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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宅在古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沉云香
走出房门,李文柏低声嘱咐李二:“把这人给我盯好了,一日十二个时辰都不能放过。”
李二点头应是,又道:“大人,府兵都尉陈一志将军来访,现正在大堂等候,您看?”
“陈将军?”李文柏就着院中井水洗了把脸,疑惑道,“国朝文武分家,在地方也是泾渭分明,他来找本官作甚?”
“属下也不知。”李二说,“陈将军只是说登门拜访,祝贺大人新官上任,别的什么也没说。”
这个陈一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李文柏拍拍脸:“你去告诉陈将军,就说本官马上就来。”
李二领命而去,李文柏径自回房换上官府,心中却仍旧不解。
就进城时城门守军的飞扬跋扈来看,这个陈一志绝对不是什么爱兵如子的名将,对部下也不多拘束,虽听说是贺青亲手提拔起来的都尉,带兵却和军纪严明的关中军根本不可同日而语,李文柏对其也并没有多少好印象。
其实李文柏不知道的是,古代的军队和现代那支为人民服务的解放军根本不同,搜刮民脂民膏都是常事,即使纪律严明如关中军,偶尔也还是会出现强制征百姓房屋物资的情况,更别谈早已烂到根的府军。
贺青虽有生杀大权,但要提拔地方主将也只能就地,而不能从关中军拨出,这个陈一志,也只能算是矮子里面拔将军了。
到了正堂,李文柏眼前一亮,这陈一志看起来才三十多岁,长得一表人才,一身盔甲衬得人英武非常,好一个青年俊才的模样。
陈一志也不端架子,见李文柏过来当即抱拳大笑:“这位想必就是李冠玉李大人吧?”
“正是在下。”李文柏微笑拱手,“陈将军英俊神武,果然不愧是镇守一方的府军都尉啊!”
两人同品,又是一文一武,互相间自然就少了上下级间的拘谨,陈一志大步上前将李文柏打量了个遍,而后满意地抚恤而笑:“好!好一个少年英才,不愧是贺大将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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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人!”
李文柏和贺家的关系满朝皆知,而陈一志根本没在贺青手下待过,硬要说关系,勉强称得上受了贺大将军的提携之恩,两者亲近程度根本不同,这时提起显然就是为了套近乎。
李文柏也不打破,只顺着陈一志的话头做出了晚辈的姿态,连说不敢。
“诶,有什么不敢的。”陈一志落座后大手一挥,豪放的武将风范尽显,“大将军于我有恩,你既是大将军看上的人,咱们就算是自己人了,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找你陈叔!”
“陈将军言重了。”李文柏微微一笑并不接话,“李二,还不快叫人上茶?”
“是,大人、将军稍待。”李二躬身抱拳而去。
陈一志行伍出身,一进县衙大门就发现了不同,感叹道:“冠玉果然少年英杰,就连随身的下人,都是关中军的人,令人感慨啊。”
“全都是圣上恩泽。”陈一志拐弯抹角地想提到关中军和贺青,李文柏偏偏不提,“陈将军来找在下,可是有要事?”
第102章说客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李文柏可不相信这位手握千人兵权的府军都尉真是为了寒暄,要说帮忙,昨日一早县衙空无一人时最需要人撑腰,陈一志影子都没见一个,一直到今日他解决了衙门人事问题才出现,实在是让人没法不多想。
陈一志也知道自己已经错过了拉关系最合适的时候,却也不在意,笑道:“冠玉,方才本将一路过来,见到的都是衙役捕快,怎的不见一个文吏?”
李文柏扬眉:“自是都在忙于公务,无暇在外晃荡吧?”
这话实在是太过苍白,陈一志失笑:“在你陈叔面前还这么见外,肯定是冠玉一路北上只带了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的小子,一时半会儿拎不出个能写字的,说的可对?”
听这话头莫非是想帮忙,李文柏笑笑做赔罪状:“果然瞒不住将军,正是如此。”
“瞧,果然见外了吧,有这么大的难处就应该早点提出来嘛。”陈一志大手一拍茶案,“说吧,需要几个,你陈叔军营里刚好有几个账房文吏,不打仗反正也派不上用场,借你用上一段时间也无妨!”
这是想在县衙安几颗钉子的意思?李文柏摸了摸下颚并不存在的胡须,笑道:“这恐怕不方便吧?”
