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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渣攻一百年(NP总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callme受
刘御不动声色往他怀里看了一眼,苏涛觉得他过分小心了,刘子业就是个二傻子,听不懂他们说话,不过还是招呼了等在王府门口的刘子业奶娘:“来,把二殿下抱回屋里去,外面风大。”
“你帮我去查一查皇城里在花鸟司当值的一个小太监,叫王狗狗的,看他底子干不干净。”刘御等着刘子业被抱走后才开口,说完后看了看苏涛的神情,见他并没有被指使的不悦,心中对此人倒还算满意。
苏涛一想,点头道:“殿下,如果是在花鸟司,那可能此人确实身家清白,那里没有油水,就是养花喂鸟,升迁无望的地方,就算有人安插眼线也不可能往那个地方塞人。”
这个任务简单导爆了,他觉得既然刘御身后有高人坐镇,真有想要查探的事情也不会动用他手上的力量,苏涛很清楚短时间内双方不可能建立起最基本的信任。
偏偏刘御又塞了他一个这样简单的任务,苏涛动用他一贯引以为豪的聪明大脑,觉得这里面肯定另有玄机比如王狗狗其实另有一层隐藏身份,是刘御专门拿来试探一下他真正能力的。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毕竟出宫前自家一向寡言少语的小主子可是揪着那个王狗狗说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话,没准这个王狗狗就是小主子身后的高人安插在皇宫中不引人耳目的奇异。
该表现时就应当好好表现,苏涛摩拳擦掌想要大干一番,彻底弄清楚那个王狗狗的来历,没准还能顺藤摸瓜,找到是谁在暗中相助刘御。
苏涛带着燃烧的小宇宙正打算离开,刚走了几步就被刘御叫住了:“你过来,我话还没说完呢。”
苏涛赶忙又折了回来,低眉顺目道:“小的听候殿下差遣。”
“你先去帮我送个东西,亲自去,别另假人手。”刘御先示意他在外面等着,自己进屋鼓捣了一会儿,出来的时候手里捏着一个浅白色的帕子,帕子一角绣了零星几朵百日红的花苞。
苏涛都看直了眼睛,舌头都大了:“你、您……您这是要干什么?”
香罗绣帕传情啥啥的倒是风雅,但您今年虚岁才七岁不说,可别忘了您是个纯爷们啊?
苏涛有那么一瞬间,直感觉天崩地裂,难道这位如此年少就头角峥嵘的小主子真的被当女娃儿给养残了?
刘御面无表情把那帕子团成一团丢到他怀里:“给褚渊送过去。”
苏涛整个人都不好了,刻意压低的声音带出来一股尖锐:“殿下,褚假少爷大了您六七岁呢,这眼看着都要娶亲了……”
您要是真话本小说看多了想跟人家玩月下传情、私相授受,跟谁玩不好啊,还非要招惹褚渊,那可是皇上叫进宫看能不能当始安哀公主丈夫的人啊。
一一始安哀公主虽然年纪小,论辈分可是您的表奶奶,这差得也太大了点吧?他就纳闷了,刘御平时看起来多正常啊,怎么进宫一趟就变成这样了呢?
刘御皱了一下眉:“你懂个屁,先前在皇宫里的他过来给我搭话,我当着其他几个世家的人折了他的面子,现在自然要补回来。”
“折了面子?这个怎么说?”苏涛忍不住问了一句,说完后才觉得不好,自己多嘴不该问的。
幸亏刘御对这个还憋着火,跟他抱怨一下也好,抿着唇角道:“那个没脑子的出了正殿门就跟我攀话,生怕皇帝不知道武陵王私下里跟河南褚家纠缠在一起呢。”
苏涛一想就明白了当时大体是什么情景,他觉得以褚渊一直以来的名声,除非是因为太激动了不然做不出来这种事儿,又看看刘御拿两根手指嫌恶般捏着的手帕,迟疑道:“恐怕不妥吧殿下,您不若换个信物去。”
“就这个吧,我屋子里现在空空的,从武陵带来的东西都有另外的妙用,就这个手帕是出来的时候奶娘刘氏顺手揣上的,我看着碍眼,顺手处理了。”
按照现如今的风俗,若要表示赔礼之意,男子送玉,女子赠帕,只不过刘御自己带来的玉器并不多,才选了手绢。
他这人过日子很讲究,喜欢集雅物,带来的几块玉佩都是十分出挑的、武陵地界上数得着的名物,刚才缩屋里选了半天也没选出来哪块送出去他不心疼。
苏涛明显还想说什么,纠结了半天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嘟哝道:“那小的是不是需要给褚家少爷说什么?”
