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我只是一只羊
作者:77家的喵
墟中,一人一羊默默对视着。许久,梁宇生眯了眼,压制着心里翻腾的怒意,力抱起面前一脸无辜的小羊。“卓!奕!!你想干嘛,啊?变回去是想让我烤羊肉吃吗?”只见原本看起来蠢萌的绵羊霎时露出惊恐的表情。仿佛能读懂它的眼中的疑问,梁宇生叹了口气,无奈道:“早就知道是你了,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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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
早春的清晨,万物复苏,空气中都带着淡淡的植被清香,阳光透过窗户洒落进来,很快照亮了昏暗的房间。
偌大的双人床上,男人微微动了动,似乎是想要翻身,可才转过一点,身体便猛的僵住,原本紧闭的双眼也睁了开来。
随着困意散去,昨晚的记忆回笼,卓奕努力忽略着浑身酸痛以及某处难以言喻的不适,以一种极其不自然的姿势缓慢的转过身,映入眼帘是早已空空如也的枕侧与凉透的另一半床铺。
并不算意外的结果,心痛的早已经麻木,经历了昨晚反而有一种带着绝望的解脱感......
时间倒退回一夜前。
卓奕刚跑完一个通告回到家,手机铃声在寂静空旷的屋内突兀响起,看到屏幕上的名字,他有一瞬的怔忡,这人...是多久没有主动联系过他了?
导演和歌手都属于十分忙碌的工作,一年中大部分时间在全国各地跑,真正留在b市的闲暇时间并不多,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每次联系梁宇生时都格外谨慎小心,只在实在忍不住时才敢拨通电话寒暄几句,生怕打扰到对方工作惹人反感。
而梁宇生给他打电话的概率更是少之又少,卓奕按下接听键时,甚至连手指都在微微发颤。
“阿,有空来陪我喝一杯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十分嘈杂,也不知梁宇生已经喝了多少,卓奕一边询问地址,一边抓起钥匙急急往外走去,坐上车才想起忘穿外套,但也懒得再折回去,一脚油门,别致的宝蓝色超跑电流星散般没入夜色中。
仅仅十几分钟后,卓奕已经站在会所包间门口,他短暂的理了理一路上被风吹乱的短发,抬手在门上轻叩两下后直接推门而入。
包间里没有亮灯,屏幕发出的微弱光线让人勉强看清屋内的状况,音箱里放着充满激丨情的摇滚乐,桌面上散落着不少酒杯与酒瓶,烟灰缸里则插满烟蒂,这里显然刚刚经历了一场热闹的聚会,但此时却只余下梁宇生一人,听到响动,他抬眼举了举酒杯,“阿来了阿,喝点什么?”
“和你一样吧”卓奕走到他身旁的位置坐下,随手拿起桌上的威士忌给自己倒了半杯,朝他的杯子撞过去,清脆的响声淹没在震天的背景乐中。
两人喝完各自杯中的酒,待那阵辛辣的余味自喉头散去,卓奕才贴近人尽量以好友的口吻道:“怎么?梁大导演都沦落到一个人喝酒了,其他人呢?”
梁宇生转身在操作台换了首安静些的歌,从烟盒里抽出根烟点上,往长沙发靠椅上一靠,“都是些有家有室的,到点就回了呗。”
“什么局啊?”
以梁宇生现在圈内的地位,能将他独自留在这儿的人并不多,卓奕心中不由想到某个人...
“《善恶》这电影之前老黄给介绍了个男二,还挺对我胃口的,这不是开机有些日子了,好不容易他有空,请他和玺岳聚一聚,还叫了几个相熟的老戏骨。”梁宇生说着又抽了口烟,当着唯一知情的卓奕,他并不觉需要藏着噎着,直接道:“阿,我心里难受...”
卓奕霎时如鲠在喉,右手不由的在身侧握成拳,整个人像是被活活劈成了两半,一半痛苦着,叫嚣着,另一半却又仿佛自有意识般理智的安慰着情伤的男人。
他也不清楚为什么梁宇生对他这样信任,从刘玺岳与女友交往之初,他陪梁宇生喝酒时,对方就向他坦露了对刘玺岳的感情,他努力充当着树洞的角色,一遍遍安慰对方求而不得的失望伤心。
梁羽生说难受,是啊,爱上一个直男,无法言语,还要时常听闻两人的恋爱史,分享两人的甜蜜,怎么会不难受。
可是他呢?他爱了眼前这人三世,十万多个日日夜夜,独自守着那份甜蜜回忆,面对着眼前早已经不爱自己的男人,他的苦又能找谁去诉说?
