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她[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耿灿灿
少年一手抚着刺绣披帛,一手贴着她的衣袖缓缓往上,隔着毫厘距离,他几乎贴到她耳边,问:“你生得这样香,言卿是否也被你迷得神魂颠倒?”
她假装听不懂,皱眉瞪他,少年连忙上手掐一把她嘟起的脸蛋,“朕开玩笑的,别当真。”
说完,他重新牵起她的手往前去,眉飞色舞,笑容满面。
少年带她回了自己的寝殿。他将所有人屏退,拿出一个大盒子,又让她站好,从里面取出一块又一块相同的玉佩,低头系在她的腰间,嘴里嘟嚷:“上次朕送你的玉,被丢到水缸里了,这下好了,你来了皇宫,朕想让你戴几块玉,就戴几块,看谁还挡。”
她低头看腰间环了一圈的玉佩,实在是太重了,都要压断她的腰。
她上手解开,解一块,少年赌气似地又系上两块,她恼了脾气,直接解了大衿带,玉佩哗啦落一地,她身上的衣裙也随之松开,风从殿门口吹进来,衣袂翩然,窈窕曲线若隐若现。
少年一愣,立刻背过身去,“不戴就不戴嘛,脱衣服干嘛。”
她重新系上大衿带,不慌不忙地指责他:“刚才圣上往我身上扑的时候,像极了要扒衣服的采花贼。”说完,她挪动步子往外而去,从满地的玉佩中绕过,下巴微抬,端庄典雅,身姿轻盈。
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她特意侧眸望他一眼,眸中带笑,自信从容,仿佛是在看一个无聊无趣的小孩子,“阿婉告退。”
少年眼皮一跳,心里生出异样的感觉,他猛地拽回她,起天真烂漫的神情,露出深沉眸光,低声道:“你知道吗?今天你兄长有趣极了,一局棋,他问了你十五次,朕头一回见他这么失态。婉姐姐,你说,朕该如何替言卿好好照顾你呢?”
言婉昂起细长白皙的脖颈,嫣然巧笑:“圣上此话差矣,阿婉比圣上年长两岁,论照顾,也该是阿婉照顾圣上。”
少年脸色一变,“你好大的胆子。”
她转过身,与他面对面,他比她高出一大截,少女踮起脚,手里的披帛绕上他的脖子,“阿婉胆小得很,怎能与半夜三更爬起来扮鬼的圣上相比?”
话音落,她转身离开,丝毫没有之前的恭敬,少年呆了几秒,而后气闷闷地就要追上去,脖子上的披帛拖至地上,不小心踩上去,脚底一滑,噗通一声直直往地上摔去。
言婉吓一跳,回头望见少年趴在地上,她皱了皱眉,强调:“这可是圣上自己摔的,与我无关。”
少年哎呦叫疼,招她上前,“朕痛得很,你快过来扶朕一把。”
她不肯动。
少年叫得更大声,她实在是嫌吵,低身凑近,“伤哪了?”
就在她靠近的一瞬间,刚才还叫苦连天的少年忽地换上笑容,搂住她扑倒,不由分说地按上去,“婉姐姐,朕浑身上下都伤着了,你陪朕一会,朕就会好起来。”
她连挣扎都没有挣扎,躺在那问他:“圣上在哪里学的这无赖言语,姑娘家可不吃这一套。”
少年紧蹙眉头,不肯放她,“你怎么一点都不害羞?”
她笑意盎然,“有什么好害羞的?”
他略微发呆,一不留神,被她逮住机会,她毫不留情地揣他一脚,他往后倒去,半坐在地上,微微喘气,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也太凶了点。”
言婉整理衣裙,“我以后还会更凶的,圣上千万别来招惹我。”
少年盯着她离去的身影,久久未能回目光,待她彻底从视野中消失,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脸上多了抹狡黠的笑意。
好玩。
她祸害了一个祁王,如今又想进宫来祸害他。
真当他是三岁小孩吗?
