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执事】玫瑰花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柒响
“我可以想象,那个人对你是很好,对吧?”
“是,他很好。”真的很好
“你喜欢抱着他么?”
“他更喜欢抱着我,”
“呵,那他应该知道你最喜欢猫,”
“所以他送我的贝拉已经被我喂的很胖了,”
“他的确很细心,上次他带你来看我的时候我就已经感觉到了,”
“果然,您那时候就已经醒了,”
“那时候我还没睡够……我很好奇,他怎么向你求婚的?”
“很普通的雪地求婚,然后铺了一些玫瑰而已。”
“岂止是一些,连你的耳朵上都有两朵呢,”夏尔说着,目光扫过塞巴斯蒂安的耳垂,
“这两朵,比较特别。”塞巴斯蒂安忍不住抬手拂过耳畔,不再说话,只是他的目光变得有些黯然,
夏尔也突然沉默了下来,望着塞巴斯蒂安出神的脸,心底仿佛乘上了时光穿梭机一般,突然回到了那个清晨,那个他睁开眼睛,第一次看到那双红眸玉容的早晨……完美的嗓音,完美的措辞,完美的举止……还有完美的接下他那不知为何包含怒气而投掷出去的飞镖……他转过头,一双美目远远的望着他,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是他这短暂却饱经沧桑的一生中所留下的……最美的风景,美的……好心痛……
“少爷,你…你怎么哭了?”不知何时菲尼安和巴鲁多也奔到了夏尔的身边,一脸紧张的望着夏尔脸上不断淌下的泪痕,不由得震惊到了近乎恐慌……莫看这眼前的少年只有十二岁,从他们成为夏尔的仆人起,没有任何一个人曾经在夏尔的脸上看到悲伤、无助或者绝望的表情,更不要说是泪流满面!
时间,仿佛都沉默了。
这是谁对谁的怨,谁对谁的恨,谁对谁的不甘谁对谁的执念?上帝是智慧而无情的,他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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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开口对他的信徒们说一句话,却早在他们降生在这个世界之前便已经周密的为他们都铺好了一生要走的路。这欢欣或者折磨,全是注定……
“我该走了,”夏尔抬起一只手,似是不经意的拭去了眼角残余的泪痕,转过头,他拍了拍菲尼安的肩膀,又看了看表情异常严肃的巴鲁托,最后对着最缄默的梅林缓缓说道,
“你们本就是塞巴斯蒂安从天涯海角挑选出来带到我身边的,现在你们可以选择回到天涯海角去,又或者留下来继续照顾塞巴斯蒂安,”夏尔徐徐交代着,脸上还扬起了一抹调笑的意味,“塞巴斯蒂安也许万能到并不需要人来照顾,只是……已为人妻的男人以后肯定不了要相夫教子,照顾小孩儿我想他恐怕也不会有什么经验,所以你们如果肯陪着他会比较好。”
“少爷你到底怎么了,我为什么一句都听不懂?”菲尼安一脸恐慌的望着夏尔,他不明白,好不容易才醒过来的少爷为什么此刻却像是在交代遗言一般?明明我们已经在战斗中占了上风了啊!
“菲尼安,你这毛躁的性子真是得改改了,”夏尔看着无比激动的菲尼安,轻轻一叹,忽的他又上前一步,远远的对威廉高声道,
“你不是要来带我走么,为什么还不动手?”
