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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助过的学生现在成了我的老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厉
男人抱着吕渭在沙发上睡着了,六点钟的时候喊着吕渭起床,说道:“该准备上节目了。”
吕渭倦倦地睁开眼睛,聚焦了一会才看清楚男人,他起身,自己坐在沙发上叹口气,说着:“我失误了,你就当我脑子有病吧。”
男人给他披上了条毯子,倒没有表现出什么讶异神色,也没多问什么,倒是吕渭愣愣坐在那里盯着墙上的画又发了一会呆,低声嘟囔了句什么,这才回神看着正在穿戴整齐的高大男人,问着:“你要买店?”
第六章
都说一回生,两回熟,可吕渭真没觉得跟这位沉默寡言的梁先生熟悉起来,他问男人是不是想买店,男人点头,吕渭看着他黑漆漆的专注目光,突然又不想把店卖给他了,总觉得前面是坑,是火坑还是水坑真是不好说,就搪塞几句说着改天再谈,赶着上班去了。
吕渭捧着电话准备叫车,男人从后面过来,一手摁了车钥匙,一手仗着身高优势直接从吕渭头顶上把手机抽走了,说着:“上车,送你。”
吕渭不矫情,上了车,懒懒地靠在车座上看外面的早高峰车辆,脑子有点发空。男人中途停了下车,跑着去一家路边的早餐铺子买了豆浆和小笼包,吕渭打开袋子瞧瞧,说着:“豆浆改配油条。”男人说着:“油条要等一会,怕你迟到,下节目我买给你。”
吕渭捧着热乎乎还有点烫手的豆浆,说着:“别,我可没有跟你来第三炮的打算,到此为止,昨天是福利,您大人大量,别难为孙言那边,现在竞争激烈,他弄个项目不容易。”
男人没接话,吕渭觉得有点尴尬,自我总结道:“我们不合适,当p友都不合适。”
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修长大手上的筋骨分明,吕渭闭了嘴,俩人一路就无话了。
到单位,吕渭拎着豆浆小笼包路过隔壁办公室,听着里面特别热闹,杨森那货哈哈哈笑得特别爽朗,吕渭往里一瞧,看见几个新面孔,回自己办公室问小林,小林笑道:“是他们部门新来的实习生吧,传媒的研究生,两个美女一个帅哥,分给杨森带,可把杨哥美坏了,刚才来炫耀一圈了,对了还安排到咱这边观摩学习呢。”
吕渭把豆浆包子递给小林,坐下看今天早晨的节目稿子,写写画画开始干活,小林捧着热乎乎的包子啃,给吕渭端来一杯热咖啡,说着:“吕老师,咱要不也申请个实习生?最近文物部门那边采访太多,都是咱几个人跑忙活不过来,听总监的意思,还有几个节目该改版,要是上新节目,少不了又是您一顿忙活。”
吕渭点头,说着:“去申请吧。”
去直播间前吕渭先去了趟卫生间,正好跟杨森在卫生间里碰着,杨森盯着吕渭左看右看,啧啧两声,说着:“你最近真是够放飞自我的,我妈昨天煲了甲鱼汤给我送来了,还在冰箱里没喝,下班去我家喝碗?”
吕渭点头,说着:“好。”
这答应得太利落,倒是把杨森弄得愣住了,刚想追问,吕渭已经抖抖裤子出去了。杨森莫名其妙嘟囔着:“邪门。”
上午有个采访,在南三环那里,吕渭下了早晨的节目就拾拾准备走了,正巧音乐频道的熟人也开车过去,吕渭带着小林蹭车,出大门的时候吕渭挺有压力地瞅了瞅大门口,他还真是挺怕那个男人拎着一袋子油条站在外面逮人,想想就挺毛骨悚然,还好,并不在。吕渭松口气,心情也好些,跟小林商量起采访提纲,把男人的事儿抛到脑袋后面了。
晚上按部就班上完节目,吕渭觉得有点累,杨森摇晃着车钥匙等在直播间门口,搭着吕渭肩膀道:“去我家喝甲鱼汤。”
吕渭掏出电话,打给孙言,说着:“杨森家有甲鱼汤,现在去接你,一起喝,你弄点小菜跟好久。”
杨森:“……”
晚上吕渭、杨森,还有拎着大包小包过来的孙言凑了一桌,在杨森的房子里,杨森瞅着给大家倒酒的孙言郁闷道:“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你,你真当自己是这货的老妈子?我能吃了他?”
