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她[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耿灿灿
退了婚,不代表以后不能再定亲。若她为他神魂颠倒,定会心甘心愿嫁给他。
祁王以退为进,没几日便进宫主动要求解除婚约,将所有的错都揽在自己身上,话里行间全是对言婉的歉意。
太后反复问了他好几次,确认他是否真的想要退婚,小皇帝最高兴,在旁边拍掌:“退退退,现在就退。”
婚退了,满城皆惊,纷纷讨论其中到底有什么缘故,祁王竟然会退掉这桩婚事。
解除婚约,肯定是因为其中一方出了问题,所以才要退。好事者趁机将脏水泼到言婉身上,说她遭人嫌弃,肯定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也有人说言婉看上了皇后之位,所以祁王恼怒成羞,不甘被辱,这才自请退婚。
然而没几天,那些谣言全都不攻自破。
祁王每天都往言府跑,日日变着花样讨佳人欢心。先前退婚的事,看起来倒像是闹剧一场。
“小王不想勉强姑娘,所以依姑娘所言,请求太后娘娘解除当年所定婚约,小王还姑娘自由,只希望姑娘能够早日寻得有情郎。”
他这一招使出来,果然很奏效。少女不但不再避着他,而且还主动接受他的游湖邀请。
湖面波光粼粼,美人以扇遮面,眼儿媚黛眉蹙,穿的白狐大氅,一眼望去,像是望见冬日下过雪的花树,凛冽清寒,美得令人怦然心动。
“今日,我是瞒着兄长出来的。”她的话娇滴滴,听在祁王耳里,如沐春风。
他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真的吗?”
少女羞答答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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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是真正的君子,因为阿婉的一句话,便愿意解除婚约成全阿婉,阿婉心里着实敬佩感激。”
“我欣赏姑娘果敢坚毅的品性,姑娘诚实以待,小王也甚是感激,与其做一对怨偶,不如做一对知己。不知姑娘可愿做小王的知己?”
字里行间,皆是攻心。
少女移开团扇,露出张风华绝代的脸,唇角微抿,笑得婉丽:“能做王爷的知己,是阿婉的幸事。”
祁王正襟端坐,心纹荡漾,目光一碰到她,便再也离不开。他们面对面坐着,隔了一双绣花鞋的距离,她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若即若离,当真叫人痴醉。
他不是没碰过女人,他虽在宫里不得宠,但毕竟是个王爷,又有一副好相貌,外游之时,凡是所遇女子,无一不为他折服。在男欢女爱的事情上,他算得上是个名家。
如今碰着她,他却跟个毛头小子一样莽撞,差点没能压住自己的欲望。
她果真是个冤家。
祁王如痴如醉地盯着少女娇俏的笑颜,她连唇角上扬的弧度都美得恰到好处,眼波流转,顾盼生辉,不动声色间,索人三魂七魄。
她同他定下下次相聚的诗会,祁王心中高兴,以为她彻底放下心防,不再将他视作陌生人,而是将他视作友人。
有些事情,一旦起了头,剩下的事,自然水到渠成。
祁王幻想着日后言婉为他痴狂的模样,不等瞧见她女儿娇态,自己却一步步越陷越深,等回过神,他已经彻底拜服在她的石榴裙下,俯首称臣。
少女与祁王相会的事,早就传到言喻之的耳里。
但是这一次,他却没有任何动静。
管家很是担忧,小心翼翼提醒言喻之:“若是四姑娘被祁王迷住……”
话未说完,言喻之开口打断,语气坚定:“不会,她答应过我,她不会迷上任何男子。阿婉说了,她要做我一辈子的药。所以,她想做什么,就让她去做,我相信她。”
那日在她跟前大发脾气后,事后练字的时候,少女贴在他怀里,软糯糯地告诉他:“兄长,以后你要是再怀疑阿婉,阿婉就哭上一天一夜,哭死给你看。”
她每次出门,都会提前告诉他,她要和谁,在哪里,做什么。有祁王没错,但是还有其他人在场。
城里有身份有地位的闺秀,没有谁是被整天关在家里的,只有那些不受宠的姑娘才会被天天关在家宅后院。
他要她活得肆意,不要她拘束。
夜里少女照常到言喻之屋里来,她刚从外面回来,喜气洋洋,红光满面,扑到他跟前,眨着眼告诉他:“今日我戴着兄长送的绿宝石玉楼簪出门,她们一个个地都看直了眼,纷纷问我是在哪里得的这簪子。”
言喻之抚了抚她额前的碎发,她大概是一路小跑过来的,涔出细汗,气喘吁吁。他拿了帕子替她擦汗,“那是因为阿婉好看,所以戴什么都惹人注目。”
少女挨着他的掌心蹭了蹭,“戴着兄长送的簪子,心里愉悦,欢喜之意溢出,旁人望见,所以才觉得好看。”
他怕她出了汗吹风着凉,想让她换件衣裳,他备了许多套衣裙,全是她喜爱的颜色与样式。平时她丢三落四,随手一扔,不是丢荷包就是丢披风,他屋里堆了许多她的东西,她从不要回去。
他也不还给她,直接给她做新的。
她懒得换,推着他往书案后面去,准备开始练字。
两个人挤一张椅子,练字开始前,他照常让她伸出手。
白嫩的肌肤上,一点朱砂格外鲜红。
他重重地松口气。
她撅了嘴,将卷起的袖子放下。
言喻之漫不经心地问:“过两日还要出去吗?”