“有什么不方便的,不就几个穷酸文人吗!”陈一志毫不避讳,“这县里的人害怕施五淫威不敢给你面子,本将军营里的伙计可不怕,说吧,要几个!”
话里话头全是不可置疑,就好像笃定李文柏一定会接受一样。
李文柏浅抿一口凉水,淡淡道:“将军好意,在下心领了,然军营之人岂可乱动,若让上面知道岂不是会连累将军,还是不了。”
没想到李文柏居然会一口拒绝,陈一志脸上浮现出几丝意外,却也没有几分不悦的表情,反而开怀大笑:“好!果然是在关中军混过几天日子,说一就是一,没有其他文人那副穷酸样!”
此番态度,倒是让李文柏有几分意外了:“将军此言何意?”
“没什么意思,既然你不需要,本将也就不多此一举了,咱们来说正事!”陈一志说,“你前日便已到交合,想必已经见过施五了?”
这是要打开天窗说亮话,李文柏果断点头:“已经见过。”
“那是交合一霸啊,就连本将也不得不给几分面子。”说到这里,陈一志面上显出几分不甘,却又一闪而过不见踪迹,“冠玉,本将问你,可知道施五为何敢如此无法无天?”
李文柏顺着话头问:“请教将军?”
“也不是什么让人意外的事,冠玉想必早已经猜到。”陈一志哂然笑道,“西州刺史,也就是你的顶头上司,是施五的老丈人,两家可是世交。”
虽然猜到施五背后一定有靠山,而且极大可能就是在州刺史府,陈一志的话还是让李文柏感到几分不解:“将军,不是李文柏妄自菲薄,但...堂堂一州刺史,和施五一介地方豪强是世交?未有些夸张了吧。”
“一点不夸张。”陈一志说,“你出身广陵,又是从京城来,不知道北边的情形也正常。”
“西州地处大齐边陲,常年征战不断,说得难听点就是天高皇帝远,谁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见到明日的太阳,贵如一州主官也是一样。”
李文柏问:“那又如何?”
陈一志开始掰手指头:“因为如此,愿意来西州经商的商旅往往一只手就能数清楚,粮食、军械、各种奢华器物,大部分都要依靠如施五这等有自己武装力量的地方豪商,冠玉,在陇右,商人的地位可没你想象得那么低。”
“原来如此。”李文柏皱眉沉思,“将军是想告诉在下,不要和施五闹得太僵?”
“孺子可教。”陈一志欣慰地笑,“施五在交合已至整个西州的根基比你想象的要深厚得多,若非必要,还是轻易不要和他翻脸得好,尤其是你初来乍到,还未来得及扎根的时候。”
李文柏苦笑:“将军想必也听说了昨日之事,实在不是李文柏非要和他施五计较,实在是...”
“叫你不和施五翻脸,又不是让你卑躬屈膝主动示弱。”陈一志笑得笃定,“放心吧,论后台,他施五是地头蛇,你李文柏就是外来强龙,施家也不会想要和你翻脸的,最迟再过几日,想必施五就会主动来找你寻求合作了。”
“如果那样自然是好。”李文柏也笑,“在下主政交合,想的是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如非必要也不愿大动干戈。”
“好,本将还担心你年轻气盛,不肯忍下这口气,现在看来是白担心了!”陈一志大笑起身,全身的甲胄叮咚作响,“冠玉,本将该说的话都说了,军营里还有一堆琐事,这就走了。”
说完,也不等李文柏行礼作别,大踏步转眼间就离开了县衙。
等陈一志完全不见了踪影,李文柏脸上的笑容逐渐隐去,眉头紧紧地皱起,目光如箭般射向陈一志离开的方向。
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李文柏还是没想到,第一个替施五上门做说客的,会是这个被贺青一手提拔起来的府军都尉。
虽然陈一志口口声声都是为了他好,但明眼人一下就能听出来其人话中的真意,无不是在提醒李文柏施五是有后台的人,替施家和背后的西州刺史向他施压。
话里话外都在说,如果李文柏和施五之间真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他陈一志虽然蒙贺大将军恩泽,却也帮不上什么忙。
