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过这世界[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海澜歌
不过她没有说什么,而许妩也似乎是陷入沉思中。
过了一会,有路过丫鬟看到二人,才小心翼翼地把二人带着离开。
此时,天仍然下着大雨,毫不停歇。
李邺的心情比这昏暗的天,不停歇的雨,更加糟糕。
方才,他正准备离开舅舅的府邸,想起花园内正盛开的红芙花,便临时起意想要去采摘。却不料看到前世的皇后许妩和离席的子期,相谈甚欢,而许妩两颊绯红,正是芳心暗许的样子,和他心目中的冷淡端庄的皇后丝毫不同。
李邺轻咳了一声,许妩才如同受惊了一般,快速离开。
李邺和子期,两个人,看着这连绵不断的雨,陷入短暂的沉思。
子期看着这雨,嘴角泛起笑意,“曾有诗人说过,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雨是离别的象征,这雨来的及时,我正准备向你辞行。”
李邺听了一惊,“表弟,你说什么?”李邺不可置信的看向子期。
“我打算明天离开京都。”
子期的这句话停在李邺耳边,不异于惊雷。
“表弟,你真的不能留下帮帮朕吗?”
子期摇了摇头:“朝叙一人足矣。”
李邺看着子期,他知道,他劝服不了,也没有更好的理由可以劝子期离开。
冒着大雨,两人从文侯爷的府邸离开。
“跑吧。”子期突然说道。
两人冒着大雨,一个从小就被教导规行矩步的皇帝,一个是陌上如玉,公子无双的人,在这个寂静地、昏暗地的街道上,奔跑着。好似不在乎一起,天地间,只有两个人在呼吸着。
李邺回到宫里,大雨骤歇。
一轮皎皎明月居然出来了。
李邺对月沉思,思索自己的前世的心酸故事,又无法对子期放手。
唯一一个,他不想放手,却无可奈何。
夜沉沉,李邺咳嗦了几声,便合衣睡去。
至半夜,李邺突然感到一阵心悸,他似乎是进入一个难以醒来的梦境中。
他看到子期和他的废皇后许妩成婚,他极力阻止,却无人看得到他。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许妩和子期云游四海,过着幸福的过着日子。
他又看到,世家和宰相、舅舅一起把持朝政,架空他,征税繁多,地震和歉,民不聊生,农民揭竿而起,直逼京都,最终,京都的大门被世家打开,一个看不清脸的人被迎接宫殿做了皇帝。
他国破家亡,而子期却被掳来受到世家们的毒杀。
他被当成昏君,被囚在牢笼里游街,被无数纨绔和百姓们指责。
“不,不,不是真的……”李邺口里念叨着,激的满头都是汗。
然而一股力道却阻止他醒过来了。
“你如此蠢笨、无能,亲人不亲,友人不有,真是失败啊。不如让我替代你,为你打天下,坐江山,当然,那个子期也是你的,如何?”那声音非常鬼魅,极其诱惑。
“你真的可以留下子期,帮朕把国家治理好?”“放心睡吧,你看着好了,你可以随时醒来,取代我。”
李邺只感觉眼睛越来越沉,他不知不觉中就点头答应了。
“哈哈哈哈哈哈……”重新睁开眼睛的李邺,爆出一阵狂笑声,无比猖狂。
第32章陌上如玉12
他扑到等身高的镜子前,端详自己的脸。
剑眉星目,俊美无匹。
他动了动眉毛,努了努嘴,两手使劲拉扯脸颊,依旧俊美无比。
他走至床边拔出床头的剑,急返回镜子前,在镜子上挥剑写下夏扬二字,夏扬回剑,镜子应声落下,瞬间碎成无数块。
他狂笑着,眼神邪魅无比。
“来人,为朕更衣。”
十六个宫人鱼贯而进,看到镜子碎落一地,皆视而不见,跪在夏扬一米外。
夏扬高高地抬着头,目光看向半空,面无表情的说道:“跪近点。”
只有五个人,四个太监,一个宫女,上前跪在碎片上。
剩下的十一个人留在原地,没有挪动。
“你们几个,很硬气,很好,很好。”夏扬提剑至十一个人面前,微皱眉头。“真是难办呢?”
最左侧跪着的年轻太监接话道,“奴婢不敢。”然而那回话中却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意味。
“不敢?”夏扬突然把剑抵在那年轻太监的喉咙处。
“陛下!”年轻太监吓的眼珠子几乎瞪了出来。
“三丰的人还是太后的人?”
