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罚他生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萧澜
容辞上下打量他:“拼命?就跟第一次见面一样,用嘴拼命?”
苏景阳道:“我咬也能咬死你!”
容辞望着他愤愤的样子,弯了弯嘴角,“你也就这么一个优点了,会吹牛。我都差点相信了。”
苏景阳不想跟他扯了,准备牵着阿轩进院子里去,阿轩却突然挣开苏景阳的手,跑到容辞身边手脚并用的想往容辞身上爬,嘴里发出昂昂的撒娇声。苏景阳发现,从容城回来之后,阿轩就越来越跟容辞亲密了。
容辞很顺手的将阿轩抱起来,自然而然的跟上了苏景阳的脚步与他并排而行,侧眸盯着他的脸,微微扬声,“诶,你上次给我弄的那个鸡蛋饼还不错,我肚子饿了,弄给我吃吧。”
“上次我是给阿离弄的,谁说是给你?”苏景阳白他一眼,“还有,我为什么要弄给你吃,我又不是你的谁,之前辛辛苦苦给你煮面,你一口不吃,还想耍我啊!”
“上次……”容辞余光瞥见了身后陵离忽尔凝住的身影,默然了片刻,唇动了动正要说话,容辞怀里的阿轩咬着手指眨巴眨巴眼,突然冲着苏景阳喊道:“舅舅,舅舅,轩要吃,要吃饼,要吃!”
苏景阳瞪大眼睛一愣,阿轩嘴边挂着亮晶晶的口水,见他不动,够过身子来,用手推他,急急催促,“快去,快去呀,舅舅,要吃!”
“……”苏景阳咬牙伸手揪了揪阿轩的脸,在容辞满含得逞笑意的眼神里,冷哼一声,还是认命的进厨房去了。
第26章
这天因为被刘父母闹得太久了,苏景阳索性就没有再去林记小馆开门,容华和容辞留下来吃了饭,呆到晚上才回隔壁了。
等他们走了,苏景阳和陵离给阿轩洗了澡,就一起躺到床上去了。谁知阿轩临睡却闹腾起来,不要陵离,也不要苏景阳,非要光脚溜下床往隔壁跑,苏景阳忙跟过去捉,阿轩却使劲儿的在他怀里乱蹬乱打,哭着喊着要易哥哥,苏景阳了老大劲才将他给弄回房。
陵离将还在哭闹不休的阿轩抱在怀里,来回走动哄着,却怎么都哄不好。苏景阳拿着热毛巾来给阿轩擦哭花的脸,一边道:“易哥哥,易哥哥,就知道易哥哥,不就是今天陪你玩了半天吗,不许哭了,我带你去找他。”
阿轩应该是听懂了,立马就止住了哭音,然后挣扎着要苏景阳抱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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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人。
苏景阳将阿轩用毯子裹了,就冒着冷风往外面去,陵离连忙追过去给他也披上一件衣服,叮嘱他如果隔壁的人睡了就算了。
苏景阳点头,他也没打算大半夜的真把阿轩抱去人家家里去,只是这孩子不肯死心,得带他出去做场戏。
出去后,阿轩的哭声就小些了,苏景阳抱着他停在容辞家大门口,伸出手极轻的在门上敲了敲。
阿轩被裹得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他一抽一噎盯着门看着,仿佛在期待着有人开门。
苏景阳吸着冷气小声哄他道:“你瞧,哥哥都睡了,我们明天再来好不好?”
阿轩从毯子里抽出温热的小手来,捉住苏景阳的手腕,朝着门的方向示意他继续,嘴里道:“舅舅,大声点,大声点。”
苏景阳登时懵逼,小家伙学了,竟然糊弄不了了。
苏景阳没办法,只好稍微敲大声些,一边说着:“你看吧,哥哥睡着了,他听不……”
苏景阳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吱呀一声从里面被打开,容辞衣衫整齐的出现在门后,眉眼在院中灯火映照下愈发的明俊逼人,他对着苏景阳伸手,嗓音听起来还挺温和,“孩子给我吧,今晚跟我睡。”
苏景阳愣了愣还没动,阿轩已经朝着容辞怀里扑过去。苏景阳顺势将孩子递给他,迟疑的说了句:“你……果然能听见我们那边的动静啊。”不然怎么知道是抱孩子来找他一起睡觉的。
“孩子哭那么大的声音,我又不是聋,自然能听见。”容辞道:“你这眼神,在想什么?怕我偷听到你在背后说我坏话啊。”
“我怕什么,我说你的坏话都是当着你的面,堂堂正正。”
容辞冷笑道:“那你真得感谢自己命大。”
被毯子团成一团的阿轩靠在容辞怀里,低垂着沾染了泪珠的眼睫,安静又乖巧,苏景阳解的问:“你拿糖贿赂他了吧,他怎么变得这么黏你?”
