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恶后从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陌上阿瓜
“当真?”江采苓果然没有猜错,像赵氏这样出生在父母恩爱没有妾侍的书香门第的女子一般都很单纯,尤其她的丈夫还是当朝太傅的嫡子,若是和她交好自然会旁敲侧击打听到雪龙参的事情。
想到这里,江采苓亲昵地拉住赵氏的手,“我在楚国没有好友,夫人可算是第一个同我交好之人呢!”
听到江采苓用了“我”字而非“本妃”,赵氏也从心中觉得这个传说中跋扈任性的云阳郡主其实是个性格不错的人,脸上的笑容更加真切了几分,带着江采苓熟悉了其他夫人。
在这些夫人中,但凡在她婚宴上送过礼的,江采苓都有回礼,所以众夫人对她也充满了好感,相谈甚欢,江采苓也打听到了一些资料上没有的新发现,暗暗记在心中。
宾客悉数到场,礼赞开口道,“时辰到,及笄!”
只见小厮撤下去了喜鹊登梅的屏风,露出了西北方的台子,台上一桌案,桌案三面铺着竹席,案上醴酒一杯,青铜兽兽香炉一鼎,位于台下方的女琴师弹奏着《高山流水》,配合着风吹树叶的沙沙作响和山泉流进石头的清澈叮咚之声显得分外幽静高雅。
屏风后吴晓瑶青丝半束,步伐轻盈地走到了桌案后,跪坐在席子之上。一身藕粉色的百褶罗裙衬得少女的身姿格外优美,一颦一笑间带着少女独有的天真烂漫,惹得血气方刚的少年人们一瞬不瞬地欣赏着此时吴晓瑶的美。
礼赞念起来大段骈文,此时将军夫人优雅走出,身后跟着八个丫鬟,每个人手中都捧着红盒,看起来极其有气势。
虽然江采苓不喜欢吴家人,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这及笄之礼是她见过最考究的。就在江采苓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忽然觉得袖口一动,抬手一看袖口上竟然簪着一个金钗,上面还串着一张字条。
“江采苓,七贤竹林见。”
江采苓面上虽然波澜不惊但是心中早就翻江倒海起来。
这字条上的字迹显然是经过了可以的处理,根本无法分析是谁的笔迹。而且在这里,又有谁会知道她是那个一年前死去的大周太后呢?
不,谁也没有证据……就连她自己都没有证据,写这字条的人是要诈她还是有其他目的?
此时定有蹊跷,若是不了了之一定会坐实这个猜测。
心中保持着镇静,江采苓装作疑惑地四处看看,然后像是才看到袖口上被扎破的窟窿一样,将纸条撕得粉碎,脸上浮现出怒意,怒吼道:“哪个贱人活得不耐烦了,竟胆敢用钗子扎破本妃的衣服?”
台上的及笄之礼被打断,所有人都看向江采苓。
“十皇妃,您这是做什么!”吴梵起身,面色不悦地开口。
“我做什么?”江采苓将袖子举起来,“我倒是要问问骁勇大将军您这是做什么!本妃刚才差点被歹人暗杀,若不是反应快,这不知从何而来的钗子只怕不会仅仅扎破本妃的衣服还会要了本妃的命!”
“什么?”苏清城反应很快,立刻上前急切地关心开口,“云阳,你有没有受伤?”
江采苓摆摆手,依旧是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
吴梵怀疑地看着江采苓,“十皇妃确定是有人将钗子飞射在你袖笼中的吗?”
江采苓面色一冷,声音中既带着愤怒也带着委屈,“骁勇大将军此话何意?难不成是本妃自己故意扎破诬陷旁人吗!”
正文第115章发现了江采苓的真实身份?
及笄之礼被人打断,是个女孩子都忍不了,就在吴晓瑶想要站起来指责江采苓的时候被身后的将军夫人一把拉住,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头。
吴晓瑶气得眼圈泛红,本就好看的脸上此时梨花带雨,惹人怜惜。作为吴晓瑶的爱慕者曾子扬第一个站出来反驳江采苓,“十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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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知道上次在夏诗会上你和瑶儿有些误会,但是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记仇,竟然蓄意打断瑶儿的及笄礼?”
曾子扬说得在理,是她打断了吴晓瑶的及笄礼没错,若是今日实在他人的及笄礼上,江采苓或许回想折中另一个法子,既不坐实幕后之人的猜想也不会打断一个小姑娘的人生大事。
然而谁让这个人偏偏是吴晓瑶呢?
