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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非10
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就不能静下心来好好地骂一顿?
还非得动手!
冯霁雯却是于慌乱中认出了那被紫云追打的男子来——这哪里是什么永贵家的公子,这分明就是那日在西直门前,骑马冲撞到了紫云,约定择日登门道歉的咸安宫官学中的学子?
可那****留下的姓名绝非是伊江阿!
叫什么来着?记不大清了。
当时便隐约觉得不对劲,合着真是被人给耍了……
先是被误伤到,后面对方不仅皮着脸没有道歉的诚意,还反过来耍弄了紫云一顿,这也怪不得紫云这暴脾气眼下忍不住要动起手来了!
可在大街上大打出手到底于女儿家的名声有碍,见那彦成甚至要控制不住暴走中的紫云。冯霁雯也连忙上前阻拦。
小仙小茶唯恐姑娘被伤到,一左一右地跟在旁边。
尤其是小茶,袖子都挽起来了,就等着一个动手打上一架的时机了……
“啪!”
“哎哟!”
鞭子抽打在身上和男子的痛叫声几乎同时响起。紫云这一鞭子是没有落空。
伊江阿疼的直跳脚,演技占了大半。
紫云见他这种时候不忘装模作样,气的牙根儿都在发痒,不顾那彦成的阻止,又咬着牙甩出了第二鞭去。
只是这一次。鞭子挥到伊江阿面前还未落下,便被人横空一把给牢牢地攥住了!
“姑娘有话好好说,不问青红皂白便动手伤人,只怕是不妥吧!”
少年人声音掷地有声,一张有着小麦色肌肤的脸上轮廓感分明,眉眼间一派不赞同的神色。
“你松手,否则我连你一块儿打!”紫云怒视着对方,欲将鞭子抽回,可奈何力气不敌。
“姑娘有话不妨说清楚!”对方紧紧握着鞭子,脸上表情一丝不苟。毫不退让。
这位忽然站出来稳住局面的少年人,浑身充斥着一股大义凛然的公正感,惹了围观者中的不少小娘子连连侧目。
只是他的目光在触及到刚来至紫云身侧之人时,倏地变了。
所谓的大义凛然顿时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意外与莫名其妙的局促。
“冯、冯小姐……”说话都变得结巴了,哪里还有方才的掷地有声。
冯霁雯这才瞧见他是哪个。
竟是和琳。
她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转头皱着眉头向紫云劝道:“此处人多眼杂,再有气也不能这么撒,先把鞭子放下来再说。”
这丫头冲动的性子可真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平日里纵然也不算冷静,可也绝没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莫不是吃了酒的缘故?
可这才两杯。
那彦成也劝道:“紫云。听月牙儿的话,快别闹了。真有什么过节的话,不妨当众摊开了说。若他欺负过你,也自有表哥来替你出气。哪里用得着你一个姑娘家当街如此不顾形象地胡闹?”
紫云似是听进去了,使着性子大力地松开了手中的鞭子。
冯霁雯还没来得及把一口气松完,却忽觉肩膀被人重重一撞,直叫没有任何准备的她向后踉跄了一步方才稳住身形,当反应过来之时,紫云已趴伏在她的肩头放声大哭了起来!
“……”
这……
四周静谧了一下。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怎么动手打了人的,还哭起来了!
哭的还这么突然!
冯霁雯也懵了,不知她这玩儿的是哪一套。
没错,是玩儿。
必然是在玩儿。
这丫头的性格她知道,虽然偶尔暴躁了些,但绝不是会当街撒泼大哭的人——方才紧追着人打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眼下这情况,更让冯霁雯觉出了异常来。
原本躲在和琳身后避难的伊江阿也被吓到了,自半边探出脑袋来,望着那伏在冯霁雯肩头哭的身子都在颤抖的小姑娘,一时间简直是懵了。
“他欺负我!”紫云边哭边大声控诉着。
那彦成耿直的惯了,见表妹连形象都不顾,竟当街大哭了起来,又称自己被欺负了,想来必然被欺负的不轻,登时对伊江阿怒目以示地质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请拜都公子给个解释!”
