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至高指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凤久安
陆连川扶在轮椅上的手一紧,轻轻咳了一声。
外婆说的并非他们小时候,而是十年前。
他高中一年级,而温槿这个跳级狂魔,那年竟然比他还高一级。
而且温槿比赛完的那年夏天,就被国防大预录取了。
天才少女那年明明才十六岁。
家里突然来了个十六岁少女,陆连川其实是欣喜的,可惜少女不爱讲话,陆连川没办法,只好和她一起体会静心的三重境界。
第一重,互不开口。
那年夏天,陆林峰大学二年级,温槿来陆家借住参加比赛那阵子,陆林峰还没放假。外婆在外参加节目录制,爸妈工作,那个周末,大白天,家里只有他和温槿两人。
姆妈送来水果后就去忙了,陆连川想和温槿说话,但一来不好意思主动开口,二来,他不知道要说什么,索性保持沉默。
到了下午,天气渐热,陆连川听到了温槿开门下楼的声音,他按捺不住,也跟着下了楼。
温槿回头看了他一眼,眼仁乌黑,莹白的皮肤热出了红晕,白里透红。
陆连川准备好了要和她打招呼,哪知温槿只是看了一眼,弯眉笑了笑,礼貌点了点头,一句话没说。
陆连川咽下了准备好要说的话,也点了点头。
第二重,无声照顾。
温槿是被闷到了,她到客厅看起了书,客厅窗户敞亮,通风效果好,能让她静下心来看书。
只是坐久了,还是热。
可能是在别人家做客,温槿有些拘束,找不到风扇和空调,也不好意思问陆连川,一个人蜷在沙发一角温书,在阳光对沙发的侵略下,慢慢移动着位置。
陆连川发现了,他一声不吭地打开了空调,又到厨房切了西瓜,端了两杯冰水,取了两瓶冰可乐放到了桌子上。
然后,他轻手轻脚离开,二十分钟后,再来看,西瓜还在,冰水没了,可乐还剩半瓶。
温槿跪坐在地毯上,笔尖在草稿纸上飞舞,专心致志,眉头轻锁。
陆连川立在一旁看了会儿,撤走西瓜,转身把家里的水果都切了,放在了桌上。
温槿听见动静,抬头给陆连川笑了笑,眼睛一弯,像月牙,亮晶晶的。
陆连川逃似地跑了。
平复心情后再来看,菠萝吃完了,草莓还剩一点,瓜类的水果都还在,一块未动。
陆连川想:“果然,她不爱吃瓜类水果。”
陆连川又给她倒了杯水,自己拿了本杂志,坐在沙发上看了起来,过了一会儿,视线就从杂志移到了温槿白生生的脚上。
她光着脚,跪坐改为盘坐,莹白如珠般的脚趾在灰色的长毛地毯里隐约露出半个,偶尔她停下来思考时,脚趾会动一动,之后保持一个姿势,直到她解题进入下一阶段。
不知为何,她脚趾一动,陆连川的耳根就痒,一直痒到心里,又化为一股热意冲上头,蒸腾为脸颊的两抹红。
只不过这么坐久了,肯定会腰疼。
陆连川抓过身边的垫子,扔给了她,起身走了。
第三重,互不干涉。
陆连川推掉了冯羡出去疯野的提议,关了手机,在屋里转了几圈,最终屈服于本心,披着空调被在客厅的沙发上睡午觉。
温槿还在解题,陆连川在她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和轻轻翻动草纸的声音中,杂志盖脸,踏实地睡着了。
期间,姆妈诧异地来客厅看了看,给温槿续了杯水,温槿轻声说了谢谢。
他睡他的,她看她的。
就这样过了一天。
陆连川回想起这段不是很开心的回忆,总结出了一个结论:没陆林峰不行。从小就是这样,陆林峰在,温槿会说话,会笑,顺带着,就会跟他说话。陆林峰不在,他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陆连川又不高兴了,眼神都冷了些,也不知道是在气谁。
外婆一句话,也让温槿想起了十年前在陆家借住的这段经历,温槿从她的记忆宫殿里扒拉出了这段回忆,记忆宫殿为了给她庞大的知识量腾出够用的空间,早已简了这段回忆,如今再想,只剩两个关键词。