容辞道:“那是因为在容城,我天天陪着他睡,他习惯了。”
“可是他总不至于为了你连阿离都不要了。”苏景阳怀疑的看着他道:“而且,慕容不是说,是城主大人亲自照料陪着阿轩的吗?”
容辞黑眸盯着他,面不改色的道:“因为,我就是城主。”
“…………”苏景阳上下打量他,眼神里登时露出了十分的鄙视:“说别人坏话就算了,还冒充别人,你这个人真是绝了!”
容辞呵了一声道:“你爱信不信。”
苏景阳自然是不爱信的,回去之后还讲给陵离听了,陵离愣了一下也没说话,看起来应该也没相信。
陵离也不睡,往院子里去了好几趟,虽然没听见孩子哭了,但还是站在外面不肯进去。苏景阳看不下去了,爬上了梯子,又把容辞喊出来问了问,得知孩子已经乖乖睡了。知道陵离也听见了,苏景阳这才下梯子。谁知这把梯子年日太久,已经有地方松动了,苏景阳一脚踩下去,只感觉身子一晃,嘴里哎哟一声。
陵离被他吓过好几次了,心惊肉跳的忙伸手扶他。苏景阳刚落地,容辞低沉的声音却从隔壁墙边传过来,“苏景阳,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啊,怎么了?”
苏景阳正奇怪呢,那边却又没动静了,苏景阳就跟陵离一起回屋睡下去了。
苏景阳紧紧的裹着被子,正要睡觉,却发现陵离歪着头在看他。苏景阳冲着他笑了笑,这才察觉还没熄灯,他正要起身,陵离按住他,说:“蜡烛也没多少了,让它烧完算了。”
苏景阳晚上进进出出几趟,已经冻得脸都有点僵了,此时也乐得不起身,又重新躺下去。
苏景阳发现陵离还是一直看着自己,眸子里似乎填满了心事,不由轻声问他:“阿离,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陵离缓慢的眨动了一下眼睛,才无声的轻叹,“是有。”
苏景阳道:“那你说嘛,我听着,反正我也还不想睡。”
陵离又静了会儿才道:“其实……我之前,一直不敢跟你讲当年发生的事情,怕你对我失望。可是现在,我最真实的一面已经展现在你面前了,我也就好像释然了,不再那么害怕了。”
原来他是因为刘父母的出现,又掀起了心事。苏景阳连人带被子,躺近了些,望进他的眼底,轻声问:“为什么说我会对你失望?阿离总是自己吓自己。”
陵离气息颤了颤,唇角边笑意苦涩,“景阳,事实上,当年的确是我把有毒的酒给换了,导致了刘的死亡。”
苏景阳愕然怔住。
“你不愿意相信是吗?景阳,所以我才总是说,是你把我想得太好了。”陵离视线移开,仿佛不敢再看他了,眼神有些放空,轻声道:“当年我还小,其实也不懂什么感情,只知道他对我好,我就和他好。他好赌,赌瘾很大,而且还总是输。我跟他在一起后,有一回他赌红了眼,输了六百两银子,六百两啊……多么大的一笔数目,他家里没有,我就更拿不出来了。赌场的人威胁如果不还钱的话就将他做成人彘,他哭着跪下来磕头求我,要我一定想尽办法在一个月之内给他把钱筹齐。可是你让我去哪里去弄?后来……”陵离目光凝滞,喉间哽了半晌,才低声继续说:“后来,突然出现一个人对我说,要我去陪一个男人,然后给我绝对足够的钱让我还债。我当时一心为了救他的命,连犹豫都不敢有就去了。我得到了三千两,陪了那个男人一个多月的时间。”
苏景阳又是痛心又是震惊,没想到陵离竟然为了那个人渣付出了这么多!!!
苏景阳小心翼翼的问:“那个男人……是阿轩的另一个父亲?”
陵离怔了怔,才轻轻的道:“是。”
苏景阳沉默了片刻,又才问:“他知道阿轩的存在吗?”
陵离摇头,“不知道。他并不是这儿的人,而且……对我好像有点误会,被我惹怒之后就彻底离开了。”
苏景阳实在是不知该怎么安慰他才好,将手搭在他的肩头,有些用力的抓紧,陵离澄亮的眼瞳微微闪烁着水光,又道:“刘欠的钱,利滚利要还将近一千两,我迫不及待的拿钱去将他赎出来了。可是他回来后却总是拐弯抹角的问我那里来了这么多钱,还问我,钱有没有剩的。”
苏景阳实在忍不住怒骂了一句:“艹!”这目的也太明显了!
