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经阁的书只有我看得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鱼幺
这一切都这样不可思议。
百里鸣岐侧了侧头,蹭到无是非毛茸茸的头发,心里竟然觉得非常宁静,他抱着无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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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在他脑后一下一下顺毛。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应该是某处山洞,山洞外面在下雨,哗啦啦的。
这是什么地方,看起来不像九皋家的后山了。
无是非这时从百里鸣岐怀里抬起头,两只眼角都红红的,说不上艳丽还是可怜,或许……甚至有些妩媚,百里鸣岐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第一次觉得这个词可以用在男人身上。
嗯,一定不能让无是非知道他脑子里想的事,不然他会发飙。
“委员长,你……你还能说话吗?”
无是非试探着问了一句,然后小心翼翼地伸手摸到百里鸣岐的额头:“好像已经退烧了。”
百里鸣岐看着他,抬手将无是非的手拉下来握紧:“嗯,我没事。”
他声音有些沙哑,像好久没说话了似的,百里鸣岐轻咳几声,声音才恢复正常:“这是哪里?我们怎么会在这儿?”
无是非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当时我看见你掉下来,就拉住你……然后就掉到一个山谷里了,天开始下雨,我只好找了个山洞避一避。你受伤不轻,还好我身上带着一瓶浮化清心丹,刚刚给你灌了几颗,你觉得还好么?”
百里鸣岐点点头,无是非却突然低下头,看了一眼手边的那把鲜红的剑它现在已经褪去所有锈垢,变得像火焰一样红,仿佛被重新锻造过似的。
“这把剑也跟着掉下来了。”
百里鸣岐只看了那把剑一眼,便又去看无是非,他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抚住无是非的脸,后者愣了一下,百里鸣岐突然朝他轻轻勾起唇角:“阿非,离我近点。”
无是非先是愣怔,随后脸上慢慢浮起一层红晕,不过他还是听话地抬起屁股朝百里鸣岐的方向挪了挪。
“我在书阁的一本书上看到,说要拔凰火剑,必须有降星的血。我当时没想明白,后来隐约觉得降星说的应该就是我吧,试了一下居然没错。不过凰火怎么会这样呢?书上确实说它跟什么天地灵力有关,但是拔了它就好像拔了个塞子似的……”
他说着这些话,眼睛就在到处乱看,偏不敢看百里鸣岐的眼睛。无是非觉得百里鸣岐的眼神太炙热了,他看着自己的时候,他会忍不住产生奇怪的感觉。
“我对它没兴趣。”
百里鸣岐握住他的手拽两下,无是非心领神会,慢慢俯身靠过去,后者顺势便把他搂住了,然后用力抱紧。百里鸣岐将下巴搁在无是非肩膀上,闭上眼睛深深叹口气:“你没事就好。”
无是非想起他们本来是还在吵架呢,现在好了,不用吵了,连道歉和解释都不需要,他们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和好了。无是非总是弯着腰觉得有些不舒服,于是干脆在百里鸣岐身边躺下来,然后将手环在他腰上。
百里鸣岐闭上眼睛,把脸埋在无是非柔软的头发中,停了一会儿,百里鸣岐突然皱起眉头:“你很久没洗漱?”
“……”
“再不洗要臭了。”
“呸!要臭也是你比我先臭!”
作者有话要说:
小明:突如其来,直男发言
第75章不能因为我小就不睡我!
在确认百里鸣岐醒过来之后,无是非就一头栽下来昏死过去,他几天没睡觉,这下彻底放松下来,便直接失去意识了。
他梦到小时候,自己还是个叫花子,为了一只包子被卖包子的大人追了几条街,他梦到自己还在为了生存奔命……还梦到第一次见百里鸣岐时候的情景。
那次的见面其实并不愉快,无是非不小心撞到了一个穿着白袍子的神仙似的人,正盯着对方发呆,那人突然打了他一巴掌,无是非被打得摔在墙根底下,耳朵嗡嗡直叫。
“臭叫花子,瞎了?”
无是非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但是那人显然还没出够气,扬手又要打他,却被一只手捉住了腕子,然后那人便整个飞出去。
“恃强凌弱,真是丢我九皋家的脸。”
无是非看清救他的是谁,对方没比他大多少,但是身姿挺拔,还是少年时,便芝兰玉树似的,清雅镌秀。无是非一时没反应过来,对方走到他面前,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把他拉起来。
“你没事吧?”
