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恶后从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陌上阿瓜
贺翎儿仅用了半年的时间就从默默无闻到如今的芳华尽显,可见这个贺翎儿打的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注意。面对这样的厉害角色,她不会选择为敌,而是要和她成为朋友,就算江采苓嫌弃自己是个庶出的,她也要搏一搏,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
她要做的,就是彻底毁灭钱兰,从而成为父亲乃至整个钱家都不敢忽视的存在!
想到这里,钱雪准备赶紧将这个消息告诉江采苓,这可是在她面前邀功的绝好机会。
……
贺宅。
初夏的午后带着慵懒的睡意,江采苓靠在窗前练字,一想到刚才在玉簪花前的一吻,脸上就热了起来。顾既明还没有离开贺宅,同媒人和长辈们商量着婚事。幸好因为有媒人过门,新娘回避的规定,她才躲了回来。
一想到这婚事,江采苓不觉叹了口气。
侍墨的白荷被瞌睡虫缠上,频频点头,袖口都掉进了磨盘中都不知道。
江采苓无奈的摇摇头,轻轻掐了掐白荷圆圆的脸蛋,“你先去休息吧!”
白荷离开之后,贺潇潇推门而进,递来了一张字条,“这是钱家二小姐钱雪托人送来的,像是被发现一样,十分隐蔽。”
钱雪的名字她略有耳闻,是个娴静中带着怯懦的女子,也是洛阳城中出了名抱主母大腿的庶女。江采苓不知道这个钱府的二小姐为什么要偷偷传递字条给她,修长纤细的手指翻开了字条,只见上面写着盈盈小字,十分秀气。
贺潇潇眼力好,扫了一眼,便看到了全部内容,不禁发出了一声冷笑,“这个钱二小姐也是个人才,竟然联合外人害自家人。钱兰虽然骄纵,但至少不是个傻的。她只要动脑子想想,就知道现在绝不是对付你的好时机,八成是被这个钱雪套路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就算是她现在想同我交好,我也担心有一日被她反咬一口。”
“正是,再说你现在暗有鹤风保护,有人若是想跟踪你,我们自然能察觉到的,哪里用得着她多管闲事,这样一来,反倒是你欠了她人情似的。”
“你做事稳妥,选一个礼物给她送过去,就当是还了她这个恩情。”
钱雪到了江采苓托人送来的一套孔雀绿翡翠珠首饰,细细看着上面的纹路,心中暗暗琢磨着江采苓的意思,但是却摸不透对方的想法。
她身边只有一个端茶倒水的小丫头,平日只能帮忙跑跑腿,其余事情半点用不上。此刻竟然也没有人能同她分析分析,心中更加烦闷起来。目光再次略及这套首饰的时候,眸间忽然闪过一道明,这首饰价格不菲,若是被那母女二人发现,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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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抢占了过去,不如……
做好打算,钱雪唇边露出一抹笑意,立刻让侍女燕儿为自己梳头打扮,告知钱夫人想为大姐买一些安定香料,钱夫人这才准许她出门。
正文第92章贺翎儿身世
钱夫人现在心中正烦忧着亲生女儿的事情,哪里又会有功夫去理睬一个小小庶女的行踪,也没让家丁跟着。钱雪蒙着面纱在几个药铺中逛了逛之后,便甩掉了燕儿之后,来到了贺宅。
钱雪将首饰盒交由护门家丁的手中,放柔了声音软软说道,“麻烦大哥将这个送还给贵府贺姑娘,告诉姑娘我不过是举手之劳,不求回报,我就在这里等着,若是姑娘愿意见我一面,还麻烦大哥告知。”
轻薄的面纱下隐约能看到柔美的脸蛋,一双翦水秋瞳盈盈地露在外面,缠绕着柔情,家丁心中的怜香惜玉之情汹涌泛滥,忙着道,“小的这就去通传!”
就在她等在门口的功夫,只见到一个身量修长,眉眼俊美的男子从贺宅大门走了出来,一身深蓝色的广袖锦衣随着走路而翩翩。
清冷的眸子扫过她这里,钱雪痴了似的看着男子的俊脸,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子,冷如刀锋的双眉上挑入鬓,狭长的眉眼仿佛宫廷画师工笔细心描绘,唇不点胭脂颜色泛着天然的红润。
威严内敛,清冷卓绝。
不知是谁家的儿郎竟然如此俊俏!