陵离悲哀的笑了笑,道:“景阳,你大概会觉得我太傻了,可是,当时剩下的钱拿着对我来说……是极大的心理负担,他一问我就毫不犹豫的把剩下的全部给他了。其实他应该是已经猜到我做了什么,我过后隐晦的向他提了婚事,他自己或许都不知道,他当时那嫌弃的眼神已经完全无法掩盖了,嘴里却还在轻声细语的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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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父母实在不同意,让我再忍一忍。没过多久,我发现自己怀孕……就在我慌得不知所措的时候,刘怒气冲冲的来找我,说家里死活不同意娶我过门,要跟我一起殉情自尽。我觉得他很奇怪,因为我了解他,他是个惜命的人,而且……我当时也已经心里清楚,他没有表现的那样爱我,所以在约定的地方,我使计转移他注意力,然后……将两人酒杯偷偷换了。”
陵离说到这里停顿了许久,苏景阳呼吸都屏住了,陵离又哂然轻笑,“他拉着我的手流着眼泪跟我伤情感慨一番,最后一起喝酒的时候,我提出说我要跟他换一杯,可是他却立马仰头将自己杯子里的喝掉了,然后还催促我快喝,不然到了地底下就追不上他了。我喝了,然后……他就死了,我活着。”
苏景阳怒得牙齿都在打颤,恶狠狠的道:“死的好,活该!!!”
陵离听见他的怒骂声,回眸盯着他,紧紧抿唇压制着难受的喘气,眼角湿润更甚。
苏景阳额头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妈的,就算不想跟你好了,直说就行了,我还算他渣得有点骨气,可为什么要害你性命???!”
陵离道:“大概,是觉得我脏,不想要我,但又怕我因为感情因为钱对他纠缠不休吧。”
“他难道这么有把握,不怕官府查下来?!”
陵离摇摇头,“当年的那个官老爷,只认得钱,刘手里握着我给的两千两银子,一条人命,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我当时心死如灰,要去官府认罪,可我爹却将我锁在家里,去给我顶了罪……”
陵离说起父亲,脸色明显苍白了许多,“官老爷欠着我爹的一点恩情,竟然答应我爹的请求,放过了我,后来,后来……判决书还未下,我爹他就在牢里自尽了。那之后刘家人又将我爹的骨灰,我痛不欲生,几度难以支撑,肚子里那个令我慌张的孩子,居然成了我唯一的依托,于是我决定……把他留下来了。”
陵离对阿轩一向疼爱入骨,苏景阳无法想象,当初陵离原本是根本没打算留下他的。
“可是,他们最后竟又抢走了我的孩子,还将我的孩子差点摔死!我要恨透他们了!”陵离原本含泪的淡褐色眸子忽尔变得幽深不尽,他呼吸发沉,嘴唇微抖,接下来语气却比之前平静了许多,“过后,我东奔西走的带着孩子治疗,等孩子状况稳定些了之后,我就向一伙劫匪透露了刘家藏有巨款的消息。我知刘家人爱财惜财,不会将银票放到钱庄里去,而且为了不引起旁人的怀疑,连住的地方没没敢换。果然没过几天,刘家就被人闯入洗劫一空。刘家父母痛失了一大笔的钱财,都病了一场,从那时候就开始身体不太好了,这些年到处借钱买药,渐渐地没有力再来我这儿骂了……”
苏景阳肺都快气炸了,“刘家那两个老东西,肯定也是知道钱是从你那儿得的,当时刘意欲害死你,他们未必也脱得了干系!”只是他们恐怕也没想到儿子会玩脱了,所以对陵离恨之入骨!