“太后。”
年轻太监的话音刚落,夏扬已经一剑封喉,鲜血喷向半空中。
其他十个跪着的人,吓的脸色苍白,瑟瑟发抖,却不敢移动分毫。
夏扬提着染血的剑,从左至右,一个一个敲过他们的脑袋。“怎么,怕啦?”
几个人不敢答话。
“说,你们是太后的人还是朕的人?”
“陛下的人。”最右侧的宦者马上回答。
夏扬却突兀的笑了,“叫什么?”“秋三。”
“秋三,把他们给朕杀了。”夏扬把剑扔给秋三。秋三接过剑,丝毫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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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停顿,手提剑直接砍掉离他最近的人,而后又接连砍了三个人的头。走到最中间位置,一个清丽的宫女跪在那里,秋三却难得的迟疑起来。
夏扬踱步到秋三面前。“怎么,手软?”
秋三猛然闭眼,手提起剑,挥向那宫女,剑刃至宫女的脖颈,已经划过一道血痕,眼见那清丽宫女就要丧命。夏扬却抬脚踢到秋三拿剑的手,秋三的半条手臂当即麻木,那剑被抛掷半空,当啷落在地上,打破满室静寂。
秋三扑登一下,跪在地上,眼泪涕流。“谢谢陛下,谢谢陛下。”
“秋三,朕给你改名夏三,你带着这道令牌,捉拿三丰,办得到,立即升你为大内总管,办不到,也不用来见朕了。”
“奴婢夏三,遵命。”
夏三虔诚地接过象征着后宫内最高位置的太监令牌,立即起身离开。
“来人。”带刀侍卫进门。
“把这四人打入监狱。”侍卫领命把三宫女一太监提走。
夏扬看着那清丽宫女,“行了,你下去休息吧。”
清丽宫女颤抖着声音说道:“奴婢遵命。”
乾庆宫的大殿上,只有最初跪在碎片上的四个太监,一个宫女,五个人。那血已经渗出衣服,流淌一地,却无人喊痛,依旧恭敬地跪着。
“你们分属四局,尚宫,尚食,尚服,尚仪。”
四人跪地叩头。“你,从今天起,做朕的贴身太监。”夏扬指着年级最小的一名太监说道。“现在,你就去敲大钟,起朝会。”
“遵旨。”
寅时一刻,皇宫里的大钟响起,声音响彻整个京都。
大钟,只有皇帝薨了的时候,新皇登基的时候才会响起。除此之外,只有皇帝有特殊急事,连夜召开朝会,才会敲响。而这口钟,还是三百年来第一次为开朝会敲响。
文侯爷宴席上,世家坦然听着,待钟声至不响,皆起身离开,而宰相眉头紧锁。
文侯爷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大钟怎么响了?”
宰相回道:“这是陛下要开朝会了,文侯爷也该准备下,上朝去吧。”
宰相边说边起身,也朝外走去。一方面他在担心回家取官服已经来不及了,另外一方面他对不按常理出牌的陛下,感到一种无力。不知为何,他感觉这次不同凡响的朝会大有问题。
寅时二刻,文侯爷府外,世家的仆人已经捧着官服,等待着了。而世家子弟也都在轿子换了官服,坐在轿中,和宰相见礼后,直接上朝去了。
此刻天正昏昏,虽然雨早已停歇,路面还是湿滑的。而宰相站在文侯爷门口,虽是夏日,宰相却感到一股冷风。
世家经事多,懂得规矩也多,在大钟敲响的时候,就快马加鞭派人把官服送至文侯爷府,而宰相则是一来一回,很耽误时间。
未曾想,从遮蔽的毫无缝隙的无数世家马车外,他的仆人在最后面正跳跃着,嘴里喊道:“大人,宰相,小姐给您送官服了。”宰相面露惊喜,快步走到仆人面前。仆人忙从一个遮蔽物里掏出官服,一边把官服放到轿子里,一边说道:“小姐说她从史书中看过,这钟声是陛下召开朝会的钟声,让奴婢快点把官服送来。”
