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嫡妻名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为伊憔悴
“看着不错。”春晓进屋就看俩人吃饭,也没别的什么。
英姨娘想问了也是白问,詹少庭又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何况夫妻名正言顺的在一处,何乐不为。
坤宁宫
李皇后的笑容像和煦的春风,看着当初同她一起选入王府,聪明美丽的女子,“妹妹,本宫今儿找妹妹来,是有一事相商,如今皇上选秀在即,本宫宫务繁忙,脱不得身,烦妹妹辛苦,待本宫操劳一二。”
方妃心道;果然不出所料,皇后这只老狐狸,把这烫手的山芋丢给我,让自己推辞不得,协理后宫,皇后让她协理的都是些棘手的事。
面上却恭敬,欠身道:“皇后娘娘托付,臣妾赴汤蹈火敢不从命。”
李皇后心里冷笑,“这是皇上的意思,皇上看重妹妹行事稳妥,才把这么大的事交给妹妹,这后宫中本宫是唯妹妹,谁也不放心。”
方妃心里话,说得好听,这是做个套让自己往里钻。既然这差事不接下也得接,就不推辞,可是选秀女,可是后宫大事,不得不问清楚,省得办砸了,皇上不高兴,于是探身道:“臣妾只好勉为其难,恕臣妾人笨,讨皇后娘娘个口风,臣妾头一次办这差事,这里面有没有什么说道。”
李皇后早就看穿她包藏什么心眼,心想,真正笨人不说自己笨,只有聪明人才说自己笨。
可皇上的意思不能不交代清楚,这徐姑娘的事说在头里,要是她办坏了,那可是怨不得自己。
李后扶了扶头上九凤金步摇,“户部呈上的秀女名单,本宫看了,徐尚书的千金居首,徐小姐想来妹妹也见过,可谓冠压群芳,后宫中无人能及,本宫看做婕妤都封低了,就是封妃子也不差什么,皇上倒是没说什么。”
李皇后这番话,一来是打击方妃,意思是皇后只有我一个,而妃子可不是只你一人,随时都可以封,而且还有更高一级的贵妃压着。
方妃听出李皇后特意提及徐姑娘,还有重意思,就是皇上想留,虽皇后娘娘刻意强调皇上没说什么,可这没说的背后无外乎就是钦定徐姑娘。
“皇后娘娘,其她秀女可还有人让皇后娘娘关注的吗?”
她嘴上说皇后娘娘关注,其实是问皇上有没有特别的关注。
“其她的吧,本宫倒是没有太过留意,妹妹看着办吧。”这句话,就赋予方妃极大的权利,除了徐小姐,其她秀女的去留命运握在她手里。
“不过……”李后顿了顿,看方妃盯着她,又接着道:“不过,安阳王侧妃人选,太后娘娘早已定下,妹妹不会不知道吧?”
皇后没提嫡妃,单单提到侧妃,方妃就明白,徐姑娘是不能动,但太后娘娘看中的侧妃应该没什么问题。
“妹妹知道,听太后娘娘提起过。”太后即便不说,对两个侧妃母家的态度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
“知道就好,除了两个侧妃,安阳王的姬妾,挑好的,留下几个。”
李皇后想,反正秀女这么多,皇上一个人也使不了,不如给安阳王多挑几个绝色的女子送去,讨太后娘娘欢心。
方妃暗暗记下,这可是讨好太后的机会,皇上以孝治天下,太后娘娘若在皇上面前多夸几句自己好,皇上也高兴。
沈绾珠的骡车还未到神武门,秀女的车子排了长长一溜,看不到头,三千秀女,骡车挨挨挤挤,秀女们下车,户部司官维持秩序,每百人一组,把三千秀女分出数组,以便管理。