看着一脸盛气凌人的少年面孔,倒是和上次夏诗会上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一模一样,江采苓心中暗道这国师爱徒也不过如此,一个区区国子监祭酒竟然敢当众非议皇子妃,如此冲动,真的能继承老国师衣钵吗?
“你说什么?”苏清城闻言,疾步走到曾子扬面前,长臂一伸就揪住了对方的衣领子,冷声道,“曾祭酒,本皇子虽然之前常年都在深宫中不曾出现在你们面前,不了解朝廷纷乱,但是不代表着本皇子能容忍别人这么诋毁我的人,和云阳道歉!”
看着平日中一副吊儿郎当的苏清城竟然一怒为红颜,在场不少人对这位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十皇子竟然有了不一样的认识,尤其是在场的女子,无不羡慕十皇妃竟然得到了十皇子如此的宠爱,在最是薄情的帝王家这种长得好还深情的男子实属难得。
曾子扬向来恣意,从小便生长在国师门下,因为少年英才早早被人熟知,满朝众人谁不会给他三分薄面,可是偏偏遇到了十皇子这对夫妇。
就在二者争执不下的手,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十弟稍安勿躁,刚才曾祭酒所言的确是偏颇了。不过,及笄对女子而言是大事,不如现将这礼进行下去,本宫先派人在附近搜一搜没有什么可疑之人。等及笄礼成后,大将军想必也会给弟妹你一个说法的。”
栾温之一副和事老的样子站了出来,说的话十分讲究,谁也没有得罪,反而都会对他充满感谢。吴家的及笄礼继续进行,曾子扬也可以保持骄傲不必道歉,而江、苏二人也会感谢他帮忙搜捕之恩情。
能成为储君,果然是个人。
江采苓佯作出一副感谢的样子,然后走到苏清城身边拉着他,“既然太子都这么说了,本妃也不是什么心胸狭窄之人,曾祭酒了无需道歉了,本妃心里已经原谅你的童言无忌了。”
曾子扬闻言,脸色变得更加不好,启唇刚要反驳,栾温之制止道,“请礼赞继续,十弟,十弟妹,本宫同你们一起去找找线索。”
曾子扬闻言,知道若是自己再说些什么会影响吴晓瑶的及笄礼,于是冷哼一声,两腮气鼓鼓的,像是青蛙一样,对着江采苓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江采苓折身离开之前,故意又道了一句,“小屁孩。”
紧跟在江采苓身后的胭脂噗嗤一笑,见到曾子扬一脸要吃人的骇人表情又连忙忍住了笑容,疾走疾步跟上了江采苓的脚步。
搜索一圈之后,没有任何发现,栾温之忽然想起来刚才江采苓似乎将一个纸条撕碎了,眸中闪过一瞬的怀疑后脸上又恢复了儒雅的笑容,“十弟妹,刚才我好像看到了你生气的时候将什么东西撕碎了?”
“一张纸,插在这根钗子上面的。”
“那你可看到了上面有没有字?”
“字,好像是有吧,隐隐约约似乎看到了江水、竹林的字样,当时我本来是想看看上面写着什么的,结果却发现了我这袖子被戳了洞!这可是名贵蜀绣制作的衣服,就这么毁了,我心中一急就气得撕了手里的纸!”
为什么生气会撕纸呢?
栾温之忽然对纸条上面的内容有了好奇,于是立刻通知身边的属下,“你们快去帮十皇妃将纸屑都捡回来!”然后转头对江、苏二人和善开口,“本宫认识一位装裱师傅,就算是细如米粒的纸也可能恢复原样,到时候从字迹上定会有所发现。”
“那就多谢太子殿下了。”江采苓悠悠一笑,她早就已经猜想到,有人会将她撕碎的纸片找回拼在一起,所以,早早就用沾了山涧流水的鞋子踩在了碎纸上面,墨迹沾上水就会氤氲开来,就算拼合后也难以见得原貌。
苏清城点点头开口说道,“那就麻烦四哥了,云阳刚才受了惊吓,吴小姐的及笄礼我们便不继续参加了。”
苏清城用四哥二字代替了太子,显然是亲近了很多,栾温之笑了笑开口道,“十弟不必如此,都是四哥应该做的。”
一树醉红的枫叶下,相对而站立的三个人都在扯着嘴角笑得开心,然而笑容之下,心思迥异,都在计算着心中的事情。
坐在马车上,苏清城一改刚才在外人面前深情款款的样子,皱眉问道:“那张纸条上到底写着什么?”
