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楚王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香林
步思乔走到宫人们面前,盈盈一笑,笑得天真无邪,“宫主在吗?”
您不就是公主吗……宫人们汗,但依然恭敬地回答:“回公主的话,宫主还没回来。”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他去哪了?”步思乔嘟着嘴,自己好不容易找了个理由专程来这里看他,那人却不知道闪到哪里去了。
宫人a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回答说:“奴婢不知。”
说完,便闭上了双眼,等待着恶魔的鞭子“临幸”在自己的身上,可她已经在心里默数了十个数,那人还没有动手。
咦?宫人a低下头,看着比自己矮了一截的小女孩,要是换做以前,只要说上一句不顺她心意的话,她就会一鞭子抽过来,可今天,怎么没动静了?
步思乔失望地低着头,站在门口的台阶上一言不发。
终于,宫人们可以确定五个月没见,这位公主开始转性了,便好心地提醒:“公主,您先进去等候吧,外面风大,容易着凉。”
步思乔看了看自己略显单薄的衣服,点点头,迈开步子走进门去,在这之前,还不忘转过头对着刚才提醒了自己的宫人d道了句谢。
“我没听错吧?”宫人d呆呆地看着已经远去的粉色倩影,难以置信地开了口。
“不,你没听错,看来这公主,真的是转性了,”宫人c说,“怎么办?我忽然又对她产生了无限的兴趣。”
“你变态!”宫人b低声骂道,“这可是宫主的干女儿,当今皇上的亲女儿,小心我告你的状!”
宫人c将手搭到b的肩膀上,还不忘在她胸前摸了一把,“我知道你不会的,毕竟我们是相互扶持这么多年的好姐妹。”
宫人b的身子抖了抖,咬牙切齿地回应:“刚才确实不会,现在我觉得我该好好考虑考虑了。”
“公主,宫主请您去醉仙居共用晚膳。”青衣恭敬地说,用余光偷偷地打量着眼前的人。
其他人都说这个公主转了性,自己原本是一点儿都不相信的,可她这一个下午真的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在屋内看书,连鞭子都没有挥一下。
步思乔的眼睛一亮,立刻扔掉了手里的书,“他回来了?青衣姐姐,快带我去。”
青衣被她那一句“姐姐”叫得不寒而栗,大概是自己还没有习惯吧……
“赫连绝!”清脆又带着点奶奶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
赫连绝的视线挪到她的身上,莞尔一笑,“思乔,快过来坐。”
步思乔心中所有的欢心和喜悦,在看到他身边的人的那一瞬间,通通散去。
就像是有人在她胸口熊熊燃烧的火盆中,浇了一盆冷水,她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步思乔嘴角的笑容僵住,原本轻快的步伐也缓了下来,慢悠悠地挪到他身旁,开口问道:“你去哪里了?”
她的话是对着他说的,但目光却一直放在那个女人的身上。
火红的衣衫,完美漂亮的锁骨,纤巧秀气的肩,她身上有种很特别的气质,清冷飘渺,却又一种似曾相识的哀愁缠绕于她的眉间,让步思乔不由地多看了她两眼。
“做事。”赫连绝淡淡地回答,手搭上身旁人的香肩,在她滑腻的肌肤上轻轻抚着。
步思乔脸色一沉,但依然好声好气,“你还没介绍,这位姐姐是?”
风华楚王妃 第95章:大结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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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大结局(中)
“你好,我叫温雅。”温雅转过头,目不斜视地望着她。
“温雅姐姐你好,我是步思乔,你可以叫我夭夭。”她夹起一块鲍鱼,将上面的葱拨到了赫连绝的碗中,头也没抬。
赫连绝揉了揉她的头发,宠溺地一笑,“傻丫头,不能叫姐姐。要当你干娘的人,怎么能叫姐姐呢?”
