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帝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殷扬
“逃啊!”
寨栅一开,就是海阔天高,任由匈奴逃命。匈奴不由得大是欢喜,发出阵阵“乌特拉”的吼声,朝外就冲。
可是,匈奴马上就发现不对了,他们竟然忘了,寨栅外面还有壕沟。壕沟里的尖刺之物,锐利异常,哪里冲得过去。
前面的匈奴发现不对劲了,后面的匈奴哪里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会管,你死总比我死强。前面的匈奴想停下来,后面的匈奴只管往前冲便是,把前面的匈奴给推着挤着,掉入了壕沟中。
“啊!啊!啊!”
惊天动地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不少匈奴在壕沟里惨叫、挣扎。
可是,他们的惨叫声很快就没有了,给后面冲上来的匈奴踩踏而死,要叫也是叫不出来。
壕沟给填平了,匈奴满以为可以逃走,然而,他们的想法错了,汉军早就在这里等着他们。首先是弩阵发威,强劲的破空声中,弩矢对着匈奴就射了过去。
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匈奴在走投无路时,必然会破开寨栅,周阳早就料算到了。把弩阵分成很多部分,部署在壕沟边上,匈奴一冲出来,正是弩阵发威的良机。
此时此刻,逃命对匈奴有着莫大的诱惑力,无不是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的朝外冲,人挨人,肩摩肩,密密麻麻的,好象麻秆似的。汉军的弩阵一发威,匈奴就是死伤无数,一支弩矢往往要射死好几个匈奴。
匈奴死伤虽然惨重,以往那种堆叠出尸山的情景却是没有出现。因为匈奴太多了,不要说弩矢,就是上帝来了,也不可能让他们飞起来,弩矢是穿透一个匈奴,再穿透一个,就是飞不起来。
昔日那种匈奴在天空手舞足蹈的奇景并未出现,这是弩阵投入战斗来的第一次。
被射杀的匈奴,他们的尸身给后面的匈奴推倒,好象堆好的稻草给人推倒似的,齐刷刷的倒了一地。后面的匈奴,踩着他们的尸体,犹如受惊的兔子般,朝前扑去。
然而,迎接他们的是威力无穷的弩阵,匈奴的尸体越积越多,鲜血把壕沟都染红了。壕沟是新挖的,泥土松软,可是,鲜血仍是来不及浸入土里,汇聚出了一个个血湖,格外美丽,在日光下发出妖异的光芒。
饶是如此,匈奴仍是不要命似的从豁口朝外逃。也有匈奴冲过了壕沟,可是,迎接他们是的明亮的环首刀,这是汉朝骑兵在发威了。
在汉军骑兵手弩、弓箭、长矛、环首刀的打击下,匈奴根本就逃不出去。
豁口给汉军堵住,冲不出去。即使冲出去了,仍是死路一条,匈奴心惊不已,不少匈奴祈求起来:“昆仑神啊,快救救我吧!”
也有匈奴埋怨:“伟大的昆仑神啊,你咋这么不开眼呢?”
此时此刻,伟大的昆仑神是不会显灵的。
也有头脑灵活的匈奴,知道不能从缺口冲出去,得把寨栅弄倒。只要没有了寨栅,要逃跑就容易得多了。
“快,劈开寨栅!”
“全部辟开!”
