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罚他生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萧澜
到了午饭时间,肚子饿了却没什么胃口,他随便在街边买了个烧饼坐在角落那里啃,烈烈的阳光晒在身上暖烘烘的,很舒服。
奉容辞的命令一直跟着他的四名羽林卫见状,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一人走上前对他道:“夫人,前面不远就是酒楼,不如进去那里吃点东西吧,你光吃这个,城主知道了会怪罪我们的。”
苏景阳腮帮子一动一动,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了才笑道:“我现在就想吃这个,他不至于怪你们的,放心吧。”
苏景阳这些日子跟在身边的人总是在换,就只有他没有换过,苏景阳知道他的名字叫云奇,年纪不大,做事却是一本正经的很认真。而且对容辞好像很崇拜,经常赞扬容辞。
云奇又劝他两句无效之后,只好退到一旁站着去了。
苏景阳继续啃着饼晒着太阳,跟好不容易才出来一回的系统一号君说了几句。
一号告诉他,自从他怀孕之后,二号又开始丧心病狂的拖其他人扔进了异界进行“惩治”。
苏景阳脸色一变,低骂了句丧心病狂,“它怎么还不狗带?!”
一号君带着几分沉重和伤感的道:“现在形势越来越严峻,我能翻身的几率实在太小了,所以我是来告诉你……实在不行的话,我到时候只能自行销毁,连带着它一起毁灭于世上。”
苏景阳手里攥着半块没吃完的饼,愣了愣,自行销毁?听一号君这么说,他惊讶的同时竟然有些心酸,毕竟系统的初衷是好的,或许它也曾经帮助了许多人。可世事难料,现在却要自行毁灭,一号君恐怕也是尽其所能,实在没有其它的办法了。
苏景阳问:“是不是想让它消失,你也就必须消失才行么?”
“对,我与它是一体。”
那就没办法了,苏景阳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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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毁灭了,我是不是就能……”
“对不起,为了保险起见,你还是要继续集能量才行。”一号君语气里有浓浓的愧疚:“因为我能出来的时间太少太了,其实也没有太大的把握,自爆程序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加载完毕。我之前也说过我们的时间概念不同,或许等我成功,对你来说已经是二十年,三十年,甚至更久以后了。”
苏景阳只觉得心一凉,目光呆滞,半晌了无语的耷拉下眼角,道:“那你还不如不告诉我这件事。”等二十年三十年,那他大半辈子都耗在这儿了。
一号君叹道:“我跟你说,是想让你心里至少存点希望,别放弃。”
苏景阳道:“我不会放弃的。”
“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努力的,尽力能早些挽回。景阳,你也加油啊。”
苏景阳想起什么,道:“诶,你能不能给我透露一点主角的踪迹,比如是不是在我身边之类的?一号,一号?”
系统没音了,它又光荣下线了。
苏景阳低着眸,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怅惘的轻吐一口气,将剩下的饼给啃了,继续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
当他行至一处似乎是祭祀用的高台,他心念一动就开始往上爬,守着祭台的人见是他,都恭恭敬敬的行礼没有拦。
苏景阳气喘吁吁的爬到了台子上,眺望远处那延绵起伏似有淡淡幽蓝雾气缠绕的群山,忍不住惊叹了一声,问云奇道:“那就是巫群山?”
云奇回答道:“是的,夫人。”
果然看起来玄玄乎乎的,苏景阳想起容辞此次去巫群山就是为它续能量的,虽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做的,但还是不由心生感慨道:“容辞这个族长也不好当啊,奉献自己,责任重大。”
云奇以为他是心疼容辞了,便道:“夫人也不必过于担心,族长很强大的。而且夫人到时候诞下子嗣的话,便是为我们族长分忧了。”
苏景阳扯着嘴角干笑了一声,这话他没法接。
想起什么,苏景阳微微转过脸又问他道:“对了,我看容辞去那里都没带几个人,是每次都这样吗?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这个夫人请放心,不是容氏的嫡亲血脉,是根本是难以靠近巫群山的,就连巫师大人和圣女也只能守在山下护法。而且族长武功很高,一般他出行都不怎么带人的。”云奇说这话,语气里有种特别的骄傲。
苏景阳恍然哦了一声,道:“怪不得容辞不带我过去。”容辞走之前,他还很好奇的想跟着去看看,可是容辞不让他去,说让他呆在家里好好休息,原来是因为这个。
“那倒不是的。”云奇眨巴眨巴眼睛,又看着他说:“夫人怀有容氏血脉的话,是能去的,城主大概是怕夫人有身孕路途劳累,所以才不带你。”
“……”苏景阳抬手捂着自己的肚子心里一虚,紧紧抿住了嘴巴,决定还是不要说话了。
苏景阳回去陪了陵离一会儿,就回到了水天一色,侍从告诉他茹夫人派人送东西过来了,苏景阳看了看又都是些什么补品之类的。
跟容辞成亲以后,她就经常让人送东西过来,不过苏景阳是一样都没碰。她连容辞都敢害,更别提他了,谁知道这些东西里都包藏了怎样的祸心。
正让人把东西走,听到外面侍从通传了一声:“夫人,二公子来了。”
苏景阳一转头就见容瑕突然背着手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他也不过十岁,一身雪青色圆领锦衣,眉眼还稚气着,却总是故意摆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让苏景阳感到十分好笑。
苏景阳道:“哟,你来干什么?”
