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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经阁的书只有我看得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鱼幺
红夫人微微愣了一下,从百里鸣岐床边站起身:“时候不早,我要回去了。这瓶药你拿着,等他背上伤口愈合后再涂一次。”
无是非伸手接住那瓶药,应承道:“好的。”
红夫人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无是非一个人坐在床边发呆。窗户外面投进来的月光照在百里鸣岐脸上,将他映得长睫如羽,面冠如玉……特别好看。
无是非看了他许久,低下头轻轻吻在他额头上,他心脏砰砰跳得极快,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可能跟委员长太好看了有关。
无是非吻过他刚抬起头,百里鸣岐却突然睁开了眼,然后一把将无是非拉过来压在床上,用力吻住他。
无是非先惊讶地瞪着他看了一会儿,但是想起身也来不及了,百里鸣岐摁着他越吻越深,无是非挣扎了一下,挣不开他,他便放弃了。
这大少爷,刚刚他娘过来的时候,他其实是醒着的吧!
“唔……嗯……”
无是非张嘴想说话,百里鸣岐的舌尖顺势便滑了进来,他的头发散乱着,垂下来笼罩住了无是非,让他没办法移开视线。激烈的唇舌吻得无是非根本喘不过气,更别说说话或者拒绝了。
无是非慢慢闭上眼睛,渐渐地,彻底沉溺在百里鸣岐的吻中。他下意识搂住住百里鸣岐的脖子,感觉到他的手在不停地揉搓自己,无是非也顺着他脊背摸下去……
“哈……!不要,你起来!”
无是非摸到一手黏糊糊的伤药,突然回过神,他将百里鸣岐一把推开,从床上坐起身。无是非气喘吁吁地看着百里鸣岐,脸色有些不妙。
“你……你怎么受了伤也不老实!”
百里鸣岐侧过脸看向他,唇角带着一丝莫名的笑容:“你难道很老实吗?”
无是非被他说得又不自在,伸手握着他的肩膀让他乖乖趴回床上:“你先不要乱动……你的伤还没好呢,这样动得不疼么?”
百里鸣岐摇摇头:“无碍,方才我娘给我涂的药就是止疼的。”
“你刚刚果然醒着!”
“你们讲了那么久的话,我还没醒,岂不是太没警觉性了?”
无是非对此竟然无言以对。他看着百里鸣岐吞吞口水,后者又补充了一句:“你跟她表白,说永远会对我不离不弃的话我也听到了。”
无是非急忙移开视线:“我说了么?”
百里鸣岐公事公办地说:“当然。”
“……”
他见无是非红得快熟了,就不再逗他,伸出手握住无是非一只手:“我娘刀子嘴豆腐心,她说不会喜欢你,也并非不会喜欢你……总之,你不要太过放在心上。”
“我没有……其实我明白红夫人的意思,唉!她这个态度我已经谢天谢地,你不用担心,我没那么脆弱。”
无是非含着笑看向他:“更难听的话我都听过,何况红夫人说的话也不难听。”
百里鸣岐握住他的手轻轻捏几下:“那就好。其实……今天晚上的话我娘是说给我听的。”
“红夫人知道你装睡?”
百里鸣岐点点头:“她从开始就知道,懒得揭穿我罢了。”
“……”无是非突然觉得,这一家人都是人,只有他一个老实人,傻得可怜。
无是非有些赌气地坐在一旁,却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红夫人还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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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瓶药,说是伤口愈合之后给你涂上。可是这个不是止痛的吗?伤口都愈合了,还止什么痛啊?”
“这种药在伤口愈合之后,起到的是另外的作用。”
“什么作用啊?”
百里鸣岐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祛疤……”
“……”
“娘说最后悔的就是没给我爹好好涂药,以至于他背上留下了伤痕,于是从我出生之后开始,她就开始研究这种药了。”
无是非突然严肃地盯着百里鸣岐:“那我可要好好盯着你擦,我很能理解红夫人的心情。”
这么白白嫩嫩油光水滑国色天香的一个委员长,留疤了多可惜啊!