满地狼藉,玉佩四处散落,刚才他搂着她滚过的地方,黛色的披帛赫然入眼。少年拿起披帛,上面还留着她的香气,洛瑰寒露,有时候言喻之匆忙进宫,身上沾的香气,也是这个。
他将披帛捏在指间,忽地大力一扯,清亮的撕破声响起。
顷刻,少年召人进来,吩咐:“去,将披帛送到言府,就说朕与四姑娘玩闹之间,无意间扯破了她心爱的披帛,让言卿给朕出个法子,寻条相同的披帛,好让朕能够讨四姑娘欢心。”
第36章
是夜,临近三更时分,大红宫门被人敲开,浩荡声势,守门的侍卫吓得以为是谁作乱打到皇城口,站在城楼往下一探,才发现是言府的人。
人影窜窜,最前头言首辅正端坐在八抬大轿上,拿出自己的腰牌,冰冷的眼神一扫,侍卫不敢耽搁,连忙将宫门打开。
小皇帝从梦中醒来,依稀听到宫殿一片脚步声,待他睁开眼,入眼望见床头多了个人。
面色阴沉,凉薄无情。
少年揉揉惺忪睡眼,撑起半边身子,从容不迫,笑道:“言卿,现在什么时辰?”
言喻之无情无绪,低眸转动手上的玉扳指:“寅时。”
少年笑容依旧:“半夜三更的,言卿入宫,可有什么急事?”
言喻之随意拿出一本加急折子,丢到少年怀里,“葵川水灾,请圣上立即定夺。”
少年翻开折子,上头早已印上言喻之的大印,分明早就下发六部。他笑了笑,不气不恼,往外指了指,“言卿替朕将玉印拿来。”
言喻之纹丝不动,“圣上看一遍即可,无需用到玉印。”
少年悬在半空的手回去,掀了锦被坐起来。言喻之身旁,厚厚一叠折子,大概全都要让他过目的“加急折子”。他拣了一本拿在手里把玩,合拢又打开,“言卿真是用心良苦,非得挑这个时辰进宫让朕看折子。”
言喻之语气淡漠:“国家大事,不容耽误。”
少年没穿鞋,赤脚走过冰凉的地砖,语气嘲讽:“言卿替朕分忧多年,向来都是独当一面当机立断,今天却一反常态,竟然让朕来批折子。”
他绕过去,来到言喻之身后,与叠叠小山般折子搬进来的,还有一个大箱子。少年打开箱子上未上锁的金锁,从旁边随手挑起一顶牛角灯,往箱子里一照,照出无数黛色竹枝山桃披帛。
少年笑意更浓,直言不讳:“原来如此,言卿醉翁之意不在酒,说是送折子,其实是进宫来送披帛的。”
他还想说些什么,回眸,言喻之正推着轮椅朝他而来,从袖子里掏出他今日派人送去的披帛,语气波澜不惊:“如圣上所托,臣已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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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箱的披帛,每一件都和阿婉心爱的披帛一模一样,圣上以后与阿婉玩乐,就算是不小心扯破十条百条,也不必忧心,只要和臣说一声,臣立即为圣上寻来相同的物件。”
少年笑容僵住。
言喻之将堆积如山的折子往少年跟前一挪,“圣上,时间不早了,批阅这些折子后,就直接准备上朝吧,臣在这里陪着您一起。”
少年怏怏地甩了披帛,怒气冲冲地转过身,盯了好一会,最终只能盘腿坐回书案边,动作粗鲁地翻开案上的折子。
半个时辰后。
少年困得直打瞌睡,眼皮都睁不开,一记笔杆挥过来,打在他的手背上,言喻之:“圣上,继续。”
这一天过下来,小皇帝整个人浑浑噩噩,先是半夜起来批折子,再是白日里校场骑射,没个歇停,他再如何力旺盛,也禁不住这样折腾。
小皇帝自认他别的本事没有,但是低头的本领,一等一的好。
言喻之离去前,少年怏怏表示:“以后朕再也不会和婉姐姐玩乐了。”
言喻之满意地点点头,扫了眼面前筋疲力尽的小皇帝,心中松口气,“微臣府里还有事,先行告退。”
小皇帝虽顽劣,但总归能治住。
少年在身后问:“言卿,你没有什么话要让朕捎给婉姐姐的吗?”
言喻之顿住,而后推着轮椅继续往前:“她不是什么婉姐姐,圣上莫要乱认姐姐。”
等言喻之一走,原本沉郁的少年将案上的折子挥至地上,呆坐片刻,他想到什么,脸上露出笑容,活泼乱跳地公主殿而去。
言婉一早就望见窗边趴了个人,糊纱的窗隐隐映出一片绛红,少年鬼鬼祟祟地掀起窗棂。
他朝她招手,她假装没看见,他一急,拿了花掷她,她这才抬眸看他。
“圣上有事吗?”
