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羽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千忆寻
歇息过后,罗颖离开空旷荒草地,远远的望见清河镇的她,义无反顾直奔清河镇而去。
韩羽无奈摇头,感觉罗颖已经的精神,她再次赶往清河镇是为何
韩羽远远跟从。
距离清河镇还有一段距离时,韩羽看到刘奎与于友风尘仆仆的身影,他们身后尾随的人,是张硕。
曾经相遇张硕时,张硕提及到自己的经历,韩羽和莫轩并不相信。如今张硕跟踪于友、刘奎,韩羽不得不好奇张硕的真实身份。
不相识的罗颖与于友刘奎,相隔几步之遥,走在清河镇的长街直奔镜水阁。
热闹喧哗的街上,没有人留意跟踪在后面的张硕。
张硕之后便是韩羽。
跟着跟着,韩羽忽见不哭谷的老者从远处迎面走来。
韩羽钻进一旁的巷子里,不多时,不哭谷的老者路过巷子,鹤发童颜的面容上洋溢着轻松的笑意。
韩羽心头失落的酸楚上涌。必是不哭谷与莫家的亲事已经定下来,老者此行回去复命。
情意抵不过现实的冷酷,韩羽宁可不去多想,免得徒然悲伤又无法改变事实。
一路跟踪,韩羽远远望见张硕躲在镜水湖一侧岸边远远偷窥。
罗颖直径走上浮桥,被后赶上去刘奎于友阻拦。
“这位姑娘,请问姓字名谁,到莫家来有何贵干”
罗颖定睛看着于友刘奎良久,不知她脑袋又转出什么非人主意,转身离去。
刘奎与于友走在浮桥中间时,莫非与莫轩迎面而来。
刘奎于友见礼。
于友道“二位少主,刚才有个奇怪的女子直奔莫家而来,见我们问她姓名时,转身便有。很是怪异!”
莫非瞄一眼莫轩,问“一身白衣打扮,头戴斗笠又有薄纱遮面”
刘奎道“那倒不是。要属下看,就是个普通女子,会些花拳绣腿也就不错了。就是行为怪异,就……属下也说不清楚,反正与常人不一样!”
“知道了。你们先回吧。阁主若问起我们,你们就说我们出去喝酒,很快就回。”
“是。”于友一礼道。
刘奎看着莫非莫轩两位少主走下浮桥后禁不住嘟囔一句“喝酒哪能很快就回,我家少主都被莫非少主给带坏了!”
于友一瞥“这心操的,稀碎。”
莫轩与莫非直奔清河镇,途中迎面看到张硕。
张硕欢喜走近“这么巧!前不久一次相遇后,令在下与亲人快速相见,一直想谢谢的。苦于不得机会相见。对了,兄台叫什么名字改日登门谢过。”
莫轩淡漠一笑“区区小事不足挂齿。何况没有我,你也一样可以找到家人。我还有事,先走了。”
莫轩说完就走。张硕这种自幼嫌弃家贫又能跟着游僧离家出走的人,莫轩丝毫不感兴趣,最重要的原因是不知道张硕究竟什么身份,只想划清界限。
张硕貌似看不懂莫轩的意思,疾走两步跟上“这附近只有镜水阁,让我猜猜公子是镜水阁的哪位少主。”
莫轩懒得理会。
走在后面的莫非一瞥阴冷的笑意“这位小哥,不会是明明知道我们是莫家出来的,假惺惺的故意搭话吧”
“……”张硕窘态苦笑“您说笑了。”
被说中心思的张硕脚步明显放慢,渐渐地停在原地,憎恨的凝视莫轩莫非的背影。
凝视莫家兄弟的背影走远,张硕转身凝视镜水阁的莫家。
“哼——莫家。真是不知自己的死期,连火神教的财路也敢断。”
“火神教的财路”
恨恨自言自语的张硕忽闻身后有女子接话茬,猛的转身“你是谁什么时候来的”
韩羽答非所问“你所谓的财路,应该是火神教借用柳常在那种欺压百姓搜刮民财为火神教收集钱财吧”
张硕惊慌中又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火神教的事”
“哼!知道我只是根据你说的在推论而已。那么大的火神教,想必不会只有柳常在一人为其搜刮银两。
这搜刮钱财的手居然伸到中原来,可见火神教的野心。”
韩羽端详张硕,一是在西域时从来没有见过他。二是他的慌张略显语无伦次,可知他在火神教身份当属平庸无奇的那一等。
即是平庸又干着不平庸的事情。此人有野心有抱负,说不好就是一个寻找时机,等待一鸣惊人的人。
