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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渣过这世界[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海澜歌
子期回道:“他们身体一向很好,最近正打算再栽种些蔬菜。”
宰相略带尴尬的笑容,抿了一口茶后没话找话的问道:“谢家侄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几天刚回家。”
宰相脸上闪过一丝令人难以琢磨的神情,“这么多年,你也是辛苦了。”当年,谢家根基薄弱,人丁单薄,也没有人通笔墨,虽是外戚,却总是被嘲讽,为了先皇的名誉着想,谢家把独子送入江南书院。后来听先皇提起过几次,谢子期志向远大,跟随着驼队去过沙漠,跟随着海船下过西洋,年纪轻轻,却已经走遍天涯海角。
先皇临死的时候,还提起过谢家儿郎,然而子期却还是没赶回来先皇的。
这一晃神,已经是十多年过去了。而这个孩子,当年看到的时候,还是个幼童,如今,却是翩翩公子。
宰相起过往追忆,最终还是迟疑地问出心里的疑问:“当年,你姑奶留下的那幅字画,你们谢家还有吗?”当年,先皇的母后选择儿媳的时候,不看家室,不看容貌,只用一副字画查看,据说太后就是如此才被选中。据说,那幅字画被先皇的母后赠回娘家,就是如今的谢家。
而今,太后选儿媳,若无意外,亦会如此。宰相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从没抱着被皇帝一眼看中的妄想,就只想走一走当年太后的路,也指望太后多看顾一些。
子期低头喝茶,没说那画的事情,却反问一句:“当今皇上的龙体还好吗?”
宰相猛然看向子期:“你得了什么消息?”
子期把杯子放下,“我猜的,皇上有几天不上朝了?”
宰相若有所思





我渣过这世界[快穿] 分卷阅读40
的看了一眼子期,拉长了声音:“八天了。”他再权势显赫,也不如世家。后宫里没有能通消息的人,这是他极力经营却也无法赶上的地方,他是权势越大,愈加感受到世家的深不可测。所以即便是后宫里有事,但只要不是天塌下来的大事,太后的这个诱饵,他就得咬,无论如何,让女儿成为皇后是让权势更近一步的捷径。
子期看了看宰相脸上变幻的神色,手轻轻地敲着茶盅,真是很有意思。
这时候,管家进来禀告:“老爷,宴席摆好了。”
宰相和子期的目光交错,最后都落在子期的茶杯上,在宰相开口之前,子期却开口问道:“说宰相府里有一万书楼,藏书万卷,我今天是慕名而来可否登楼一观?”
宰相朝管家说道:“你把谢家侄子带过去再回来办事。”说完转头看向子期:“我就不陪你了。”
谢子期点点头:“谢谢许叔。”
听到谢子期转变的称呼,宰相的脸上显露出笑容,拍了拍谢子期的肩膀:“好侄儿,你也该入朝为官,也好帮帮我。”
谢子期微笑着摇摇头:“许叔也知道我们家的家训,不许人入朝为官,更何况我也志不在官场。”
先皇尚在的时候对谢家多加提携,然而谢家一直低调行事,不入朝为官,也不惹事,还经常做民间善事,虽然在达官显贵中没什么存在感,外戚通常是惹人忌惮、惹人烦的形象,谢家虽然是先皇母族,也是外戚之一,在民间的名誉却一向很好。宰相略带遗憾的看了眼谢子期,嗅觉如此敏锐,却不想入官,真是可惜了。
宰相起身离开,管家带着谢子期去了万书楼。
万书楼并无外人想象中巍峨,相反却很有江南的婉约。管家告辞之后,子期迈步走进万书楼。一个青衣男子坐在万书楼门口处,专职接待。子期在接待处做好记录,独自走进去。
楼有两层,楼顶很高,书架一列列摆在其中,自有一股庄重之气。一册册书分门别类的摆在书架上,又添加了一股书香□□。
书架两侧,还有搁置笔墨之处,各个书架之间,还摆放着木梯,供人攀爬取高处的书。
子期在书架之间来回踱步,视线掠过一册册书,在几处停留了几下,却没取出一本。子期从离门口最近处走到最里处,撇到一本书的时候,眼中露出一丝笑意。
子期取出那本《本画纲目》的书,正准备去窗边的矮墩处坐下,却在拐角处看到一个蹲在地上看书的姑娘。那姑娘一身灰扑扑的衣服,不戴任何朱钗,素面朝天。她看的十分认真,连脚边走来一人都毫无所觉。
那姑娘突然眉头紧锁,似乎是不理解书中的内容,子期站在她身侧,看了看那姑娘手中的正打开的那页:上怨报之以德,上毁报之以誉,上疑报之以诚。隙嫌不生,自无虞。事君以忠,不涓细流……为上计,不以小惠,而以长策。小惠人人可为,长策非贤者不能为之。故事之以谀,不如进之以忠。助之喜,不如为之忧。
子期突然出声,“你有什么疑惑?”