“你肯跟我回去?”威廉的脸上也忍不住浮起了惊诧,他扶了扶眼镜,遥遥望着夏尔平静的面容,却完全猜不透他心中任何的所思所想,
“难道你改变注意了么?”夏尔有些好笑的应声道,
“你身上的魔焰太过强烈,恐怕我都无法接近你的身体,这是……”威廉淡漠声音突然止住,凌厉的目光定格在夏尔身后的塞巴斯蒂安身上,他的面上闪过一丝了然,继而眉头紧紧的颦在了一起,
“这个火焰么?好说,”夏尔转过身,对塞巴斯蒂安说道,“这是命令,塞巴斯蒂安,把我身上的火焰回,让我可以随死神离开。”
“不……”塞巴斯蒂安痛苦的摇首,这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好想违抗夏尔的命令,一双眸子里又是蓄满了水光,
“这是命令,塞巴斯蒂安,难道你打算要违抗么!”夏尔的脸上一沉。蓦地,他用力的睁开了另一只刻着印记的眼镜,那无比清晰的记号深深的提醒着塞巴斯蒂安,夏尔的命令是永远不可违抗的,无论他是否愿意!
“一定,一定要这样么……”塞巴斯蒂安从不知道自己可以流下这么多的眼泪,好似他一生的悲苦在这一天都要流尽了。艰难的忍住哽咽,他低下身,用力的环住了夏尔小小的身体,在他的耳边沉声道,
“少爷,您如果执意要这样,就再不能回头了,”
“我什么时候做过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难道都不能再迟几天么?”
“迟与早又有什么差别?”
“至少……我还可以再多看几眼,”塞巴斯蒂安终是泣不成声,只能伏在夏尔的肩上,任眼泪肆意的纵横,浸透了夏尔的衣衫,
“塞巴斯蒂安,”夏尔用力的回搂着塞巴斯,抬起头,他仿佛看到了爸爸妈妈正在向他招手,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夏尔从小看到大的,最熟悉、温馨的笑容……
夏尔也笑了,这是他在经历那场噩梦之后,笑得最美最幸福的一次,他扶起塞巴斯蒂安的身,小小的手用力的握住了他的,最终两人十指相扣。
“我不愿醒,是因为舍不得。如今既然已经醒了,就自然要让你解脱,塞巴斯蒂安,”夏尔释然的说着,继而他的语气变得好生温柔,抬起头,夏尔注视着塞巴斯蒂安,轻声道,“这是命令,塞巴斯蒂安,”
“yes,mylord,”塞巴斯蒂安也同样一脸温柔的望着夏尔,“无论您有任何要求,我都一定会办到,”
“吻我,塞巴斯蒂安,”夏尔垫起脚尖,在塞巴斯如宝石般闪耀的红眸里看到了自己的脸,
塞巴斯蒂安闻言,只是慢慢的闭上了双眼。他俯下身,扶住夏尔的后脑,温柔的深情的吻上了那片薄薄小小的唇瓣,无比的专注、认真,好似那是世界上最重要不过的事情,
梅琳转过头,双手死死的捂着自己快要掩饰不住的抽泣;巴鲁托更是无法再看下去,快步躲到了一旁,偷偷的抹掉眼角的泪光;终于有些明白了的菲尼安则是傻傻的望着他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心里那疯狂蔓延的悲伤压他好难过,却沉重的连哭泣都不能……
“为什么……为什么世界总是这么乱呢,阿格尼”一直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的索玛王子突然无力的后退一步,靠在了阿格尼坚实的胸膛里,那温热宽大的怀抱让他眷恋的一刻也不想离开,
阿格尼抬起双臂环住了索玛王子颤抖的身子,摸了摸他的头,他终是喟叹一声,缓缓道,
“世界其实从未乱过,只是因为渺小的我们看不清楚罢了,”
第19章【第十八话】那个执事何从
