个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的蠢女人。”

    马毅阳的北京味特别浓郁,国学水平也非路人甲,小大人范十足。庄元庆吧嗒吧嗒烟嘴对其嗤之以鼻道:

    “她的确是一无所知,那你这个小鬼头呢,除了被高崇欺骗说林一真会吃了你外,还知道些什么你不也是道听途说嘛,在这嘚瑟什么”

    这下,金眼不服了:

    “老家伙,我看嘚瑟的是你,你别仗着自己是个天地鬼三派研究会的会长……前会长,就在这跟个臭屁王似的认为自己无所不知啊。我哪欺骗这小子了,那些话我压根儿就没跟他提过!”

    就像之前不承认自己对马毅阳的迫害一样,金眼又一次试图洗脱自己的嫌疑。庄元庆不信道:

    “我才不信呢,马平死得早,而且因为我们的研究和改革,最末这一代的血种几乎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不是你说的,这小鬼又怎么会知道这些事呢。我看,就算不是你自愿说的,也是被金眼上身以后被他支配身不由己说的。”




第二百四十七章 那人是谁
    高崇有些受不了的使劲摸着他的光头道:

    “我说你们怎么都一个样,不是把什么都赖给我,就是是赖给金眼。是,金眼确实是因为得到了瓮的升华变得有人类的情感了,用通俗一点的话来说,它他妈成精了!

    但它不是万事通好吧,它的本质是一只海豚,一只只想找柳胡琴报仇的海豚,你们真以为它什么都知道,还嘴巴那么大的见人就说啊!”

    金眼嘴巴大不大满胜胜是不知道,但一只海豚竟然拥有人类的情感不说,还一心想复仇,仇人还是胡琴!这就令满胜胜耿耿于怀了。

    满胜胜真想直接问问高崇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总显得不合时宜,与其问了也得不到答案,还不如一条一条真相的捋出来,以天地鬼三派的事为首要目标先弄清楚了再说。

    高崇急得挠头跺脚,一心就想袒护自己和金眼到底,就在他气急败坏之时,马毅阳先是隔岸观火,最后才慢慢道出真相说:

    “别争论了,我知道的那些真相都不是高叔叔告诉我的,手也不是在这里才弄残废的。”

    听完受害者的陈述,满胜胜这才发觉自己还真冤枉了金眼,难以置信道:

    “什么!你的手不是金眼剁的”

    马毅阳答:“不是,我只是主动找到了高叔叔合作,然后在我的同学面前演了一场戏而已。”

    满胜胜算是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人小鬼大了,没想到马毅阳小小年纪,城府居然这么深,花花肠子也不少。

    满胜胜心想,幸亏喜欢廖天夏的人还有佛可,且靠得住。要不以天夏那么单纯的性格来说,要是做了马毅阳的女朋友,那就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但好似又杞人忧天了,因为这几个少年少女年纪尚小,就算早恋也只是简单的交往而已,就像十年前的满胜胜和梁海地,与其说是相互爱恋,倒不如说是对对方的同伴认同感更多一些。

    “嗯。”满胜胜一个人想入非非,一个人点了头。梁海地见状问:

    “你在嗯什么,还点头了。”

    满胜胜看着这位青梅竹马,忍不住傻笑着说:

    “没什么,同伴。”

    梁海地眉头一皱,想不通满胜胜怎么会突然这么叫自己。

    “那你的手到底是谁剁的呀,好残忍!”满胜胜接着问马毅阳。马毅阳道:

    “其实我在掉进这个世界的那一瞬间还是有些知觉的,当时,我感觉手腕巨疼,然后就失去了意识,等我清醒过来后,才发现是高叔叔找到了我们,但那时候我的手掌已经没了。

    高叔叔在雨噬林的时候,因为是跟金眼合为一体改变了容貌,我并没有认出他来。但是他认出了我,我们在短暂的叙旧以后,我就快速的决定跟他合作,也就才有了后来我同学对你们说的那些事情。

    所以,我的手一定是在昏迷之时、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就已经被人给剁掉了。剁掉我手的人,只能是船夫!”