苏涛心里直犯嘀咕,你送一个手帕子过去,我都能想歪,何况是褚渊呢,总得说上一两句话解释一下才好。
“那倒不用,我现在想想他的反应,有可能是并不知道他父亲褚湛之跟武陵王有私下牵扯,说多错多,你只管去送就是。”刘御推测看情况是褚湛之没有跟褚渊说,虽然不知道人家这么做的原因,不过自己还是不要多事为妙。
苏涛见他一副高深莫测、胸有成竹的模样,就没再多说,乖乖领命而去。
武陵王在京城的府邸自然比褚家祖宅离皇城要进,苏涛快马加鞭跑过去,正好看到褚渊失魂落魄骑着马在道上走。
他大喊了一声:“褚公子请暂且留步!”
苏涛长得一张大众脸,褚渊凝神看了一眼,也没认出来这个人在几年前武陵时见过,他是世家公子,虽然没看出来此人什么来头,却也有礼相待,拱手问道:“恕我眼拙,敢问阁下是?”
苏涛跳下马行礼:“公子,鄙人乃武陵王府上二管家,奉我家大殿下之命前来。”
褚渊听得眼前一亮,浅粉色的薄唇上扬起一个明显的弧度,连声问道:“你家殿下可是玉儿?”他其实不知道刘御的闺名叫刘楚玉,只是跟着当年的路太妃一样叫他“玉儿”。
苏涛心道这话要是让刘御听到八成要翻脸,这个黏牙的名字让长辈叫那是没办法的事情,要是在褚渊嘴巴里说出来,那就是拉仇恨了。
他心中计较着,嘴巴里却应答得很流利:“殿下先时在皇城内,并未同公子相认,借因当时人多眼杂,不好多说,方才撇下公子先行离开的,还望公子见谅。”
虽然刘御只跟苏涛说折了褚渊面子,没有明确说怎么折的他面子,苏涛却能够大体猜到,刘御看谁不顺眼就当空气无视的毛病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褚渊动容道:“先时小可是与殿下久别重逢,心绪难平,未加思索就说了出来,后来再想,实在是唐突了殿下。”
他是真的不知道父亲跟武陵王背地里勾搭成奸的事情,因此当时也没多想,后来见到刘御直接走人,似乎没认出自己,搬出了“彦回”的名号都不管用,还很黯然神伤。
现在一听,原来人家只是女儿家羞怯,再想想自己再激动,也不能当着后面那么多世家子弟的面就跟一个闺阁女儿搭话,确实是太失礼了,对着苏涛连连道歉。
苏涛真心觉得褚渊脾性好、不务矜夸,不仅没有生刘御的气,对着他一个下人还这样子客气,一点也没有世家子眼高于顶的傲慢之气。
他从袖子里把刘御塞过来的帕子递给了褚渊:“这是殿下送您的赔礼之物,还望公子海涵。”
褚渊盯着手帕上的百日红花骨朵愣了一下,赶忙接了过来,用腰间的香囊装着,塞到里衣内放好。
他俊秀的脸颊上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目光略有些闪躲,拱手道:“多谢兄台。”
苏涛心道自己的作法果然是对的,得给褚渊挑明了这只是道歉的赔礼才行,不然人家真得想歪了虽然他觉得褚渊这副羞答答的小模样仿若确实想歪了。
一个五岁的小奶娃儿,也值得你脸红成这样?苏涛觉得他脸皮子真是太薄了,口中道:“公子言重了。”
两个人你来我往说了些黏牙的客气话,苏涛觉得褚渊后来说话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不容易才揪住了时机趁机向褚渊提出告辞,就听见褚渊道:“还望兄台回府后向大殿下托话,说彦回感念殿下之情谊。”
嘿,原来你刚刚一直心不在焉是在想这件事,苏涛干笑了一声,一脸正直诚恳道:“那是自然,鄙人必将向殿下转达您的意愿。”
他说完后,见褚渊嘴角含笑,目光灼灼,苏涛毫不犹豫泼了一盆子冷水过去:“殿下在家中即常感慨自己为长……女,如今有了公子护佑,也算全了无兄长之憾。”
醒醒吧少年,你别想歪千万别想歪,人家送帕子只是嫌这个帕子款式难看,才塞给你当破烂处理的。
褚渊听进耳中,并没有表现出异样来,只是略一颔首:“自当如此。”
苏涛松了一口气,对着他拱手作揖后,跳上马离开了。





专业渣攻一百年(NP总攻) 18被送走的刘子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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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刘御跟刘子业皇宫一日游之后的第二天,刘子业就被宫中来人抱进了皇宫,连带着还有刘子业的奶娘跟着。
刘御这几天心情着实不错,不仅仅在于他借刘义隆的手甩脱了身上的大包袱,还在于在没有刘子业这个正经主子之后,他名正言顺成了武陵王王府里的掌权者。
刘御并不觉得这样有多大的意义,毕竟以前也都是他代替刘子业发号施令的,但是自从没了刘子业,苏涛听他的命令出去办事的时候却似乎甩掉了心理压力,态度比以前自然谦谨了。
刘子业被带走的时候哭嚎得很凄惨,胖嘟嘟的小胳膊一个劲儿朝着刘御伸,搞得刘御都有点发愣,心中阴谋论大生。
这小子平时表现出来的智力水平根本就不足以理解刚刚宣召谕旨的意义,结果看他现在的样子,倒仿若是真的理解了。
难道这小子大智若愚,平日里都在扮猪吃老虎?
