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助过的学生现在成了我的老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厉
孙言回着:“嗯,这几天在台里你也帮着多照看几眼,情绪又不对了。”
杨森回着:“知道,看出来了,两眼老发直。”
隔天早晨孙言有事很早出门了,吕渭自己叫了车去台里,坐在车里整理着节目上要讲的话题,一边看一边用手机搜索着热门,把情绪调整得差不多,正巧到了单位大门。岗亭里站岗查证的武警又换成以前认识的了,吕渭笑着打招呼,背着包快步走进了大楼,小林妹子已经在直播室等着了,把今天的歌单递给吕渭,吕渭看了看,说着:“不错,就用这些吧。”
上节目的吕渭完全是另外一个状态,说得夸张点,有点跟打了鸡血似的,阳光,兴奋,滔滔不绝,会抓点,能逗人,好像天生就是一个幽默大师。他去年刚拿了金话筒奖,现在是台里炽手可热的人物,文艺圈子里不少活动都专门过来请他去主持,文艺界官方的或者几家主流媒体的也都喜欢吕渭,每天邀约采访的大大小小场合其实很多,吕渭把筛选下来的小场子都交给几个年轻人跟实习生了,让他们跑现场录音,顺便拿车马赚点外快。今天日程里面,早晨直播完节目之后要去文物局主办的一个文物保护主题月启动仪式现场主持采访,下午还要赶去国家大剧院主持一个新话剧的宣传活动,五点之前要赶回来准备晚上直播,时间都很赶。
其实吕渭常年都是维持这样一种高速运转的状态,他自己还跟朋友经营着一个小话剧团,隔一段时间就搞搞演出。也筹建了一家爱心援助机构,每年用休假的时间去各个山区学校帮扶一下,教学或者演出,给当地搞点文艺活动,活跃活跃孩子们的氛围。吕渭还在798那边开了一家手作木工的小店,也卖画院朋友们的作品,经营得很别致。按照世俗的标准,吕渭已经是活得很成功的人了。
成功人士吕渭下了节目拾好东西准备匆匆下楼打车,搭档妹子小林瞧见赶紧拉住,掏出梳子赶紧给吕渭打理打理,说着:“吕老师,你最近怎么越来越不修边幅了?”
吕渭找着小林镜子左右看了看,说着:“太忙,老忘,我该去重新做个好打理的头发了,你什么时候去,帮我也约一下。对了,晚上节目稿子你编好先发给我,我搞不好要在路上看了,下午活动安排得有点晚。”
谢过小林,吕渭跑马路上等着约好的车,目光随便一看,就瞧见有辆挺眼熟的豪车停在路对面呢,果然下一刻某个不知名的高大男人打开车门走了出来,吕渭跟他对上眼睛,男人要穿过马路过来,正巧吕渭约的车到了,他回目光,拉开车门进去走了。
男人的电话早就拉黑了。
去文物局的启动仪式,遇到市里文物局宣传口的负责人,吕渭开场前跟对方聊着天,听着对方这一个月的新闻发布会安排,有点脑袋大,说着:“初期我帮你盯着,肯定在文艺频道大力宣传,后期让年轻人来跑,你看着给安排专访吧,肯定不少给你宣传。”
负责人给了吕渭不少门票纪念册什么的,都是印刷的品,沉甸甸地好几袋子,活动结束后吕渭拎着走到路边,手腕子都疼。马上要赶下午的场子主持采访,采访大纲还没消化,吕渭趁着等约车的功夫站在路边翻看记忆,看了没几分钟,听见身边停了车,抬眼看,又是那个男人跟过来了。
吕渭抬了眼,又低了眼,全当成了路人甲。男人站在吕渭身边,高高大大的身子用影子都把吕渭包住了,吕渭专心看着采访稿件,仍旧是没有搭理。
约车到了,吕渭想弯腰把那好几袋子纪念册子搬上去,男人已经更早一步下手,把东西搬到了约车上。吕渭脸有些冷,啥也没说,上车走了。
下午两点在大剧院,吕渭主持了新剧发布会的现场,都是轻车熟路的事情,不过就是有个年轻女主演老是抢几位老先生的话,恨不得自己占了全场才好,吕渭旁敲侧击敲打了几次,女主演直接冲吕渭翻了白眼,吕渭默默想着,不是个能走长远的苗子。随后单独录音采访,吕渭找了导演跟几位老先生,偏偏不去录那个女主演的,女主演自己找旁的电视台摄像机去了,冲着吕渭没少翻白眼。
四点半的时候这边也终于采访完了,吕渭在大剧院下扶梯的时候,看到小山一样的男人坐在扶梯旁边的咖啡厅里安然喝着咖啡,看到吕渭下来,端起手边一杯外卖的,冲吕渭走过来,吕渭有点无语,默默想着:“这难不成要明目张胆下药?”