那姑娘猛然抬头,看到子期,有些不知所措。
“你是谁?”
“和你一样,看书的人。”
那姑娘把书递给子期:“这上面说无论君主如何怀疑,你对待君主应该忠良,并且献出长策。那如果说皇帝不是贤主呢?如果有人构陷忠良,那那这个忠良是不是还应该继续献上忠心,乃至于自己全家的性命?”
子期接过书却没看,开口反问道:“那你想取而代之?还是继续对皇帝献上忠心?”
姑娘明显愣的一下,小声的重复了一句,取而代之?
难道?姑娘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变化,不可能的。
子期合上书,看了看封面,“你喜欢看史书?”
姑娘沉默着点点头,有些期待也有些担心的等待着子期的评语,她不知道在期待什么?所有人见到她看史书都只会摇摇头说一句,女孩家不应该如此。这个人,也许是和别人不一样的。
“那你喜欢谁写的史书?”子期面带微笑的问那姑娘。
“太史公写的,他是第一个按照人物而分别作传记的,每个人物都能栩栩如生,读着就好像和那些英雄们一起在做那些事情。太史公从不添加虚假史料,每一次都是考证详备。太史公点评中肯,从不有失偏颇……”
子期看着那姑娘从小心翼翼的开口再到娓娓道来,再到神情激动,子期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淡若雪花消融一般。
那姑娘见此,马上闭上嘴,低下头,有些埋怨自己。第一次见面的人,她不该露出如此模样。
“我……”
姑娘的话刚刚说出口,子期却在她之前开口说道:“你这样很好。”
那姑娘低下头,脸绯红了,却又抬起头来,朝子期问道:“真的吗?”子期点点头,“你喜欢史书,没那么大逆不道,和别人喜欢刺绣,也没什么两样。”子期把书还给那姑娘,“每个人都是一模一样的,这世间还有什么乐趣?”
那姑娘接过,站起身来,认真地看着子期:“谢谢你。”
子期回之一笑:“现在过了巳时,你不忙吗?”
姑娘脸色大变,哎呀一声。“我得回去了。”
那姑娘急匆匆地走出去,却又突然回头,朝子期深深地看了一眼,“谢谢你。”
子期看着那姑娘远处的背影,脸上带出一丝笑容。
子期走过写着史书的那个书架,走到搁置笔墨处。取来宣纸,裁成一个个纸条。而后带着纸条和毛笔,走到放置史书的书架上,每一本书都取出,子期匆匆扫过,把纸条放入其中。
一排书架之后,子期手里的纸条全部放入其中。子期朝外看了下天色,拿着《本画纲目》,走到记录处,当着青衣男子的面折起《本画纲目》一页后合上放在桌子上,子期用手指叩了叩《本画纲目》,朝青衣男子说道:“转交给相爷。”
子期出了万书楼,置身于寂静院子里,看到远处灯火煌煌,丫鬟如流水一般送食盒进入宴席上,听到从远处传来的热闹之声。子期勾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转身离去。一直走到门口,一路上没有惊扰到任何人。
在门口的侍卫看到子期,有些诧异。“公子,你怎么这么早就走了?”
“家中有事,早走一会。”子期没有停步,直接迈出相府,门外小厮和马夫看到子期,急忙迎了上来。
管家急匆匆的跑进宴席,在宰相耳边说了几句,宰相轻微地的点点头,给管家一个眼色后继续和宴席内的人吃饭聊天。
宴席至午夜,歌舞间歇,众人几乎烂醉如泥。文侯爷微醺状,站起身来,略微有些摇晃着身子,走到一点都没醉意的宰相面前,一把搂过宰相:“老许,我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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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酒,你喝不喝?”