时间就好似矗立伦敦的那座大笨钟一般,永远只懂得维持着指针的运动,却永不停歇。于是这格外寒冷的动作就在那一下一下的“哒哒”中翩跹划过,不带一丝痕迹。
转眼,又是初春的夜。
此时克洛德的府邸早已是一片寂静,身为负宅子主人的克洛德整整三个多月闭关在家修养,汉娜主要负责协助他疗伤,而三胞胎侍者则是负责照顾他的一切。在这般心的照料之下,克洛德的伤口虽重,尤其那肩头的致命一击至今还不了会隐隐作痛,但总体来说他只要不被触碰到肩膀的伤,已经基本恢复的与昔日无异了。而此时的克洛德正经历了又一天艰苦的疗伤工作后,正躺在床上陷入酣睡,受伤的恶魔也是需要休息的。
窗外闪过一瞬间细不可闻的声响,塞巴斯蒂安俊美修长的身影俨然已经站在了克洛德的床前,他缓缓俯下身,小心翼翼的端详着克洛德沉静的睡容,嫣红的双眸中紫气迸现,少顷后,塞巴斯才一脸安心的直起身。远远的,默默的望着床上酣眠的人儿,直至朦朦的出神。
已经三个多月了,塞巴斯蒂安心中遥遥回想着,从那日他目送夏尔离去之后,便遣散了梅琳他们,他知道以他们三个的能力到了哪里都能有一片天地的,至于索玛王子则是不了对他有些歉疚,好长一段时间他都坚持要来和克洛德解释结婚当日的误会,只是都被塞巴斯蒂安回绝了。因为有些伤口和裂痕,已经不是一句话一番解释就可以消除,抹平的了……那日雪地里绵延无尽的玫瑰还深深的刻在脑海,此时的他想见他一面,却只得在这静谧的月下,趁着无人之际悄然潜来……
往事如烟,只叹今昔昨非。
塞巴斯蒂安就这样遥遥的想着,回忆着。心底不由得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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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绞在了一起,他抬手,好想轻抚下克洛德那一头墨发,还有那宽大的额头,细长的眉眼,薄薄的唇。可是停在半空中的手终是没能再靠近一寸,他知道,虽然此刻他们离得这么近,但心头那道断裂的鸿沟他们终究是跨不过去,跨不过去了……
塞巴斯蒂安无声的转过身,明知道此时沉眠的克洛德并看不见,可是他默默的将泪流的脸别向了窗外,一双被水汽氤氲的红眸在月光下盈盈闪烁,也在道着一桩桩不能说的伤心么?
“唉……”
一声叹息就这样情不自禁的倾泻出来,塞巴斯蒂安心下一片黯然,但随即立刻警觉的转过头,看到克洛德依然沉沉的睡着,一阵狂跳的心总算安定下来,然后他忍不住悄然坐在床沿,痴痴的望着克洛德的睡颜,良久,塞巴斯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他的左肩,心底那阵阵涌起的歉疚扯的他五指都深深嵌入了掌心。
塞巴斯蒂安褪去自己左手上的手套,然后他抬臂,隔空为克洛德缓缓注入自己的能量,毕竟这三个月以来他每夜都是这般为他悄然疗伤,所以克洛德痊愈的比恶魔恢复的正常速度要快些,不过塞巴斯的量都把握的很准,断然不会让克洛德等人有所察觉。
能量在克洛德周身游走一圈之后融进了他的体内,塞巴斯蒂安这才缓缓睁开眼睛,回了手臂,复而他直起身,再望一望克洛德,这个已经深深烙印在他生命中的人……纵使千般不愿万般不舍,他终究是要离开的。于是塞巴斯蒂安猛地一提气,向窗外飞去。
“这就准备要走了么,”一个低沉的嗓音清晰的响起,塞巴斯蒂安在震惊的瞬间之感觉到自己的腰腹间被一圈圈蜘蛛丝紧紧缠住,然后他在下一秒便被拽回到床上,克洛德随即欺身将塞巴斯压在了身下,
“克洛德?!你……”塞巴斯蒂安睁大了双眸望着克洛德面无表情且十分清醒的脸,不由得低声惊呼道,“你怎么会察觉到我的?”
