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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子嫡孙[科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成白社
早在谢坐不住扭来扭去的时候,乔氏就将他放回了床上,这会儿大人们不住地夸奖他,这个当事人却一爬一爬地蹭到了谢那儿,陪着她一块“咿呀咿呀”。
心里却想着,为了方才那一幕,他可是在暗地里练习了许久,只盼着他爹娘能早点儿教他认字读书,好让他多了解些关于这个朝代的信息。
到底是历史上真实存在的朝代,还是架空,总得让他有点儿谱,才能觉得安心些。
儿子说话这样早,让乔氏的心情这一整日都极好,等到谢臻下朝回家后,立马就将这件事告诉了他。
谢臻无疑是个慈父,甚至还是个有些宠溺孩子的父亲,抱孙不抱子这句老话在他这儿一点儿作用都没有,反正自从谢视线不再模糊开始,他就清楚地记得他爹每日都要过来,看看他跟他妹妹,还会动作舒缓地把他们抱在怀里摇一摇。
别说,那姿势还挺标准的,一看就是底下练熟的。
像往常一样,谢臻在乔氏的服侍下换下朝服,换上家中惯穿的常服,就自动地走到小床边,摸了摸谢的小光头,便伸手先抱起了坐在一边掰着指头啃的谢。
对此,谢一直觉得相比家里其他人更重视他这个长子嫡孙而言,作为父亲的谢臻反而更喜欢妹妹谢,活脱脱一个女儿控。
因为他时不时的就听到他爹地跟他娘说:
“这幅书画是某某的真迹,将来给我们阿当嫁妆。”
“这方砚台是某某某名家所制,也留给我们阿将来陪嫁……”
每每听闻,谢就忍不住替他将来的妹夫掬一把泪。
谢臻抱着谢在床下晃悠,耳边听着乔氏跟他说自家儿子今个的事儿,也忍不住笑了:“这小子当真会喊娘了?”
话音刚落,乔氏便不由得嗔了他一眼,才道:“我诳你做什么,儿说话的时候娘也在旁边儿呢。”
谢臻闻言便放低了声音,弯腰轻笑着对乔氏道:“是为夫错了,还请娘子原谅则个?”
温热的呼吸打在乔氏耳侧,让她不由得酥麻了半边身子,脸颊也悄悄变得微红,忍不住瞪了谢臻一眼,只不过那眼刀却是一点儿力度都没有,倒不如说是眼波还来得更贴切一些。
谢臻得了便宜就手,抱着女儿笑呵呵地逗起了扶着墙面试图站起来的儿子:“儿,来叫声娘听听。”
早就被这夫妻俩之间恩爱的酸臭味熏到墙角画圈圈的谢在心里叹了口气,还是很配合的张开小嘴喊了声:“娘!”
看着儿子的小眉头不知为何皱了起来,谢臻乐的不行,又逗他:“乖儿子,来,再叫声爹?”
谢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一张白嫩的包子脸上满是严肃,似乎是在认真思考这个“爹”字该怎么叫。
谢臻内心笑得不行,面上却不显露,还一本正经地继续引着谢说话:“来,跟着爹说,爹”
要是没看见亲爹眼里掩饰不住的笑意,谢说不定还真信了他这副正经的模样,可谁让形势不如人呢,他也只好乖乖地又喊了声:
“爹!”
这下子谢臻是真高兴起来,放下女儿,抱起谢举过头顶又放下来,转过身对乔氏道:“这小子不愧是我儿子,就是聪明!”
乔氏半点儿都不想理他,复坐到床边,看着努力想啃啃胖手腕上戴着的小银镯的女儿,秀眉轻蹙,惆怅地道:“一胎里出来的兄妹俩,儿已经能说话了,阿怎么还不开口呢?”
