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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站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沙里
那塌上的人听见下人来报,缓缓睁开了双眼,看那眉眼与白苒颇有些相似,只是这双凤眼里的神色要更加的傲然冷漠。
“哦,已经到了是吗?”她缓缓坐起身,一旁的仆妇忙过去搀扶,她优雅地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坐下,示意仆妇给她整理微乱的发髻。
“是的郡主,管家说已经把大公子安置在了前院的东厢房,现在正在门外等着您示下呢。”那老仆妇边梳着主人的秀发边说道,她是这丹颐郡主的陪嫁婆子,二十年来一直在郡主身边贴身服侍,下人们都尊她一声徐妈妈,在人前这徐妈妈会唤郡主为夫人,不过在私底下依然是叫着郡主。
“让他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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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过来吧。”听见郡主下了指示,身后的仆妇便应声去回了门外的管家,再回身进屋来服侍。
“一转眼十几年就过去了,也不知道这孩子如今是什么模样了。”徐妈妈把白夫人扶到罗汉床上坐下,听见她语带伤感,便出声劝慰了一番。自己心里也是暗暗念叨,这大公子终归不是个福薄的。这二十年来白老爷对他不闻不问,众人还以为他一辈子就只能流落他乡了,没想到不过一年的光景,这白府里的变化天翻地覆,叫人始料未及。
白苒梳洗一番后,穿着对他来说有些宽大的新衣,随着管家走进那玉棠富贵雕饰的垂花门,进入了后院,当两人走过蜿蜒曲折的廊桥时,白苒眼见这看似浑然天成的碧绿潭边,错落有致地栽种着几株花团锦簇的醉芙蓉,那倒映在碧水之上的红艳花影,在花叶随风落入潭面之时,随着荡漾开的波纹,愈加的光影迷离了。
两人来到了正房檐廊下站定,等婢女通报出来后,便先后抬脚走进了屋。白苒抬眼就见正厅上端坐着的华贵妇人,他眼神略微一停,在碰上另一道凌厉的目光时,便回了视线,这么多年过去了,岁月似乎没在那人脸上留下多少痕迹。
“苒儿,过来让母亲仔细瞧瞧你。”管家不知何时已经退了下去,白苒听见前方轻柔的声音响起,低眉顺眼地朝前走了几步。
白夫人仔细地端详着这个漂泊在外十多年的儿子,看着这张酷似她的冷淡脸庞,她心里涌起了一丝愧疚,对着他开口说道:“怎么不看我,你心里是不是在怨我,当年狠心把你送走?”
第35章悲痛
白苒听了这话抬眼看她,不期然间撞进了一双哀伤的眸,他微微放松自己的身子,回道:“没有,母亲。”接着又开口问她:“这些年,母亲身子可好。”对白苒来说,从来没有拥有过的东西,失去并无从谈起,更别说那为了祭奠失去而生的怨恨,这种情绪,他之前并无从体会。
见儿子说话间的眼神坦荡,白夫人也就相信了他的话,顺势把他拉到身边,问起这些年来日子是怎么过的,白苒一一回答,她听了之后,反而一脸痛惜,连连说以后要让他把该享的福给享回来。
“明天我让管家找人来给你量身,先赶几套衣服出来将就穿着,过些时日,等你父亲从皇城回来,我们一家人欢欢喜喜地吃顿饭,替你接风洗尘,之后再给你仔细地置办一番。”白夫人觉得她接下来有得忙了,这个孩子里里外外那是一大堆东西要添置的,还有到时的弱冠之礼,“哦,是了,我得告诉你一声,等你父亲回来之后,我们要准备给你行冠礼,以后啊,你的生辰就在中秋了。”
白苒任由着母亲拉着他的手,听着那人嘴里絮絮叨叨地,一时心里五味杂陈,这感觉他从未有过,在他依稀模糊的儿时记忆中,母亲也从未曾对他如此亲昵。当听说要更改他的生辰,白苒不禁微微蹙眉,不明白为何要改,在这白府里,他除了自己的出生,可是没有其他存在过的痕迹了。
许是看出他眼底的疑惑,白夫人对他解释说:“你的生辰犯了你父亲的忌讳,当年才会把你送到庄子上,如今,老爷答应接你回来了,你这生辰之日,最好还是改了。”她顿了顿,见白苒只是垂下眼,没有表现出不满的情绪,暗暗满意地点头,庆幸这个儿子没有沾染到那些乡野村夫的不良脾性,不过这才第一天了解,她还是郑重地告诫白苒,不管是什么事情,都莫要忤逆他的父亲,在长辈面前切记要恭顺听话。
