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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非天夜翔
“彼此彼此。”黄霆伸出手,余皓便不再坚持,把遥控器还给他。
“你们记者应该不难理解,”黄霆说,“挖掘真相,需要持之以恒的毅力,外加一点点运气。烨凯那段时间里有相当严重的心态问题……我建议他找个心理咨询师看看,后来情况越来越不对。”
“你知道他想去阿根廷自杀,”余皓说,“就没有想过阻止他?”
“当然有。”黄霆说,“你对我有什么误解?只是刑警要申请阿根廷签证相当不容易,你知道的,我机票已经买好了,出发之前我发现他又回来了,一路尾随,发现你们仨在这家酒店开了间房。”说着,黄霆突然笑了起来,又道:“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
“不是都知道了么?”余皓侧头看黄霆,两人盖着被子,躺在床上。
“余皓。”黄霆说,“我是站在你们一边的。要建立这个信任,可能不容易,但是在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就毫无保留地把信任给了你。”
余皓想起自己在被施梁冤枉偷表一案中,黄霆在证据不足的前提下,于微信里与陈烨凯说的那番话。
“是的,我很感动。”余皓说,“那个时候相信我的人也不多。”
“找你,而不是找周谈,正是这个原因。”黄霆平静地说,“烨凯、周、你、小欧,你们之中,你是唯一一个也许愿意告诉我事实的人,虽然我已拼凑出了一个大概,但我希望从你口中听到整个经过。”
第149章问答
余皓低头,看与周的微信聊天框,除了那几句简单的交谈,他们就没有再交换过任何意见。
“这件事,要从我在后山自杀的那天说起。”余皓喃喃道,接着把经过大致告诉了黄霆,黄霆只是认真地听着,没有打断余皓,眉头微微拧了起来。
“这就是我与周在梦里,第一次认识的经过。”余皓说,“其他的,我想你已经可以推断出来了。”
黄霆的表情没有丝毫惊讶,余皓忽然生出一个念头,朦朦胧胧,理解了周在暗地里的某种安排与布置。黄霆并不完全清楚金乌轮与他们的入梦目的,或者说,他对这件装置有着一定程度上的误解。朝他坦白真相,有相当的风险,却也开启了另一个可能也许黄霆在认识了金乌轮真正的力量后,会改变他原先的某些主意。
果然,黄霆答道:“和我设想的有一点出入,但出入不大。”
余皓:“你原本设想的金乌轮是什么?”
黄霆没有回答,余皓在此刻清晰地想起了ppt上第二页研究报告的信息,里面透露了许多他与周都没有想过的内容,以他的知识体系暂时无法理解,只能强行记下,回去再找相关文献对照。
黄霆:“所以这是一个用来改变他人内心的装置。”
“确切地说,”余皓答道,“是用来帮助他人,改变内心的装置。我们不直接插手一个人的梦境,而是找到这个梦境的主人,协助他夺回图腾。”
黄霆不以为意,翻了页,上面现出梁金敏昏迷时躺在病床上的照片。
“也就是说只要你们愿意,也可以进我的梦里来。





夺梦 分卷阅读358
”黄霆说。
“轮到我问问题了。”余皓准确地切入了最好的时机,放了个烟雾弹,“金乌轮现在在什么地方?”
“无可奉告。”黄霆答道,“反正不在我手里。”
“那么我们的谈话就不能继续下去了。”余皓预备起身,朝黄霆说,“这不是朋友之间交流的方式。”
“行。”黄霆阻止余皓下床的动作,说,“交给了上级。”
“哪一位上级?”余皓说,“我记得你有好几位上级。”
黄霆一笑置之,却还在思考,余皓说:“你们现在打算怎么研究它?”
黄霆答道:“轮到我。你们是怎么把一个昏迷的人唤醒的?”
“潜意识。”余皓说,“大致的原理我不清楚,只有周懂得。”
余皓大概描述了下那天在梁金敏梦里的经过,黄霆说:“所以最后你发现了,梁金敏忘掉的监控。我说呢……为什么连她都想不起来的东西,会从你这儿得到提示。”
黄霆又意味深长地看了余皓一眼,示意余皓问。
余皓沉吟片刻:“现在金乌轮已经到你们手里了,通过研究,你的疑问都能得到回答,为什么还紧追着我们不放?”