卓奕并不是没想过要放弃,也曾无数次的怀疑过,哪怕同一个灵魂,丢了往生的记忆,重新投胎的这个人类,是否还能算得上是曾经与自己死生契阔的爱人?
可每当他想放弃时,总能想起与对方弥留之际的誓言永生不负彼此。
只有他好好活着,找到投胎转世的男人,他们才有再续前缘的可能,若不是为了这一句誓言,他本该在二百多年前便随爱人离去,结束这短暂的妖生。
妖生...卓奕露出一抹讥讽的笑,不知道第几次的想着,若他不是妖...若他与阿一样是个人类,白头偕老,不求同生但求共死,那该有多好...
可惜,无论人或是妖,都无法改变自己的出生。
“来宇生,我陪你,不醉不归。”整理好思绪,卓奕重新举起杯子与梁宇生相碰,笑着喝完了杯中的酒。
不知是这光线太暗,还是他演技太好,竟连赫赫有名的梁大导演都未发现他拙略演技下的千疮百孔。
这一夜最后两人都喝了不少,梁宇生酒品好,喝醉后直接往沙发上一倒便不省人事,而卓奕吐过几次虽然头晕的厉害,思绪却已经恢复了清明,只得认命的架起男人。
都是公众人物,实在不方便这种状态打车离开,他索性在楼上开了间套房。也好在会所的隐私性做的不错,又已经是凌晨时分,架着人上楼一路上没遇上什么其他客人。
开房只纯粹为了暂时的休息,直到刷开房门的前一刻,卓奕都没想过会让事情往那个方向发展,但似乎从他将人扶进浴室起,一切便开始骤然失去控制。
多少年了,自那世卓在自己面前永远闭上眼,有多少年,他再没有机会离得对方这样近,近到让他浑身血液都翻涌叫嚣着,催促他再次感受男人那熟悉又陌生的温度。
原本只是单纯想为对方简单擦拭一下的想法彻底泡汤,他将对方的衣物除尽,决定不再压抑自己的渴望。
酒醉后的梁宇生根本没有意识,只剩下作为雄性生物最本能的反应与欲|望,卓奕伸手划过那堪比明星的深邃眉眼,划过那棱角分明的脸庞,划过包裹在厚重冬衣下,勤于锻炼造就的完美腹肌,最后准覆上隐藏在黑色丛林中的那棵参天大树。
卓奕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变态,或者强|奸犯?可他却一点也不想停下,没什么比上一世看着爱人与他人比肩的绝望更让人难以接受。
哪怕黎明后让他死去,他也宁可在这一刻装作自己找回了曾经的爱。
...
自回忆中抽神,卓奕舔了舔早已干裂的嘴唇,太久没有做过这事,又没有经过充分准备,惨烈程度可想而知。
但生活还要继续,他挣扎着想坐起身,却在这时听到房门发出‘嗒’一声轻响,紧接着就被从外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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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阿,你...醒了?”穿戴整齐的男人端着水杯走到床边,欲言又止,眼神中满是复杂情绪。
梁宇生不傻,自己喝醉后会有哪些症状他很清楚,加上依稀存在于脑海中的零星记忆,虽然难以置信,还是能大致平凑出昨晚的经过。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找回声音重新道:“昨晚...”
“昨晚我没醉。”卓奕打断话头,转头像是豁出去般看向他,一口气说道:“梁宇生,我喜欢你,不,应该说我爱你,很久了...比你看上刘玺岳还要早许多。我只是做了一件一直以来想做的事,并不觉得后悔,也不需要你负责,如果你实在接受不了上了一个不喜欢的人,要打一顿出气或是什么都随你。”
卓奕这么说算是印证了梁宇生的想法,但面对这样直白的表达,他一时间也不知该作何反应。
诡异的几秒寂静后,倒是床上的人又开了口:“要是,你不打算揍我,不如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梁宇生没再说什么,深深看了对方一眼,转身离开。
直到外头挂门上传来,卓奕才终于放任自己松掉那根一直紧绷着的神经。
还好...至少这一次的表白,没有换来厌恶与嫌恶。他这么想着,可惜这种可笑的庆幸并不能起到什么安慰作用。
死死咬着唇,生怕抑制不住的呜咽会传到未走远的男人耳中,直到口中尝到铁锈般的血腥味,他抬手覆住双眼,掌心很快湿润成一片。
多希望身体的承受力像气球,一旦痛苦到达极致,直接爆炸迎接死亡,事实却是,在你主动选择死亡之前,所有心灵上的、肉体上的痛,你都只能生生受着。
“按照惯例,表白完,不是应该问问对方是否接受吗?”
