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
作者:维维兔
高门嫡子陈宵衣一朝家破人亡被迫入宫,不料竟被天子看上!承盛帝年近而立,在位三载,言行威仪,举止有度,恪守祖宗礼法,从未失格。一日,帝之行五庶弟闲安王献一春画图册于上。上阅毕,嗤笑之,不以为意。然后三日,却时时着意内书房御前侍茶魏七。魏七时年近十七,身形修长,腰肢纤细,肤白似玉,帝意动。如斯美景日日相伴,帝着实难忍。其日晚间,问其御前内侍安喜:朕问汝,此宫之中谁人最美?安喜答,自是圣上。上不悦:除朕之外,当属何人?安喜道:小的以为,除上外,当属魏七。帝笑之:闲安王的春画图册甚是有趣。安喜恍然大悟。次日晚,魏七被送入乾清宫。内容标签:宫廷侯爵情有独钟虐恋情深宫
皇城 分卷阅读1
第1章真龙天子
永嘉年间,明帝昏聩。外有彝族进犯,内又奸宦跋扈。
永嘉十年,西厂宦官吴全得势。
只手遮天,西南王萧铮未肯阿谀全。
全进言于帝。
不久,帝命撤番,萧王兵权,令其速归京。
萧铮之子萧俨时年弱冠之龄。
曰,上无道,必代之。
西南王思虑良久,终于永嘉十年九月初一举兵反上。
沿路所到之处城门莫不大开,竟无一将反抗。
百姓皆沿街欢呼,似迎新帝。
明帝知大势已去,颓然待毙。
永嘉十年十月初八,西南王萧铮杀入紫禁城,擒明帝,斩吴全。
次月初一称帝,年号元昌。
。。。
夏夜里的紫禁城寂静的有些可怖,如深海死水一般。
这静不同于寻常民间,即使无人声也间或有一两声犬吠,三四声虫鸣。
乾清宫坐落在后宫正中间,东西南北四面皆连宫宇,乃帝王居所,附近就更是寂寥无声。
连唯一能发出声音树上鸣叫着的蝉虫也早已被一一捉下。
浩瀚宏伟的宫殿像夜里俯卧沉睡的雄狮。
宫殿外一层里一层,都被腰间佩刀,身穿紫色锦衣侍卫服的御前侍卫团团围住,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从未变更。
无论是巡视,换班,还是传话,所有的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进行着。
所以这时乾清宫侧殿的长门殿里隐隐约约传来的痛苦的呻-吟在这夜里也就格外明显。
宫外的侍卫与外殿跪着的奴才们是不曾得以听见了,然则跪在内殿里的几十个宫女太监可是将这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众奴才皆知这会龙床上受苦的是哪位,却无一人敢言。
年轻的皇帝虽即位不过三年,却掌朝已久。
又擅武略,弱冠之龄即随先帝马革裹尸,沙场上亲自挣下这锦绣江山。
六年前,元昌三年十月。
北面彝族扰我朝边境,抢钱财,杀老弱,掳妇人。
皇帝那时还未即位,仍是太子。
镇守北面的驻将秦副将并督军联合上奏圣上,请一战。
历朝历代征伐都乃大事,况元昌建朝不久,实乃休养生息之时。
帝悬而不决,朝堂上争执三日,文臣怯懦。
曰彝族擅骑射,又生来壮硕,恐不能降。不若恩赐粮食布匹,保得平安。
武将鲁莽,道今日不除,来日敌方壮大,更奈何不得。
况我堂堂大朝,四方来贺,怎能惧怕一群游牧蛮子,恳请圣上明鉴,愿为出战。
皇帝端坐龙椅,十二旒冕摇摆不定,似难以决断的圣心。
圣上垂眸看向候在殿下的太子,问,太子有何见?