谢臻闻言,毫不在意,半分都不着急的模样:“急什么,咱们女儿这样乖巧又可人疼的,你还怕她不会说话不成?早晚会的,这种事啊,急也急不来。”
话音刚落,那边正掀了帘子进来的安嬷嬷放下手中的小衣裳,也出言道:“夫人别急,都说女儿家开口晚的心思灵巧呢,大姑娘是咱们谢府的嫡长女,有太夫人有您教养着,将来一定样样出色的。”
乔氏有些将信将疑,神情中不就带了几分出来。
安嬷嬷一看便知,接着便道:“容姐儿是奴婢带大的,当年也是说话晚,夫人与容姐是手帕交,她是什么样的性子您总该了解的。”
乔氏闻言,也想到了安嬷嬷口中的容姐儿,是谢老夫人的长女,也就是自家夫君的长姐,是彼时盛京之中出了名的一家有女百家求,想到这儿,乔氏也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大概这种事,就如夫君所说一般,急也急不来的,也只好先丢开去。
这边几个大人说的热闹,那头谢瞄了一眼小妹妹,心底颇有些不好意思,觉得十分对不起她,毕竟自己是个成年人的灵魂,是开了挂的,对于说话这种事,自然是比真正的小孩子容易得多。
因此他决定,以后要对阿更好一点儿。
而在谢府另一边的正德院里,谢老夫人也在同谢阁老说这件事。
谢阁老闻言,满意地捋了捋胡子,便拍板定下来:“既然儿如此聪慧,那就让老大家的开始教他念些诗句吧。”
说罢,又忙不迭地补充了一句:“一天也别让他说得太多了,小孩儿嗓子娇嫩,别累着了。”
话音还未落,谢老夫人慢条斯理地抚了抚袖口,开口堵他:“这还用你说?”
谢阁老被噎了个倒仰。
作者有话要说:从这一章开始人称就从“她”变成“他”了唷~
再统一回复一下:每个小孩儿的成长轨迹都是不一样的,有出生几天才会睁眼的孩子,也有一出生就可以睁眼的孩子(这里说的仅是睁眼,看东西是看不清的),同样的,在八个月大就会说话的孩子也很多,不是所有孩子都是十个月才说话或者一岁多才说话的。
第4章少年时
四、少年时
画鼓声中昏又晓,时光只解催人老。
时光匆匆流逝,自谢来到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已





长子嫡孙[科举] 分卷阅读5
经是第十个年头了。
十年时间,足够让他对大永这个国家有个大致的了解,以便更好的生活。十年时间,同样足够让他适应自己如今的男子身份,出恭时可以对着胯|下的物件熟视无睹面不改色。
大永国,曾经作为一个文科生,谢非常确信他从来没有在中华上下五千年的历史上见到过,因此这个朝代乃至这个国家,只能是架空的。
但毫无疑问的是,大永是十分繁荣并且开放的,不管是他从谢阁老口中听过的市舶司,还是走在街上时常能看见肤色各异的外邦人,亦或是已经在饭桌上司空见惯的玉米与辣椒等物,都在从各个方面诠释着这一点。
在这里,女子们的地位也不似某些朝代中记载的那般低,她们到了年纪亦能像男子们那般去书院进学,只不过上的是女子书院,学的不是四书五经,而是琴棋书画和礼仪算账烹饪等。
说是女子书院,倒不如说更像是古代优秀贤内助培训机构,致力于为朝廷勋贵官员们培养出一大批各方面都拿得出手的夫人们。
毕竟妻贤夫祸少嘛。
虽说最终目标还是为男子服务,但起码女子书院的存在,给了女子们走出后宅的机会,让她们能接触到外面更多的东西,也变相的逐步在改变其他人的观念。
比如现在高门大户的女孩子们闲暇时分也可以纵马肆意出城游玩,寒门女子们也能出门做些小本生意而不被旁人指指点点。
坊市之中白日热闹无比,夜晚更是喧闹不休,形形色色的人穿梭其中,替盛京绚烂的画卷上添上浓墨重的一笔。
繁荣,是这个朝代留给谢的第一印象,他甚至怀疑开国皇帝是个穿越者,终于在他能认识大多数这个朝代的字以后,从谢阁老的书房中翻到一本开国本纪,终是从中找到了许多开国皇帝身为穿越者的蛛丝马迹。
说起开国,就不得不提到大永举足轻重的八大门阀世家。
陇西杨氏,盛京谢氏,清河崔氏,荥阳郑氏,琅琊王氏,博陵乔氏,兰陵萧氏,范阳林氏。
虽然朝代开放许多,但世家大族依然保持着他们超高的社会地位,除了历代的积累沉淀以外,天下大乱群雄四起时,他们押对了宝也是其中一部分原因。
世家们不轻易同八大家以外的姓氏结亲,就如同谢的祖母谢老夫人出身荥阳郑氏,又如同他的美人娘亲出自博陵乔氏,还有他的姑母谢容,便是嫁入了兰陵萧氏。