不知过去了多久,自头顶上方传来的熟悉嗓音令卓奕整个人蓦然僵住,瞪着一双通红的眼,难以置信的看向门边去而复返的男人。
☆、交往
梁宇生似乎也已经料到了他的反应,走到床边俯身拿纸巾仔细擦拭着他满脸的水渍,却发现不断有新的泪水从眼角溢出,无论如何都擦不干净。
“你说要静静,我只是下楼给你买药,别哭了好吗?先听我说几句。”梁宇生叹了口气,放弃给他擦脸的想法,直接合衣躺回床上将人抱住,“阿,可能我没办法立刻就喜欢上你,又或者说,我没办法给你保证能回应你对等的情感,但是,如果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我们交往吧,就从现在开始。”
卓奕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否则梁宇生怎么会忽然出现在面前说出要交往的话,可是男人抱的他这样紧,身体上的疼痛也在不断提醒他这不是梦境...
他愣愣的看着对方,仿佛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只能任由对方径自说下去。
“其实我也说不清自己对你到底是什么感觉,以前从未想过你会喜欢我的这种可能,直到今天从这张床上醒来...这对我来说挺突然的。”梁宇生笑了一下,拉起卓奕还带着泪水的手掌放到自己胸口位置,手心下是略微加快了频率跳动的心脏,“但你知道吗?看到你受伤难过,看到你为了我流泪,这里会跟着疼,很疼。”
“可以等等我吗?给我一点时间来爱上你。”
卓奕还是不说话,似乎是被这样巨大的转变吓到了,梁宇生正打算再说些什么,手掌接触到他裸|露在外的背部皮肤,霎时皱眉坐起来,摸着他的额头惊道:“你在发烧啊!”
梁宇生起床时便查看过卓奕的情况,但因为怕再次伤到对方,没敢往深探入,只知道那处表面红肿着,隐约能看到血丝,显然里头也有撕裂,所以他才在刚刚对方说要静静时选择下楼买药。
而此时卓奕的状态似乎比刚刚更糟,异常灼热的体温,苍白到泛着青色的皮肤,干燥起皮且带着深深齿痕正在滴血的嘴唇,加上充血肿胀的双眼。
梁宇生不禁自责,比起理清两人的关系,他更应该先关注卓奕的身体状态才是。
“我先给你上药,要是烧一直不退就只能去医院了。”以卓奕的知名度,哪怕再小心,去医院依旧有很大曝光的风险,但也顾不了那么多。
“真...真的吗?”
“什么?”
卓奕却在这时抓住他的衣角,后知后觉的颤声道:“真的...可以在一起吗?”
语气中仍充斥着不安,布满血丝的眼中也满是忐忑,梁宇生心中不禁软成一片,又带着阵阵像是被细针划过带来的抽疼,喜欢了刘玺岳那么多年,他太明白暗恋的苦闷,那真是在寂寞中开出的玫瑰,表面光鲜,一旦触碰却会被扎的遍体鳞伤。
卓奕又是被扎了多久,才会变得这样小心翼翼…
梁宇生不由低头轻触了下那被血染红的唇瓣,格外认真道:“当然是真的,不过现在先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两人曾经在一起过完了一辈子,什么私密的事没做过,但卓奕依旧有些不习惯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有些别扭的翻身趴好,将微微发红的脸埋入枕中。
梁宇生拿着药膏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道:“你...以前有没有做过?”
卓奕没有抬头,声音透过枕头传来有些闷闷的:“我只有过你一个人...”