无是非被他天人般的容貌和气度惊呆了,站在那里没了反应,少年露出犹豫的表情,然后从腰上解下一块玉佩,偷偷塞进他手里。
“去看大夫。”
无是非后来才知道,那些人是九皋家的,把他从地上拉起来的人是九皋家的下任家主,名字叫百里鸣岐。
无是非从那之后便记住了百里鸣岐的名字,也记住了他这个人,记住了他高傲冷漠的表情,好像神仙似的……
百里鸣岐给他的玉佩早就被无是非卖了,他挣扎在温饱线上,留不了几天,只剩了一根串玉佩的绳子,无是非把它系在脖子上,得给自己做个提醒这世上有神仙。
百里鸣岐在他眼里就是神仙,他愿意保护他的骄傲和尊严,无是非甘心泡在书阁帮他找拔chu凰火的办法,只是因为不想让百里鸣岐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
百里鸣岐的骄傲也是他的骄傲,甚至于说,这对无是非来说,已经成了某种信仰他小时候在烂泥里摸爬滚打,百里鸣岐是无是非对于“美好”的初启蒙,他不允许有人损害到百里鸣岐的尊严,更不许任何人有嘲笑他的机会。
谁都不行。
无是非不知做了什么好梦,睡着的时候嘴角也擎着笑容,百里鸣岐搂住他的肩膀,忍不住勾起唇角,然后侧头在无是非额角上轻轻吻一下。刚醒来时他就注意到了,无是非两眼通红,眼底都是血丝,这不仅仅是哭过的原因,他熬夜熬太长时间,累的。
百里鸣岐抱着他,听着外面稀稀拉拉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的雨声,不禁叹息一声无是非多倔犟啊,本质还是个小孩儿,居然还会哭。
可是他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孩子呢?他能快点长大就好了,能快点懂他的心思,也不至于总让他一个人揪心。
洞口吹进来冷风,无是非睡梦里忍不住往热的地方蹭过去,百里鸣岐被他毛茸茸的头顶抵着,觉得自己像抱了只狗崽子似的。他紧手臂,把无是非搂得更紧一些。
在这种环境里,无是非还是睡得很香,一觉醒来天已经又黑下去了。无是非睁着眼睛迷迷瞪瞪看了半晌,这才回过神。
“我睡了多久……”
百里鸣岐的声音从他头顶传过来:“一整天,你把我的胳膊压麻了。”
无是非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还压着百里鸣岐的胳膊,他急忙直起身,抓着百里鸣岐的胳膊给他揉几下:“奇怪……外面怎么还在下雨?”
百里鸣岐跟着爬起来,他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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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些闷疼,不过大部分的伤都是被凰火震出来的,无是非给他吃过浮化清心丹之后已经好了许多。
无是非挠挠头:“我还想等雨停了出去找吃的,你饿了么?”
百里鸣岐摇摇头,他犹豫一下,伸手搂住无是非的肩膀,无是非愣了愣,虽然不太习惯,还是任由他搂住自己。他一会儿看看头顶乱七八糟的石头,一会儿看看被雨水打湿的地面,到处看,就是不看百里鸣岐。
百里鸣岐从上面将他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突然忍不住闷笑一声,无是非疑惑地扭过头:“怎么啦?”
“你眼睛轱辘轱辘的,在干什么?”
无是非撇了撇嘴,想推开百里鸣岐:“就……很别扭嘛。”
百里鸣岐搂住他的腰用力拉向自己:“哪里别扭?”
“……”
无是非盯着他的眼睛,心想又来了又来了,他又露出这种表情,他难道想在这个地方睡自己?无是非内心非常挣扎,虽然跟他睡的时候挺爽的,但是他总觉得特别别扭。
无是非看着百里鸣岐近在咫尺的脸,舔了舔嘴唇:“委员长……”
“嗯?”
“商量个事儿呗。”
“何事?”
“要不,换我睡你吧?”
“……”
“我想象了一下,我觉得睡你的话,我就不觉得别扭了。”
百里鸣岐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抵在无是非眉心处:“谁让你想象的?”
无是非脸微微涨红,急忙澄清道:“我没想象!我说万一……万一!你不要误会我!”