江采苓知道无法用对付栾温之那套话搪塞苏清城,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索性闭上眸子,浅浅开口,“纸条我已经处理好了,栾温之根本查不到什么,今天你也在众人面前刷了好感,今天来这趟还算是划算。”
看着对面之人闭目养神,苏清城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来,心中不知为何涌上了一种莫名的情绪,让人心中闷闷的,抬手撩开了窗帘,看着外面的一路风景。
扶桑正是秋光好,枫叶如丹照嫩寒。
……
十皇子府,碧云天。
“你是说她见到那张纸条之后并无异色?”杜念玉凝眸问着跪在地上的胭脂。
胭脂仔细着回想着上午发生的一切,认真回答道:“回夫人,娘娘她当时只注意到了她的袖子被钗子扎破了,激动得撕掉了那张字条,然后在吴将军之女的及笄礼上大呼小叫了起来,后来太子殿下便说可以将纸条复原。”
“你可看清楚了太子说要复原纸条时她的神色了吗?”
“奴婢看得清楚,娘娘听到那句话之后似乎很开心的样子,并且还感谢太子来着。”
美眸中闪过一丝怀疑,心中想到:难道真的是自己多疑了,贺翎儿根本不是那个死去的人借尸还魂……可是胭脂明明告诉过她,曾经看到她正在作画,画上面画了一个金毛长毛的大狗。
别说在洛阳城,就算是在整个大周也没有几只浑身金毛的狗了。元德二年,西洋人敬奉了一只通身金色的犬给身为太后的江采苓……如果贺翎儿不是江采苓,那么她又怎么会知道这个狗?
当然,杜念玉并不知道顾既明家中也有一个毛色金黄色的犬,然而歪打正着却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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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或许这就是无巧不成书。杜念玉怕的不是借尸还魂本身,而是害怕失去她从江采苓手里抢来的姻缘,所以她才会雇高手用银钗传书试探贺翎儿。
“夫人?”
杜念玉缓过神来,亲自扶起了跪在地上的胭脂,从手腕上褪下了玉手镯放在对方的手心中,柔声开口:“胭脂,我不会让你做对十皇妃不好的事情。说出来也不怕你嘲笑我,我就是一个小小医女,不比皇妃的出身背景也没有郡主的头衔……我只有十皇子一个依靠,在这偌大府中,我也只有你一个能说说知心话的人。”
话说到最后,杜念玉美眸中流出了两行清泪,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心疼,胭脂连忙开口,“夫人的心奴婢懂的,若是有什么消息会第一时间告诉您的。”
杜念玉抱住了胭脂,动情而真挚地说道:“我也是苦命之人,不过是运气好治好了十爷的腿疾,才能进到这府里。以后在我面前无需用奴婢自称,若是胭脂愿意,叫我一声姐姐就好。”
胭脂没有想到杜念玉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心中一暖,眼底不禁泛着泪花,情真意切地说道:“我从小就是孤儿,还从来没有人像是姐姐待我这样好。”
“傻妹妹。”两个好姐妹抱在一起,胭脂却没有看到杜念玉美眸中一闪而过的算计和嫌弃。
……
深夜,院。
室内灯光昏黄,江采苓正在最后一遍涂抹画中的枫林背景。
今日在莫子山上见到十里醉红的枫树连片,忽然觉得自己笔下的枫树刻板了些,于是开始做些细节上的调整。
门被推开,高束着马尾的贺潇潇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带着一身飒爽之感,“苓儿,胭脂的确是杜念玉那边的,我刚才去她房间,在床底的棉鞋里发现了藏了价值不菲的玉镯子,我见杜念玉戴过的。”
“果然。”上次见到胭脂偷瞄她画卷的时候她就察觉出不对劲来,没想到竟然真的不是个省油的灯。
“直接找个由头打发了吧!”
“不可,若是打发走了胭脂,说不定杜念玉还会买通其他人。杜念玉的手段不是钱兰、吴晓瑶之流能比的,对付她要极为谨慎。”
就在江采苓还要叮嘱贺潇潇一些事情的时候,门忽然被人推开,夜晚的寒气扑到温暖的房间中。
抬眸见到时苏清城,江采苓凝眉问道:“这大半夜了,你有什么事情吗?”
“今日听说有谏官弹劾我半个月都留宿在夫人房中,于是这三天我得在这里住了。”
正文第116章阿夜,是你吗?