一,她喜欢陆连川。
二,当年还掌握的不是很扎实,以至于难倒她的动量守恒定律。
温槿七岁时见过陆连川一次,九岁见过一次,之后就是十六岁那年,再次见到陆连川。
尽管温槿也承认,自己的青春期无影无踪,悄悄的来,悄悄的走,非常平缓,没有出现惊心动魄的转变和热切喜欢的人,但她处在青春期时,确实是喜欢陆连川的,淡淡的,就像她的青春期一样温和且不明显。
女孩子跟男孩子还是不同,陆连川惦记温槿,是从身到心,心或许还发现得晚,但身体会第一时间告诉他,很诚实做不得假。再往后,无数个想起温槿的夜晚,都会再次强化他对温槿的感觉。
想拥有她的念头清晰明显。
可温槿不是,女孩子身体上没有什么明显提示,她是凭相对细腻的感受来判断自己的感情。
那年夏天的温度,他身上的白衬衫,他骨节分明的手,他扔过来的沙发靠垫,惊鸿一瞥时的倔强侧影,以及他睡觉时,轻轻的、好听的呼吸声,这些都成为了温槿证明自己喜欢陆连川的证据。
那年夏天,温槿听着陆连川睡着后的呼吸声,暂停了有关物理竞赛的一切,她空出时间,在心里做了个等式换算。
她把陆连川的一切拆解之后,拼起来,再对应她对他每一部分的心跳反应,得出了结论。
我喜欢他。
然而,少男少女都没有表白心迹。
岁月无声溜走,两个人长大成人,这点年少时的喜欢,就留在了那年那天那时的盛夏。
直到十年后,被外婆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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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槿这才发觉,原来喜欢和爱才是最神奇的东西
仅凭几次见面,和后来只言片语组成的画面,她就能爱上他。
或许,从一开始,自己看到那个不高兴哥哥时,心就已经开始雀跃,为以后的欢喜与爱做准备。
“到底是和林峰亲近些……”等陆连川离开,外婆歪头,笑着对温槿说,“实在对不住,结婚最初是我先提的,这两年连川的状态不是很好,我想他需要有人陪伴在身边,恰巧你调到了昭阳……你爸妈回复我说同意谈谈婚事时,我高兴之余,对你还有些愧疚……”
“是我同意的。”温槿温柔又坚定地说道,“没有别的原因,我喜欢他,所以我愿意。”
温槿笑着说:“您不必道歉。不存在委屈和愧疚,他是我的选择,他很好。”
外婆目露惊讶:“我以为……”
她想起长孙寄给她的信,愣了一会儿,她起惊讶,叹息道:“也好。小槿,不管是谁,你能答应,就是我们陆家的荣幸。”
“哪里……”
外婆突然说道:“你和林峰很像,同龄人中的佼佼者,最优秀的人,一路荣光赞誉长大,加上年龄和你们之间的默契,一开始,我们都认为最终成眷属的一定会是你们……你们是能与对方比肩的存在。”
“大哥是我的导师,他是很好的人。”温槿说,“我们学校有句话……”
她轻声道:“人人都爱陆林峰。”
外婆笑了起来:“林峰那孩子,从生到死都是耀眼的。”
老人家笑完,叹了口气,眼里都是担忧:“但荣誉再耀眼,都也比不得生命,骨肉至亲,怎忍分离,我希望他能好好活着……人死了,其他都是空的,小槿,你能听懂外婆的意思吗?”
温槿听不懂,但她礼貌地点了点头。
外婆欣慰道:“所以,连川就委屈你照顾了。”
晚饭后,两个人沿着河堤散步回家。
或许是都忆起了年少时的心动,两个人亲近了些。
在微暖的晚风吹拂中,陆连川伸手,拉住了温槿的手,再慢慢地十指相扣。
两个人一个含笑低头,一个偷笑着看向别处,各自无声的欢喜着。
昭川的水波在月光下轻轻荡漾,波光粼粼。
好久之后,陆连川低低说道:“今晚……”
今晚能不能,泛舟同渡,邀你与我一同荡漾在爱之川上?
他屏息,就要发出邀请。
前方传来呼救声。
“孩子!有个孩子落水了!”
