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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有一只竹马等待查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夏知辰
他吐也吐了,冷静也冷静了,就差没把脑袋塞冰箱里了,还是能做梦梦见齐铭,情况还愈演愈烈。
他头一回发现自己居然会好奇别人衬衫和皮带下延伸的曲线。
他实在克制不住,也理解不了,就去查。
去图书馆,上网搜索,种种方法用上之后,他慢慢在那个信息贫瘠的年代回过神来,也许这是一种正常的现象。
也许。
那时候爸妈已经闹到了几乎分崩离析的地步,那个小三猖狂得凌逸尘都不敢让司机去接送凌逸风上下幼儿园,他反复和凌逸风强调除了自己和齐铭谁都不要信,也不许跟任何人走,近似于心惊胆战地保护着自己唯一的弟弟。
有时候他会觉得累,尤其是凌逸风跟他犟的时候,他骂完了又觉得心疼,本来三四岁就是小孩儿叛逆期,是应该塑造自己观念的一段时期,也是最应该受到父母关注的一段时期,和后来的青春期重要性差不多,可凌逸风却没人理,也没人爱。
那是他长那么大以来最难的一段时间,但好在身边有齐铭。
齐铭一直努力抽空帮他照顾着凌逸风,也默默担待着他的情绪,到最后凌逸尘都觉得自己开始依赖齐铭的好,而就在这个时候,齐铭发现了他在看什么书。
《同性恋亚文化》。
然后齐铭就对他出柜了。
非常坦然,坦然到凌逸尘都觉得意外。
他还没来得及找什么借口掩饰自己的“不正常”,齐铭就已经坦然了他的“不正常”,这让凌逸尘有些措手不及。
措手不及之后,随之而来的居然是期待。
齐铭会喜欢自己吗。
这个念头从他脑海中冒出来,就一发不可拾了。
他开始控制不住地观察齐铭身边的其他同性。
他觉得害怕。
齐铭会成为别人的男朋友吗?
他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就坐立不安。
然而比他大胆的人大有人在,齐铭也远比他想象得要受欢迎的多。
这个长大了的少年,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大家都嘲笑排挤、受了欺负也不吭声的小男孩儿了。
会有大把的人愿意为了他出头。
其中就包括魏彦。
魏彦是正儿八经的纨绔子弟,家里的关系网能通天的那种,玩得自然也比谁都大,他也曾经拉拢过凌逸尘,但凌逸尘自然是敬谢不敏。
然后这人就好死不死地看上了齐铭。
凌逸尘开始一直在说服自己有别人喜欢齐铭和他没关系,但当他听见魏彦用近似于评头论足的口气和别人聊着齐铭的时候,他那升上高中之后已经潜藏了很久的暴力因子就又开始发作了。
他动了手,还挺狠的。
赶来的齐铭一边和他班主任道歉,一边一口一个“我是他哥哥”。
齐铭确实比自己大,而且如果不说是家属,也的确没办法从班主任手上把人领走,他初中的时候,齐铭没少从高中部跑过来,把他从老师办公室捞出来。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只要有事求齐铭,都带着“哥”喊人,毕恭毕敬的。
但这次他却觉得烦躁。
连带着觉得没着没落地慌。
他从小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人,他就觉得齐铭很重要。
齐铭陪他长大,又比他大一点儿,很多方面都是他的启蒙者,也是他身边少见的可以无话不谈可以依仗的人,没了齐铭,他会觉得慌。
他一想到齐铭可能会和别人在一起,而自己又什么都不敢说,不知道为什么就委屈得不行。
他不能容忍齐铭和别人在一起。
这是一种对于朋友来说,太过过分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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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齐铭就成了他男朋友。