八大家虽然都会有些自己的小心思,偶有分歧,或是利益冲突,但总体来说还是同气连枝,共同进退的。
历史上某位皇帝自己娶不到世家的女儿,同样自己的女儿想嫁到世家也被人家给拒绝了,但这种尴尬的情况在大永却不会发生。
盖因皇族姓杨,出自陇西杨氏。
也就是让其他七家押对宝的那一家。
不过为什么这七家不在乱象四起时自己称王,反而选择了支持杨氏,谢就不得而知了,他胡乱猜测着,大概是因为穿越者开国皇帝特有的王霸之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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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稳地写下最后一个字,谢放下手中的湖笔,轻轻地揉捏着右手腕,顺便抬头环视了一圈,只见坐在他左侧的萧翌早早地就习完了太傅布置下来的大字,正百无聊赖地斜靠在桌边打呵欠。
萧翌是谢的表哥,是他姑妈谢容的独子,比他大一岁。年前皇帝给太子选伴读,萧翌同谢就被选中了,一块儿的还有镇国公的长子沈行舟和大永独一份儿的异姓王晋王的幼子顾延龄。
瞧瞧这配置,两个世家未来的家主,未来的镇国公,还有个虽不能承爵却比原配长子更受宠的王爷小儿子。
可以说是将世家勋贵宗亲都揽住了。足以看出皇帝对太子的重视和疼爱程度。
太子名为杨祀,祀,国之大事也,连名字也寄托着皇帝对儿子的期望。
太子是皇帝的二子,为第二任皇后王氏所生,一生下来就被立为太子,只可惜王氏在生下他之后就撒手人寰了,据说皇帝对王皇后感情极深,连太子也是他亲手抚养的。
皇帝对王皇后感情深不深,谢没怎么看出来,毕竟在王皇后过世的第二年,皇帝就立了当时的贵妃崔氏为继后。不过他对太子的疼爱与重视确实不似作假,从伴读的配置上就可见一斑。
但是谢总觉得太子的身世和处境有些似曾相识,某日突然灵光一闪,记起来了,这不是像康熙的太子胤吗!
只愿这位太子不会像胤那么悲催。
萧翌见谢也写完了,便伸手将他的字拿过来端详,片刻后就开口赞道:“阿的字真是越写越好了,明日太傅必是要夸你的。”
话音刚落,他们后面坐着的顾延龄也凑过来看,一边看还一边道:“哥儿,我父王也说你的字好,你能不能跟我讲讲怎么才能写好啊?”
顾延龄在他们几人中年纪最小,见了谁都得叫哥,然而八九岁的男孩子正处于天老大我老二的时期,怎么可能乖巧地称呼,索性就这么哥儿,翌哥儿地叫着,还觉得自己挺机智来着。
待到他们看完,谢便将字了起来,先谢过萧翌的赞语,才转过身拍拍顾延龄的头,温和且无情地对他说了两个字:“多练。”
顾延龄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坐回了自己的位子,嘴里一个劲儿地说着:“没意思没意思没意思……”
此时,课室另一头的沈行舟也习完了自己的字,拾好东西走了过来,熟稔地把胳膊搭在谢跟萧翌肩膀上,随意地问道:“走吗?”
谢扬了扬眉,示意顾延龄还没写完呢,不料顾延龄却把手中的笔一扔,自顾自地将东西胡乱拾了下,就站起身来答话:“走走走,我都快饿死了。”
“不写了?”调侃又不着调的语气,却是萧翌在一边儿问。
顾延龄摆摆手,毫不在意地回他:“多大事儿啊,明天来早些再写就是了。”
萧翌“啧”了一声,也再没说什么。
太子早在太傅给他们上完课后,就被好不容易有点空闲时间的皇帝给叫走,联络父子感情去了。
剩下他们四个,当然是做完课业就能各回各家了。
出了宫门,互相作别后,沈行舟跟顾延龄就各自进了自家的马车,往城北的方向去了,他们一家为勋贵,一家算是宗亲,当初开国皇帝赏赐下来的宅子也都在同一块儿地方,离得并不远。
他们走后,谢与萧翌也上了谢府的马车。
萧氏的大本营在兰陵,虽说盛京也有宅子,但谢容却并不放心独子单独住,便让萧翌到盛京后住在谢府,托付谢老夫人与乔氏多照顾着点儿。
上了马车后,谢闲适地靠在车壁




长子嫡孙[科举] 分卷阅读6
上,从红木桌下随意抽了本书,有一搭没一搭地看了起来。
萧翌依旧是那幅惫懒的模样,双手抱臂斜倚在车窗旁,饶有兴趣地端详他这个小表弟,半晌后才出声问他:“昨日小考,想必阿这次又是第三罢?”