几乎是本能,陆连川松开了温槿的手,一阵风似地跃进了水中,朝呼救的孩子游去。
好在岸边人多,几个会水的大人把孩子救上来,陆连川吐出一口水,顾不上休息,把孩子平放在岸边,说道:“大家不要慌,我是医生……”
温槿拨开人群,落水的孩子咳出水来,活了过来,大口喘气,然后他猫叫似地哭了起来。
陆连川坐在旁边,脱了衬衫,一边拧着,一边喘息着,脸色苍白。
人群低声欢呼:“太好了,太好了……”
“命好,遇上当兵的……”
“还是医生……”
陆连川看见温槿,用力扯出一丝微笑。
川水泛着光,他的眉眼在夜色中,明艳又温柔。
温槿登时呆住,脑袋一片空白。
陆连川肩膀上搭着湿衣服,湿漉漉的手重新牵起她的手。
温槿恍惚道:“真好……没事了。”
陆连川就又冲她笑,眉宇间露着他身为军人的骄傲,光芒夺目。
她听见陆连川问:“帅吗?”
温槿说:“特别。”
陆连川扬起下巴,笑得更灿烂:“心动吗?”
温槿耳廓一热,双颊飞来两抹红晕,正要点头,陆连川却推开她,脸一扭:“……阿嚏!”
然后,他就又不高兴了。
温槿笑了起来,陆连川一脸不高兴地暗暗懊恼。
帅不过三秒不是什么大事,主要是他如果着凉感冒……
今晚还能邀什么!!
陆连川,非常,不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
感冒后……
陆连川:我恨!
第9章醉酒的少校太可爱
实验告一段落,研究院上下进入短暂的准备期,人轻松了,气氛也活跃起来。
这周是全国生理健康安全教育周,各单位各部门都积极开办了活动。
综合办公室的老一辈们搬着一箱夫妻生活必需品,作为活动讲座的赠品,分发给参加讲座的工作人员。
讲座结束后,一群姑娘围着箱子红着脸哈哈笑。
已婚的早已练就厚脸皮,抓一个姑娘就开玩笑,温槿出门时,几个姑娘使眼色,楚政政拦住了温槿:“温总工来拿一盒再走!”
办公室的为了使温槿放心,还解释了一嘴:“质量都还不错,我们亲自采购的,还有超薄的!”
温槿愣了一下,终于明白了箱子里放的是什么了。
“……安全套?”
之后,她被小媳妇们抓来:“来嘛,聊会天儿。”
通常大家是不会开这种玩笑的,毕竟跟温槿也不太熟,人家还是总工程师,研究院新来的扛把子,但今天不一样,今天是正经可以把这种事当玩笑说出来的。
大家都矜持惯了,好不容易有个官方许可下的心得交流会,全都放飞了。
楚政政威胁道:“快说!要哪个香型的?”
温槿震惊,她还没研究过这些,超市看到扫一眼就走了,从来不知道还分香型。
一个小媳妇捂着嘴笑道:“你应该问要哪个大小的。”
温槿说:“不知道啊……”
“嗯?不知道?”楚政政压根不信,“不好意思说吧?你要再不好意思,我就默认给你小号了!”
姑娘们全都笑红了脸去打楚政政。
后勤部有个姑娘问:“温工爱人是谁啊?我都没见过。”
楚政政说:“陆连川,嗨,你不知道,就那个陆林峰弟弟。”
大家这才知道是谁。
研发组的一位姐姐哟了一声:“陆连川啊?我见过新闻照片,挺漂亮的。”
“瞧你们这形容词用的……”楚政政龇牙,“还围着一箱套套,当着人温总工面说。”
“想不起其他词了,男人里确实算漂亮的。”那姐姐问:“他现在哪个部门的?”
温槿道:“总军区医院的普外科。”
军医大毕业能直接进昭阳总军区医院,还是普外科的,一般都是同级生中最优秀的。
“这么厉害?”那姐姐感慨,“陆家是就陆林峰和陆连川这俩兄弟吗?没想到陆林峰弟弟也挺厉害啊。”
温槿点头:“嗯。”
楚政政怕有人提起陆连川泡吧的‘光荣历史’,连忙道:“废话,不然咱温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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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能看得上?”
