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被神宠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花嫁1937
太像了……
像极了约旦王室留下的最后一位殿下。不管是那王室才有的耀眼金发,还是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来的气息。两年前那位小殿下在加冕时被神青睐,最后在战争中不知所踪,但……若是神带他离开了呢?
脚下的人心思各异,而束星已经走到了神明身边。
“父神。”少年眉眼弯弯,蓝色的眼睛在阳光下宛如澄澈的湖水,带着笑意,“我好高兴。”
两人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从未有隔阂时,然而眼角发烫的花瓣,双方都知晓那裂纹越来越大,神明无时无刻的监视近乎偏执。王宫中所有的侍卫与女仆都被神明辞退,换成了第五重天的天族。宫殿中的某处被种下了魔法源,源源不断的光明元素为天族提供所需。
甚至束星知道,王宫被神明设下了只针对他一个人的结界,他出不去。
神明银灰色的眸子专注地看着位于身前的少年,“你会是我永远的圣子。”从未见过的、镶嵌着无数大大小小宝石的王冠被戴在少年低下的头上,神明的清冷的声音被神力传播到大陆中每个人耳边,光明神殿为此欢呼,这样强大的力量也打消了某些人的反逆之心。
束星依旧笑着,内心却因为神明话语深处的偏执而有些发虚。
【说什么“永远的圣子”,永远的囚徒还差不多。】
【为你的机智鼓掌。】系统明显是在幸灾乐祸。
那王冠由纯金打造,数不清的小钻石镶嵌其中,中间错落着几颗大宝石,重量不言而喻。在戴上的一瞬小孩儿不由自主往下低了低脑袋,几乎以为脖子要被压断了,适应了几秒后才缓缓抬起头。
“我知道你喜欢漂亮的东西。”神明在少年耳边低语,“这上面有一千八百颗钻石,你喜欢吗?”
“……”
【报复!这绝对是报复!】好气啊,这王冠比他上次戴的起码重了一倍,可还是要保持微笑。
【我觉得应该叫报应才对。】
【这就是你对合作伙伴的态度吗?】
【对啊。】系统终于感受到了人类所说的快丨感是什么,如果它能笑,现在一定露出了一个快意的笑容。第一个世界都待了这么久,以后的世界怎么办,会久到它想自爆吗?
束星接过神明递过来的权杖,和他想象的一样,这权杖也很沉,沉到让他怀疑以前给他加冕时用的黄金权杖是不是被偷工减料了。
【头上的王冠大约3千克,权杖5千克。】系统报着数字。
“……”好气啊。
少年王站在观礼台冲下方的人群挥手致意,飞翔在空中的天族少女洒下鲜艳的花瓣,纷纷扬扬的花瓣雨冲散了人群的沉默。
人们把目光转向天族,然而由于刺眼的阳光,他们只能看清一个模糊的轮廓,但那展开的翅膀的优美弧度也足以让他们发出惊叹。
神明看着站在自己斜前方的少年,等着他受不了开口求自己。然而平常爱撒娇的小孩儿偏偏此时格外硬气,那腰板如松般挺直,弧度优美的下巴微微扬起,恰到好处的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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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迷人。左手紧紧握住那根沉重的权杖,下方的人群根本看不到那因为过于用力而微微发抖的手臂,只能看到那闪耀在阳光下的华美权杖。
观礼大约会持续两个小时,这是为了站在外围的人群也能沐浴在王的荣耀下,站在内侧的人会依次退到最外面,给后面的人让位置。
神明等待着,然而少年的手几乎快颤抖到拿不稳权杖都没有转过头来看他一眼,这让神明有些恼怒,但更多的是心疼。
他简单地说了声结束,便打断了才进行不久的仪式。然而没等他伸手把王冠给拿下来,那少年王已经转身离去了。
不管平常表现的怎样的弱势,那名为束星的孩子依旧是骄傲的。
神明转过身,看向没入阴影处的少年。在人群看不到的地方,少年才轻轻把手中的权杖放下,再用双手取下头顶的王冠。背后白色的披风拖在地上,有些皱褶,神明看着那纤细的背影,没由来的忽然觉得有些无法呼吸。
像是忽然失去了自信,觉得他永远也留不住这个人一般。
束星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关节,扯下有些闷热的面纱,这才站起身走向宫殿深处。
那镶嵌着无数宝石的王冠与权杖就被孤零零地留在了冰凉的地上,逐渐失去在少年处汲取来的温度。
神明一个人静默地站在观礼台上,那银灰色的眼眸无焦距地倒映着权杖与王冠,下面的人群还未散去,纷纷扬扬的花瓣有些落在了他的肩头,像是少年曾搭在他身上的柔软的小手。
