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男人都像我前任/自杀三次以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阿辞姑娘
不过时亦南没有说什么,只是在乐栋走后小心翼翼地牵起白一尘的手问:“那我们也去吃午饭吧?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你做的饭。”白一尘抱住他的腰,把下巴搭在他肩上,“我们回家去吃,你给我做饭吧,家里还有菜呢。”
白一尘话音一落,时亦南就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因为他知道自己赌对了如此爱他的白一尘,向来是无法拒绝示弱的他的。
不管是在四年前,还是四年后。
可即使在与乐栋的对峙中他胜出了,时亦南却也不觉得有多高兴,他甚至于还有些怔忡难道如今他要挽留白一尘,就非得小心翼翼,步步为营,用上各式各样的手段才行了吗?
第36章chapter36
这个认知叫他无端地心慌意乱。
时亦南马上回抱住白一尘,唇抵在他鬓角处亲吻,贪婪地汲取青年身上此刻的温度,似乎这样才能让他平静一些。
他牵着白一尘带他往车子那边走去,柔声问他:“我们马上回家,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煮干丝,还有蟹黄汤包。”白一尘坐上副驾驶座,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好,我回去就给你做。”时亦南亲了亲他的唇角,为白一尘关上车门,却没有立刻坐上驾驶座,而是绕到后座去拎出了一小盒包装美的巧克力蛋糕。
“我在公司听到员工说,这家店的巧克力蛋糕很好吃,就想买来给你尝尝……”时亦南一边说着,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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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拆开巧克力蛋糕的包装袋,白一尘注意到那包装袋子里面还放着一个小信封,只是时亦南并没有将它拿出了的打算。
“这个是什么?”白一尘瞅准时机,一把就抓住了那个小信封,时亦南双手笨拙小心地抬着蛋糕,看到他的动作后想要阻拦,却没有空闲的手来实施行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一尘撕开信封取出里面的那封信来。
信纸上只写着短短的一串英文,字迹是时亦南的:whenmeetingyou,everythingisworthit.
翻译成中文,就是:遇见你,一切都是值得的。
时亦南举着蛋糕,低声给他解释着:“那家店有买蛋糕可以写情书的活动,我买了蛋糕,所以……”
白一尘看着信上的每一个字母,几乎可以想象从公司离开后西装革履的时亦南,是怎样在一群女孩子中弯着腰趴在蛋糕店柜台上一笔一划认真给他写告白的模样。
或许那些服务员还会问他一句:“先生,您是写给谁的呢?”
而时亦南会回答:“是写给我爱人的。”
他那时眼中一定是饱含深情和温柔的吧,写出来的句子也一定的真心的吧。
白一尘笑了起来,开心地问时亦南:“所以这是你给我写的情书吗?”
“……嗯。”
“那你刚刚怎么不给我?”白一尘不依不饶,继续逼问他,“你偷偷留着,是想给别人吗?”
时亦南见他笑了,也轻轻地扯了下唇角,涩声说:“……没有别人,就想给你。”
写情书给白一尘这种事,在他们大学的时候时亦南可没少做过,有一段时间他还每天都会在他们小出租的门上用便利贴粘上一句情诗,是写给白一尘的,这项行为直到后来他忙于奔波新公司的事后才停止。
现在他又把这项小活动拎出来了,为的就是哄白一尘开心。
他在蛋糕店给白一尘买蛋糕的时候就在幻想,白一尘到情书和蛋糕后心情会不会变得好一些,因为吃甜食能使人心情愉悦,他怀着这样的期待来到白一尘的画室,却看到他和其他男人在一起说话的画面。
其实这本该没什么的,但是和白一尘说话的那个人是乐栋,而乐栋对白一尘说的话,是劝白一尘和他分手。
乐栋是谁?
那是白一尘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是他们共同的大学同学,是他们热恋那段时光的见证人,也是他抛下丢弃白一尘的目击者。
如果要问时亦南最怕见到谁,那么答案一定是乐栋。
他的卑鄙,他的自私,他的冷漠在乐栋面前全都无所遁形,乐栋的出现,就是在提醒着他他这个人到底是多么的薄情冷血,且没有任何辩驳的余地。
即使时亦南很不想承认,但乐栋在画室门口的那些话语就像一记警钟,狠狠响彻在他心头,回荡在他脑海里他明明不舍得在夜里让白一尘画画,却让他一个人度过了无数个寒冷孤寂的夜晚;他明明知道白一尘的手指细腻好看,是天生握笔的画家,他却让他握着冰凉的刀具,在自己手腕上划下数刀绝望的伤口。
时亦南回南城之前,觉得他是爱白一尘的,也许没那么深,但还是爱的,可是现在时亦南自己也开始怀疑,他对白一尘的感情,真的算是爱吗?
