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恶后从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陌上阿瓜
钱雪和钱兰一起登台,钱雪身上的舞衣和钱兰款式一样,但是料子却全然不同,钱兰的料子飘逸感十足,偶尔风来,衣袂翩跹,让本就容颜俏丽的钱兰宛如仙子,羽化登仙,飘逸至极。
伴奏声响起,钱雪怯弱的神色陡然一变,眸光瞬间被点亮一样,每一个动作都合着节拍,将胡旋舞和水袖舞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仿佛是云端仙子,一举一动都吸引着考官和观众的视线,相比之下,根本没有人注意钱兰。
一舞完毕,众人惊讶于钱兰的平庸和钱雪的惊艳,台下甚至有很多青年才俊已经开始询问起这是谁家的姑娘。轻舞也笑着称赞,“钱雪姑娘舞姿倾城,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这么动人的舞步了!”
这已然是极高的赞誉,钱雪唇角带笑,无视钱夫人的黑脸,对台下的江采苓粲然一笑,眸中含着感激神色。
钱雪一事算是告一段落,随后舞台上的表演大同小异,江采苓觉得无聊不禁打了一个呵欠。
“觉得无聊吗?”顾既明的声音融进微风中,钻进江采苓的耳中,让人耳朵痒痒的。
侧头,猝不及防撞进了顾既明深情的眼波中,那双墨色的眸子在阳光之下越发显得纯粹,仿佛天地皆寄蜉蝣,沧海一粟间,任是芙蓉试现场如何喧嚣热闹,此时也像是定格一般,除了他二人再无其他。
江采苓浑然一震,像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一样,脸上蓦地一红,掩饰般地转过了头,淡淡回了一声,“还好”。
然而,脸上的温度迟迟不退去,江采苓心底传来一个声音:你啊你,都已经是二十好几的人,怎么还像是小姑娘一样动不动就害羞脸红,不要被这脸迷惑了喂!
另一个声音反驳道:这才不是害羞,只是今儿阳光忒毒了,脸上发热而已!
就在江采苓内心做思想斗争的时候,耳畔忽然顾既明的低笑,美好如初雪落在银铃上,让人心中生出无限遐想,“今儿护城河有赛龙舟,可以自己划船,也清凉些,想去吗?”
对着这张惑人心神的脸,等江采苓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坐在去往护城河的轿子上了。
……
话说两边,此时贺潇潇正四处寻找着江采苓,头上的金银装饰坠得她脖子生痛,心想着赶紧换回自己的衣服。
然而她的衣服交由白荷拿着,如今白荷没了踪影,就连江采苓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怎么两个大活人凭空消失了呢?
边揉着脖子便寻找着二人,“啪叽”一声,走在她前面的路人掉了一个玉坠,贺潇潇伸手去捡,好意想还给人家,可当手触碰到玉坠,却被反握住手,一抬头就对上了一个满脸麻子的中年男子。
男子个子不高,一咧嘴,满口的黄牙,加上一脸坑娃娃的麻子,看着就让人恶心。
贺潇潇迅速抽出自己的手,她有市井经验,知道自己惹了麻烦,折身想要离开的时候,又被麻子脸男人拉住衣袖,而且男子还大喊道:“你这个小娘皮子竟然敢偷本大爷的东西!来人啊,又人偷东西了!”
很快,周围就围上了五六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堵上了贺潇潇的去路。
其中一个大汉猥琐道:“看你长得细皮嫩肉的,怎么还是偷儿!爷们看你不错,要是你肯陪一夜,爷们也舍不得把你送进衙门,你说是不!”
说着,伸手就要摸贺潇潇的脸,引得众人发出奸|淫的笑声。
贺潇潇蹙眉,嫌弃地躲过脏手,这碰套路她见多了,无非是看她只身一人好欺负罢了,若是放在平常她一个拳头招呼过去就能将这几个男人打到他们爹娘都不认识,然而今天她身份特殊,不能太过引人注目。
俗话说破钱消灾,贺潇潇从袖口中掏出了几块碎银子,扔到了黄牙麻子手中,“钱给你了,够你买这玉坠十次了!今儿端午,姑奶奶我不想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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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识相赶紧离开!”
麻子挑眉,“呦,这小娘皮子口气不小,打发小碎银子当爷们几个是叫花子吗?不过这性子我喜欢,来给爷香一个!”
如今已经是正午,阳光火辣辣地照在脸上,贺潇潇今儿穿着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本就热得难受,偏又碰上一群地痞,将本就浮躁的贺潇潇弄得很不耐烦。
敬酒不吃吃罚酒!