“你的叹气声把你自己暴露了,”克洛德冷冷的讪笑道,“塞巴斯阁下也未太低估了我的能力,你既没有用能量隐去自己的身形,也没能做到不发出一丝声响,即便我身受重伤不起,也不至于连近在咫尺的声音都听不到吧。”
“是我疏忽了,”塞巴斯蒂安心头一沉,大概是因为长期潜入都安然无事,让他不自觉的放松了警惕吧,只是塞巴斯忍不住又抬起眸,望着克洛德的脸孔,那长长久久羁绊在心头的思念又忍不住蔓延开来,他忍不住轻声问道,
“克洛德,你…你最近还好么?”
“托您的福,这三个多月来一直在疗伤。”克洛德淡淡的应着,一脸嘲讽的望着身下的塞巴斯蒂安,他默然问道,“让我解的是,塞巴斯阁下在这大好夜色下不好好陪着你家少爷,来这里为我这个重伤不起的恶魔疗伤做什么?千万别告诉我阁下是觉得对不起我。”
“我确实欠你太多了,”塞巴斯蒂安说着,面上浮起一丝哀伤,
“呵,你欠我什么?”克洛德忍不住嗤笑出声,“只不过是我这个无耻下流的蜘蛛自作多情然后自食其果罢了,这与塞巴斯阁下有何关系?”
“克洛德,你……真的如此恨我么,”塞巴斯蒂安望着克洛德金色的瞳孔里那森然的寒意,心底仿佛被万千蝼蚁啃咬,蚕食着,
“若不是恶魔之间不可相互啃食,我必要将你撕扯咬碎了才甘心。”克洛德一只手用力的扼住塞巴斯蒂安的喉咙,脸上的恨意昭然若揭,
“那你……也可以杀了我,”塞巴斯蒂安闭上眼,有些艰难的说着,
“我没必要为了杀你而浪我的力气,”克洛德不屑的松开手,转而轻佻的划过塞巴斯蒂安的脸颊,然后俯身在他的耳边道,“不过,如果是这副身体的话,也许还值得我窥探索取一番,”
“你……”塞巴斯蒂安的身体倏的绷直,转过头紧张的望着克洛德充满□□的脸,
“既然塞巴斯阁下觉得欠了我,那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克洛德低着头,在塞巴斯蒂安的耳边呵着气,然后满意的看着他脸上泛起的潮红,“一个是在我的面前脱光,另一个是永远的消失在我的面前,”
塞巴斯蒂安闻言,脸色不由得变得煞白,望着克洛德的双眸里一片凄然,
“塞巴斯阁下请自便吧,”克洛德直起身,不再看身下的塞巴斯,他忍不住暗恼自己竟然还是无法看他眼里浮现出痛苦的神情,克洛德背对着他,蓦地厉声说道,
“塞巴斯蒂安,在我还没后悔之前立刻给我滚!”
只见窗外忽然吹过一阵疾风,才冒出些新芽的梧桐树在风中无力的摇摆着,不胜羸弱。
第20章【第十九话】那个执事不弃
自那一夜后,克洛德便没有再逼着塞巴斯蒂安离开,名义上仍然把他当作家中的女主人一样对待,仆人们心中虽然不满,但表面上的礼数招待自然不会少。只是克洛德平日里也并不常来来塞巴斯蒂安的房中,来了也只是强迫性的直接要了他,在迷乱又多情的夜里,四肢相缠紧紧相拥不过是欲望的宣泄,克洛德的唇火热无比,可那一双金色的眸望向身下的塞巴斯时,却冷的不带一丝温度。
“贝拉,转眼又要到夏天了呢,”此时天色已近黄昏,塞巴斯蒂安抱着怀里的小猫,定定的望着窗外,
“喵……”怀中的贝拉回应了一个个嗲嗲的叫声,它舒展了下自己的肥肥的身子,继而懒懒的眯瞪着两只小眼睛,眼看着又要昏昏欲睡,
“唉,你这小家伙最近怎么不仅贪吃,还特别爱睡懒觉,”塞巴斯蒂安扬起一抹无奈的浅笑,摸了摸贝拉的圆乎乎的脑袋,轻嗔道,“再这样下去你真是要胖的无可救药了,”
“喵呜……”只是回应塞巴斯蒂安的已然只剩下贝拉陷入梦乡的呢喃叫声,这不知人间愁苦的小东西,永远都能睡的这般踏实,哪管他的主人怀着何种心事?