谢头也不抬:“然。”
闻言萧翌便笑了一声,半真半假地调侃道:“阿日日这般藏拙,就不累吗?”
谢正要翻动书页的手顿了顿,抬起头来望向萧翌,也微微笑了笑,便道:“自然是没有表哥性子洒脱。”
世家出身的,哪怕是只有十几岁的孩子,也不是简单的孩子。更何况是谢与萧翌这样的长子嫡孙,从小所受的教养与耳濡目染的政治熏陶,会使他们长成最使父母长辈满意的家族继承人。
所以就像是萧翌看得出谢日常藏拙,每旬小考都故意将名次落在太子后面一样,谢也同样看得出萧翌是有意去争那个第一的,就是不知道是萧氏的叮嘱还是他自己的决定。
而太子究竟看不看得出来呢?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毕竟皇家比之世家复杂更甚。
但不管是他的藏拙,或是萧翌的锋芒,他们都是在表明自己甚至家族的态度而已。
至于会不会被看出来?
并不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幼年期实在是不知道写点儿啥,还是赶紧长大准备科举吧么么哒~
天空一声巨响,泰康坊f4闪亮登场!
第5章上堂春
五、上堂春
马车自侧门处驶入谢府,谢与景翌一下来,便同往正德院给谢老夫人请安。
此时已是竹外桃花三两枝的初春时节,谢府中栽的桃树上也零零星星地偷着先绽开了不少,春风拂面,裹挟着清淡的桃花香气,二人一路行来,好似衣襟上沾染了些许。
行到门口便有丫鬟挑起帘子,二人便一前一后迈步进去。
谢老夫人坐在正对门的软塌上,与乔氏宋氏几人说着话儿,正说到一半,就听见自己大丫鬟的声音自门口传来:“大公子,表少爷过来了。”
此时帘子一掀,两个少年郎进了屋,登时满堂生辉。
谢老夫人先看前头的萧翌,他今儿穿了件紫色团花圆领袍服,外头套着同色罩衫,与女儿有三分相像的脸,眉若刀裁,目若朗星,别有一副洒然倜傥之意。
不由得暗暗点头。
再看后头不急不缓跟进来的长孙,十岁的少年便已有五尺几许高,形貌丽,会弁如星,穿着一身天青色窄袖直缀,身姿挺拔,乌发束起,只立在那儿就好似幅水墨画儿,浓淡相宜。
心下更是满意。
不待二人行礼,便笑着开口对他们道:“你们乔家舅母与表妹今个儿从博陵过来,你们两个过来见个礼。”
谢与萧翌早在一进门时,便瞧见在谢老夫人下首处坐着一对母女。
年长的那位上身着一件掐花对襟外裳,挽起的高髻上插着簪,正含笑看着他们,身后立着一个穿着粉袖团花棕裙,五官致的少女。
早在谢六岁时,谢臻与乔氏夫妻俩便带着他回过一次博陵,给他的外祖父贺寿,他又不是真正的六岁孩童,自然还记得这位夫人是他的大舅母乔王氏,而那个少女,自然就是大舅的女儿乔姝了。
谢老夫人这话一落,萧翌先咳了一声,笑眯眯地开口道:“外祖母,这可是阿的正经舅母同表妹,我还是等到他见过礼之后,再厚着脸皮来攀亲戚吧。”
“你这个猴儿!”谢老夫人闻言便被他逗乐了,笑骂一声。
不独谢老夫人,乔氏宋氏几个也用帕子掩着唇笑了,屋内顿时热闹起来。
笑罢,乔氏才接着出声道:“翌哥儿很不必这样说,你是老太太嫡亲的外孙,我同你母亲也是闺中时的好友,你与哥儿这几年处下来,与亲兄弟也不差什么了,叫他的舅母一声舅母也是无碍的。”
谢老夫人也道:“便是这个理。”
萧翌这才点头称是。
二人一齐向乔王氏行过礼后,乔王氏便使着身侧的丫鬟捧出了早先就备下的礼,温和地对他们道:“舅母给的也不算什么好东西,不过是几刀澄心纸与两方离石砚,你们都是会读书的好孩子,莫不要嫌弃才好。”
谢闻言便含笑称不敢,他这一笑,便犹如天光乍破,晃得人眼晕。连宋氏都在心里叹了口气,暗想哥儿怎么就长得这般好,性子也好,大嫂果真好福气。
乔姝从他们俩一进门,就偷偷地打量谢,见他这一笑,如清风拂岗,只觉得心跳地快得很,赶紧捏紧了手中帕子低下了头,不敢再看。
连同他们二人见礼的时候,声音也比平日小了些许,乔王氏连同其他大人们皆以为是女孩子初见外男,胆子便变小了,也未多想甚么,只安慰她:“这都是你的表哥们,不用怕的,你五岁那年,你表哥还帮你捡过风筝呢,不记得了?”