百里鸣岐挑起眉头:“万一什么?”
“……”
无是非瘪着嘴,整个人都在抖啊抖委员长怎么这样呢,他这不是在逼自己说那些下流话么?他要真说了,他又生气。
百里鸣岐的手指从无是非额头上慢慢移下来,滑到他的下巴,然后捏着他尖尖的下巴轻轻摩挲:“你放心,我不会逼迫你……而且我刚刚想明白一件事情。”
“什么事?”
百里鸣岐面上显出犹豫,仿佛在斟酌字句:“你还小……”
“啊?”
“你还小,我不该一时冲动,就……对你那个样子。”
无是非听了半天才明白,他把百里鸣岐的手扒拉开,微微睁大眼睛,那双桃花眼里露出一丝奇异的光:“哇,我听到了什么,委员长你居然说出这么渣男的话,我还以为只有我们流氓会这么说。”
“……”
百里鸣岐轻咳一声:“你安静点,听我说完。”
无是非乖乖闭上嘴,盯着百里鸣岐,后者被他看得有些尴尬,白皙的皮肤上甚至浮现出浅淡的红晕:“我是说,那种事应该在你确定自己的感情之后再考虑,你现在还小,或许……并没有完全理解我的心情。”
无是非本来觉得他说的没什么毛病,但是他一说自己小,无是非立刻不服了,他直起身跪坐着,急切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年纪小?我可能是比你小几岁,但是我经历的事情比很多同龄人都多。”
“……”
“我去过很多地方,也见过很多事,你不就是说睡觉这件事儿嘛,那不是想睡就睡么,为什么要考虑小不小?年纪小是理由吗!”
百里鸣岐沉吟半晌,语重心长地握住无是非的肩膀:“阿非,你听我说……”
“我不听!你再说老子小老子跟你翻脸!”
“……”
百里鸣岐想说“你对感情的理解太空白”,但是无是非这么急着表白自己是想怎么样,生怕他不睡他了似的?
百里鸣岐被无是非一通急切的表白搞得分不清自己到底怎么做才是对他好了,他如果现在问“你是不是很想跟我做”,不知道无是非会不会吓晕过去。
他正思索着,无是非却突然凑过来,嘴唇轻轻地贴在他唇上,百里鸣岐微微睁大眼睛,无是非立刻侧着头张嘴往他嘴唇咬上来。百里鸣岐被无是非压在地上,他身下是细软的干草,坐不起来,只好伸手握住他的腰。无是非有些急切,舌尖往百里鸣岐口中乱伸,后者被他吻得呼吸凌乱,终于忍不住了,一只手掀开他的上衣,有些克制不住地顺着他的腰线摸进去。
百里鸣岐平日里总喜欢压抑自己,但是初尝qing欲的滋味,正忍得艰难,哪里经得住无是非这样撩拨。他本来想让无是非好好想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是他非但不想,连说话做事都不过脑子了。
百里鸣岐一把抱住无是非,翻个身将他压在下面,一只手抓着他的手腕按在地上,他从上俯视着无是非,声线隐忍又压抑:“说你年纪小,只是想给我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既然你不要,我也不跟你客气……”
无是非看着他,艰难地吞咽一下,百里鸣岐扯掉他的风纪带,扔在一旁,然后抓着无是非的衣服拉到肩膀以下,低下头张嘴咬住他的脖子:“我不会始乱终弃,你也别想。”
“我没有……”
“更别想以任何理由离开我,离开九皋家。”
“……”
百里鸣岐捏住无是非的下巴,一字一顿地说:“这是你说的,年纪小不是理由。”
作者有话要说:
无是非:在直男尊严和搞得很爽之间摇摆
提问:今天我能开出一辆车吗
第76章无是非最后一层马甲
“这是什么?”
百里鸣岐的手指从无是非背后爬上来,一根手指轻轻勾住他脖子上的那根红绳。绳子有点紧,还有些地方磨出了毛边,都不光滑了。
其实他上次看见的时候就想问这个问题了,从外面看不出来,无是非脱了衣服之后,百里鸣岐便见他脖子上勒着一条红绳。他脱得光溜溜的,偏偏脖子上勒着一根红绳,趁得他皮肤更白,也莫名性感。
只不过它看起来有点旧,一条绳子而已,无是非不至于换不起吧,莫非是护身符之类的东西?