其实这样无忧无虑的活着,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塞巴斯蒂安轻手轻脚的将熟睡的贝拉放在了克洛德特别为它准备的小被窝里面,任其呼呼大睡去了。而后百无聊赖的他,只得一个人继续望着窗外发呆,心下的寂寥又在丝丝缕缕的渗透着,好不磨人。
“咚,咚,咚,”三下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应门响起,继而只见三胞胎侍者打开门鱼贯进入,为首的汤普森微微躬了躬身,他俯首道,“回夫人,主人请您前往大厅一趟,”
“呃?好,”塞巴斯蒂安先是愣了愣,继而点点头,随三胞胎侍者去了大厅,
正在塞巴斯蒂安暗自猜测时,远远看到了大厅中央绑着三个身形有些熟悉的人,待塞巴斯看清时,他忍不住惊呼出声,
“梅林、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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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托、菲尼安?!”塞巴斯蒂安快步上前,走到他们面前,他扬声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让你们早就离开了么?”
“很对不起塞巴斯蒂安,我们这次不能听你的,”梅琳先急急开口道,“我们三个一开始原本是打算离开,可是走了没几步,我们三个就忍不住回来了,”
“是的,”菲尼安也一脸紧张的打量着塞巴斯蒂安,充满关切的说道,“我们怎么可能放心让你一个人这里,而且都是因为我们才害得你……”
“不说这个了,”塞巴斯蒂安状似平静的打断了菲尼安的话,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巴鲁托上,这个表面上最毛躁的厨师,其实内心才是最有考量的,
“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回来?”塞巴斯蒂安沉声问道,
“塞巴斯蒂安,原本我也认为你说的是对的,”巴鲁托抬起头,望着眼前的塞巴斯似乎又消瘦了不少,“少爷才是我们的主人,他如今已经不在了,我们也该各归各位。只是……”巴鲁托说着,目光变得有些悠远,
“我到现在都忘不了那一天……那一天,只剩下我一个人活着坐在那片尸骨成山的战场上,为同伴的死已经难过到麻木,所以也就没有什么知觉了……可是被上司和战友们不相信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明知道他们会死我却无能为力,我想阻止却阻止不了……最后,最后果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应验倒下,再也不会醒过来……然后,就在这个时候,你出现了,塞巴斯蒂安。”巴鲁托回过神,望着塞巴斯蒂安的目光里充满着叹服与仰慕,
“你知道么,当你那样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不知道你,你却懂我的一切,那个时候……我以为我梦到了上帝。”
“你太抬举我了,巴鲁托,”塞巴斯蒂安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却更似叹息,“我只是一个恶魔,怎么能和上帝相提并论呢?”
“恶魔又怎么了?”梅琳闻言,有些不满的抗议道,“如果恶魔各个都像你这样完美,那人类都去信奉恶魔才对呢!”