这条道并不好走,磕磕绊绊。
先是争吵,后是齐铭退学,紧接着异地,等追上齐铭道歉勉强和好之后还是异地,异地刚刚结束之后,就是能吞噬人的贫穷。
那几年凌逸尘一边上学一边兼职,齐铭一天最多的时候能打五六份工,两个人就那么艰辛地维持着一个家。
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凌逸尘倒觉得两人带着个凌逸风,还挺穷开心的,除了买什么都觉得贵有时候甚至没钱买东西上床以外。
那时候他跟齐铭两人咬牙切齿说最大的愿望是让凌逸风能一个人住,他们俩能不用省那个买东西的钱,可真等赚钱的机会来了,齐铭反倒不愿意了。
他和齐铭爆发了第一次争吵。
齐铭不希望他妥协,不希望他继续和那个男人有什么瓜葛,他却拥有着更大的野心。
他想将属于自己和凌逸风的东西,通通拿回来。
但争吵之后,两人还是分不开。
眼看着这个家越来越走上正轨,日后需要发展用钱的地方也就越来越多,齐铭最后还是默认了凌逸尘接受了家里的安排。
那阵子他忙到昏天黑地,但起床就有饭吃,想洗澡就有人放好热水,洗完头发手边必定有干燥的毛巾,几乎是除了事业可以百事不问。
齐铭为了他去学了打领带,去学给别人系鞋带,基本上完全用自己的空余时间去照顾他。当他和乙方交涉的时候实在克制不住心头的火气时,也是齐铭去安慰他,让他努力维持着理智。
凌逸尘深知每条路都不容易,而齐铭则用行动表示,每条路他都会陪着自己走下去。
由于有父辈的扶持,凌逸尘的位置爬得很快,但随之而来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他和齐铭的冲突也越来越多。
齐铭融不进那个他们俩都曾经相当不喜欢的“上流圈子”,也看不惯那里面很多人的做法。他不喜欢管家也不喜欢保姆,喜爱独处,不喜欢和任何人共享空间,也不喜欢和其他人打太极似的交往。
他和齐铭的世界割裂似的越拉越大。
如果齐铭只是他的“枕边人”,他根本无所谓,但齐铭在他心中是他的家人,他无法接受和家人有着割裂的关系层。
只有争论。
齐铭不是那种完全没脾气的人,他只是很少真的动气,尤其是在面对忙碌地操持着事业和整个家庭的凌逸尘时,他完全不舍得动气。凌逸尘不知道自己是真的有恃无恐,还是单纯的太累了无法掌控每个人情绪的微妙变化,他每次都要等到齐铭真跟他冷战了,才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再去道歉的时候,自然难度系数翻倍。
渐渐的,他也觉得累了。
有知道内情的人比如魏彦,会搂着自己知冷知热的小情儿拿他开涮,被他明里暗里警告了好几次之后,才没真的想去找人撬他墙角。
但引诱他的人还是不少。
有想上位的,有单纯图富贵的,还有背负着不可告人的使命的,也有真的喜欢他的,甚至还有和当年的齐铭长得十分神似的,凌逸尘都一一给拒掉了。
齐铭从来没有因为这件事和他闹过。
也从来没有强行在公共场合强调过自己的什么身份。
他活得很自信也很自在,就好像他齐铭做什么是他自己的事情,他爱了就爱了,付出了就付出了,谁也别想拿这个来威胁他。
同时他想做多少也是他的事。
他想什么时候放弃……
也是他的事。
和旁人,包括凌逸尘在内,似乎都毫无关系。
凌逸尘知道齐铭爱他,而且是有底线有尊严,身为男朋友的身份爱他,但他也知道,这个身份不是自己赋予的,是齐铭的自定义,齐铭什么时候不想做这个“男朋友”了,那必定是掉头就走。
有时候,齐铭真的是理智得超越想象。
比他要好。
齐铭戏称他和凌逸风一大一小两个家伙最没安全感,以前凌逸尘还嗤之以鼻,他怎么可能和凌逸风那怕黑怕得哇哇哭的小孩儿一样,可等他回忆起来,却发现事实就是这样。
他失眠的时候,也得抱着齐铭,叫他不许关小夜灯也不许走,才能睡着。
要不然种种繁杂的事就会全部涌上心头,让他觉得不踏实。
面对齐铭可能的离去,他也同样是没着没落。
他只知道齐铭不能离开,要不然这个家就彻底散了,但对日复一日的争吵和分歧,他也无能为力。
再累,也要死撑。
但他也很清楚,这种关系就像一根紧绷的橡皮筋,不堪一击。
拉断的时候,能将两边人都弹得生疼。