还说什么“遇到你,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封他给白一尘写的情书,简直就是一个笑话白一尘遇见他,或许就是白一尘这一生最不幸的事。
时亦南几乎无法呼吸,白一尘脸上现在的笑容就像是一把电锯,在剧鸣声中切割他的身体,他望着白一尘的脸,这一次怎么也笑不出了,他强撑着笑容,却比哭还要难看。
白一尘看见他的表情,眉梢一挑,有些骄矜地问他:“那你说是给我写的情书,现在脸色却那么难看,感觉你写的很不情愿。”
“还是你身体不舒服?”白一尘顿了顿,赶紧放下信封去摸时亦南的额头,摸到了一手凉汗。
时亦南轻轻握住他的手,把蛋糕放进他的手里,声音低哑得几乎完全变了个调子:“……是写给你的,但是现在,却不想让你看见了。”
“这句话写的不好,我……”时亦南顿住,喉结上下滑颤着,却再也无法往下继续说话了。
“我觉得写的挺好的啊。我要把它起来,和你以前给我写的那些情书放在一起。”
说完,白一尘就催促他:“我们快回家去吧,我肚子饿了。”
“好。”时亦南努力压稳声音答应道,“那你先吃点蛋糕垫垫肚子吧。”
白一尘立刻挖了一勺蛋糕放进嘴里,由衷赞叹道:“真好吃。”
“你也尝尝。”
白一尘举着叉子,给时亦南喂了一口蛋糕。
浓郁丝滑的可可在舌尖化开,那甜蜜的味道几乎要融进人的心里,但是时亦南现在的心里却是一片苦涩他这个傻逼,居然会觉得白一尘吃了甜食会开心一点。
甜食根本无法使人变得开心。
苦涩和痛楚悲哀却是天生相伴而来的。
在回别墅的路上,时亦南一直沉默着,白一尘坐在副驾驶上吃蛋糕倒是吃得很开心。
然而白一尘脸上的笑容却如同隆冬里的雪凝成的尖刃,唇角每一次扬起的角度,都是往时亦南心脏嫩肉狠狠捅去的刀锋。
胸腔中压抑的窒息和膨胀的情绪让时亦南很想大声叫喊着宣泄一下,但是他不能,因为那样会吓到白一尘,他就算要发泄,也必须得是在白一尘看不到的地方。
可能是今天他真的很不对劲,白一尘察觉到了他的异常,于车内寂静的气氛中忽然开口问他:“亦南,你今天真的没有遇到什么事吗?是不是心情不好,你今天很沉默。”
“没有。”时亦南马上笑了起来,掩饰道,“我只是在想公司的一些事”
话音未尽,他们车前忽然猛地扑过来一个人,时亦南猛地一打方向盘,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但好在没有撞到那个人。
可即便如此,那个人还是朝着地上一扑,抱着腿演技拙劣地哀嚎着:“哎哟……我的腿……你们撞到我了……”
“一尘,你有没有撞到哪?!”时亦南没有管他,而是看白一尘的情况。
白一尘系着安全带,根本就没什么事,再说他们的车速本来也不快,就是手上端着的蛋糕掉在裤子上了,抹了他一腿棕黑色的巧克力,他一边用纸擦着裤子,一边对时亦南说:“我没事,你快去看看他有没有怎么样?”
时亦南看他真的没事,这才打开车门下车。
躺在地上那人偷觑了眼时亦南,见他西装革履,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后马上嚎得更大声了,中气十足的声音一点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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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受了什么伤,而时亦南就站在他面前皱眉冷冷地望着他。
杨孝和看着时亦南有些眼熟,但一时还是想不起他在哪见过这个人,而时亦南一直不开口配合他说话,杨孝和就只能主动道:“你撞了我,你得赔钱!”