余皓话里话外,始终在试探黄霆,想知道他是否知道金乌轮调包案里,他们拿走的,依旧是个假货。但通过对黄霆的观察,余皓现在几乎可以肯定,他们还不知道自己拿到的是假的金乌轮。
“你比我更清楚。”黄霆出神地说,“除了你与周,没有人能启动它。”
余皓:“我不能启动它,只有周拥有对它的控制权,让我看下?”
黄霆说:“不在我手上,不要再试探了。来,下一个问题,你们能通过它,消除人的记忆?”
黄霆切换下一页,这一页空空如也,但屏幕下挂一个播放器,他点了自动播放,上面是欧启航的一段被催眠录音。果然与余皓先前猜的完全一样,黄霆通过催眠,让欧启航想起了那段失去的记忆,并还原了经过!
“……最开始,我梦见了周和余皓,重现了梦里的那段场景。”欧启航被催眠时的声音带着倦意,“但常识告诉我这不可能……”
余皓听完整段,黄霆把声音关掉。
“怎么抹去一个人的记忆?”黄霆说。
“记忆一直在那里。”余皓想起陈烨凯与周的推测,答道,“我们只是暂时封存了它,把梦境里的一部分调动出来,再扔进潜意识里。”
“去梁金敏潜意识里走了一遭,学到的?”黄霆眉头一抬,朝余皓问。
“我不清楚,”余皓答道,“这要问周。到我。”
余皓寻思着,忽然从黄霆的话里得到了某种启发,会不会确实是他推测的这样,周进入梁金敏的潜意识后,学会了记忆在表层意识与潜意识里互相转化的方法,并找到了某种规律?不对,在更早以前,周就提出过,可以通过对陈烨凯记忆的“抹除”,来避泄密。
那么这种手法他是不是在以前就曾经用过?用在谁的身上呢?周从没告诉过他……为什么?自己不问当然也是个原因,他们之间讨论金乌轮的机会并不多……
“喂。”黄霆道,“睡着了?”
余皓:“你为什么只拿走金乌轮,不带走周?”
余皓想证实他们对黄霆的猜测,却得到了另一个答案。
“不想上级为难你们。”黄霆说,“给出充分自主的选择权,这件装置的力量过于强大,周不可能长期持有它,于是我与上级做了一个交易:我负责拿到金乌轮,上交。作为交换,组织放过你俩,不再干扰你们的正常生活。”
“但是显然没成功,”余皓说,“否则也不会有今天的对话了。”
黄霆不置可否:“轮到我了,你们一共进入过几个人的梦?”
“不多。”余皓把黄霆知道的,或他认为他能推断出的,全部告诉了他,也包括傅立群。
“只有这点?”黄霆不大相信,一瞥余皓。
“既然不相信,又何必问我?”余皓说,“现在你的上级,对我们是什么态度?”
“这个问题无法回答你。”黄霆说,“你只能相信我,我会尽力保护你们。”
“谢谢。”余皓答道。
“不客气。”黄霆说,“根据你的猜测,会不会在你不知情……”
余皓却说:“不过这件事也是你帮我们捅出去的。”
黄霆正色道:“你认为如果我选择了不追查,你们入梦的秘密,就永远不会被发现了?余皓同学,你已经步入社会了,不再是小孩了。”
余皓沉默不语,拿过遥控器,把ppt翻来翻去,停留在他们过往的取证照片上,寻找机会回去前面,看第二页的英文分析报告。
黄霆道:“那么,我们来解决最后一个问题,时间也不早了,不要乱翻,余皓。”
余皓便没有再翻,侧头看黄霆,黄霆说:“还是那个问题,周会不会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进入过别人的梦里?”
余皓答道:“不可能,他要是去别人的梦,一定会告诉我。”
黄霆道:“这是你们的约定?他在事务所的表现相当突出,有些目标的行踪,不是那么容易掌握的。”
余皓反问道:“事务所是你安排的其中一步对不?他们也知道金乌轮的秘密?还有多少人知道?”
“不多。”黄霆随口道,“具体涉密人员不能告诉你。”
余皓:“事务所是秦国栋开的,他和任冲、赵梁是什么关系?”
“前同事关系。”黄霆起身,说,“我送你回去?小傅到北京了,你不和他打个招呼?”
