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大汉帝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殷扬
即使军臣单于信任他,不会治他的罪,可是,他自己心里就好过吗?
虽然说阿胡儿的意思是与汉军缠头,不正面硬碰,那也得打打才能撤了,几经思虑,侯产儿下定决心道:“先打一仗再说。要是情形不利,我们立即北撤,与周阳捉迷藏。”
“既然左谷蠡王决定了,那就先打打看。”阿胡儿也明白,侯产儿说得有理。这一仗,上自单于,下至寻常牧民,无不是在看着,不战而退,必然是流言四起,骂声一片。
“你率军正面进攻,牵制汉军。我率军猛攻汉军左翼。”侯产儿依然决定,不硬撼汉军弩阵,这是明智的决定。
“大匈奴的勇士们:可恶的汉人杀戮大匈奴的勇士,烧毁大匈奴的草原,掳夺大匈奴的牛羊骏马,这是奇耻大辱,数十年所未有!”侯产儿骑在烈阳驹上,挥着弯刀,大声训话:“大匈奴的勇士们,用你的弓箭,用你的弯刀,杀死可恶的汉人!让汉人变成温顺的绵羊!”
这番话并不长,却是激得匈奴热血如沸,眼里全是恨意。
数十年来,匈奴压着汉朝打,打得汉朝无还手之力。自从数年前一战,这一切都改变了,匈奴竟然给打得没了脾性,谈汉朝而色变。
匈奴无时无刻不在怀念他们过去的辉煌,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再次让汉人变成温顺的绵羊。那样的话,他们有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富,汉人的茶叶、丝绸、瓷器,要多少有多少,汉朝又会成为他们的仓库,任由匈奴予取予求。
“乌特拉!”
匈奴挥着弯刀,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吼声。
“乌特拉!”侯产儿手中的弯刀高高举起,大声怒吼。
“乌特拉!”
“乌特拉!”
一声接一声的万岁声,响彻天际,匈奴的血液在沸腾,激情在燃烧,声音越来越响亮。
侯产儿手中的弯刀,猛然对着汉军一挥,好似一道闪光掠过长空,耀眼夺目!
“隆隆!”
匈奴挥着弯刀,铺天盖地的冲了过来。
匈奴排着整齐的战斗队形,前后相连,就象涌动的浪潮,一波接一波,一眼望去,只见汹涌澎湃,声势惊天。
闪亮的弯刀,在日光下闪闪发光,这一刻,匈奴就象嗜血的野兽,对着汉军,狠狠扑来。
侯产儿率领匈奴,直朝汉军左侧扑去。正面是牵制汉军的,两翼才是重点,他所在的左翼,更是重中之重。
“乌特拉!”
匈奴的吼声,好似惊涛骇浪,震得大地都在颤抖,急风骤雨般冲来。
与匈奴惊天的声威正好相反,汉军没有吼战号,只是静静的站着,仿佛杀气冲天的匈奴不存在似的。
云车上的周阳,手握令旗,打量着冲来的匈奴,眉头一轩,大是震憾。当然,周阳震憾的并不是匈奴的杀气,而是如此波澜壮阔的战争场面。
数万匈奴驰骋,战号冲天,战马嘶鸣,烟尘蔽天,那是何等的波澜壮阔,那是何等的震憾人心。
周阳手中的令旗重重挥下,汉军的弩阵开始发威了。
“咻咻!”强劲的弩机声响成一片,震得人耳鼓隐隐作疼,不计其数的弩矢出现在空中,好象万千条毒蛇,对着匈奴扑去。
“啊啊!”