步思乔的手微不可见地抖了一下,又恢复正常,“我只是觉得她看起来很年轻,比我大不了几岁吧。”
温雅柔柔地笑了笑,“确实,叫什么只是个称呼,没关系的。”
“就是就是,人家都没有介意。”步思乔附和着,胸口却不可抑制地钝痛起来。
她夹起一块最爱的糖醋里脊放入嘴中,却发现她已经尝不出味道,咸苦的滋味在嘴中蔓延。
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她心情沉痛,胃口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吃饱了。”步思乔放下筷子,耸了耸肩。
赫连绝的眉头皱了起来,“怎么才吃这么一点就饱了?赶了这么久的路,晚上饿了怎么办。”
步思乔白了他一眼,他还知道自己不远万里坐了几天的车子赶来见他,可他却带个女人在自己的面前逛达,这是故意的吗?
“我不饿,你们两个慢慢吃吧,我先回房了。”说完,便转身回了房间。
步思乔一回房,便扑到了床上,把头蒙在被子里,小声地呜咽。
她伸出手拍打着无辜的枕头,把它想象成那个人。
“老爸,我问你个问题。”步思乔还记得当日与父亲的谈话。
“说。”
“男人通常会在什么情况下拒绝一个女人?”她面有难色。
步惊寒闻言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问这个做什么?”
这个话题是从她嘴里说出来,实在是有些诡异,毕竟她才十岁……
“你回答我嘛……”步思乔不依不饶地晃着他的肩膀。
步惊寒叹了一口气,她撒娇的神态实在是像极了乔云溪。
“为什么拒绝很难讲,只是女人被拒绝也未必是件坏事,不知取舍,来者不拒的男人才可耻。”他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认真地回答了她。
“不管女人有多伤心?”她抬起头来看他。
“爱一个人是自己的事情,没有人逼着你非得去喜欢谁,所以别人也无须对你的感情负责,”步惊寒有些好笑地看着一脸茫然的女儿,“如果男人必须对每一个倾慕他的女人有求必应的话,夭夭,你现在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个兄弟姐妹了。”
步思乔却没有被他的戏言逗笑,反而怔在那里久久没有说话。
步惊寒盯着她,表情一点点凝重起来,伸手抬起她的脸,他的目光无比锐利:“告诉我,你喜欢上谁了1;148471591054062?”
“老爸,如果我说,从六岁开始我就喜欢上一个人,你会怎么想?”
“赫连绝?”步惊寒一针见血。
“是。”步思乔勇敢地承认,注视着父亲微微蹙起的眉。
“如果你用了四年的时候去喜欢一个人,那你忘记他的时间就会远远多于四年,”良久,步惊寒沉静的声音传来,“舍不得放弃,那就一定要得到。”
步思乔怔住。
这就是她的父亲,异于常人的冷静和敏锐,他既没有反对她,也没有支持,只是告诉她,不要左右为难,不要患得患失,要么放弃,要么就得到。
他并不是一个温情的父亲,却一直在以自己的方式教她成长。
步思乔忍不住靠近他宽阔的胸膛,她感触地呢喃:“老爸,如果我不是你的女儿,一定也会爱上你。”
这四年来的辛苦挣扎,心酸甜蜜从来额米有人与她分享,仿佛一个人走夜路,心中彷徨却看不到前头的光亮,而父亲却一眼就瞧出了她的心思,忽然间,步思乔觉得自己的心里变得温暖而充实。
“还是算了,”步惊寒的颊边露出一丝浅笑,“你不是我喜欢的那型,我跟赫连绝也相差太远。”
步思乔深吸了一口气,从床上爬起来,走出了门。
破碎的声音在地上绽开,温雅低下身子,捡起碎了的茶杯,手腕一痛。
赫连绝盯住她的手,肯定地说:“你受伤了。”
垂下的眼睫毛微微一颤,颊边绽出一个妖媚而飘渺的笑容,她忽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吐气如兰:“你在心疼我?”
赫连绝不说话,正要将她的手拿起来查看。
“赫连绝!”清亮的呼喊声在耳边响起,步思乔猛地推开门,瞪视着相拥的两人,漂亮的眼眸里,正燃着熊熊的火光。
“放手!”她没好气地低吼,抓住那女子的手一把甩开。
后者的眉间顿时一蹙,看来自己的伤势比想象中严重,竟然敌不过一个小孩子的力气。
赫连绝没有错过她瞬间苍白的脸色,沉着脸看向肇事者:“步思乔,你胡闹什么!”