怀揣着不可告人阴暗思想的刘御还专门凑上前去打量了一下刘子业,见人家哭得撕心裂肺、气壮山河,胸脯都一起一伏的喘不上气来。
刘御面无表情盯了他三秒钟,伸出手做出要把刘子业从他奶娘怀里接过来的模样,就看到刘子业受宠若惊跟被人掐了喉咙一样不哭了,傻呆呆挂着鼻涕看着他。
刘御耐着性子又等了三秒钟,就见刘子业骤然破涕为笑,伸着胳膊从奶娘怀里探着身子,似乎想要一头栽倒在他怀里。
嗯,没有错,这个家伙的脑子确实不好使。刘御在确定了这一点之后,秉承着用过就丢的原则,二话不说转头直接离开了。
他仍然是端着架子迈步子,走得慢吞吞的,看起来颇有气势,丝毫看不出来对再次开始嚎哭的刘子业有丁点愧疚感。
苏涛额头有点冒汗,知道他一贯的性格,只能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往前走,虽然同样是王府的主子,但毕竟刘御是记事儿,刘子业貌似还不到会记仇的年龄,苏涛自然要跟着刘御走了。
只不过他还是要说点场面话的,主子毕竟年纪小,行事不妥当是可以原谅的,但是做下属的他不提醒就是他的失职,说了刘御仍然不管刘子业那就是刘御的事儿。
苏涛并不认为刘御会在乎刘子业的死活,不过还是提醒道:“殿下,二殿下年岁还太小了,他的奶娘章氏也并不大懂规矩,您看是不是要多派几个人进宫跟着照应?”
刘御脚步停都不停,细微地冷笑了一声:“我倒是想派人,关键要看文帝乐不乐意。”
一句话堵得苏涛半天缓不过来,只能垂着脑袋乖乖跟在他身后走,不胜惶恐道:“是小的多嘴,还望殿下莫怪。”
刘御心情是真的好,也没跟他计较这个,反倒问道:“先前让你派人去查的,关于那个在宫里养狗的王狗狗,他到底什么来头?”
什么养狗,人家那是养花养鸟的,别因为人家名字里有狗,就把人家从花鸟司丢到猫狗司啊。苏涛对于这一点有点额头冒汗:“启禀殿下,小的已经派了不少人手去查,这几天日夜不休,仍然没有查出王狗狗到底是谁的人马。”
不是谁的人马,就说这人底子是干净的。刘御听完后略一点头:“那不是正好吗?”
苏涛愣了一下,试探性问道:“那……原来您是真的想让小的去探探这个王狗狗?”妈蛋,原来事情这么简单,亏他这几天担惊受怕,生怕刘御显他没用。
“哈,那你以为呢,我故意找个身世曲折的人来试探你手下人的能力?”刘御嗤笑道,“你还不值得我这样大的心思。”
人跟人是不一样的,有的人天生爱面子,喜欢摆架子高姿态,心高气傲的,喜欢自己的上司礼贤下士、彬彬有礼。不过苏涛不是这样,他从小被选□当成武陵王的暗卫培养,一辈子什么苦没有吃过,挨过多少白眼责打,把自己的姿态摆得很低很低。
他不喜欢武陵王刘骏那样只会耍脾气的人,可是也受不了一点脾气都没有的软柿子,他更倾向跟着有本事的人。
苏涛并不介意被人当面吐口水或者冷嘲热讽,但是他也有他的骄傲,只有真正手掌日月、脚踏乾坤的人才配当他的主子,值得他献出忠心。
对于这样的人来说,表现得越强势就能赢得越多的尊敬,刘御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直视着他,淡淡垂下了眼帘:“你的小聪明总是用错了地方。”
刘御说话的时候吐字有点含糊,语速也慢吞吞的,奶声奶气的,却透着说不出来的压迫感和冷意,苏涛感觉浑身有点发软,赶忙跪了下来:“小的蠢笨,会错了您的意思,还望殿下责罚。”
刘御对苏涛不是很满意,但是对这句话还是很满意的,点头道:“那你从皇宫里把王狗狗给我弄出来。”
苏涛听得整个人都傻在那里了,好半天才支吾道:“您还不如弄死我来得干脆呢,那是皇宫,又不是王府后花园,更何况王狗狗是一个大活人……”
他是有点着急,噼里啪啦说了一通,到后来反应过来自己在干啥之后,万分后悔心虚,说话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不可闻。
刘御从头到尾一直听着,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搞得苏涛心神不宁,咽了咽吐沫,缓和了语气赶忙补救道:“小的、小的是真没这个能耐,您要真看中了王狗狗,不若让您师父帮忙?”
