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兽总想睡仙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商行意
这眼神......太微瞧了眼身边的陆椴,这眼神他毫不陌生,陆椴总是那般看着他,绵绵情意,想不注意都难。只是他却是没想到,双途花竟是这样的关系吗?
扶弥亲昵的贴着冰棺,小声讲着情话,那话越说越露骨,太微正有些尴尬,忽而双眼附上一双手,温柔又强势的隔绝了他的视线。
仗着自己比太微英朗,陆椴强行将清瘦的太微揽在怀里。太微一僵,耳垂上熟悉的触感袭来,温热的吐息刺激着他,那是陆椴的舌尖!
“乖,不看他们,小心脏了眼。”
“你别乱发情...”
太微别扭的想躲开陆椴胡闹的舌尖,只是无论躲在哪里,陆椴总会追着,让他无处可躲,最终只能由着这头神兽高兴。
扶弥神色不虞的看向太微与陆椴,见太微被陆椴搂着轻薄,饶有兴趣的看了一阵后道:“没想到清冷高高在上的仙君竟然还有此一面,倒是我孤陋寡闻了,呵。”说完意犹未尽的看向陆椴,“这位是,让我看看,哟,原来是神兽端,不曾想到仙君居然偏好这一口,想必这猛兽也有过人之处。”
恶意满满的话刺激着陆椴,太微尚未作出反应,边上的陆椴已经炸了毛,细长的眼不悦地眯起,以手为爪朝着扶弥面门迎面落下,扶弥没料到陆椴说翻脸就翻脸,想躲开又怕这一击落在冰棺之上。扶弥偏着脸看了看冰棺里的人,咬着牙硬是接了这一掌。
扶弥一阵猛咳后,嫣红色血迹沿着唇角而下,他颓然的坐在冰棺前,轻轻靠着那冰棺,一手抬到一半,像是想再去摸摸那冰棺,最终还是无力的落下了。
“阿榆...”扶弥神色哀哀,眼圈已是泛红,似是强忍着没哭出来。
陆椴看他这幅落魄样也有些于心不忍,但是方才他对太微出口不逊也着实令人讨厌。不过方才他与扶弥交手,惊讶的发现扶弥体内真气全无,虚弱程度已于寻常凡人无异。
太微同样看出扶弥的不对劲,“你这是?”
“是啊,快死了,就要散了,反正也没人会记得。”扶弥抬着脸看向太微,自嘲的笑了起来。“我已经是来不及了,就这样吧。”
扶弥渐渐阖上双眸,悄无声息的靠在冰棺上,一动不动,一句没说出口的话被咽在了喉间,像是为他这一生画上始终无法圆满的句号。
“其实我很羡慕你们啊...”
四散的红色自扶弥体内缥缈而出,围绕在冰棺周围缓慢如水细流波澜不惊,似是主人对冰棺里的人最后的眷恋与不舍。
地面忽而震动,太微头顶一些细小的沙石落下,陆椴眼疾手快的抓住人往怀里带,一面伸手去挡那些可能坠落的碎石。
剧烈的碎响声后,面前冰棺碎裂,待到震动停止,沙石不再落下,众人这才发现冰棺的位置上站了一个人。
那人黑发如瀑,眉眼温和,手中双途花一如初生。扶榆对着太微歉意一笑,低头这才看见面前已无声息的扶弥。“嘘,别扰了他。”
扶榆弯了腰温柔的将人抱了起来,微微垂头,虽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见他凑过去落了个吻在扶弥眼睑。
扶榆赤着脚抱着扶弥向外走去,地面逐渐变成浅水之处,每前行一步便有几圈涟漪。扶榆忽的停下,将怀里的人又抱紧了一些,继续朝前走去。
瀑布飞流而下,扶榆稍停了停,回头看着太微,示意他们跟上。
“浮安,我们来时,不曾见这处瀑布吧?”
太微亦是发现这处不同于方才,不确定扶榆是何用意,正犹豫时,小雀鸟却是最先跟着走了,太微无奈的一笑,扯了扯陆椴的袖子,“继续走吧。”
过了瀑布,那边的景象依稀可辨是岁砀山,并非所见的枯木颓败之色,反而郁郁葱葱,尽显鸟鸣兽跃之象。
湖面上波光粼粼,湖边一个少年模样的男孩正无趣的拿石子丢着玩,边丢边念念有词。
太微伸手牵住陆椴,低声道:“此处约莫是处幻境,你牵好我,别丢了。”不远处红鸾扯着月老的袖子,看样子是没什么问题。
陆椴笑眯眯的回握住太微手掌,整个人贴了上来,“浮安,你果然还是惦记我的。”
“我不说了就是,你别这么看着我...”陆椴败在太微的眼神之下,怂的不敢再乱说话,开始认真的瞧着眼前的幻境。
“那是扶弥还是扶榆?”