淡漠的眸光并没有在她身上停留,钱兰忽然反应过来,小脸“唰”的一红,羞得连忙低头垂眸。
直到听到轿夫说“起轿”二字之后,钱雪才微微抬眼,看到蓝色祥云纹路的轿子渐行渐远,棚顶四角垂挂的银牌叮咚作响,发出了清脆如风铃的动人声音,钱雪看到银牌上面致地雕刻的“顾”字。
原来他就是名满洛阳的大周第一丞相顾既明!
她忽然间理解了为什么大姐竟然会为了一个男子弄得她自己满身狼狈,名誉尽毁,从洛阳十二贵女的朗朗名声跌落进陷害她人恶名的泥潭中。
见之不忘,思之若狂。这个男子,实在太过耀眼,哪怕为奴为妾地守在他身边,她都觉得此生足矣。
原本钱雪的目的或许真是只是想让钱家的人不再忽视她,可是人的欲望是会变得越来越大的,直到钱雪遥遥地看了顾既明一眼之后,她忽然开始嫉妒江采苓得到的一切。
唇角倏地自嘲一笑,钱雪眸中的嫉妒悄然散去,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算是为妾为奴,顾相或许都不会看上她,哪里有资格嫉妒?
她现在唯一的打算,就是紧紧靠着江采苓这颗大树,让她在钱家立稳脚跟。
……
“钱雪又将这东西送回来了,说是举手之劳,不求回报。”贺潇潇将首饰套盒放在一边,坐到了江采苓对面,“现在等在外面,想要见你一面。”
见到送出去的首饰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江采苓轻微地摇了摇头,看来她还是轻看这位钱二小姐,与一人为敌不如与一人为友,江采苓垂眸启唇道,“请她进来吧!”
贺潇潇一掀眼皮,挑眉问道:“你当真想好了,不怕她倒是反咬你一口?”
江采苓垂眸,深宫十年,她向来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内心,但是这样的生活难太累了。每天一睁眼就防范别人陷害自己,就算平安躲过暗杀,心中也总是惴惴不安。
她也想尝试去相信别人!
“先见上一面再说吧。”
没过一会儿,一个面上蒙着面纱的素净女子就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身淡绿色的罗裙显然是穿了很久,以至于手腕处都有磨损。
江采苓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钱雪,不知道她真的是没有新衣服能穿,还是故意穿了一件旧衣服故意惹人怜悯。
钱雪礼数周全,深深弯腰行礼,“钱雪冒昧来见姑娘,还请姑娘不要见怪。”
“钱二小姐官家出身,不必如此拘礼,请坐。”
二人坐下,白荷端来了茶水便又出去了,房间唯有江、钱二人,除了茶杯轻放在红木桌上的声音之外,便没有了其他动静。
半晌,钱雪倏地跪在地上,“还请贺姑娘救我!”
江采苓见到钱雪这一举动不禁皱眉,伸出手想要将她扶起来,平直说道:“钱二小姐这是做什么?我不过就是小小闺中女子,如何救你?”
“这本是钱家家事,我如此举动也是为难贺姑娘,但是若我不拼上一拼,就会被嫁给一个纨绔子弟,一生便算是毁了,于是我才厚着一张脸来求姑娘帮忙。”钱雪声音透着悲凉,眼神却格外坚定,仿佛真是临近深渊前的奋力一跳,希望能跨过这条深渊。
江采苓没有言语,钱雪继续说道,“我在三年前知道一个惊天秘闻,此事有关贺家,若是姑娘愿意帮我这一遭,让我受到父亲的重视,我愿意倾囊相告,绝无半点虚假!”
关于贺家的惊天秘密?
圆润的指尖敲着茶几,江采苓眸色一沉,幽幽开口,“你不怕你告诉了我之后,我食言吗?”
钱雪抬眸,目光灼灼,“我信姑娘。”
江采苓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钱雪口中的秘密会带给她生活天翻地覆的变化。
想要让钱大人重视钱雪并不难,她只要稍作安排就可以达成她的愿望。
空气中茶香氤氲着空气,淡淡的苦涩和清香的味道混合在一起,钱雪手心紧握,布满汗水,一双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江采苓,似乎想看穿她的内心,看一看她的答案。
“琴棋书画骑射,你有通的吗?”
钱雪不知道江采苓为何会忽然发问,但还是谨慎回答道,“我娘亲是名动一时的舞姬,虽然娘亲生我时候难产,但是我自幼被娘亲的教习嬷嬷带大,偷偷跟着她学过舞蹈,教习嬷嬷说我的舞技比起娘亲还要出色一些。”
略做沉思,江采苓淡淡开口,“半月之后便是端午节,会重新选出京城十二贵女。届时我会帮你夺得前三,钱大人自然能看到你的价值。”
作为庶女,根本没有机会参加端午节贵女选拔,去年她是做钱兰的枪手,钱兰才能名列十二贵女的。
若是今年能参加端午节选拔,她有信心能赢!