凡是给弩矢覆盖的地方,匈奴必是为之一空,在空中飞舞,惨叫不断。
虽然没有了秦弩,弩阵的射程由一公里远,缩短到一里左右。可是,弩阵的弩矢更形密集,弩矢在天空飞掠,密密麻麻,连阳光都透不过,匈奴要想不死伤惨重都不行。
匈奴这口怨气憋了好几年,虽然死伤惨重,仍是鼓起余通,朝前冲杀。只是,他们每前进一步,都要经受弩矢的洗礼,付出高昂的代价。
纵是如此,匈奴仍是在冲锋,在怒吼。这与数年前大不相同,若是在以前,遭到如此沉重的打击,匈奴早就拨马便逃了。
匈奴不逃,正合周阳的意,周阳怕的就是匈奴逃走,指挥汉军尽情的屠杀。
正面冲来的匈奴,一路冲下来,等到冲到陌刀阵前,早已是廖若晨星,所剩无几了。结果是可想而知,他们给陌刀劈成了碎片。
反正正面是牵制,只要弩阵不对付两翼的匈奴,便算达到目的。阿胡儿倒也不心疼,驱使匈奴前赴后续的冲了上去。
侯产儿率军正冲间,不计其数的弩矢出现在空中,对着他率领的匈奴射来。
望着好象毒蛇一般掠来的弩矢,侯产儿不由得瞳孔一缩,周阳在左翼布置了弩阵?
他猜对了,周阳把弩阵一分为三,正面、左右两翼都部署了。这就是周阳依靠寨栅列阵的好处,要不然,弩阵就要一分为四,那样一来,弩矢就不会如这般密集。
为了给匈奴以最大杀伤,在左右两翼部署弩阵那是必然的,却不能派陌刀,因为那会阻挡汉军骑兵的冲杀。
一转念间,侯产儿也想明白了,就是他统领汉军,也会在两翼部署弩阵。有就有吧,没什么了不起的,侯产儿丝毫不惧,指挥匈奴冲了上去。
弩矢铺天盖地的射来,匈奴死伤无数,可是,在侯产儿的率领下,仍是在冲锋。在经过弩矢的打击后,匈奴冲近了不少。
就在这时,空中的弩矢更形密集了,因为守护在左翼的汉军骑兵发威了,在用手弩射杀。
手弩配合强弩,空中的弩矢就密集多了,密密麻麻的,就是苍蝇都别想活命。在如此密集的弩矢射杀下,匈奴的代价出奇的高,好象堆好的稻草给人推倒一般,齐刷刷的倒在地上,地上多出一地的尸体。
匈奴临死前的惨叫,战马的悲鸣声,还有匈奴的万岁声,响成一片。
饶是如此,幸存的匈奴仍是在冲锋。等他们冲到弓箭范围时,弯弓搭箭,对着汉军射去。匈奴虽然数年前吃了大败仗,其箭术却是一点也没变弱,仍是那般娴熟,箭矢如雨,对着汉军当头罩下。
遗憾的是,他们的箭矢射在汉军身上,不过是一篷火星,根本就伤不了汉军,而汉军的弩矢却能要他们的命。
“汉军威武!”
到如今,侯产儿率领的匈奴,已经伤亡过半了,队形乱了,正是击溃的绝佳良机。防守左翼的卫青,哪会错过这等良机,手中的环首刀一挥,大吼一声杀,汉军吼着战号,好象饿狼一般对着匈奴冲去。
汉军一边冲锋,一边弯弓放箭。等到冲到近前,汉军收了弓箭,抄起长矛,端着手中,对着匈奴义无反顾的冲了上去。
匈奴端着木棒冲来,眼里闪着嗜血的光芒。
前些日两军对冲的那一幕又出现了,两军就象飞速移动的两座大山,快速接近,轰然相撞,绽放出无数的血花,一地的尸体,悲鸣的战马。
今天这一撞,与前些日那一撞又有所不同。当时,两军纷纷坠马,而眼下,坠马的多是匈奴,汉军很少有坠马的。
之所以出现这种变化,那是因为前些日那一战,汉军兵力不占优,在匈奴优势兵力的冲击下,想不坠马都不行。而眼下,却是汉军占优,匈奴经过远程射杀后,死伤过半,列不成阵势,面对强悍的汉军,木棒自然是敌不过长矛了。
“砰砰!”