“看这样子,像是扶弥。”
不远处的少年见不到太微这些人,只是焦急的等着自己的兄长。
“阿榆!”小少年等的人终于出现在视线中,他惊喜的朝着兄长扑了过去。
没比扶弥高多少的扶榆堪堪抱住自己弟弟,把人搂着站稳了,又揉了揉头,这才开始教育道:“没大没小,要叫兄长!”
虽然是凶巴巴的话,可是那语气却是有些放纵的,显然也是知道自己弟弟是什么性格。
“知道啦,”扶弥抱着扶榆的腰蹭了蹭自己脸颊,嘴里应付着回话,却是毫不过心。
扶榆宠溺的拍了拍扶弥的小脑袋,笑着斥道:“又应付我,也不知道和谁学的。”
“当然是和阿榆呀!”
面前的场景开始扭曲,一番混乱又失色的惊动后,眼前的景象终于又稳了下来。
“天宫?”
方才的小少年像是抽条的柳枝,这会儿已是挺拔之姿,原本雀跃的神情在见到面前一幕后开始阴霾,那沉着脸模样与后来显然是相差不大。
扶弥手里捧着的纸包被他用力撕碎,里头包的新鲜糕点在扶弥的□□下,也只剩碎的渣滓。扶弥双眼紧盯着面前,怒火似汹涌而出。
不远处的扶榆与一女仙相谈甚欢,那女仙低垂着头,笑的含羞带怯。见平日里只对自己展露的温和模样,这时候却全然给了一个貌美的女子,扶弥这会的心里着实不好受。
太微心头一动,似是有不好的感觉,这大概就是双途花被贬至极北之地的诱因。
果不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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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幕便是那女仙跪在天帝面前哭诉,说是扶弥对她狠下毒手,而那女仙脸上的伤痕更像是佐证这说辞。
扶弥来时见那女仙的模样一愣,随后像是明白了什么,二话没说跪下认了罪。
阴冷的司狱里,扶榆皱着眉问扶弥究竟想做什么,没想到扶弥看着他笑的绝望,接着直接按住扶榆亲了上去,扶榆震惊之下又急又怒,没忍住扇了扶弥一巴掌。
“我的好哥哥,你就这样恨我吗?”
这一巴掌打懵了扶弥,也是扶榆多年来最为后悔的事情之一。
扶弥没料到最终的惩处居然是两人一同被罚,最初的不忿平复后,扶弥自私的想这样也好。
毕竟这样就可以又和扶榆相依为命,再没有第三人插足。
天帝降罪,九重天雷重罚,这道罚本只是扶弥一人所受,只是过了三道后,扶弥已是陷入昏迷。伤及元神,扶榆不忍,念着自己为长,而后的七道,皆由扶榆代受。
待到扶弥晕晕乎乎醒来后,见到身边已是奄奄一息的扶榆,心仿佛被攥紧,扶弥颤抖着手去抱扶榆,嚎啕大哭。
扶榆被他嚎醒了,见他哭的红彤彤的双眼,下意识的就想把人抱进怀里哄,只是一抬身子才发现动弹不得,只能退而求其次,拽着扶弥的手,轻声的哄着。
“你别哭啊,不疼,真的不疼...”扶榆每说一句话,就有血迹自嘴角流下,扶弥看着心头大痛,一面手忙脚乱的去擦血迹,一面抱着扶榆小心得把人放到床上。
还好这边有一处无人住的空房子,只是极北之地,极为冰寒。
扶弥受了重伤,而扶榆比他伤的更重。扶弥扒开扶榆衣衫,肩背处七道伤痕触目惊心,扶弥指尖温柔的抚摸过,仍嫌不够,俯下身去虔诚的亲吻那几道伤疤。
“嘶...”扶榆感觉到自己弟弟在做什么,也有些慌张,挣扎着就要翻身看,只是被扶弥抱在怀里,动弹不得。
“哥...为什么啊?”夜里十分寒凉,两人相依着取暖,扶弥抱着扶榆,声音喑哑。
扶榆轻轻回搂住扶弥,不动声色的吻上扶弥眉间,又温柔的摸了摸他的脸颊,低声道:“懂了吗?”