少女歪着脑袋看他,开门见山:“兄长,我有很听话很守礼,不曾做出任何逾越的事。”
言喻之声音低下来:“嗯,我知道。”
她娇气地扯着他的衣袖,“兄长,过几日我想请人到府里来做客。”
言喻之问:“客人是谁?”
少女:“很多人。”
他犹豫片刻,少女等不及要听回答,她知道他的弱点在哪,当即就蹙起眉头鞠了泪,眸中水光点点,“兄长不疼阿婉。”
言喻之手忙脚乱地为她擦泪,柔声道:“我怎会不疼阿婉,不就是请客人来府里吗,你请便是,兄长不会阻拦。”
她当即破泣为笑,扑进他怀里,娇娇的小嗓子,媚得能够滴出水:“兄长是全天下最好的。”
他痴痴地追问:“最好的什么,是最好的兄长还是最好的男人?”
少女乖巧回答:“都是。”
他一把将她揽紧,浑身上下滚烫,渴望地抱着她,恨不得将她揉进骨子里,“我的好阿婉。”
她笑得天真无邪,回应他的热情,“我是兄长一个人的好阿婉。”
他被欲望烧得面红耳赤,顺着她的话喃喃念道:“对,是我一个人的。”
言喻之这时后悔起来,或许他确实应该将她关起来,他想让她就看着他一个人。
少女这时冒出句:“要是喝了我的血,兄长能够早日康复就好了。”她盯着他的眼睛问:“兄长,你以后会好起来吗?”
言喻之屏住呼吸。顷刻,他缓缓答道:“会好的,等兄长好了,就能陪着阿婉一起游山玩水,还能陪着阿婉做其他快乐的事。”
少女好奇问:“什么快乐的事?”
他的手不自觉抚上她的胳膊,隔着布料,从点朱砂的地方轻轻滑过,“你以后会知道的。”
春回大地,万物复苏。
祁王的心却已经提前步入夏至,每日都火辣滚烫,烧得他不能自已。
祁王浸在情海中,茶饭不思,日渐消瘦,唯有一个言婉能解忧。
他起初是隔三差五就能见到她,后来则是隔上半月,到后来,一月才能见一次。他给她写信,她却一次都没回过,只是会在下次见面的时候,提上一两句,告诉他,他的信,她字字详读。
他觉得她肯定也是爱慕他的,只是女子脸皮薄,不敢太过直白。
这日言婉的帖子下达后,祁王欢喜雀跃,决心要往前更进一步。是时候向她表明心意了。他要告诉她,他已经彻底为她痴狂,如果她也愿意的话,他想再次向言家求亲。
祁王做好准备获丰硕果实,他将自己赔了进去不要紧,只要能够赢得美人归,他所花的心思,就没有白。
他们在言家园林里相聚,流觞唱诗,好不快哉。
言家园林是言首辅的私人禁地,轻易从不放人进来,就连小皇帝提起想来看园子,都被言首辅给拒绝了。客人们纷纷感叹,羡慕言婉受宠之盛。
不多时,众人为作诗找灵感,四处逛去,言婉朝祁王看一眼,祁王当即明白过来,避开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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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绿荫小路上等人。
少女姗姗来迟,手里的月白色披帛仿若天边流云,风一吹,人未到跟前,薄纱先至。
祁王弯腰捡起她的披帛,闻见上面还有她的香气,心中一动,指尖自披帛烫金竹枝叶的刺绣摩挲而过,紧手里的薄纱,不想还回去。
少女身姿轻盈婀娜,灿若桃李,伸出细如葱尖的手,“王爷,还给我罢。”
祁王拉住,“阿婉,今日我有要事同你说。”
她媚笑着从他手里扯过披帛重新挽上,“什么事?”
