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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她[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耿灿灿
她一双黛眉皱得更紧。
少年脸上挂着笑意,随手从身上扯下一块玉佩,往她手里塞,“,你身上的玉袋没有玉佩饰,待会被人耻笑,我好心救你一回,你快感谢我。”
少女低头去看,手抚上玉佩,看了一会,抬起头时,身边早已没有人影。
她神情淡漠地解下少年的玉佩,想了想,没有丢掉,随意装进荷包里。
少女回到人群里,宴会刚好开始,一群小黄门汹涌而入,华盖开路,其后走出个穿绛纱袍戴金玉带的人来。
微微上挑的眼梢,红润丰泽的唇,肤色透白,长身玉立。
小黄门提起嗓子喊话:“圣上驾到。”
众人连忙跪下,大呼万岁。
圣上一步步走入人群中,最终停下来,拿出一只步摇,稳稳地插入少女鬓间,声音清亮:“四姑娘,步摇还你。”
她抬眸一望,望见花丛间的少年,明眸皓齿,笑容干净。
作者有话要说:冷漠脸的阿婉:传闻中性情乖张的小皇帝,上一世,没能活过二十。死于暴毙,只是不知是被人毒死的,还是被人勒死的。啧啧啧,可怜的小屁孩。
第28章
圣上亲手簪上的步摇,以金筑楼,花枝相缪,在阳光的照耀下,光夺目。风一吹,更有万种风情流露。
小千金们望得脖子都断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言婉鬓间的那株步摇。
言婉抬起头,少年已经背过身去,双手负在身后,意气风发,雍容华贵。
她抿抿嘴,什么都没说,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好。
旁边坐的礼部姚家的姑娘凑过来探话,言语间皆是掩不住的嫉妒与不满,嘲讽:“四姑娘好福气,丢了的步摇,竟被圣上捡到了。”
言婉淡淡地扫她一眼,没有半点避讳:“确实好福气,要是像姚姑娘这样的,别说丢了步摇,就是扔了黄金,也无人敢拾起。”
姚姑娘瞪大眼,“你……”
言婉对上她的目光,“我什么?”
姚姑娘见言婉生得娇柔,以为是个软柿子,一时没忍住心中的妒意,想要开口过过嘴瘾,现下瞧言婉气势如云,哪里还敢回嘴。
旁边立刻就有人借姚姑娘不识时务的事来前讨好言婉,在场的人,大多是各府家的宠儿,像姚姑娘这样没眼力见的,毕竟是少数。
言婉有言喻之撑腰,今日的宴会上,就是来了公主,也不一定比得过言婉。
圣上刚才还步摇的举动,更是让人心思潮涌。
早在宴会开宴前,众人就已经打听清楚了。言四姑娘虽然是定过亲的人,而且还比圣上大两岁,但她有言首辅这个兄长的疼爱,万事皆有可能。
有个权倾天下的好哥哥,比什么都重要。
满城的男子,她想挑谁就挑谁,就算是皇后之位,只要她想要,言首辅也会立刻奉上。
只是圣上近几年越来越喜欢和言首辅对着干,可能是年纪渐长,叛逆起来,所以想要将皇权夺回去。
圣上还小,怎么可能斗得过心思狠辣的首辅大人。最近听说消停了些,和首辅大人的关系,又像从前那般。倒也是好事,至少明面上不曾撕破脸。
众人悄悄地望一眼言婉,又暗暗地扫向宝座上盛气凌人的小皇帝。一个娇媚可人,一个英气俊俏,瞧着甚是般配。只可惜,帝王家无情,小皇帝又是个死犟死犟的牛脾气,如何肯真的亲近言首辅的妹妹。
太后为自己的儿子捏把汗,少年一坐下,她便拍着他的手轻声叮嘱:“舜之,你可千万不要耍小孩子脾气,那是言卿的爱妹,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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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捉弄她。”
少年撅嘴,“母后,你哪只眼睛看到朕捉弄她了?”说完,他含笑看向人群中妩媚纤弱的少女,“朕喜欢好看的人,她长得好看,朕怎么舍得捉弄她?”