扶弥抱着扶榆的手更紧了。
“我本身也没往那处想,只是,没了谁都行,不能没了你,你才是我存在的意义。”
“我也是,”扶弥耳尖泛红,悄悄的回吻过去,仔仔细细的舔舐着扶榆的唇瓣,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第19章第19章
承受天劫后的扶榆状态一直很差,扶弥总想为他寻些法子弥补,只是这极北之地,实在荒芜。
随着此处日益寒冷,扶榆每日里的状态更差了,只是看着扶弥耷拉着小脸,扶榆又不想喜欢的人太担心自己,更多时候还是忍着。
夜里大约是扶弥最期待的时候,无论是被扶榆抱,或是更多时候骑在扶榆身上,身体=里含=着心上人的那处,都能令他无比欢喜。
“阿榆...你这种时候真美...”扶榆本就比扶弥稍艳丽,只是平日里温和对人,不怎么打眼。此时比起扶弥,扶榆眼角泛红的模样更让人心动,扶弥挣扎着凑过去亲扶榆,接着被人打了屁股,这懵懵的样子取悦了扶榆,接着又是新一轮的讨伐。
尽管扶弥寻着各种法子,依旧没能阻止扶榆的消陨。
扶弥找了一块灵玉冰石,亲手做了一口冰棺,尽管不舍还是将人放了进去。
扶弥指尖蹭着扶榆的唇,“你我本是同根共生,你若是死了,我又怎么能活。”
可是出乎意料的,扶弥等了一日又一日,看了无数个月圆月缺、潮起潮落,可他仍然好好的活着,仿佛被死亡遗忘的漏网之人,只是每日里如同行尸走肉,不知外面年岁。
那是一个普通到没有什么特别的日子,扶弥散着发,迎着夕阳发呆,夜色降下时,仿佛也到了扶弥离去的时候。
扶弥的意识开始涣散,目光无意识的追随着天边升起的星辰,像是又看到了美好的回忆,扶弥笑了笑,口中呢喃着什么,最后沉沉睡去。
黑袍人自夜色中踏水而来,手中轻轻一划,星光大盛,扶弥被光所扰,竟是又醒了过来,“你是什么人?”
“你可有爱,你可有恨?”
扶弥平静的与黑袍人对视,也许是不明白这人用意何在,扶弥并没把他放在心上,只是波澜不惊的回答他:“爱又如何,不过都是记忆里璀璨的一瞬;恨又如何,最终也只是庸人自扰。”
“如果我给你一次机会,让你与心爱之人重聚,你可愿?”
扶弥扭了扭有些不舒服的脖颈,就地而坐,倚着背后一颗小树,半晌后,“代价呢。”
扶弥清楚的明白,这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援手,只是唯一对他好的人同他分离了太久,哪怕有一线的希望,他也期盼那人能够活过来。
“为我种一棵树。”黑袍人长长的袖摆一挥,两人之间一株幼小的树苗凌空而现。
“椿?”扶弥不甚清晰的脑子在见到这株小树苗后,显然是清醒了不少,若不是曾经见过,如今他也不敢相信这竟然就是那棵上古神树。
“嗯,”黑袍人点点头,“我要你以你之息,育它再生。”
扶弥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触碰那幼小的树枝,椿树似乎有所感,小幅度的晃了一晃。尽管黑袍人带着面具,扶弥还是觉出了这人突然的喜悦。
是因为这幼苗有回应?
“他看起来很喜欢你。”黑袍人的话有些不是滋味,“我可以助你将扶榆复生。”
“什么?!”
“先别开心的太早,我可以助你用还凝决,但直到他醒来之前,皆需以你维持。”黑袍人见扶弥没回话,冷哼一声,“还是你怕了。”
扶弥摇摇头,“怎么会啊...我答应你就是。”
黑袍人满意的一哼,朝着扶弥一扬手,金色术法之下,双途花坠落在扶弥怀中。
“我已将你们真身分离,你只需将这花置于扶榆身上。”黑袍人又看了看那株幼年期的椿树,转身离去。
“莫要搞些小动作,那样只会害了你。”
幻境到了这里又一次崩塌,只是这次崩完回了真实的环境里。
扶榆放下了扶弥,转过身来行了一礼,“仙君许久不见,方才这段幻境...实在对不住各位了,是我有求于人,又怕你们不应,只能把曾经发生过的事情重现,希望你们...”