他看了看时间,外面估摸着也要堵车了,还得赶回台里,不过约车已经等在外面了,他当然不会接男人递过来的饮料,错过身快步朝大剧院外面走去,抱着寄存在门口警卫那里的材料,直接上了车。
小林妹子是吕渭一手□□带出来的,俩人搭档了将近两年,吕渭太忙的时候,好多基础材料都是小林提前准备,吕渭再弄些锦上添花的东西,亮点就出来了。下午早高峰的广播节目正常进行,中间放音乐的时候,小林给吕渭倒了杯热水,说着:“吕老师,你脸色不大好,嘴唇都起皮发白了,没事吧?”
吕渭捏捏头,说着:“没事,准备切进来吧。”音乐一结束,吕渭一扫私底下讲话的疲惫和低沉,又成了热情洋溢的金话筒,小林在一旁听着,挺无奈想着,干这一行的,有时候也是在割裂灵魂吧。
一个小时的直播节目下来,吕渭脑门上有点冒虚汗,小林约着吕渭点外卖夜宵,吕渭才想起来中午也没吃饭,不过他浑身懒懒的,就想回家趴床上挺尸,说着:“明天早晨节目我回家准备吧,跟你网上联系,太累了,我先回去了。”
最近出了很大的财务问题,吕渭本来就是有点焦虑,前天又被折腾了一晚上掏空了身体,加上连轴转的直播和采访,吕渭身体真是挺发虚的。他喝了小林妹子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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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的一杯热可可,身上舒坦点,背上包出门了。站在门口叫车的时候,又看到了马路对面男人正靠在骚包豪车车门上。
吕渭有点恼火,过了马路冲着男人车子抬脚踹了几脚,问着:“跟了一天,想怎么着啊?有意思吗?要不要报警试试更有意思的?”
第四章
业内名声鹊起的金话筒大奖得主吕渭先生,现在形象看起来确实有点糟糕,因为身心疲乏而脸色蜡黄,嘴唇干裂发白,脑门鼻尖上渗着细细密密的冷汗珠子,刚才一杯热可可暂时暖了胃,可甜腻腻喝的时候不对,在肚子里翻江倒海似的跑到嗓子口,恶心得想吐。他冲着男人车门踹了几脚,其实拿捏着分寸,他又不想惹事儿砸车赔钱,也没钱赔了,就是想让此人滚远点儿,跟踪狂似的,看着闹心。
男人让到一边,让吕渭更方便踹门,见吕渭发过了火,正扶着腰脸色难看地站直了身子,微微皱了眉头,沉压压小山似的挪动两步过来,宽厚手掌一下子捂在了吕渭脑门额头上,倒是不发烧,就是摸到了一手心凉丝丝湿润润的汗。男人终于开口,问着:“不舒服吗?脸色不太好。”
吕渭犯恶心,拍了两下胸口:“你离远点……”话没说完,跑到车屁股那里哇哇哇呕吐起来,因为没个借力站着的地儿,他只能扶着车屁股,离车近了,不少呕吐物溅到锃亮豪车屁股上了。吕渭吐空了胃,直到吐出酸的苦的胆汁,这才微微直起了腰,皱着眉头看对方被自己弄脏的车。
男人拿着纸巾和瓶装手,用手背顺了顺吕渭的后背,递过去水。吕渭接过去,手都发虚得有点抖,漱了两次口吐出来,扶着车走到路边,蜡黄的脸更惨了似的,步伐都是鬼飘飘的,打开钱夹子看了看,把里面唯一的一张百元大钞抽了出来,拍男人手里,说着:“够不够就这些了,洗车钱,多了算piao资,两清了成不,行行好,别跟着了,哥哥我难受。”说完就伸手拦下一辆正好路过的空计程车,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男人沉默着捏着那张百元大钞,就在吕渭准备关车门的时候,突然伸手拉住了车门,顺带着攥着吕渭胳膊,把人弱鸡仔似的拉了出来,吕渭头昏脑涨开骂道:“你脑子有病吧!信不信我现在就打110!”