那时仍是太子的圣上颔首鞠礼,略略向前一步,仍是垂首道,儿臣愿领军亲战,为父皇拿下彝族河山,还望父皇恩准。
帝凝眸视太子,濯濯然如松竹,凛凛然威如峻山,已初有皇家风范。
帝欣慰,曰,准。
太子领命,十日后即率十万大军北征彝族,大司马为副帅,从旁协助。
圣上亲至太极宫北门玄武门送行,军仗绵长严整,先帝目送良久。
时年太子萧俨年方二十又三。
两年后,元昌五年十一月。
终大胜归来,不仅北征彝族,还向东讨伐女真,将前朝明帝丢失的山河尽数回。
捷报频频传至紫禁城,大殿上文臣武将莫不称赞。
班师回朝那日,帝又亲迎归。天子圣驾携众朝臣行至玄武门前三里。
沿街挤满百姓,无一不欢呼雀跃。
十万大军只折损五千,携俘虏浩浩荡荡至金陵城边三十里前停下。
太子并大司马率五千兵良将进城。
远远可以看见大军如黑色巨龙下凡盘旋于地,行军极快。
百姓只见黑色绣金边旗帜飘荡,偌大的暗红色楚字张扬。
士兵皆着黑色盔甲,手持黑色盾牌,那脚步生逼近,轰然好似地动山摇。
即使已事先洗净脸面,血腥肃杀之气仍迎面而来。
众人为之颤抖,虽早知这是己军也忍不住惧怕。
朝臣观这虎狼之师,只觉得与两年前不可同日而语。
为首之人身上黑甲在日光照耀下闪出金光,好似从云间落下的神将。
身后玄色大氅迎风猎猎飞舞,手中□□横于胸前,如地狱索命罗刹。
待凝眸细看,竟是太子!
百姓欢呼,簇拥着要去顶领膜拜。
太子身后属官微一挥手,自太子身后,将士忽齐刷刷朝两边分开,举盾阻拦。
一层层命令下达,无声又迅速。
行动间灵活却又严整,分明有五千之多却如整齐如一人。
众臣皆惊!
百姓却愈加崇敬。
太子端坐高马,两年行兵布账气势不再温润。
行动间不慌不乱,面色低沉如深海,不能从中窥探一丝,威严竟隐有天子之威!
圣上左右离得近的臣子早已两股战战,冷汗一层层密密流下却僵硬不能动作。
心下如乱麻仍不敢暗观圣上面色。
太子行至御前二十翻身下马,帝迎之。
太子身着甲胄仍是行跪拜礼,帝俯身请起。
君臣父子一番,随后行至玄武门前。
太子令下命身后将士止步,随帝并群臣入紫禁城太极宫。
朝臣至后悄然观这父子二人,见太子虽行在圣上身后一步,威严却甚于圣上。
身量七尺有余,肩背壮阔挺直,似武将,却六岁就能作诗赋词。
似文臣书生,却威武不可侵犯。
实乃真龙天子,上苍佑我大楚。
众人无一不暗想。
大楚出兵两年,能大捷彝族,又复旧河山,这是举国同庆的大事。
圣上也龙颜大悦,重赏督军与大司马,一应有功者也都加官进爵。
唯太子只得了几句吾儿贤德,朕心甚慰。
众臣心知太子此番大捷彝族,民间称赞不绝,隐隐有更胜其父的说法传开。
圣上想必是已有所耳闻,心生猜忌。
太子形势不妙。
一时又有人暗叹,但凡与这龙座有关,纵然父子血亲,却也不了心生嫌隙。
帝王一旦起了疑心,谁也无法消除他内心的猜忌。
太子归紫禁城后已有数月,却不曾得允上朝堂。
圣上只说太子辛劳,朕心不忍,当好生休养。
元昌六年五月,帝发热疾,久不治愈。
命太子监国理事,时隔半年之久,太子重归朝堂。
群臣叩拜,虽面露沉痛,似忧上之重疾。
然则却无一不心悦太子之归。
元昌六年七月初九,帝驾崩,举国着白,守孝三载。
太子甚哀,于灵柩前痛哭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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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夜,茶饭不思。