第82章百里鸣凤的心魔
百里鸣凤一连闭关数日,出关时已经将九皋家的几件大事都错过了。
不过那时百里鸣岐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再加上红夫人的药,百里鸣岐身上的疤痕也淡了很多,唯有几道特别深的,大概是去不掉的。
不过没有人把这件事告诉给百里鸣凤,百里鸣岐和无是非自然不会主动说,百里谕禅和红夫人已经与百里鸣岐商定,在改选璇玑之前要把这件事按下来,自然是觉得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当然也不会主动说起,所以百里鸣凤便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
“大哥,你闭关一遭,清瘦了许多。”
无是非跟着百里鸣岐一起去看百里鸣凤,百里鸣凤在秦云轩摆了酒,邀请百里鸣岐和无是非一起去他不知道百里鸣岐和无是非之间的关系,但是知道百里鸣岐与无是非非常密切行坐总是在一起,索性就一起请过来了,更何况,他与无是非接触之下,觉得无是非虽然有时候会冲动,但是为人很正,所以他也愿意主动与他交往。
无是非盯着百里鸣凤那张比百里鸣岐稍微不那么国色天香的脸看了一会儿,跟着说道:“但是好像神了很多。”
百里鸣岐瞥他一眼:“你也看得出神如何了?”
无是非冷哼一声:“我怎么看不出来,我也是习武之人,而且还从小就习武,凤师兄这就是传说中的……神莹内敛嘛。”
百里鸣凤原本只是微笑着听他们斗嘴,无是非说完,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小师弟啊,你可真是个有意思的人,来,喝酒。”
无是非便大方地举起酒杯跟百里鸣凤碰了下,然后一仰头喝掉了,他喝完还深深叹口气:“好酒好酒,这酒比若月观的酒好喝多了。”
百里鸣岐也跟着喝了一杯,下意识接话:“这是大哥亲自酿的酒,在桃花树下埋了足五年,今日才起出来的,岂是那些量产的酒酿能比。”
无是非撇撇嘴:“听你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酒是你酿的呢。”
百里鸣凤在一旁看着看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无是非和百里鸣岐一起看过去,他才朝他们摆摆手:“无妨无妨,今日看着你们两个斗嘴,觉得有趣,我好似突然多了个弟弟似的……二弟,你比以前话多了许多啊,是我闭关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无是非被呛了一下,压住咳嗽后急忙否认:“没有没有,没发生什么事,我跟委员长一直这样儿,让凤师兄看笑话了。”
“委员长?”
无是非一时语塞,他觉得自己越说越错,一着急连给百里鸣岐的绰号都说出来了。
他急忙夹了菜塞进嘴里,呜呜含混地说道:“我是说师兄……”
百里鸣岐瞥他一眼,没有解释,反而帮忙遮掩:“大哥,我给你斟酒。”
无是非刚到九皋家的时候是百里鸣岐一直带着他,他就说百里鸣岐像生活委员,戏称他委员长,一直叫到现在。其实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但是百里鸣岐莫名得不想让他大哥知道。
不对,他是不想让任何一个第三者知道,这是他跟无是非之间的秘密,就连大哥也不想告诉。
百里鸣凤被他一打岔,也忘了要问什么,便拿起酒杯跟百里鸣岐喝酒。无是非见他俩说起别的,也微微放下心来,低着头一直夹菜吃他还是多吃东西少说话,这样最安全。
酒过三巡,百里鸣岐和百里鸣凤都还清醒,无是非倒是呈微醺态势,刚刚他生怕百里鸣凤再问他什么,陪起酒来特别实在。百里鸣岐这时却突然问道:“大哥,我一直想问,你一直对任何事都看得开的很,为何去了一趟阴山镇,回来却要闭关修行?难道遇到了什么难办的事情?”
百里鸣凤听到这里,面上表情微微顿了一下,他放下手里的酒杯,点了一下头:“我遇到的事,也是你们遇见过的,便是与金门门主司齐有关。”
百里鸣岐皱起眉头:“是他?他又怎么了?”
百里鸣凤脸上神色微顿:“那日我看了你给我的信,便当场揭穿了他,我们有一些争吵,后来我从被关押的地方逃出来,见到了司齐的母亲。”
无是非眨巴眨巴眼睛:“母亲?”
“对,我又亲自去找过他的母亲确认真相,老夫人一开始不想告诉我,我再三询问下,老夫人终于说出实情,说自己知道司齐是杀害司贤的凶手,奈何对方将她软禁在院子里,又拿金门的名声做要挟,她才眼睁睁看着司齐这样……但是她现在已经没了一个儿子,只剩司齐一人,他虽然杀了自己另一个儿子,老夫人却求我不要再深究了。”
百里鸣凤微微垂下眼睛:“但是听到这样的‘真相’我更加生气,我是真心想与他相交,没想到他却如此人面兽心,可能真是我瞎了眼吧。”
“大哥……”
百里鸣凤抬手阻止了百里鸣岐:“我放不下对司贤兄的承诺,我在他坟前发过誓,一定要手刃凶手,于是……”
无是非问道:“于是你杀了司齐门主?”