余皓:“???”
余皓放下手机有一段时间了,赶紧察看,见傅立群给他发了消息没得到回复,又在群里问了声,周回答余皓与黄霆在吃饭,陈烨凯便问要不要去他那里住。欧启航则在问要不要去接他,傅立群最后回的是去余皓单位等他。
傅立群没有他们家钥匙,原本定了明天到北京,没想到却是今晚来了。去年他给余皓邮过快递,余皓留的报社地址,现在金伟诚应该还在报社里值班。
余皓说:“我去单位接他。”
“行。”黄霆说,“走,过段时间,如果研究没有结果,也许会带你去看看……金乌轮,是这么叫吧?”
余皓道:“你应该直接找周,我也没法开启金乌轮。”
黄霆答道:“找周得到的结论,远远没有和你单独沟通来得简单。如果你想保护他,按这个路线明显最安全。”
黄霆换了件羽绒风衣,外头已经很冷了,上车时他咳了两声,递给余皓头盔。
“你要相信,”黄霆说,“最不希望你们遭遇危险的人是我,只希望一切仍然处于可控范围内。”




夺梦 分卷阅读359
“最后一个问题。”余皓拿着头盔,朝黄霆问,“你房间的小冰箱里放了什么?”
化雪的北京一片静谧,冰棱朝下滴着水,暗夜里,黄霆低头戴手套,跨在摩托车上,没有看余皓。余皓提着头盔,就像雕塑一般站在路边。
“你成长了,余皓。”黄霆戴上手套,抬头看余皓,说,“我还记得与小君,和你们一起喝咖啡的那天。”
“是什么药吗?”余皓说,“针剂?黄霆,你的身体要不要紧?”
“上车。”黄霆道。
摩托车开进了华灯初上的市区。
“为什么?”余皓在等红灯时说。
黄霆侧头看着余皓,余皓不解道:“这是你的专案么?”
黄霆一点头。
余皓:“从你身上开始的?我是说,因为你提出了这件案子。”
黄霆略一回忆,摇摇头。
余皓:“致力于查清这些细节,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么?”
“真相。”黄霆沉声道,“我想知道真相,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
“可以理解。”余皓在某个意义上,明白了黄霆的想法。
“你不是坏人。”最后,余皓在报社外朝黄霆说。
“‘不是坏人’和‘好人’之间还是有区别的。”黄霆说完这句,扶正头盔,道:“走了!替我朝小傅问声好。”
发动机响,黄霆驰上大路,离开。
余皓马上打开背包,抽出笔记本电脑,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办公室,金伟诚果然在值班,与傅立群一人一瓶小支二锅头,对着暖炉聊天喝酒。
傅立群刚起身,余皓马上说:“再给我半小时,你们继续。”
余皓快速坐到桌前,打开笔记本,关了wifi,从抽屉里找出网线转接头,上网,打开文献库开始搜索。他不想在家里上网查与金乌轮相关的资料,恐怕网络被监控。同时拿过一张便利贴,拆笔,写下第一个关键词“集体潜意识的互通”,开始搜索。
这是那份ppt第二页里,英文研究报告的关键词之一。
耳畔传来金伟诚与傅立群的对话,网页上弹出了文献内容。余皓在大学时学过荣格心理学,阴影、人格面具、阿尼玛与阿尼玛斯……都是学过的内容。其中的“自性”,余皓在毕业论文开题报告里还特地作为关键词,做了文献检索。
“所以你的责任很重。”金伟诚朝傅立群说,“男人就是这么过日子,社会对女性苛刻,对男性也一样苛刻。承担责任,还不能说,没办法……”
傅立群喝了点酒,说:“后来呢?”
“火葬。”金伟诚答道,“只能火葬。现在想起来,如果当初我没点头,她就不会想怀孕……”
余皓抬眼看了金伟诚与傅立群一眼,凭记忆写下第二段。
傅立群看了眼外头,说:“又下雪了,余皓你冷不?”
“不冷。”余皓说,“我要回避吗?”