众臣劝诫,曰,国不可以一日无君,望太子节哀。
第四日,御前内臣宦官安喜于灵堂前示圣上旨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余闻皇天之命不于常,朕自前朝夺于皇帝位。
虽名不正,然二十载兢兢业业,无愧于心。
今病体无能,恐时日不久。
皇嫡子俨文韬武略、秉性纯良、恭俭仁孝。
上敬天地宗亲,下爱护天下子民。
有尧舜之相,秉圣贤之能,忧思国计、振朔朝纲,堪担国之大任。
朕为天下苍生福泽计。
立为新帝,肇基帝胄,承天应人。
普天同庆,大赦天下,着立登基。
太子俯首跪地,啜泣不能自己。
口中喃喃父皇,众臣皆叹其孝。
一月后帝灵柩移葬皇陵,谥号元真。
后又五日,太子即位。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先皇骤崩,归于五行,朕承皇天之眷命,列圣之洪休,奉大行皇帝之遗命,属以伦序,入奉宗祧。
内外文武群臣及耆老军民,合词劝进,至于再三,辞拒弗获,谨于今时祗告天地,即皇帝位。
深思付托之重,实切兢业之怀,惟我皇侄大行皇帝,运抚盈成,业承熙洽。兹欲兴适致治,必当革故鼎新。
事皆率由乎旧章,亦以敬承夫先志。自惟凉德,尚赖亲贤,共图新治。
立承盛元年。
大赦天下,与民更始。
即位大典繁琐复杂,众臣观新帝举止间泰然有度,事事恭谨,一派天子之风,无不臣服。
承盛帝即位后,大举除贪官污吏,又徭役三载,重农耕,兴商贾,改科举,任能人。
一时大楚境内一派欣欣向荣之态,百姓无不赞新帝仁慈。
群臣皆知这位与先帝不同,是弱冠之龄即征战沙场的。
后又经两年历练,若说原先身为太子时还有几分文人温雅,先下再观却如一把锋利的宝剑,砍起人头来豪不心软。
单旁观这几日满门抄斩的贪官就可知晓一二。
一时原先有些轻视或暗地里有些打算的官员皆不敢再轻举妄动,承盛帝初登大极不过二三月,就已坐稳身下龙椅。
承盛帝初即位已然无人敢轻易忤逆,更不必言其已在位三载之后的今日。
若三年前初登大极还能将圣上比作宝剑,如今不若将之比为泰山。
积威甚重,不动声色,任谁也无法从那波澜不兴的面上窥视出一两分圣心。
帝现年二十又八,正是风华正茂之时。
虽从不显出情绪,但那沉静幽暗的双眸却好似能洞悉一切。
众人无不畏惧敬重。
第2章羊入虎口
然而今日竟有不识趣的奴才胆敢违逆,内殿传来的动静不小,隐有争执之意。
承盛帝久未受此待遇,必然气极。
众奴才一时皆胆战心惊,无不冷汗岑岑,双腿发抖,颇有先见之明地呼啦啦俯首于寝殿前跪了一地。
就连向来稳妥,甚得帝心的御前贴身太监,紫禁城里的总管掌事安公公一时也不敢出声儿。
他原本想进去询问境况,然未得圣上命令又怎好私自闯入。
外殿品阶较低的六七十余扫洒传话的宫女太监见养心殿中许久不曾下跪的奴才们由安公公领着跪在圣上寝殿外,一时心下皆知圣上必然怒极,也跟着跪下。
整个宫殿泱泱一百余人俱屏息以待,生怕触怒圣上,受到牵连。
今夜值夜的奴才们实是气运不佳。
有几个御前知晓些内情的奴才心里俱埋怨起那罪魁祸首来。
。。。
养心殿中。
龙床上的魏七挣扎地更是激烈。
他直到现下都未曾明白自己怎么就躺到了龙床之上!