百里鸣凤叹息:“未曾,但是我砍了他一条手臂。”
“这……”
百里鸣凤回忆道:“司齐真的很有天赋,七杀门的功夫被他练得炉火纯青,我因为心里想着老夫人请求我的事情,没办法下杀手,落了下乘。可是,在他本可以对我下杀手的时候,司齐却……”
百里鸣凤说到这里,突然说不出口,但是他未尽之意在场的人都明白司齐他,没有下手杀他,百里鸣凤却砍了他一条胳膊。
百里鸣凤突然噤言,慢慢闭上眼睛,百里鸣岐等了一会儿,忍不住叫了他一声:“大哥?”
百里鸣凤沉默许久,才道:“出关之后,我以为我心魔已消,可以坦然将这件事说出来了,却没想到,一切也只是我自己以为而已。”
百里鸣岐见他面色有异,忍不住道:“大哥,你不想说便不要说了。”
“即便不说出来,它也还是在那里。”
百里鸣凤笑着给百里鸣岐和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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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各倒了一杯酒,他没再说话,但是那天的情景却又浮现在他的眼前,司齐捂着一条断臂,满脸鲜血地笑着说,他对他无法下手,他杀他却毫不手软。
“凤大哥,我是杀了很多人,我还杀了我的亲哥哥,但是我唯独没想过害你。”
百里鸣凤一直忘不掉这句话,也忘不了司齐最后那个眼神,闭关这段时间,他一直想将这件事忘掉,但是现在才发现,这件事他可能是永远也忘不了了。不过也对,心魔如果真能被如此轻易克化,那也称不上心魔。
百里鸣凤做过一段时间璇玑,大家族的脏事知道不少,所以这无法成为他的心魔,但是百里鸣凤一向与人为善,他以为他就算杀了司齐,也是替天行道,替司贤兄报仇。
如今却……
百里鸣凤摇摇头他不知道这一生自己是不是能过得去这一关。
之后的酒桌变得异常沉默,无是非喝得半醉了,但是他还是察觉得到百里鸣凤的情绪变化,他喝着喝着趴在桌上,只疑惑地看着他俩,百里鸣岐不明所以,看着百里鸣凤这样,隐约觉得今天的事不会简单,但是他不说,他也不好再问。
百里鸣岐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问大哥闭关的事情呢?都严重到要闭关了,肯定是卡在心里的一道坎,他这一提,又让大哥想起来,若他再因此事闭关修行怎么办。
百里鸣凤看了无是非一眼,轻笑一声:“二弟,你这个小师弟醉倒了,你该带他回去了。”
“比其他,我更担心大哥,希望明天一醒来,不要再听说大哥又闭关修行的消息。”
百里鸣凤有些疑惑:“哦?修行之人,闭关本就是常事,二弟何出此言?”
百里鸣岐面无表情道:“大哥,你没感觉到么,乾坤灵力变得浓郁了许多,自从凰火被拔chu之后天下大变,九皋家作为修真界最大的世家,极易生出异变,届时,只我一个人恐怕应付不来,还需大哥帮忙。”
百里鸣凤微微皱起眉头:“这我倒知道,在洞府中闭关时,我便感觉到山城震动,当时便猜到了,只是没想到凰火便是这位小师弟拔chu的。”
他说着,看了趴在桌上的无是非一眼,后者已经开始呼呼大睡了,百里鸣凤笑着摇摇头:“人不可貌相。”
“他是星童子,本就该与凰火有紧密联系,最终由无是非将这把剑拔chu,也在情理之中。”
百里鸣岐说着,见他有一缕头发掉进菜盘子里,便随手帮无是非拂开,用旁边竹盘盛着的手绢擦干净:“不过他从小生活在市井之地,自然也没有降星的架子。”
百里鸣凤笑着看他一眼,刚要说话,却听外面传来吵闹的声音,百里鸣凤下意识转头看过去,新竹便从门外冲了进来:“大少爷!二少爷!不好了!”
“何事如此惊慌?”
新竹一进屋就腿软地坐到了地上:“飞鸦……是飞鸦!”