“没关系。”金伟诚说。
在这个小雪飘飞的夜晚,金伟诚与傅立群在暖炉前喝着酒,余皓十分诧异,这夜是金伟诚与傅立群第一次见面,居然会聊起过去来了。
他一边查文献,一边从他们断断续续的交谈里推断出了一个大概当年金伟诚是为数不多的大学生,在那个以工人职业为荣的年代,于一家制钢厂负责数控,娶了漂亮的妻子,还打得一手好篮球,也算是小小世界里的风云人物。
他有一个很可爱的女儿,还拿出照片给傅立群看,话语里都是对她的自豪。但只有一个孩子,总觉得似乎少了什么,一次妻子意外怀孕,想把第二胎生下来。当年计划生育管得非常严,金伟诚考虑了很久,最后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这个决定,令他们后来的生活产生了天翻地覆的剧变。爱人回乡下躲着准备生小孩,但就在怀孕八个月时,被计生办带走,打了流产针。流产后大出血,死了。金伟诚也失去了工作,女儿因为母亲的死怨恨父亲,在外婆家住着。
“你有多少雄心壮志,”金伟诚又唏嘘道,“年轻的时候想当叱咤风云的大人物,这些理想、这些目标,都随着你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会变得不一样。你的生活里,孩子会成为你的新的未来的一部分。”
傅立群沉默不语,金伟诚说:“所以当爹的,有时候也不容易,你要明白你的岳父。他那么做,是因为他的情感不会表达,在东方文化体系里,男人尤其是父亲,总是戴着面具,时刻提醒自己‘我是当爹的人’。”
余皓问:“那金老师的女儿呢?”
“出国留学了。”金伟诚说,“再给她存点钱当嫁妆,我就不跑了,当调查记者也累,比不上你们小年轻。”
傅立群说:“其实很多时候,为人子女,也希望与父母亲多沟通,能好好坐下来,说说话,也是不错的吧。”
余皓把文献与论文挨个点了下载,金伟诚答道:“放不下。心里隔着那堵墙,我也放不下,她也放不下,就这样吧,这事儿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走得远了,就像佛家说的,说不定哪天就顿悟了。”
余皓合上电脑,在这静谧的雪夜里,不知道为什么,他记得最清楚的,是摩托车上黄霆的后背。周骑车带过他,黄霆也带过他,与周在一起的感觉是怦然心动与恋爱,但在黄霆的摩托车后座上,却令他感受更直接,更有冲击力。
那是什么情绪呢?就像金伟诚拿着二锅头的酒瓶,凑到唇边,看着窗外的雪的一刻。
是很深、很深的寂寞,是把每一个人从喧嚣的环境里抽离出来,抽离于整个宏大世界的寂寞,这一刻他们置身于世界中,却又游离于世界之外,无数景象与声音刹那就变得遥远了,天地之间,只有孤零零的个体,就像无边无际的大海里,一艘永远也靠不了岸的小船。
漫天繁星都隐没了,太阳也迟迟未曾升起,余皓又想起那个夏季结束前,欧启航与他并肩坐在学校的长椅上,笑着说的话。
黄霆转过一个十字路口,面前停下一辆suv。他回头看,背后也出现了一辆越野车,两辆车堵在路的两头,车上下来一个人。
“东西已经上交了。”黄霆答道,“找我也没有用,赵老师还是回去吧。”
“不要紧。”赵梁说,“今天要不是你约见了余皓,我也不会特地过来一趟。谁先按捺不住动手,谁就输了,记得当时你是怎么说的不?”
黄霆拧了几下摩托手柄,发出“嗡嗡”的空转声。
赵梁说:“虽然离开调查组了,实力还是有一点的。小黄,不要做傻事。”
黄霆透过摩托头盔,从倒后镜中观察背后的车辆,赵梁说:“就问几句话,你是任兄的得意门生,总不至于把你扣着。也有一些东西想给你看看。”
黄霆最终放




夺梦 分卷阅读360
弃了搏斗的打算,摘下头盔下车,suv前马上有人过来,把他的车骑走,赵梁示意黄霆先上车,司机把车开走。
第150章延庆
“真够冷的。”傅立群跟在后头,把自己的围巾给余皓围上。这个举动瞬间就将余皓从那空旷与孤独的情绪里抽离出来,闻到围巾上陌生的“别人家男朋友”的暖意,令他想起周,保定估计今天冷成狗了,不知道周的出差任务如何。
余皓问:“饿了么?”