“岁砀山现如今的模样,皆因那黑袍人而起?”方才那黑袍人尽管不曾露脸,又伪装了声音,只是太微总能在那人身上感觉到一丝熟悉感。
会是何人?
“正是,其实我死了之后,说了也不怕你们笑话,我还剩一魄,昏昏沉沉的不知事,下意识里一直跟着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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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可是我没想到他为了我,居然做到了这一步,还是我不好...”扶榆秀气的眉耷拉下来,神色哀戚。
“扶榆,你......”
扶榆复又蹲下,伸手替他整理了被风吹乱的碎发,眉眼间满是温情。
“我们本是双生,本来就不会独活,他救活我必然会死去,而我又怎么可能活着。他是被人骗了,双途花长于明河之畔,集天地华,千年化人形,是最适合养木复苏的。”
太微回首去望那棵上古神树,褪去幼年时的模样,如今已是参天而立,尽显神威。
“原来如此,照此看来,这处岁砀山也是那位黑袍人所选,而如果我所料不错,扶弥与这岁砀山之间还有某种联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太微拾起一片枯黄的落叶,这里曾经也是风清水秀之地,如今落得这个样子,亦是只有椿树郁郁葱葱......
倒像是把周围的灵气尽数给了椿树,以众灵力,换一新生。
“扶弥虽然不在了,可是我还在。”扶榆稍一犹豫,“我想以我之灵力覆于整座岁砀山,做最后一点努力。”
扶榆见太微想说什么,面上露了一笑,“仙君帮不了我,我们双途花如今只剩这一点用处了,也算物尽其用,这样我心里还能好受些。”
“如果扶弥还在,应该也愿意这样吧...”
扶榆双手合十,额间红晶石瞬间大亮,扶榆轻声念着术法,暗红色的灵力四散,逐渐蔓延至整个岁砀山。一如雨下,如风拂面,所经之处,绿意萌生。
地上的扶榆与扶弥已不见了,剩下一株双途花于轻风中互相依偎着,彷如初生稚子,懵懂而纯洁。
太微耳畔还回荡着扶榆离去时的话,心中黯然,“不用谢我,我什么也没做。”太微低头捡起那株双途花,红色晶石猛地一震,而后竟然碎裂开来,最终与双途花融于一体。
太微朝着双途花施了一道术法,接着唤了仙鹤前来,仙鹤通人意,长鸣之后,衔着这花一路西行而去。
“浮安?”陆椴看着那只仙鹤不理会自己,讪讪的回手。
“我能帮他们的不多,剩下的也只能看造化了。”太微站定转身,平视陆椴,两人静静的对望着。太微只道这么干瞪眼看着也不是个事,正欲将人搂进怀里,却见陆椴快他一步,不过转瞬,自己已经被陆椴抱在怀里。
“浮安,我们要好好的,我不死,你也不死。”
“好。”
浮安,只求浮世一安,如今有你,已是心安。
又不知过了多久,山里不知山外事。昆仑山下一处看似寻常人家,年幼的孩童正抓着竹蜻蜓玩的开心,尽管年少,却是眉清目秀,满是灵气。门扉被轻轻推开,年岁稍长的英武少年放下背篓,轻轻一抱,而后拿出山上摘的果子逗弄孩童,眉眼间尽是宠溺。
“哥哥,这一世既我为长,必将宠你一世周全,再无祸患。”
“所以他们为什么绑了我啊?”月老愁眉苦脸的拉着自个的胡子,“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陆椴没理会月老,拉着太微快走几步与那两人分开,闷头不知走了多久,直到发现这处无人打扰,才放下心来。
“陆椴,你觉得为什么要绑走月老?”太微有点呆呆的看着远方,紧皱眉头。
陆椴低着头亦是闷闷不乐,好看的一双眼耷拉着,整个人显得垂头丧气,“如果是我,大概是想问月老看姻缘吧,死之前总是希望和心爱的人再度重逢,那才是真的无憾。”
“是这样吗...”太微没有经历过情爱之事,唯一的一段还是与陆椴那回忆不大好的过往,被双途花一激,太微这会儿的心情有些异样。
有点不解,也有点释然。
陆椴看出太微的不对劲,脑中浮现了无数个可能性,偏偏最终定在了最可怕的一种浮安后悔了!