宰相就着文侯爷的杯子一饮而尽,却突然朝微醺的文侯爷问道:“老臣案上已经积压了好多奏折,还都等着陛下过目呢。文侯爷,皇帝什么时候上早朝啊?当然,皇帝的孝心我们都知道了,明个诸位大臣联名上贺表,皇帝能不能去早朝?”
闻听此言,文侯爷一个激灵,而后又佯装大醉,丝毫不顾面子的,醉倒在地上。宰相全程注意文侯爷的面部表情,嘴角勾起一个笑容,果然有事。
文侯爷悄悄地让长随叫醒自己,假装不胜酒力的离开。“今日喝的畅快,我改日再聚。”文侯爷一副酒意甚浓的样子。
“侯爷,我这宅子里客房多的是,谁不能住下,也得让你住下。再说了,现在全京都的老百姓都知道你们最近感情好着呢。”
文侯爷捏了长随一下,长随立马回答:“不用了,我们侯爷认床。”
“哦,那好吧。”宰相做了个有些惋惜的表情,目送文侯爷离去。
等出了宰相府,文侯爷使劲掐了一把长随腰间的肉,长随立即叫了出来。“你才认床,你全家都认床。”长随认真地点点头,“侯爷,你怎么知道我全家都认床,侯爷你真是太英明了。侯爷,我们现在回府吗?”
文侯爷骂了他一句:“回什么府,去皇宫。”
宰相府书房内,宰相正看着那联名奏折,不一会管家就过来禀告文侯爷星夜去皇宫的消息。宰相手里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拿起墨笔在联名奏折上写上自己的名字,盖上了相印。
“嗯,我知道了。”
“谢子期去万书楼还做了什么?”宰相拿过那本《本画纲目》,看着子期专门折着的那一页码。那上面,正是一副人人都知道的字画,流萤图。难道这幅就是当年测试太后的那幅图?里面有什么玄机?
管家摇了摇头。”我已经叫人查点过书册,并无差错。”
“嗯,今天府里有什么事情吗?”
管家思考了一下,还是禀告道:“今日小姐误了宴席的时辰,幸好没出什么事情。”
宰相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她准时又躲在书房里看书了,行了,这事我知道了,你去把夫人请来。”
宰相夫人刚刚换过一身常服,听到管家的话,又换成正式的衣服,才走进书房。她刚刚走进,还未坐下,就听到宰相劈头盖脸的话:“妩儿也该学学女儿家的事情了,天天抱着个书像什么样子?不成体统。你也不要再纵容她了,去请几个从宫内放出来的女官,教教她规矩,总不能比世家之女差太多。”
他不指望女儿能得皇帝宠爱,就希望她能好好坐在皇后的位置,生个太子。
宰相夫人听此话,两行清泪突然滑过脸颊。
“老爷,就不能让妩儿做她想做的事情吗?”瞥到宰相依旧严肃的脸,宰相夫人跪倒在宰相脚边:“老爷,我就这一个女儿啊。”
半晌,宰相才扶起宰相夫人:“我看你的规矩也该学学,思儿,晨儿不是你的儿女吗?”
“我好好的一个女儿,被你教养成木头呆子,行了,从今天起,你就好好的管家,妩儿的事情你不要插手,我亲自安排。”
宰相夫人无力地站起身走出书房,在院子里站了许久,她心成灰,自己的夫君不知从什么时候,变成了这幅模样。一轮明月在上,照在宰相夫人和宰相的窗户上,一样的月光,两种不同的心思。
同样的月晖,也照在皇宫内。
乾庆宫。
皇帝仍旧躺在寝宫里,身上盖着蚕丝被子,脸上却满满的都是汗珠。
自从死后,李邺的灵魂就在困在皇陵里,寂静的,漆黑的,孤独的,无边无际。直到表妹为他守陵为,他点燃了香烛,他的世界才不再是一片漆黑。他可以盘桓在皇陵里各个角落,每一天都能看到表妹。