也就是说苏清城要在这里住三天……
江采苓无力扶额,她真的很想问问是哪个谏官多嘴弹劾的。
月光倾泻进房间,苏清城身穿着一身米色里衣,头发半束半散,很自然地朝着床榻上走过去。
“石头剪刀布,谁赢谁睡床。”一想到要连睡着三天桌子,江采苓就觉得腰酸背痛,于是开口制止住苏清城的脚步。
苏清城回头看了一眼江采苓,往日佯作出的妖孽慵懒模样在眼角眉梢不经意流露出来,只见那殷红的薄唇轻吐:“不要。”
然后,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飞快地躺在了床上钻进了被子中,还不忘得意地看向江采苓,“真是舒服啊”。
这次连被褥都没留给她……江采苓眼底浮现出愠色,还真当她是个软柿子好欺负的吗。杏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对身后的贺潇潇悠悠说道,“阿潇,去碧云天怎么走来着?杜夫人心肠好,我去她那借一晚床睡,她一定不会拒绝的。”
见苏清城没有动作,江采苓朝着门口走去,“吱呀”一声推开了门。
一、二、三!
“我同意了,剪刀石头布。”果不其然,身后传来了苏清城的声音。
然而,江采苓却没有停住脚步,扬唇一笑道,“可惜,我现在很困,没有什么闲情雅致玩游戏了。”
只见苏清城从床上坐起来抱着枕头走到桌子旁边,“我睡桌子,这次你满意了吗?”
……
一夜好眠。
第二日一清早,先是栾温之将复原后的字条命人送来,如江采苓所想的一样,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上面写了什么。江采苓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幕后真凶是杜念玉,所以也就没有继续追究下去。
没过一会儿,杜念玉就施施然前来。
病来如山倒,病好如抽丝。杜念玉如今面容红润,简单的发髻垂着鎏金步摇,一身浅粉色百褶如意月裙,腰间系着月白牡丹花图案束腰,青春亮丽,娴静可人,显得十分年轻,根本看不出来她比贺翎儿大了八岁。
杜念玉福身施礼,恭敬开口:“妾身给皇妃娘娘请安,前几日身体不适没有来还请娘娘见谅。”
江采苓微微一笑,“没有事,本妃这里还有些人参鹿茸,比起寻常货色要好很多,要是你需要尽管开口和本妃要。”
“多谢娘娘。”杜念玉感动地开口,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柳眉微微蹙起,似乎像是回忆什么往事,“娘娘您也知道,我在这里也没有说话的人。我小时候被家人卖了,什么脏活苦活都做过,偏偏惹了主子心意,被浸泡在寒潭里三天三夜……病根就这么落下了。”
杜念玉这是故意套她的话呢,想试探她到底是不是江太后。
杜念玉本就是一个心思极细致的人,而且她俩一同在宫中相处了七年,犹如亲姐妹,彼此知根知底,有一些细微的常做动作就算是自己都没注意到,对方也能发现。
想到顾既明当初就是通过各种细节确定她是江采苓的,难保杜念玉会不会认出她。为了以防万一,她能做的就是渐少和杜念玉的接触。
想到这里,江采苓心中暗暗思量着,假装是第一次听到这家事情的江采苓露出怜悯的神色,“杜夫人还真的身世坎坷,不过究竟你做了什么事情竟然会让你主子如此罚你?”
“我那个主子脾气本来就不好,也怪我做事心不细,打碎了一个花瓶。”
“那你可要小心些!”江采苓忽然有些激动,抬手指着满屋子的瓷器说道,“我房中的这些花瓶可都是名器,就普通的也是门口放着的那个晋代官窑烧制的大白瓷。我看你应该是个沉稳的,没想到竟然是个毛手毛脚的,以后的请安就不必了,省得你不小心再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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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本妃院子里的宝贝!”
杜念玉没有想到江采苓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反应,心中微愣一下,连忙开口,“娘娘,妾身……”
“好了,你也不必多说什么了。仅仅是那个大白瓷瓶就已经有数百年的历史了,若是弄碎了,将你买了都不值它价值的零头。本妃防范未然,也是为你好。你大病初愈回碧云天休息吧,本妃还有事情。”
逐客之意如此明显,杜念玉强颜欢笑,可是这笑容比起哭还要让人心疼,“那妾身多谢娘娘垂怜。”
说着跪在地上,施了一个大礼。
房间中的丫鬟小厮们将这一幕都看在了眼中,不禁为杜夫人而感到不平。因为他们都是穷苦人出身,也大多数也是和杜念玉有着同样的遭遇,一听到如此娇弱的杜夫人竟然还被浸在寒潭中三天三夜,更加同情起来。
当日,苏清城下朝回来后,听闻此事就气冲冲地跑到院,“你今天早上为什么要为难念玉?”