他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但也没有说谎,他不是第一次,但至始至终,他都只有过眼前这一个人,不过是这人忘记了他们的曾经罢了。
“我没有别的意思,毕竟...我没有经验,如果你知道该怎么处理,可以告诉我。”梁宇生怕卓奕误会,解释道。
“没事,你来吧。”
从前两人的□□,卓总是格外小心,甚至连真正意义上第一次都没让他受过伤。
不过经过了这么些年,卓奕也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受一点点委屈就要窝进卓怀里撒娇的小羊羔,只要眼前这人愿意和他在一起,这点小病小痛又能算的了什么。
卓奕咬着牙,整个上药过程中愣是没挣扎痛呼一下,像是一个乖顺的布偶娃娃,随梁宇生摆弄。
梁宇生小心翼翼的给他上完药才发现他早已经疼出一身冷汗,又是心疼又是无奈,洗完手从浴室拧了条热毛巾出来,一边给他擦拭身体,一边忍不住道:“要不还是去医院吧?”
“没那么严重...多休息几天就行了。”卓奕摇头,开口时嗓音已经全然沙哑了,说出的话几乎都只余下气音,也不知是痛的还是刚刚哭的。
碍于他伤的部位实在太隐私,这伤又属于一看就能明白是怎么来的,梁宇生犹豫了几秒后还是决定先不去医院,只下意识的重新倒了杯水喂到他口中,“我让酒店煮了粥,应该一会儿就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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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奕歪了歪脑袋,带着些许迷茫的看向梁宇生,刚刚对方给他喂水的动作那样自然,举手投足间,竟像是时空倒退穿回了几百年前。
凭着一股执念,他追逐着这个灵魂,却是多年来第一次真正感受到除去洗刷干净的记忆,眼前的男人和曾经相濡以沫的爱人竟真是如此的相识。
而回过神的梁宇生此时也有些微愣,自己从未像这样照顾过任何人,可无论擦拭身体,还是喂水,都是本能动作,仿佛...这样的事对他来说早已经习以为常,就连给对方的□□上药,也丝毫不觉得别扭,明明两人昨日还是最正常的朋友关系。
床头的手机在这时突兀的响起,打破了两人间忽然变得有些微妙的气氛,未卓奕扯到伤口,梁宇生快一步拿过了手机递给他。
卓奕看到屏幕上的号码稍稍停了停动作,但最后还是按下了接听键,来不及将电话移到耳边,听筒中已经清晰的传来一阵吼声。
“卓!奕!!你昨晚半夜又干什么去了?我分明记得已经送你回到家了,怎么会被拍到进会所?都说多少遍了,你要喝酒,行,在家喝啊!”
“你家里什么酒没有,非得跑到那种地方,还只进不出,现在狗仔拍了直接发到网上,公司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你自己看看人家写的,恋情曝光什么的都算是和公司合作的媒体笔下留情了,你还嫌自己八卦不够多吗?”
“我跟着你这两年,别的没有,应付媒体的能力倒正是提高了不少,我是不是该感谢你,啊?”
卓奕一直等到经纪人骂完才顶着哑的一塌糊涂的嗓音道:“徐哥,你先消消气...”
果然他才一开口,那头立刻就炸了。
“艹!你声音怎么回事?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个歌手?连嗓子都不要了,我看离过气也不远了,你你你...你还能不能给我省点心了!”
徐顺立是真的被气的不轻,他好歹算是白祈旗下的王牌经纪人之一,带的上一个女艺人也大火过一阵,是国内天后级女歌手,后来对方结婚生子慢慢隐退,他才开始接手其他艺人。
卓奕当初分到他手上时,他还惊艳过一阵,毕竟歌手不似演员,在唱功和颜值两项里往往更侧重前者一些,这也导致歌唱界的大咖多是长相平平。
而卓奕不同,他拥有一副得天独厚的好嗓音,声线美,音域广,同时又是一位创作型歌手,能作曲,能填词,最为重要的是,他光凭那张甚至帅过当红偶像明星的俊俏脸庞,就可以撑起一片天地。
徐顺立几乎可以断定他将来的道路有多顺遂,事实也确实如此,四年时间,凭借六张质量顶尖的唱片,卓奕已经是国内当之无愧的天王级巨星,甚至在国外也累积了超高知名度,被外媒誉为‘完美歌者’。
只可惜,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卓奕是这样难搞的性格。
说难搞也不完全准确,卓奕的脾气其实并不大,在他这个重量级的明星中甚至可以算得上十分好相处的,无论对工作人员还是粉丝,几乎从来都是和颜悦色。