沉重的撞击声此起彼伏,被捅的匈奴纷纷坠马,只转瞬间,地上就多出了一地的尸体,身上插着长矛,长矛还在不住颤动,仿佛是毒蛇摆动的尾巴,在发出欢快的信息:多鲜活的血液!
生机未绝的匈奴在扭曲挣扎,受伤的匈奴在翻滚惨叫,战马的悲鸣,冲天的战号,汇成一首雄壮的战地之歌!
经过弩阵的射杀后,匈奴已经阵形散乱,难以成阵,再给汉军骑兵一通猛冲,更是乱上加乱,乱得一塌糊涂。就在这时,汉军骑兵抽出环首刀,开始砍杀起来。
匈奴挥着弯刀相迎,在侯产儿的驱使下,不敢怯战。可是,匈奴的刀法再好,遇到防护力惊人的汉军,他们的努力是徒劳的,不过片刻功夫,就是死伤无数。
在汉军环首刀的打击下,匈奴不得不溃退了。侯产儿挥着狼牙棒,在阵中奔驰来去,大吼大叫,要匈奴拼命,可是,兵败如山倒,他哪里约束得住。
望着象潮水一般冲来的汉军骑兵,要是再不走,侯产儿就会陷入汉军的重围中,侯产儿不得不打马而逃。
卫青指挥骑兵从后追杀,直到杀得匈奴七零八落,这才收兵回去,继续防护汉军的左翼。
守在此处,可以凭借弩阵给匈奴以重大杀伤,比起追出去硬撼有利得多。
就在侯产儿溃退时,进攻汉军右翼的匈奴也溃败了。
至此,匈奴的第一轮攻势,全部瓦解。
第一波攻势瓦解之后,匈奴略事歇息,在侯产儿的指挥,对着汉军又发起了进攻,结果是一般无二,仍是以溃退收场。





大汉帝国 第十九章 惊天血战(四)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大汉帝国最新章节!
第十九章 惊天血战(四)
侯产儿勇悍过人,虽然他这是迫于压力,不得不打的一战,他仍是打得勇悍异常,骑着烈阳驹,握着狼牙棒,在阵中驰突,命令匈奴冲杀。
他的作为激励了匈奴,虽然战事进展不大,匈奴是打得异常顽强,比起运用血誓一定也不逊色。
可是,汉军守得跟铁桶似的,匈奴的英勇变得苍白无力,不过是送死。
几番进攻未果,匈奴的气势已挫,锐气不再,冲杀起来没有那么有力了,节奏也变慢了,由略事歇息就发起进攻,变成歇息老长时间这才进攻。即使进攻,也不如先前那般犀利。
云车上的周阳看在眼里,眉头一挑,冷笑一声道:“匈奴的三板斧用光了,该我们进攻了!”手中令旗重重挥下。
“咚咚!”惊天的战鼓声响起,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这是进攻的命令,打了半天,汉军全是防守,没有进攻,将士们无不是在盼着进攻的命令,鼓声一响,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汉军威武!”
冲天的战号声中,十万汉军组成的庞大军阵,好象泰山一般,对着匈奴压了上去。
十万汉军,人如龙,马如虎,气贯长虹,以排山倒海之势,一往无前,就算挡在他们面前的是泰山,也要给汉军劈开!
侯产儿骑在烈阳驹上,打量着海潮一般涌来的汉军,眉头一挑,冷冷的道:“汉军善守,进攻又如何?”