容瑕站在门口,皱起小眉头,看着下人们把茹夫人送来的东西都给拿走,顿时不高兴的冲着苏景阳道:“什么意思?看不上我娘送的?”
苏景阳端起茶杯晃了晃,闻言便道:“对啊。”
“你!”容瑕被他不按常理出牌气了个够呛,表情恶狠狠的道:“你这个人,真可恶,根本配不上我哥哥!”
说完就转身一屁股坐在了房间门口,气呼呼的也不进去。
对于他的话,苏景阳满脸无所谓,扬声道:“你坐那儿干吗?进来啊。”
容瑕回头用力的瞪他:“别自作多情!我是来等我哥哥,不是找你。”说着就红着眼抿了抿唇,声音都有些郁闷有些愤恨,“从你们成婚以后,他都不怎么理睬我,也不带我出去玩了……我就在这里等他回来,你别管我!”
苏景阳不轻不重的笑了声,“哪个要管你,你在那儿等吧。”
这不是苏景阳第一次跟容瑕接触了,开始他还以为这孩子跟茹夫人一样,不是个什么好角色,可是过后才察觉这孩子除了脾气有点躁,还有点恋兄以外,没什么大毛病。
至少目前没发现。
苏景阳说不管他,就当真不管了,自顾自的吃了晚饭,出去在花园里溜达了一圈回来,洗澡睡觉。躺在床上还没睡着,听见门外云奇在劝容瑕回去,容瑕恼怒的回了句:“都别来烦我!”
苏景阳睁开乌黑的眼睛朝着微微敞开的房门口瞅了瞅,就看见容瑕固执的背影,也没出声。
半夜,容瑕在外面睡着了,睡着后一头倒栽进了房间里,吃痛的惊呼声把苏景阳给吵醒了,苏景阳就大发慈悲让他睡在了房间的榻上。
容瑕大概是真的困了,也没跟他争执,摸着自己撞痛的脑袋上榻就裹着毯子睡了。
醒来这么一折腾,苏景阳回到床上之后,却有点睡不着了,他索性闭着眼养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突然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
苏景阳心中一凛,眼珠子在眼皮底下骨碌转动,并没有睁开眼。
不多时,就有人小心翼翼的吸着气,爬上了床,静了会儿,苏景阳感觉他的小手终于摸索过来了,伴随着一声什么轻响,苏景阳陡然睁开眼睛来,一把将容瑕细弱的手腕给用力的攥住,这才借着屋内未熄的灯火光线看清了他手里拿着的,竟然是一把小剪刀!
而他另一只手里还捏着一撮刚剪下来的头发!
容瑕满脸惊愕,“你,你你装睡?!”
苏景阳看着他冷笑一声:“小子,被我逮着了吧?”又扬声:“云奇,进来!”
苏景阳从容辞那里得知,巫族只有下恶咒是需要人头发的,苏景阳当时听了还纳闷的问他,那容易脱发的人岂不是要被咒死了?容辞笑了好半天,才告诉他,几根头发是不够的,最少要一撮,而且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力下恶咒的。
容城也严令禁止下恶咒,被发现了,是会被判刑处死的。
苏景阳看着容瑕手里的头发,他可不觉得这孩子半夜鬼鬼祟祟来见他头发是为了好玩为了刺激,小小年纪,竟存害人的心思,真是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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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奇应声带着护卫破门而入,苏景阳夺了容瑕手里的小剪刀,将他推下床摔得一个骨碌,手直指着地上的人对云奇命令道:“将他带下去,关起来,好生看守。”
“是!”云奇神情冷峻,将容瑕给拖拽着拉起来,准备带走,容瑕却将手里捏着的头发一挥,全扔了,一边挣扎一边红着眼睛瞪苏景阳大喊道:“你凭什么关我!你是什么人啊!我可是容城的二公子!你敢动我我要你好看!等我哥回来,你没有证据,他是不会相信你的鬼话的!”