“赔钱?”时亦南皱起眉,他今天心情实在不好,这个人又自己撞了过来,于是时亦南冷笑一声道,“我车上有行车记录仪,这里附近也有监控,需要调出来看看是我撞了你,还是你撞了我的车吗?”
杨孝和哪能想到时亦南居然会这么说,什么叫他撞了他的车?
他今天过来这里是为了堵白一尘的,那天白一尘明明承诺了会给他打钱,可是他一直等到今天也没到钱。赌场那边他欠下的钱需要他尽快还上,他已经在这守了一天了,愣没看见白一尘的车过来,不得已之下,他只能选择一辆车碰瓷。
白一尘别墅这边住的有钱人可不少,而有钱人向来都是怕麻烦的,连白一尘这种算不上大富大贵的人都只是用钱打发他,那他在路上碰个瓷要点钱还不容易吗?他也不贪心,就要个一两万就行,这点钱对于有钱人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
可扬孝和选车没选好,偏偏撞上了时亦南的车。
他仰头望着时亦南,觉得这个眉骨锋利,眼神冷漠的男人真的很眼熟,他一看到他就不自觉的双腿打颤发怵,但是他太需要钱了,扬孝和咽了咽口水,说:“……就是你撞的我,难道不该赔钱吗?”
在车上擦巧克力和奶油的白一尘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听了一会忽然发现那人的声音特别耳熟,把车窗一降朝外看去,顿时挑眉道:“哦,又是你啊。”
杨孝和听到白一尘的声音后转头看向他,在看清白一尘的脸后又看看时亦南,立刻就认出了时亦南是谁就是那个当年带着一群人,追着他打了整整一年的男人,白一尘的男朋友。
第37章chapter37
那个时候的时亦南可狠毒了,心情好就打他,心情不好也要带着人来揍他一顿,都在夜里,叫他脸都看不清,打人还用巧劲,不至于骨折,却又偏偏折磨得他生不如死。而他就算报了警,那些警察看他前科太多,都不怎么想插手这事,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杨孝和被时亦南打怕了,不得已之下只能选择离开南城去外地打工,后来有个人告诉他白一尘和时亦南分手了,让他赶快回去找白一尘给他养老,他才又回到南城的。
而时亦南经白一尘这么一句话,也马上就记起了这个中年男人是谁,他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杨孝和,还是因为杨孝和这几年来越来越苍老和邋遢了,脸上的皱纹深如沟壑,还有着许多麻子似的老年斑,除了眼里的贪婪和无耻没变以外,他已经和原来几乎判若两人了。
时亦南在认出杨孝和后,双眉马上就皱起了,眼神阴冷地盯着杨孝和,寒声道:“你在这里堵一尘?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我只是来要我的生活的。”杨孝和缩着肩膀说,“白一尘他每个月,应该给我的生活。”
杨孝和居然还没被他打怕,还敢跑到这里来找白一尘,今天要不是白一尘坐的是他的车回来,杨孝和是不是就要来堵白一尘的车了?
杨孝和是什么人?他是个赌徒,是条的血蛭,更是卑鄙无耻的家暴者,白一尘以前被他虐待,长大了还要受到他的骚扰。
想到这里,时亦南眉头拧得更紧,目光也更加阴鸷,可是他很快又想到,杨孝和敢这样明目张胆地跑到白一尘别墅附近来,还不是因为他不在白一尘的身边?
他当初和白一尘在一起,白一尘把他的过往告诉他时,他明明发誓要一辈子保护白一尘的。可他却走了,像个逃兵,让白一尘独自面对他这一生最可怕的梦魇。
不,又或许杨孝和已经不是白一尘最恐惧的梦魇了他才是。
白一尘在杨孝和的阴影下,尚能努力学习,追寻自己所热爱的美术事业,考上优秀的大学开启新的人生;而他呢?他让本该光熠熠的白一尘熄灭,让他的世界支离破碎,让他选择自杀,用死亡的方式远离他带给他的绝望和痛苦。
时亦南胸膛快速起伏着,鼻翼翕动,他又是心虚,又是愤怒,冷笑了一声,从鼻子里喷出气流,声音里带着诡异的颤:“生活?”
“你又不是一尘的什么亲戚,没有办理养他的手续,你还把他妈妈留给他的钱吞了,你打他虐待他了那么多年!现在还有脸来和他要生活?!”