太微一转眼见到的就是陆椴这发蔫的样子,心口有些疼也有些好笑,“你又瞎想什么呢?我既然答应与你在一起,那定然不会后悔。”
“浮安你听我说,我本来觉得说不说都无所谓,只是现在,”陆椴捉住太微的手指,低声道:“前世那个男宠我没有动心,那时候老将军,也就是我父亲班师回朝,已经有人同他讲了你的事情,我担心他对付你,就想出了个混主意,找了个旁人养在院子里。”
“我一点也不喜欢他!”陆椴松了口气,终于将前世的事情讲了出来,继而不安的望向太微。
太微一愣,而后摸着陆椴的头半晌,“不管你是不是动过心,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给我扔地雷的妹子,受宠若惊啊!
这几天一直在存稿,刚刚一看多了几个藏还有人丢地雷,超开心!
再次笔芯给我留言各种支持的小天使~么么!
第20章第20章
陆椴有些丧气,闷闷的把自己往太微怀里一窝,“浮安...”
“嗯,怎么了?”
陆椴蹭着蹭着,忽的想起幻境中的扶弥与扶榆,特别是那段活色生香的一幕,尽管看的不甚清晰,也不影响他的心猿意马。
“我想.....”
“嗯,想什么?”太微被陆椴蹭的茫然,很是不懂陆椴此时这副模样是怎么了。
“我想....”
“你想什么?”
“我想...”睡你两个字在舌尖绕了无数次,眼见着就要窜出来,结果最终还是怂的没敢直言,“吃肉!”
“......”太微不是很明白,陆椴作为神兽为何会对肉如此执着,以至于有些扭捏。
而且看着就像饿了许久的样子,眼睛都有点冒绿光...
“不是那种肉,”陆椴迎着太微的目光,脸颊发热,朝着太微的嘴唇一口咬下“我要吃这个!”
从来没经历过这种架势的太微,脸迅速蹿红,恨不得转身就走。
太微抬了抬腿,身上不可忽视的重量阻拦了他离去的心,太微沉默着看了看挂在自己身上的神兽,不动声色的把自己朝边上挪了挪。
......
他挪一点,陆椴随之挪一大步,那势头是必将霸占太微怀里的位置,一番无用的折腾后,太微泄气的回抱住这头神兽,陆椴才稍稍满意。
“浮安,随我去一处地方吧。”陆椴黏在太微身上,抬起头眨巴着眼睛看他,满含期待。
太微捏捏陆椴耳垂,心中一软,对待这样的陆椴,他总是想顺着,“好,都听你的。”
“那你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陆椴手掌贴着太微双眼,掌心里太微的眉睫轻颤,有些酥痒撩人。
太微不声不响的站在那,看着很是乖巧,陆椴瞧着这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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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有些难耐,倾身凑过去在唇上蜻蜓点水一吻,继而与他额头相抵,十指相握。
身畔斗转星移,云敛月升,太微腰间落下熟悉的温度,那双手略一紧,太微被他按得有些生疼,但是想到这头神兽的不安,太微只是叹了叹气。
“陆椴,你搂这么紧做什么?”
陆椴稍微松了些力道,但并没放开,声音有些紧张,“弄疼你了吗?”
太微被陆椴紧张的语气弄得有些无奈,也许是也知道挣扎无用,这种时候往往他都遂了这头神兽的意,“没有弄疼我,我可以睁眼了吗?”
耳畔陆椴有些局促的应了一声,太微缓缓睁开眼,入眼便是陆椴低垂的脑袋,与不甚清晰却略带不安的眼,太微看向周围,有些熟悉的一条街,还有久违的人间烟火气息。
“这是?”站在城墙之下,太微眼前似又出现了前世痴傻的自己,就在此处,他被前世的陆椴带走。
还记得初次相遇,尚且无知的自己面对陆椴,尽管只能仰视,却终是被天人之姿折服,接受他不明心意的好意。
“浮安,”陆椴有些磨叽又有些讨好的看着太微,轻声道:“前世里相处时间太短,我...总归是对你不好,如今我们重新走一遍好吗。”
陆椴捉住太微的手,深情的眸子里满是太微的身影,一举一动,尽刻心间。
“好...”前世里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又酸又甜,太微头一遭感觉如此茫然,而这都是陆椴带给他的。
他的所有情感,或爱或怨,或喜或怒,皆由陆椴所给。
然而不由他多想,陆椴已是携了他手,带着他朝前走去,穿越人群,看着两边热闹的小商小贩,脸上不由露了些笑。虽然不觉得冷,可太微还是觉得有些凉意。
天空猝不及防的飘起了雪花,与地面相接的同时便化成了水。太微愣愣的看着陆椴的背,当日里锦衣狐裘的青年公子,仿佛又出现在他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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