苏景阳眼神冷淡的睨着他,“那行啊,你且等他回来,看他是信你的话,还是信我的话。”
苏景阳贼有底气,因为想都不用想,容辞肯定是相信他的。
但他也记得容辞说过,老城主好像欠茹夫人的情,所以就算之前茹夫人给容辞下咒,也没有被处死,一直纵容她。容瑕是她的儿子,到最后肯定也不会被怎样,可苏景阳不甘心就这样放过他。
而且苏景阳刚才又思索了一番,觉得这孩子很有可能是受指使来的。至于是谁,那就十分明显了。
“云奇,等等。”苏景阳光着脚下床,走到了容瑕身边,举起小剪刀对着空气喀嚓喀嚓两下,勾起嘴角冲着容瑕森然一笑。
容瑕瞪圆眼睛慌道:“你你你,你想干什么?!”
他被制住了身体,挣脱不了,就这样毫无反抗之力的被苏景阳给剪下了一大撮头发来。
容瑕看到了他手里的头发,以为自己马上要被恶咒缠身了,差点晕厥过去,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嘶吼:“大坏蛋我恨死你了!!!”
“大坏蛋!?”苏景阳用空余的那只手拍了拍容瑕惨白的小脸蛋,微笑道:“小朋友,对大嫂这样说话,可不太礼貌哦,以后一定要注意了。”
第49章
半夜里这么折腾了一番,苏景阳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睡过去,这下就睡得很沉了,等悠悠转醒的时候发现一双有力的臂膀从身后将自己给抱着。
他正想要翻身,便听耳边的声音低缓道:“我听说,你这个大嫂在家里很威风啊。”
“滚。”苏景阳一胳膊肘往后捅去,他之所以那么说,就是想故意抬身份气一气容瑕那小屁孩,哪个要当他什么大嫂?
苏景阳道:“我是他大爷!”
苏景阳那点力道对容辞来说毫无影响,容辞笑着在他脸颊上啾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头,扶他起来,“好了苏大爷,时辰不早了,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
苏景阳洗漱好,桌上已经摆了早餐,他边吃边听容辞说话,才知道容辞已经去亲自审过容瑕了,容瑕全都招了,说剪他的头发不是计划好的,也不是想真正的下咒,而是准备过后拿着威胁他,让他离开容城。
苏景阳听得直摇头,小孩子想问题就是天真,又吃了一口粥才道:“他这样做有什么用?难道他以为我这么简单被他威胁走?”
容辞道:“是啊,他低估了你的聪明才智,真是大错特错。”
“又嘲讽我是不是?”苏景阳一个白眼给他,容辞见他粥碗空了,又给他盛了点,然后摸了摸他的头,温柔笑道:“是真的在表扬你,警惕性很高,以后要继续保持城主夫人的威风,谁都别怕。”
“那必须的。”
苏景阳吃了一块小酥饼,瞟了容辞好几眼,还是憋不住,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怀疑,压低声音问他道:“你确定,真不是茹夫人指使的?我听容华说这个女人之前害过你,我怕是她唆使小孩来做坏事。”
容辞摇摇头,笃定道:“不是她,她现在不敢再故技重施了,否则害的是她儿子的命。”
苏景阳一脸不明觉厉,猜到到容辞肯定是做了什么,不过他也不继续追问了,无非就是跟巫族的那些术法有关系的,“那容瑕你打算怎么处置?”
苏景阳以为容辞会觉得容瑕只是小孩心性,顶多把容瑕关到屋子里两三天就放出来了,可谁知他却下令把容瑕从内殿拘到了暗牢里,要足足关上三个月!
苏景阳都有些傻眼了,容辞虽然对容瑕不甚热切,却也是把他当成弟弟看的,现在却二话不说要把才十岁的容瑕关到暗无天日的牢房里面去。
容辞打量着他有几分意外的表情,抓住他的手,问:“你这是心软了?”