她胡闹?步思乔简直要气疯了,自己一声不吭地回了房间,他不仅没来安慰自己,还在这跟人搂搂抱抱,这会儿扫了兴,就怪罪到她头上来了?
“没关系,”温雅微微一笑,看向步思乔,“怎么这么晚还跑出来了?”
步思乔阴着脸不说话,她又没对她做什么,她有必要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吗?
赫连绝有些生气地看着步思乔,“你给我道歉。”
他有些压抑的训斥让步思乔睁大了眼:“我为什么要道歉?我哪里错了?你就为了这么一个狐狸精这么凶我?”
她不喜欢那个叫温雅的女人,她浑身都散发出一种很特别的气质,清幽沉静,却又让人无法忽视,她更不喜欢的,是赫连绝望着她的眼神,让她有一种危机感,仿佛心爱的东西,就要被人抢走。
“步思乔!”赫连绝的声音严厉起来,“让你道歉,听到没有?”
他可以容忍她的调皮,她的任性,但她不可以这样蛮不讲理,又没有分寸地动手动脚,言辞恶毒。
步思乔难以置信地瞪着他,委屈彻底地自心里爆发出来,他居然这样对她,他居然为了一个只认识了几个月的女人这样凶她!她做错了什么要她道歉?抓开那女人的手怎么了?骂她狐狸精又怎么了?她就是不爽看见他和别的女人抱在一起!
那个温暖宽阔的怀抱,明明曾经还牢牢地护着她入梦,她气红了眼,咬牙切齿地朝他吼道:“赫连绝,你去死!”
转过身,她拉开门就往大厅里跑去,一路的烛光随着她的奔跑不安地跳动,映亮了地板上遗落的泪痕。
在赫连绝反应过来之前,步思乔已经推开门冲了出去。
“步思乔!”他吼道,心惊胆战地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跌跌撞撞地朝后山跑去。
那后山上,住着毒手散人,他养着不少野兽,以便他控制。
地势高陡,路面坑坑洼洼,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有猛兽汹涌而来。
一阵呼天抢地的吼声后,他的担心成了现实。
“思乔!”他的心跳差点儿停止,急忙冲上前将野兽挡开,踹到在地。
步思乔愣愣地盯着那只渐渐跑远的野兽,嘴唇微微颤抖。
赫连绝一把拎起地上的小女孩,脸色铁青:“你疯够了没有?差一点你就没命了!”
他越说越气,大掌对着她的臀部就是狠狠几下。
“你打我?你居然打我!”疼痛和委屈让步思乔尖叫起来,“我爸都没打过我!”
“今天就算你爸在,我也照打不误!”赫连绝毫不留情地反驳,“你就是被你爹娘宠得无法无天了!”
在发现反抗无果之后,步思乔渐渐放弃了挣扎,只是红着眼睛瞪着他,像只受伤的小兽。
午夜的山路上,潮湿的风扑面而来,一大一小的身影却就这样地僵持着,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知道你错在哪里了吗?”赫连绝看着眼前那张倔强地小脸,淡淡地开口。
步思乔不语,干脆侧过脸无视他。
“看看你的手。”低沉的声音在夜色中缓缓响起。
不想就这么听他的话,但步思乔还是情不自禁地撇了一眼自己的双手,月光下,掌心好像有点脏,她忍不住凑到眼前,血迹?