宰相在轿子里换了官服。对那仆人说道:“你回去给小姐说,此事办得甚好。”
那仆人干脆的答应了一下。
宰相的轿子汇入无数的轿子中,这无数的轿子朝皇宫而去。
宰相捻着胡须,闭目养神。一边赞叹女儿的聪敏,一边更加坚定地想推女儿登上后位。
谢府,子期身边搁置着打点好的行李,仆人进来禀告,诸多大臣已经赶往皇宫。子期挥手让仆人退下,点燃烛火,暗自思索。
敲响大钟,实在不像是李邺所为,依照李邺的性格,只会小心谨慎着行动,必定不会如此张扬跋扈。
这个举动,不得不说,有些疯狂。后果也非常严重。
若是朝会无大事,皇帝就会到无数奏折和流言蜚语,严重的话,连权力都会被夺去。
是什么让李邺做了这个疯狂的决定,还是说,这个举动不是李邺所做,但宫内有权利下这个命令了,只有皇帝。
子期有些看不懂了,他本就是假意离开,这个疯狂的举动,让子期决定择日再走。
寅时三刻,宫门大开,众人落轿,走至大殿。
夏扬坐在御座上,嘴角勾出一丝邪笑,目光嘲讽的看着诸位大臣。
“给宰相大人,不,还有文侯爷,换上衣服。”
大殿之上的大臣们,面面相觑,不解其意。
两套衣被宫人呈了上来。
“去吧。”夏扬挥了挥手。
宫人一左一右,分别呈给宰相和文侯爷。
宰相看之变色,文侯爷却是看着夏扬开口说道:“陛下这是舅舅开玩笑呢?”
夏扬猛然起身,“开玩笑?朕给你开玩笑?”话音未落,夏扬把手中的镇尺直接扔掷文侯爷的头上,立马,血冒了出来。文侯爷捂着伤口不可置信。“你……”“舅舅,这是大殿之上,你敢拿礼数压朕,好大的胆子!说,谁给你的胆子?”
“给朕跪下!”夏扬的声音穿透大殿,无比刺耳。
“你们都给朕醒醒酒。来人,呈醒酒茶,喝,给朕喝上三个时辰!”
夏扬从大殿上拂袖离去。
大殿之上,除了吓傻了文侯爷和脸色苍白的宰相,所有人的面前都有一茶盅接着一茶盅的醒酒茶。
第33章陌上如玉13
夏扬并无离开多远,只是坐在侧殿,脸上并无之前的躁动狂热的表情,冷静的很。
夏三急匆匆的进门,跪倒在地,脸上犹带着几分怎么遮掩也遮掩不住的兴奋。
“禀陛下,已将三丰等人关押起来。只是太后……”夏三是施展阴谋才把三丰给扣押下来,根本没敢跟太后当面要人。
“哦,太后那边有什么问题?”夏扬的声音毫无起伏。“没,没问题。”夏三额头冒汗,方才的兴奋全然变成了后怕。
“行了,把那个年轻太监的人头抱给太后。”“遵旨。”夏三领命离开。
人人皆知,在后宫最要紧的是巴结太后,因为太后的一言一句都能断他们生死与荣辱。太后喜欢年轻俊美的太监,可他没那张脸。可没成想,皇帝亲手砍了太后最喜欢的太监,又下令捉太后最倚重的太监。又更换了后宫四司的任命。
一夜之间,后宫的主人就从太后变成了皇帝。
后宫内人人张望,想要攀附,而昔日给他脸色的宫人都成了看脸色的人。权力这东西可真是好。
夏三看着那令牌,眼睛变得炽热。他的荣辱,生死,从此之后,都寄托在皇帝身上,他是皇帝的一颗靶子,皇帝指哪,他打哪。“小八,你抱着这头,跟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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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走。”
夏三直奔太后的寝宫而去。
夏扬在侧殿闭目养神,而主殿上的大臣们一茶盅接着一茶盅的解酒茶,喝的是肚子圆鼓鼓的,都尿急了。奈何哪些小太监还是递上一茶盅又一茶盅,源源不断。
而从文侯爷府上出来的诸世家,则更惨。因为子期的《流民图》吃不下佳肴,而只是喝酒赏舞,现在又是解酒茶不断,肚子是圆鼓鼓了,但实际上却非常饿。真是有苦说不出!