钱雪一双眼睛满是喜悦,在地上磕了三个头,大喜道,“多谢贺姑娘!多谢贺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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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起来吧,我们只是等价交换,无需言谢。”江采苓将她扶到椅子上,直直地看着她,严肃地开口,“你口中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钱雪压低声音凑近到江采苓的耳边,轻声说道,“我三年前偷偷出府给母亲拜祭,恰逢大雨滂沱,我躲在屋檐下躲雨,无疑中听到了这个秘密。一个有着外地口音的男子说着什么,当时雨声很大,我听得断断续续,但是大概的意思就是……姑娘您不是贺家的亲生女儿,而是楚国贵族之女。”
……
钱雪离开之后,江采苓便坐在桌案前一言不发,白荷端着热茶进去,见到自己姑娘一脸愁容不禁担心问道,“姑娘,刚才来的是谁啊?是他惹你不开心了吗?”
然而江采苓像是听不到一样,依旧沉默不语。
白荷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江采苓,心中察觉出不对劲,便找贺潇潇商量,然而贺潇潇却没有半分担心,只让白荷暂时不要去打扰江采苓。
日薄西山,天色渐晚,初夏的晚上带着些许的凉意,窗户不知道何时被风吹开了,微凉的晚风钻进了衣领,江采苓这才回过神。
钱雪的话萦绕在她耳边,不断回响着姑娘您不是贺家的亲生女儿,而是楚国贵族之女。
江采苓她隐约听人说起,当初孟云怀孕之时洛阳正是乱事之秋,于是贺鸣山就带着孟云南下养胎。
她并非出生在洛阳,而是出生在距离楚国较近的江南。
想到这里,江采苓走到铜镜前,揽镜自顾……半晌,江采苓叹了一口气,她的眉眼的确和孟云或是贺鸣山没有半点相像。
这件事情孟云和贺鸣山知不知道?
贺翎儿的亲身父母是谁?
既然他们身为楚国贵族,又为何将孩子生在了大周,然后又遗弃了她?
所有的疑问涌上了心头,几乎将江采苓吞没在这些疑问当中。
她原本以为可以岁月静好地度过此生,但是没有想到一个接着一个的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
走到窗边,看着明朗的夜空,群星闪烁,明月琅琅,江采苓总觉得有大事将要发生。
此时,苏宅。
府医诊脉过后,笑着对苏清城说道,“公子最近身体调养的不错,很快就能恢复身体的正常机能。”
闻言,一侧的杜念玉露出了笑容,给府医打赏了银子之后,亲自坐在床边给苏清城喂药。
苏清城喜欢红色,本就白皙的肤色配上大红色的映衬更加显得风流俊美,上挑的眼尾将眼睛勾勒成桃花瓣的形状。大周受唐风影响很浓重,推崇桃花眼,这桃花眼长在女子脸上显得柔媚撩人,长在男子脸上则显得慵懒艳丽。
烛火的映照下,给苏清城本就动人的脸上蒙上了一层朦胧光影,即使与这个男子相处了三年,杜念玉还是会沉浸在这美好的俊颜中。
苏清城眉眼带着狭促,伸手揉了揉杜念玉的柔顺的头发,“看呆了?”
杜念玉脸一红,惹得苏清城哈哈大笑。
此时有探子走了进来,杜念玉自觉地走出了房间。每当苏清城处理事情的时候,都会借口让她回避,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了这个习惯。
偏偏这次,杜念玉却在门外站住,细细地听着屋里面的谈话。
只听到探子沉沉开口,“少主,那边传来消息,让您赶紧处理这边的事情,您的未婚妻子找到了!”
正文第93章阴差阳错的命运
苏清城眸中聚起冷光,面色冷漠仿佛冰封千里的周楚天堑,手中握着的药碗应声而碎。
暗卫额头布满冷汗,硬着头皮说道,“少主,那位似乎已经等着急了,我们要回去吗?”
苏清城冷冷开口,“她是在哪被找回来的?”
暗卫知道苏清城问的是她未婚妻子的事情,无奈地摇摇头,“那边并没有说,只是通知您处理好这边的事情即刻返程,举行大礼。”
门外偷听的杜念玉闻言脸色大变,她虽然一直不知道苏清城的真实身份,但是也能猜到其背景不容小觑。
杜念玉眸中凝聚一抹复杂神色,她现在有很多疑问想要破口而出,苏清城要处理的事情是什么?