白苒就站在那静静地听着,一副柔顺的模样,突然,门外有侍女进来询问是否传饭,那白夫人一听才惊觉,这外头的天色已经昏暗了下来,她把白苒留在屋里用过了饭,才放人回去。
“这孩子,真是太安静了些。”等白苒离开了,白夫人才悠悠地对徐妈妈说道。
“大公子这才第一天回来,十多年没见,生疏些自然是难的,夫人莫要心急。”徐妈妈开口劝慰着说道:“况且大公子他打小就是这个性子,老奴还记得,当年替郡主去庄子上看望的时候,大公子也是这般安安静静的模样。”
说着说着,徐妈妈便想起了当年在别苑里,那个寡言少语,生人莫近的孩子。本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子,却因为晚出娘胎几个时辰,便与他那生父生辰八字犯了冲,不利其父,这要是在寻常百姓家,这样的孩子,可都是不能留的,即便是有权有势的人家,再不舍,也都得送出去寄养。要不是当年郡主心气儿高,不愿意把自己孩子送给别人去养,再加上这是头胎,又是个男孩,便求了她丈夫,也就是现在的白老爷,把孩子送到她的别庄里去,当年的白老爷,还只是个品阶不高的宣正,能够娶上个门楣高贵的郡主,可是当时多少人家都眼红的事情,他自然也不会去驳了郡主的面子。
于是这小小的白府大公子,才出生一个月便被送离了锦绣繁华的连玉城,去到了人稀偏远的别庄上,只由一名贴身仆婢照顾。
白苒自小也没有玩伴,庄里的农民子弟们,都被教导要对公子恭敬有礼、循规蹈矩,因此谁都不敢跑去跟他玩耍。而那照顾白苒的婢女,因早年曾习过字,见庄上有间书房,便经常带着年幼的白苒,在书房里面看书,顺便也教他读书识字,这才给他幼时的回忆留下了声音和色,不至于像那庄子上的天空般,寂寥落寞。
这边出了后院的白苒,直接回了他下午所在的厢房,他挥手叫小童退下,自己一个人静坐在灯下,回忆着今天与他母亲的谈话,他隐隐觉得,父亲把他叫回来,不会单单只是为了给他行冠礼的,他更想知道的是,他们为什么会在突然间,想起一个二十年来不闻不问的人。
坐着坐着,他便掏出怀里的玉佩看了起来,心里猜想着在谷里的那个人,有没有按时吃他留下的药,有没有因为忍不住贪吃而难受,有没有跟他一样,在深夜里看着手上的白玉鹦鹉,心里念着远在异地的他。
接下来的几天,白苒每天都被他母亲唤过去,问问兴趣,聊聊喜好,谈谈口味,白苒秉承着他说话简洁的风格,对自己的母亲那是有问必答,答完闭嘴,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愿意说。白夫人也没有因为他如此不通世故而苦恼,反倒是对儿子毕恭毕敬的样子很是满意。她让徐妈妈给白苒详细地说明这府里的人丁情况,自己则悠闲地在座上喝茶。
“这府里算得上身份的,还有老爷的几位姨娘,小一辈的,在大公子之后还有两位公子和三位姑娘。这二公子是柳姨娘所出,比公子您小一岁,如今还在书院里,不在府上,小公子是您一母同胞的弟弟,与您差四岁,说起这小公子,那可是个聪明伶俐,无可挑剔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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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原本和二公子在书院里好好的,谁知天降横祸,去年一场意外,一下子人就。。。就那样没了。”徐妈妈说着说着就哽咽了起来,一旁原本清闲喝茶的白夫人,听到此处就像被人戳了心窝一般,刹那间便泪流满面,失声掩面而泣。
徐妈妈一见自己失言勾起郡主的伤心事,赶忙前去安抚,这府里自从去年小公子没了之后,下人们都自觉地在夫人面前忌口,都不敢提起与小公子有关的任何话头。
白苒见这主仆二人伤心不已的样子,一时也被感染了那份悲痛,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只能在一旁手足无措。徐妈妈见他坐立不安的样子,便先劝他回屋去,说完就把白夫人扶进了里间。
“我的煜儿啊。。。”白夫人扑倒在塌上,脑海里浮现起小儿子当年承欢膝下的情景,心如刀绞地呼唤了起来,心想她了多少心血,才把煜儿抚养长大,他是那么的活泼伶俐,招人喜爱,怎么就一朝不慎落了水,便断送了性命。
“老天爷真是不长眼,竟对我如此狠心。”她回想起当年,自己刚生产完就得把大儿子送走,如今又叫她白发人送黑发人,不禁怒骂老天待她不公。