今日下值后他本欲回自个儿住的耳房,却叫御前总管安公公身边的小喜子拦住了去路,说是安公公有吩咐,请他去内廷监一趟递个物件儿给那的总管事吴公公。
内廷监专管皇帝床上的事,如教导宫女或一些内监如何服侍圣上。
除品阶高的宫妃由嬷嬷教导外,其余一应地位低下的嫔妃若要得圣上临幸都需去那儿走上一遭。
圣上翻了牌子或钦点了哪位,皆需由内廷监再三勘察教导,仔细清洗,以防不能伺候好圣上,众人一块儿遭罪。
宫里头人人都惧怕内廷监,却又都盼着能去内侍监。
因虽那些手段不堪入目,但只要熬过了这遭可就算离荣华富贵又近了一步。
魏七觉得奇怪,往日里安公公念他年幼,对他爱护有加,从不叫自己往那腌地方走,怎么今日……
不过他也并未深想,只当是一时找不到人手,接过那木盒答应了一声便去办事。
魏七微低着头,垂着眼沿着九曲回廊轻而稳地走着,小半个时辰后便到了内廷监。
不同于宫内其他宫殿,内廷监内阴暗而潮湿。
魏七行走在里间,总觉得恍然间听见有人在痛呼□□。
他不动痕迹地放慢脚步,然细一听却又什么都没听见。
魏七捧着木盒,眉目不动地往深处走,这内廷监说来也怪,偌大的一个地方,竟没个传话的小黄门。
他走了会儿,好容易才看到迎面来了个小内监,忙拦住他,问掌事公公现下在何处。
那小内听明他的来意,知晓是安公公有吩咐,便又转身领着他去见吴公公。
二人又向里走了一会儿才看见个耳房。那小内监说这处便是吴公公上值时歇息的地方,现下吴公公就在里头。
小内监掀开耳房前的厚重布帘,躬身请魏七随自个儿一道进去。
魏七道声谢,迈过门槛走进去。
门前的布帘又缓缓垂下,潮湿阴冷的气息扑面,这耳房内竟是漆黑一片。
这位吴公公很有些古怪,天色黑了也不见点灯。
屋子里虽隐约能见着几个人却又无一点儿生息。
魏七提起心眼,心里估量着得打起神谨慎应对。
小内监请他在原地候一候,自己先去里头通报一声。
魏七只见他往前走了几步,向右拐了个弯便不见了人影。
过了没一会子,小内监打转回来,让他自个儿进去。
魏七捧紧木盒,心下有些不安,他向前走了几步,绕过右面雕花屏风,走近了便看见一位穿紫色圆领窄袖袍衫,头戴红缨帽的太监卧坐在罗汉床上。
吴公公像是十分畏寒,现下分明是七月流火的时节,他坐着的罗汉床下却铺着毛毡子。
这位公公一眼瞧上去约摸五十来岁,面色白的有些吓人,眼神也阴测测的,像是条蛇似得。
他只淡淡地瞧了魏七一眼,魏七便觉着浑身发冷,魏七不敢多话,垂着脑袋禀明来意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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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上木盒。
吴公公到也没说什么,让身边人接过呈上来。
一个小黄门自魏七手中捧过木盒,到吴公公近前将那盒子打开来。
吴公公一瞧,眯起眼睛私是觉得不解,他又细瞧了两眼,明白过来。
吴公公努努下巴,小黄门便又合上木盒,至一旁。
魏七离了几步未曾看清那里头是个什么东西,却不知为何吴公公见过后只嗤笑一声便打量起自个儿来。
他的目光□□裸地好似盯着案板上的鱼肉,叫人害怕。
魏七不欲久留,想着立刻交完差事好快些离开这个地方。
他上前半步,“东西您已到,若没别的事,小的就先行回去向安公公交差了。”
魏七本以为道出安公公后吴公公应当不会为难自己。
哪知那公公开口道:“慢着,您今日来这一趟一时还真就走不了,当多坐坐。
您福气好,将来若得圣眷还请不要忘了咱家。”他语气里阴阳怪气。
魏七不知他这话里是什么意思,然而见他不让自己回去心下便开始慌张。
“既是安公公的人,那就由咱家亲自来教罢。”
他向左右略一挥手,便有小黄门抓住魏七左右手往外拖。
抓人的两位小黄门俱都是健壮之人,魏七现下仍未明白到底是何缘故,挣扎不止。
他右手边的小黄门一手肘劈在魏七的后脖颈上,魏七立时昏了过去。
……
魏七是被疼醒的,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全身赤|裸地被绑在长条凳上,就连小腿和手臂也都被缚住。
这姿势实在是不堪,令人感到羞耻,魏七嘴里被巾子堵住,喊不出声,后面也疼的很。
魏七额上冷汗一层一层地冒出来,湿了满脸,双手青筋暴起紧握成拳。
吴公公端坐一旁,见状使了个眼色给身旁的小黄门。
“ 仔细些,等会子要送到乾清宫里去的。”他拖长尖细的嗓音道。
魏七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会有如今这一遭了。
然而为何?魏七不解,为何是我安公公为何选了我是因为圣上突如其来的兴致?因为我是御前年纪最幼的内侍?