时亦南没有停顿,快速地说完一句话,说到最后几乎是用吼的,他的语气里带着强烈的恨意,望着杨孝和的眼睛充满血丝,似乎下一刻就要扑上来杀人一样凶狠。
杨孝和也被他这幅模样给吓住了,忍不住倒退几步。
但只有极其了解他的白一尘才听出了时亦南话语里的恨意到底是因为谁不只是因为杨孝和,也因为他自己。
时亦南恨他自己。
他对杨孝和吼的那些话,更像是对他自己说的。
就好像那些年里虐待白一尘的,打得白一尘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人不是杨孝和,而是一个叫时亦南的人。
甚至于他通红的眼眶,都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自责和痛苦,也许比起打人,时亦南现在更想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对着神父忏悔他的错,他的罪。
真是可笑啊。
坐在车里的白一尘没忍住,握拳抵着唇轻轻笑了一下,没敢笑得太过分,怕被时亦南发现。
不过杨孝和却看到白一尘的笑。
白一尘眼里的不屑、讽刺和蔑视他瞧得一清二楚,他以为白一尘是在笑他,于是他对时亦南的恐惧刹那间尽数褪去,色厉内荏地对时亦南吼道:“那也是我和他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们不是分手了吗?你知道这个贱人有多贱,你不在的这几年他被多少人上过吗?他天天带不同的男人来别墅卖屁.股,哪天给你戴绿帽子你都不知”
杨孝和剩下的话被时亦南一脚踹回肚子里了。
“你再说一遍?”时亦南赤红着双目,将杨孝和踹倒在地,还嫌不够似的踩上他的手指,“你他妈有本事再说一遍?!”
杨孝和觉得自己的手指都快给他踩断了,哪里还说得出话?
白一尘垂眸看时亦南揍杨孝和这狠劲,觉得这一幕讽刺又可笑,但他笑不出来,还得担心时亦南把杨孝和打死,只能从车上下来拉住时亦南的胳膊,轻声说:“别打了……够了。”
“他竟然敢那样说你!”时亦南被白一尘拽着,还想往扬孝和身上踢,扬孝和连滚带爬赶紧走远一些,躲开时亦南。
而时亦南喘着粗气,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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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红,还在不断喃喃:“他竟然敢那样说你……他竟然敢那样说你……”
说到最后,时亦南转过头来怔怔地望着白一尘,嘶声力竭,近乎失语,黑邃的眼里有茫然,也有无措和慌乱,几乎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一般痛苦。
“没有关系。”白一尘抬起手,轻轻地抚着时亦南的脸庞,“没有关系的。”
时亦南渐渐平静下来,眼周的红褪去呆愣在原地,半晌后,他转头看了看踉踉跄跄走远了些的杨孝和,又看向白一尘,喃喃道:“……没有关系?”
白一尘以为时亦南是在问他,就回答道:“嗯,没有关系。”
时亦南问他:“他那样说你,你都不生气吗?”
“没必要生气,为那种人生气不值得。”白一尘笑着说道,他声音轻柔,眼里却有着和那温柔不符的冷漠,“我又不在乎他,他说什么,对我是什么样的态度,都和我没有关系,所以我为什么要为了他生气愤怒?让自己不开心呢?”
“原来你没有生气……”时亦南僵硬地扯了扯唇角,露出个难看的笑容,拉起白一尘的手,“你没生气那就好,那我们回家吧。”
时亦南急切地想要逃离有杨孝和在的地方,因为白一尘说他不在乎。杨孝和说的话那样难听,他都不在乎,那还他在乎些什么呢?
时亦南其实想问问白一尘在乎他吗?
他曾经不告而别,抛下他那么多年,白一尘对他还是深情如旧,一点怨一点恨都不愿意给予他,这是因为真的太爱他了,还是因为不在乎了?