“郡主,您莫要这般,小公子若是泉下有知,也不愿见您哭伤了身子的。”徐妈妈擦干自己眼角的泪水,轻声劝慰着,“如今大公子也回来了,以后必是会好好孝顺您的。”
“那孩子,怎及得上我的煜儿贴心。”白夫人噙着泪反驳,突然又激动地坐起身,拉着徐妈妈问道:“煜儿的忌辰就要到了,该准备的东西都备齐了没有?”见对方说早就备齐了,她依然不放心地叮嘱:“你可要交代好底下的人,东西都给我仔细检查好,到时若是少了一样我可都是要重重罚的。”
徐妈妈连连应承,跟她保证届时一定会让祭礼顺顺利利地进行,她才又安心地倚回塌上,半晌后又忧心忡忡地说道:“我可怜的煜儿,他才二八年华,还没有成亲,他平时那般爱热闹,我纵使给他烧再多东西用,可没人陪着他,叫他孤零零的一个,一定也不会觉得宽慰。”
突然她想起了当初原本给他定下的亲事,后悔地开口说:“若是当初在他十五岁时就把亲事给办了就好了,如今也不至于没有个贴心的人点灯侍奉。”说着说着,又把怨气撒到那个未过门的媳妇身上,“那祁家原本是跟煜儿定亲的,如今煜儿没了,就换了苒儿,可真是不要脸得很,到时她家姑娘进了门,我可得好好教教她规矩。”
徐妈妈听到这话,不禁怜悯起那未过门的姑娘,犹豫地出声劝一句:“郡主,老爷当初跟相府约定的是两家的嫡出子女结亲,大公子也确是嫡子。”并没有不合约定,虽说当年白苒流落在外,两家都默认的是白煜,可如今人没了,难道叫人一个好好的大姑娘,去嫁给一个死人吗?哪个有头有脸的人家会做这等事,更别说那可是相府的金枝玉叶呢。
“哼,那祁夫人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她可是见了煜儿,满口称赞的,相府又怎么样,他们只是朝廷的新贵,根基浅的很,如今皇城局势不明,祁相现在正是需要白家的时候,要是当时老爷愿意和我一起坚持,这冥婚,未必办不得。”
老爷那才是理智的做法,徐妈妈只能在心里暗暗如此说道,不敢真的开口点破白夫人的臆想。
第36章婚事
“哎,快瞧快瞧!”
“瞧什么呢?啊,是大公子呢。”
“你说,大公子是不是很好看。”
“嗯,像夫人。”
“我跟你说,前院的小五就是被派去伺候大公子的,他说大公子待人可好了,比小公子当年好伺候呢。”
“诶,你可闭嘴吧,等下传到管家耳朵里,我又得陪你挨训了。”
“哎呀,这次不会的,这小公子都已经。。。以后这府里的一切都是大公子的,管家才不会为这两句话发作我们的。唔。唔。”
“你这张嘴啊,总有一天要把你给害了,这话要是传到夫人耳朵里,这府里到时看你还呆得呆不得。”
白苒似是没有听到廊道旁侍女的窃窃私语声,只一路快步走出了后院,他心里头闷闷地,不知道要做什么好,抬头见时辰尚早,略一思忖,便抬脚去寻了管家,问是否能出府走走。管家自然是不会限制他的出入,只告诉他院子晚上落锁的时间,便让他出了门。
信步走在繁华的街市上,白苒听着街上热闹的吆喝叫喊声,眼睛漫不经心地扫着来往的人群,当看到那些一家人之间亲密说笑的情景时,他心情愈加地低落,觉得自己与这地方格格不入。
突然一枚铜钱从天而降,在他前方的地砖上不停地旋转,白苒莫名地盯着这枚铜钱,直到许久之后它终于停了摆,才弯腰捡起,仔细地拿着铜钱查看,忽然间,视线又有东西掠过,白苒转眼一瞧,又有一枚铜钱掉下,不过这次这枚铜钱没有原地打转,而是直直地朝前滚去,像是在引路一般,白苒脑子还不及细想,脚就已经自动跟了上去。
跟着铜钱一路滚到了街尽头停下,白苒捡起来,接着眼前又有一枚出现,朝右边滚去,他有跟了过去,把钱捡起来,就这样一路滚的滚,捡的捡,等白苒捡到第六枚时,便再也没有铜钱落下了,而此时的他抬起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走进了一条僻静的小巷子,刚刚街市上嘈杂热闹的声音已经变得遥远起来。他疑惑地看着四周,抬脚走到巷子口,拐角处却突然伸出一只臂膀,一把把他扯了进去。
“你。。。”白苒睁大眼睛,看着此时应该在毒谷里的人。
“师兄,我来看你了。”季枫对白苒笑得一脸灿烂,他捧起眼前这张日思夜想的脸,禁不住吻了上去。
“唔。。。嗯。。。”白苒不自觉地抬手勾住季枫的脖子,感受着那令他安心的气息,顷刻间,他心里的郁闷好像都烟消云散了。不过,“嗯。。。这。。嗯是街上。。唔嗯。。。”隔了几条街的人声鼎沸还是无法忽视的。
这街上可真是做啥都不方便,季枫不舍地松开白苒的唇,手搂紧怀里的纤腰,飞身离开了小巷,几个起落后就翻窗进了一间客房,白苒见季枫一关上窗,整个屋子就阴暗了下来,便明了这是季枫暂时落脚的地方,他转回头,就又被季枫一把逮住,狂吻了起来。随着两道呼吸的不断交缠,这许久未见的两人,很快都意乱情迷了起来。