陆续进入皇宫,轮到沈绾珠一组,百名秀女被一太监引入皇宫大门,秀女们都低垂着头,不敢乱看,唯有沈绾珠偷偷看左右两厢宫殿,高大巍峨,一眼看见前面队伍里的熟悉的身影,正是薛瑾,心中一喜,秀女成两列,排队入体元殿。
两个太监坐在体元殿门口,一一目测,高、矮、胖、瘦,把看着不顺眼的扒拉出来,直接落选,遣送回家。
轮到沈绾珠时,那老太监瞅瞅,点点头,让她过去,沈绾珠紧张得手心都攥出了汗,进到殿里,选上的,又有太监按年龄分组,每百人一组。
一个太监拿着名册,唤一个名字,秀女便入内,下一个就是薛瑾,沈绾珠见她很自然地站着,一点不像其她秀女那么紧张,里面秀女出来,太监举起名册,高喊:“昭勇将军薛延陵之女薛瑾入内。”
薛瑾小腰板拔得溜直,仪态万方走莲步进去,
沈绾珠看前面的薛瑾进去,不大工夫,便出来,脸上掩饰笑容,行到沈绾珠面前,玉手从宽袖中伸出来,自底下比划一个塞钱的动作,沈绾珠既明白。
袖子里早已备好一块银两,待唤到沈绾珠名字时,沈绾珠迈着自信的步子挺胸抬头进去。
一个老太监坐在那里,这一审很严格,先是让其通报姓名,意在听听声音,老太监又站起来,围绕着她仔细看,还拿起她一缕发丝看了看,又趴在她腋下嗅嗅,闻闻身体有没有特殊的味道,撩起裙子看看脚,三寸金莲。
沈绾珠看这太监表情像是没有不满意,在他靠近看她耳朵瞧时,偷偷把一块银子塞在他手里,那太监手掌合上,攥在手心里,彼此心知肚明,太监大概接礼接惯了,脸上表情没有不自然,说了句,“留”
就有小太监喊,“沈氏绾珠留。”有太监记下。
沈绾珠轻松过关,出来,就被带到一间空殿里,哪里都是留下的秀女,沈绾珠一进门就看见薛瑾,摆手招呼她,忙忍住笑走过去。
殿上的人都朝二人看,看二人穿得华丽光鲜,犹如鹤立鸡群,不时投来几道嫉妒的光。二人视而不见,小声低语,旁若无人。
薛瑾比划下,意思是给了,沈绾珠点点头。
晚间,留下的秀女,都挤在几个寝殿安歇,待二日复选,秀女们都紧张,皇宫森严,虽人多睡在一个通炕,没什么人说话。
次日复选,这回比上一轮又严格,太监拿着尺子,量手、脚、腰、腿、行走,如不合格的,送出宫。
有了第一次经验,沈绾珠又塞银子,头次贿赂宫里的太监,还有点紧张,怕不收,反倒弄巧成拙,这次就很自然了。
太监虽收受贿赂,收人钱财,与人消灾,但秀女本人也得看得过眼,薛瑾这俩人实在无可挑剔,银子钱给足,乐得留下。
几轮下来,三千人紧剩下五百人。
晚间,在一处宫殿歇息,这回不是许多秀女挤在一个殿里,四人分一间屋子,按名册顺序。
沈绾珠、薛瑾和另外两个不认识的秀女同屋,那两个秀女是民间选送,素不相识,都刻意互相看看。
沈绾珠和薛瑾同时注意到,靠门旁铺上的一个秀女,长相不俗,举止高雅。
两个人互相看看,这是个强有力的对手,是这两日见过长相最为出众的,又不显山露水的,不张扬却无形中把人比下去,反而显出过人之处。
沈绾珠和薛瑾两个不由多看两眼,女人尚且动心,别说是男人。
那女子看二人看她,优雅地朝二人点点头,没有要交谈的意思。
沈绾珠入宫才发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方妃坐在窗前亮地里,绣一个鸳鸯荷包,她本想送个自己亲手绣的给皇上,皇上带着就会想起她。
鸳鸯刚绣成一只,另一只绣了个头,两只鸳鸯头挨得很近,让人看了,产生无限遐想。
可是,从坤宁宫回来,她心乱了,拿着银针在月白绣布上乱戳,旁边年长太监崔长海看出主子烦心,小心地道:“娘娘是为选秀的事?”