这句话含着不少试探之意,苏涛一直想要试探出来那个所谓的背后高人。
刘御看着他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古怪表情来:“我还想试试你的本事呢。”
苏涛总感觉他话里带刺,似乎对自己之前的反应不是很满意,可是他翻来覆去想,是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本事从皇宫里面捞一个大活人。
苏涛又不是傻子,看出来这不是刘御的有意刁难,而是一次考验,额头冒汗想了半天,突然眼前一亮:“殿下,皇上圣谕上说,让您三天后入宫赴宴,您不若从那里入手一试。”
当然是最普通的家宴,就是一群皇帝的老婆孩子凑一块吃顿饭,连带着几个小辈也要被叫过去,刘御因为之前投了刘义隆眼缘,也一块被叫过去了。
刘御这才一点头:“行了,我明白了,你退下吧,帮着一块招呼来使。”虽然有王府里面本来的大管家牵制住皇帝派来的太监,但是他老觉得那个大管家比苏涛还笨。
苏涛知道自己的应对算是让人家满意了,禁不住松了一口气,原来刘御不是真的让他进皇宫偷人,而只是让他动脑筋想法子。
虽然他觉得刘御确实比武陵王有本事,但是跟这人说话实在是太累了,苏涛出了一身的汗,一听到人家赶人,如蒙大赦,赶忙告辞去花厅了。
刘御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半天,眯着眼睛笑了一下。
正如苏涛所说,他已经想好了怎么从皇宫里把王狗狗带回来,用的就是苏涛提到的,三天后赴宴的契机。




专业渣攻一百年(NP总攻) 19海盐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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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御上辈子参加过无数次宴会,他一直觉得,自己理应穿着修身西服,端着高脚杯,装逼气氛十足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处在人群中央度过晚宴时光。
但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唯一符合期待的一点,就是他仍然处在人群中央。
刘御黑着脸往左边看了看,一个大脸的小屁孩儿正捧着脸看着他,他又把脑袋转向右边,一个傻乎乎笑着的死孩子一个劲儿冲他眨眼。
远处传来刺耳的大哭声,一个宫装女子领着一个哇哇大哭的小男孩儿走了过来,看了刘御一眼,又看了刘御一眼,一下子就笑了:“哦,可是三弟家的内侄女,名唤玉儿的?”
刘御想了一想,从苏涛给自己分类归纳了的人物关系表中找到了些线索,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人应当是海盐公主,是宋文帝刘义隆的第四个女儿,也是第一个长大成人的女儿,母亲是颇为受宠的蒋美人。
他木着脸没有应声,但是身边围过来的一圈小屁孩儿已经接二连三“姑姑”“姑姑”地叫嚷了起来,吵得他脑仁生疼。
海盐公主闺名英某,她对着自己的侄子侄女一一还礼,又扯了扯自己手里拉着的孩子:“德铭,要好好同表妹相处。”
小男孩儿吸了吸鼻子,小脏手一抹眼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刘御:“儿子知道了。”
海盐公主看他整个人都呆呆的,禁不住用帕子掩唇笑了一声,声音如珠滚玉盘,透着说不出的干净敞亮:“表妹是不是很漂亮?”