她说这话,自顾自地往前走,祁王赶紧跟上去,与她并肩而立,低头轻声道:“阿婉,你认识我这些日子以来,我可有做任何欺你之事?”
少女笑道:“没有。”
祁王:“我以后也决不会欺你。”
少女星眸盈笑,“好端端的,说这种话作甚?”
祁王停下脚步,“阿婉,你若没有心上人,我可否请求做你的心上人?”
少女也跟着停下来,她脸上笑意未消,多了一丝娇羞,“王爷,你是认真的吗?”
祁王认真严肃:“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他紧张地望着她,生怕她厌恶他,又或是因此再也不见他,面对女子,祁王一向怡然自得,来言家赴宴的路上,他早已练习过千万遍,该用什么样的语气,什么样的语调同她说出心声。
现在,他脑子里空白一片,因为她的沉默,他度秒如年。
还好,她给了他希望。
“王爷,阿婉的心上人,必须始终如一,王爷做得到吗?”
祁王想都没想,一口应下:“当然做得到。”
少女的手主动递过来,她挨着他的手背,一点点抚过,“如果王爷做不到呢?”
祁王一把牵住她的手,“我会奉上我的余生证明给你看。”
他刚握住,她就从他身边逃开,站在一米开外的地方,冲他笑得腼腆害羞:“阿婉拭目以待。”
祁王一颗心落下。
这就是她的答案了。他以为他总算能够拥得美人归。
他们继续往前走去,她走在前方,不让他离太近,怯怯羞羞,听他说以后的事。
祁王最大的好处,就是说起甜言蜜语来,从不含糊。他说了很多次相守终生,但只有这一次,说的是真话。
傍晚时分,少女以主人身份,留下所有人夜宿园林。婢子小厮们如同流水般贯入,园林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为了让她这个主人更有气势,言喻之派人放起烟花,火树银花,绚烂的烟花绽放夜空,就连宫里也不曾有这样好看的烟花。
众人啧啧称叹,刚被烟花惊艳,转瞬就被晚宴震惊。
言喻之低调得很,不喜张扬,如今却为了这个妹妹,极尽奢侈之事,真是将她当宝贝一样疼爱。
众人心里感慨,若是以后谁做了言四姑娘的夫婿,可得时时小心行事,一个不留神,怠慢了佳人,惹怒了佳人不要紧,要紧的是言首辅,他要是生起气来,只怕那人连祖坟都得被刨出来。
思及此,大家默契地看向宴上把酒言欢的祁王。
现在大家算是看清了,祁王之前退婚,肯定是因为言四姑娘不喜欢他不愿意嫁,如今祁王终日殷勤讨好,大概是想重新赢得美人归。
宴会快要结束的时候,祁王眼巴巴地望着言婉,言婉同客人打过招呼后,便盈盈离去,未曾回头瞧他一眼。
小丫头上前伺候:“王爷,请随奴才来。”
每个人都分派到相应的院子住,祁王今夜也留宿,此时急慌慌地问:“四姑娘也在园里住吗?”
小丫头摇头,“四姑娘不在园子里住,首辅大人不放心她宿在外面,刚派了人接她回院子。”
祁王失望地敛起神色。
罢了,总归明日还能见到她。
另一边,言婉从园里离开,她先去见了言喻之,言喻之查看过她的朱砂痣后,这才放心让她回屋睡觉。少女回到院里,绿玉正好走出来迎接她。
“姑娘,你让我做的事,我已经做好了。”
少女慵懒地靠在引枕上,媚眼如丝,“我也这算是成全她了。”
少女嘴里说的人,绿玉自然知道是谁,愤愤不平道:“何必便宜六姑娘?万一王爷他……”
少女伸手抵在绿玉的唇上,笑容自信,“明天自然见分晓。”
黑夜沉沉。
六姑娘言瑛悄悄地从院里偷溜出来,不敢相信地问:“所有的人都到园子里去了?今日府里门禁这么松,也是因为园子里的盛宴?”