一有人吼叫,立时就有人执行,不计其数的匈奴,挥着弯刀,再度劈砍寨栅。
在匈奴的劈砍中,寨栅一段段的倒下,到最后,全部倒塌,羊圈没有了,匈奴自由了,可以任意逃走。
十几万匈奴的营地,占地极广,方圆十数里。在如此大的范围内,汉军要想拦住他们,还真是不容易,匈奴发出阵阵欢呼声,争先恐后的冲了出去。
他们要解决的事情,仍然是壕沟。此时此刻,匈奴填壕沟的方式就多种多样了,不一而足,有些地段是用匈奴的尸体填满的,有的地段是匈奴把寨栅扔进壕沟填平的。
尽管有匈奴用寨栅填壕沟,可是,更多的却是用匈奴来填,因为那样简便,省事。
要是从空中望去的话,壕沟里有不计其数的匈奴尸体,填得满满当当的,实是吓人。
成千上万的匈奴,争相逃命,越过了壕沟,冲向原野。
在如此广阔的范围内逃命,汉军的弩阵威力立时减弱,要想阻拦不太可能。
阻拦的任务就交给汉军骑兵去完成了,这是周阳把汉军骑兵部署在外面的原委所在。守住匈奴的营门,堵住通道,那不过是暂时的办法,可以给匈奴造出很高的伤亡。随着战事的进行,匈奴必然会破开寨栅逃命。匈奴就会分散开来,弩阵的威力就会减弱,这就需要骑兵来完成了。
卫青手中的环首刀一挥,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大吼一声:“杀!”
“隆隆!”
汉军骑兵隆隆驰突起来,对着逃命的匈奴大开杀戒。
逃跑的匈奴,有的骑马,有的靠两条腿逃命,不一而足。不管他们是用哪种方式,都是惊慌失措,哪里是汉军骑兵的对手,在汉军骑兵的冲杀下,死伤无数。
漫山遍野都是逃命的匈奴,卫青率领的两万骑兵虽然战力惊人,也不可能把匈奴全部杀死,仍是有不少匈奴逃了出去。
好在,公孙贺率领的一万汉军骑兵在外围等着匈奴。在公孙贺的指挥下,哪里有匈奴,他们就扑向哪里。所过之处,再也没有匈奴存活,做了汉军刀下亡魂。
饶是如此,仍是有少量的匈奴极其幸运,逃了出去。
在汉军弩阵、两重骑兵的围杀下,逃出来的匈奴十成有九成被杀,能幸运逃走的不到一成,死伤极其惨重。
寨栅一倒,匈奴营地里为之一空,再也没有了匈奴。横扫一切的陌刀手,失去了敌人,唯一握着陌刀看戏的份。
仗打到这份上,匈奴已经是溃不成军了,侯产儿的努力变得苍白无力,他的心头仿佛给重锤狠狠的砸了一下似的,嘴一张,一口鲜血喷出来。
“左谷蠡王,快走!快走!”亲卫冲上来,大声提醒。
侯产儿的胸口疼痛难已,眼睛瞪大,恶狠狠的道:“周阳,我不会放过你!我还会率军前来!”
他率领二十万大军东征,非常顺利,打得东胡无还手之力,眼看着东胡就要成为匈奴的了,可是,周阳率领汉军杀来,一切都改变了,他的胜利化为乌有。
进攻东胡,本身不过是一个诱饵,为的是要把汉军引诱到东胡深处,利用匈奴善于在草原上驰骋的优势,把汉军击破,给汉朝一个天大的打击。
一切按照谋划发展,汉军来了,还是十万人,只有侯产儿兵力的一半,可以说是稳胜之局。可是,谁能想得到,到头来,竟是这种结局。
侯产儿千般不甘,万般不甘,这又有何用呢?
“左谷蠡王,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亲卫急切的催促起来。
“周阳!”侯产儿望着指挥陌刀手冲来的周阳,恨不得冲上去,与周阳大战三百回合。可是,陌刀如墙,要是再不走,他就没有机会了,恨恨的道:“走!”