凌逸风和凌浩然的那件事,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天齐铭约谈他的时候,口气很平静。
他从开始的恳求到最后的麻木,知道这次齐铭是真的要走了。
“这么多年了,你到底是觉得我有用呢,还是爱我呢。”谈话结束前,齐铭笑了笑说。
“我觉得离不开你。”凌逸尘想了很久,最终这样说。
什么爱不爱的,其实都没多大意思了。
还有那么句歌词叫有一种爱叫做放手呢,他分辨不清这些情情爱爱,他只知道自己适合什么。
“你每一件衬衣,都是我亲手熨的,”齐铭依旧很平静地笑了笑,“你的习惯都是被我养出来的,能离开我就奇了怪了。”
“我现在只希望你到时候不要渣到因为离不开我,才来重新求我复合,”齐铭说,“凌逸尘,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两个人都抱着老死不相往来的心思,等对上凌逸风,口气才舒缓下来。
小孩儿哭得脸都花了,看得凌逸尘是真心疼。
他对上齐铭眼中的心疼,却知道这个人再心疼也不会因此留下来,心里就像是突然被人挖空了一块儿。
前尘尽忘。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更是糖!换齐铭视角来qwq但是我不能确保是明天还是后天更,我明天要去医院复查,在外市,来回都挺远的……很抱歉orz
感谢小天使【苏苏呐】的地雷x1、营养液x10~
感谢小天使【君子之交淡如水】的营养液x10~
☆、番外3:余生
离开凌逸尘,没有齐铭想得那么简单,但也没他想得那么困难。
他本来以为自己再怎么说,也和凌逸尘谈了十几年的恋爱,总归是会有点舍不得的,可最后上飞机的时候,他却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飞机起飞的时候,齐铭想起临走之前,凌逸风说害怕自己,因为比起凌逸尘来说,自己更有可能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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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走了之。
那么说来,自己也算是个心肠硬的人了。
也许是这样吧,可还要他怎么留情呢,他总不能半点底线都没有,凌逸尘说什么就是什么,谈个恋爱把自己的灵魂都丢了。
要是真等到那时候,凌逸尘说不准还就真不喜欢他了。
人都喜欢身价高的。
齐铭在飞机上睡了一觉,刚下飞机,就把手机卡掰了。
然后重新弄了张当地的卡。
他说不准自己是想和过去一刀两断,还是不敢不和过去一刀两断。
那是一个他从高中开始就一直深爱的人,那个人陪他一起度过了人生最难的一段日子,建立起了一个他理想中的家庭。无数次他想和凌逸尘分手,却又在醒转的时候看见凌逸尘安静的睡颜,就顿时狠不下心来了。
他没办法忘记当时凌逸尘顶风作案,半夜偷跑出来,在拥挤的火车车厢里站了一晚上,只为来小城看他一眼,他也没办法忘记最穷的时候,两个人给凌逸风交完学,手上握着不到一百块的存款,还是咬牙想着要怎么挺过去,他没办法接受等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好起来了,两人却渐行渐远了。
齐铭有时候在想,是不是因为当时生存压力大于一切,才会把两人并不合适的事实掩藏下来。自己是一个十分理想化的人,凌逸尘却是个务实的人;自己眼里揉不得沙子爱憎分明,凌逸尘却能清楚地意识到只有共同利益才是有意义的,纠结私人恩怨成不了大事;但说到底,齐铭也并不想成什么大事,他只想好好和凌逸尘过日子。
年轻时的恋爱,只靠喜欢,成年人的婚姻,却要依仗共同的人生目标。
在他完全接受不了的事情发生之后,他还是走了。
长痛不如短痛。
齐铭自认为走得还算潇洒,看上去毫不留情,连凌逸风都佩服他。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怎样狼狈地逃离这个随时可能将自己拽回凌逸尘身边的泥潭的。
他生怕再多留一秒,他就会舍不得这个自己打心底里喜欢的男人。