孙言笑道:“不不不,我怕他吃了你。”
吕渭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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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下肚,眼神有点飘,突然插话说着:“我是不是单身太久了,感觉要成神经病,谁也看不上,要不要干脆豁出去,玩玩得了,你俩谁先?跟我滚一个。”
杨森刚刚夹上来的一块红烧肉吧嗒掉了桌子上,孙言直接朝着吕渭后脑勺一巴掌,吕渭一口闷了杯子里的酒,又总结道:“得,兔子不吃窝边草,我外面找人去。”
杨森摸了摸吕渭额头,问着:“不至于吧?你是饥渴还是无聊?”
吕渭说着:“就是觉得没意思,我最近太倒霉了,这么多年的积蓄说没就没了,还碰到个阴魂不散的神经病……”
孙言笑着拍打吕渭后背,说着:“行了行了,甭更年期似的,我最近时间挺多,多陪陪你,过几天就好了。”
杨森清清嗓子,说着:“你呀,就是闲着没事蛋疼,自己瞎矫情,晚上留宿我是没意见的,不过你这种烂泥,陷进去耗了我半辈子的青春,总觉得亏损大了,亲爱的,我没那么喜欢你了,别拉我下水了,我最近喜欢年轻新鲜的,事儿少。”
吕渭笑,继续喝酒。
花花世界那么,有什么想不开的,找个地儿乐一乐笑一笑就过去了。吕渭没几天又鲜活起来,该怎么玩怎么玩,晚上下了节目就去孙言酒吧里混着,有时候觉得太熟悉无趣了,就到那条街上别的店里猫一会,听听别人的热闹,也顺便搞点节目素材,八卦也不少听,又过成了自由自在的样子。
接到那通电话的时候,吕渭正在跟一个年轻小男孩你来我往调侃,看到电话号码吕渭心里一沉,走到外面接起来,听着里面哭嚎道:“吕大哥!他们问我还要一百五十万!今晚上凑不出了就要剁我手!吕大哥救命!救命!啊啊啊啊啊别打了!别打了!”
吕渭叹口气,说着:“你让他们接电话。”电话那头换了个声音,吕渭说着:“晚上给你们转账,别伤了人。”
那头说了几句狠话,没多久发过来地址和电话,吕渭抓了抓自己头发,想着大晚上自己去哪儿弄这一百五十万,他自己的钱,十五万都没有。
吕渭走到孙言酒吧门口,突然一点也不想开口让孙言帮忙,孙言知道这档子事儿,能把他骂死,可吕渭不能不帮忙,打电话求救的人,是那个人世上最后的血亲了,如果这个线儿也断了,那个人的存在好像就彻底被抹平了。
吕渭坐在马路边,点着一根烟,想着这一百五十万该哪里弄,他甚至自暴自弃想着,要不让他们剁我的手吧。
“地上太凉,起来。”
吕渭听着头顶上的声音,抬头往上看,愣了下问着:“有现钱吗?一百五十万。”
男人点头,吕渭说着:“借给我用用。”
钱借得太容易,吕渭凌晨前摆平了那边讨债的,坐在男人车子副驾驶上假笑两下,扒拉开自己衣服翻到男人腿上,有点倦意的眼眸子强行带上了媚,解着男人衣扣笑道:“这么好说话,再给你次福利。”
男人握住吕渭冰凉的手,把人抱住摁倒自己胸前,说着:“够了,你不是这种人,别勉强了,够了。”
吕渭被迫趴在男人温暖宽厚的肩膀上,紧绷的肩膀松散了些,低声说着:“短期内可能还不了钱。”