那么多闺秀,就属她笑得最动人。还有刚才,她气嘟嘟瞪着他的样子,看得他心痒痒的,像是有根羽毛挠来挠去。有趣极了。
太后若有所思,“是啊,着实长得好,当初言大人与我商量婚事的时候,我还有些不满,想着他怎么好意思求我赐婚,虽然你兄长是由洗脚婢所生,但是再怎么,也是个王爷,他的王妃,怎么可以是个外室之女?如今瞧了人,也就不敢不满了。还是你兄长有福气。”
少年眉头越皱越紧,漂亮的五官显出戾气来,“兄长常年在苦寒之地,就算有这福气,只怕也难以享到。”
太后闻言,觉得哪里不对,刚要开口,抬眸望见少年站起来,擅自点了喂桑礼的人选:“言四姑娘,喂桑礼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竟是直接忽视已经入选的闺秀们。众人大吃一惊,小皇帝向来不理会喂桑礼的事,都是由太后来选人,今年却一反常态,亲自点了人选。
太后目瞪口呆,数秒后稍稍定下神,第一件事就是让人去检查喂桑礼的东西里有没有掺什么东西。
她这个儿子,生性顽劣,做起来事来,不分轻重,全凭自己开心。
随意乱点喂桑礼是小事,若是弄出什么东西来伤了言四姑娘,那就是大事。
言喻之可不好惹,他看重的人,决不能在皇宫里有任何闪失。
直到喂桑礼结束,言婉安然无恙地完成了全部事宜,太后才敢松口气。
少年笑意盎然:“母后,你看她,临危不乱,大气。”
太后被他吓得早已满头大汗,拿出帕子擦了擦,“舜之,你别夸人,你一夸谁,母后心里就虚。”
少年笑容依旧,只是眸中多了几分寒意,“母后是嫌朕顽劣,不像言首辅那样,沉稳聪慧,只是母后,朕再怎么玩闹,也不曾夺人性命,哪像言首辅,杀人不眨眼。”
太后低声吼道:“舜之!”
少年往皇位上一坐,端的玩世不恭风流倜傥样,“好啦,母后放宽心,朕会好好做一个傀儡的。”
母子俩的对话并无外人听到,直到春蚕宴散去,少年也不曾开口再说一个字。
他遥遥坐在高位上,一双眸子黑而深邃,乌沉沉盯牢人群中的娇粉身影,风吹动她鬓边的步摇,一下一下,他的眼睛也随之一眨一眨。
想要博得她的注意力。可她却偏偏没有往前看过一眼。
最后少年眨得没力气了,怏怏往椅背上一靠,双手抱住胳膊,悄悄唤了身边的小黄门:“待会你这样说……”
他这边刚吩咐完人没多久,那边太后就得到消息,大惊失色,“他什么时候让人去传话的?”
大宫女:“就在不久之前,约摸着这会子,言四姑娘已经被圣上身边的人领走了。”
太后连忙道:“快去拦下来。”
大宫女提醒道:“圣上是以太后您的名义传见的四姑娘,而且圣上给出的召见理由很是充分,说要商量日后嫁入王府的事。”
太后急得跳脚,“他今天疯了不成,到底要干什么!”
大宫女及时出谋划策:“既然圣上以太后的名义,太后娘娘何不将计就计,顺理成章去找言四姑娘商量婚事,有太后娘娘在跟前看着,圣上就算想做什么,也不敢做。”
太后点点头,“那就如你所言。对了,祁王昨日刚回城,算时辰,这个点,他也是时候进宫向我请安了,你让人传他来,既然做戏,那就要做全套,万一圣上弄出什么事来,也有个打掩护的人。”
这边,言婉跟着小黄门往前,好奇问:“公公,到底还要走多久?”
小黄门:“姑娘,就快到了,您若是觉得脚累,奴才这就去找软轿来。”
为了避人耳目,他只能遵循圣上的旨意,尽可能带着言四姑娘绕远路,圣上发了话,若是被太后的人逮到,就罚他在浣衣局洗一辈子脏衣服。
小黄门急得眼泪都掉下来,生怕言婉不肯跟他走。圣上整治起人来,那可是一套一套的,没几个人受得住。
言婉递了帕子过去,“公公莫哭,我只是随口问一句而已。”
小黄门感恩戴德,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姑娘放心,圣上对姑娘没有恶意。”
少女神情疑惑:“咦,不是说太后传见我吗?怎么又变成圣上了?”
他们此时正好走到宫墙拐角处,她只顾着和人说话,一时忘记看路,脑袋猛地撞到什么,吃痛地抬起头,望见个锦衣玉冠的男人,文质彬彬,撞了人后,二话不说,立刻致歉:“姑娘,小王一时没留神,冲撞了姑娘,姑娘可还好,是否需要小王传御医替姑娘看看?”