由于走的匆忙,齐铭买票的时候都没怎么细想,随便买了张打折机票,就飞到了两千公里以外的西南边陲。
像是自己给自己来了场流放。
他刚下飞机,就觉得喘不过气,差点以为自己生病了,反应了好久,才想起来这儿海拔很高。
他对这里的气候和环境都完全陌生,只知道这是个文艺青年聚集地,有古城遗址,还有酒吧一条街,白天风景淳朴自然,到了晚上,灯光音响一起,就成了另一个世界。
身为旅游城市,这里的工资水平很低,物价和房价却很高,齐铭看了看自己的存折,果断决定找了个非景区的客栈式旅馆住下,和一帮披着头发搞音乐的小伙子做了邻居。
其实物价高也没什么,画了这么多年,齐铭想养活自己,实在是太容易了。他每天闲着没事就四处逛,拍照取景画画,没事呼噜一把客栈老板娘的猫,和隔壁的住户调侃几句,在这个天黑的很晚的小镇,时间就像是被拉长了似的,齐铭靠在老爷椅上看着斜阳,感觉能听见心跳声随着墙壁上的挂钟的秒针,平稳地跳动,甚至能感受到时间像沙漏里的沙子一样,从指缝里悄悄溜走。
那是没有凌逸尘的时间,一点一滴,从他的生命里流逝而去。
他没有很想凌逸尘,但偶尔也想,甚至有时候还会失眠,逼着他走上半小时去药品齐全的景区高价买了瓶褪黑素,凑合着吃。
他心里很平静,也没有想过凌逸尘午夜梦回的时候,会不会想起自己。
因为他私心觉得,要是自己不再回去,那最好是没有。
这样的日子过多了,渐渐他也开始觉得无聊,但无聊却又无处可去,他人生的前十八年,和大多数人一样,按部就班地过,人生的后十年,基本上都是围着凌逸尘转,剩下的时间全部一门心思扔在了艺术上,这下冷不丁抽走了一半,一时间还真叫他没法适应。
在一个地方住久了,总会交到一些朋友,齐铭渐渐和隔壁的那帮人混熟了,才觉得心头的空白被填补了一点。
一群人在一起吃了几次饭,乐队的主唱就开始追他。
齐铭是觉得有点儿不以为意的,主唱是个辍学的高中生,在他眼里和凌逸风差不多,都是小孩儿,说的喜欢也多半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拒绝之后也就那么敷衍着,等着他过了新鲜劲自己退烧。
刚敷衍了没多久,另一边的隔壁就又来了个熟人。
勉强算熟人,段宇前男友,凌逸尘的商业合作伙伴,魏彦。
也是他曾经的追求者某种意义上的,为他和凌逸尘牵线搭桥的人。
魏彦见到他也很意外,两个失恋的人跟老板娘要了碟油爆花生米,坐在一起喝酒。
齐铭见他会喝几块钱一瓶的啤酒,面不改色地咽下花生米上的盐粒,就知道这人也是吃过苦的。
这让齐铭觉得放松了一点儿,他和那些活得特别讲究的人在一起玩,总会觉得不得劲,像是两个世界的人,共同话题总是有限。
“你们俩真分了啊,”魏彦慢慢嚼完一粒花生米,感慨了一句,“闹这么多年了,我以为你们俩不会分了。既然分了,考不考虑跟我。”
齐铭喝了口酒:“这酒花味儿……”
魏彦知道他在转移话题,也不点破,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支之后,抛给了他:“抽吗?”
“谢了,不抽。”齐铭把烟扔到了面前的桌子上,“早戒了。”
“我以为你是因为凌逸尘才戒烟,”魏彦微微眯起眼睛,忽而笑了,“他不是觉得抽烟伤肺的都是傻逼吗?”
“我是因为逸风,”齐铭很平静地看着他,“怎么,你还要跟我弟弟较劲吗?”
“逸风,凌逸风,”魏彦把这个名字反复念叨了几遍,说,“他和你长得挺像的。”
“你敢打他主意,凌逸尘绝对得跟你拼命,”齐铭陈述着事实,“消停点儿吧,你不是还有项目在他手上吗。”
“小孩儿,”魏彦嗤笑了一声,显然相当不以为意,“我还没那么变态。年龄大了,还是喜欢懂事的。小孩子都爱和你谈感情,折腾。”
“你是说段宇不懂事吗?”齐铭问,“好歹他也跟了你这么多年,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
“你也跟了凌逸尘这么多年……”魏彦斜了他一眼。
“我没有‘跟凌逸尘’,”齐铭老神在在地说,“我又不是他养的小情儿,怎么不能折腾了。”
“你不知道别人怎么看你的吗?”魏彦像是被戳到了痛脚,眼神阴沉了一瞬,“为什么这么多年了,凌逸尘都没有和你结婚?”