男人拍了拍吕渭后背,说着:“不用还,你不欠我,是我欠你的。”
那时候吕渭不知道,这莫名其妙的缘分和开端,其实已经是十多年的酝酿。
第七章
吕渭被姓名不详的pao友梁xx,用堪称言情剧的姿势和台词搂搂抱抱,心中瞬间升腾起一股子恶寒,鸡皮疙瘩起了一层,有点走错片场的感觉。他吕渭什么人物啊,不就是一百五十万嘛,夜里着急用了人家的现钱,明儿卖个房子就补上了,可不带这么矫情的。他堂堂一花样中年老爷们,像个鹌鹑似的被人搂在腿上抱着,不成。
吕渭假笑着从梁xx身上下来,学着孙言的称呼,问着:“梁总您平时不会老看什么奇奇怪怪的小说吧,我搭档小林妹子整天从一个绿□□面的小说网站上看连载,满脑子奇奇怪怪的东西,您可别学她。刚才玩笑话,我这着急用现钱,宽限几天,我有个房子正好要卖,卖了就把钱连本带息还给您。”
男人看着吕渭不着痕迹地又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刚才那股子稍纵即逝的脆弱和无助全像个神分裂的戏在演戏似的,不过他还是那副不动声色的模样,没答应也没不答应,抬着手腕看了看时间,只是心里突然有点遗憾,这要是再加个零,成了一千五百万,是不是就可以用债主的名头,直接把人拉回家去抵押着了。
男人发动车子,吕渭突然道:“你回去吧,我去孙言店里,回头还钱的时候再联系。”说完拉开车门就下车了,男人瞧着他潇潇洒洒的背影,有点懊恼刚才怎么没锁车门。盯着吕渭进了不远处孙言的店门,他才发动车子向前开去,心里其实是想一直跟在吕渭屁股后面盯着的,不过也不着急这一时。
吕渭进了孙言热闹的店里,要了啤酒咕咚咕咚饮驴似的灌了半瓶,扭着吧台椅四处打量,孙言正准备拾东西回家,看吕渭折返回来,骂道:“一脸发春相干吗呢?”
吕渭想了想,从实招来,说着:“那人弟弟今儿晚上又问我要了一百五十万,我给了。”
孙言刚开始没听懂似的愣了,随后脸色变得有点狰狞,抡起巴掌要扇过来似的,不过他也没忍心真打,左右开弓把空气扇得劲风凌冽,大声骂道:“你tm有病吧?早就让你去看看神科你tm当成耳旁风,一百五十万你当时一毛五啊?你现在哪儿的钱?下次问你要一千五百万你是不是还是给?啊?吕渭你tm就是长了傻d的笨驴吧?他人呢?我带几个兄弟这就去剁了他,md把你当成提款机这么多年,弄走多少钱了!你跟他什么关系?你tm跟他哥说白了也没半毛钱关系,你当自己是情圣?那你怎么不干脆殉情去啊?你有什么义务当那败家玩意的取款机?他人在哪儿?我这就去弄死他。”
吕渭安安静静听着孙言骂骂咧咧,听完咧嘴一笑,说着:“最后一次,今儿真是最后一次了,我现在被掏空了,再要也没了。对了,你想不想知道我问谁借的钱?”
孙言白眼都翻了好几轮了,恶狠狠问道:“谁!”
吕渭抱着啤酒瓶子道:“那个大高个人,你叫他梁总那个。”
孙言抽出吕渭的啤酒瓶子朝着吕渭脸上就甩过去,弄了吕渭一脸酒,孙言气道:“滚滚滚,老子这辈子不想见你了,怎么越活越没谱了?你最近真得去医院瞧瞧,我觉得你就是有点神问题。”
吕渭拿着餐巾纸擦脸,一脸若有所思,嘟囔着:“你说他是不是以前认识我?”