    魈居点头道:

    “你的同学说过,送你们出海的船工好像是从你的一个姓林的叔叔那借调过来的是吗。”

    马毅阳也点头:

    “没错,船夫是个地地道道的行外人,并不隶属于天地鬼三派,他拿我的手……正确来说,应该是拿我手里的种子去也毫无用处,可想而知,他一定是受人指使的。”

    “你的那位姓林的叔叔全名是不是叫林槐你知道的这些关于天地鬼三派的事也是他告诉你的对吧。”魈居问。

    马毅阳再点头:

    “是叫林槐,但不是他告诉我的。”

    魈居咬起了嘴皮,这回他明显是失算了。他不强人所难问:

    “你愿意告诉我,是谁告诉你的关于天地鬼三派的事的么。”

    马毅阳这下可默不作声了,看来并不愿意透露这个人的蛛丝马迹。不过,无巧不成书,马毅阳不愿透露,偏偏梁海地却知道的一清二楚道:

    “不必隐瞒了,告诉你三派之事的人,是高崇的小儿子高千羽吧。”

    马毅阳看着梁海地惊讶问:“你怎么知道!”

    梁海地答:

    “也许你已经忘记了,三年前我曾来过这里,从金眼手里救了你们不说,还不间断的给你们送来食物跟必需品。当时,你还在用纱布裹着眼睛装瞎,因此可能就没记清我的长相。

    跟你们在一起的那段时间,偶尔间跟你聊天的时候,我发觉你心思沉稳,跟其他几个少男少女不一样,你也因此暴露了你知道三派之事这个事实。我当时就觉得很惊讶,也很奇怪,所以回去后就彻查了此事。

    于是顺藤摸瓜,摸出了一个十分可疑的人物,也就是高叔叔的小儿子高千羽。”

    听见自己儿子的大名,高崇意味不明的冷笑了一下,猜不出是什么意思。庄园庆随即问:

    “你查到了什么找到了什么蛛丝马迹,可以说来听听吗。”

    梁海地道:

    “一开始我也只是怀疑。马毅阳的家是在北京,自从马平死后,他就跟自己的妈妈相依为命。所以在就读期间,马毅阳应该是在北京寸步不离才对。

    如果想在这段时间亲近马毅阳,并诉他一些所谓的真相的话,那么家同样是在北京,而且双方父母又是故交的高家也就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所以我怀疑上了高家的小儿子高千羽,于是登门拜访,这才发现高千羽已经离开北京了,整个高家人去楼空无人照料,只留下一个疯疯癫癫的大儿子高千风。”

    说到这,高崇心疼地闭上了眼睛,情绪缓和半天后他开口问梁海地:

    “是你们把千风带走了是吧,刚刚在断头沟附近相见的时候,他说是你们治好了他的傻病。”

    见高崇痛苦的样子,梁海地也跟着动容道:

    “是的,他疯傻到生活不能自理,当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饥饿的在啃家里的木桩了,好在我们在他的衣服里发现了一张留有电话号码的字条,那大概是他的弟弟高千羽留下的吧。

    然后,我们把高千风从高宅带了出来,治好了他的傻病,并让他继续装疯卖傻给他的弟弟高千羽打电话,这才知道,他已经化名为高老干去了西南。”



第二百四十八章 先下手为强
    高崇对自己的儿子仍有恻隐之心,于是有心袒护说:

    “听你的口气,你是觉得千羽居心叵测了就算他将天地鬼一事告诉了马毅阳,顶多也就能说明他嘴巴大藏不住秘密罢了。”

    关于高千羽“居心叵测”一事,梁海地本是有更多的证据的,只是,他能理解高崇偏袒儿子的心情,所以尽管证据确凿,梁海地还是把接下来的话憋在了心里,点头附和的打住道:

    “……好吧,总之马毅阳也承认天地鬼一事是高千羽告诉他的了,手也是被船夫剁掉的,那高叔你和金眼的嫌疑也就被洗得一干二净了。我们也就没必要再继续这个话题了不是么。”

    现在,事情已经明了化了,满胜胜在灯塔底部的大湖里跟高崇就“伤没伤害马毅阳”吵得不可开交,结果是满胜胜冤枉了高崇也毫无争议了。那么,满胜胜就该给高崇道歉,而且她已经在酝酿这么做了。