“是啊,塞巴斯蒂安,你虽然是恶魔,却可以在舞会中用几个简单的杯子弹奏出比圣咏还优美的音乐,我到现在还记得在场的人没有不被你所打动的!”菲尼安也忍不住抬起头,扬声应和道,
“不管怎样,总之你们都不应该回来,”塞巴斯蒂安的目光扫过他们,犹豫了片刻,他终是直起身,转头不再看他们,然而目光在触及到一直在背后注视着他的克洛德,他的脸上情不自禁的溢出了几分温柔,
“克洛德,能不能放了他们?”塞巴斯蒂安轻声说道,
“你既然开口,我自然会放,”克洛德扶了扶眼睛,一脸淡然道,“只是他们三个已经屡次在我的宅院门口徘徊,我曾经命汉娜警告过他们多次,他们这样赖着不走也让我很为难。”
“我会让他们离开的,”塞巴斯蒂安闻言,沉声应道,
“不,我们不走!”这一次,塞巴斯蒂安身后的三人竟然异口同声的齐齐高声道,引得众人的目光也齐刷刷的看向他们,
“你们……!”塞巴斯蒂安脸上已经显出愠色,他眉头一皱,冷着脸回过头,不发一语的望着被捆的结结实实,坐在地上的梅琳三人,
“塞巴斯不要赶我们走,我们要留下来照顾你!”菲尼安紧紧注视着塞巴斯蒂安,双眸中尽是祈求,
“不行!”塞巴斯蒂安低沉的嗓音中已经隐隐含有怒气,“你们要明白我并不是少爷,一个恶魔是不需要人类来照顾的!”
“可是我们舍不得你啊!我们已经没有少爷了,你还忍心再赶我们走么,塞巴斯蒂安?”梅琳说话间也带着喑哑的哀伤,
“塞巴斯蒂安,不要赶我们走了,赶也没用的,”巴鲁托注视着塞巴斯蒂安,继而与梅琳、菲尼安互相看了眼,交换着彼此间的矢志不渝,最终他异常坚定的沉声道,
“你可以对少爷不离不弃,凭什么不允许我们对你义无反顾,塞巴斯蒂安?”
塞巴斯蒂安闻言顿时哑然,一脸震惊的望着他们三个脸上决然的表情。脑中急速穿梭着与他们初次相遇的情景,心中不禁感慨万千。无可奈何的,塞巴斯又落下一叹,他转过头,盈盈的一双红眸无声的回望着克洛德,
“那就暂时让他们留下来吧,”克洛德又岂会看不懂塞巴斯蒂安的眼神,目光匆匆扫过地上的三人,沉吟了半刻,他转过身对汉娜说道,“去安排房间,以后他们三个也是这里的仆人,”
“主人,这怎么行?!”一直静默在一旁的汤姆森首先扬声反对,身边的两兄弟也拼命的点头,
“你们不用多说了,我说留下就留下,”克洛德摆了摆手,阻止了三胞胎侍者的话,然后他上前几步,一把揽过塞巴斯蒂安,双臂一横把他轻巧的身子抱了起来,
“既然事情已经圆满解决,我们也该回房休息了吧,夫人?”克洛德低沉的嗓音在塞巴斯蒂安的耳畔响起,邪邪的语气引得他俊秀的脸上满是红晕,
今晚,又是一室绮旎。
许是因为天气已近夏日,所以在葬仪屋那个不怎么通风的小店里难会觉得有些闷热。只见有着已近八个月身孕的格雷尔一脸倦意的斜斜躺在一个棺材里面休息,而今天恰巧又是葬仪屋每月进货的日子,见格雷尔这副身子他还是坚持让他先留下来等他回来。
“啊……好热啊……”格雷尔双手扶着自己已然很大的肚子,苍白着脸,他轻声的□□着,肚子里面不安分的小家伙没事就在他的肚子里一阵扑腾,兴奋了还爱踢踢他的肚子,弄得格雷尔本就沉重的身体更是疲惫。一向最有活力的他若早知道怀孩子是这么辛苦的事情,当初也许就不一定会要他了罢。
“亲爱的…恩唔…你怎么还不回来……”格雷尔力的直起身子,继而软软的靠在棺材边上,望了望门口的方向,脸上浮现着几分焦灼与不耐,不过很快,只见店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闪了进来,
“恩……亲爱的,你终于回来了!”看到人影走近,格雷尔微眯了下眼睛,突然闯进店里的光让他很不适应,
“很遗憾,我的出现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威廉走到格雷尔的棺材旁,一脸阴沉的望着身下的格雷尔……以及他那大的吓人的肚子,他双拳不由得暗自紧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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