孙言用一个白眼回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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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抡起包开车去了,吕渭老神在在地蹭了车,到家门口临下车的时候说着:“我准备把房子卖了。”
孙言一脸冷漠,骂道:“爱咋咋的,赶紧滚。”
吕渭真是打算卖房子,不光是为了还那一百五十万,他经营的那个小剧场也需要钱维持运转,798那个店铺说实话还是有点舍不得,再观望一段时间再说吧,先卖房子也一样。至于人活百年该往哪儿安身立命的话题,吕渭觉得想多了想少了都一样,他留下后代的可能性基本不大,房子的事儿上没什么必须的要求,以后找地儿租着住也一样,比房贷还便宜。
他就真把房子卖了。
从挂出去到买家看房签合同,再到租房子搬家,都没告诉孙言,就这么快速办了,临搬家的那天晚上,搬家公司的工人把东西都清空装到车上了,吕渭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瞧着遗落在窗台上的一个空空的玻璃花瓶,发了一会呆,想着当初年轻时候终于攒够首付看房子时候的小兴奋,这些年过去,日子越过越麻木,钱也好,事业也好,很多时候都是当成任务去完成,少了期许和激情,无所谓的事情越来越多,找不到什么值得自己在乎的人和事儿,也真是空虚得可以。吕渭去过道里摘了物业装饰用的假绿叶,返回来插进空花瓶里,然后关灯锁门,离开了曾经属于自己的房子。
手里有了钱,心里还是踏实了,他到租住的房子里,懒得拾,坐在盒子上想了想,拉开通讯录找到了“大高个梁xx”的名字,拨了过去,电话很快接通,吕渭说着:“给个账号,给你转钱。”
这段时间这大高个倒是挺消停,没骚扰吕渭,接到吕渭电话,男人沉默了那么一小会,说着:“你在哪儿?我过去。”
吕渭有点反感他蹬鼻子上脸,说着:“不用,直接打给你吧。”
男人坚持道:“见个面,不然就不要了。”
吕渭觉得自己又落败了,无奈报出了地址,约着小区门口,男人穷追不舍,问着:“楼号门牌号,有东西给你,挺沉,我直接搬楼上。”
吕渭对于这拙劣的套话都懒得点评,不过还是说了自己楼牌号,爱咋的咋地吧。
男人来得很快,抱着两个大箱子,进门放到门口,说着:“朋友带来的苹果,有机的,特别甜,还有一箱猕猴桃……”说完瞧着吕渭满屋子大大小小的盒子和行李,问着:“刚搬来还没拾?”说着自顾自地到卧室门口,看着连床都空荡荡,皱了眉头,问着:“你怎么住?”边说边摸了下窗台,眉头皱得更紧,问着:“也没找家政打扫吧?”
吕渭肚子有点饿,挑开那箱子苹果拿了两个去洗了,软硬适中,甜滋滋地特别有饱腹感,他坐在大箱子上一边啃着男人带来的苹果,一边说着:“明儿再说吧,将就先住一晚上。”
男人听见动静回头看着吕渭不修边幅地坐在不怎么干净的纸盒子上,头发有些长了,乱乱地支棱着,衣服因为搬家弄得有些皱,裤子上蹭着很明显的白灰印记,有些疲乏地耷拉着肩膀,不再像当年那个干净利落优雅致的吕渭了,脸倒不显老,可岁月还是侵蚀了他的气神儿,他过得太无所谓了。少了一股子气儿。
男人抱着胳膊在这个一室一厅的房子里转了一圈,等吕渭吃完了苹果,说着:“先去我那里住几天,这边拾好了再住吧。”
吕渭开始吃第二个苹果,笑道:“去谁那里也轮不上去你那里吧?又想gan了?”