方妃扔下手中针线,“皇后那只老狐狸,是把本宫架在火上烤,明明知道太后看重徐姑娘,皇上要选入宫,得罪人的事让本宫做,惹恼太后,本宫还能在宫里立足,皇上向来不管后宫之事,定是她在皇上面前举荐本宫,她早就看本宫不顺眼。”
崔长海看方妃行为举止与在人前判若两人,要想成为主子的亲信,关键时刻就得为主子分忧,于是,他腰更弯了,“娘娘不能违背圣意,皇后娘娘明示,徐姑娘是皇上看中的,娘娘理所当然留牌。”
“本宫还不知道皇上心思,可太后那边怎么交代?”方妃怎么想两边都得罪不起。
“娘娘就按照皇上的意思把徐姑娘选入宫,这样讨好了皇上,皇上高兴,至于太后吗,主子大可装糊涂,全推在皇后娘娘身上。”崔长海看寝殿无人,悄声道。
方妃想想,半晌道;“好,这倒是个主意,太后若怪罪,只能怪皇后,皇后既不能说是皇上的意思,出卖皇上,只好自己扛着,让她也难受难受。”方妃勾唇,有几分开心。
“到时只提皇后,是皇后娘娘的意思,闭口不提皇上,是皇后要和太后拧着,是皇后娘娘看重徐尚书之女,有意选入宫中。”
方妃拾起未绣完的荷包,看看,心情大好。
伯府
春晓带了大夫来,开了三剂安胎药,送走大夫,春晓又求二门上的小厮去生药铺抓齐了几味药,提着回来,想顺路大厨房煎了,省得还得来回跑。
正赶上大厨房正忙着府里午膳,腾不出手,兼着也无人搭理她,春晓求两位帮忙的媳妇,都冷冷地说没空,自己回去拿小铜炉子煎。
春晓只好提着回来,英姨娘等詹少庭来看她,可快晌午詹少庭连个影都没有。
指使胖丫道;“去找二爷就说大夫说我腹中胎儿不大好,让爷过来。”
胖丫就跑去上房,詹少庭早上出去一趟,一身棉衣有点热,回上房换衣裳,刚一上台阶,胖丫跑来,招呼,“爷,姨娘找爷。”这胖丫人有点缺心眼,看不出眉眼高低,别人都称呼英姨娘为姑娘,独她总忘,还称呼姨娘,詹少庭听见喊,站住,“你主子大夫怎么说?”
胖丫人胖,跑得呼哧带喘,口齿不很伶俐,“姨娘说……说,腹中……胎儿不……好。”
詹少庭看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也顾不得换衣裳,撩袍转身,就下了台阶,往西偏院去了。
胖丫刚走,春晓便回来,手里提着几包药,往桌上一放,英姨娘看她像是跟谁赌气,道:“好好的出去,又跟谁生气?药也不好好放。”
“还不是大厨房的人,说忙不开,药让自己煎。”春晓唬着脸,撅嘴,坐在炕沿边生气。
英姨娘暗自气恼,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不是在人屋檐下,一个通房都算不上能有啥章程,只好忍气吞声,吩咐春晓道:“你把小铜炉子拿出来,就在外间煎药,省得大厨房煎好了,端过来药都冷了。”
春晓没辙,只好取出小铜炉子,按在堂屋里,自己看着煎药,正趴着煽火,詹少庭进来,一皱眉,“一股子药汤味?怎么不拿出去厨房煎。”
英姨娘听见詹少庭声儿走出来,故作委屈地道:“婢妾又不是什么正经主子,这府里谁还待见,也就仗着肚子里有爷这么点骨血。”
詹少庭看她没什么事,放下心,“那丫头是你派去的,话也说不清,我还当出你腹中胎儿不好。”