男人把出租车门甩上,抓着吕渭到自己车旁,这才说着:“你钱包都空了,没钱打车。”
吕渭最近对钱都点敏感,气得喊道:“老子没钱怎么了?手机支付不会吗?微信支付宝不行吗?没现金还打不了车了你傻逼吗?”
男人一点都不计较吕渭爆粗口,拉开车门把人往副驾驶里塞,闷葫芦似的突然来了一句:“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病了我也有责任。”
吕渭被他那句“一日夫妻百日恩”着实震撼了一下,呆了半秒才骂道:“谁他麻痹跟你一日夫妻百日恩!”说完就要打开车门下车,男人有点着急似的,忙堵在车门口,抓住吕渭后衣领,被吕渭白花花的脖子映得有点口干舌燥,咽了口唾沫,说着:“上车,不然我把你衣服扒了,让过路的看看,倒是恩了没。”
吕渭当然知道自己身上那些痕迹没退,气得本来就蜡黄的脸色更加白惨惨,咬牙切齿道:“行,你狠。”
男人闷闷地给他关上车门,绕到驾驶室上车,又给吕渭递过去水瓶跟纸巾,问着:“你……平时都去哪家医院?”
吕渭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又不能真报警,他好歹算个公众小人物,登记个工作单位什么的,还不够丢脸的,他冷着脸说着:“随便。”
男人便不再问,载着他去了家私立,人少,清净,挂了个公立专家号,男人跟家属似的大方方跟进去,老大夫是退休返聘的,问诊一番,吕渭光说体虚发冷冒虚汗之类的,老专家写病历的时候悠悠问着还有什么症状,男人在旁边插嘴道:“前天我跟他房事有点过火。”
老专家笔尖一顿,了然地继续写着方子,说着:“没什么大问题,压力太大,我建议吃几副中药调理调理。”
吕渭听男人瞎插嘴,更加气闷,趁着男人去抓药的时候,直接走了。昏昏沉沉到家,半夜才起了高烧,睡得断断续续,一直不安稳,凌晨三四点钟爬起来,吃了退烧药,药效来得快,发汗的时候浑身跟水里捞出来似的,怕再睡着耽误了早班直播,干脆放着个电影,把时间熬了过去。
他自己一个人住惯了,出现这种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尤其是过了三十以后,平时损耗大了,太气神儿再加上压力大,隔一段时间就要病一病,好在也就是感冒发烧之类,熬几天就能扛过去。早晨强打神去赶直播,小林见到他吓一跳,摸了把吕渭额头,说着:“吕老师,跟总监说说,调个班吧,您病成这样,赶紧回家休息,晚上让杨宁顶一下吧。”
正好明天也是杨宁的班了,便说着:“晚上坚持一下,明天你跟杨宁上节目,我正好轮班休息,没事。”
吕渭中午还是觉得反胃,没去吃饭,找个小会议室窝着睡了好长一会,睡足了身上利落点,高烧变成了低烧,又去把晚上节目录了,下了节目给孙言打电话,说着:“有空没?过来接我下,我怕某个跟踪狂又找事。”
事实证明吕渭的未雨绸缪是对的,在电台门口等孙言的时候,果然又看到男人站在车边等他,幸好孙言的车来得是时候,吕渭想了想,把孙言从车里扒拉出来,手拉手走到男人面前,搂着孙言吧唧亲了个嘴,说着:“这位呢,是我男朋友,长期固定伴儿,您甭跟着了,没戏。”