苏景阳忙摇头,“不是不是,我只是有点意外,毕竟你说你爹欠茹夫人很大的人情,我以为你会……”
容辞注视着他道:“按容城的律令,满十岁就该为自己所作所为负起一定的律法责任了。光他夜间偷袭你这一条,我只让他在暗牢里呆三个月,已经算是小惩大诫了。”
苏景阳望着他沉吟了许久,突然将凳子拉进了些,坐到了容辞身前,眨巴眨巴眼睛好奇的问:“容辞,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爹到底欠了茹夫人什么情啊?为什么还能容忍她有别人的孩子呢?而且她都要害死了你了,你都能饶过她。”
容辞眸光沉静的顿了片刻,没有接话,苏景阳摆摆手:“算了,不方便说就算了。”
“跟你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容辞摸摸他的脸,轻叹一声,才道:“其实就是,我爹是双人子,他是跟我父亲生了我。”
苏景阳眼睛唰得一下就瞪大了,这……可真是万万没想到。
“因为巫族男人能力会比双人子女人要强大许多,能更好的的补充巫群山的能量,所以近两百年来城主之位一向只传男人,可我祖父仅有我爹一个孩子,担心他日后继位引起子民的不满和动荡,便以练功带毒为托词,让他自小就戴着手套,将手心里的痣给遮住了,后来我爹怀了我,就跟茹夫人成亲来掩人耳目。”
原来如此!苏景阳问道:“那她知情吗?”
“自然知道的,她为了城主夫人的位置,一口就答应下来,然后跟我爹谈条件,她要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我爹应了,不过要等我满十岁了她才能生。她跟我爹之间立了血誓,这辈子都不能说出这个秘密,否则会暴毙而亡。”
苏景阳总算是彻底明白了,又蹙眉思索片刻,“可是,怎么看这都是一场各有所得的交易啊,为什么你爹会觉得欠她的?而且她还想害死你,明显就是想要她的儿子……等等,等等等等!!!”
苏景阳突然就觉得哪里不对,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狐疑的回想了一下,才死死的盯着容辞问:“你刚才说,你爹以练功带毒为借口,从小戴着手套将手心里的痣给遮住……”
这波操作,如此熟悉!!!
苏景阳吸了一口气,“难道容华她???”
容辞弹了弹他的额头,笑道:“现在才反应过来?”
苏景阳满脸不可置信,“我的妈。”竟然被骗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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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景阳想去想来,还是觉得容华完全找不出破绽,少数的双人子喉结是比较模糊,而容华刚好就是其中的一个,再加上他说话的声音本来就雌雄莫辨,很难让人起疑,最关键的是……他是个大胸美人啊!这到底是怎么装出来的!苏景阳都有点佩服容华了!
又听容辞科普了,苏景阳才知道容华为什么要扮成女人因为巫族的圣女都是巫师算好了时辰诞生的那个孩子,一刻不能早,一刻不能迟。可偏偏容华这个天定的圣女生下来竟然是个双人子,巫师大人重复推算了好几遍,结果指定的还是容华,愁了一阵实在没办法,只好把容华接进了大殿里,当成女孩子养,按照老城主的方法遮蔽过去。
苏景阳只能感慨:“当个双人子好难,不是要扮成男人,就是要扮成女人。照你这样说,容华也是知道你爹的秘密?”
“他之前不知道,他一直以为我爹真的有练那种武功,而他只是趁机借鉴,不过现在应该早就猜到了。”
苏景阳接的信息量太大,消化了好一会才缓神。他坐着歇了会儿,就迫不及待的准备跑去找容华玩,容辞却拉住他,告诉他道:“你这时候去找不到他的,他去望月山庄了。”
几次跟许寐错过了,容华也挺好奇的,从巫群山回来就应邀去望月山庄玩去了,如果他在那里玩些日子的话,一去一来恐怕至少要一个月以后才会回来了。
苏景阳便作罢了,出门去陪陵离去了,听李因说陵离身体恢复的很好,苏景阳也是放心了很多。
容瑕被关进牢房之后,茹夫人又跑去长老那里哭诉了一通,那些老家伙最是心软,十来个一起跑过来见容辞,七嘴八舌的说让容辞还是把容瑕给放了,毕竟孩子也没酿成什么大错。
容辞却冷着脸没理,转头就又将关容瑕的期限加了半个月,原本还打算去找苏景阳理论的茹夫人顿时缩回自己的殿内,不再敢兴风作浪了。
只是不过十天的功夫,容瑕就因为在牢里太过于害怕惊悸,生了场大病,被接了出来。
苏景阳随着容辞一起去看了,熊孩子烧得身体都抽搐了,怪吓人的。
容瑕昏了两天两夜都没醒,苏景阳其实是个很记仇的人,可是终归见他病得太可怜,再回那黑黢黢的牢房恐怕得出大问题,思前想后一番,就对容辞说:“也算是给他了个教训了,之后几个月就算了吧,得你的那些长老们又说你无情狠心,不顾念兄弟情谊。不过,他下次如果还敢犯到我头上,我就不会再饶他了。”
苏景阳说完就察觉床上的孩子动了动,他转眸望过去,发现容瑕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睁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狠狠的瞪向他。
“大坏蛋!我就算被关一辈子,也不用你来假好心!”