到了那个时候,天高皇帝远,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这样也好。”李文柏冷笑着喃喃自语,“得真发生什么事,本官会对交合府军产生什么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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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渐渐升高,转眼间便已经过了正午,县衙门口的岗哨已经换了两批,正堂也送走了几批前来报案的百姓。
要说这古代官制有哪里不好,就是全县事物不分大小全部都得由县令处置,就连审讯查案这等专业性极强的事也要县令亲力亲为,县丞县尉说是副手,其实也只不过是领了县令的命令打打下手而已。
好在现实和电视剧还是有所不同,整整一个上午,前来报案的百姓虽然不少,但基本都是些邻里纠纷,最大的也不过是张三偷了李四家中养的几只母鸡,忙了半天也不了多少神。
唯一让李文柏担心的是,前来报案的百姓下至贩夫走卒,上至书香门第,大多数平民老百姓都显得面黄肌瘦,穿的也十分单薄,完全不是过冬时该有的样子。
平仓里仅剩的粮食大部分已经陈旧得发霉,不必想,肯定是诸如施五之辈年年用旧粮换新粮,时间一久,仓里的粮食最底下的恐怕已经积压好几年。
李文柏让人数了又数,最终发现能用还不到四分之一,别说外地来的饥民,如果开仓放粮的话,还不够交合城中百姓的一半填饱肚子。
再想想郑家屯,百姓们正是需要家里壮劳力干活儿赚钱买粮的时候,县里却还在无节制地征伐徭役,一个村子竟然连一个壮汉都没被留下,只有老弱妇孺幸于难。
看来这个冬日,对交合百姓来说会是极为严酷的寒冬。
书房里钱楷的工作进展得也很顺利,不愧是专门做文书工作的县衙老文吏,整理起账目来比李文柏熟练了不知多少倍,李文柏中间去看过几次,发现根本不需要他帮忙,便也就不去添乱了。
正午时分,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大多数人结束了半天的工作,要么趁着晌午吃饭的空挡歇息歇息,干活儿的地方离家近的,就匆匆赶回家和家人凑上一口热饭,也是一天劳累最大的动力。
不过不论百姓们的生活如何艰苦,县衙中的存粮是不会少的,当一盆香喷喷的大米饭合着酒菜被端上来时,李文柏觉得自己深刻体会到了何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含义。
吃了一口,北方的大米味道清甜入口即化,李文柏放下筷子,再也吃不下去。
“大人?”身边伺候的李二见状担心地开口,“大人劳累一天了,还是多吃点吧。”
李文柏摆摆手:“弟兄们的伙食如何?”
“这...”李二目光躲闪,“兄弟们皮糙肉厚,在军营里混日子惯了,大人不必担心。”
从李二的话中听出了些什么,李文柏脸色一黑,当即拂袖起身,不顾李二的阻拦大步走到后院公人们用饭的地方。
屋内人声鼎沸,大家都在抓紧时间用饭,李文柏掀开隔着房屋的布帘进去,明明是用饭的地方,进去却闻不到一点点食物的香味。
第103章难解之局
“大人?!”屋中的衙役捕快们慌忙起身行礼,同时还不忘遮住饭碗,狠狠瞪向后面面露苦色的李二。
“少瞪他,是本官自己要来的!”李文柏皱眉呵斥,随手挥开身边一个中年衙役挡住饭碗的手,这才看清楚了碗中到底是什么东西竟是大米混合着糠皮的米糠混合物,上面点缀着几棵野菜,别说肉了,就连正常的蔬菜都没有。
“这是什么?”李文柏端起碗,面沉如水,“来人!去厨房把伙夫给本官叫来!”
“大人息怒!”中年衙役慌忙阻止,“大人,不是伙夫故意怠慢,实在是往年都是如此啊。”
李文柏闻言更气,猛地将碗磕在桌上发出“咚!”地声响:“往年都是如此?伙夫暂且不谈,你们跟着本官好歹也有几个月了,不知道本官是什么人吗?还由着伙夫乱来!”
李二在一旁赔笑:“大人当然不是那等耽于享乐不管民生的贪官污吏,但县里面公事千头万绪,大人又还年轻,要是营养跟不上可不是会耽误公务?到时得不偿失啊。”
“李二说得对,大人,您就回去安心吃饭吧!”被夺了饭碗的中年衙役也跟着劝,“兄弟们以前跟着大将军征战四方,什么吃食没往嘴巴里送过,这还算是好的了呢!”