“那是少夫人指的丫头,有好的还能给婢妾,如今婢妾在这屋里,连个丫鬟都不如,别说是少夫人,就绣菊那丫头嘴巴不饶人。”英姨娘抱怨,同时观察詹少庭的脸色,也没看出什么。
心里酸酸的,撒娇道:“婢妾要去花园,要爷陪着。”又摸摸小腹,“他也想去,要父亲陪着,别以为他小就什么也不知道。”像是对肚子里的孩子说。
“带你出去逛逛,这屋子里味道难闻的紧。”詹少庭和沈绾贞闹得不甚愉快,英姨娘殷勤,也就不好拂了她的意思。
二人临出门,英姨娘嘱咐春晓,“药煎好了,扣上先晾着,别弄脏了,待我回来在喝。”
一出西厢房的门,英姨娘就依偎在詹少庭身上,出门不远,就进花园月亮门。
初春,嫩柳抽丝,冒头浅浅的绿,花园里就有府里各房主子出来散心,英姨娘故意倚着詹少庭,詹少庭揽着她的肩,碎石小径,徐徐漫步,低低絮语,一副夫妻恩爱模样。
这一圈走下来,府里不少人远远看见,背后议论英姨娘复宠。
这事当然有人告诉沈绾贞,此刻,二房上房,巧珊学着府里下人听来的,“英姑娘太不知斤两,俨然和爷是正头夫妻,大刺刺地靠在爷身上,大摇大摆,旁若无人。”
“好啊!我正巴不得有人拴住爷,她可帮我大忙。”沈绾贞正愁没借口和詹少庭分开住,英姨娘这一显摆,阖府都知道,想来婆母知道夫妻反目,怨怪不到自己身上。
巧珊以为主子说的气话。
沈绾贞就盼着詹少庭歇在英姨娘屋里,果然,天黑了,英姨娘也没放詹少庭回来。
沈绾贞正中下怀,詹少庭圆房第二日,便留宿小妾屋里,可算让她拿住由头,岂肯放过,吩咐巧珊,“把钱妈妈唤来。”
钱婆子一进门,就气愤地道:“少夫人听说了吧,她半主半婢的,主子昨儿才圆房,她就把爷勾去,不放回来,大摇大摆的,太不要脸。”
沈绾贞面色平静,不怒反笑,“钱妈妈,你带人把二爷的被褥送去英姨娘屋子。”
“什么?”钱婆子以为听错了,是年老耳朵背。
“你带人把二爷的东西搬去西偏院,送到英姨娘屋里,就说爷自此以后尽管歇小妾房中,不用回上房。”钱婆子看主子不像说笑,站着不动,也不敢应承。
“快去!”沈绾贞厉声,脸板起。
“是,老奴遵命。”钱婆子不敢怠慢,同着绣菊几个把詹少庭的衣物送去西偏院。
英姨娘在屋里正跟詹少庭动手动脚的腻歪,钱婆子声儿在门外响起,“爷在屋里吗?”
不等外间屋的春晓答话,便带着群人进来,钱婆子进到里间,对着炕上的詹少庭,略施一礼,“老奴奉少夫人命,把爷的东西送过来,少夫人说了,爷歇在妾室屋里,今后不用回上房了。”
钱婆子一进门,就看见詹少庭搂着英姨娘*,心里不舒爽,脸上也没笑模样,口气也就生硬,不等詹少庭答话,对身后的几个丫鬟仆妇道:“把二爷的东西放下。”
丫鬟仆妇有抱着被褥,有拿着衣物,就都放下,钱婆子又一蹲身,“老奴告退。”
就在詹少庭惊讶还未醒过神时,一古脑都撤了,关门一刹那,没看见詹少庭气得扭曲的脸,和摔东西的声儿。
钱婆子回来复命,只说东西送去了,沈绾贞也没问詹少庭反应,即刻命,“关好院门,任他是谁来都不许开门,熄火烛安置。”





嫡妻名分 第七十八回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嫡妻名分最新章节!