“我……”伊江阿脸色复杂了一瞬,忽地抬脚自和琳身后站了出来。
迎着众人各异的目光,他挠了一把耳朵,一鼓作气道:“我承认,我承认那日在西直门儿前冲撞到了这位格……姑娘,后又出言愚弄了两句……这事儿是我孟浪了。是我不对!我给这位姑娘赔不是了!”
话罢便冲着紫云作了一揖。
虽然平日里恶趣味多了点儿,但他自认还算得上半个正人君子,这点勇于承认错误的担当还是有的。
尤其是这姑娘哭的那叫一个凄惨委屈。
可那日听他说话不中听,当即就甩了一耳刮子过去的姑娘家。今日怎么就忽然变得这么矫情起来,说哭就哭了呢!
伊江阿觉得这画风突变的简直可怕。
还是说全天下的女人都是这么善变?
他这厢道歉不忘腹诽,紫云却全然没有要接受他歉意的意思,仍然自顾自地大哭着。
而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儿,伊江阿诚意十足的赔礼道歉。那彦成一时间也不好再有什么出气的动作,唯有劝着紫云快别哭了。
要打要骂怎样都成,可一直哭算怎么回事儿啊?
哭能解决问题吗!
大家普遍觉得非常抓狂。
冯霁雯感觉到自己肩头的衣裳都要被紫云的眼泪给浸湿了。
这丫头是在真哭……
还是越哭越委屈的那一种。
不少从酒楼中行处的食客都认出了伊江阿来,或高或低的议论出声。
甚至还有熟人出言询问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就把人姑娘给惹哭了……
伊江阿一个头两个大,张口都不知该怎么解释,平日里八面玲珑刀枪不入的皮脸小子,此刻竟被闹的手足无措起来。
和琳也冒了一头的冷汗出来。
一来他最怕别人哭,二来他十分担心未来嫂子会因为他方才站出来制止紫云而记恨他。
毕竟俩人现在的立场看起来是‘敌对’的……
作为未来的小叔子,这显然是很不应当的……
这让单纯的少年十分惶恐。以至于方才在看到冯霁雯的一瞬间就生出了后悔的情绪来——早知道就冷眼旁观好了,反正冬日里穿的厚,那小姑娘又没劲儿,压根儿就打不伤人的。
他太冲动了!
将兄弟义气抛诸脑后的少年人悔的肠子都青了。
全然不知对面少年人这番莫名其妙的心理活动的冯霁雯正低声‘劝慰’着紫云。
“哭的差不多了吧?再哭下去,可就不好收场了。”她用只二人能够听见的声音说道。
紫云原本因哭泣而微微抽搐的身体僵了僵。
渐渐地便停下了哭声。
她自冯霁雯肩上抬起头来,红着眼睛恶狠狠地看向伊江阿。
小姑娘脸上哭的一片狼藉,一双圆圆的眼睛通红通红的,咬牙切齿的小模样像极了一只即将要亮出利爪的……小猫。
伊江阿在心底这样形容着。
“你且给我记住了!”紫云甩下这样一句话,也不说原谅是不原谅,直接上了马车去。
冯霁雯颇有些无奈。
上马车就上马车吧。可为何上的是她的马车?
阿欢一时也不知该不该提醒一下自家格格上错马车了。
提醒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实在尴尬。
不提醒吧,难道就这么站着?