韩羽不声不响的走近,并不足以吓到张硕。偏偏张硕说出那番话后,韩羽近在咫尺的接下话茬。
张硕惊惧,担心韩羽是火神教的对手。功夫不怎么样的他,为一句话被人识破身份丢了性命,不值的很。
听到韩羽超乎寻常的推断,必是对火神教有所了解。张硕心慌“你究竟是谁”
“让我猜猜看,你跟踪莫家人的目的。你……”韩羽略有思索道“你的父母遭受柳常在的压迫多年,柳常在出自火神教,你也是火神教的人。你还真是认主子不认爹娘啊。不会是要摸清谁毁掉的柳家,然后回去像狗一样殷勤表忠心。你别忘了,柳常在的死,是你父母的福气,你不感谢也就罢了,要恩将仇报”
张硕沉默恨恨不语。
获悉谁是毁掉柳家的凶手,能擒下就擒下,不能擒下就回禀教主,以此表忠心。至于父母受谁压迫,张硕着实没有太多在意。
张硕憋着恼羞成怒的心火一忍再忍。
韩羽看着张硕不再说话,转身向清河镇走去。
凝视韩羽的背影,张硕流露出阴毒奸诈的狞笑,抬腿抽出靴筒里的短刃,缓慢拔出。
韩羽就像一个随性漫步的女子娟娟而行。
狰狞的嘴脸悄然间缓缓靠近,距离刚刚好,挥动的短刃伴随张硕必杀的念头落下。
霎时的身姿挪移,飘逸的裙摆,回身间看似柔弱的长腿,灌输她五层以上的攻击,重重的落在张硕的左耳处。
张硕只觉得头部灌水般晃动,身不由主的扑向右边,大路旁长满荒草的平地。
三到五秒间,张硕一动不动,脑海里一片空白,如同死去。
韩羽站在原地,等待张硕清醒。
张硕恍惚中坐在荒草里,左耳有少许的鲜血流出。缓和中扭头看着韩羽,当今天下,一个女子,有此脚力者,唯有圣女教圣女莫属。
张硕苦笑,曾经风闻有此人,此刻,只有任人宰割的份。悲叹自己一血气男儿。
“今天心情好,不想出手,你非逼着我出手。”韩羽高冷的姿态“你的杀气早早写在脸上,我岂有不防之理。以后不要再找莫家的麻烦,若是与莫家为敌,下次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张硕怂了,怂到无语。
不解之谜
韩羽向清河镇走去。
张硕自认捡回一条命。
清河镇上,一间茶楼的雅间里,莫轩莫非正在闲坐。
莫轩心事重重,右手慢慢悠悠的搓转茶杯,两眼呆滞的盯着茶杯里漂浮的茶叶。
莫非见状抱怨“明明说好了出来喝酒,偏要喝茶。喝茶也就罢了,我说兄弟,这茶杯被你搓掉几层皮了你知道吗”
莫轩不再搓转茶杯,闷闷不乐“二哥,你不觉得不哭谷执意要把两个女儿嫁到莫家很奇怪吗甚至我可以任选其一娶过门,我总觉得不和事宜。貌似有什么原因。”
莫非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故意调侃扭着说“自古姐妹同嫁一夫的佳话并非没有,想那良辰吉日的洞房花烛夜,两位国色天香的温柔女子左右入怀,一个个白皙水嫩……”
“你再没正经的我走了”莫轩不高兴“我和你说正事,你可好,处处拿我开心。”
原本就心烦的莫轩起身离开,话不投机心累的很。
“行了行了。我不说就是。”莫非将莫轩推回座位,一声得意的叹息“莫家我们这一代,只有我像我爹,红尘之中,处处留情,处处惬意。你们那,看着都累!
要说不哭谷的话,我也觉得奇怪,又不是小门小派急需一股大势力做护身符,为何做起事情来好像比常人矮了一节。”
莫非终于认认真真的思考,苦思莫轩的心头苦涩。
莫轩恨不能推断出合理的解释放弃与不哭谷的亲事。
莫非忽然神秘兮兮的凑近莫轩,低语“你说韩羽会不会有事瞒着你”
“这怎么可能!她一次又一次的帮我和莫家,你是知道的。”莫轩不理解莫非怎么会冒出这样不靠谱的推断。
“你先别急。你想啊,她是圣女,圣女是什么意思是唯一的下一任教主人选。圣女教教主必是倾覆全力培养她。
以前我认为,圣女教就是一些个看不开想不开,被情伤的女子们的安逸地。一趟西域之行我明白了,正是因为她们是女子,不甘示弱,圣女教被她们搭理得真的与火神教齐名,不可小视啊!”