神明没有告诉少年,那权杖与王冠是他亲自为少年所打造,从许诺了少年后便开始寻找能够配得上少年的珠宝。甚至在权杖的顶端,那枚曾经在水底寻回的金叶子项链也被镶嵌了进去。
但束星并没有发现。
他不说,少年便永远不会知道。小孩儿的记性和他喜新厌旧的性子一样,遗忘了对于神明来说视若珍宝的回忆。
神明如远山般的眉眼间似乎带了些忧愁,他想把最好的一切给他的孩子,后来这两样东西便重了些,他本想加冕时用魔法让少年轻松点,但他的孩子前些日子不太听话,神明便想借着这次惩罚他。
但只要少年开口,哪怕只是单纯说一声很重,神明便会心软。
但他没有。
终于,高傲的神明走了过去,消失在了观礼台。他蹲下身,月光般的银发散落到地上。他把被小孩儿抛下的王冠与权杖捡了起来,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少年刚刚碰过的地方,似乎还想找到一些少年遗留的温度。
然而金属的冷却总是相当快速,于是神明失败了。
天空中,花瓣还在往下落去,外面是那样的喧闹,显得宫殿寂静又空旷,仿佛一座华丽的坟墓。
忽然,一声轻叹在宫殿中回荡,衬着背后人群的声音,也显得那样孤寂。
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倒映着少年修长的身影,靴子敲击地面的声音回荡在宫殿中。
【我心里有点儿堵的慌,统宝贝。】束星敛下眉眼。
这句话让系统觉得有些惊悚,一向没心没肺的渣男居然像是有点儿难过?
【那权杖上面的黄金叶,是我走的时候不小心掉在第一重天的,上面有划痕,是原来那个。】
束星没有其他人可以说真心话,唯一能倾诉的对象就是对他知根知底的系统,然而系统到底是数据,它不懂人类,所以它没有给束星回应。
说这孩子没心没肺,但不管是上个世界,还是这个世界,他对每段感情都是真心实意的。
他可以冒着暴雨去买一份限量巧克力,也可以冲上战场把濒死的恋人给拖回来。所以看到神明为他做的,他也会感动甚至难过。
但小孩子的感情来的也快去的也快,束星并不是真正的小孩子,但他一直强迫自己像个孩子一样,他不愿意成长。
【我的束星只要永远这样就好,不用管其他的事情。】记忆中黑发的少年捧着小孩儿脏兮兮的脸颊笑着说道。
“……”束星攥紧拳,深吸一口气却还是没压下胸口处那突如其来的酸涩,于是他停下步子,蹲下身把头埋了起来,挡住那近乎快要哭了的表情。
【但是你没告诉我难过的时候该怎么办啊……】
小孩儿被那人宠的太好了,以至于在失去那人后便在世界里横冲直撞,那股不怕死的狠劲让人胆寒却着迷。
每个人都会想,被这样的孩子爱上,会是多么幸福。但等那幸福过后,等小孩儿转过身再不看一眼他们,不再对他们掏心掏肺的付出,他们却又说一句:这孩子,当真薄情。
第24章第24章神之语〔二十四〕
短短一个月内,大陆上除约旦以外的所有国家的统治者都换成了天族,整片大陆合并成了一个整体,像是城邦制。原本的王族被封爵赐土,倒也没有人起来反抗。
平民们都认为这是神明慈爱的光辉在引领他们走向希望,大陆的每个角落都在载歌载舞庆祝到来的“新生”。
天族忠诚且富有效率,束星有神明的半个神格,遍布大陆的光明神殿便成了他的传话筒,相当于他掌握了整个大陆的统治权。
当真是这世界上唯一的国王。
【你要记住这整个世界都是假的,别犹豫。】
【我没有犹豫。】白皙纤细的手指拨弄着面前的水晶棋子,束星兴致缺缺地打了个哈欠。
【只是一个提醒。】
一个月后,人们开始清醒,新王推行的政策让他们怨声载道。新的国王大兴土木,强制徭役修建华而不实的宫殿作为供他到处游玩时所停留的居所。赋税更加繁重,让平民难以承担。
于是人们开始质疑神明所推选出来的国王,甚至聚集在约旦的王宫外,乞求神明。但他们不会想到这一切都是神明的授意,他把整个世界都送给了他的小伴侣当做玩具。
今天宫殿外聚集的人似乎更多了,嘈杂的吵闹声都传到了大殿中。神明瞥见身旁少年微微皱起的细眉,让结界把所有的声音都隔绝在外,传音给负责守卫的天族,让他们把平民都赶走。
【感觉自己像个暴君在创造历史。】显然小孩儿对这样的角色扮演乐在其中。
漂亮的棋盘被小孩儿突然掀翻在地,对弈中断,致的水晶棋子噼里啪啦散落一地,少年王像是很不高兴刚刚听到的声音,眉头紧锁,“他们似乎不太喜欢我。”
坐在对面的神明安抚着突然炸毛的小孩儿,推开两人之间的矮桌把少年揽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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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顺毛,“有我喜欢你就够了,嗯?”