挽起袖口,正要挥拳打掉对方满口牙齿的时候,一道阴影将她笼罩子在阴凉中,一双清凉的大手忽然覆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紧接着鼻翼间传来好闻的麝香味道。
这个味道,她很熟悉……
“娘子,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一道声音从头顶倾泻流淌下来,前一句温柔缠绵,说到最后,上扬的尾调带着不可一世的气焰,让人不寒而栗。
贺潇潇抬头,对上了一双柔情横溢的圆而黑亮的眼睛,温柔得仿佛自己真的是他的妻子一样。
经过塞北风沙肆虐的小麦色皮肤虽然不比洛阳城中男子的细腻,然而宛如雕刻出来的五官给男子平添一抹男子气概,挺拔的身姿更他在人群中显得卓尔不群。
顾尧……竟然真的是他。
黄牙麻子见到男子一身玄色锦衣,通身带着逼人的贵气,定是个大人物,给其他使个眼色,抬腿就要跑。
郭尧单手拎着麻子的衣领子便将他举起来,双脚离地面约莫一尺,麻子紧握着前衣领子,生怕自己被勒死,喘着气挣扎道,“好汉饶命!是小的狗眼不识泰山……不知道这位仙子竟然是您的夫人,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的一条狗命吧!”
郭尧是出入战场的人,平时阳光俊俏的模样此时全然一变,眉目间透着凌厉的气焰,“拿出来!”
麻子眼睛一转,立刻明白了,将刚才那碎银子拿出来,还给了贺潇潇,谄媚道:“瞧小的这记性,该打,该打!”
松开衣领,麻子没有准备,“咣”地一声摔在了地上,只听到郭尧冷冷说道,“滚吧!”
“谢谢爷!”麻子揉着腰,勉强起身,和团队一干人等皆贼眉鼠眼,连滚带爬地逃远了。
“多谢!”贺潇潇不想和郭尧有太多的接触,连忙从郭尧的怀中跳出来,低头俯身道了谢之后,转身就要离开。
“阿潇姑娘,等一下,”郭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语气不复刚才的冷酷,展现出他本就清朗的嗓音,只是好听的声音带着疑惑和不确定,“我们真的没有见过吗?”
贺潇潇心中一动,今天早上江采苓让白荷如此装扮之后,浓妆重粉饰下,连她都认不出来自己,郭尧和她之前不过见了一面,却一眼就看出了她。
贺潇潇压下去涌上来的情绪,淡淡开口,“回抚远王,民女除了上次一见,之前的确没有见过您。”
“是吗。”闻言,郭尧垂下头,有些失落。
他不明白每每看到阿潇时,为什么总会有一种很强烈的熟悉感,样貌、身型、甚至是身上的清香味道,他都觉得十分熟悉,以至于让他忍不住去接近她,想明白这种熟悉感因何而来。
微风吹起,带着些许的凉爽,卷起了贺潇潇耳边的碎发,郭尧不禁伸手,将女子的碎发重新捋到耳后。
郭尧常年手握兵器,指腹形成一层薄茧,感受到脸颊上传来粗糙摩擦,贺潇潇一时分不清这是在现实还是尚在梦中。
在那场梦中,他们是相爱的……
可是,他注定是要称王的人,而她不过是一个平凡女子,他们的一生本不该纠缠在一起……
正文第97章船上交心
轿子还没有到护城河边,就听到了呐喊助威的声音,声浪一阵高过一阵,可见比赛之激烈。
轿子停下,江采苓掀开帘子走了出来,就看到护城河岸边围聚着许多人,场面不亚于芙蓉试,人声鼎沸,摩肩接踵。
“姑娘,可要押一个船队?”回头,见到一个年长的老人,坐在一个木桌前面,一张白纸上面写了十只船队的名称,以及三年前来胜负局数的统计,在名称的后面放着堆放的铜板或碎银子,大面额的银票也有不少。
这样的民间活动江采苓没有参加过,一时兴起,拿出一两白银放在一个新的船队上。
顾既明走来,看到江采苓选中的船队,唇边微微扬起笑意,“有眼光。”
就在江采苓不解的时候,九歌笑着解释道,“姑娘有所不知,这端午龙舟赛虽然是民间活动,但是每支船队背后都是由门阀士族来提供经的,若是船队获得了名次,也会为该士族带来荣誉!”
江采苓挑眉,“所以我选的这个,是相府的船队?”