“这些我早就猜到了。”莫轩。
“你是当局者迷,还有一事你未必想到。你说过,”莫非压低声音神秘般道“韩羽。你说过她是从火神教逃出来没有再回西域。
可你认为,她的母亲苦心培养出的女儿,就这样撒手不管不顾吗
韩羽或知或不知,但有一点我敢肯定,她的母亲在她离开火神教后,不!甚至是她离开火神教前前后后,她的母亲一切尽在掌握。绝不会没头苍蝇似的到处找她,一定在做什么。”
莫轩吃惊,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些,甚至认为韩羽已经脱离母亲的掌控,只要日后小心,安宁的日子仍旧继续。
“莫轩,”莫非一本正经的很“虽然我像我爹,比起你和莫锦,我和我爹堪称滥情。可我和我爹都明白,没有什么比兄弟更重要,所以,你不要以为我是在挑拨离间!
我向天发誓,”莫非伸出誓言的手势,郑重道“只要她对你真心,我必全力以赴的帮你们。如有半字虚假,天地不容,横尸街头。”
莫非真诚的句句出自肺腑,只为表明心志。
莫轩迟疑着微微点下头。
莫轩纠结的不是莫非的真心假意,莫非与大伯虽说在男女之间的事情上随意随性,却不是不顾亲情的人。
莫非提及关于圣女教的推断,不是没有道理。曾经那个与三叔不离不弃,身怀六甲甚至成亲的楚灵,最终选择离开三叔,成为圣女教教主,这样的女人……细细揣摩,确有几分可怕。
正如莫非所言,一个野心勃勃的女子搭理着令人闻风丧胆的邪教,岂会事事处于被动与无知。
唐门,一个以用毒走遍天下的毒门,曾经所向披靡。
今朝,因多年来江湖正义之势的不断清理与打压,又因掌门人管理有问题,成为好汉不提当年勇的低调邪派。
尽管如此,用毒高深莫测的唐门于江湖之中除了四川主唐门门派外,另有四处支派分布于江湖四处。
其中一处唐门支派坐落在茗山的群山之中的一处半山腰。
此支派当家人并非唐氏,姓齐名厄,唐门女婿。整日里闲来无事养养花鸟鱼虫,不问江湖是非。
门派中的大小事务几乎全由他的妻子唐紫苒搭理。所谓的搭理也没什么大事,训练属下、整理属下采回来的各种毒花毒草毒蛇之类的。
看似与世无争,安静如山间民宅的唐门支派,莫名招来红衣女子的围攻杀害。
铺天盖地般的红衣,踩着山坡上高低如浪的绿色,或枝叶或人头高的青草,从四面八方逼近。
看不出女子的柔弱与嗲态,一道道红衣矫健闪进的身影,见人杀人见鬼杀鬼的残暴。
武学所言:稳、准、狠、快,在她们手起刀落间尽显无疑不说,冷艳的面容上没有半点怜惜,尽是杀戳的冰冷。
仿佛他们生来的宿命只为杀戳,唯有杀戳,才是她们生存的真谛。
圣女教红衣女子,统称红衣。
杀戳之际,你永远都无法从她们残忍与狠毒的冷漠中判定他们年长不过四十,年幼不过二十出头。
措手不及不曾防范的唐门支派一个时辰被血洗。
十几位五十多岁的红衣,手里拖着利剑漫步尸体间,凡是一息尚存的唐门属下,必补上致命一击。
圣女教所到之处,除非不动杀念,一旦杀意肆起,绝不留活口。
是人们闻风丧胆的所在。
圣女教教主楚灵,四十多岁的不惑之年,冷漠的神情仿佛全身筋脉涌动着冰冻千年的寒意。
逼近的脚步随意踩踏,脚下不适,会狠狠的踩碾。
被包围的唐紫苒与丈夫齐厄,以及十几个手持利刃在颤抖的唐门支派属下,无助中只能等待死亡。
他们的生命在圣女教教主默然的示意下,红衣们结束他们的生存。他们甚至不知道为什么遭此噩运。
四个红衣推搡着被帮的婆婆和罗皓走近圣女教教主。
婆婆一脸的不服和怨气,罗皓不安的低着头,似乎在想什么。
教主楚灵的脸上泛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发出微微沙哑的声音“不哭谷可有异心少主那边如何火神教那边在做什么”
“回教主的话。”一位五旬红衣恭敬一礼“一切都安排妥当,并有人随时提醒不哭谷齐家。少主那边一切无恙,住在清河镇的客栈。火神教那边暂时没有任何动静,似乎没有打算铲除莫家的意思。”
“少主那边按计划行事。”教主楚灵看着婆婆和罗皓又道“叫他们去做该做的事情,别在这里碍眼。”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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