皇宫体元殿
方妃坐在上面,崔长海躬身立在一旁,一排五个秀女,鱼贯而入,蹲身行礼,甩帕,“请娘娘安。”
开头,方妃看着还有些兴致,可时候久了,就有些乏累,更兼有的毫不出色,看着没什么瘾头,相貌出众的为数不多,堪称绝色的凤毛麟角,她看尽宫中春兰秋菊,在常人眼中的美貌无双,但在她眼里多数只能算是中上之姿,这中间一拨秀女,留牌的甚少,虽说竞争对手越弱越好,可长相平平,也提不起精神来。
各州府县民间选送秀女,就有许多不愿女儿进宫的人家,花了钱,大肆选秀之初,就报落选,作弊的不少,虽皇帝严旨,可户部小官吏收受贿赂,徇私舞弊,屡禁不止。
方妃把几个算是清丽的女子留牌,其她的撂牌子,待出宫自行择配。
一批批秀女下去,又上来一批,快尽午时,每到这个时辰,她习惯歇晌,方妃打了个哈气,衫子有点热,许是人多之顾,方妃有点坐不住,可还有少半秀女没看,连着两三日,宫妃身子骨自来弱,又兼着气闷,方妃脸上现出些许不耐烦,刚想说,今儿到这里,明儿在看。
清脆娇音,“请娘娘安。”方妃懒懒地看过去,顿时,一下子身子就坐直了,敢情样貌出众的绝色女子都在这一组里,五个秀女中,就有三个让人眼前一亮,方妃眼睛有点看直了,困意全消,警惕性马上回来。
这三个秀女若选入宫,无人能出其右,崔长海看主子盯着这一组秀女,半天没说话,马上领会主子意思,近前,悄声附耳,眼睛斜溜薛瑾,嘀咕几句,方妃脸色和缓下来,不似方才紧张情绪,又瞅着中间一个,崔长海又小声嘀咕几句,方妃自言自语道:“她父亲是外放的官平调入京……沈绾珠。”
“娘娘留是不留牌?”崔长海小眼睛紧盯着主子的表情,只要主子一开口说撂牌,即刻让这几个走人,虽有点可惜。
方妃眼睛从左到右,沈绾珠旁边的姑娘,身材丰满,方妃一抬眼皮,崔长海就明白,“赵秀女,娘娘说,不留。”
方妃眼睛看向下一个,腰板一下坐直,细细的打量,这女子不似别的秀女,穿戴鲜艳,打扮光鲜,晃人眼,可这位女子素淡中又光彩照人,看似淡妆,其实,方妃的慧眼一眼便看出,脸上的妆容精心描绘,看着随意,其实,狠下一番功夫,眼神淡然中却有一股清傲,气质出尘,像是淡淡的兰花,静静地绽放,发出诱人的幽香。。
在方妃看来,徐姑娘虽风华绝代,才华出众,但太完美就失去味道,而这位女子更盛前两位一筹,像是有极高的教养。
方妃偏头,崔长海忙低声耳语几句。方妃点点头,“留牌。”
在下来一个秀女同这三人一比,就没什么看头,其实,若放在民间不失为好样貌,自然是撂牌。
结果,沈绾珠一组,五名秀女只有两名的秀女落选,沈绾珠这一个屋的三人都留牌。
方妃兴尽,手一扬,崔长贵朝下高喊:“今儿就看到这儿,娘娘起驾回宫。”
宫女太监浩浩荡荡簇拥着方妃回芷兰宫。
方妃斜倚贵妃榻上,宫女跪在榻上给她捶腿,方妃头脑里还想着那两个出色的秀女,沈绾珠和萧文绣,沈绾珠眼神里没有丝毫怯意,有的是大胆和张扬,只怕不是个安分的,萧秀女看似心机颇深,一旦入宫,极易俘获男人的心,这种看似不食人间烟火却处处处心积虑的女子,决计是不能留的。
方妃闭眼,思谋使其落选,又不让人起疑,若落选,遣送出宫,太监宫女不是瞎子,万一保不齐,那个多嘴的,说出去,皇上知道,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形象是大打折扣,若自己安分守己,皇上即便不像原来有宠,可也坏不到那里去,方妃犹豫不决,转过头一想,自己尚无子嗣,若真被这些女人夺了宠,想诞下皇子,就全没指望了。