惊疑中她抬头望向赫连绝,后者面无表情地给了她答案:“刚才温雅手腕受伤了,你不该那样抓她。”
俏丽的小脸明显一白,步思乔僵在原地沉默了很久,呼吸有些急促,然后她转身就往回走。
“你去哪?”在她擦肩而过的时候,赫连绝问道。
“道歉。”生硬的字眼从她嘴里蹦出,虽然她背对着他,但赫连绝可以想象此刻她的表情有多倔强。
望着那个越走越快的小小身影,赫连绝的神色慢慢松弛下来。
“温雅。”听起来略带诡异的招呼声传来,温雅抬起头,放下了手中的纱布。
“你怎么一个人?”她不动声色地望着眼前漂亮的少女。
“我刚才并不知道你手上,动作有些粗鲁,”步思乔盯着她,目光清澈而直接,“关于这点我要向你道歉,但是我不希望再看见你随便对他作出任何亲昵的举动,就算你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她语气中的威胁和坚决不容忽视,如果不是因为她稚嫩的外表,温雅真的会以为她在和一个成年人对话。
眼中浮现一丝赞赏,她轻轻一笑,“你的道歉我接受,但是为什么?你都说了,我是他未过门的妻子。”
步思乔沉默了一下。
“让你知道也没什么,”她琥珀色的眸子静静地望着温雅,“他是我的。”
风华楚王妃 第96章:大结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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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大结局(下)
温雅不由地一怔,诧异地抬起头,她不会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吧?如果是,那也太惊人了。
赫连绝盯着不远处那个娇小的身影,夜色沉静,那四个字清晰地传到他的耳里,也直直地震进他的心里。
他下意识地想告诉自己那只是一个孩子的无心之语,可步思乔脸上的表情让他害怕。
那种坚定的,狂热的表情,不该出现在一个十岁的孩子的脸上。
所以这一刻,他居然怔在原地,不知进退。
“你先回你的房间。”
步思乔有些忐忑地看向赫连绝:“那你呢?”
他的样子有些阴郁,似乎心情不大好,这个发现让她有些担心。
“我还要和温雅聊一会儿,你快回去睡吧,乖。”虽然说着诱哄的话语,可他的语气淡淡的,并没有平常的温和。
步思乔咬住自己的嘴唇,清亮的水眸望着他:“我听你的,那你答应我不要再因为今晚上的事情生我的气。”
“好。”赫连绝应声。
此刻,他并不是在生她的气,而是烦躁。
目送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庭院外,赫连绝深吸了一口气,走进了房间。
“你……”温雅迟迟地开了口,她感觉自己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走出来。
“你先睡吧,我出去一趟。”赫连绝淡淡地说。
温雅欲言又止,终于憋出了一句话:“你去哪儿?天已经这么晚了。”
赫连绝的眼睛盯着她,言语中带着不能让人拒绝的命令:“我不记得何时我去哪儿需要向你汇报了?最好记住你的身份。”
温雅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跌坐在椅子上,她的身份?是啊,她是被他买来的,仅此而已。
说什么未过门的妻子,也不过是她的自欺欺人。
那日,她为他弹奏了一首《虞美人》,他望向自己的眼神,那么深情,可自己一直都知道,他其实是在透过看她,在看另一个人。
她并不恨那个女人,因为她,自己才能被他赎身,但她恨自己,生不逢时,命运多舛,却又偏偏爱上了这个人。
“赫连大哥,你没事吧?”钟晴看着他一声不响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而后将杯子往桌上一丢。
“没事。”赫连绝轻声开口,仰靠在座椅上。
头有些疼,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却有道清晰的声音在脑中不停地回荡。
他是我的。
有些震惊地发现,她对温雅所做的一切,都像是一种表现。
吃醋。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太让他苦恼了。
在这个社会,十几岁的孩子已经可以成亲生子了,而步思乔的早熟也是显而易见的,可当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实在是让他无法接受。
她是一个聪明,敏感,固执的小公主,家世,美貌,天资,有太多的资格让她可以张扬跋扈,为所欲为,所有的人与事对她而言,没有得到和得不到的区别,只有想要和不想要的选择。
如果她真的要黏上他,他几乎可以预见未来的日子是怎样的惊心动魄。
赫连绝忍不住叹了口气,他需要证实步思乔是否真的对他怀有特别的情愫。
“晚上有什么助兴的节目没?”他抬眼看了一下钟晴,语气慵懒。
后者一愣,随即暧昧地笑起来:“我还以为这几年你多少收敛一点了,原来还是这风流性子,秋香馆里有个刚捧红的花魁,介绍你认识?”