一夹马肚,烈阳驹撒蹄便奔,好似一轮红日般,在地面快速掠过。
烈阳驹一奔驰起来,唯有周阳胯下的追风驹能追上,侯产儿要逃走,汉军还真不容易拦住他。
侯产儿刚刚逃出营地,只见一员猛将,如飞般赶来。此人身长八尺,好象铁塔一般,头颅大如斗,威风凛凛,正是飞将军李广。
此时的李广,一双虎目中尽是精光,死盯着侯产儿,左手握弓,右手拉弦,四枝大黄箭对准了侯产儿。
“飞将军?”侯产儿吃了一惊。
说到用兵,汉军中侯产儿惧的是周阳。说到战阵厮杀,他惧的是李广,李广的箭术,独步当世,傲视千古,侯产儿的箭术非常了得,极是精湛,也比不过李广,要他不惧都不行。
要是在平时与李广相遇,侯产儿还敢与之一战。这是在兵败之际,尽管侯产儿的胆气非凡,非常人所能及,亦是心胆俱裂,没有一战的勇气,一拍马背,想绕过李广。
“哪里走!”李广大喝一声,宛如雷霆在耳际炸响,震得侯产儿耳鼓嗡嗡直响。
“咻咻!”
强劲的破空声传来,李广一弓四箭,四枝大黄箭好似毒蛇一般,对着侯产儿射来。
数年未见,李广的箭术又有精进,比起当初较技更胜一筹,侯产儿一瞧便知,他的箭术虽然长进不少,比起李广仍是有所不如,硬碰不得,忙摘下硬弓,手腕一抖,拨开两枝,身形一晃,让过一枝。最后一枝,利用烈阳驹的速度,闪了开去。
“咻!”
刚刚闪过四枝箭矢,又是四枝大黄箭飞来。
李广知道侯产儿的身手极为了得,箭术精绝,没打算一次就能射杀他。一轮射过,飞快的搭上四枝箭,再次射来。
李广动作如风,一射完,马上再搭上箭矢射出。大黄箭一拨接一拨的射来,密集如机关枪射出的子弹,首尾相接,根本就不给侯产儿喘息的机会。
侯产儿的身手极为了得,全力施展下,手中的硬弓不断挥动,拨开箭矢。再借用烈阳驹的速度,还有敏捷的身手,竟是给他应付下来了,尽管很狼狈。
天下间,能在李广全力施展下,还能保命的人,除了侯产儿,不会有第二个。
侯产儿尽管应付下来了,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李广的箭术实在是太厉害了,让他手忙脚乱,要不是烈阳驹的速度了得,他早就死在李广箭下了。
更要命的是,卫青指挥汉军骑兵包抄上来了。侯产儿是匈奴第一猛将,是军臣单于的爱将,绝对不能放他逃走。
宁愿少杀些匈奴,也要把侯产儿杀掉,这对匈奴的军心士气打击非常大,会让匈奴震恐。
不仅卫青指挥骑兵包抄上来,周阳还指挥陌刀手从后围了上来。前有李广挡路,后有周阳,还有卫青在外围拉网,一张天罗地网已经成形,侯产儿逃走的可能性急剧降低。
陌刀手排的可是阵势,一动手就是一道刀墙,侯产儿再勇猛,也是抵挡不住。更别说,带头的陌刀手身材异常大,极是威猛,手中一把陌刀异于寻常陌刀,更加沉重,正是张通。
张通本就身材高大,力气大,从军这些年来,勤加训练,其身手不见得比侯产儿差。再有兵士相助,足以把侯产儿劈成碎片。
周阳手中令旗一展,附近的弩手忙把弩阵调来,数百架强弩,对准了侯产儿。
强弩具有毁天灭地的威力,不是血肉之躯所能对抗的。就算侯产儿的身手再好十倍百倍,也是架不住强弩的射杀。
外围的公孙贺也在指挥骑兵,进行快速穿插,把侯产儿可能经过的通道堵死。
在汉军重围之中,侯产儿就算再勇猛十倍百倍,他胯下烈阳驹再神骏百倍千倍,也别想突出重围,他已经陷入了绝境!