小丫头点头:“是呀六姑娘,连府里的婆子们都到园子里看热闹去了,您若不信,那还是回去待着好了。”
言瑛拉住她,“你真的可以带我进到园子里吗?”
小丫头:“我在姑娘身边伺候两年,何时说过假话?姑娘待我好,我自然想着报答姑娘,姑娘不是喜欢祁王爷吗,现在祁王爷也在园里,姑娘去了,便能看到他。”
言瑛狠下心咬咬牙,“好,我随你去,但你若敢骗我,回来我定打死你。”
她被关在屋里太久,就连自己的娘亲都见不到,每日粗茶淡饭,就要闷疯了。今日园子里办宴,言婉几乎调走府内所有奴仆,就连看管她的婆子都被调过去了。
好不容易得了外出机会,言瑛怎舍得放弃。
她一直都很喜欢祁王,自她十岁起初见祁王,她就发誓,以后一定要嫁给像祁王这样的美男子。后来父亲为言婉定亲,定的竟然就是祁王。
言瑛恨啊,她什么都比言婉好,却在婚事上输了一头。从那以后,她往死里折磨欺辱言婉,没能一鼓作气弄死言婉,是言瑛心中最大的遗憾。
果然如小丫头所说,她成功进入园子。
小丫头指着拱桥尽头的屋子说:“那就是祁王夜宿的地方,他没有带自己的人,此时应该睡着了。”
言瑛没有任何犹豫,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还没碰到,门便自己开了。
“是阿婉吗?”
屋里传来男子的声音,似美玉似箜篌,言瑛心动不已,纵使那人唤的言婉,她却依旧应下:“是我。”
“我就知道你会来,门没关,你进来吧。”
言瑛咬住下嘴唇。
好啊,言婉这个贱人,说什么退婚,却还是暗地里勾搭祁王爷。
言瑛想,她有义务将言婉的真面目告诉祁王,好让他知道,言婉是个心狠手辣的下贱胚子。
她推开门,一步步往屋里而去,走得近了,嗅见屋里的香格外好闻,祁王转过身来,眼眸迷离,面颊晕红,朝她奔来:“阿婉。”
言瑛猛地被人抱入怀中,理应尖叫,可她却没有推开祁王,而是情不自禁地搂住他,“你看清楚,我不是言婉。”
祁王被迷香弄得理智全无,已经彻底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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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幻想中,“不,你就是阿婉。”
言瑛深呼吸一口气,她看着眼前相貌英俊的男人,他曾在她的梦里出现无数次。
数秒。
言瑛主动吻上祁王的唇:“嗯,我就是阿婉。”
第33章
今日的晨曦来得格外早,鲤红点缀鱼肚白,日光自窗棂照进来。绿玉步伐轻快,来至拔步床前,伺候言婉穿戴。
“成了。”
言婉刚睡醒,今日比平时起得早些,她止不住地打哈欠,一副侍儿扶起娇无力的懒懒样,问:“屋里的香,都清理干净了吗?”
绿玉弯腰替言婉穿鞋,笑道:“我做事,姑娘还不放心吗,那两人颠龙倒凤后呼呼大睡,就连屋里偷溜了个人进去都未察觉。”
言婉起身走至妆台,拣了根白玉响铃簪戴上,粉黛未施却映若朝霞,她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嘴角荡起一抹笑意,虽睡意未褪,但心情甚好,“绿玉,我这副模样,像不像殷切思念情郎的痴心女子?”
说完,她回头一蹙眉,抚着心口,神情瞬间转换成哀思断肠。
绿玉笑道:“像极了。”
言婉轻挪莲步,朝门外而去,“走,我们到园子里逛逛去。”
做美梦的滋味有多奇妙,没人比祁王更清楚。他在睡中,嘴角都噙着笑,梦见自己正与言婉共赴巫山云雨。她的身子软得很,他怎么也爱不够,拥着她在怀里,一遍遍亲,一遍遍吻。
正是美梦当头,忽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他从梦中拉回。
“王爷,是我,阿婉。”
祁王侧身睡在床靠外的一边,睁开眼,不太清醒,整个人仍然沉浸在美梦中,依稀听见“阿婉”两字,望见窗外晨雾未散,心想,她这个点就急着来探他了。
祁王懵懵懂懂从床上起来,鞋都没穿,来不及探查周围,将门打开一看,果然是阿婉。
言婉低垂眉眼,羞羞笑道:“半夜醒来,想起王爷,辗转难眠,好不容易等到天亮,想着趁大家尚在梦中,过来瞧一眼王爷。”
祁王心生欢喜,瞧见她女儿媚态,当即就要上前牵她的手,兴奋的情绪冲淡所有困意,电光火石间,他忽地想起什么来,脸色煞白。
昨夜,他明明搂着阿婉入睡的,她不该出现在屋外,而是在屋内才对。
难道,昨晚的事,只是一个梦吗?祁王慌张起来,不对,昨晚女子的温软与嘤咛,历历在目,真实的很,不可能是个梦。
言婉轻柔出声:“王爷,你怎么了?”