凤眸瞥了她一眼:“那我就笑纳了。”
步思乔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中不断地回想着赫连绝与温雅之间的温情重重,几乎要崩溃了。
每次自己来无绝宫的时候,都仗着年幼懵懂要求他陪着自己睡觉,她原本以为今晚赫连绝也会来的,可为什么只是过去了五个月,他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步思乔气结,从床上坐了起来,轻手轻脚地摸了出去。
温雅所住的房间已经没有了光亮,她松了一口气,转身准备回房,正好瞥见邻院还亮着光。
她轻轻地靠近,越来越清晰的喘息和调笑声传进了她的耳朵,她的心一紧,如果没有听错的话,屋里的女人不是温雅。
十二月份的天气已经微凉,在屋内有烛火的烘烤,等到了屋外她才体会的分外真切。
有冰凉的触感传到了步思乔的额间,她伸手去擦,发现是一滴水,抬起头,竟发现已经大雪纷飞。
她小小的身子,驻足在偌大的庭院中,有生以来,她第一次觉得如此孤独。
一觉醒来,觉得脑袋有些昏沉。
赫连绝转头看了一下身边熟睡的女子,缓缓坐起身。
纤细的美臂柔柔地绕上他的腰,他不动声色地拉开:“我要走了,你再睡会。”
“好。”颊边被印上一个吻,眷恋万分。
他没有回应,径自穿衣出门。
冷风扑面而来,意识顿时清明了许多,昨夜的暖玉温香,却褪色如一厢残梦。
又是这样一夜,醉生梦死,却在醒来时觉得这样乏味。
所有的人都在问他,何时打算稳定下来,其实这对他而言,就像废话一样,因为不知道如何回答,所以问了也是白问。
他只是,不知道怎么样再去喜欢另一个人。
于茫茫人海中苦苦寻觅,姹紫嫣红,千娇百媚都如过往云烟,却总是难以抹去心底深藏的容颜,不知不觉中,岁月悄然蹉跎。
然后想,就这样下去也噩耗,并不是每一个人都非要一份有善终的感情不可,相濡以沫对他来说也许本来就是镜花水月。
眼前一片白茫茫的景色令他驻足,竟然开始下雪了。
赫连绝伸手扶了一把脸,推开房门。
清晨的阳光照进院子,床上的纱帐被吹得翻飞飘扬。
赫连绝忍不住蹙起眉来,这种天气还开窗,她不怕被冻死吗?
目光落在空无一人的床上,赫连绝微微一怔:“思乔?”
宽敞的房间里只有他的声音,并无回应。
片刻后,青衣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宫主,今儿个一早她便启程回宫了。”
冷风从耳边呼啸而过,远处的竹楼与松柏都被染成了白色,风一吹,落下了片片雪花。
不远处,是围着篝火的人群,欢声笑语不断,一对对人影相互依偎。
赫连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今天竟然抛下了自己的宫人,带着步思乔来到了这个远处的村庄。
她在书中看到了这么一个地方,憧憬曾经发生在这里的感人的爱情故事。
他曾经答应过要带她来这里,便趁着这个难得的日子一起来了。
视线重新在人群中巡回,却没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赫连绝微微蹙眉,往驻地的木屋里走去。
“你在做什么?”赫连绝看着背对着他,正蹲在地上摆弄什么的步思乔。
被逮个正着的小人儿猛地站起身,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你什么时候来的?”
一旁的藏獒也同仇敌忾地对赫连绝低吼,威风凛凛地向前窜出来。
“小八乖。”步思乔拉拉铁链,用极不相称的名字哄着,大概是她自己帮狗起的。
赫连绝忍不住叹了口气,她穿着白色的狐裘,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看起来更像一个精致的娃娃,手上牵着的藏獒让她看起来派气十足。
“你身后是什么?”赫连绝挑眉问道,疑惑于她遮遮掩掩的样子。
“等一下再给你看好不好?”她十分为难。
“不好。”干脆地拒绝了她,赫连绝又向前逼近一步。
“你……”抗议声中,她整个人都被他轻松地抱起。
赫连绝的视线往下移,在那一瞬间怔住。
“这是什么?”忽然间,喉咙有些干涩。
“蛋糕,”步思乔有1;148471591054062些尴尬,吞吞吐吐地回答,“用雪堆的生日蛋糕,每年我和周六过生日的时候,娘都会做给我们,我不会做,现在也没有材料,只好用雪堆一个了,我本来还想再弄好看一点的。”
蛋糕堆了三层,边缘甚至悉心地弄出了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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