身后有另一个小黄门急匆匆地跟上来,喘着气停在男人跟前,“祁王殿下,可算找着您了,太后娘娘正在朝霞殿等您呢。”
祁王贺灵均生得相貌堂堂,见过的人,皆叹他清风朗月,有卫潘安之态。此时他弯起一双黑眸,眼底似有万千星辰,温柔含笑,“待确认这位姑娘没事,我立马就去见母后。”
小黄门一愣,顺着祁王的视线看去,嘿,这可不就是太后下命四处寻找的言四姑娘吗!
言婉身边的小黄门几乎窒息,顾不得礼节,拽起言婉就跑:“四姑娘,快随我躲起来。”
宫外。
言喻之早早来至宫门口,等待言婉出宫。酉时已过,却迟迟不见她的身影。
闺秀们走了一波又一波,人都走光了,还是没等到言婉。
进宫探话的人隔着车帘回话,“大人,宫里的人说,春蚕宴结束后,太后娘娘特意召见了四姑娘。”
言喻之蹙眉:“为何特意召见她?”
“太后娘娘想找四姑娘商量日后嫁入王府的事。”
第29章
朝霞殿,气氛莫名尴尬,宫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噤声默言。
太后娘娘刚训完圣上,转头言家四姑娘就出现了,瞧言四姑娘的模样,像是刚经过一场恶战,气喘吁吁,额间满是汗珠。
两个小黄门在地上跪着,太后暴跳如雷:“我有让你赶着四姑娘跑吗?”
其中一个小黄门委屈地指着另一个小黄门:“是他带着四姑娘跑的,一见奴才拔腿就跑。”
太后作势就要罚人,小皇帝适时出声:“母后,这都是朕的旨意。”
太后不满地剜向小皇帝,可小皇帝压根就没看她。
少年坐在殿上头,一双眼乌沉沉地望着底下站着的言婉,望啊望,他不由自主站起来,一步步走向她,掏出一块手帕,递到她手里。
小皇帝直白得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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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点掩饰,眼底盛满笑意,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我想见嫂嫂,怕嫂嫂不肯过来,所以才假借了母后的名义,本想与嫂嫂商量一些事情,可惜被母后打断。”
太后气得青筋直跳,无奈在言婉面前,只能忍下去,平静数秒后,尽量控制自己的怒气,指着下面静坐已久的祁王,“你要商量什么事情和你三哥说便是,四姑娘是你三哥的未来妻子,你和你三哥商量也是一样的。”
一直喝茶毫无存在感的祁王此时应景站出来,“是啊,圣上有事,大可与微臣相商。”
小皇帝撅起红润的唇,“现在没事了。”
寻常人被小皇帝当众拂了面子,定是窘迫万分,然而祁王却微笑从容,脸上温柔神情未改,双手作揖,恭敬地回应:“日后圣上有事,微臣一定立刻赶赴进宫。”
小皇帝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随即转身离去。
祁王脸上依旧挂着笑意,视线从小皇帝身上移开,无情无绪,余光瞥见旁边站着的言婉,不由地多看几眼。
这就是他未来的王妃了。
起初他只知道自己与言府的姑娘有婚约,并未特意询问,他常年被外放至苦寒之地,郁郁不得志,所以从未关心过自己的婚约者。无论娶谁,对于他而言,都无所谓,反正只是一个妻子的虚名罢了。
而如今,他见了她,目光却迟迟移不开。
她往他胸口上撞的时候,似乎将另外的东西也撞进了他的心里。刚才她被小黄门拉着逃跑的样子,着实可爱,三步一回头,眨巴着眼睛,迷茫又无助。
她用她那双漂亮的眼睛望他一眼,他接了她的目光,像是干涸已久的树忽地有了甘泉浇灌,一瞬间绽放新叶。
春意盎然。
在外人面前,祁王一向规矩守礼,从未有半点差错,男女大防,虽说她是他未过门的妻子,但是他现在还不该与她亲近。