温槿拿起箱子里的包装盒,惊奇道:“还真分着不同香味的。”
楚政政差点笑昏:“稀奇!温总工竟然不知道!”
温槿又问:“一般情况,都是多大号的?”
楚政政哈哈笑道:“男士们一般不管大的小的都拿中号,可有默契了,反正是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藏的乾坤。”
几位女士七嘴八舌谴责楚政政:“人家不要面子啊!快小声点……”
温槿说:“那我也拿中号吧。”
旁边人小声道:“温总工装的跟不知道自己男人用什么一样。”
“还真不知道。”温槿非常自然地接过玩笑,笑着说,“又没比较过,谁知道呢。”
楚政政道:“荤,太荤了,受不了了,你们别再拿下半身开玩笑了,今天中午我都要吃不下饭了。”
“离开会议厅后请大家立马忘记我今天在这里说过的话!”
“加我一个,我还是个矜持靠谱的人,哈哈哈哈。”
“中午李将军请咱们院聚会,说要鼓舞士气,为下周进入最后阶段研发做准备。温总工酒量如何?”研发组的姐姐问道,“咱拼酒吧?”
“喝!”楚政政道,“把温总工灌醉!”
陆连川下班后,积极投身家务,他正在戒烟的焦虑期,嘴里总想嚼点东西。
糖分摄入太多不好,最终,陆连川用西红柿代替了棒棒糖,叼着西红柿切菜。
再之后,他牙齿一咬,西红柿汁溅到了衬衣上。
陆连川皱着眉,骂自己脑子有病,脱了上衣扔到了洗衣机里。
温槿住的地方是单位分的单身公寓,屋里的家电也都是旧的,洗衣机是很多年前那种双杠洗甩分离桶,洗起衣服来动静极大,是那种军绿色自动、蹦跳、洗衣机。
跟冯羡家的女儿似的。
陆连川和温槿刚刚结婚,上级单位审批的房子还没下来,陆连川就算再烦这台动静极大的洗衣机,也得先忍着。
没想到十分钟后,这台洗衣机闹起了老爷脾气,竟然罢工了。
陆连川叼着勺子,坐在地上拆洗衣机时,门铃响了。
门口有人唱歌:“小兔子乖乖……嗝,把门开开哈哈哈哈哈……好好,我不唱了,温总工你钥匙……钥匙快拿出来戳进去……哈哈哈哈。”
陆连川惊了。
温槿领着谁回来了?上哪来的疯女人?
门铃叮铃铃响个不停,陆连川蹙着眉走过去,正要问是谁,门开了。
温槿一下栽进陆连川怀里,软绵绵一砸,抬头,慢悠悠笑了:“看……我就说,不高兴在家呢……”
楚政政:“陆、陆少在……”
温槿问:“陆少……少是指哪个少?”
楚政政当面污蔑道:“少校、校呗!他想……想比你军衔大……所所以……嘿嘿,陆中尉你就不要挣扎了!”
酒气冲天,楚政政嗓门高,喊的陆连川耳朵疼。
看来是醉得不轻。
楚政政一边笑一边扭着进门:“哈哈哈哈……这边房子都……都一室一厅,这我得跟领导说了……让我们温总工住一室一厅……”
温槿:“当时我说不用太大的……”
温槿说完,打了个嗝,啧了一声,路过陆连川时,拍了拍他,嫌弃道:“当时没想到来昭阳还附赠个他……不然就……就跟首长说……给我分个大一点的……”
楚政政晕晕乎乎,脚下拧着麻花,磕磕碰碰进来,陆连川本能地想去扶,最后只是不情愿地说了声:“注意别磕着。”他扶住了温槿。
楚政政打了个酒嗝,说:“温总工你……你家怎么不挂结婚照!我家……我家一进门就能看见……这么老大的结婚照……”
她伸手比画着。
温槿温温柔柔笑,慢悠悠道:“没拍……没拍就没挂……以后……换新家就……”
她脚下踉跄了下,陆连川连忙捞起她:“当心点……”
语气虽然傲,但表情还是开心的。
陆连川想,她说换新家就拍。
是时候去催首长审批新房了。
楚政政喝醉后声音高语速快,温槿喝醉后,就跟按了慢放键,说话、动作、反应、表情,统统慢了几拍。
这俩人像说相声,一个捧哏一个逗哏,站在客厅里对这个一室一厅从地板到屋顶评论了一番。
之后,温槿看到斜在屋中央的洗衣机,她站着呆了好一会儿,咦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它怎么在这里,然后,慢悠悠伸出一根指头,戳了戳陆连川。
陆连川像只猫,立刻惊圆了眼,被她这轻轻一戳,戳中了萌点,嘴勾了起来,眼中的笑意流光溢。
“什么?”他轻声问。
温槿说:“坏了?”