“或许吧……”陵离的话语刚停,屋内的灯火晃动了一下,熄灭了,房间里登时陷入了一片黑暗。
苏景阳保持着跟陵离面对面的姿势,突然就伸手将他紧紧抱在了怀里,此时千言万语都难以表达对他的心疼。
陵离将脸贴在他怀里轻声道:“我爹临死前,最后给我留了一封信,说他其实是在一次追捕的中误害了我的亲生父母,心里愧疚才养了我,让我一定好好活下去,成全他的谢罪。这件事从那以后成了我的心结,等我慢慢想通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已经熬过来了,而且身边有了阿轩。他为了让我活下来,他骗了我。”
苏景阳哑声道:“你爹是很爱你的。”
陵离紧紧抓住了苏景阳胸前的衣襟,终于抑制不住痛苦压抑的低哭起来:“可是我害死了他!我当时察觉了异样,完全可以自己躲避逃过,不再去招惹他。但我却因为不甘心,因为一时年少冲动,犯下了一条人命!还害死了我唯一的亲人!而我却还赖活在人世间,所以景阳,我真的,真的不像你心里那样美好。当年的事情,我并不无辜……”
苏景阳难受极了,叹气声都在轻颤着,“阿离,你就当我是个傻瓜,不懂那些律法还有是是非非的观念吧,因为你在我心里还是一样的好,而且我更心疼你了。你说你,心事这么重,这么些年来是怎么熬过来的?那些人,就是该死,就是该得到报应!你怎么能怪罪你自己呢?你本来就是无辜的啊。”
陵离从他怀里微微抬起脸来,带着潮热的呼吸抬手紧紧回抱住他,哽得已经说不出一个音节了。
苏景阳在陵离耳边轻声说:“阿离现在都讲给我听了,就把心事都让我消化吧,阿离以后要开心一点,别再胡思乱想了。”
良久了,苏景阳感觉自己胸前的衣服都湿/濡了一大片,才听着陵离含着哭腔轻轻的道了声好,然后又将他拥的更紧了。
陵离最后又道:“谢谢你,景阳,真的再次谢谢你,能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苏景阳从陵离这里得到的能量源源不断的往身体里融了将近一刻钟的时间,然后苏景阳眼睁睁的看着进度条一点点的挪动,挪动再挪动,最后的数值竟然停在了2%那里!
苏景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差点就从被子里惊坐起来了!!!这简直是质的飞跃啊!
苏景阳立马想起系统一号说的话,又联想今晚的状况,才反应过来,自己倾听陵离心事的同时,竟不知不觉的帮他打开了心结!所以能量才会爆发一波!
这可真是误打误撞,又两全其美了。
苏景阳那天过后就一直在想,要是刘的父母还敢出现讨钱,绝对不会再跟之前那般忍让了,怎么样也得为阿离出口恶气!
他满心愤懑,摩拳擦掌,的确是等来了刘家的父母,只是令苏景阳猝不及防的是,他们不是来讨饭的,而是在陵离端着托盘戴着兜帽准备上二楼见容华的时候,猛地冲过来掀掉了陵离的帽子,露出了他的脸,满堂的客人都看见了!
刘家父母目的已然达到,在苏景阳搬起凳子凶狠的砸过来之前就仓惶的逃跑了。等容华跟容辞听见动静下来,他们却早早汇入人群里不见了。
过后镇上流言四起,林记小馆的顾客人数在短短几天之内锐减,原本需要提前预定的位置,现在也都空出来了,虽然也偶有一些惦记味道对其它并不在意的人来吃饭。但对比之前的火爆,的确是相差甚远。
梁路后来有调查过,发现是有人指使了刘家父母,指使的人就是附近一家云祥酒楼的老板。因林记小馆开张后严重影响了他们的生意,一直记恨在心,便派人暗中在查探,终于揪到了陵离这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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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就给钱给刘家父母,指使他们找准时机来捣乱,然后再去外面宣扬的满镇皆知。
陵离从那天事情过后,原本就话不多的人,愈发的沉寂了。苏景阳怎样都阻止不了他那种扎根在心底的内疚,难过的要死,好在容华常常过来,在厨房里陪着他,说些逗笑的话与他听,帮忙苏景阳一起开解他。
苏景阳这天在柜台后拿着笔苦思冥想的写写涂涂,眉头都拧在了一起。
大堂里原本就一桌客人在吃饭,容辞进来的时候,那一桌也吃完了过来结账走了,整个林记小馆除了之前请来的两个小二在那儿大眼瞪小眼,空空如也了。
苏景阳抬头看到他走近,忙将写好的几张纸起来揣在怀里,绕出柜台迎上去,“你随便坐,想坐那儿坐那儿。要不要去包厢?”
“不用了。”容辞选择了离柜台最近的那张桌子,看见他脸上的一小团墨迹,问道:“你写什么呢?鬼画符都画到脸上去了。”
苏景阳下意识里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捂住了自己藏着稿纸的胸口,哼道:“秘密,不告诉你。”
容辞却道:“你的这个秘密,不出三天,肯定会来主动告诉我。”
苏景阳噎了一下,不与继续说下去了,就问他要吃什么,容辞白皙修长的手指间转着一根筷子玩,漫不经心的点了几个菜。
苏景阳说:“你先等会儿,很快的。”现在都没别的客人了,为他一个人上菜,的确会很快。
苏景阳刚转身,容辞突然喊道:“喂。”
苏景阳回头,容辞清湛的黑眸直直望向他,道:“其实,就算每天只有我一个人来光顾,你这小破饭馆也倒闭不了的。”容辞勾起红唇,冲他笑了笑,语气听起来非常不可一世,“毕竟,我很有钱。
苏景阳睁圆了眼睛盯了他好半晌,才突然气道:“什么破饭馆,你家饭馆才破呢!!”