可当到最后一步时,季枫还是停了下来,猛地把衣衫不整的白苒按进怀里,他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脑海里不停地告诉自己:快了快了,再忍一下就好,再过几天就可以了。
白苒睁着迷离的眼,渐渐恢复了一丝清明,他伸手搭上季枫的脉搏,细细地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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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他的恢复情况,见他目前状态良好,便伸头在那人的耳边,小声羞怯地说道:“你身体恢复得很好,现在、、、可以的。”可惜刚说完就被一只大手又按回胸口去了。
“还差几天。再忍忍就好。”说的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在安抚谁,季枫自从发病以来,就一直秉持着不能把病气过给白苒的想法,即使对方说过不会传染给他,他也不愿意冒险去突破最后的界限。于是季枫就这样坚定地抱着白苒,直到天黑了才把他送回白府。
“那孩子最近在做什么?”白老爷自皇城归来后,就一直在默默地关注着白苒,在他刚回来那日,第一眼见到这个长大了的大儿子时,心里并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澜。
“大公子这几日经常出府,到晚间才回来。”管家恭敬地上前回报。
“哦?可知道他去做了什么?”他接着问。
“似乎是去客栈见一个人。”管家斟酌着,他听客栈的伙计说那间房里的人很少出门,白天房里也不会开窗,有时甚至会拿黑布遮住,搞得房里阴森森的,说得那人神秘得很。
“什么人有查出来吗?”
“还没有。”
“继续留意,不要惊动他。”管家应声退下,屋里只剩下白老爷在上座闭目养神,他右手关节有节奏地轻敲着扶椅,脑海里浮现起之前与祁相的谈话,虽然他心里明白,即使白苒不是一颗合格的棋子,他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如今的朝廷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若不能抢得先机,只怕一朝改朝换代之后,便没了他们这群外戚的立足之地了。
白老爷虽然顶了个尚书头衔,却是个虚职,当年与这丹颐郡主的婚事,他其实是不愿意的,虽说当时他只是个宣正,但好歹前途光明,掌权有望,可成了外戚之后,即便品阶高了几个等级,却是个不管事的。这对于野心勃勃的白老爷来说,不得不算是一个沉重打击。不过等了这么多年,他的机会终于来了。
“刘大人,里边请。”
“姚大人来啦,快请进快请进。”
“哎呦,是赫大人啊,我家老爷已经在府里等候您多时了。”
。。。。。。
今日是白府大公子行冠礼的日子,白管家一早出来接待来贺的宾客,这大门口来来往往的车马络绎不绝,才小半日就把门前街道围了个水泄不通,城里的民众瞧着这尚书大人的府邸如此热闹,都兴致勃勃地凑上来打听,顺道瞧瞧这些平日难得一见的世家权贵,一时整条街道都热闹欢腾得很。
白府里的气氛却与外面截然不同,在花厅里接待朝中同僚的白老爷,在接受了众人的道贺之后,直接把话题转向了朝中的局势,屋里原本欢快的情绪渐渐地严肃了起来。后院里的白夫人,则在督促着一众奴仆们检查好冠礼流程所需要的器具和物件,以确保仪式万无一失,整个大院里是既紧张又安静。而我们的主人公白苒,则是静静地在他的房间里看着书,直到管家来请了,才慢悠悠地跨步走出房间,那神态,好像只是要出去散散步一般。
白苒一路随着管家来到了白家的宗庙,接着便如木偶一般,全程只依着老人家的指示向列祖列宗祭拜,而上头的那些牌位,他连瞧都没瞧一眼。在行完大礼之后,便是加冠仪式了,他只静静地跪在地上,听着一旁的大宾念着祝辞,那唱大戏般说话的语气让他不禁神游起太虚,他不禁想着,季枫现在会是在做什么,他前几天和他说起这件事时,那家伙就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不禁猜想他现在会不会就躲在府里哪个隐蔽的角落,正偷看着呢。