汉军善守,侯产儿一点也不意外,这是汉朝奉行了数十年的防御战略的必然结果。数十年来,匈奴一直压着汉朝打,却是没有攻下汉朝的城池,就在于汉军善守。为了坚固的防守,汉军不惜牺牲进攻,依托城池,不过长城,装备战车,而不是打造骑兵。
数十年来,汉军防守的经典战例不少,却没有进攻的得意之作。即使是长城大战,汉军虽是取得大胜,主要还是建立在防守基础上的,而不是进攻。
那一战,主要是匈奴在进攻,军臣单于试图通过潮水般的攻势,把汉军击垮。而汉军,主要在防守,即使最后关头的进攻,那也是在匈奴的肉干给焚烧的基础上。
眼下的汉军,是在对堂堂之阵的匈奴发起进攻,是硬碰硬,这在数十年的汉匈战争中,还没有过。汉军的攻击力如何,侯产儿还真是期待。
不仅侯产儿期待,阿胡儿这些匈奴将领,无不是期盼,欲一窥究竟,更有人不屑的讥嘲。
“汉人胆小如鼠,他们也敢进攻?”
“汉人的进攻,没见过!”
“用汉人的话来说,这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就在他们的期盼中,汉军已经压了上来。首先发威的依然是弩阵,铺天盖地的弩矢,把匈奴给覆盖了,匈奴死伤无数。
匈奴全是骑兵,不能象汉军那样,等着敌人来进攻,必须得冲锋,不然没有多大威力。侯产儿当机立断,手中弯刀一挥,匈奴潮水般涌了出去,从四面八方,把汉军给包围了。
汉军的后背终于露了出来,侯产儿大是兴奋,亲自率领一支匈奴对着汉军的后背冲去。
可是,卫青指挥汉军骑兵冲了过来,把他给拦住了,他根本就没有攻击汉军后背的机会。
弩阵一发威,那是无解的,尽管匈奴冲杀异常勇猛,也是不敢撄其锋芒。弩矢过处,必是遗尸无数,一片狼籍。
弩阵负责纵深打击,凡在弩阵射击范围内的匈奴,必是死伤无数,队形混乱。
这些匈奴好不容易捱过了弩矢,迎接他们的却是亮闪闪的陌刀。
不计其数的阳刀高举着,就象一刀闪亮的刀墙,明晃晃的,对着匈奴无情的碾压过去。
这是匈奴第一次面对陌刀,对陌刀的威力究竟如何,匈奴没有见识过,并不知晓。不少匈奴还在讥嘲:“汉人真是笨,用如此沉重的刀!”
“这么重,有屁的用!”
“运用不灵活,能劈中吗?”
不能怪匈奴,实在是陌刀与匈奴的认知相悖。匈奴追求的是轻便灵活,皮甲、弓箭、弯刀,这些加起来也没有多重,从而保证了匈奴没有过重的负荷,来去如风,快捷异常,今日在东,明日在西,让人无从捉摸。
而陌刀如此沉重,匈奴根本就没有想到过,就是做梦也不会梦到,如此东西用在战场上,对匈奴来说,那是奇闻怪谈。
他们的疑惑,马上就有了答复,只见陌刀高高举起,重重劈下,血花闪现,肢体横飞,不论是人,还是马,凡给陌刀辟中,无不是为变成一截截,一段段。
匈奴杀过的人不少,那仅仅是砍下头颅,砍掉敌人的肢体罢了,眼下的情景,远远超乎了他们的想象,地上散落的不是尸体,是碎肉,是残破不堪的内脏,跟恶魔肆虐没什么差别。
匈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眼珠子都差点掉在地上了。
“咝!”
侯产儿精明人一个,于陌刀的威力早有预估,可是,这威力远远超过了他的估计,吃惊得张大了嘴巴,瞪圆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不住抽凉气。
“刷!”
一片耀眼的光华闪过,明亮的陌刀高高举起。
匈奴看在眼里,仿佛看见恶魔的獠牙,无不是心惊胆跳,惊呼声响成一片:“大刀来了!”
陌刀根本就没有劈下,可是,匈奴看在眼里,仿佛陌刀在对着自己劈下似的,心惊肉跳。
一片光华掠过,陌刀重重劈下,又多出了一地的碎肉,狼籍不堪。
“啊!快逃!”那一劈,匈奴感觉那是劈在自己的心坎上,劈碎了匈奴的信心,劈散了匈奴的锐气,劈得匈奴没有了士气!