从前他厌倦了表妹,表妹做的种种都惹来他的厌烦,最终表妹青灯古佛,不愿再见他,他以为表妹也厌恶了他,没想到宫妃无数,却只有削发为尼的表妹愿意来皇陵看一看他。
虽然不能和表妹谈话,李邺只是看着表妹,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用思考,却感到宁静无比。
直到表妹接到圣旨,李邺平淡的日子结束了。
圣旨是新皇颁布的,要求表妹入宫为妃。他在位三年,无子无女,新皇是他的弟弟,李邺本以为这个弟弟会是个贤君,却没想到这个弟弟在他死了还没一年就要纳自己的妃子为妃子。他真是识人不清。
是啊,他什么时候识人清过。看着表妹华服盛装,李邺自嘲着。可是别人都可以嘲弄,唯独表妹,无论表妹怎么么选择,他都没立场去嘲弄,只是灵魂还是能感受到痛苦。
然而,亲眼目睹表妹自尽于皇陵前,李邺当场惊呆了,一时间居然不知如何是好,只是眼睁睁的看着,李邺伸出手,努力想要去阻止,然而灵魂无力,穿过表妹的身体,徒劳无功而已。看着那血渐渐地染红一寸一寸土地。
李邺痛苦万分,徒劳的捶打着脑袋,霎时,灵魂却如同被撕裂一般。
一瞬间,他的灵魂离开了皇陵,回到了皇宫,看到了又一个新皇帝,恣意着;看到了曾经的名扬天下的贵妃,刚刚从太贵妃上位成太后,张狂着;看到了自己的母后居于曾经的贵妃之后,恭敬地站在一侧嫉妒地看着。看到了那些一个个伺候过他的面部模糊的宫女和太监们,看到了新皇帝的妃子们,互相攀比着;看到了宫内的座座宫殿依旧无悲无伤的耸立着。
他还没来及再看清什么,一阵不可阻挡的力量驱使着他的灵魂。
时光回溯。
李邺看到了三年前稚嫩的自己,刚登上皇帝雄心勃勃的自己。李邺只想告诉那个年轻的自己,千万不要再犯过去的那些错误。
然而李邺却看到正准备上早朝的自己,突然昏厥过去。
李邺再次感受到那股不可阻挡的力量,他被吸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无边无际的黑暗再次袭来,那黑暗拉着他往下坠落,好似坠入无边地狱。
李邺突然意识到如果他醒不过来,就从此再也醒不过来了。不知道经过多少挣扎,李邺突然睁开了眼睛。
李邺眨巴了下眼睛,怔怔地看着那盏烛火,眼睛突然流出泪来。
他这是回来了,可是他又应该以什么面目面对曾经的过往岁月,又如何开始这段重生的日子。
曾经,权力为他与现实世界立起一道结界,他一直以为,只要赠送权力,宠信和宠爱就能换来无数人的真心。然而为了那些“真心“,他的权力一步步被百官和皇亲国戚蚕食,在权力丧失之后,他觉得自己病了,从此之后他只想沉沦和毁灭。他只想什么都不要思考,等他死了之后,才知道众星拱月的日子,已成了过




我渣过这世界[快穿] 分卷阅读42
去式。而一直围绕在他身边的人,他才看清谁是汲汲营营者,谁是沉默观望者。
而他以为的真心,一直是别人利用的筹码。
他对母后慷慨大方,母后却步步紧逼,把他当作提线木偶。
他对舅舅慷慨大方,舅舅却蚕食他的权力,任意妄为,争权夺利,使得外戚遍布朝廷。
他对身边的侍卫、太监和宫女慷慨大方,而那些人在他死后转身就去巴结新皇帝,更有人早早就投靠了过去。
他对落雁、落樱慷慨大方,为她们废了皇后,舍弃了表妹,让她们从农家女一跃成为了皇后和贵妃,掌握所有的后宫权力,可是连她们最终也背叛了他。
他是如此的失败,这世间还有什么值得他留恋,值得再重活一遍的?
他的心已经千苍百孔,亲人、爱人,身边人无一人托付,这世间可还有谁值得他信任?