她的夫家是出身当朝大族的赵倩,儿子名叫赵德铭,比刘御大了三个月,海盐公主一向视若至宝,爱惜不尽。
赵德铭重重点了一下头。
刘御挺郁闷的,周围围过来的一圈小屁孩儿长得都跟刘子业挺像的,叫起来杀伤力也不比刘子业小,一个比一个烦人,现在又来了一个。
刘御是跟这帮皇家子弟见了面,才明白刘义隆为啥会对自己另眼相看,实在是这群人都长得太丑了,而且基本上眉毛眼睛的都差不多,要换了他是刘义隆,看的时间长了也得烦。
现在正式的宫中宴还没开始,成年的皇孙子皇孙女们跟随长辈们一起攀谈加深感情,剩下一帮还没成亲的小不点就被赶到一边自己凑成堆闹腾了。
刘御是被两个不认识的小孩儿一左一右架进这个小圈子的,一过来就受到了惨无人道的噪声攻击,烦不胜烦。
他一向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只可惜现在环视了一圈,刘御也没认出来哪个是刚刚把他推入虎口的那两个人,毕竟在他看来都顶着一样的脸,就只能忧伤地叹着气作罢。
海盐公主一向不喜欢自己的孩子滚在这一帮人之中,毕竟这些人都是皇帝的孙子,自己儿子是外孙子,以刘义隆重男轻女的思想来说,分量并不一样。
刘家的小孩儿脾气都不好,一个比一个暴躁,她生怕自己的儿子磕磕绊绊受了伤,被欺负了都没处说理去,不过刚刚她正同自己的二哥刘休明共叙情谊,骤然赵德铭跑过去哇哇大哭,难尴尬,便把孩子领了过来。
海盐公主觉得自己儿子在皇帝的孙子里低人一等,但是最起码能跟皇帝的孙女相提并论,处在同样的重量级上,嘱咐了赵德铭几句,让他跟妹妹好好玩耍,就摇曳身姿转头离开了。
刘御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眼,海盐公主很漂亮,她的鼻子嘴巴的形状遗传自刘义隆,但是一双桃花眼却格外亮丽,笑起来眼角眉梢流露出绰约风姿让人眼前一亮。
王宪出身名门,不过并不算姿容出众,武陵王又一贯好色,吓得王宪在府上配备的婢女仆从都是样貌平平的,刘御已经好长时间没看到过这样水准的美人了,此时见了海盐公主,颇感赏心悦目。
他没心情跟一群断奶没多久的孩子瞎胡扯,不管巴巴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傻乐的赵德铭,利落地从椅子上滑了下去,摇摆着身子往外走。
这里是专门设宴的地方,一般来说进去后到晚宴结束都是不能出去的,何况放这么小一个孩子乱跑,守卫刚忙拦下了:“小殿下,吉时将到,还请您回席位等待。”这里面混得凤子龙孙实在太多了,守门的侍卫压根认不得刘御是谁,便拿“小殿下”的称谓混过去。
刘御没有出声,此情此景下自然会有人帮他把话说出来,旁边一路跟着他走过来的刘彬之面皮一拉,斥责道:“大胆,主子行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插嘴?”
刘彬之是刘义隆长子刘劭最小的儿子,生母同刘劭长子刘伟之一样也是太子妃殷玉英,从出生起就备受宠爱,养成了一身骄纵的毛病。
侍卫不认得刘御,却认得刘彬之,赶忙下跪告罪。
刘彬之有意在漂亮妹妹面前显摆一下,指着刘御道:“这为可是从武陵远道而来的玉堂妹,深得皇爷爷宠爱,你有没有规矩,竟然无礼到把玉堂妹拦下来?”
刘御死死板着的脸颊抽动了一下,他被某个称呼深深地伤害了,妈蛋玉你妈你妈!
刘彬之却并没有意识到自己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见侍卫连滚带爬让开道路,得意地笑了一下,装模作样做了一个恭请的手势:“玉堂妹,请。”
刘御也不搭理他,低头只顾往前走,一路出了设宴的宫殿,七拐八拐乱转了几圈。
跟出来的有四五个小屁孩儿连带着他们的仆从,最多的一个刘彬之身后跟着三个低眉顺目的婢女。
从这里也能看出来地位差距,刘御是早上被李贵礼只身领进宫来的,一个伺候的人都不让带,全赖他一向没心没肺,不然这要真换成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儿,指不定吓成什么样子了呢。
他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漫无目的在瞎逛,刘彬之乐颠颠跟着他跑,见漂亮妹妹似乎迷路搞不清方向了,拍着自己的小胸脯道:“玉堂妹想去哪里,大可以跟我说,我带着堂妹过去。”
刘御很想鄙夷地说一句“弱爆了的人类,你以为我是**到连路都找不清楚的人吗”,但是考虑到这句话太过惊世骇俗,他还是硬生生忍了下来。
按照刘御本来的想法,应当是自己带领着一帮死孩子一边“啊哈哈”笑着,一边在皇宫里快乐地你追我赶,然后误入花鸟司,碰上了被刘义隆大魔王囚禁在宫中的神犬国小公主王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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