汉军的弩阵已经够可怕了,陌刀更加可怕。弩阵再厉害,杀了人还有个人样,陌刀过后,连个人样都不存,谁能不惊?谁能不惧?
“乌特拉!”
侯产儿也是给陌刀劈得心惊肉跳,可是,他不愿认输,挥着弯刀,大吼着万岁,驱使匈奴冲杀。
匈奴有心冲杀,却是鼓不起那勇气,实在是汉军的进攻太犀利了,如入无人之境,十几万匈奴,就跟空气一般,给汉军无视。
弩矢过处,成堆成堆的尸体,陌刀过处,碎肉遍地,再有勇猛的汉朝骑兵纵横驰骋,匈奴的信心很快就给击垮了,哪敢还能抵挡,唯有逃跑的份。
汉军只一轮进攻,就打得匈奴溃退,这让将士们士气高昂,无不是吼着战号,奋勇冲杀。
溃退的匈奴,就象退潮的潮水,纷纷朝着营地涌去。而汉军以雷霆万钧之势压了上去,跑得稍慢,就成了汉军刀下亡魂。
仗打到这份上,匈奴已无再战之力,再打下去,不过是徒增伤亡罢了,侯产儿当机立断,命令匈奴往营地里撤,虽然他很不甘心。
侯产儿有与汉军在草原上缠斗的打算,但不是现在。如今,匈奴只有撤回营地里,要是现在就撤退,汉军紧追而来,那就不是撤退,是溃败了。
得先撤回营地,等稳定之后再撤,一旦与汉军拉开距离,就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匈奴在大漠上是如鱼得水,要拖多久就拖多久,完全可以把汉军拖死在大漠上。
侯产儿骑着烈阳驹,四处驰骋,指挥匈奴撤退。在他的命令下,匈奴将领站在营门口约束匈奴,倒也秩序井然,没有出现大的踩踏,死伤很少。
汉军追得很紧,可是,匈奴实在是太多,杀不胜杀,一时间,又能杀多少?再者,还有匈奴掩护撤退,等汉军冲到匈奴营地时,匈奴基本上都撤到营里了。
要不是匈奴有不错的号令的话,他们一定会乱成一锅粥,在汉军的追击下,会死伤无数。当然,这也是侯产儿处置得当才有的结果。
“汉军威武!”
“汉军威武!”
汉军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这是一个胜仗,尽管匈奴退得及时,也是丢下了三四万具尸体。
这才打了多半天,汉军就取得如此战果,实足惊人了。长城大战时,汉军打了一天,也才如此战绩。更别说,那时的汉军是在防守,而眼下的汉军是在进攻,汉军以犀利的进攻,打得匈奴溃退,这是汉朝历史上的第一次,意义非凡!
“太好了!太好了!”李广激动异常。他与匈奴打了一辈子,大大小小的战役,没有一百,也有数十,就没有如眼下这般锐利的进攻。
汉军的进攻,犹如排山倒海之势,匈奴根本就抵挡不住,毫无还手之力,若不是匈奴退得及时,会给汉军横扫。
不仅李广激动难已,公孙贺他们哪一个不是激动得热泪盈眶?