少年将窗子彻底打上去,挪着身子钻进去,差点面朝地摔倒,言婉远远站开,并不扶他。小皇帝自己爬起来,拍了拍衣袍上的灰,没头没脑地掏出一句:“你兄长果然够疼你,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就连吃醋,都要拐弯抹角地绕着圈。”
他说着话,直奔她而去,她猛地一下被他拽在手里,少年不由分说,卷起她的衣袖,看到她手臂上鲜红的守宫砂。
他忽地更加高兴,脸上露出匪夷所思的笑容,“婉姐姐,你进宫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言婉回手,冷静自若地回应:“自然是给公主当伴读。”
他往前一步,语气轻快,“言府不够你玩的吗,你要进宫玩?”
少年的眼神里,透出不符外表的成熟与危险,他直勾勾地盯着眼前被自己按在墙上的人,内心的想法进一步确认。
他不过送一件撕裂的披帛过去,言喻之就如此沉不住气,若是日后他再送一件撕裂的肚兜过去,只怕言喻之要发疯。他没有经历过男女之情,但是却能机敏地感觉到,言喻之的情,绝不是简单的兄妹情。
毕竟,她可不是言喻之的亲生妹妹。
小皇帝今日虽在言喻之跟前服了软,但心里却万分愉悦。过去只是怀疑,如今悬而未决的事总算有了定论。
他捞起少女的袖子,一点点去探她的手,以为她会闪躲,却不想,她竟主动将手递过来,踮脚贴近,咬着他的耳朵说:“太后娘娘没给圣上请教养宫女吗,难道不知道,姑娘家的守宫砂,轻易瞧不得?圣上特意查看阿婉的守宫砂,是想做什么?”
她气若幽兰,温热的呼吸洒在他耳垂边,激得他浑身一个颤栗,满脸羞红,连忙将她推开。
言婉捂嘴笑,“原来圣上也会红脸,我只当圣上天真无邪,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呢。”
少年皱起英气的眉,他瞪了她许久,最后缓缓移开目光,饶有趣味地往外抛话:“对啊,朕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已经很久没有找到心仪的玩伴,婉姐姐的出现,正好给了朕一个意外惊喜。”
她却在这时开口:“圣上,阿婉是进来陪公主的,不是来陪你的。”
少年双手负背,得意洋洋地朝往而去,“哦。”
自那日披帛的事情过后,小皇帝再也不曾在言喻之跟前提及言婉,半个字都不往外露,言喻之偶尔问起,少年一概摇头,“不清楚,你去问母后。”
少年等了半个月,没能等到言婉向他示好,她嘴里说的“不要来招惹我”,似乎是真心话。
这两兄妹,一个比一个神秘莫测,疏寡冷静的性格,倒像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
她没有动静,少年自己倒坐不住了。自己跑过去看她,却发现窗子已经全都被死死封住,像是特意防止谁从窗户爬进去。
少年只好从殿门进入,遥遥望见屏风后面的身影,美人挑灯夜读,别有一番风情。
她抬眸望见是他,并未感到意外,怡然自得地翻书,嘴里淡淡道:“阿婉见过圣上。”
别人摆出这副不死不活的淡然模样,他只会嫌恶心,觉得那人故意耍心机哗众取宠,可是换做是她,他竟然莫名地觉得合适,仿佛她天生就该是这样。
大概是因为看惯言喻之多年来的嚣张跋扈,所以面对她的时候,也就不觉得大惊小怪了。
少年自己搬张椅子在她旁边坐下,嘴上说的每一个字都足以令人惊心动魄:“朕原以为,你是奔着朕来的,其实也挺好,毕竟你是公主,朕是天子,公主配天子,绰绰有余。”
她放下书。
满殿的宫人早已屏退,屋内就他们二人。
他有意拨弄她,“你是进宫来销毁秘密的吧,先迷惑朕,然后顺理成章地解决剩下的事?”
少女笑道:“圣上何出此言?”
少年乌眸黑亮:“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朕什么都知道,连朕自己的死法,都知道。”
第37章
言婉脸上笑意未减,心中虽有惊讶,但是仍旧淡定,问:“圣上福泽恩厚,好端端地,怎地提起一个死字。”
小皇帝煞有其事地往周围看了看,而后神秘兮兮地凑上前:“你上一世,嫁的是祁王,你的正妃之位被你家六妹夺去,对不对?”