可是时亦南问不出口,因为隐约之中,他感觉自己已经知道了答案,但是他不愿意承认,也不想去相信那个答案。
他木然地发动汽车,带着白一尘回到了别墅。
杨孝和早就灰溜溜地逃走了,他怕自己再在时亦南面前出现时亦南真的会弄死他。
而下车的时候,时亦南让白一尘先下车,自己留在车上打了个电话他得让杨孝和,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出现在白一尘面前。
然而挂断电话后,时亦南却没有立即下车,而是握着手机又在车里坐着发了会呆,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好笑,白一尘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没在身边,现在白一尘已经不需要他的保护了,他再做这些,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
就像是民间俗语里说的那样,是马后炮,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我开门好久了,你怎么还坐在车里。”片刻后,白一尘走过来敲了敲车窗。
时亦南马上下车,对白一尘说:“我刚刚打了个电话。”
“哦。”白一尘没有多问,把围裙递给他,“我还以为你是反悔了,不想做饭给我吃了呢。”
时亦南笑了,只是这个笑容有些僵,他温柔地说:“怎么会呢?”
快要进门的时候,白一尘忽然停下脚步,转身抱住时亦南,仰头望着他的眼睛问:“你刚刚问我,杨孝和那样说我我生不生气,那你生不生气呢?”
时亦南说:“我当然很生气,他那样说,是故意抹黑侮辱你,他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如果他真的因为杨孝和的那几句话就怀疑白一尘,和他生气,那他真的是不配也不值得被白一尘喜欢了。
时亦南回答时语气笃定,没有丝毫犹豫,但白一尘在他话音落下后,沉默了一会,又问:“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呢?如果哪天我真的给你戴了绿帽子,你会生气,会和我分手吗?”
白一尘的问题让时亦南愣住了,他一开始以为白一尘是在和他开玩笑,可他低头看向白一尘,却发现青年的眼底满是认真他的确是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确切答案的。
不过时亦南却没再像刚刚那样快速地回答了,因为白一尘的这个问题,确实让他感到了恐慌是恐慌。他幻想了一下假如白一尘真的和别人在一起的画面,他发现自己完全不能接受,他爱白一尘,怎么可能愿意白一尘和别人在一起?
可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他想,他还是不会分手的,因为他不能接受的不是白一尘和别人在一起,而是白一尘和别人在一起后会离开他。
这才是他所不能接受的事。
时亦南张口正要回答,白一尘却忽然笑了起来,和他说:“好了好了,我是和你开玩笑的,看把你吓的。”
是真的被吓到了。
时亦南虚弱地勾勾唇,在心里说道。
第38章chapter38
晚上,他们洗过澡后就躺下了,白一尘趴在时亦南怀里,告诉他他明天要出门去和乐栋吃饭,甚至可能要晚上才回来,让时亦南午饭别等他了。
时亦南马上答应了,没有乱吃飞醋。
但是他在第二天去了公司后却有些心神不宁,眼皮也一直在跳,就好像今天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一样,白维欢一连喊了他好几声,时亦南也没什么反应。
“时总?时总?”
“嗯。”时亦南回神,“怎么了?”
“车已经在楼下了。”白维欢和他说,“您今天上午九点半约了盛睿的崔经理见面,您忘了吗?”
“没忘,我们走吧。”时亦南低头看了眼手表,发现时间已经快到九点了,便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往走。
他今天上午和盛睿公司有份合同需要面谈,盛睿那边负责这份合同的人是崔商之,是南城金融圈里有名的青年才俊,也是一个有些棘手的对手。
时亦南捏了捏眉心,强打起神去应付这个人。
而白一尘早上和时亦南分开之后,他没有立即去见乐栋,而是去夏天心理咨询室见了夏起,他上周就和夏起预约过了,说今天要来心理咨询室复查。
白一尘下了车后,发现今天的天气挺不错的,阳光明媚,春风和煦。只是南城的冬天去的很迟,且昼夜温差大,早晨的温度要比正午时分低不少。
他低着头缓缓在咨询室的花园小径上走着,忽然间听到有个人喊了自己一声“白老师”,那声音稚嫩清亮,听上去声音主人的年纪应该不是很大,而喊他白老师,约莫是他哪曾经教过的哪个学生吧。
白一尘闻声抬头,看向喊他的少年,微笑道:“嗯?你是……”
“白老师,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郁裴。”
少年从树荫底下走出来,让自己的面容暴.露在白一尘的视线之中,白一尘望着他那酷似年幼版时亦南的脸庞,唇角扬得更高了些。
“原来是阿裴啊。”
光凭这张脸,白一尘怎么会知道这个少年是谁,但是他说了自己的名字后,白一尘就顿时记起他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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