话音刚落,屋内传来另一个女子的声音:“王爷,你在和谁说话?”
祁王动作僵硬地回过头,他刚躺过的红木大床,一个女子正半坐在上面,穿着肚兜与亵裤,长发散落,满身吻痕。
他这时总算看清楚屋内的景象,散落一地的衣衫,倒了一边的摇椅,铺了锦衣的书案,就连窗台上都挂着女子的纱衣,可见昨夜的春事有多激烈。
祁王下意识转身挡住言婉的视线,嘴唇颤抖,大脑一片空白,“阿婉,你过会再来找我,我……”
他迫不及待想要掩饰,但偏偏有人不让他如愿。
言瑛从床上下来,“我以为是谁,原来是四姐姐。”
自从她昨夜被祁王搂在怀里那一刻起,她就没打算掩饰自己的心思。她不怕被人瞧见她和祁王行过苟且之事,事实上,就算言婉不来,她也会拖到有人撞破为止。
她不管自己会被人如何看待,府里的姐妹们又会因此受到怎样的牵连,她只想要这门亲事。
她要嫁给祁王,要入王府。言瑛过去十几年缺失的聪明才智忽地一口气全回来了。她知道,攀上祁王,是她最好的出路。
言瑛彻底豁出去,从后面抱住祁王,“王爷,昨夜我们已有夫妻之实,阿瑛的身子给了你,除了你,阿瑛再也不能嫁第二个男子。”
祁王几近癫狂,狠狠将言瑛推开,吼道:“昨夜来我屋里的,明明是阿婉,不是你。”
言瑛伏在地上,泣不成声:“明明是王爷将我拖进屋里的,搂着抱着,说心悦我已久,还说一定会娶阿瑛过门,阿瑛想逃,无奈力气太小,实在拗不过,只好从了王爷。”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有意露出肌肤上青青紫紫的痕迹,语气一转,哭声里含了得意,看向言婉:“四姐姐,你可得替阿瑛做主啊。”
言瑛大声嚷着,恨不得将所有人都招过来,祁王疯了一样捂住她的嘴,“闭嘴!你闭嘴!”
“王爷……我当真是看错了你……”
祁王抬眸一看,屋门口,言婉正伤心落泪,比起言瑛的嚎啕大哭,言婉哭得梨花带雨,绝望哀切,看得人心都揉碎。
少女痛苦地捂住心口,“什么始终如一,什么用余生证明,原来都是骗人的假话。”她眸中水光点点,黛眉紧蹙,无情地指责他:“你既喜欢我六妹,何苦又来招惹我。”
祁王快要被逼疯。眼见他就要和心中佳人双宿双飞琴瑟和鸣,却猛地被人搅合,还安上了一个奸淫的罪名,当场被佳人抓奸,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阿婉,你听我解释。”
言瑛抱住他的腿,“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你毁了我的清白,就得娶我。”
祁王怒吼:“我没有!我贺灵均与人欢好,从不用强,但凡与我欢爱的女子,哪个不是心甘情愿……”
话未说完,祁王怔住,意识到自己不小心将老底掀出来,他呆呆地望向少女,“阿婉,不是这样的,我……”
少女哭得眼睛都肿了,“我明白了,你的深情,果然全是装出来的。”
祁王浑身上下都在颤抖。
他是和许多女子欢爱过没错,可他从未爱过她们,她们只是他的发泄工具而已,遇到言婉,他才真正将心交出去。
他已经彻底失去理智,跪在地上问少女:“我要怎样做,你才肯相信我?”
少女哭着摇头,“你是个采花贼,我如何能相信你!”
言瑛在后面附和:“对,就是个采花贼。可是没关系,王爷,我愿意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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