言婉朝虚无半空中瞄一眼,白刀没有出现。
那就只能由她自己来应对眼前的情况了。
言婉打量眼前的少年,他英俊略显稚气的面庞下,藏着与年龄不符的深沉与冷漠,他接住她的眼神时,目光里含了世事沧桑。
她敛起神色,盯着他,不再掩饰,一字一字往外抛话:“先是毒杀,没死透,又用绳子勒死。”
少年一个抖肩,抚上自己的脖子,“哎呀快别提了,朕现在想起来还觉得隐隐作痛。”他眼里闪起异样的光芒,喜不自胜,“朕果然没猜错,你确实和朕一样,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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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朕真正是有玩伴了。”
他又问她:“你这是第几次?应该是第一次吧,前面两次,朕都没能察觉到你的异样,唯独这一次,你变得不一样了。”
她好奇地盯着他,“前面两次?”
少年趴在书案上,双手抵着下巴,怏怏道:“算上这次,朕已经第三次重新活过来了。每次死掉后一睁眼,又是十四岁的年纪。”
言婉曾经听白刀听过关于复生者的存在,灵魂不死不灭,永远无限徘徊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想到,竟被她碰上了,而且这个人,还是安国的皇帝。
小皇帝嘴里说的前两次,那个时候,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任务者迈入过,她是白刀的测试任务者,所以会优先分配到这些未经踏足的崭新世界。
他在他第三次复生的时候,恰好遇见她。
话说开了,纱捅破了,她没必要再伪装,一只手轻轻搭上他的胳膊,凑过去问:“,你前两次好玩吗?”
少年摇摇头,跟吃了苦药一样,啧啧叹气,“第一次活过来的时候,太愚蠢太惊恐,想要试一下是不是真的,从屋顶上跳下去了。”他伸出手指:“就活了一天。”
她直言不讳:“确实挺蠢的。”
少年努努嘴,“你先听朕说完第二次呀,第二次朕聪明多了。”
言婉眨眨眼,表示很期待。
少年露出大白牙笑道:“朕知道祁王会杀朕,也知道之后的很多事,所以就跑去跟你兄长商量了。”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她:“嗯?”
少年哎地长叹一口气:“你兄长以为朕鬼上身,邪祟作孽,将朕废了。”他重新伸出手指:“活了两个月。”
言婉噗嗤一声笑出来。
少年晃她衣袖:“你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啊,重活一遍就能立刻改变人生?”
她慵懒地伸出手,轻轻点了点他的鼻尖,“那倒也是,毕竟不是人人都像我这样聪慧机敏。”
少年含笑道:“是是是,你这么聪慧机敏,结果还不是被朕看穿了。”他顿了顿,看着她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说句实在话,这一次,朕为了活久点,什么都没敢做,以前是怎样,现在就是怎样,唯独在你的事情上,稍微有点不能自已。”
先是在春蚕宴上,而后又是送玉佩,一步步试探,看她解决了祁王迷住了言喻之,他这才敢完全确定,她不是原来的言四姑娘。
在他看来,她的目的非常准确,她知道自己要什么,为之付出的部署也十分周密。她应该是将想要的都算计到手了,最后一步才是进宫。
他自认没有她的聪明才智,运筹帷幄,所以一直不敢点明,怕她是敌人,会和他作对。煎熬了半个月,实在憋不住,这才跑过来和她摊牌。
她果然和他想象中一样,谨慎小心,而且,特别会敲竹竿。
“我替你除去了心腹大患,你该报答我,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的身世秘密你拿出来毁了,还有言喻之的病,我知道你手上有解药。”
少年嘟嘴皱眉,果断拒绝:“不行。”
她真当他傻吗?要是没了她的把柄在手里,他拿什么牵制她。经历过前两次的血泪教训,他早就学乖了。凡事不能太冲动,得留有余地。
他是很高兴没错,终于有人能理解他,能陪伴他,小皇帝下意识以自己的经历断定,言婉也会和他一样,活过来一次之后,又会接着再活过来。
他以为她也是个复生者。
两个人对上暗号之后,他确实想过要对她示好,可是她想要的两样东西,实在有点强人所难。
他慢吞吞地同她说理:“你不要急,等时机一到,朕圆了心愿,自然会给你。”
她好奇问:“你的心愿?”