思来想去,不得要领,崔长海看方妃蹙眉,半晌无语,上前一步,躬身,离方妃很近,试探着道:“皇后娘娘意思是给三殿下挑几个看上眼的姬妾,送安王府,三殿下素来心高,不知这些秀女里面有没有中意的。”
一句话,提醒方妃,方妃睁开眼,瞅一眼,近旁的崔长海,崔长海一脸谄笑。
詹少庭被沈绾贞当众下脸,气得暴跳如雷,看着堆满炕的衣物,恨不得抓住这女人的脖子,捏死她。
一怒之下,就要去上房找沈氏,给她点颜色瞧瞧,被英姨娘拉住,英姨娘低声软语,劝道:“爷,今儿天晚了,爷还是别去了,若去夫妻闹开,彼此都没脸,让下人们笑话,等明儿一早,在过去,爷的东西,婢妾先给爷收着,等少夫人何时回心转意,在来取回去。”
“这妇人越来越放肆,简直不把夫君放在眼里,受这妇人鸟气,怎能忍下。”詹少庭犹自怒气不消,英姨娘见状,吩咐春晓道:“你去上房看看少夫人歇下没有。”
心想,这么晚,沈绾贞多半是歇下了,为哄詹少庭,白让春晓跑一趟,她猜想沈绾贞是一时置气,心里巴望着詹少庭回去,故此,出此下策逼迫詹少庭回上房,她把沈绾贞想成小心眼,妇人的妒忌。
春晓得了英姨娘暗示,故意磨磨蹭蹭地走,只盏茶功夫的路,却走了半个时辰,到了上房,沈绾贞已关了院门,春晓趴着门缝往里看,整个上房都熄了火烛,鸦雀无声,这才放心回去。
春晓进屋,詹少庭正等着,不等她回,便开口问:“那妇人可曾睡下?”
春晓蹲了蹲身,“回爷,连院门都关了,婢妾没敢叫门,趴着门缝看,里面都黑灯了。”
“婢妾就说,早睡下了,爷明早在说吧。”英姨娘赶紧示意春晓侍候爷洗漱歇下。
詹少庭被英姨娘劝动,就暂且忍耐一晚,英姨娘侧卧,手放在詹少庭胸前,娇声低语,“爷不来这些日子,婢妾想爷想得心慌,睡不着觉,就起来看爷当初给奴的信物。”说吧,从肚兜扯出一根红线系着的半块玉佩,攥在手掌里,贴在胸口上,跟宝物似的,生怕有人抢夺。
詹少庭气消了点,英姨娘温柔多情,沈氏与她一比,薄情尖刻,就翻身搂住她,“没想到你还随身戴着,我没给你名分,你没一点怨言,愿意跟着我,真是世间难得的痴情女子,你放心,待你生子,沈氏就不得不答应上族谱的事,给你名正言顺的姨娘位分。”
英姨娘一听姨娘位分,心里失望,听詹少庭的话音,不想休沈绾贞,那日怕是一时气愤,没过脑子,男人的话真不可信。
看英姨娘不说话,詹少庭又道:“我不会亏待你和孩子,你放心,在我心里你和巧慧、红笺几个不一样,她们不过是个摆设,没什么真感情,只有你在我心里才是最重的。”
詹少庭话里却没提沈绾贞,英姨娘想那自己和沈绾贞比,看样子是不是沈绾贞更重一些?
不由泛酸,又不好直接问,就拐着弯地道:“奴等都是做妾的,那能比得了少夫人,少夫人是正妻,谁人能越过她去。”
一提沈绾贞,黑暗中詹少庭脸沉下去,“可是她却不这么想,伯府少夫人,当家主母的位置她不稀罕。”英姨娘听詹少庭话里似乎对沈绾贞很不甘心,心想,他果然被沈氏迷惑,也许自己还不知道,想来他是放不下沈绾贞,所以才不答应和离,看来自己做得在多,也抵不过什么都不做的沈绾贞,这就是给人做小的悲哀,英姨娘心凉,二人各怀心事,一宿无话。
1...4142434445...9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