这小破孩,苏景阳便道:“那行吧。”苏景阳转过脸去对容辞说:“这是他自己说的要关一辈子,成全他吧,也不枉我假好心一场。”
容辞抱着双臂,呵的冷笑一声:“行啊,就如他所愿。”
原本还气势汹汹的容瑕一听,登时扁着嘴开始吧嗒吧嗒的流眼泪,最后一抽一噎变成了嚎啕大哭,多委屈似的。
容辞没有听苏景阳的将容瑕之后的责罚全部掉,只是将关押的地方换了个环境稍好的,将剩下三个月的时间改成了一个月。苏景阳心想,一个月也还好了,就当是熊孩子养病了。
苏景阳过后听说容瑕慢慢的好起来了,就没再去看他。陵离现在也能下地走动了,苏景阳最多的就是呆在他那儿,陪他说说话,逗逗阿轩,一点都不觉得无聊。
时间流逝的飞快,等苏景阳某天突然察觉到肚子里有东西在动的时候,他吓了一大跳。
听陵离说他已经满四个月了,有胎动很正常的,可是苏景阳却总觉得怪怪的。
之前他就当肚子里长了个东西鼓起来了,可是到了现在他才能切实的体会到,肚子里面装的是两条生命,而不是什么死物……感觉很复杂。
随着孩子的月份增大,苏景阳的肚子越来越鼓,衣服也换了更加宽松的款式,挺着肚子走路也不如以前轻便了,而且他最近感觉自己饿得特别快,吃得多,一天要吃个六七餐。还有晚上要起夜无数次,完全睡不好觉,白天起来还总是头晕目眩,浑身乏力。总之,也不是说多么痛苦不堪,但就是浑身不舒坦,挺磨人的。
以为孕吐缓解了过后就能平平和和到生的,结果现实给他迎头一击。
苏景阳从陵离那里得知了孕后期还会有其它的各种反应时,登时僵硬的躺在床上两眼发直,“原来,怀个孕原来这么辛苦……”
他以前是真的不了解这些,只觉得朋友圈里一时这个朋友家生了娃,那个同事家又生了娃,挺简单似的。
果然一切简单,只是因为没落在自己身上。
现在他才四个多月,以后的日子还有得熬啊。苏景阳捧着自己的肚子,想躺在床上睡死过去算了。
等容瑕解禁过了两天,容华终于回来了。苏景阳以为他这一趟去肯定玩的很开心,可是却不知为何,他整个人心事重重的,回来的当天,还差点在街上打死人。
苏景阳跟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的陵离闻讯后,一起相约着去看容华。
容华散着一头凌乱的黑发,披着外衫歪靠在榻上躺着,榻边倒了几个空酒壶,他的身上,屋子里满是酒气。
苏景阳被这浓浓的味道熏得差点又要吐,陵离赶忙将容华屋子那些紧闭的窗户都打开透气,又将亲手熬得汤端来给他喝。
容华一向爱吃陵离做的东西,可是这回却脸色难看的说实在没胃口,吃不下,最后那汤倒是全部便宜苏景阳喝了个涨肚。
苏景阳见容华始终眉尖蹙着,满是骇人的沉郁之气,便奇怪的问他道:“容华你到底怎么了?难不成,你这次去跟许寐闹矛盾了?”
苏景阳还以为他们两人能很投缘的成为朋友呢,哪里知道容华去一趟回来就成这幅样子。
“没有,他很好,非常的好……”容华回忆着什么,神情恍惚了一下,才烦躁用手扒了扒自己的头发,道:“就是这次去溧阳,遇见了一个疯子。”
“疯子?”陵离跟苏景阳俱是感到诧异。苏景阳道:“什么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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