“就是就是,大人,您就回去吧!”
“快去吃吧,待会儿凉了可就不好了。”
“属下们好得很,您不用担心!”
衙役捕快们你一言我一语,话音里满都是对李文柏的关心和信任,一点点不忿都不曾有。
李文柏眼眶不禁有些发红,“李二,去!去叫人把本官的饭菜端过来,本官要和弟兄们一起用!”
说完,李文柏深吸一口气,端起被摔在桌上的碗,就着用过的筷子大口吃起来。
中年衙役大惊:“大人!”
“打住!”李文柏没好气地笑骂,“就你们能!是不是都忘了,本官也曾跟着你们贺大将军孤军深入西南,打得白夷落花流水?”
“快去快去!等晚了饭菜凉透,看本官不治你的罪!”
李文柏沉下脸恶言恶语,衙役捕快们却纷纷止不住红了眼,李二年纪小情绪不稳,还暗戳戳抹了把眼泪,再不相劝,带着几个衙役就一溜烟跑没了影。
感到一屋子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李文柏微微一笑,继续大口吞咽起来。
老实说,这米糠混合物的味道是真不敢恭维,吃在口中既粗糙又干涩,吞下去竟然还会摩擦喉管,也真不到古代平民百姓是怎么能愿意天天以这玩意为主食的。
很快,县令大人和公人们一道用饭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县衙,在公人们当中,李文柏的威望又上升了一个层次,就连墙头草如钱楷,听闻此消息时都不发怔。
晌午的插曲过后,县衙便又重新忙碌了起来,彼时是没有午休这一概念的,人们日出而起日落而息,从早忙碌到晚,天色完全黑下去后才会停下来歇息,上至官员下至百姓都是如此。
李文柏在正堂后的小书房正整理着接下来几个月的赈灾计划,李二突然拿着一张信纸闯进来,欣喜道:“大人,车队来的消息,说是明日傍晚就能到了!”
“快给我看!”李文柏大喜,接过信札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果然是自己指派的车队主事亲笔所写。
“太好了!”李文柏喜形如色,高兴得在屋中直打转,“还想着不管怎样明日一定要开仓放粮,百姓已经不能再等了,这消息真是雪中送炭!快吩咐下去,将平仓中还能用的粮食加紧整理出来,昭告百姓,后日开仓放粮!”
“是。”李二却显得有些担心,“可是大人,车队带来的粮食满打满算也不过能撑上一月,这还是不算上外地逃难来的饥民,往后要怎么办啊?”
李文柏渐渐冷静下来,必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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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认李二说得不无道理。
李家商行再怎么有钱,买下一县百姓足够用上一个月的粮食已经是极限了,再多,就会对广陵粮价影响过大,同时也会引发皇帝的忌惮,而且就算现在想买,马上就要大雪封路,也已经来不及了。
一个月还是乐观的算法,虽然连年战乱和饥饿导致交合上下满打满算也不过两三万人,但如果开仓放粮的消息传开去,周围县城食不果腹的饥民也会开始朝交合流动,本就不够的粮食会更加捉襟见肘。
但对那些把交合视为唯一生机的饥民,李文柏又绝不可能视而不见,除非他想引发民乱。
“看来,还是得想办法从本地粮商的口袋里把粮食弄出来。”李文柏问道,“施五那边有什么动静?”
“没什么特别的动静。”李二回答,“听负责盯梢的兄弟来报,就是往来报信的快马突然多了起来。”
“呵,想必是在打探本官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吧。”李文柏冷笑,“这个施五,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不过这样也好,还了自己想办法把消息传到施家耳朵里的功夫,尽心思查出来的,总比他自己说来得让人信服。
李二想了想,又道:“大人,还有一件事您是不是忘了?”
李文柏扬眉:“何事?”
“果然是忘了。”李二无奈,“您准备何时去前庭见刺史大人?”