冯霁雯顿了一顿。遂对那彦成道:“紫云就交给我了,你不必过多担心,且回家去吧。”
那彦成迟疑了片刻后,点了点头。
女孩子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还是不要过多掺和为好……
章佳吉菱行过来,问了几句。又往马车的方向看了几眼,听那彦成说没事,方才转身随他一同离去。
冯霁雯交待了小仙小茶与阿欢另坐一辆马车,自己便欲与紫云同乘。
可刚要被丫鬟扶着上车之际,却被身后的少年人给喊住了。
“冯小姐……”
和琳惴惴不安地看着回过头来的冯霁雯。
看着这位不久之后就要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少年人,冯霁雯笑了笑。
和琳暗下大为松了一口气。
还愿意笑就好……
“数月前在打鼓巷的一间弓箭铺里,我给冯小姐选过一套骑射所需……冯小姐可还记得吗?”他声音不大的问道。
冯霁雯点点头。
不光记得,印象还挺深刻。
“那次还得多谢你替我省银子了。”
后来在西直门儿前见到他与和珅一起,才知道原来他竟是和琳。
“嘿嘿……冯小姐客气了……”和琳局促地抓了把后颈,眼神有些闪躲。
“要同我说什么吗?”见他欲言又止,冯霁雯奇怪地问道。
“也没什么大事儿……”和琳轻咳了一声,复才道:“就是想拜托冯小姐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之前我在弓箭铺里做短工一事,是瞒着兄长的……我想请冯小姐替我保密,日后不要与兄长提起此事……”末了,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这是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可他压在心里头很久了……
从那回在西直门前见着冯霁雯,到后来忽然得知兄长日后要娶这位冯小姐为妻,就一直在担心此事有朝一日会‘败露’。
冯霁雯愣了一下,旋即忍不住失笑。
这真是和珅的亲弟弟吗?
分明就是个半点城府也无,天真憨直的傻小子啊。
不过,这才符合十四五岁少年的心智。
若人人都像他大哥那样儿,年纪轻轻就成了精,反倒要乱套了。
“我记住了。”冯霁雯认真地点头答应下来,又半开着玩笑着询问道:“还有其它要注意的地方吗?”
“没、没了……”和琳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很有些受宠若惊。
二人作别后,他目送着冯霁雯上了马车之后,还尚且有些不能够回神。
“嘿……”他忽地傻笑了一声。
“还笑,我都被欺负上这样儿了,你小子还小,还不快来扶我一把!”方才在逃窜中崴了脚的伊江阿倚在马车旁冲他招着手。
和琳应一声,大步走了过去。
他未来嫂子,瞧着也不像外头传言的那般难以相处嘛。
他瞧着,就还挺好的。
大哥也说挺好的。
果然挺好。
马车驶动,冯霁雯望着坐在那里拿帕子擦拭脸上泪痕的紫云。
“到底怎么一回事?”她皱着眉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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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捋大纲到深夜,看了会儿综艺调节一下,真是越来越喜欢吴磊这个小孩子了……啊,为什么我会喜欢上一个比自己小这么多的boy……嗷,羞耻并快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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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早八点见~~~~~(未完待续。)





金夫 111 婚期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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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云头也不抬地咕哝道:“什么怎么回事……你不记得了么,他就是那日在西直门前,骑马冲撞了我的登徒子,骗我说会登门道歉,我信了他,他竟还留了个假名号……叫什么,倪浩淳。我方才得知他叫伊江阿,才反应过来……这不是骂我好蠢的意思吗?你说这口气,我能咽得下去?”
她说了一大串,最后又撇着嘴总结道:“这样的人,真真是枉为男子。”
因为刚大哭过一场的缘故,声音听起来颇为沙哑。
“还有呢?”冯霁雯看着她。
“还有什么……”
“你方才那样闹,果真只是因为当日之事心中有气?”
哪有那么简单。
“……”紫云沉默片刻,后才有些迟疑地抬起了头来。
迎上冯霁雯的目光,她先是瘪了瘪嘴,露出一个苦不堪言的复杂神色来。
“那****从你那里回去之后,我额娘便又找人给我议亲了。之前我说不愿意,她也不会过分勉强……可她知道了我对刘公子的心意后,就不肯顾虑我的看法了……前日里,她说阿玛做主给我物色了一门好亲事。”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脸色忽然有些不忿起来。
“问也不问我的意见,便问了名,还对了八字……说是八字极合,过两日便找个机会安排相看!”
冯霁雯闻言不由愕然。
她确实不知这两日紫云还遭遇了这样的事情。
思前想后一番,见她满面不平的模样,便猜测道:“你说的这门亲事……对方莫不就是伊江阿吗?”