无是非急忙抓住那根绳子转过身背对他:“别动我的脖子,我会条件反射的。”
“嗯?”
百里鸣岐疑惑地凑过来,无是非则坐起身,急急忙忙把一旁的衣服拿过来往身上穿:“外面气温太低了,快、快把衣服穿上。”
百里鸣岐阻止了他的动作,一只手抱住无是非的腰,从他背后贴上来,掌心则抚在他小腹。
无是非扭过头,垂眼看向百里鸣岐,后者侧着头微微合着眼睛,睫毛盖住大部分视线,却让人能感觉到他在看他。百里鸣岐这幅慵懒的模样让无是非忍不住心跳加速委员长是真好看,尤其他还光着,贴着他,一幅黏人的模样,特别好看……而且诱人。
无是非红着脸把百里鸣岐的袍子拿过来,展开后轻轻盖在他肩膀上:“别着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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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鸣岐动了动脑袋,握住无是非的手捏捏他:“我想知道你那根绳子的事。”
“……”
“不能说么?”
无是非摇摇头,下意识握住自己脖子上的红绳他本来还想百里鸣岐或许能有一天会想起他们两个之间的事呢,现在要他亲口把这个渊源讲出来,无是非有些开不了口。
百里鸣岐一只手贴着无是非的腰轻轻向上抚摸:“看来意义重大,所以才不肯告诉我。”
无是非听他语气不太对劲儿,斟酌道:“……这根绳子,其实是别人送的,我一直当护身符戴着。”
百里鸣岐眨了眨眼:“是很重要的人?”
无是非抿着嘴唇犹豫了一下,随即点点头,语气笃定:“很重要,对我来说,一直都很重要。”
百里鸣岐突然拉着无是非脖子上那根红绳往后拽,拽得无是非不得不仰回去,绳结不细,百里鸣岐这样一拽,无是非几乎喘不过气了。
他皱起眉头瞪着百里鸣岐,后者只拿一根手指轻轻勾着那绳,然后挑着它在无是非脖子上滑动:“乍一看看不出奇特之处,仔细看的话,却觉得这结绳的方法很是眼熟。”
无是非滴溜溜地转着眼珠,百里鸣岐眯眯眼睛,指尖的红绳没松开,反而越勾越紧:“是九皋家的东西吧?”
无是非下意识抿了一下唇角,发出模糊的鼻音:“嗯……”
“谁送你的?”
“……”
百里鸣岐突然冷冰冰地盯着他:“莫非是萧麟?你与他还有这等渊源?”
“呸!”
无是非挣脱开他,气哼哼地扭开头:“他那种神经病,我跟他能有什么渊源。”
百里鸣岐抱紧无是非的腰,依旧把脸贴在他背后:“之前他总是缠着你,现在想来或许只能这样解释了。”
“如果真是他送的,我才不会戴这么久。”
无是非几乎想翻白眼,他沉默了一下,小声嘟囔道:“总之送我东西的人,现在也不记得了。”
百里鸣岐沉默一下,他皱着眉头看了无是非半晌,突然直起身,试探问道:“莫非是……我?”
无是非撇了撇嘴,百里鸣岐伸手握住他的肩膀,将无是非掰过来面朝自己:“我们以前见过面?”
“你不记得也正常……”他不自在地垂下眼睛,这种时候突然揭出以前的事情,百里鸣岐还不记得了……这让无是非有些难堪,好像他在故意跟他套近乎似的。
“我其实也不记得你了,我不过是记得你的名字,详细的情况也没什么可说的,你别再问了。”
百里鸣岐突然捧住无是非的脸,细细地端详起来,他看了他半天,终于道:“我对你的脸确实没印象了。”
无是非不甘示弱道:“我对你的脸也没印象呢!”
“但是这条绳子……”百里鸣岐伸手勾住无是非脖子上那根红绳,摩挲了一会儿:“这上面应该有块玉佩。”
无是非眼睛亮了一下:“确实有,那块玉被我卖掉换了粮食。”
百里鸣岐见他这幅样子,忍不住笑道:“你确定是我送你的,你的语气好像得了一笔意外之财。”
无是非不屑道:“你直说像我偷的好啦,还什么意外之财。”
他再次把绳子从百里鸣岐手中救回来,将他们以前怎么遇见,又怎么给他玉佩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百里鸣岐终于从他的讲述中回忆起来那件事。
“原来你是那个小哑巴……”
无是非瞪大眼睛看着他:“什么哑巴?!”