第83章黄铜面具
百里鸣岐听到新竹来报,不由地皱起眉飞鸦居然来九皋家撒野?真是闻所未闻。
飞鸦这个组织虽然嚣张,但是过去顶多只敢在一些小型世家宗族中作乱,还从来没直接与九皋家对上,平日里见到穿着九皋家的弟子也不会恋战,多数时间反而会避过各自锋芒,今天居然会大张旗鼓攻上山?
百里鸣凤也有类似疑虑,不过他们很快便明白了,这不是做梦,因为二人都听到了外面的打斗声。无是非却先他们一步有了动作,他突然睁开眼睛,然后迅速站起身朝门外冲出去。他本来半醉半装,现在一听见飞鸦的名字,哪儿还坐得住。
“阿非!等一等!”
百里鸣岐想阻止无是非,但是无是非动作比他的话还快,没等他说完就跑得不见影了,百里鸣岐只能一把取下腰间的剑,急忙也跟了上去。
外面的情况比想象中还要糟糕,飞鸦太多了,像乌云一样,遮天蔽日,明明还是白昼,却黑沉沉的,好像要下雨。
无是非一出秦云轩的院门就看见一个穿着黑袍子的人从天上飞了下来,差点砸在无是非脑袋上,无是非条件反射拔chu腰间的凰火,一剑劈了下去,黑袍顿时被劈作两半。
无是非忍不住皱起眉刚刚,感觉好奇怪。
百里鸣岐这时也追了出来,看见无是非站在原地发呆,便问道:“你做什么,给别人树靶子?”
无是非看了他一眼:“委员长。我刚刚有种奇怪的感觉。”
百里鸣岐已经拔chu清光,雪白的剑身微微颤抖:“如何奇怪?”
“我刚刚一剑把那个穿黑袍的劈成了两半,但是根本没有劈到东西的实感,倒像刺到了空气似的。”
“原本便是如此,杀死的飞鸦会变成一股黑烟,消失无踪,连尸体都不会留下来。”
无是非看着头顶遮天蔽日的乌鸦,眉头越皱越紧,这些不详的黑色鸟雀不断地哗啦啦地从天上飞下来,落地之后便立刻化作身穿黑袍之人,羽毛脱落,没掉落到地面就化作黑烟消失了。
诡异,太诡异了。
这种生物明显已经远超过修真界该存在的东西了,无是非看了他们这样,更加想不通,这种东西为什么要找大钟寺的麻烦。
“不过我从来没见过他们真的变成乌鸦的形态,真讨厌。”
百里鸣岐说完,直接将清光抛到空中,雷光乍现,圆球型的雷电拖着长长的尾巴从剑尖激射而出,劈向天上那些还在飞的乌鸦。黑色的鸟雀被雷电打到之后,直接烧焦了,纷纷从天上掉下来,被雷劈过的天空也得片刻明亮。
无是非仿佛闻到了皮肉的焦香味儿。
百里鸣岐发完一招,回过头一看,无是非正在发呆。
“想什么呢?”
“我在想,用火烧他们会不会变成烤鸡……”
“……”
无是非下意识开口之后,朝百里鸣岐咧咧嘴:“我是说,我觉得你这招威力好像变大了。”
百里鸣岐面无表情地说:“是么。”
“嗯,总之比上次见的时候威力大很多,你如果是用了同样的功力,证明你真的进步很大了。”以正常的修行速度来说,这样的进步有点太快了吧。
无是非说完,突然顿住,百里鸣岐也从他这句话里想到了什么似的,看向无是非,后者恰好看过来,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这是……”
“乾坤灵力大幅增强,我们的灵力也都跟着增强了。”
百里鸣岐和无是非一同回过头,便见百里鸣凤正在他们身后,他脸上已经不再挂着和煦如春风的笑容,而是一片凝重:“二弟与我商量过,乾坤灵力增强,到底是不是好事,如今看来,确实不是好事。飞鸦如今竟幻化为这种形态,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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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无是非听得懂,百里鸣凤的意思是,虽然天地灵力增长有助于修行,但是飞鸦的进步速度比他们更快,这样一进一退,还是修真界落了下乘。飞鸦在不断从天上掉下来,但是地上却只积着九皋家弟子的尸体,他们雪白的制服被鲜血染红了,特别可怕。
无是非看看地上互相枕藉的尸体,再看看满天乌压压的人和鸟,突然心头火起,他用力握紧手中的凰火冲了出去。百里鸣岐还在忙着引雷,没防备无是非突然冲出去,他只觉身边一道残影闪过,无是非就不在原地了。