想着白苒刚想偷眼看下四周,却见冠者朝他走了过来,赶紧正襟危‘跪’,老实地等待仪式结束。不过,等到仪式完成时,他却没有心情去搜寻季枫的踪迹了,因为他父亲在礼成之后,向众人召告了他与相府嫡女的婚事。
“今日,感谢诸位大人们,于百忙之中来参加犬子的加冠之礼,白某不胜感激,在这个大喜的日子,白某也借此机会,向各位宣布犬子与祁府嫡女的婚讯,等吉日商定后,请柬就会送到各位大人的府上,届时请诸位务必赏光,来白府喝上一杯喜酒。”
白老爷的话,像一记响雷在人群中炸开般,座上的诸位达官贵人们都纷纷起身祝贺,一时院子里又人声鼎沸起来,此时整个白府里的人看起来都喜气洋洋的。而白苒,在他听到自己的婚讯之时,当即愣在了那里,只看着那个被宾客围绕,笑得红光满面的人,此刻他完全没有什么想法,只是对他来说,脑海里从没有与父亲有关的回忆,如今看这画面,以后回想起来,也算一个了吧。
等到人群散去,白府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时,当白老爷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便见自己的大儿子已经站在廊下等着他了。
“父亲。”白苒见到走进院子的身影后,恭敬地朝那人行礼。
“嗯,进来吧。”白老爷看了白苒一眼,便抬脚进了正厅。他在上座坐定之后,便开口问:“说吧,找我什么事?”
“父亲,儿子还不想成亲。”白苒说话时没有抬头,他虽然看不到上座那人的表情,但是也能感觉到那直射而来的目光,一时如芒在背。
“这是父母之命,你想违抗吗?”
第37章禁足
盯着白苒看了良久的白老爷,才缓缓地开口质问他。这句话里的罪名可不小,若是一般人听着可要慌了,可惜白苒没有学过大户人家的规矩,也没有接受过亲生父母的教导,他只知道按着自己的心意去做事,所以对于这句威压满满的话,他也只是冷静地抬起头,看着那人说道:“我不想成亲。”
“你知道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吗?”上座的人见状,倏地站起身来,他眯起眼,满脸不悦地盯着白苒。
“我知道,我在告诉您我的想法。”
“我不需要了解你的想法,你只要乖乖成婚就可以了。”白老爷对刚刚听到的话嗤之以鼻,对他来说,在这白府,除了他自己,其他人都不需要有想法,听话做事才是本分。
“我已经告诉您我的想法了,至于您接不接受,这个跟我无关。”嗯。。。从自我这方面来说,这两人的确是父子。
“你。。。”白老爷气得抬手想给这个不肖子一个巴掌,见白苒一脸平静,眼神无波地看着他,神情没有一丝害怕和躲闪,反而令他惊讶地刹住手,他忍住心中的怒气,高声唤来管家,“把这个逆子给我带回房去,没有我的同意,不准放他出房间一步。”
“是。老爷。”管家应声把白苒带了出去。
“少爷,得罪了。”管家把白苒送回房,在对他表示歉意之后,直接就把房门加了锁,好钥匙便径自离开了。
白苒对此没有说什么,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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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安静地坐在凳子上,他没有点灯,任凭自己陷入无边的黑暗里。
“咣!咣!咣!”半夜的打更声在府里显得格外地清晰,白苒觉得自己已经坐了好久好久了,可现在一听,也不过才过三更而已。突然,漆黑的房间里出现了一丝光线,接着这一丝亮光越来越宽,越来越亮,白苒抬头,见屋角书案前的窗户不知何时已经被打开了,只是一窗户的月光,却照亮了他这整间屋子。他盯着窗外,慢慢地,那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傻愣在外面干什么?还不进来。”白苒见那身影只杵在窗外不动,只好自己走了过去。不过当他靠近窗边时,却狠狠地皱起了眉头,“你喝酒了?”
白苒语带惊怒的质问并没有得到回复,他几步走过去,扯住外面的人往里拉,嘴里气愤地念叨:“混蛋,你快给我滚进来。”一阵连拖带拽的,折腾了好一会才把人给弄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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