顾既明微微颔首,薄唇吐出的还是那三个字:“有眼光。”
……
天气明媚,阳光炎炎,在这样的天气里,划船玩水再合适不过。
租来一艘小船,顾既明伸手扶江采苓坐稳后,白荷提着裙摆紧紧跟在江采后面想要跳到船上,却被九歌拉了回来,白荷一脸疑惑。
九歌嘿嘿一笑,长着一张娃娃脸本就十分讨喜,露出这样的笑容倒也不显得猥琐,反而透着几分可爱,“他们二人好不容易能单独相处一会儿,你家姑娘那么聪明,怎么会有你这个笨丫头?”
白荷没好气地瞥了九歌一眼,但也止住了脚步。
船,无依无靠,浮在水面,不用担心隔墙有耳,是最适合密谈的地方。
河水缓缓地流动着,顾既明手中拿着船桨,一落浆,水中的鱼儿便像是受惊了一样,成群结队地快速游走,河水清澈见底,皆若空游无所依。
江采苓和顾既明相对而坐,一开始江采苓的目光在聚焦在蓝天白云、垂柳绿影中,后来不知不觉视线就移到了顾既明身上。
如墨青丝束在白玉金冠中,露出整张俊朗的脸庞,眉眼深邃,鼻梁高挺,下颌线刚毅,偶有清风徐来,额前的碎发随着风向舞动,一副浊世佳公子的清冷模样。
江采苓真的很喜欢这张脸,她二十三岁之前都在为活下去而发愁,所以情窦初开得晚,直到千灯会上初见到这张脸,她才明白话本上面的情情爱爱都是有感而发。
伴随着微风,清冷动听的声线传到江采苓耳中,“我好看吗?”
江采苓记得顾既明之前问过她,她记得她当时回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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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相自然好看。
闻言,唇角扬起一抹笑意,江采苓将手垂到水中,感受着清凉河水从手心经过的清凉,笑着开口,“顾大人丰神俊朗,芝兰玉树,堪称五国第一美男子,就连重阳楼的魁首公子见到您的绝世风貌都会自叹不如。”
重阳楼,小倌馆。
顾既明看着眼前明眸善睐,顾盼生辉的小女子,一双明亮的杏眸中带些狡黠、带些得意,一如当初那个一心想逗乐他时,画面重叠在一起,没有半分违和。
他对她其实早已心动,只是碍于身份,碍于礼法,将自己困于囹圄,画地为笼。
他想,等王朝稳定后,就带着她归隐田园,二人隐姓埋名,她无需面对天下指责,也无需背负一个祸国殃民,淫乱朝堂的罪名。
可是当她的死讯传来之后,顾既明才真正的意识到他对她的爱早就深入骨髓。
人生若只如初见,他一定会先开口,告诉他的心意,在生与死面前,身份和礼法根本不值一提。每每午夜梦回,他却总是梦不到她,就在他准备在悔恨中寥寥度过此生时,他重新遇到了她。
看着眼前活生生的人,心中被暖暖的情绪填充得满满的,修长的手指不禁轻轻抬起,握住了对面女子的手,似乎要确定这是一场镜花水月的梦,还是真实的场景。
触碰到带着河水清凉温度的、柔软纤细的手之后,顾既明墨黑的眸色越发温润起来,从心底发出一声轻轻的感叹,“真好。”
“你,你怎么了?”没有想到顾既明竟然是这个反应,江采苓低头看到十指相握的双手,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温度热得灼人,心脏传过一道电流,麻酥酥的,让她身体不禁微微颤抖。
“咳咳!”忽然,顾既明剧烈地咳嗽起来,脸上的血色瞬间凝结,苍白一片。
江采苓身体前倾,担忧问道:“怎么了?”
“无碍,就是前几日受了风寒。”
前几日的天气虽然大雨连绵,但也不至于了风寒,江采苓不放心地拉过他的手,扣在他的脉搏上,细小如线,起落明显,是血虚之症,细长的柳眉微蹙,顾既明的身子什么时候这么虚弱了?
江采苓不禁加重了语气,“顾既明,这到底怎么回事?”