    只是,满胜胜才看向高崇,刚说服自己张开嘴准备跟这个反派角色道歉,就被庄园庆心神不宁的啧啧声给打断了。

    庄园庆:

    “啧……等等小梁,我问你个事。”

    “……你问。”梁海地道。

    庄园庆抖抖烟灰问:

    “你之前说过我的笔记在你那儿,如果笔记不被你拿走的话,应该就在我女儿庄曼身上。你拿笔记来做什么,而且你怎么会知道我女儿在哪呢我是说……”

    庄园庆却欲言又止了,他应该是在顾忌高崇的感受,停顿后便斜着眼睛看了高崇一眼,自己则是如坐针毡。

    见他不吐不快坐立难安的样子,高崇故意不领情道:

    “你他妈支支吾吾的干什么我都是死人一个了,你还怕我承受不住要顾虑我的感受吗少瞧不起人了,你要问什么赶紧问,别待会憋出病来再赖在我身上。”

    庄园庆吸着烟嘴歪嘴一笑,一副挺不好意思的样子道:

    “呵呵,再怎么说也是我和满翊对不住你在先,你现在又是个极端分子。这件事关系到你的小儿子,我肯定得顾虑了。”

    结果高崇大手一挥:

    “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俩早就过了吃奶的年纪,我还操心那么多干嘛。再说了,还能操心吗,我现在跟他们就处在不同的世界,他们要怎么去闯荡那是他的事,成为这个世界的王主宰这里是我的心愿,我们一头管不了一头。

    倒是你跟满翊两个老家伙,不好好保护自己最后生存的领地也就罢了,反而要摧毁它。明知道这个世界被摧毁后,很可能就跟自己的儿女永远的阴阳两隔了,还他妈不停的替这些晚生后辈操心这操心那的,有什么意思有什么意义”

    高崇的话很现实,所以显得真实,却又真实得令人心痛。

    话粗理不粗,高崇话里的意思庄园庆都懂,可骨肉连心,就连高崇都会为儿子据理力争一下,从小跟自己相依为命的庄曼,又怎能叫庄园庆不闻不问

    “小梁,我的女儿庄曼就住在西南地区,你说高千羽也去了西南,而你又在调查他。你老实告诉我,高千羽是不是和庄曼有关联”

    最终,庄园庆还是憋不住的问了。

    梁海地道:

    “是的。

    三年前,治好了高千风的病并让他给自己的弟弟高千羽打电话,确认高千羽在昆明以后,我和我表弟田煌利用手机定位找到了他。

    不过,我们并没有打草惊蛇,而是从旁观察,从而好摸清他荒废了自家的祖业,神神秘秘的去西南做什么。

    于是乎顺藤摸瓜,调查下来后我发现,高千羽和庄曼走得特别近,所以便连庄曼也一起调查了。后来,调查结果显示,庄曼仍对天地鬼三派之事一无所知,而高千羽也没将天地鬼一事像告诉马毅阳一般告诉庄曼。

    而且,原来高千羽和庄曼之前并不认识,而是在高千羽去到昆明后,因为庄曼的工作关系认识了之后,才与庄曼达成友谊的。

    本来,我们以为高千羽接近庄曼是为了偷拿笔记,这也是为什么我怀疑高千羽居心叵测的原因。

    你们也知道,随着时代的变迁,科技的日新月异给天地鬼三派的存在造成了玄之又玄的变数,居心叵测的人和组织也层出不穷,而且总会获得相当的情报来干扰甚至插手三派之事。所以不能排除天地鬼三派之中出现了内奸或叛徒。

    不过,因为调查下来后证实,高千羽和庄曼之前是并不认识的,所以一开始高千羽就是冲着笔记来的这个说法并不成立。但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将笔记偷了过来,以防它落入居心叵测之人之手。

    所以开始我才会说,笔记本在我这里。”

    庄园庆点了点头:

    “哦……原来是这样,只要你们没做伤害庄曼的事就好。把笔记取走了也好,免得庄曼不知情又一直把笔记带在身上,总有一天会引火上身的。”

    “恐怕已经引火上身了!”梁海地让庄园庆好不安心道。庄园庆吐出烟雾担忧问:

    “发生什么了!”

    梁海地道:

    “找到高千羽是三年前的事,调查他,我们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所以偷走笔记是两年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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