孙言也是个戏,俩人配合不是一次两次了,搂着吕渭一脸瑟,男人沉默着打开车门拎出一大袋子中药,说着:“调理身体用的。”
吕渭默默翻了个白眼,没接,跟孙言手拉手上车走了,孙言吧唧两下嘴,启动车子问着:“你感冒传染不?我最近忙着呢,你要是传染我耽误了事儿,我揍不死你,刚才谁啊?哪个追求者?个子真大。”
吕渭往外瞅了一眼,说着:“419那天那个,我也不知道是谁,神经病似的,老堵我。”
孙言无语,开车往前走,一边嘟囔道:“怎么觉得有点眼熟……”说完就是一个急刹车,拿出手机赶紧搜索,然后骂了句:“窝草!”就急匆匆跑下车,冲着刚才男人那里,笑成了一朵野菊花,男人还没上车走呢,孙言忙点头哈腰去握手,说着:“梁先生!刚才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您来!我是孙言,正在竞标您公司底下的一个项目,幸会幸会!”
吕渭趴在车窗户上瞧见着戏剧性的一幕,恨不得把孙言脑袋拧下来,猪队友都比孙言强,他也下车,喊着:“孙言!”
孙言指着吕渭,跟男人笑脸解释道:“那我发小,就爱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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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玩,我们不是那关系,误会误会。”
吕渭怒,继续喊着:“孙言你给我滚回来!”
孙言道:“那什么,梁先生您找吕渭有事儿?”
男人看了眼吕渭,重新把那袋子中药拎出来,刚想递给孙言,又了回去,说着:“给他他也不会熬,我熬好了送过去吧。”
第五章
吕渭面前是一碗热气腾腾的中药,苦涩涩的药材味随着热气直扑脸面,冲得他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孙言在一旁端着一个熬中药的专用砂锅,也是一脸无语,默默放下砂锅,操起手机打开视频录像,努力控制面部表情,憋住笑说着:“喝吧。”
这砂锅估计是那位梁先生刚从炉子上端下来就送过来了,直接打了孙言电话问在哪儿,然后亲自驱车赶来,嘱咐孙言一定让吕渭喝了,他专门找老中医调整了调整方子,大补。孙言跟梁先生约了见面地点,就是他经营的酒吧,正巧吕渭得了三天休假,在他酒吧里玩,所以孙言端着中药进来的时候,吕渭一看就明白咋回事了,瞥了瞥孙言身后,问着:“没跟进来?”
孙言道:“没,在外面车里呢,达令,行行好,那是哥哥我的财主,成不成全在这碗药里了,一口闷!”
吕渭瞅着那黑乎乎的一碗药,抿了一口手边的啤酒,说着:“你为了钱就卖我?”
孙言赔笑,说着:“怎么能说卖呢?对了,他怎么对你这么上心,这年头送花送钱送钻戒的都是简单事儿,抓药熬药送上门的可不多见,怕你肾虚?”