“可不是么!”提到此处,紫云不由越发气愤起来:“先前我只知是永贵府上的公子伊江阿,却不知是何模样,直至今日在酒楼前偶然遇着,听别人唤他名号,我方知他竟就是那个无耻之极的登徒子!”
这样的人,且别说嫁了,纵是多看一眼她都觉得堵得慌。
“方才你之所以如此胡闹。便是因为这个?”冯霁雯道:“到底议亲是两家之事,都是父母长辈在做主的,你纵然不乐意,却也不该将气全都撒到他身上去啊——退一万步讲。这样一闹少不得会传出些风言风语,于你到底是不利的。”
“你说的这些,我何尝不知道……我也、我也没有对他撒这个气的意思。”紫云停顿了一下,口气莫名有些心虚起来,却还是与冯霁雯实话实说道:“我不过是想着。今日这么一闹,传了出去……我便有藉口让阿玛额娘打消议亲的念头了……”
只需她回府之后再行哭上一场,将他那日的恶行控诉于额娘阿玛细听一番,这门亲事的水漂儿便是打定了。
听到此处的冯霁雯才算彻底恍然过来。
就说这场哭闹太过蹊跷,原来这丫头还有着这个算计。
“可他那日在西直门前愚弄于我是总归是事实,我今日之举虽然有些过分,却也是他自作自受,怨不得我。”紫云撇了撇嘴,不齿道:“早便听闻他名声不济了,张口闭口吐出来的话能气死个人。传言果真不假,活脱脱就是个下|流坯子!”
冯霁雯不由笑着叹气摇头。
伊江阿哪里知道紫云这番心思。
他甚至尚且不知家中在为他议亲一事。
此际他被和琳扶着上了马车,正连声地叫苦不迭。
冬日里里里外外穿得多,紫云又不擅使鞭,抽到身上根本没有什么力度可言,是连层皮也不带能擦破的,他方才不过当着人前做戏便罢了,眼下坐进了马车里却还叫个没完,和琳便有些不能忍了。
“你小子知道个屁,我这是崴了脚了!”
“不过崴个脚。至于疼成这样么……”和琳表情讪讪。
他常年习武,身上磕磕碰碰没断过,压根儿不觉得崴脚算得上是受伤。
“你当我跟你呢,皮糙肉厚的。”伊江阿瞥了他一眼。便与车夫嚷嚷道:“快赶车送爷去医馆!别再耽搁了伤势!”
和琳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只好闭口不言。
“这奉恩辅国公家的格格,可真是够泼的,想小爷我在北京城闯荡这些年,还是头一回在一姑娘家手里头栽跟头……”伊江阿一面按着自己的伤脚,一面啧啧着道。
状元楼前。围观的人群已逐渐散去。
金亦禹与刘鐶之结伴踏入酒楼大堂中。
“方才那姑娘我瞧着倒有几分眼熟。”金亦禹笑着轻声说道:“像是之前肄业考上,咱们从比武场折回的半路上遇到的那个……还问了你怎么不参加武考来着,嗯……似乎还是个宗女格格,你认得的对么?”
刘鐶之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这位格格可真够大胆的。”金亦禹笑着感慨道:“真是人以群分,往前的冯小姐胆子便是出了名儿的大,怪不得俩人能走到一块儿去。”
刘鐶之闻言这才转头看向他。
“你何时竟也留意这些了?”
他们平日里的话题,是从不涉及京中闺秀小姐的。
金亦禹闻言满面坦荡,不见半点不自在,不答反问:“你可见过冯小姐的字吗?”