扁着嘴的漂亮少年这才平静了些,抓紧身前神明的衣襟,“我也喜欢伊撒。”明知这小孩儿是什么性子,神明却依旧为这句话而感到愉悦,那双银灰色的眼眸也满是柔和。
束星放下心,不管怎么样他最大的后盾就是这个世界的神明,没有人能阻挡他。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苛刻甚至荒谬的国王让人们终于无法忍受,他们把少年王描绘成一个迷惑了神明的魔鬼。无数人揭竿而起,整片大陆都陷入躁动,他们中有平民,有骑士,甚至有思想先进的新贵族与动摇的光明神殿的人。
起义军绕开有天族坐镇的城镇,攻陷了一个又一个小村庄,随着征程的推进,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这个队伍。他们叫嚣着口号,要把神明从魔鬼的谎言中唤醒,要把少年王的头颅割下来吊在王城门口曝晒。
因为其中有光明神殿的人,束星自然也能听到外界对他的评价。漂亮的少年半躺在纯黑色的大床上,两只手指捻着一颗还沾着水的晶莹的葡萄,饶有兴趣地听着从远方传来的声音。
【说真的,和整个世界为敌真是太刺激了~】小孩儿对于自己成了大反派的事情感觉很兴奋,【我现在是不是应该想几句比较帅的台词在他们打进王城的时候说?】
小孩儿在以前的世界就喜欢登陆星网玩全息游戏,现在这可比玩儿游戏吊多了,让熊孩子不激动都不行。
系统早就习惯了小孩儿时不时犯病一下,再次装起了哑巴。束星也不在意,他本就没指望能得到回答,就是想找人吐槽下而已。
神明似乎把结界加固了,从王宫里暴涨的光明元素中便可以感觉到。千年前人类和魔族开战几乎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若不是神明出手,恐怕现在这个大陆便没有人类这个种族了。
束星微微偏了偏头,刚好能看见通向露台的门。此刻那门敞开着,下午明亮的光驱散了室内的阴暗,天空碧蓝,厚重的云飘在空中在大地投下影子。仔细注意便能看见云上偶尔掠过的身影那是天族和灵族。
估计起义军是打不进王城了。束星看起来有些遗憾,银发的神明刚进来便看见小孩儿望着外界的神情,心中的暴虐几乎无法抑制。
果然还是锁起来比较好吧?锁起来小孩儿再聪明都跑不掉啊……
束星转过头就看见神明站在寝宫门口,那恐怖的眼神不过脑子束星都能知道神明在想些什么。
小孩儿赶紧自救,“这个很甜~”少年柔软的声音撒娇般,抬起手,深紫色的葡萄衬得那手越发白皙也,越发让人想留些自己的痕迹。
神明敛下银灰色眼眸中的情绪,走上前。
身体两侧陷了下去,神明双手撑在少年身旁把那漂亮的小孩儿困在自己身下,薄唇含住了那颗葡萄,舌尖却滑过少年的指尖,舔过那柔软的指腹。
都说十指连心,那酥麻从指尖传来让少年红了脸。少年王把手从神明口中抽了出来,神明只是轻轻咬了咬那两根手指便任由他动作。
抽出来的手指还带着从神明口中带出的晶莹的液体,神明望着不知所措的小孩儿露出抹浅笑,刚刚的暴虐之意终于消失不见,掏出手帕把那两根手指擦了几遍。
束星松了口气,装作好奇的样子问道:“早上醒来没看见伊撒,是有什么事吗?”