第27章
苏景阳还真被容辞那句话说中了,不出三天,他就带着自己鬼画符的剧本跑到包厢里去找容辞还有容华出主意。
容辞手指一页一页的翻着苏景阳写的稿纸,越看越难以直视,语意满含嫌弃的味道:“就是你院子里的鸡随便用爪子扒拉两下,也比你这写字好认。”
苏景阳这个倒承认,他写字本来就不好看,更何况是用毛笔,他对容辞道:“你看内容就行了嘛,你们觉得我这个办法可行吗??”
容辞看完没说话,容华将告知接过去浏览,神情始终冷凝着,苏景阳双手趴在桌子上,眼睛亮晶晶期待的问:“慕容,你觉得怎么样啊?给我个准话。”
容华望向苏景阳,问道:“你这故事,是根据阿离的事情编的?”
容华一向就护着陵离,那天刘家父母来捣乱过后,不是陵离拦着的话,他早就去杀人了。
苏景阳用力点头,“是啊!我想包一个戏班子排练,然后将这故事排演出来,搭台连着演他个十天半月的,我就不信掀不起点风浪。”
苏景阳这个剧本就是以陵离的往事为轮廓,但是做了点变动,将阿轩的父亲那段,还有陵离向劫匪透露消息的那段省略了。
主要就是讲一个男人欠了赌债,哭着跪求让恋人卖了传家宝帮忙还了债,还将恋人剩下的钱也给全部骗走了。但很快这个男人就移情别恋,他害怕被恋人纠缠,就听从父母的主意,故意骗恋人一起去喝毒酒殉情,实则是想毒死恋人。孰料男人混乱之下却将酒杯给弄错了,他自己喝下了毒酒,而恋人喝了没毒的酒,侥幸的活下来,却反而遭受了世人的误解和辱骂,和男人父母的诬陷谋杀,差点丧命。
容辞沉吟片刻,道:“有些事就是人云亦云,你这法子虽然缺陷不少,但我觉得可行。”
苏景阳也不打算凭借一台戏扭转全部人的观点,只是至少让莫名其妙厌恶陵离的人少上几个。他其实之前就有这个想法,只是还没来及落实,而且他一个人琢磨,也不知这个办法到底是好是坏,就没有敢妄自下决定。如今就连一向鄙视他的容辞都说可以了,苏景阳就莫名的增强了几分自信心。
容华歪了歪嘴角,看向苏景阳,漂亮的眼眸中煞气隐现,缓声道:“景阳,其实你这出戏,我还可以帮你增添一点色。”
苏景阳得到了支持,说干就干,包了个小戏班子,让人照着剧本改了一出的戏文,然后天天去盯着排演。排演成功以后,这出叫《毒酒计》的戏就在镇上搭台演出了。
古代没电视没手机,看戏就是流行,但一般都是得出钱去看,或者是有钱人包下戏班子在家里演,还从未有过的。
此等好事哪有人肯错过?《毒酒计》换场子一共连着演了十来天,加之梁路助力,场场都是围满了人。镇上的也都不是蠢笨的人,早就将这出戏跟陵离当年的事串起来了,更何况,这出戏里,渣男的名字就叫刘月。而演刘月父母的就是刘的父母。
这自然就是容华这位煞神的功劳了。那两个老东西被容华的鞭子抽得哭爹喊娘,早早就承认了当年刘使计骗陵离的确有他们出主意,容华每次亲自押着他们到戏台,未着戏装,战战兢兢的在台上将自己丑陋的嘴脸本色演出来。最后一场还没演完,这两人直接就晕在了台子上,不省人事。
因为这出戏,当年的往事再度甚嚣尘上,信者有,不信者亦有,自然也不乏有人怀疑阿轩的来历,还有这场戏的目的。容华作为陵离的拥护者,连着好几日拉着容辞一起四下游荡,见有人讨论的就插入进去引导舆论风向。当然也有照旧表现对陵离不耻的,还到处宣扬一些过激观点的,这种人,容华直接尾随,要么套麻袋暴打一顿,要么用绳子吊在桥上吊上一天一夜,要么就下哑药让他一连几日开不了口,如果那些被打过的人过后还敢乱说话,容华就会下更黑的手,让他闭嘴为止。短短几日,就少了好些质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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