魏七全身绷紧,心里难得对圣上生出一丝怨怼。
本以为不用再灌,谁知又一管塞了进去,药味渐渐弥漫开。
魏七这会儿真是觉着生不如死。
他晕过去好几回又醒过来好几回。
每回醒来吴公公那阴森森的尖刻嗓音都如同地狱里的鬼魅,让他屈服
这般过了三回,魏七才终得解脱。
他已没有丝毫气力,软趴趴地任由几个小黄门摆弄。
他们将魏七抬至浴桶中洗刷,如同洗牲口一般,一处都不曾放过,甚至掰开他的嘴检查牙口。
魏七方才元气大伤,下值后也未曾进食,这下早已饥肠辘辘,口干舌燥。
然太监与嫔妃不同,侍寝前是绝不能进食的,魏七又是个太监,下头没了东西,方便的时候不如寻常男子那般善自控。
如此,他连口水都不能喝,只允略微沾湿嘴唇解渴。
这般折腾了近两个时辰,又有两个驮妃的小黄门用浅粉锦被裹了他,抬在肩上朝乾清宫那方去。
魏七双眼被丝带所缚,不能视物。
他的身体随身下驮妃太监的走动而一下下颤动,眼泪一颗颗无声地流淌满脸。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在加快,越靠近乾清宫一步便又快上一分。
魏七一路上已想好过会面见圣上该如何求情才能不惹怒他。
浩瀚的宫殿还是如此安静,这本应同往常一般是寻常的一天,然现下竟是这种境况。
小半个时辰后,魏七估摸着差不多时候要到乾清宫了,他感觉到身下突然没了动静,便屏住呼吸不敢发出声响。
驮妃太监将他放在一处柔软的地方,魏七霎时全身僵直。
微不可闻的脚步声离去,不一会儿传来吱呀的木门闭合的声音,有温热的气息靠近,带来强大的不可忽视的胁迫感。
魏七知那是圣上,他从未与圣上这般接近过,畏惧使他面上惨白,汗如浆出。
他颤抖着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想要说些什么。
然而那逼近的压迫感扼住了他的咽喉,宛如岸上失水的鱼一般,魏七张大着嘴呼吸,徒然失了声音。
他的心跳早已失了序,像要从张着的嘴里蹦出来似得,心里着急,却只似哑巴一样呜呜啊啊,就是不能成句。
第3章雷霆之怒
柔软冰凉的绸缎自面上拂过,温热的手指解开眼前的束缚。
魏七眨了两下眼后才缓缓睁开,然而眼前的景象却险些将他吓昏过去。
平日里高高在上恍若神明的圣上着明黄绸缎寝衣,靠坐在雕着龙纹的床头将他淡淡地望着。
魏七擅见天颜想开口说句奴才万死却不能够发出声音。
皇帝一手持着那淡粉丝锻,一手拿着卷书,那丝锻自圣上手中轻轻滑落,掉在魏七耳边。
圣上转过目光,一面静静看书,一面慢条斯理地开始拆他今晚的玩物。
魏七只感觉到灼热的手掌自外间探进来,一寸寸缓慢地摩挲自己的皮肤,好似抚摸随意饲养的宠物,虽温和却不甚在意看重。
那手掌渐渐向下,魏七又惊又怕,觉得自个儿像是要烧起来。
“圣。。圣。。圣上。。。”他颤抖着嘴唇,终于吐出几个字,即使这声呼喊微乎其微。
然皇帝就坐于三步之内,再轻微的声音也得以听见。
圣上虽听见了却不以为意,只放下手中持着的书卷,微微转头看向他。
“嗯。”
魏七躺在龙床上,自下而上地仰视他的君主,然实在没有胆量与其对视,只瞧了一眼皇帝的手掌便垂下眼睑。
“圣。。上,奴。。。奴。。。奴才。”他字不能成句,“奴才。。。万死。”
皇帝未停下手中动作,将魏七慢慢剥开。
“嗯,怎的?”仍是无波澜的,低沉威严的声音。
薄锦被包裹的躯体渐渐显露,白皙的少年人身上光滑地似无一丝汗毛,在昏黄的油灯下宛如上等绸缎。
其四肢纤长,腰肢纤细却又不同于女子的柔软,用柔韧来形容最为合适。
魏七从未于他人身前□□身体,他竭力躲避圣上的手,侧着身想藏起自己□□的残疾。
然圣上只微一用力便按住了他,力量不大却坚定不容反抗。
魏七在那手掌之下瑟瑟发抖,终于再次积了些勇气开口:“圣上。。。圣上,请。。。饶了奴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