有了这次进攻,汉军才经受了全面的考验,不论是进攻,还是防守,亦或硬碰硬,都达到了一个相当可怕的层次,以前强横的匈奴,在汉军面前,不过是一只脆弱的蛋,汉军这块石头轻轻一碰就碎了。
“摆开驽阵,攻击匈奴的营地!”激动中的李广大手一挥,大声下令。
匈奴刚刚战败,士气正低落,汉军战胜,士气高涨,此时进攻,冲入匈奴营地,必是有不错的收获。
汉军得令,兴奋异常,开始摆弩阵,准备大杀一场。
侯产儿在营里看着忙碌的汉军,不由得心头狂跳。他撤入营地,只是为了稳定军队,避免溃退。若是汉军此时攻营,他无论如何是抵挡不住。在营地里厮杀,不便匈奴发挥,不能冲锋,骑兵威力大减。
当然,汉军的骑兵也不能在营地冲杀。可是,汉军除了骑兵,还有弩阵,还有可怕的陌刀,还有轻步兵,还有弓箭手。
而匈奴,除了骑兵还是骑兵,在营地里厮杀,那就缚手缚脚了,将会成为一场大灾难。
转念一想,汉军攻破匈奴的营寨,还需要点时间。有这些时间,他完全可以率领匈奴撤走。汉军一定会追击,他会付出高昂的代价,可是,总比呆在营地里给汉军全歼了强,强上很多。
撤出营地,溃败不可避免,可是,还能保全十来万军队,留在营地里,能保全多少,只有天知道。
就算汉军的战力再强悍,追击十几万败军,要想把匈奴全歼,那是不可能的,侯产儿带走十万八万残军不是问题。
明晓利害之后,侯产儿心神略定,正要下令撤退,就在这时,汉军中传来一阵鸣金声,这是汉军收兵的号令。
“大帅这是怎么了?这时候竟然撤军!”李广万分不满,仍是不得不下令撤退。
只要稍有常识的人都知道,此时进攻匈奴营地,对汉军有莫大的好处,周阳竟然下令撤退,谁也不愿意。好在,将士们对周阳极是信服,只是埋怨一阵便罢了。
望着撤退的汉军,侯产儿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地了。
“呼!”侯产儿呼出一口气,轻松多了,脸上泛起笑容:“周阳呀周阳,你用兵也不过如此!你这一撤,却给了我机会,我们在大漠上好好玩玩!稍稍整顿,立即开撤!”
蓦然间,一个念头冒了上来,侯产儿一拍额头,惊讶的道:“难道出事了?难道是汉皇驾崩了?很有可能!”
周阳名震天下的名将,不会不明白,这是千载难逢的良机,若无天大的大事,他是不会下令撤退的。能让周阳撤退的事情并不多,最大的可能,就是景帝驾崩。
按照汉朝的礼法,皇帝驾崩非同小可,丧讯所到之处,哪怕两军正在对阵,汉军也得撤。十有八九是这事,侯产儿兴奋不已:“我得等等,派人弄清楚了。若是汉皇驾崩,周阳此次必然全军覆灭!”
皇帝驾崩,对军心士气的打击非常大,汉军不得不撤退,侯产儿从后追击,打败汉军不是问题,侯产儿眼里全是美妙的星星。
兴奋的挥了挥拳头,侯产儿这才暂抑喜悦,快步回到帐幕,召集众将,商议军情。
“汉军怎么撤了?”众将一见面,便是议论纷纷。汉军撤得实在是太稀奇,由不得他们不奇怪。
“我料想,很可能是汉皇驾崩!”侯产儿喜滋滋的道出心中所想。
“汉皇驾崩?”
一众将领眼睛瞪得老大,根本就不信这等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会给他们赶上。
“左谷蠡王,可探听实了?”阿胡儿沉思着道:“周阳是名闻天下的名将,诡计多端,若无实情,便是他的诡计,不可不防。”
周阳的名声太响亮了,一句话把一众将领的喜悦之情打击得没了。
“这只是我的料想。你们想啊,若不是这事,还有什么事能让周阳撤军呢?”侯产儿喜悦之情不减,沉思着道:“右大将说得也有道理,周阳诡计多端,不能不防。多派侦骑,打探汉军的动向。若是汉皇驾崩,周阳必有异动,更有可能,连夜撤军。”
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阿胡儿他们齐声赞同。
“左谷蠡王,万一汉皇并未驾崩,这是周阳的诡计的话,我们该当如何应对?”阿胡儿精明的一面表现出来了:“要知道,汉军的进攻犀利无匹,我们根本就抵挡不住。若是周阳先派骑兵把守住各处,再派军攻营的话,我们就是插翅难逃,不得不虑呀!”
1...191192193194195...28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