江采苓看着大敞的门,呵呵一笑,“十皇子这冲动的性子还真配上不你的野心。阿潇,你帮十皇子将门关上。”
关上门之后,江采苓便一脸和善地开口,“其实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的小美人啊,若不是今天演了这么一出,小美人岂不是每天早上都要来给我请安了?院和碧云天离着不算近,怎么也得走一炷香的时辰呢。”
苏清城明冷哼一声,“你最好是这么想的!”
如此一事,江采苓的恶名算是传播出去了,经过众人口口相传的加料之后,已经变成了这种版本:十皇妃因为嫉妒,将柔弱的杜夫人浸泡在冷水里三天三夜,而且每天命厨房给她送去的都是剩下的冷饭冷菜,杜夫人每天都痛苦不堪。
江采苓倒是不介意,然而殊不知她却阴差阳错因为这以讹传讹的恶毒名声被南安城中的正室夫人们赏识,每天都有人递来帖子说想要邀请她一见,传授些对付妾侍的招数,甚至还有一些望门闺秀也悄默默地想和她打好关系。
这对于江采苓来说是个好事,虽然每天都要面对夫人小姐们的连番邀约但是却得知了很多安南城中的秘闻。
三日之后,江采苓接到了一封邀请函上面并没有署名。他心中疑惑,翻开之后便看到了里面娟秀的小字,上面写着:因为小女身份特殊,恐现在不能相告,如若十皇妃答应小女此时邀约,午时三刻,近郊百里亭中一聚。届时告知王妃娘娘您事情原委。
如此神秘之人,江采苓觉得此人背后一定有着秘密可言。然而也不排除有人设陷阱的可能,告诉鹤风和贺潇潇今天要十分警惕之后,江采苓便换了一件简便的衣服准备去百里亭。
午时三刻。
晴空万里,偶有浮云飘过,天高气爽,是难得的好天气。
江采苓到的时候,就看到百里亭中站立着一个头戴帷帽的少女,身姿窈窕,虽看不清容貌,但从举止上看应该是某位官家小姐。
少女见江采苓来了,莲步轻移,疾步走到了过来,“小女参加十皇妃娘娘。”
“姑娘如此神秘,不知邀本妃在这里一见所谓何事?”
“这……”女子看了看她身后跟着的贺潇潇以及一众丫鬟侍卫,微微犹豫的开口道,“小女有个不情之请,还请皇妃娘娘能屏退左右。”
“阿潇,你们先去一旁。”
阿潇虽然不放心,但是想到暗中还有鹤风在,便带着众人退到了十步开外的地方。
江采苓坐在石凳上,笑着看向女子,“所以现在姑娘能告诉本妃你是何人了吗?”
女子也坐了下来,纤细的手指拿起茶壶,指甲修得平整圆润,一层亮红色的丹蔻覆在其上,给二人的杯中倒满了茶水,“娘娘何须着急,不如先听我讲个故事。”
说着就缓缓说起了故事,这个姑娘也真是能说,从午时三刻愣是说道了夕阳快落山的时候,跟着江采苓来的丫鬟侍卫站了一下午甚是乏累,躲到不远的地方休息去了。
忽然,天色大变,刚才还柔风白云的天转眼阴云密布,大风呼啸。
山雨欲来风满楼,江采苓的右眼皮跳个不停,她直觉今天的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于是站起身直接道:“姑娘变天了,等明日你来本妃上再说吧。”
“娘娘怎么着急了呢?”女子的声音陡然一变,笑意中带着森然的意味。话音刚落,十几个蒙面男子便从四面八方飞来。
贺潇潇和鹤风最先反应过来,但是因为二人距离江采苓的距离不近,导致被蒙面人围住,拖延了二人上前营救江采苓的时间。江采苓维持着镇静,左手的指甲深深陷在对方的皮肉中。
五个指甲上的毒素混合在一起足以要人性命,女子吃痛一声,甩开了江采苓。
趁着无人钳制自己的时候,江采苓疾步跑进了树林中。骤雨倏地倾洒下来,落在地上形成了雨障,根本看不清远处的东西。
“还不快追!”女子厉声喊到,然而蒙面人却被贺潇潇、鹤风等人牵制住,根本得不出空来。
“废物!”女子从石桌的底下拿出了一套弓箭,大拉开弓箭,三支羽箭离弦而飞,穿过重重雨障,其中一支扎进了江采苓的右侧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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