吕渭撩起眼皮子瞪孙言一眼,慢悠悠喝着冰镇啤酒,说着:“我没病吃哪门子药,不吃,你自己喝了,把药渣子也嚼嚼咽下去,保准诚意动人。”
孙言看着吕渭坚决不为所动,他到底是吕渭朋友,说着:“算了算了,你既然这么烦他,我损失点就损失点吧,总不能把你真卖了。”说着就要把药了。吕渭却突然伸手过来,拿起中药重新倒进砂锅里,端了出去,说着:“我跟他说几句话。”
孙言也是到处闯荡讨生活,这年头挣个钱都不容易,吕渭也不是那么没心没肺的人,他出门果然看到稳稳当当停在门口的那辆车,过去敲了敲车窗,男人下了车,吕渭把中药递给他,说着:“我不需要这个,让你心很抱歉,不过孙言在您那边生意上的事儿,该怎么着还是怎么着对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买卖不成仁义在,您不会介意对吧。”
其实吕渭也想不明白男人到底在执着个什么劲儿,不就是一次意外滚了一晚上床吗?不至于玩什么深情款款的穷追不舍,特别是男人黑漆漆目光沉沉盯着他的时候,吕渭总觉得后背发毛,好像招惹到了什么变态人物。他寻思着男人要是知难而退,这事儿也就了了,要是再这么缠来缠去,他就真得发飙了,吕渭默默祈祷着男人端着中药罐子赶紧滚蛋,以后再也别出现了。
之前男人追踪是追踪了,不过还算是进退有礼,没有真正干出什么激进行为,到底也是个有身份的人,吕渭吃定这一条,觉得这次男人也会乖乖离开。谁想到男人一手稳稳端着药罐子,一手掐住吕渭手腕,闷瓜似的拉着吕渭重新进了孙言的店,进去走到吧台那里对着目瞪口呆的孙言说道:“拿个碗过来。”
吕渭脑门上开始冒青筋,刚要发作,男人开口说着:“里面好些很好的滋补药材,不常见,又不是□□,对你身体好,平时工作忙又不爱锻炼,你亚健康的状态挺严重,还是注意点,一个疗程七敷药,过段时间效果好的话,再去找那个老中医瞧瞧。”
吕渭被气笑了,说着:“你真当自己是我什么人啊?”
男人也不恼,接过孙言递过来的碗,倒了药,说着:“现在可能还不是,不过你要是配合,你朋友可以直接接我的项目,高档连锁酒店里的酒吧,具体多少钱的赚头,你朋友应该心里有数。”
吕渭气得笑,说着:“孙言?他就是穷得当裤子,只要我不乐意,再多的钱也不会去赚。”
孙言在一旁没有吱声,吕渭冷冷盯着男人,男人沉默看着吕渭,一时间三人都僵住了似的,吕渭挺烦这种有点胁迫的手段,干脆起身端着那碗罪魁祸首似的药,走出去冲着男人车屁股直接泼了上去,回头对跟着后面的男人说着:“慢走不送,下次您找个更欺软怕硬的地界儿耍威风吧,有钱了不起吗?不好意思,我还真是就没看上你,而且越看越倒胃。”
男人脸色不是很好,孙言在一旁有点欲言又止,吕渭拉着孙言胳膊进了店里,男人这次倒是没有跟进来。吕渭不耐烦地在鼻子面前挥挥手,说着:“喷点空气净化剂,弄得店里都是药罐子味儿,闹心。”
吕渭每次都是病得快,好得也快,自我安慰小病不断大病没有,这次借着生病休息三天,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干,自己待在家里也无聊,就一直赖在孙言这里,男人送药这一茬过去,孙言没再提,吕渭也没放在心上,懒懒散散窝在孙言店里打发时间,三天一眨眼就过去,吕渭又得上班了。
孙言早晨开车送吕渭去单位,吕渭下车后进了单位大门突然想起来手机充电器还插在孙言车上,匆忙返回来拿,看到孙言还没走,正坐在车里打电话,车窗还开着,吕渭走到车旁孙言没瞧见,还在电话里讲着:“那个项目撤出来吧,嗯……钱的事儿我再想办法,不行就把酒吧先卖了,嗯……那也没办法,需要现钱,短时间也没地儿筹。嗯,打水漂就打水漂吧,有点突发情况,不去竞标了,对……我回头跟大家解释,抱歉,嗯,回头见面再聊。”
寥寥几句话,吕渭听得心里咯噔一下,拉开车门问着:“你最近资金也出问题了?要把酒吧卖了?”