少年站起来,踌躇满志,“朕的心愿,便是让言卿心甘情愿奉上他的忠心,所以朕从来没有想过拿先帝留下的秘密威胁言家。等他臣服于朕的那天,朕自然会将解药给他。”
言家乃是功勋世家,先帝害怕日后生变,所以在去世前给当时怀孕五个月的言夫人暗中下了毒药,毒药不致死,但是会让她腹中的胎儿体弱多病,以血续命,寻常大夫根本无法察觉,只会以为是疑难杂症。
果然如先帝所想,言喻之十四岁出仕,一路气势如云,言家权势比从前更盛。
安国需要言家,也需要言喻之,先帝去世前留下言家的两个把柄,为的就是让小皇帝能够制衡言喻之。
“朕是君王,朕的臣子,理应被朕的贤明所折服,心甘情愿,臣服于朕。”他认真严肃地告诉她:“这是君王的尊严,所以朕不会听从父皇的话,学他那样去服臣子。”
言婉盈盈起身,两人对立而站,她用她黑亮的眸子看他,企图迷惑他:“你将东西给我,并不妨碍你守你的帝王尊严呀。”
少年抱肩摇摇头,“朕早告诉过你,朕学乖了,朕得留着这两样东西保命才行。这一次,朕得活久点。”
她看着他:“你这个人好奇怪哦。”
少年:“朕都是活过四次的人了,能不奇怪吗?”
她鼓起腮帮子瞪他。
他往前一倾,笑嘻嘻地用额头顶了顶她的额头,“朕明天再来看你。你要是不舍得朕走,朕可以留下来。”
她指向殿门:“恭送圣上。”
少年倒退着步子往门边走,一边走一边歪头看她,“我们有共同的秘密,从今日起,你就算朕的盟友了。”
言婉猛地一下将门关上。
待小皇帝离开,一直藏在虚无中的白刀总算露面。听到少女召唤的时候,他睡眼惺忪地从白雾中而出,穿的不是平时那件白鹤北归的大氅,而是素白寝衣,长发披散于肩后。
自师父通灵玉走后,这是他第一次入寝。枕着那本手札,自然而然就睡着了。一觉睡醒,便听到她叫他,面有恼意,很是不满。
白刀的第一个想法是:她怎么敢对神明发火?
白刀的第二个想法是:他竟然一点脾气都没有。
据说女魔头在系统做任务时,也是将师父当做宠物一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难道就是像她现在这样吗?
不等少女开口,白刀已经先一步开口:“对,复生者小皇帝就是这个世界的劫点,有他在,这个世界随时都会有变数。值得一提的是,你不能杀他,你如果杀他,这个世界就会崩塌。还有,你是他第一个遇到的任务者,所以我无法向你提供任何有用信息。”
她冷漠地朝他挥挥手。
他飘过去。
她指了门的方向,“白刀大人,好走不送。”
白刀嘴角一抽。
真是个无情势力的任务者啊。
白刀沉默数秒,一言未发,缓缓遁入虚无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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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相认后,小皇帝发现,他的盟友,似乎比他想象中更要聪明。
她再也没有向他提起身世和解药的事。
她在皇宫游刃有余,所有人都喜欢她,就连他的母后,提及她时,也不再唤她为“言四姑娘“,而是亲切地唤她“阿婉”。
有时候他去找她,望见她坐在屋顶上,也不知道怎么爬上去,朝他招手,邀请他上来一起坐。
他对屋顶有阴影,轻易不敢爬,毕竟从上面掉下来摔死过,仰头望一眼,都觉得害怕。
言婉冲他喊:“你怕什么,反正死了还会重新活过来。”
少年想了想,觉得也是,总不能让她看笑话。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都不能怕高。
“朕这就上来。”
话说得淡定,结果爬梯子的时候,手脚发颤,停都停不下来,爬了好久才爬上去。
少年大口呼气,看都不敢往下看,视线往上瞄,一颗心砰砰作响,双手抓紧,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跌下去。
忽地余光瞥见她的小脑袋正往他这边靠,原来是在听他的心跳声。
她细细软软的小嗓子特别温柔:“别怕,就算真摔下去,还有我陪你。”
手掌心一热,原来是她主动牵住了他的手。十指紧握,特别牢靠。
他蜷缩手指,心里忽地安定下来,摆出他素日玩世不恭的模样,“朕有什么好怕的呀,又不是没摔过。倒是你,万一真摔下去,下次再见面,你可别怪朕没提醒你摔死有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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