陆连川:“嗯。”
温槿又戳了一下他的腹肌,说:“你把衣服穿上。”
陆连川很受用,脸上带笑回屋换了衣服,出来见温槿坐在地上,娴熟地拆了板子,略一看洗衣机里头的构造,自信一笑:“简单……”
楚政政半睡不睡瘫在她家沙发上,说道:“导、导弹专家……也会修……洗衣机啊?”
温槿用骄傲的语气,极慢地回道:“很简单……小意思。”
“你……你是……造哪个导弹的?”
温槿:“才不告诉你。”
陆连川松了一口气。
就是喝醉了,她也不傻。
“就……你是……造前两天……新闻报道的那个……吗?”楚政政嘿嘿道,“妹妹,姐姐、姐姐我要审审你……”
温槿说:“我是负责……信息防御跟……导弹动力推进……”
陆连川捂住她嘴:“嘘……”
温槿闷闷打了个嗝,像抛媚眼一样,眼睛慢悠悠向上一瞥,给陆连川笑了笑,说道:“我……才不会说……我心里门清。”
气息喷在陆连川手心里,痒痒的。
温槿推开他的手,动作利落地拆了线板,研究了起来。
不一会儿,她重装上电路板,洗衣机再次蹦了起来。
温槿立在旁边观察了一会儿,说道:“别、别让它蹦了,我头晕,你扶着它。”
陆连川十分配合,听话地关了洗衣机,让它老人家休息去了。
温槿皱了皱鼻子,推开过来扶她的陆连川,跑到了厕所:“我想吐……”
陆连川跟了进来。
温槿扶着马桶,一脸不乐意地说:“你不要看……你在我……吐不出来……”
陆连川说:“我得在这儿照顾你,喝醉呕吐可能会呛到气管造成窒息。”
温槿还想提意见,没顾得上,脸一扭,吐了。
陆连川跪在一旁,轻轻拍着她,帮她拂去头发,抓在手里。
温槿说:“水。”
陆连川递来温水。
温槿道:“头晕……”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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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川说:“酒喝太多对身体伤害很大,以后注意控制量……”
“就今天……”温槿扶着他肩膀摇摇晃晃站起来。
客厅里,楚政政也哼唧唧道:“想吐……”
陆连川吓得连忙端着盆过去,见她仰躺在沙发上,沉着脸把她推起来,侧卧着,还把她手摆好了姿势。
醉酒的人,需要调整到侧卧状态,这样能减少被呕吐物噎窒息的风险。
楚政政要动,陆连川吓唬道:“不许动!保持这个姿势!”
楚政政委屈,咩咩叫道:“冯羡,有人凶我……”
陆连川不为所动,掏出手机告状:“过来把你家属领走!她醉了。”
冯羡:“我家属?我媳妇在你家??我马上到!马上!看住她别让她耍酒疯!你不是她的对手!这得我来!!别让她拆家!”
陆连川带着一丝对发小的同情,语气软了几分:“哦,快点。”
他想,等冯羡来了,他一定要训话:你家属带坏我老婆!
温槿歪在床上,迷迷糊糊要睡。
陆连川又马不停蹄地进屋调整她的睡姿。
目光一错,看到温槿正睁着眼静静盯着他看。
陆连川道:“你睡吧。”
温槿却突然抓住陆连川的衣领,往怀里一扯,缓缓笑道:“叫姐姐。”
陆连川轻笑:“闹呢?乖乖松手叫哥哥。”
温槿:“你?我比你早毕业……你得叫我……学姐……我毕业了离了学校,去掉学,就是姐。”
醉了,逻辑也依然强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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