傅立群说:“和金老师吃了点卤菜。”
小雪里,傅立群一手拖着行李箱,肩上背着自己与余皓的两个包,另一手打着伞,余皓反而什么都不用拿,在安静的街道上走着,路灯绽放着黄光。
“金老师居然会和你说这么多,”余皓感慨道,“真是太难以置信了。”
傅立群茫然道:“啊?他好像知道我,也知道年前南陆的事儿,聊着聊着,我说我打篮球的,他以前也是厂里篮球队长,就聊起来了。他平时话很少么?”
“话不少,”余皓说,“但从来不提他的过去。”
傅立群说:“偶尔也想聊聊往事吧,我是正好碰上了。”
余皓对金伟诚的光辉历史的了解仅限于他拿过奖,以及揍过青华时报的某个大领导的传闻。今天的事实在是太复杂了,余皓觉得自己需要一两天来好好整理下思路,去寻找这错综复杂的事情下,所隐藏着的某种真相。
但无论如何,傅立群的到来令他很开心,可以短暂地忘掉少许烦恼,聊点没营养却有趣的事。傅立群把郢市的房子退了,决定在北京报一个德语进修班,并完成考试、申请留学。周与余皓商量过,决定留他白吃白住,愿意给点房租也可以。
傅立群自然要求分摊房租,这样余皓的经济压力顿时减轻了大部分,这房子租金实在太贵了,而吃饭问题,也只是多一双筷子而已。
“哇靠,不错啊。”傅立群道,“和家里格局好像!开放厨房!”
“你只能睡客厅了。”余皓说,“沙发可以拉出来当床,反正就半年多,凑合下。我要是出差的话,准你和周一起睡床。”
“。”傅立群说,“小的从来不挑,少爷不在的时候可以爬你的床吗?”
“呃。”余皓道,“还是不要了吧,我怕睡得迷迷糊糊把你当周……”
傅立群哈哈大笑,余皓恼火道:“一起睡其实没什么,就是习惯问题……”
“你会像小欧一样抱人么?”傅立群一本正经道,“小欧只抱人,不踢人。”
余皓没明白傅立群话里意思,答道:“哦,然后呢?”
“为什么凯凯说一个睡觉不踢人的人会踢人呢?”傅立群一本正经道。
“哥哥,你太八卦了!”余皓转念道,“但是为什么?说来听听。”
“因为小欧没有踢他。”傅立群说,“铁定睡着不小心抱了他,凯凯怕你们联想,赶紧说被踢下床了,掩饰一下呗。”
余皓道:“你们这些话里有话的,也活得太复杂了吧!”转念一想道:“给你做个宵夜吃,周出门前包了好多饺子。”
傅立群把从家里带来的桌布抖开,铺上去,余皓自己也发现了,不知不觉,北京的家居然与郢市的家越来越像。
周终于来电话了,问他回到家没有,与黄霆的事到时细说,余皓开了视频,给周看那一锅饺子与傅立群,傅立群也正在与岑珊视频,于是余皓便与傅立群把两个手机对着放在一起,让他俩聊天,傅立群去洗澡,余皓去煮饺子。
“什么鬼!”周在facetime里说,“怎么变成我和嫂子视频了?还隔俩手机,人呢?老婆你搞毛啊?”
岑珊:“神经病,我挂了,早点睡吧,国内都快十二点了。”
延庆,深夜。
黄霆被带进了地下研究中心,赵梁在前面走着,助理带路,黄霆走到一个硕大的计算机前,停了下来。
他两腿略分,踏在仪器前的钢板上。
“什么时候搭设的这个仪器?”黄霆沉声道。
赵梁答道:“两年前,就在我离开调查组的时候,从sta借来的最尖端的技术,知道这个东西的只有很少几个人。”
黄霆穿着皮裤皮靴,身上还裹着那件羽绒风衣,赵梁又解释道:“最初这个仪器,是用来做脑电波分析与研究用的,全世界只有两台。提出集成器这个用法后,sta那边非常赞成,把仪器运到了这里,希望我们能得出这个划时代的研究成果。”
黄霆走到仪器前,观察两张躺椅,再转过身,看见一个小型的磁悬浮台。
“只要把东西取来,”赵梁说,“很快我们就能得出许多结论,这些结论,对中国,甚至对全人类,都有特别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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