乔姝现下正紧张呢,不意母亲提起自己跟表哥还有这么一件往事,便微怔住,仔细回想却丝毫记不起来,正欲摇头,外头忽然传来一道甜脆的声音来:
“哥哥们跟表妹一来,祖母便把阿抛到脑后啦,果然您就是偏心,专喜欢那些个剔透的,我这个笨人眼睁睁瞧着都没人疼啦。”
萧翌一听这声音就不由得笑出声来,连带着谢也无奈地看向门口。
但见随着话音进来一个手捧桃花,身穿着桂子绿齐胸襦裙的少女,身量不高,瓜子脸,杏儿眼,眉眼弯弯,俏皮又灵动。
正是谢的胞妹谢。
谢老夫人听了她这一番话顿时哭笑不得,虚点了点她的额头:“竟来讨祖母的巧儿了。”
谢早在乔王氏与乔姝刚来的时候就与他们见过礼了,之后才带着丫鬟去替祖母折花,若不是乔姝还要等着与她哥哥们认个脸儿,也要被她拉着去了。
也正是她的到来变相地解了乔姝之前的尴尬,听得谢老夫人这话,乔姝便轻声笑道:“表姐真伶俐,这般能开老夫人的怀,不像我这个嘴笨的,连娘都嫌弃我呢。”
谢一听,便上前拉住乔王氏的手,半真半假地说:“阿姝表妹这样好,要是舅母嫌弃,不如给了我家吧。”
“给是能给,不过得拿阿你来换才行。”乔王氏痛快道。
“我原以为舅太太是来看外甥的,可没想到您却是来拐咱们家的女儿来的。”见她们说的高兴,宋氏也凑了句趣儿。
乔氏亦道:“二弟妹这话可真是说到我心里去了,大嫂你可不能这般不厚道啊。”
……
她们说的热闹,谢却想着等会儿就该去校场练箭的事,便给正好朝这边望过来谢使了个眼色,接着就继续八风不动地站着,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长子嫡孙[科举] 分卷阅读7
谢接到自家哥哥的暗示,瞬间就明白了是什么意思,要不怎么说双胞胎之间都有些心灵感应呢?
她好似是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抬起头便对谢老夫人道:“祖母,孙女儿记起一件事儿,方才我替您折花的时候碰见哥哥的小厮月朗了,我问他干嘛去,他回话说去校场候着,他去那儿干嘛呀?”
谢这么一提,谢老夫人倒是记起来了,便道:“你哥哥与表哥每日这时候都要去校场练箭的。”
说着就对他们二人道:“今个儿倒是我忘了,白饶了你们这么些时间,要不是阿说起来,就误了事儿了,你们快些去吧。”
谢与萧翌这才出言告退。
待到出了正德院,萧翌就挪揄地看向谢,一言三叹地道:“阿总是比我受欢迎,乔家表妹如何?”
十一岁的男孩子,放到现代也是该上五年级,懂得喜欢小女生的年纪了,更何况这是人更容易早熟的古代,所以萧翌问他这个问题倒也不算是突兀。
谢闻言,面色温煦:“乔表妹自然是跟阿一样钟灵毓秀。”
萧翌笑了一声,又问:“那年的风筝可还好看?”
谢面色不变,继续温煦:“忘了。”
萧翌一边朗笑出声一边往前走,半晌后才转过头对他调侃道:“乔家表妹恐怕要伤心了。”
谢闲庭信步地走在他身后,悠悠地道:“乔表妹是否会伤心倒是难说,不过我倒是知道表哥马上不但要伤心,还要伤肝。”
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萧翌看向小表弟,求解的眼神非常明显。
谢也不卖关子,十分配合地将答案告知了他:“景明公主下晌要来府里找表哥您。”
萧翌脸色登时就不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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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了萧翌调侃他的仇之后,谢神清气爽。
甚至在校场上射靶的确率都高了不少,十箭中能中七八箭。
从校场上回到自己的越鹤院,谢独自沐浴更衣过后,便去了西厢的书房,从书架上拿下一本《大学》便坐到窗前读了起来。
四书五经乃是科举考试的必读教材,比之旁人,他学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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