银发的神明轻抚着少年的发顶,轻描淡写道:“不是什么大事。”
少年王看起来对于神明的隐瞒有些不高兴,“不要总是把我当小孩子,我知道外面有起义军,他们是要打进王城了吗?我听说他们要把我的头砍下来。”
神明显然对那些人相当厌恶,吻了吻少年紧皱的眉心,直到那隆起的眉间舒展开,清冷的声音却在柔声说着爱语:“不会。”
轻抵着小孩儿额头,那属于少年的温暖体温让神明眷恋,“没有人能伤害你。”
清晨小孩儿还睡得正沉时,神明便离开了寝宫。他把神域往下界整体移动,开战时有翅膀的灵族与天族便能快速到达战场。
对于体质比人类强健,有光明元素加成甚至会魔法的这两个种族来说,只要有神明的命令,他们能在一夜之间把整片大陆屠戮干净。
但小孩儿似乎对于统治这件事还很乐在其中,暂时没有厌倦的迹象,神明也只能顺着小孩儿,小心地对待脆弱的人类。
随着越来越多的起义军,神明也忙碌了起来。大陆上到处都是战事,遍地战火硝烟。神明需要了解情况后才能对天族与灵们下达命令,这也导致只有晚上的时候神明才会回到寝宫。
这不是束星想要的,他需要的是整个世界都毁灭。任务为什么要毁灭世界顺便捆绑要把神明也拖下水?如果他没猜错,大概这个世界就是神明本身。
但问系统,那该死的数据又装傻,系统说这个世界就是数据流的世界,相当于正常世界的病毒,束星就像个瑞星卡卡在杀毒。所以它才能带着人跳跃时空不被发现,这其实就是类似于空间裂缝的存在。
对此束星的回复是:【滚!】
今天下午神明依旧不在寝宫中,早上刚刚陪小孩儿用过餐后他便离开了。束星一个人站在花园中,天族被神明下了命令没有紧急情况不能出现在他面前。
由于神域下移,厚重的云层把阳光遮了大半,所以并不是太过炎热。小孩儿呆望着面前的玫瑰,心思却在百转千回。纳弗兰卡的歌谣指向世界最初的时候,那银月的贝尔芬格一定是
背后忽然传来翅膀扇动的风声让他转过身,突然降临的黑发魔族随意坐于二楼处的窗边,弯曲的犄角微微反光。那魔族低下头,瑰丽的红色眼眸居高临下地看着仰头望着他的少年王。
“……”
“好久不见,巴尔。”魔神想过很多他们再次见面的场景,却没想到再次见面时少年平静地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他却心擂如鼓,恨不得把人揉进骨血让那坏孩子再也没办法离开。
那双血红色的眼瞳一眨也不眨地注视着下方的少年,沉默半晌,巴尔最终还是唤出了那人的名字。
“束星。”略带沙哑的声音和令人心动的磁性让少年露出一个笑来。
巴尔却依旧面无表情,余光掠过满是两人生活气息的宫殿,攥紧拳。尖锐的指甲把掌心划出一道道痕迹,渗出血来,心底涌出的疯狂的嫉妒情绪让他近乎失控,那双红色的眼眸颜色更深,仿佛也要滴下血般。
他到底有哪点不如那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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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为什么他就不可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黑色的蝠翼在背后暴躁地扇动,窗户被瞬间震碎,尖锐的玻璃往下掉去。
“!”小孩儿像是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傻了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巴尔心跳一顿,玻璃碎片倒映小孩儿海蓝色的眼中。魔神从窗台一跃而下,想也不想便把少年搂进怀中,蝠翼把两人裹紧,挡住了那落下来的玻璃。
两人依旧沉默着,然而束星能听见自己靠着的胸膛里那正在疯狂跳动的心脏和黑发的魔族的喘息声。
巴尔似乎……在后怕?