文侯爷是死活不穿那衣,朝会的大殿上,诸位大臣的旁观下,他再厚脸皮也不成,太丢面子了。文侯爷是死缠烂打,誓死不穿。
宰相已经平静下来,他展开双臂,朝侍立在一旁的小太监说道:“更衣。”
衣是外衫,披上即可,小太监把衣披在宰相的官服外。
宰相的这一举动,把大殿上的大臣们都惊呆了,尤其是同病相怜的文侯爷。“宰,宰,宰……相……”
“好。”夏扬站在大殿门槛外拍着手。
“不亏是朕的好宰相。”夏扬走到宰相面前。
宰相含笑着说道:“古代老莱子70岁还可衣娱亲,我身为宰相,自当衣娱上。”
夏扬拍拍宰相的肩膀,而后走至文侯爷身边。
文侯爷却立即晕倒了。他暗想,宰相利索的穿上,他丢不起这脸,咋办,装晕呗。既给了皇帝面子,又有了台阶下。虽然不知道皇帝侄儿突然抽什么风,但是他相信,他和皇帝侄儿的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然而夏扬却视而不见,“晕了?晕了正好,就不扑腾了,你给文侯爷套上衣,挪到那个位置,继续听。”夏扬手一指那个令人瞩目的位置,皇帝御座的基座前方,可谓是众目睽睽之下。
假晕是项技术活,文侯爷深有体会。
他先是紧闭着眼睛,平静地一呼一吸。奈何众人的目光实在是如刺在背,而身上也突然痒了起来,他特别特别的想挠一挠。但是他不敢动啊。
夏扬的目光似有似无的落在文侯爷的身上。
有宰相的好例子和文侯爷的坏例子在前,诸位大臣虽然内心有无数抱怨,却还是忍住了。
夏扬坐在高高的御座之上,看着各怀心思的诸位大臣,猛然抽出一个奏折,展开。
“这奏折上说,坤河决口,泛滥至邱郡、文郡、程郡、纳郡四地,现已经造成鼠疫,乃至于流民千里,你们呢,居然鼓乐笙箫,通宵达旦,真是朕的好官。”
“是不是要等哪些流民到京都城门口,你们才能看见啊?”
夏扬给贴身太监示意,“你拿着奏折,给他们看看。”
刚被提拔为贴身太监的小太监愣了个神,才反应过来。忙诚惶诚恐接过,给众人传看。
那奏折写的触目惊心,结合子期之前所绘的《流民图》,居然没一个人像往常一样惯性地开口反驳。
宰相端看那奏折片刻后,心中暗惊。“这奏折是如何落入陛下之手?”要知道每一份奏折,都是经他之手。
宰相立即请罪。
“慢着,还有一件事。”
众人大臣挺着圆鼓鼓地要尿急的急切心情,抬头看向这个突然之间发难的陛下大人。
“事不大。”
文侯爷躺平在地上,也是急的抓耳挠腮,好侄儿,你倒是快说呀,这朝也好快点结束啊,真是痒死舅舅,侄儿不疼。
文侯爷愤愤然,然而夏扬却不急不缓说出一句话,听在众人耳边无异于平地惊雷。
“李沐,造反了。”
李沐是谁?那可是先皇最喜欢的皇子,是先皇最爱的女人裴贵妃的儿子,是老牌世家裴家的外孙,是先皇几次都要废立太子的原因。
只不过当年玄宗皇帝是因为当今圣上这个太孙才立了先皇,在先皇要改立太子的时候,有人提出玄宗皇帝曾留下圣旨,才让先皇没废太子。
也因此,在先皇死的时候,新皇初立,新皇就让李沐入藩。
无论如何,李沐都是当今圣上一直的威胁。然而,李沐一直低调行事,没有人能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要造反?还没有什么正大光明的理由?就这么贸然造反,说不通啊。众人惴惴。
“楚王的内史上的密折,称楚王锻造武器,造兵买马,已经起事。你们还都蒙在鼓里呢,是不是想着,无论是楚王还是朕做皇帝,没什么分别,反正你们都是坐山观虎斗,朕还楚王都还得依仗于你们?”夏扬掏出密折说道。
这还真是世家多年的生存法则,皇帝轮流做,世家站一边。反正朝廷换了,他们还是大臣。然而被夏扬这么一说,众人有些怏怏。也许是被尿意憋的。
“无话可说?”夏扬问道。
众人低头不语。
“无话可说,那好,朕来说。”
“宣谢子期进殿。”
众人看向大殿之外。
子期阔步而来,风姿无双。太阳从子期身后冉冉升起,万缕光辉照耀在子期身上,恍如仙人。
大殿之上的大臣看到子期,颇为惊讶。其一不知为何宣谢子期进殿,其二是诸多世家被谢子期在文侯爷宴席上怼了。而一直波澜不惊的宰相却是反应最大的人。
当年,子期在他府上曾说过,誓不为官。后来子期在长公主府和文侯爷府宴席接连怼了世家,他还探听到之前圣上宣召过子期,不过子期却拒绝为官,而推荐了朝叙。