“...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李文柏揉揉额角,“吩咐下去,等放粮之事完毕就出发,本官先给刺史大人写封亲笔信赔罪,你安排快马送去前庭县。”
官员到地方上任,总不了要去上官面前露个脸,这虽然不是大齐律法明文规定,但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如非必要,李文柏还是不愿意在这种表面功夫上给自己找不痛快。
西州是个中州,下辖五县,交合县在其中排第三,中规中矩,在西州既算不上富县也算不上有多穷,可想而知整个西州的情形有多么的恶劣。
所以西州刺史和交合县令一样,在朝中都算是苦差,除了刻意要来镀金的人之外,大多数西州刺史都是得罪了什么人,或犯了什么事左迁至此的。
听说现任西州刺史也是一样。
又过了会儿,李文柏突然想到什么:“李二,孔仲直孔大人怎么样了?”
“他?好得很呢。”李二笑道,“据在施五那里盯梢的兄弟说,孔大人一天能上施家庄园好几次,身上的衣服也从布衣换成了丝绸,啧啧,那叫一个风生水起。”
盯梢的人不知道其中缘由,汇报中对孔正多有不忿,李二却是知道的,话语中也就多了几分善意的调侃。
“您是不知道施家庄园的下人多给孔大人面子。”李二说,“属下是真没想到,孔大人平日里总一副黑面神的模样,对谁也每个笑脸,居然还会演戏。”
“这有何稀奇?”李文柏不以为意。
孔正再刚直也是个官员,能从乡试一路考上会试,对逢场作戏这类事不可能一窍不通。
要知道和相对来说较为公正的会试不一样,从乡试到府试,乌烟瘴气的地方可多了去了,广陵也不例外,地方学官的考评和主考官的个人观感几乎就能决定学子的去留。
从这几个月同行的观感来看,孔正是刚直,不是迂腐,所以才会毫不犹豫地答应李文柏的计划,和施五这种人去虚与委蛇。
不过话又说回来,幸好朝廷派来的钉子是他李文柏的同科,在论资排辈的官场算是同辈,好说话,若是派来个胡须拉茶的老学究,还指不定要多少口水呢。
正如李文柏所想,此时的孔正正在施家庄园老神在在地享受着浑浊的酒水,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上首的施五就显得没有那么云淡风轻了,他手上拿着两张信纸,面色已经黑如锅底。
这两张信纸,一封是来自京城的情报消息,另一封,则是他的老丈人西州刺史所写,两封都是关于李文柏,都佐证了孔正关于李文柏的说法,这人果然背景深厚,就连刺史大人都来信嘱咐他不要和人闹得太僵,不然李文柏当真较起真来,就连他的前途也会受到影响。
“这个李文柏,没想到还真有几分来头。”蒋勇见老丈人脸色不好,急忙又安慰,“父亲放心,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就算那小子背后有人又如何?只要还在交合,就得给父亲您几分面子!”
“闭嘴,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施五摆摆手,朝着孔正亲和地笑,“孔贤弟,以你所见,这个李文柏性子如何?”
孔正拱手:“大人放心,依下官一路所见,这个李文柏应该不是个不知变通的顽固,只要大人真心实意,想必他也不会不知好歹。”
“什么意思?”蒋勇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听你这话的意思,莫非还得咱们主动去找他李文柏示弱不成?”
“县尉大人所言甚是。”孔正一板一眼地回答,“这两日的情形您也看到了,您觉得,李文柏会主动低头吗?”
当然不会,要低头早低了,不会等到现在还没动静。
第104章无题
“哼,不低头又如何?”蒋勇毫不在乎,“就算那小子在京城背景深厚,但这里是交合!在交合,就要守交合的规矩!”
即使一开始就没对蒋勇的智商抱多大期待,猛然听到此话孔正还是忍不住怔了怔,随即紧闭上嘴,看向上首的施五。
视线中的意思很简单施家除了您,其他人似乎想法太简单了些。
施五却并不怎么在乎,常言道术业有专攻,蒋勇虽然是他的女婿,但头脑简单,为人太过刚愎自用,是以过了这么多年也才不过是个捕快,专门替施家处理那些明面上的武力冲突而已。
真正的心腹,是主管整个施家地下势力的三子。
不过既然孔正有所疑惑,施五也不能放置不管,他的本意是想争取将这个监察御史归麾下,所以绝对不能让其对施家的前途产生担忧,否则别说将来回到京城做施家眼线,恐怕出了庄园大门,这个孔正就能立刻抛弃施家,转投李文柏的怀抱。
为了巩固孔正的信心,施五派人将极少在外人面前露面的三子请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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