等到再也听不见碎片落地的哗啦声,束星试探性推了推那曾经无数次拥抱过的,属于魔神大人的有力怀抱。蝠翼依旧包裹着他,鼻尖萦绕魔族身上类似与森林的气息。
“别动。”黑暗中,他听见巴尔低沉的声音如此说道,“让我再抱一会儿。”
感觉到怀中柔软的身体不再乱动,巴尔闭上眼,在心中叹息一声。
他终究是没法放下这小孩儿,怎么放的下呢……就像听到有人要讨伐这孩子便把沿路的起义军屠了个干净,一路冲到王城。
他放不下啊……
第25章第25章神之语〔二十五〕
夏日的森林间起起伏伏的虫鸣像是永远无休止般,潮湿温暖的空气在空中浮动,让宿醉了一夜的黑发魔族有些烦躁。大大小小的酒瓶散落在地上,反射着阳光,有些破损的酒瓶甚至已经有了植物在里面安家。
挂在软木塞上的标签标识着它们来自于某座火山前的小镇,有时未喝完的酒液随着酒瓶被随意抛在地上,导致那黑发魔族身边的土地永远都萦绕着一股浓郁的酒香。偶尔有好奇的小松鼠舔了几口,那毛茸茸的小身体便倒在了地上,幸好有小黑龙把它送回了树上的家。
没有了少年在身边,那酒液似乎也失去了那时候的味道,但醉时才能见到那狠心跑了的小孩儿,魔神比在伊奥斯时对酒的渴望还深。他想醉,但魔族强韧的体质却让他不得不大部分时间都是醒着的。
巴尔不敢去找那未留下只言片语就把他抛下的少年,他怕小孩儿那天真到残忍的话语说出无法挽回的话。所以他宁愿待在森林里,待在他们共同的家,这样他还可以骗自己那孩子还会回来。
小黑龙进入了幼年期后成长的脚步便慢了下来,龙族是个长寿的种族,所以它们的幼年期也相当漫长。自束星走后,那样子便没怎么变过,除了那越发坚硬的鳞甲。
自从母亲走了后,父亲便越发奇怪,让它不敢接近,像是受伤后的野兽歇斯底里地发泄内心的恐慌。但黑发的魔神对它还是有着些许残留的温柔,因为他始终记得小孩儿说过,他们三个是一家人。
过于炎热的天气让在昨夜的宿醉间无意识扯开的衣襟露出了魔族古铜色的胸膛,中间那条线散发着属于男人的性感。小黑龙乖乖待在一边儿,脑袋枕在前爪上。忽然,它似乎听见了什么声音,趴着的两只小耳朵立了起来。
魔族的听力同样不逊色于龙族,本来想从地上站起身的魔神大人眯起眼,仔细听着那传来的声音。
“父神被蛊惑了!所以我们起义军的使命就是去唤醒父神,打倒新的国王!”
“打倒魔鬼!割下他的头当球踢!”人群附和着,嘈杂的声音预示着那边起码有上百人。
色瑰丽的血眸微微眯起,巴尔从地上站起,哪还有宿醉的模样。
正在昂首阔步前进的起义军队伍前忽然出现了只存在于传说中的邪恶身影,头顶的犄角,背后的蝠翼迫使他们停下脚步,瞪大的眼珠几乎要从眼眶中掉下来。
有人颤声道:“魔……魔族……”
半空中的魔神注视着脚下宛如蝼蚁般的人类,挑起嘴角露出抹嗜血的笑容,“你们刚刚说,要杀了谁?”
没人知道消失了上千年的魔族为什么会出现,他们的疑问也永远不会得到答案,他们连跪下来求饶的时间都没有,因为只是一个转瞬,泥土便被他们的血液染成暗红色。
人体倒地发出接连不断的沉闷声响,黑发的魔族踩上沾了血后变得松软的泥土,背后展开的巨大蝠翼遮住背后的阳光,成为死去的人所能看见的最后画面。
魔族的指尖还在往下滴着血,指甲划开脖颈的感觉熟悉到仿佛本能。他对于杀死这样弱小的生物没有兴趣,但这件事牵扯到小孩儿便不一样了,刚刚的出言不逊足以让魔神暴怒。
千年之战名噪一时的第一魔神重新出现在大陆,他把在他去往王宫路上的起义军都杀了个干净,让人更加坚信那新的国王来自于魔鬼。
一路上听到的话都在极尽侮辱着少年,甚至巴尔还听见一个粗野的农夫说他见过那新国王,如果打进王城一定要让那少年王像个婊丨子一样张开腿让他们排着队操。
巴尔砍下他的脑袋时,那时农夫的脸上还挂着淫丨邪的笑,直到血喷了出来,溅了他的同伴一脸,尖叫声才响起。
现在他好好地抱着小孩儿,鼻尖是暖暖的发香,如同树屋中每回他抱着他入眠时闻到的味道。就算巴尔再怎样希望此刻变成永恒,但在束星的推拒下还是不得不松开手,背后的蝠翼展开。
束星抬头看着那黑发魔族英俊的脸,忽然就不知道说什么好,最终他只是问:“你来做什么?”
瞧瞧这话,多薄情啊。巴尔终于勾起一个笑来,但那笑里却多了些苦涩的意味,“想来看看你。”没有提为他做过的那些事,巴尔只是说道:“小龙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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