男人盯着他啃苹果的红嘴唇,喉结明显是滑动了一下,吕渭瞧见忍俊不禁大笑起来,被呛得咳嗽不停,摇头道:“你也真是经不起逗弄,赶紧把账号留下,我还得铺床呢。”
男人再次瞥了眼空荡荡的卧室,固执道:“去我那里。”
吕渭咔嚓咔嚓继续啃苹果,说着:“算了,都怪我闲的蛋疼聊骚你,我还是取一百五十万现金,直接扔你门口吧,慢走不送。”
男人目光深深地盯着吕渭,长腿一迈,三两步就到了他面前,俯下身子胳膊撑着纸盒子,朝着吕渭沾着苹果汁水的甜滋滋嘴唇轻轻点着亲了一下,再次把吕渭困成了一只懵逼的鹌鹑。
第八章
吕渭觉得自己被小青年撩了,说实话他老皮老脸还有一颗老心脏,刚才竟然心头一滞大脑空白,等回过神来,手里的苹果已经被抽走,人家小年轻一脸淡定该干嘛干嘛去巡逻这满屋子的盒子箱子了。吕渭抓了下有些蓬乱的头发,咳嗽一声说着:“哎,快点呗,留个账号我给你钱。”
大高个蹲在几个行李大袋子前,拉开拉链往里摸了一把,说着:“白天下雨,你被子褥子都潮了。”
吕渭说着:“当我豌豆上的公主呢?大老爷们没那么讲究,我说就算被雨全部浇透了也不会去你家,赶紧回去,我困了,明早还上节目。”
男人看了眼吕渭,又抬起手腕从他金贵的限量款手表上看了眼时间,倒没有再固执,说着:“我叫个外卖,你吃点热乎的再睡。”说完倒是没再逗留,直接走了。
吕渭关上门才想起来男人还是没提还钱的事儿,觉得还是直接取现金砸在大高个脑门上比较合适,瞅着门口那两箱子水果,自言自语嘀咕道:“这小子……”
吕渭痛痛快快冲了个热水澡,打开电视随便换了个新闻频道,突然就听到门铃响,一问,竟然真是外卖,拿进来一看,附近某个挺地道饭店的鲍鱼粥,还有几样巧的广式小点心,卤味拼盘和清炒小菜,吕渭忙活一天,没正经吃饭,也就刚才那个苹果补充了点能量,被热粥热饭香味一勾搭,肚子实在饿,都送上门了,不吃白不吃,吃了再说。
这刚把粥喝到一半,门铃又响了,吕渭寻思着这货大晚上难不成还要整个外卖的满汉全席?满肚子疑惑过去打开门,发现竟然是大高个本人,拎着一个硕大的行李袋,吕渭站在门口问着:“怎么又过来了?”
男人低头看他,抬手用拇指擦了擦吕渭嘴边的鲍鱼粥糊糊,拎着袋子进屋,说着:“我家里有干净被褥,给你先用着,你的改天晒晒再用。”说完大步流星直奔卧室,去卫生间冲洗了块抹布,仔仔细细将床头床尾擦了一遍,这才拉开袋子,取出柔软的几条被子,给吕渭仔仔细细铺上,连枕头枕巾都是配套的。
吕渭捧着剩下的半碗鲍鱼粥,依靠在门框上,一边喝一边瞧着,眼看着粥见了底儿,他放下勺子,问道:“你是不觉得我一把年纪了还挺缺爱?”
男人正在给他捋直床单,抬眼瞥了吕渭一眼,没吱声。
吕渭又问:“还是觉得我一脸难民相?”