看着江采苓严肃的表情,顾既明苍白的唇角微微弯起,伸手揉了揉江采苓的头顶,“你多想了。”
就在江采苓还想追问的时候,顾既明一本正经讲起正事,“对了,上次你说害你的人和我长得一样,我怀疑那人是用了失传已久的易容术。”
江采苓知道顾既明不想多说,便没再追问。
听到易容术三字之后,不禁点点头,这倒是和她猜测的不谋而合,将她所想的告诉了对方,“南诏公主坠楼一案中,一开始那朱二说白荷在大街上故意阻拦他送菜到相府,后来因为罪犯自杀所以这个疑点并没有解释清楚,但是那日白荷的确是腹泻不止,根本不可能出府。
那时候,曾经就有人告诉我这件事情和易容术有关,然而我翻阅了所有记载医术的书籍,对易容术的解释只言片语,根本没有头绪。”
“虽然易容术属于医术的一种,然而自从被禁之后,但凡有关记载的地方都做了删除,所以查正规的医书是没有用的。我让人在江湖中打听,后来发现,在楚国地界有一个玄学学院,其中就有一善易容之人,名曰艳云。”
大陆五国,其中唯有楚国历代有国师,楚皇极其信奉神灵,每一代皇帝都会有一个极为信任的国师,算国运、算人祸。每代的国师也是有真才实学,水涝震旱,大部分都能算出来。只要选为国师,那是一生的荣华至极、显赫至极,其拥有的权利堪称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正是因为这样,有一些楚人专门研究玄学邪术,只期望能成为国师,走上人生巅峰。在其他四国百姓心中,楚国人人似乎都会邪术,虽然这是一个误解,但是楚国之神秘也可见一斑。
一想到楚国,江采苓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双妖孽美艳的眉眼,不禁脱口而出,“苏清城?”
闻言,顾既明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不明白江采苓为何忽然提起这个名字。
“我曾经催眠过他的手下,知道他极有可能是楚国十皇子。”
若是其他人听到这个消息,第一反应一定是惊讶,江采苓却在顾既明的脸上看出了“意料之中”的神色。
“你之前知道?”
“传闻中十皇子身体十分虚弱,常年在深宫静养,。”
江采苓将催眠之事告诉了他之后,顾既明入鬓的双眉蹙起,黑眸中转瞬又变回了平静,清冷的眸光看着平静的河面,幽幽开口,“如今,陛下在朝堂上也渐渐雷厉风行起来,亲小人,远贤臣,和抚远王之间越发疏远了,先帝在世时,二人是宫中玩得最好的兄弟。”
“上次我见郭昂眉眼凌厉,和半年前丧礼上的小孩判若两人,最近他身边多了什么人吗?”
郭昂变化之大,极大可能有人故意挑拨离间,江采苓和顾既明都想到了这点。
顾既明摇摇头,“那人藏得太深,捉不到。”
这事情越发地棘手,江采苓沉思一会儿,沉沉开口道:“现在首要任务就是找出挑唆之人,你能不能在这几天安排我进宫面圣,我想看看他身边都有什么人,郭昂也算是我带大的,他们兄弟二人若是反目,无论是哪一方受伤,都是我不想看到的。”
“可以借你我成亲在即这个理由面圣,我尽快安排。”
“好。”
……
等二人上岸,龙舟赛已经分出了胜负,顾既明若是不负众望,相府的船队夺了龙头。江采苓侧眸,轻声叹道,“树大招风,你不怕郭昂有一日对你下手?”
“我这丞相不会做太久的。”
江采苓来不及探究这句话的深意时候,九歌忽然来报,有紧急事情圣上召他入宫,顾既明便先一步离开了护城河。
景色不负,江采苓满脑子事情,便让白荷陪着她在岸边走一走,心中想着挑唆郭昂一事和苏清城到底有没有关系。
说曹操曹操到。
看到不远处垂柳下的一抹殷红长袍,江采苓站定脚步,一双杏眸幽幽地看着对面,眼底透着复杂的情绪苏清城,你出现得正是时候!
正文第98章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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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城要不说是洛阳的风流客呢,一出现在外面,就会吸引无数女子目光,其中不乏大胆的姑娘,围上去和他搭讪,和“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高冷顾既明不同,苏清城不会冷着一张脸,反而还会眉眼带笑地聊上几句。
论撩姑娘,苏清城是个行家。
天蓝云白,河水树影倒垂,此情此景之下,让人不禁春心浮动,其他爱慕者见有人上去内心中自然也不甘示弱,于是跃跃欲试地走上前。
由此,一身骚包的红衣苏清城被一群貌美如花的姑娘小姐围着,那场面让不少男子都格外嫉妒。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苏清城的模样比起浓妆艳抹女子们还要招人稀罕。
“苏公子,上次你说好来我这里听小曲的,怎么也不见你过来呢,奴家可是为了公子您特意写了首新曲子呢。”
这是当红头牌的娇嗔抱怨,拉着苏清城的衣袖摇晃着,最后的“呢”字从红唇中轻吐出,那叫一个酥,江采苓身为女子听到之后都觉得骨头酥麻麻的,何况是男子。
“你这小妮子,上次就诓我作了新曲!”