他应该回去坐下的。却终是忍不住挪开步子,柔声关切:“四姑娘,先坐下吧。”
她点点头,跟着他一块入座,就坐在他旁边,祁王心中欢喜,难得过分殷勤一次,主动端茶递水。
她却没有接他的茶水点心,眼神巧妙地躲开他所有探究。
祁王一愣,继而尴尬地回悬在半空的手。
言婉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从刚才在宫墙边撞见祁王起,她的记忆就一层层翻滚出来,挡都挡不住,像是无边的怨气汹涌澎湃地往外钻,钻得她脑袋疼。
这就是做过一世夫妻的坏处了。没有见到旧人之前,尚能云淡风轻地过日子,一旦见到旧人,脑海中就只剩恨意与愤懑了。
她应该是爱过他的。无依无靠的小孤女,靠着嫁人换了新天地,虽然被自己的六妹横插一脚,由正妃变成侧妃,但是再怎么样,面对温柔多情的夫君,她心里总是感激的。
感激上苍终于让她获得安稳的幸福,府里的日子再怎么难熬,多了一个夫君,也就多了一片光明。
起初他应该也是喜欢她的。他喜欢她的貌美,喜欢她的温顺,喜欢她受了委屈却从不在他跟前抱怨。可渐渐地,他看腻了她,她身上那些令人喜欢的特质,到头来变成他嫌她无趣的理由。
后来,他得了她的嫁妆,知道了嫁妆里的秘密,又开始对她好起来。她以为她再无得宠的机会,欢喜雀跃,被他的回心转意感动,殊不知,她盼来的恩宠,却是索命的毒-药。
他做了皇帝,转头便将她丢下,他不再需要她了,从他成功登上帝位那一刻起,她便变成了一个累赘。
言婉记得,自己死的那天,是七月初七,她捏着鸳鸯荷包在屋里等他,换了新衣戴了新钗,练习过无数遍的“吾皇万岁”听起来如黄莺般婉转甜美。她等着恭贺他,他却等着看她死。
言瑛将毒-药端进来的时候,她望见窗棂绿纱后的人影,她哭着喊着求他救她,可是他站在芭蕉叶旁,始终未曾往前一步。
“四姑娘,你不喝三哥的茶,那便喝朕的罢。”
小皇帝的话将她拉回现实,言婉笑着看过去,落落大方,“我桌上有茶,无需喝任何人的茶,多谢圣上好意。”
太后刚要出言阻拦小皇帝,猛地听见言婉这么一句,当即放了心,将小皇帝按住,不让他过去。
谁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往别人茶里放巴豆的事,他也没少干。
太后一刻都不敢放松警惕,就怕自己一时没看住,小皇帝又做出什么荒唐事来。
殿内莫名其妙沉默下来。
太后咳了咳,看了眼言婉,见她面色如常,只是有些焦虑,似乎急着出宫。太后想起正事来,对祁王说:“你在外历练,虽然获颇丰,到底是苦寒之地,不宜携妻带子,以后你就留在安城。”
不等祁王回话,太后略微停顿,语速放慢,继续道:“你与四姑娘的婚事,也是时候该准备起来了。”
祁王立刻应下,态度恭顺,神情激动,像是得了什么天大的好事。
太后很是满意。
祁王一向听话孝顺,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没有半点怨言,即使被外放至苦寒之地,每月也不忘递折子进宫,问候她身体是否安康。
舜之若是有他一半懂事,她也不至于日日操心苦恼。
太后回视线,让人赐一对玉如意,分开来赠予祁王与言婉。
祁王想起什么重要事,起身来至言婉跟前,掏出一块玉佩,“我与姑娘初次见面,不撞不相识,尚未来及赔礼。今日出来得匆忙,未来及准备什么,身上只有这一块玉佩,乃是先帝所赐,如今转赠姑娘,还望姑娘莫要嫌弃。”
少女凝视数秒,而后接下他的玉佩,“谢谢王爷。”
她接了他的玉佩,按理说,也该以荷包相赠,但少女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媚媚地站在那笑。
她没有打算给他回礼。
祁王迅敏地意识到这一点,先是发愣,而后迅速恢复清雅随和的模样,自然而然地转移话题:“四姑娘平时喜欢读什么书?”