“那时候你被打,却一声不吭,我以为你是个哑巴。怪不得我没记起来,你那时脏兮兮的,也看不清脸。”
百里鸣岐说完伸手抚住无是非的脸,轻轻摩挲,他眼神温柔得快要溢出来:“没想到我们那时候就见过面。”
无是非被他看得不自在,低下头想躲开他,百里鸣岐却突然伸手把他抱进怀里,在无是非额头亲一下:“躲什么躲,你留着这条绳子这么多年,见到我竟不跟我说明,是不是想看我笑话?”
“……你胡说!”
“哦?”
无是非翻个白眼:“我可不想被人当成打秋风的穷亲戚,你是世家少爷,我是叫花子,我还能上赶着巴结你啊?”
百里鸣岐听后忍不住喷笑出声:“你想得挺多。”
他笑完又把无是非抱进怀里亲了两下真神奇,原来他们那么早就见过面了。无是非受不了他腻味人,红着脸挣脱开百里鸣岐的怀抱,把衣服拿起来穿好。
他走到洞口,伸手接住还在淅淅沥沥的雨水,奇怪地嘀咕:“怎么这雨下了一天两夜,还没停的意思,不是说春雨贵如油吗?天上这是打翻了油桶?”
无是非没得到百里鸣岐的回应,便回过头来看他:“要不咱们就冒着雨出去吧,总不能被雨困在这里。”
百里鸣岐随意应着,然后朝无是非招招手:“你先过来。”
无是非走过去,见他手里握着一块圆圆的羊脂白玉,那材质润得很,好像要有白油流出来似的。百里鸣岐将那块玉翻来覆去看了许久,总觉得不满意似的,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尖露出滋滋啦啦的闪电,百里鸣岐便引着闪电在那块白玉牌平滑的一面轻轻划下,不一会儿在上面刻出个字。
是个“岐”字。
百里鸣岐做完这些,将无是非拉近一点,他用手指在他脖子上轻轻一划,便划断了那根红绳,然后将这块刻着字的玉牌给无是非系到脖子上。
他挑挑眉:“虽然那条红绳也是我的东西,但是那时候我太小,没什么印象,见你戴着总有种自己被自己绿了的错觉。以后你就戴这个,刻上我的名字,不许卖掉。”
无是非下意识摸到脖子上的牌子,许久喃喃道:“我怎么觉得你好像给我戴了个狗牌似的……”
“……”
“你怎么随身还带着这种东西?”
百里鸣岐用力揉揉他的头“我刚刚想起芥子空间里有块灵玉,正好送你。”
无是非听他说得随便,就有些郁闷:“委员长财大气粗,随手送人东西就是灵玉,谢谢哦。”
百里鸣岐沉默了一会儿,有些疑惑地看着无是非:“你不喜欢?”
“倒没有……”
百里鸣岐微微叹口气:“我没送过别人礼物,你如果不喜欢,我再去找更好的。”
无是非急忙摇头:“没有没有,这块儿就挺好的,我就是觉得,你这样随手送别人东西的习惯不好,太败家了!”
百里鸣岐突然伸出手,捏住无是非的鼻子狠狠捏一把:“我只送你东西,少套我话。”
“……哼!”
百里鸣岐起身走到洞口,无是非跟在他身后,握着脖子上那块玉佩,上面写着“岐”的花纹,无是非便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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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挲那些笔画。
他当然喜欢这个礼物,只不过这么贵重的东西……他要送百里鸣岐什么作为交换呢?
他这么穷……
无是非犹豫许久,捡起搁在一旁的凰火剑,磨磨蹭蹭地凑到百里鸣岐身后。后者正在往天上看这场雨,确实下得太久。
百里鸣岐一回头,就看见无是非贴在他身后,扭扭捏捏仿佛有什么话想说。
“你怎么了?”
“那个…”
无是非把背在身后的手伸出去,突然将凰火塞进百里鸣岐怀中:“我没什么好送,这个……凰火剑……我拔chu来了,送你吧。”
百里鸣岐握着那把剑,低头看看剑,又抬起头看向无是非。后者被他看得不自在,忍不住想把剑拿回来:“你不要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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