只是对于经纪人来说,他无疑不是个好掌控的艺人,总是不按常理出牌,不配助理,不带保镖,喜欢独来独往,对待业内一些同行与前辈更是随性,合得来就什么都好说,看不顺眼一点儿面子也不会给。
人气、名声对卓奕似乎并不那么重要,相对应的,他对待许多经纪人交代的事也就没那么上心,往往是嘴上应付着,转头该干嘛还干嘛。
出道之初还好,关注他的记者不多,也没惹出过什么大乱子。可随着名气的增长,每日都有大批记者蹲守在他周围,就等着挖掘他的猛料,偏偏卓奕还嗜酒,不管忙到多迟都要喝点酒再入睡,出入酒吧夜场的照片不知被拍了多少,其中大部分被公司公关部给拦下了,但也总有漏网之鱼。
☆、酒依赖
卓奕几乎是自带话题的属性,狗仔记者们又特别喜欢捕风捉影,编造事实,弄的他三天两头就要挂一次热搜。
恰巧与一些小词曲作者同在酒吧,就是‘疑似江郎才尽找枪手’。
公司附近吃饭遇上同公司女艺人,就是‘出双入对,好事将近’。
甚至连晚上下楼买个酒,都能被写成‘事业瓶颈,借酒消愁。’
为这事徐顺立不知说了他多少次,愁白了多少头发,才终于说服他把所有酒买齐备在家里,不再半夜出门被拍。
谁知好不容易消停了一阵子,才要松口气立马又捅出了娄子,而且是凌晨被拍,今天一早就上了头条,根本不给公司反应的时间。
卓奕看了一旁的梁宇生一眼,轻咳一声,乖乖道了歉,没提昨晚到底来会所做什么,只说自己感冒了需要休息几天,也不管对方怎么崩溃怎么询问,一律嗯嗯啊啊的应付着。
那头徐顺立认清问不出什么后,终于任命的挂了电话去替他善后。
“你平时经常喝酒?”刚刚徐顺立的声音大,连在一旁的梁宇生也听得一清二楚,待他挂了电话便询问道。
卓奕轻轻点了一下头,想了几秒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有轻微的酒依赖症...”
酒依赖症说白了就是长期过量饮酒引起的一种中枢神经系统中毒,严重甚至会导致躯体、心理、社会多方面严重损害,内脏系统和神经系统损害尤为明显。
“什么?”
梁宇生恍惚了一阵,有些无法将这个词与认识多年,每次见都带着笑意的男人联系起来,但转念想到那种单恋时求而不得,无法言说的苦,又觉得并不那么意外,“是...因为我吗?”
卓奕看着他,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是又不是,是因为他,但更准确来说,不是因为眼前的他,而是...因为那个几百年前的他。
卓刚走那阵子,卓奕除了把自己喝到烂醉外几乎难以入睡,后来从天犬那里知道对方的灵魂重新投胎后,他才稍稍振作了一些,只不过上一世的经历对他来说依旧如噩梦般,看不到任何希望,喝酒这个习惯也就一直延续至今。
此时的沉默在梁宇生看来无疑是默认了,心里莫名堵得慌,半响才伸手揉了揉卓奕的脑袋,“戒了吧,以后我会陪着你的。”
声音似承诺又似叹息,卓奕已经无暇分辨,他像是害怕对方后悔般,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仰头,嘴唇擦过男人干燥的,还带着洗手液清香的手掌,坚定道:“好,你陪我。”
“乖~”
梁宇生笑了一下,思绪却不由的开始飘远。
他是大四那年认识卓奕的,彼时对方刚以过人的音乐天赋被音乐学院入取。
在一次电影学院与音乐学院联合筹办的慈善汇演中,作为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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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系才子的他被导师安排替音乐学院的学生导演一场音乐剧,而卓奕是那些新生中最出色也是最耀眼的一位。
演出后,两人开始熟念起来,偶尔一起吃饭喝酒,在梁宇生创作毕业作品压力最大的那段日子,也是卓奕一直陪在他身边。
只不过男人间的友谊不似女生那样粘腻,毕业后两人各自为了事业忙碌,联系渐渐就少了。
现在想来,他才发现,虽然两人认识已经八年有余,自己对卓奕的了解却并不太深。
相处中似乎一直是卓奕在迁就着他,无论何时,只要他需要,卓奕随时能出现在他面前,一起时寒暄的话题是挑他感兴趣的聊,连饭桌上也永远是他爱吃的菜,而他甚至不知道卓奕是从什么时候起那么了解他的喜恶。
在他眼里只有刘玺岳,深陷在那断单恋的痛苦时光中时,原来自己也同样在被人这样用心的照顾着,爱着,却始终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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