没能等到少女的回应,却等来了小黄门的惊恐声:“言大人殿外求见”
话音刚落,不等太后和小皇帝传召,人已经闯了进来。
祁王遥遥望去,望见四个家仆抬着顶扶手小椅,抬椅上的人穿皂纱团袍,腰间束玉带,气势如山地从殿门后而出。
言喻之高高坐在抬椅上,手指轻扣梨花木扶手,一下下,清晰异常,殿内安静极了,宫人伏在地上,纷纷屏住呼吸。
就连太后也只是怔怔地望过去,不敢说话。
“臣在宫外等候多时,迟迟未见家妹身影,以为她又使小性子跑到哪里玩乐,原来是在太后娘娘这里。”
太后笑道:“言卿来得正是时候,哀家正与祁王讨论婚事……”
言喻之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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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的眼,丝毫不留情面:“既然臣已经找到家妹,那就不打扰太后与祁王了,臣府中还有急事。”
他看向言婉,朝她招手:“阿婉,过来。”
少女直奔他而去。
言家兄妹告辞后,太后尚未回过神,旁边小皇帝负手离去,像是要去追赶什么人,连声招呼都不打,径直往殿外而去。
太后脸上挂不住面子,甚是窘迫,先是言喻之,再是小皇帝,她再好的脾气,也耐不住煎磨。
祁王适时开口圆场:“看来儿子回来得不是时候。”
他这一句,便将所有的错都揽到自己身上去,怪自己牵连了太后,语气里满是愧疚。
太后心情稍稍宽解,不敢将话题扯到言喻之身上,便拿小皇帝的行事当由头安抚祁王:“你莫要介意,圣上就是这小孩性子,他跟你闹着玩罢了。”
说的是喂桑礼和刚才在殿里小皇帝在言婉跟前的殷勤奉承。
祁王笑了笑,“圣上一向活泼好动,儿子早就习惯,又怎会介意。”
太后觉得祁王甚是贴心,不由地跟他多说几句,“哀家瞧着言卿对这个四妹妹爱护有加,你刚回城,对城内诸事不太熟悉,正是需要多多走动的时候,不妨常去言府看看。”
祁王应下,眼神自刚才言婉坐过的地方一扫而过。他这个未婚妻,似乎比他想象中更为腼腆。她看了他好几眼,不是探究,也不是好奇,平平淡淡,虽有笑意,却拒人于千里之外。
软玉温香般的美人,连疏离神秘的性格也是种锦上添花的美妙点缀。
红墙玉瓦,冗长的宫道,言喻之早已从抬椅上下来,重新坐上轮椅,面色沉郁,任由少女缓缓推他往前。
他让她快点,路过拐角处,余光瞥见身后紧紧跟随的明黄身影消失不见,他这才示意她停下。
他心底压着的烦闷焦急再也按不下去,妒意顺着血液蔓延至全身,每一寸肌肤都像是刚被火烤过,连说出的话都燥冲炙烫:“你为何招他?”
他这句话问出来,没头没脑地,少女微愣片刻,而后软软答道:“兄长是说圣上吗?圣上跟着出来,难道不是因为兄长的缘故吗?”
刚才他们从朝霞殿离开,没走几步,便发现身后多了条尾巴,离得不远不近,晃着锦衣斓袍,光明正大地尾随。少年也不出声,他们快,他就快,他们慢,他也跟着慢下来。
最终言喻之忍无可忍,派人去问:“圣上到底要去哪,叫人抬了软轿来罢。”
少年昂起脑袋,声音响亮,“这是朕的皇宫,朕想去哪,就去哪。”
他转了语气,又喊:“婉姐姐,你的步摇真好看,很配你。”
言喻之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冒着被颠出去的风险,也要让言婉加快步伐,总算将小皇帝甩开。
宫门就在前方,白玉镶顶并四匹汗血宝马的马车停在那,言家的仆人早已等候多时。
天边薄云泛起红霞,言喻之袍下的手五指紧握,握得太过用力,以至于太阳穴突突地跳。
一刻都不等不及,他有许多句话要问她。心里郁结,难以纾解,只好一句句往外挑:“刚才圣上为何提起你的步摇?”
她鬓边的那株步摇,是他赠给她的,出门前亲手为她簪上,配不配她,他最清楚。
何时轮到旁人指手画脚?
少女细细的小嗓子轻声道:“我也不知道呀,步摇簪在头上,大概是圣上瞧见觉得好看,所以才提了几句?”
言喻之朝她望一眼。
她当即明白他的意思,伏下来趴在他膝间。言喻之冷着脸,取下她鬓间的步摇,“这支不好看,兄长重新送。”
他想起朝霞殿的事,急急地又问她:“太后跟你说什么了?”
少女摇头:“没说什么,就让我和祁王殿下见个面而已。”
言喻之心头一梗,好不容易才稳住自己,语气淡淡的,目光炯炯盯她:“见着了,觉得人怎么样?”
少女:“没有兄长好。”
她甜软地说着话,温柔可人,芳菲妩媚,似春风般扑进他的心里,瞬间扑灭他压抑着的无数把躁火。
简短五个字,价值千金。
言喻之总算舒展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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