刘鐶之闻言一愣,继而点头。
“一手狂草炉火纯青。”他中肯地评价道。
那日诗会上,他是亲眼见过的。
但他与真正醉心书画的金亦禹不同,他所学不过是觉得自己需要去学,乃是日后要入文仕所需的垫脚石罢了,故而纵然觉得冯霁雯的字写的好,也并未过于地放在心上过。
“她将徽宗的那手字才是真正的练到了极致。”金亦禹喟叹道:“就是再给我个十年八年的,也不见得能赶得上啊。”
刘鐶之笑了一声,“倒是甚少听你这样夸过谁。纵是才情一等的令妹,只怕也不曾得过你这做兄长的如此殊评吧。”
金亦禹笑着叹气,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
数日后的腊月十五,北京城飘了一场雪下来。
雪下的并不大,但自清早天色朦胧之际至正午时辰一直未曾停歇过,眼下环视四下,从高耸的墙头到飞翘的屋檐,无不是覆上一层皎洁的银白。
冯舒志从前书房回来。阿团和小野子一左一右跟在旁边,一个撑伞,一个抱书。
主仆三人脚步匆匆。
“正月十八?可听清了吗?”冯舒志边走边问。
阿团忙不迭点头,一副喜上眉梢的表情说道:“奴才是在老太爷那儿亲耳听到的。绝没有记错的道理!”
“那差不多也就是一个月的功夫了……”冯舒志微微皱了皱眉头,低声问:“是不是仓促了些?”
这个问题阿团不好回答,唯有嘿嘿地笑。
冯舒志:“我去一趟祖父那里。”
“和公子他们还没走呢!”阿团忙地提醒道。
冯舒志脚下不做停顿。
“正好见一见他。”
阿团“啊”了一声,同小野子莫名对视了一眼。
小少爷这口气听着,怎么就像是……去找茬儿似得?
……
花厅的门虚掩着一扇。
厅中烧着火盆。烤的暖融融的。
冯舒志过来的时候,一众人正笑着吃茶论事,气氛融洽。
他十分守礼的跟在座的人行了礼,目光却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视过。
除了祖父之外在座的五六位,全是他不曾见过的陌生人,唯有一个他记得清楚。
长得好看,总会令人印象深刻。
尤其是特别好看的那一类。
冯舒志向那相貌俊逸非常的年轻人望去,对方似有所感地转头,对他温和地笑了笑,笑意如三月暖阳一般和煦自然。
冯舒志却没笑。在冯英廉的示意下,找了位置坐下,听着大人们继续谈话。
这些人显然都是男方那边的长辈,在一起商讨的不外乎是成亲事宜。
冯舒志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心情始终不太好。
他也不知道自己干什么来了。
见一见他,见着了又如何?
问题是,他为什么会心情不好呢?
他自个儿也说不清。
小少年一脸郁闷地坐在那里,专心致志地揣摩分析着自己不开心的根源所在。
他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却在最后,忽地想起了之前冯霁雯对他说的那番话来——
“舒志。你该不会是姐控吧?”
她当时的笑看起来有些揶揄。
冯舒志的眉头一阵突突的跳动。
他真觉得自己要成那什么……姐控了。
他当真是觉得任何人都不大能配得上他长姐。
没错儿,他的长姐、那个劣迹斑斑,做过的荒唐事可以绕护城河一整圈儿的冯霁雯……他竟觉得面前这长相俊美无二,又以才学著称的旗人子弟配不上她!
意识到这一点的冯舒志忽然有些想哭。
他觉得自己不正常。
正常的孩子。会像他这样吗?
……
“花厅那边老太爷还没谈完呢,看样子和公子一行人八成儿是要留在府里用午饭了。姑娘今个儿就在棠院里用吧?”秦嫫来至次间书房中,向冯霁雯问道。
“也好。”冯霁雯头也未抬地颔首。
秦嫫望着埋头翻看账册的冯霁雯,在心底笑着叹了一口气。
就没见过这么能坐得住的。
今天对姑娘来说可是个大日子。
婚期定下来了,来年正月十八。
前头花厅里正在商议着一些细节事宜。
棠院里除小醒外的几个丫头都待不住了,在外头廊下围作一团。压着声音叽叽喳喳的讨论着,数小茶的兴致最为高昂。
到底是大喜的日子,秦嫫也没过分拘着,任由她们高兴去了。
这种事情,就得有个喜气洋洋的样子才像话嘛。
可姑娘倒好。
用罢早饭就钻进了书房里,埋头理事到现在,就是中途小仙跑过来告知她婚期之时,也只是点了点头,道了句“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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