孙言吓了一跳,忙道:“没事,有几个投资还没回本,等过几月回本了就好了,行了别一惊一乍,赶紧上节目去,都几点!”
吕渭见孙言回避,没再深问,不过回头打电话问了问孙言手下的一个哥们,实践证明孙言还真是遇着点儿事儿,其实本来要是最近几天顺利拿下梁什么那边项目的话,能得到一笔融资的,孙言手下项目组都是憋足了劲儿,可孙言突然说这个项目搁浅,不去竞标了,原本以竞标成功为前提的那笔融资自然也就完蛋,有些事儿弄不好会变成连锁反应,前景堪忧。
吕渭自己是没有一点余钱帮孙言了,不过想着这事儿跟自己关系很深,郁闷得一整天没吃进去饭,想了想给自己七九八那边看店的经理打了个电话,说着:“挂出去吧,咱可能得把店卖了。”
七九八手工作坊兼小画廊,是早些年吕渭手头宽裕的时候买下来的,这两年经营着手艺不错,前段时间吕渭投资不慎把身家都赔了,已经动了卖掉小店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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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么多年跟画院朋友一起经营,有了感情,有点舍不得。眼下连累孙言,吕渭干不出来去委曲求全跟那个姓梁的献媚,也不愿意看到孙言卖酒吧,干脆快刀斩乱麻,把自己的店儿卖了,筹点钱先给孙言救急。
消息一放出去,感兴趣的人很多,价钱也是水涨船高,不少人看中了这个店面,吕渭筛选了几个人见面,下了节目赶过去,一拨一拨谈了,最后一个人谈到将近十二点,吕渭没怎么松口,只是说考虑考虑,有意向会打电话。
营业员都下班了,外面也是安静的街道,吕渭自己坐在小店里,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发呆,画上是浓郁的树林,有点朦胧的远山,很冷的色调,看起来有点阴暗。吕渭呆呆坐着,突然被开门时候门口的风铃响动惊得打了个寒颤,他扭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高大男人,忍不住问道:“你是鬼魂吗?”说着好像有点走神,重新盯着那幅画,低低说了句:“我不欠你什么,你这样阴魂不散没意思,赶紧走,去那边吧。”
男人站在门口看着眼前有些诡异的一幕,吕渭说着不明所以的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墙上一副小小的画,等吕渭再扭头看他,男人诧异地听到吕渭说着:“做吗?我想做,这儿。”
他指了指小店的一个沙发,起身去锁上房门,拉下猩红色的窗帘,隔断了外面所以的光线和视线,屋子里只亮了一盏橘黄的落地灯,也不管男人什么反应,自顾自地开始脱衣服,男人过去制止他,拉住吕渭手腕,吕渭直勾勾瞧着他,说着:“不愿意就赶紧滚,老子现在就是想做,打电话叫鸭子也要做,别他妈腻腻歪歪,你那股子黏糊劲儿呢?”
吕渭身上还有些淡淡痕迹,是上次男人留下来的,没有完全消退,男人明显没有预期到吕渭会发这么个神经,压抑着什么喷薄欲出的感情,说道:“你的店要卖?我是来买的。”
吕渭无所谓笑笑,说着:“行,知道你有钱,我买一送一,再给你个全套服务。对了,你没病吧,上次我可是去体检了,没病不用带套了。”
男人没有拒绝,也没有再讲其他的话,把人扛到沙发上该干嘛干嘛去了,只是吕渭被顶得从高处跌落的时候,有点神智恍惚,目光飘忽地问着:“待会天亮你就走了对吗?”
男人皱眉,问着:“什么?”
吕渭指了指那幅画,说着:“走了就别回来。”
吕渭自己迷糊,回目光的时候好像看清楚了眼前到底是谁,眼睛有点发红,干脆闭上了眼睛,随着男人起起落落,一晚上再没发出什么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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