宰相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的子期,他低着头微皱眉头。
子期出乎宰相意料,皇帝却出乎子期意料。
圣旨到的时候,子期倒也能坦然视之。然而,宣旨太监却在子期接圣旨的时候,悄悄地附在子期耳边说:“公子,我给您透个底,陛下说了,如果这圣旨您没接,谢府这几口人都会被关入大牢。幸好啊,您接了。”
子期当即有了疑惑。
子期和李邺见过几面,子期几乎能确定李邺是个什么样的人,尤其能确定的是李邺会如何对待他。所以子期才针对李邺的性格确定计谋,以朝叙入朝破世家、权臣、外戚三分天下之局,逐个击破许妩、朝华、程放、落樱、落雁等人,进而再以情和志夺李邺之意,眼见计谋已成,却再起波澜。到底是他棋差一招看走眼了人,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子期走至大殿,朗声说道,“谢家子期,奉命而来。”
子期抬头和高坐在御座之上的皇帝,四目相对。
好一副皮囊,夏扬的眼神微动,嘴角轻扬。
几近于脱胎换骨,目光若开刃过饮过无数人血的刀,锋利地无可匹敌。嘴角扬起,眼睛里却没一丝笑意。
“自今日起,在朱雀门设考场,选拔文二十人,武二十人各赴邱郡、文郡、程郡、纳郡处理坤河泛滥和鼠疫之事情。”
“至于赈银,从朕的私库出。”
“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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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楚王李沐,先宣他到京都给朕解释解释这回事,若是听旨不来,装病抗旨的话,便是大逆不道。……朕已仁至义尽,你等可有话要说?”
众人听命,无一人有异议。反正不需往外掏银子,也妨害不到自身,自是听之任之。
夏扬环顾四周,看着肚子仍然圆鼓鼓地世家大臣们,“听说徐家子弟居然不识狮子和老虎,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自今日起,京都大大小小的世家各出三名子弟,酉时三课前,送入宫听训,一月训练后,各分封御前行走,侍书,侍郎,乾庆宫行走……”
夏扬突然朝子期问道:“子期,敢不敢接这道旨意?”
子期道:“陛下所命,但无不从。”
有世家子当场尿了裤子。
地上有水渍点点。
然而正欲张口,却看到躺着的一动不敢动的文侯爷,便乖巧地闭上嘴。
回家再商议吧,每个人都忍者尿意这般想着。
夏扬这次如众人愿,退朝了。
自寅时至辰时,这场两个时辰多的朝会才结束。
无数大臣先是如厕,再是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禀告噩耗。
唯独子期和夏扬还在大殿之上。
为什么无人敢质疑皇帝性情突变?为什么皇帝接连颁布的命令都无人劝阻?为什么宰相会身着衣,文侯爷会着衣假晕,为什么骄傲地世家无一人出声?为什么太后没出来阻止?为什么贴身太监换人了?为什么说坤河决堤,鼠疫发生?为什么说楚王李沐会造反?
根据系统提供的剧情,坤河泛滥至多是昨天的消息,莫说各郡封锁消息,就是不封锁,骑快马赶来,也不可能把这消息传递到京都,尤其是皇帝耳朵。至少得是坤河泛滥的半个月后。
再说鼠疫,按照系统提供的剧情,邱郡、文郡、程郡、纳郡并无鼠疫。相反,鼠疫是四郡的邻郡贺郡所有。
再说楚王李沐会反,不说剧情上是李邺死后无子才被立,就依李沐这么多年受先帝宠爱的能力,也不会在这个时候造反,于情于理,毫无逻辑可言。
一个新皇就这么四处出手,是坐等着毁灭还是过于自信?
一个疑惑接着一个疑惑充斥在子期的脑海里,每一个问题他都可以给出答案,然而这些问题汇聚在一起的时候,却无法给出答案。
这桩桩件件,都不像李邺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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