“完了!完了!”侯产儿从来没有过的绝望,终于涌上了心头,脸色苍白。
“侯产儿,我是周阳。我命令你,放下武器!”周阳策马而出,大声下令。
“周阳,我恨你!可是,我又敬佩你!”侯产儿心情极其复杂,怨恨的打量着周阳:“你用兵如神,奇诡莫测,人生能有你这样的对手,既是我的幸运,也是我的不幸!”
一个人活在世上,若是没有对手,那就是“独孤求败”,高处不胜寒,会很寂寞。可是,“既生瑜,何生亮”,又是人生的悲哀!
此时此刻,侯产儿就是这种心情。
“你是一个不错的对手,虽然让人痛恨,却也值得钦佩!”周阳点头道:“放下武器,饶你不死!”
“大匈奴只有断头的勇士,没有放下武器的勇士!”侯产儿眼睛猛的一瞪,眼角开裂,鲜血涌了出来,拔出弯刀,就朝脖子上抹去。他生性勇毅,宁死不屈。
“着!”就在这时,只听李广大喝一声,宛若雷霆炸响,猛的一箭射去,一篷血花闪现,侯产儿一头栽下马来。
大汉帝国 第二十章 龙城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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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龙城见!
侯产儿脖子上插着一枝劲矢,鲜血渗出来。仰面躺在地上,眼睛瞪得滚圆,喉头咕咕作响,似乎想说什么,却是再也没有机会了,头一歪,没了气息。
“侯产儿,昆仑神没有眷顾你!”周阳打量着侯产儿的尸身,冷冷的道。
“呸!”李广握着大黄弓,飞身下马,快步过来,提起脚在侯产儿尸身上踢了一下,不屑的道:“想自裁,想得美!”
侯产儿的胆气过人,宁死不愿被俘,即使抓住他,他也会寻死。寻死的方法多了去了,即使不用刀箭,就算抓住他,也难保他不寻死。与其让他自杀,不如把他射杀。
自杀与射杀,终归是一死,其意义却是不同。侯产儿自杀,那是他勇气可嘉,李广当然不给他机会。
“哈哈!”公孙贺他们大笑不已:“侯产儿终于死了!”
侯产儿是匈奴的第一猛将,军臣单于的爱将,以勇悍闻名匈奴,死于汉军之手,这对匈奴士气打击相当沉重,由不得公孙贺他们不欢喜。
就是周阳也是欢喜无已,笑着打量战场,只见原本还要拼死抵挡的匈奴已经没有了士气,只有东躲西藏的份。
“叫他们放下武器,饶他们一死!”周阳大声下令。
“大帅,匈奴可恨,全部杀了吧!”李广兀自不解恨,虎目瞪圆。
“饶命不是饶其罪过!”周阳淡淡的道。
每一个匈奴,都沾满了汉人的鲜血,个个该死,周阳此话似是有所指,李广他们虽然不明,仍是毫犹豫的执行。
“大帅有令:放下武器,饶你们不死!”汉军兵士齐声吼起来。
此时的战场上,还有两三万匈奴在逃命,在作困兽之斗。一闻是言,不由得犹豫起来。
周阳威名极盛,在匈奴口中,周阳是魔鬼,落到周阳手里,恐怕没有好果子吃,给匈奴胆子,也是不敢放下武器。
可是,周阳说话算数,尽管匈奴怕周阳、恨周阳,也不得不承认。周阳说饶他们性命,必是要饶过他们,一时惊疑不定。
“再不放下武器,全部杀死!”汉军兵士再次大声吼叫起来。
“隆隆!”汉军骑兵驰骋起来,环首刀高高举起来,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隆隆!”陌刀手端着明晃晃的陌刀,排着整齐的战斗队形,开了过来。
一架架强弩对准了还在抵挡的匈奴。
骑兵、陌刀、强弩,是汉军的三大利器,一旦发威,这些匈奴不会有活的。匈奴虽然万分不愿,可是,情势逼人,不得不放下了武器:“我们愿降!我们愿降!”