男人还是默默整理床铺,吕渭继续说着:“同志,你有点爱心泛滥了,我这边有个公益组织,你要不要转移




资助过的学生现在成了我的老攻 分卷阅读10
一下爱心?大山里好多留守儿童需要您的关怀,我这里可是真的不需要,你看没你的时候我一样过得好好的,今天晚上不吃这顿外卖,不睡你的被褥,我明天还是生龙活虎,再说直白点,跟你上床是软了硬了软了,跟别人上床不也是这么个过程吗?这位先生,同志,爷,咱能不这么矫情成不?现在言情剧霸道总裁都不这么演了,您有点out加low了吧。”
男人把枕巾也整整齐齐给弄好,始终没搭理吕渭,闷头闷脑地把床头柜也擦了干净,去卫生间涮了抹布晾到阳台上,走到门口说着:“把头发吹干再睡,我走了。”
吕渭相当郁闷,觉得天马流星拳打在了腻歪歪软乎乎的棉花糖上。
男人带来的床品很是舒服,吕渭躺进去的时候突然想着,刚才要是把人留下来滚一滚会怎么样。
第二天一早上节目,吕渭在直播间里跟小林调侃着最近发生的一些趣事儿,嬉嬉笑笑跟听众互动,再放几个打榜的新歌,快下节目的时候总监过来,站在导播室冲着吕渭摆手,等节目结束出去一问,总监道:“给你个任务,帮我带个实习生。”说完趴到吕渭耳朵旁,说着:“文娱视听老总的侄子,念传媒,咱台长答应的实习,小伙子点名让你带,现在在办公室里呢,你心里有点数。”
吕渭这两年一般不带实习生,都是让小林带,他早就没那份因材施教诲人不倦的耐心了,现在的孩子又娇贵,活干得好不好另说,反正心眼儿都不少,还不少玻璃心,不好侍奉,尤其是这种带了背景送过来的,吕渭皱眉说着:“别介儿啊,我最近忙得腿都跑断了,光采访今天还有三个呢,让小林带,我真没时间。”
总监大手一摆,说着:“就这么定了,辛苦嘛,卖我个面子!你大体带带就成!”
成你个狗头,吕渭回办公室见着那个男孩,男孩瞧着吕渭笑成了一朵花,迎上来说着:“吕老师您好,我叫成佳!是您忠实粉丝!”
吕渭也笑道:“你弟弟叫立业吧?那什么我马上要出去跑个采访,小林你今天教一教成佳写点晚上节目的稿子,帮你搜索点材料。”
小林笑道:“没问题,小帅哥包在我身上。”
吕渭白天跑完那三个采访,拿了千儿八百的车马,赶回去上完节目,下节目的时候嗓子都沙哑了,含着小林妹子很有眼力价上供的金嗓子,赶紧又拾东西准备去南三环那里的小剧院,那边有个新排的话剧,晚上请吕渭过去过过眼,瞅瞅有什么改进的地方。都是刚毕业热情澎湃的年轻人,吕渭挺支持,一点推辞都没有,再说跟活力满满的年轻人待在一起,感觉挺好,自己也热情洋溢了似的。
过去把话剧从头看到尾,又跟几位主创班子字字句句的推敲,跟演员示范沟通,时间一溜烟过去,等准备走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了。吕渭从小剧院出来,坐到车里突然就上来了困乏劲儿,手腕子有点软,靠在驾驶室里真想就这么睡过去,哪怕是晚上不堵车,回家也就二十几分钟路程。正坐在车里发呆,有人在外面敲了敲车窗户,吕渭摇下来一看,是这个话剧的负责人,也是男主演杨浩。
杨浩说着:“吕老师,听你嗓子都有点哑,今天很累吧,别开车了,我开,你在车上眯一会。”
吕渭笑道:“没事,一会就到家了。”
杨浩已经拉开车门,说着:“哪儿能让您疲劳驾驶呢,咱剧场可全靠您支撑着了,我来吧,我们早晨不用早起,您来得赶去上节目。”
吕渭没再推辞,换到副驾驶那里,报了个地址,杨浩听着,问道:“您换房子了?”
吕渭没细说,只是嗯了一声,车子刚启动没多久就昏昏睡了过去,到家楼下的时候睡得正香熟,杨浩轻轻推了推吕渭肩膀,吕渭搓着眼睛醒过来,睡眼惺忪说着:“谢谢……”杨浩过去给他打开门,顺手扶了睡迷糊的吕渭一把,有点不放心问着:“送您上去吧,吕老师您也别太累了,也怪我们那边几个小年轻太没数儿,留您这么晚,不好意思,下次我们注意,您回去好好休息,今儿谢谢您了,大家都受益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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