百里鸣岐急忙去追,但是无是非的身影早就不在眼前,他隐没进了一堆黑色的影子里。无是非觉得很奇怪,他很讨厌这些东西,他的讨厌不仅来自于飞鸦对大钟寺众人的残害,这种厌恶仿佛深深刻在他的骨头里,血液里也有……只要看到他们,他就觉得厌恶。
无是非最初没有这种好恶感,但是拔chu凰火之后,这种感觉却变得特别强烈,而且越来越强烈,现在一头扎进飞鸦堆里,无是非只想把周围的一切都砍成两半。
他用力挥着凰火转过半圈,被凰火剑砍过飞鸦都化作黑烟,然后纷纷向空中飞去,无是非终于知道从一开始就觉得奇怪的地方在哪里了,他跟百里鸣岐说觉得自己砍了空剑,并不是因为没有砍到实体,而是因为他杀了这么久,却没有杀死任何一只飞鸦。
周围的黑烟向上升腾而起,无是非顺着他们飞过的方向看去,只见包围着自己的飞鸦不断旋转,如同一道龙卷风一样,卷到最上层,最尽头,也不是天空,而是一张奇怪的面具。
黄铜的颜色,骷髅形状,面具上以浮雕的形式刻着一个奇怪的人脸,无是非惊讶之余,又觉得很奇怪,并不是它形状奇怪,而是心里的感觉奇怪。
无是非很想把那个面具劈开。
他仰头盯着那个面具半晌,心里想的已经不是杀光飞鸦为师父和师兄报仇,而是怎么把头顶那个面具劈开,他不喜欢有东西高高在上地挂在自己头顶上。
“啊!!!!”
无是非举着凰火用力劈出一剑,他周围的乌鸦和黑袍人顿时消失了,百里鸣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无是非听得到,他并没有失去意识,但是他也没有理会百里鸣岐。
无是非突然把凰火横在自己身前,然后一把握住剑身,锋利的凰火将无是非掌心刺破,他手中哗啦啦地流出血来。
无是非抓住剑刃,像自残一样,把自己的手掌当作磨石狠狠擦过凰火,鲜血喂进去,一道金红色的光芒瞬间从凰火中激射而出。无是非觉得手中的剑突然变得仿佛千斤重,他努力举起凰火,把那道金红色的光芒打到头顶的天空。
他是向着那个黄铜面具刺出去的,无是非瞪大眼睛看着头顶的面具,剑气碰触到面具的一瞬间,它突然像有生命一样,发出一声惨嚎,然后迅速跑了。
无是非确定,这个面具就是引导飞鸦的“首领”,因为面具跑了之后,周围由乌鸦组成的龙卷风也开始慢慢崩溃。但是无是非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跪在地上喘气,黑色的羽毛从他周围落下来,好像下了一场黑色的雪似的。
百里鸣岐终于跑无是非身边,他刚刚只看见无是非冲进了飞鸦的包围圈,想进都进不来,这些东西就像水一样,抽刀断水水更流……更何况,他们是比水还砍不断的黑烟。
无是非单膝跪在地上,气喘吁吁,浑身都是冷汗,他好像刚跑完一场马拉松,凰火剑还被他握在手中,但是半截剑身插进了他脚下的泥土中。
百里鸣岐急忙将无是非扶住,后者紧紧皱着眉头,看他一眼,然后瞬间瘫软下来。
“委员长……”
百里鸣岐低头看他一眼,直接将无是非打横抱了起来,然后抱着他便往回走。百里鸣凤是在百里鸣岐之后赶过来的,他见百里鸣岐面色凝重,无是非手心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流血,以为无是非情况不妙:“怎么受伤了?小师弟还好么?”
“看起来神志有些不清。”
无是非只凭本能拿着那把凰火剑,他的手垂在下面,整个人都像被抽走了骨头似的,软绵绵的。但是无是非又没晕过去,他用力瞪了瞪眼,喘得又重又急,他听得见百里鸣岐说的话,他想跳起来打他一顿,告诉他不要公主抱,他也没神志不清,但是无是非暂时什么都做不到。
“师兄、师……委员长……”
百里鸣凤奇怪地看了天上一眼,发现飞鸦居然已经开始撤退了,漆黑的乌鸦连成一条线,一只接着一只地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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