生怕晚了,给汉军问罪,无不是抛下武器,只片时功夫,两三万匈奴就扔掉武器,胆颤心惊,惊恐万分,比起受惊的兔子还要胆小。
匈奴,一个强悍的敌人,数十年压着汉朝打,杀死、掳掠的汉人不计其数,就没有大规模向汉朝投降过,即使长城大战,汉军也没有抓到多少俘虏。
如眼前这般,一次性投降三两万匈奴,这在数十年汉匈奴战史上是第一次,这是一个巨大的胜利!
匈奴已经破胆,他们知道害怕汉军了!
以前,匈奴根本就不把汉军放在眼里,骂汉军胆小,是温顺的绵羊,任由匈奴砍杀。如今,绵羊是匈奴,汉军狠如狼,匈奴不得不惧!
“呵呵!”李广望着垂头丧气的匈奴,拈着胡须,欣慰的笑了。紧接着,又是虎目含泪,激动不已:“多少年了,多少年了,大汉终于让匈奴畏惧了!”
“不容易啊!不容易啊!”张辟彊拈着胡须,感慨无已,眼中含泪。
匈奴横行,滋扰边关,掳掠百姓财产,毁坏家园,数十年不绝,多少百姓罹难!多少人为之痛心!多少热血志士,为破击匈奴而奔忙!
李广与匈奴血战一生,为的就是靖边安民,为的就是击破匈奴。如今,匈奴还没有被击破,可是,匈奴知道畏具汉军了,这是数十年来没有过的事情,值得欢喜!
匈奴之所以畏惧汉军,那是因为汉军变强了,汉朝变强了,离击破匈奴之日不远了!
张辟彊为了击破匈奴,奔走数十年,培养了不少人才。击破匈奴的希望比任何时候都要大,他胸怀大畅,欣慰无已!同时,又激动不已。
周阳、卫青、公孙贺、公孙建、张通、秦无悔、秦衣,无不是欢喜不已。
“汉军威武!”
周阳欢喜难言,挥着胳膊大吼起来。这是周阳心血的结晶,呕心沥血这么多年,终于有了如此成就,任谁都会激动!
“汉军威武!”
十万将士挥着胳膊,大声呐喊!呐喊声,含有无尽的喜悦,道不尽的激动!
“大汉万岁!”
周阳再次挥着胳膊,大吼一声。
“大汉万岁!”将士们跟着呐喊。
“汉军威武!”
“大汉万岁!”
呐喊声不绝,直上云霄,震得大地都在颤抖,连天上的浮云都在片片碎裂!
将士们脸上洋溢着笑容,无不是挥着胳膊,尽情的渲泄激动的心情!
听着将士们的呐喊,看着欢喜的笑脸,匈奴更加惊恐了。如此吼声,如此喜悦,匈奴已经历过。那时的匈奴,杀了汉朝百姓,烧毁了汉人的家园,掳掠了汉人的丝绸、茶叶、瓷器,心中欢喜,挥着弯刀,大声吼着“乌特拉”。
那是何等的风光,那是何等的欢喜!太让人怀念了!
如今却是风光不再,欢喜的是汉人!汉人因匈奴投降了而欢喜!