苏清城伸出修长白皙的食指,微微地点点头牌的额头,桃花眼中含着笑意,慵懒的声音仿佛午后的阳光,带着懒洋洋的尾音,比起头牌娇嗔的声音更加让人骨头酥麻,化作一摊春水。
围在他身边的小姐姑娘们眼中纷纷露出羡慕的表情,若是自己也能和苏公子有肌肤之亲这辈子都值了。
苏清城很远就看到了江采苓,桃花眼中闪过一瞬间的算计神色,愈发显得艳丽的五官更加妖孽,轻吐薄唇道:“贺姑娘,几日不见,又明媚动人了几分!”
苏公子竟然夸人漂亮,所有小姐姑娘们皆露出警惕的眼神看向江采苓,心中暗暗给她评分:五官勉强称为清秀,但是综合在一起却让人看着十分舒服,尤其是一双杏眸仿佛古井一样,让人看不懂情绪,一身素净的锦衣凸显了通身清贵的气质。
这里的人大都不认识江采苓,于是面面相觑,似乎都在疑问这个女人是谁?
其中还有一个沉不住气的,直接嘲讽开口,“家父五品,不知姑娘你是谁家的千金?”
江采苓知道苏清城故意表现得如此熟稔,无非是想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面对女子用身份压人的挑衅,唇角含笑地微微摇摇头,她江采苓并不在意身份,论尊贵,天下最尊贵的女子莫不是皇太后,尤其还是一个垂帘听政的皇太后。
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平和开口道,“家父是一个教书先生。”
“那可是真是书香门第,呵呵!”女子故意加重了书香门第四个字,无限嘲讽,话音一落就引起了众人的大笑。
白荷自然不满这些女子嘲笑自家姑娘,他们贺家可是百年世家,就连朝中大臣面对老爷都得规规矩矩地尊称一句“贺仲先生”,尤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顾相,对老爷都是毕恭毕敬,不然才不会同意将姑娘嫁进他家呢!
白荷对苏清城的印象就是一个始乱终弃的渣男,于是指桑骂槐道:“姑娘,顾相说了,虽然如今还没到盛夏,但是那些苍蝇蚊子却都出来扰人了,奴婢看这边母苍蝇最多,还有一只发情的公苍蝇,我们还是去另一边逛逛吧!”
江采苓意外地挑挑眉,白荷虽然比喻得有些粗俗,但意外地贴切。
五品小官女儿一愣,她说顾相?当朝第一美男子顾既明?那可是明月一样的存在,只能仰望,不能奢望的存在!
女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又将视线投在了江采苓身上,这个女的竟然能和顾既明说上话,到底是什么身份?
江采苓不关心这群女子如何想,而是凑近苏清城身前半步,面露担忧地看着对方,徐徐开口,“听说苏公子前不久去江南走了一批货,但是遇到了海盗,打斗中伤了根本,如今面对这么多的姑娘苏公子可感觉好些了?”
伤及根本这四个字实在太让人浮想联翩,大多数女子不禁下意识朝着苏清城下↓体看去,然而五品小官女儿却不明白,不满开口,“什么伤及根本,你什么意思?”
不顾苏清城的黑脸,江采苓像是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一样,掩唇惊呼,“哎呀呀,原来其他人不知道!对不起,苏公子,我……”
然后江采苓转头对一众女子解释道,“刚才是我和你们苏公子开的一个玩笑,你们别当真,千万别当真,我真的只是开玩笑而已!虽然发生了打斗,但是已经治好了……不是不是,是根本没有受伤。”
什么叫越描越黑,苏清城这是知道了。
嫣红的唇瓣扯出一抹笑意,然而苏清城琥珀色的眸子笑意却不达眼底,忽然上前一大步,大手握住江采苓的腰肢,与其视线相对,眼神十分暧.昧,引得周围女子连连惊叫。
“我伤没伤及根本,贺姑娘倒是很在意,想要知道真相,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嗯?”
慵懒的尾音像是小猫爪子挠痒痒一样,喉咙摩擦发出的低声十分性感撩人,比起春风十里之类的药物,这一声更具效果,众人看向江采苓的眸光更加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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