暗卫口中说的那边又是指什么?
他……的未婚妻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杜念玉本欲往下听下去,却听到里面传来苏清城冷漠的声音,似乎藏着天大的愤恨与怒意,但是又不能发泄出来,声音中充满了冷漠和隐忍,“你告诉那边,我会尽早回去的。”
听出来苏清城的心情低落到极点,杜念玉摇摇头,知道应该留给他自己冷静的时间。
每个人都有一个不能揭开的伤疤,她不会强求苏清城告诉她。
……
此时苏清城的房间仅有他一人,蜡烛燃烧的声音混着窗外蝉鸣的声音,越发显得房中空气安静得可怕。
月光琅琅,被晚风吹开的木窗飘来阵阵凉意,但是也比不上苏清城此时心中的悲凉。
他坐在靠墙的床角,双臂环抱着双膝将自己缩成一个小小的团,没有安全感的人才会有这样的动作,自我保护,防止别人攻击。
向来充满慵懒姿态的桃花眸此时无打采的耷拉下来,深深在埋在手臂中。
十七年前,他五岁。
他是楚宫中最不受宠的皇子,是一个下贱宫人勾引威威天子的罪证。
所有人看他的目光,就像是再看一坨狗屎……不,还不如狗屎,毕竟人们看向狗屎的时候,眼中并没有嘲讽。
深宫庭前燕,谢家衔春泥。
当年北郡侯爷谢澄因为贤名在外,楚皇震怒,为了削减谢澄的实力,命国师通过天象辨别北郡侯夫人五个月大的孩子是男儿还是女儿。
国师测出北郡侯夫人肚子里是个女儿后,楚皇特将谢澄等三品近臣以品酒的名义尚招进宫中,酒宴上他假意醉酒,笑着走到谢澄面前,失态地开口:“范卿,听说你夫人已经有了五个月的身孕……哈哈,朕同你打一个赌,若是你生的是儿子,朕就准许他承袭侯位,一世荣华;若是是女儿……就嫁给老十!”
人醉酒之后,十和四是分不清的。
如今楚皇只有九位皇子公主,哪里来的老十?
群臣纷纷向谢澄道喜,四皇子是未来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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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热门人选,又是楚皇和皇后的嫡子,十岁的年纪便已经熟读四书五经、兵法史记。谁家的女儿若是嫁给了他,就极有可能会是未来母仪天下的一国之母!
可是人们都忘了,楚皇是有第十个皇子的。
苏清城是楚皇的第十个孩子,一直长在冷宫中,楚皇迟迟没有给他赐名。
虽然有着尊贵的血脉,但是在这靠实力说话的深宫中,一个没有皇帝宠爱、没有母妃家族雄厚背景、没有党羽推崇的皇子还不如主子跟前露脸的小太监。
被遗忘,是最可怕的事情。
酒宴的第二日,楚皇就下了圣旨,指腹为婚,将一品侯府的嫡女嫁给低贱宫女所生的十皇子,真真滑天下之大稽。
谢澄当然不乐意,然而楚皇却掏心窝地对谢澄说道,“谢爱卿,昨日是朕喝醉了,舌头大了,本想将你的女儿许给我的四儿子。可是朕是天子,一言九鼎,若是出口的话被自己驳回了,朕如何有颜面治理天下?”
谢澄是贤臣,是忠君之臣。楚皇不管是虚情还是假意,这番言辞说得滴水不漏。谢澄身为一品侯爷,从来没有觉得如此窝火。
于是就和夫人商量,断不能将爱女嫁给没有前途的皇子,于是夫妻俩演了一场戏。假意争吵,几乎达到了和离的地步。一日,月黑风高,夫人留下一张“我要带着孩子彻底离开这个牢笼”的字条之后便一气之下去了大周。
侯爷去追妻,然而五个月之后再度回到大楚,夫妻俩像是老了十岁一样,十分消瘦沧桑。
为什么?
孩子丢了!
侯爷跪在大殿门口,求楚皇准许他在楚国找回自己的孩子,“臣可怜的女儿刚出生就被恶毒的周人偷走,这是不共戴天之仇!臣一定要找到那个人!恳请陛下准许臣携家眷在周国寻找亲子!”