这太让人难以接受了,有辱天之骄子的高贵。可是,没有一个匈奴敢有异议,唯有低垂着头,小心翼翼,生怕惹怒汉军。
呐喊声足足持续了小半个时辰,将士们这才抑止激动的心情,平复下来。
“大帅,如何处置这些匈奴?”李广虎目中光芒四射,手按在刀柄上,狠狠盯着匈奴。
他目光似剑,看着谁,谁就心里打突,匈奴的头颅垂得更低了,都快埋到裤裆里去了。
“让他们集中到那里去!”周阳手中马鞭朝前一指。
“快,过去!”李广手中马鞭一挥,狠狠抽在一个匈奴身上,匈奴发出一声惨叫。
匈奴争先恐后,象羊子一般,给汉军赶了过去,集中在一起。无不是惊恐的打量着周阳,真不知道周阳要如何处置他们。
周阳骑着追风驹,来到匈奴前面停下。李广、张辟彊一众人策马来到周阳身边停下。
“我是周阳,说话算数,说饶你们性命,肯定饶你们性命!”周阳手中马鞭轻轻一挥,发出一声虚响。
“谢大帅!谢大帅!”匈奴无不是欢喜莫铭,齐声欢呼起来。
周阳虽然可恨,是匈奴的仇人,是匈奴眼里的魔鬼,可是,周阳说话算数,说饶他们性命准饶他们性命,要他们不欢喜都不成。
“之所以饶你们的命,就是要让你们代我向单于送一封信。”周阳扫视着匈奴,眼中光芒闪烁。
“大帅,您放心,我们一定送到。”周阳派差事了,看来活命不是问题。
“大帅,送信一个人就够了,不需要太多,我愿为大帅效力!”一个匈奴忙讨好,笑得鼻子眼睛做了一家人,身子弓成了九十度,态度好得不得了,比见到单于还要好。
“好!”周阳大声赞成好,手一挥道:“那就有劳你了。”
“大帅客气了,有劳不敢!有劳不敢!”这个匈奴全身轻飘飘的,骨头都酥了,快飞起来了。
周阳可是名将,名闻天下,跟谁客气过?周阳越是客气,说明他活命的希望越大,这个匈奴恨不得放声高歌。
周阳手一招,过来两个汉军,把这个匈奴架了出来。
“难得你有如此好心,那就我谢了!”周阳一抱拳,这个匈奴欢喜得都不知几斤几两了,想说点谦逊的话,激动得不知从何说起。
数万匈奴看在眼里,喜在心头,暗想,这个周阳不是魔鬼,如此亲切,比昆仑神还要可爱,可爱十倍!不,一百倍!
然而,他们的欢喜刚上心头,只见周阳脸一沉,喝道:“砍掉他一条膀子,一条腿,让他爬,爬回龙城去!”
“啊!”这个匈奴惊得张大了嘴巴,刚刚还欢喜无限,马上就是惊恐万端,浑身打抖,那感觉就是从烈阳下,给扔进冰窖里,全身发冷。
“大帅,饶命,饶命!”这个匈奴卟嗵一下,跪在地上,冲周阳叩头。
“咚咚!”
太过用力,额头上都出血了,仍是在叩头。
“我饶了你的命,没说要你的命!”周阳淡淡的道。
只是砍条膀子,一条腿,并没有杀他,性命在的,匈奴张口结舌,说不出话了。
“啊!”汉军手起刀落,这个匈奴一条腿,一条膀子就掉在地上了。惨叫声中,这个匈奴在地上不住哆嗦。
汉军将士打量着这个匈奴,就象看死狗一样,无不是解恨。对付可恨的匈奴,就是要这么处置,不能手软,要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爬回龙城去,告诉单于,我们龙城见!”周阳手中的马鞭挥出,发出“啪”的一声虚响。
“龙城见!”
“龙城见!”
汉军将士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声,挥着武器,激动难已。
“龙城见!”李广、张辟彊、卫青、公孙贺、公孙建、张通、秦无悔、秦衣,无不是使出吃奶的力气,大吼起来。
龙城见,这不是虚声恫吓,而是为期不远了!
数年前的大战,周阳曾经给军臣单于送过一封信,要与军臣单于会猎龙城,那不过是泄愤,提振士气罢了。
那时的汉军,不具备追入大漠的能力,无法深入大漠作战。而如今,情形完全不同了。汉军精锐、骠悍,完全有能力追入大漠。更重要的是,汉朝的战略环境大为改变,已经从南面和东面对匈奴形成了战略包围态势,再加上汉朝这几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实力更强了,追入大漠,直捣龙城,击破匈奴的时机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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