“结婚?”齐铭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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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领个证有用吗?都是中国公民。”
“所以你就放任自己净身出户?”魏彦感觉更加可笑,“你就是被包这么多年,也不会比现在活得更惨了。要存款没存款要人脉没人脉要感情没感情,你说你跟他在一起图什么?”
“那跟你,你能给我什么?”齐铭嘁了一声,“我又不缺钱花,更不缺爱。”
“所以你是自己乐意倒贴?”魏彦话说得很难听。
“对,”齐铭承认了,“我乐意犯贱倒贴,怎么了?”
他懒得和魏彦说凌逸尘所有的不动产上写的都是两个人的名字,已经分手了,他不想显得自己和凌逸尘还有什么扯不清的复杂关系。
魏彦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失笑,摇了摇头。
“我是不明白你们都在想什么,真金白银放着不要,非要谈什么感情,”他又开了瓶酒,“还是钱比较实在。”
“凌逸尘也是这么想的吧。”齐铭说。
“不,他不是,”魏彦说,“他这个人……身上有种很特别的天真。”
“怎么说?”齐铭饶有兴致地问。
“他身上有野心,但那种野心,是少年人的野心,并不市侩。”魏彦说,“说真的,你觉得他物质化,我反而觉得他太理想化,他想要家产不是为了钱,是为了自己应得的权益和尊严;他和你在一起,在利益上,并不是最优解,但他想要一个家庭……他如果和那些人一样,找个能好好伺候他的小蜜,或者找个能和他强强联手的英,都比找你好吧,但你是他年少时的梦……所以他依恋你。”
齐铭闻言愣神了一秒。
魏彦看在眼里,没有出声。
“所以,你是来追我的,还是来劝和的,”齐铭回过神来说,“无论是哪种都休想。”
“你就当我是来追你的吧,”魏彦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你这人真挺诱的,讨人喜欢,虽然你可能自己感觉不出来。”
“你要是不打算和凌逸尘复合,为什么不答应那个小孩儿,那主唱,”魏彦叼着烟,懒懒地靠在沙发上,“你不打算开始新生活吗,还是说你依然活在凌逸尘的阴影里。”
“你也知道他是小孩儿啊。”齐铭无奈道,“我再怎么失恋失意痛苦,犯得着招惹小孩儿吗?”
“凌逸尘不也比你小吗,”魏彦说,“想找比自己大的看我啊,我比你大。我长得也不赖家境也阔绰,说吧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齐铭又愣了一会儿。
“不一样。”他说。
“不一样?和凌逸尘不一样,所以不喜欢?那你说白了不还是喜欢凌逸尘,”魏彦简直懒得理他,“你们这些谈感情的到底怎么想的,喜欢还非不在一起,我这辈子再跟谈感情的纠结我是狗。”
齐铭一直喝到有点多了才跟他散场,洗完澡之后把自己扔在床上,后知后觉地开始奇怪,魏彦为什么会突然来这边玩,还不往景区那边住,来居民区这边住民宿。
他快睡着了才灵光乍现,猛然想起这里不仅是个知名旅游城市,还是文艺二缺青年段宇的故乡。
那阵子发生了不少大事。
首先就是齐铭得知齐衍意外身亡。
带着他的不知道第多少任情妇游玩的时候遇上了落石,算是一种极其罕见的死法了。
离得最近的齐铭正发懵呢,那些乱七八糟的兄弟姐妹就开始闹腾着分家产了。
那阵子他是真的焦头烂额,然后有种疑虑开始在他心中生长。
齐铭开始觉得,自己活到快三十了才遇到这种事,会不会是因为遇到的事,全都被凌逸尘一个人挡下了。
他不声不响地将那些自己讨厌的虚与委蛇,全部一人担下,所以拥有少年意气的才是自己,而不是他也曾有过铮铮傲骨的凌逸尘。
正在此时,魏彦不知道出自于什么心理,拐弯抹角地通知了凌逸尘,凌逸尘二话不说,第一时间出来镇住了场子。
但他却没有告诉凌逸尘齐铭在哪儿。
“我干嘛要告诉他,我只是想有个人能帮忙做事罢了,毕竟在别人眼里,说不准他还是你男朋友,你的家事他能管,我又不能管,”魏彦说,“还是说你其实是希望他可以找到你,带你回去重新开始?我可是和他直说了,我在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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