李邺直愣愣的看着那烛火,突然想起皇陵里那点燃他心中希望的那盏烛火。
表妹,对了,他还有表妹。直到死后,他什么都不剩了,才发现他一直渴望的真心就在身边,表妹的情谊却被他亲手抛弃。
他终于明白自己重活一次的意义何在。
李邺嘶哑着嗓子喊道:“来人。”
李邺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却还是细如蚊蝇。然而守在寝宫的宫女还是听到了。
她朝里面看了一眼,正好和李邺四目相对。宫女激动的喊了出来,“陛下醒了。”
文侯爷离开之后,太后正思考如何应对宰相的方法,毫无方法之时,却听到三丰的禀告,不由得大喜:“皇儿醒得真是及时,快,哀家去看皇儿。”
李邺让太医退下,喝过一些流食,喝过一些流食,抬头就看到母后走了进来。
三年后的已见衰容的母后和现在端庄秀丽的母后交错出现,李邺掩饰下眼中的哀痛,重新看向母后。
太后几步赶到床边,给李邺掖了掖被子。“皇儿啊,你足足睡了八天,再不醒,母后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贵妃虎视眈眈,宰相也起了怀疑,前朝后宫有一摊子事,母后真的是无能无力了,幸好皇儿醒了。”
太后把燕窝轻轻吹冷,喂给李邺一勺。
李邺配合地吃下。
多少个日日夜夜过去了,这是和母后距离最近的一次。自从他因为舅舅揽权的事情和母后争执过,两个人心里都窝着火,从此之后都再也说不到一块去。
李邺听着母后一句句关心着他的话,不知道是燕窝的原因,还是什么,他感觉心在变暖。
夜愈发深了,太后喂过燕窝后,看着李邺好一会,才说道:“皇儿,你好好休息,明天母后再来看你。”
李邺试探地问了一句:“那明日早朝?”
太后的眼睛瞬间变亮,“皇儿,你能撑得住吗?”太后又紧接着说了一句:“方才问过了太医,说撑一个时辰是没事的,那皇儿要不然你明日去早朝上露个面,安一安百官的心。”
李邺笑着答应,放在被子里的手却攥紧了床单。太后满意地离去,李邺看着母后一身华丽的背影,嘴角勾出自嘲的笑容。
他又在期盼什么?真是不长记性。
李邺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告诫着自己,这是最后一次犯傻。脑海里却浮现起表妹自尽于皇陵的那一幕,李邺的心激烈的跳动着,他迫不及待又心生忐忑,无比渴望见到表妹。终其一生,他再也没有如此期盼的想要见到一个人。
等他再养几天,再召见表妹。
在李邺满怀着期待和表妹重见的时候,已经性转的子期却看着脚边跪着的落樱、落雁。
子期放下书,看到一炷香已经化为灰烬,踱步到两人面前:“我已经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你们考虑好了吗?确定要卖身入府?”
落雁和落樱皆点头称是。
“你们起吧,去找徐叔安排住处,明天辰时来我院内,我有事吩咐你们做,至于名字还是按照你们自己的名字称呼就是,没其他事情,你们就可以离开了。”子期重新走到书架前,从里面抽出几本书,放在书桌上。
落雁和落樱对视一眼,而后静悄悄的离开。
等到二人躺在管家安排的房间的大床上的时候,两个人还是如同做梦一样。
落樱翻了个身,朝向落雁:“姐,我们这是卖身为奴了吗?”
落雁点点头:“你后悔了。”
落樱痴迷地看了眼房间内的摆设,每一件都抵得上她们农家一年的入。“我不后悔,只是我们为什么不去公主府呢?”
落雁小声地回道:“你是想跟着公子,还是想去公主府做一个舞女。”
落樱立即反问:“那姐姐你说为什么公子不问我们为什么不去公主府而要留在这里为奴?”
落雁沉默了一会,才小声回道:“公子不在意这些吧。”也许公子是极其聪慧的一眼看透了她们的打算,这个想法一起,落雁忍不住裹紧被子。
“睡吧,明天是第一天,我们都早点起。”
落樱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就沉沉入睡。反而是落雁辗转反侧,过了许久才入睡。
被两人谈及的长公主此时还没睡去。
“查清楚是哪家的人截了我看中的人?”
黑衣侍卫低头恭敬地回答:“先皇母后谢家独子谢子期。”
长公主把手中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已经渐渐发白的天色,自言自语着。“真是没想到,居然跳出来个谢家,怎么的,谢家这个时候想要跳出来,不继续低调行事了?”
沉吟许久,朝黑衣侍卫道:“你说皇帝醒了?”
黑衣侍卫仍旧跪在地上,低头恭敬地回答:“是的。”
长公主看着日光已经变白。“真有意思。”
“你去告诉管家,本宫要三日后在公主府开宴会,让他把京都内的世家都请来,记得,千万要把帖子下给谢家,谢子期这个人务必给本宫请到。”
黑衣侍卫恭敬地退出去,长公主仍旧看着窗外,看着天色渐渐发亮,突然喃喃自语道:“该上早朝了。”
子期站在院子里,看着皇宫的方向。
百官鱼贯进入宫殿。
一声鞭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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