楚皇自然不相信,但是对方本身具有贤名,加上痛失爱女一事让大楚的所有人都义愤填膺,恨不得都去大周将侯爷的小女儿找回来。
面对众人的压力,楚皇又担心谢澄在周国培养势力,最后只好松口,“朕会加派人手在大周寻找,侯爷劳神劳心,特准休假一月,以表朕恩!”
……
苏清城不能作为制衡谢澄的棋子,苏清城在楚皇眼中便失去了价值。而此时,皇后柔柔吹了一句枕边风,她说,“周国如今崛起,今后必会影响我大楚河山,十皇子是您的儿子,派他作为藏在周国的暗子再合适不过。陛下您说呢?”
“好!”
苏清城被送到大周作为暗子的当天,楚国连绵不断下着大雨,楚皇这才想起这个孩子没有名字,看到雨后干净如新的城池,随意开口道,“清城,便叫清城罢。”
栾氏,是楚国皇族的姓氏。
栾,清城。
到了苏家,他依旧是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的温情,每天鸡没鸣时他便起身练武,读文识字。他生命一直都是灰色的,是那一串糖葫芦的殷红颜色闯进了他的生命中,那个女孩像是一抹阳光照进了他干枯阴暗的心中,给予了他童年唯一一段的欢乐时光。
方才还晴朗的夜空如今乌云密布,一道闪电狰狞地划破黑夜,轰隆的巨响让苏清城回到现实。
回忆在这里戛然而止,苏清城唇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意:父皇啊父皇……我在周国暗伏这么多年,你还是不忘记让我成为钳制谢家的工具。
一旦此时回国,这些年的努力都将功亏一篑,他做这么多就是为了向楚皇证明,证明他当年的轻视是错的,他比起他其他的儿子要更出色,更有能力。
他想要的从来不是江山,而是父皇的一句肯定,一句歉意。
闭眸,掩饰内心的脆弱,那些灰暗的记忆在脑中走马观花的一阵阵浮现在脑中,绝望的,无奈的,愤怒的情绪编织成一张大网,这张大网在黑暗中迸发出无限的光芒,化作无尽的动力。
再次睁眼,狭长的桃花眼中绽放出桀骜坚定的光芒,像是一只等待猎物自投罗网的矫捷豹子,慵懒的外表下散发出犀利的气焰。放下还抱着双膝的手臂,舒展着身体,修长的手指整理着红衣的褶皱,嫣红唇角高扬着微笑,满身清华浮动如同月光一样迷人。
既然努力注定等不来肯定和歉意,那么父皇对不起了,这江山他要定了!
北郡侯当年为了不让女儿嫁给自己这个窝囊皇子,偷偷掉包,谎称被人贩子拐走。他与夫人忍受了和爱女分别的思念煎熬,却没有想到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女儿竟然还是被楚皇找到了端倪,还是要嫁给他这个窝囊皇子。
若他是北郡侯,心中如何不气、不怒?
桃花眼中闪过光,北郡侯贤名在外,无人能及,手下五万兵如有神助,所向披靡,只认北郡侯府令牌不认天家虎符,最重要的是谢家在楚国毕竟扎根多年,人脉广,若是让他回到楚国重新布局用人,实在要废太多的力。
最重要的是,北郡侯与发妻一生一世一双人,夫人因为上次产后抑郁,受了病无法再生育,北郡侯也没有嫌弃或是纳妾,二人始终无子。若是爱女找了回来,想必会非常欣喜,为了女儿的未来,他们势必会背水一战。
他们二人殊途同归,若是与其联手,来一场里应外合的逼宫,想必会非常!
想到这里,苏清城念起了杜念玉,眸中不禁充满了矛盾。
他不是好色之人,自从那场初相逢之后,他眼中也容不下其他女子,甚至在此之前他已经做好了和杜念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准备。
只是他若是称帝,势必要将北郡侯之女立为皇后,即使他能做到不近那女子身,可是这根刺还是会梗在二人心头……
今夜注定让很多人无法入眠,苏清城是一个,杜念玉是一个,江采苓是一个。
此时,贺宅。
贺潇潇见江采苓房间还亮着灯,不放心地走了过去。
“在你的梦中,可知道楚国有一个失了孩子的贵族吗?”
贺潇潇不知道为什么江采苓会问这样的问题,仔细回忆了之后才回答道,“我好像隐约记得,北郡侯府的谢澄与其夫人在十七年前在大楚丢了一个孩子!”
十七年!江采苓眸子一惊,贺翎儿今年刚好十七岁!
贺潇潇努力回想,错过了江采苓脸上的表情,“在梦中我貌似听人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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