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恶后从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陌上阿瓜
……
空谷中时不时回荡着野兽吼叫声寂然,树影婆娑仿佛地狱恶魔面容狰狞。
刚刚下过大雨的谷里十分潮湿,被淋湿的衣服都能拧出二两雨水,秋夜刺骨的寒风更加肆虐,牟足了劲往骨缝里钻。牙齿不听使唤的碰撞起来,发出“嗒嗒”的声音,在幽静的山谷中显得有几分诡异。
箭头上有毒,那些人并没有跟上来,想必是知道她活不过去。然而天无绝人之路,江采苓在刚才的逃跑中寻到了一些草药,忍着巨大的疼痛拔出了羽箭,殷红的血将蓝色的罗裙氤氲得一片猩红。
嚼碎了草药之后覆在了伤口上面,然后撕扯衣服上的布料绑在了大腿上。昨晚着一系列动作,几乎就用了她所有的力气。
眼皮十分沉重,浑身被冻得麻木。
好冷。
若是选择蜷缩在一个山洞里或许是一个较为舒服的方法,然而江采苓却知道若是她藏进了山洞里,等贺潇潇和鹤风找到她时估计已经是一个凉透的死尸了。
杏眸不复以往的明亮,眸光一点点黯淡下去,迷离得没有了焦距。唇角扬起苦涩的笑容,
重生之恶后从良 分卷阅读175
她是要死在这里了吗,被一个不知姓名的人害死,她就算是到了阴曹地府也是一个冤魂。
呵,前一世她就是被人暗杀,那个人易容成了顾既明的样子,让她以为是顾既明杀死了她。
顾既明……江采苓轻轻念着这个名字,原本要合上的眸子忽然睁开,黑夜中杏眸中满是求生的光芒。
她不可以死!
江采苓甩了甩头,眸中重新燃起了斗志,她这条命是顾既明歃血为誓用五十年的寿命换来的,她怎么可以轻易死去?
自助者,天助也。
从地上捡起了一根长长的粗壮树枝,一瘸一拐地沿着河水流经的方向走去。浅蓝色的罗裙血腥一片,大腿的疼痛让她被走一步都宛如行走在刀尖之上。
不知道走了多远,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腿部剧烈的疼痛让江采苓只能依靠强大的意志力才能继续前行,天空还没有泛亮的意思,猩红的乌云倒是撤离了夜空,露出了皎皎月光,在这一片黑暗的山谷中是一抹唯一的亮色。
借助这这抹微弱的光亮,江采苓继续行走着,却没有注意到脚下有一个大块的石头。“嘭”的一声,江采苓重重地倒在地上,石头正好膈在伤口上,疼痛之感不逊于在伤口上面撒盐……
朦胧间,江采苓似乎看到了一个青竹般的白衣男子迎面走来,清寂的墨色眸中满是担心。月色照在男子身上浮动着一身月华,潋滟着夜色秋景,江采苓感觉到自己好像是一片羽毛,慢慢离开了地面,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中,鼻翼间充盈着熟悉的檀香味道。
嗓子像是被人摁住一样只能发出嘶鸣般的呜呜声,江采苓紧紧地握着男子的衣袖,想要接着月色看清对方的模样,可是眼皮却沉重无比,还没有看清便沉沉地闭上了眸子……
阿夜,是你吗?
正文第117章他开始担心她了
“阿夜!”
江采苓悠悠醒来,对上了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只见到苏清城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里衣,正在担心地瞧着她,“你醒了?”
双手撑着地面坐了起来,江采苓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干燥的山洞之中,旁边生着火堆,明艳的火焰传来丝丝的暖意。稍稍一动,腿上就传来了阵阵剧痛,生理上的痛感让她眼中涌上一股温流。
嘴唇干裂得露出了血肉,嗓子依旧是又干又痛,只能发出类似风箱一样嘶鸣的声音。
“水!”说着,苏清城将一个水袋递到了江采苓面前。
江采苓试图接过水袋,苏清城眉头紧锁,将水袋直接贴到了江采苓的唇边,而且将用另一手扶在她背后防止她喝水呛到,“别逞强了。”
心中诧异苏清城的反常,江采苓喝了水润了嗓子之后,才发现披在她身上的一件殷红色外衣,一看就是苏清城的风格。
江采苓问道,“怎么不见其他人,你们是在哪发现我的?”
“我是在河边发现你的,那里有一个大石头,你应该是被那块石头绊倒的。”
江采苓记得她昏过去的前一刻分明看到的是一袭白衣的男子,墨色的眸子在月色下分外熟悉。可是苏清城描述的地方却和她昏倒的地方一模一样,这让她开始怀疑自己还是不是出现了错觉。
视觉会出现幻觉,可是味道也会骗人吗?她分明真切地闻到了熟悉的檀香味道,混合着一点点的薄荷清香。
见到江采苓脸上的神色纠结复杂,苏清城开口道:“你不用担心,联络信号弹刚才被水浸湿了,暂时发射不了,等烤干之后就能联系到庆山他们。话说,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神秘女子是什么身份?”
“不知道,不过我将她的箭留了下来。”说着从袖笼中掏出了一个还带着血丝的羽箭,羽毛的部分此时全被血色晕染着,根本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苏清城眸色一怔,不禁重新打量起眼前的女子,想着她发现羽箭上有毒时自己拔出箭头的场景,心中不禁一动。一个男子遇到这种情况都会慌张无措,她怎么会冷静得想到将羽箭带回来研究呢?
如此心性,让人无法联想到她竟然是一个年仅十七岁的世家小姐……她真的是那个养在贺仲先生府中的娇娇女吗?
江采苓不知此时苏清城的所思所想,侧头看了看外面,发现依旧是一片漆黑。
这夜,格外漫长。
火光忽明忽暗地苏清城和江采苓的脸上,二人本来也没有什么话能聊,如今共处在一起,空气中充满了寂静,唯有火焰烧着木头发出噼啪啦的声音。
“咕噜噜”
荡气回肠的声音在山洞里响起,江采苓不禁尴尬地捂住了肚子,她今天一天都没有怎么吃东西,而且又遭遇了这么多的事情,肚子早就空得难受。
苏清城的肩膀微微抖动,显然是在忍笑,然后见江采苓脸色难看,才启唇说道,“我去外面捉点东西回来,一会儿就回来。”
说着就站起身走出了山洞,融入了茫茫夜色当中。
过了很久,苏清城走回了山洞,手里攥着一个活蹦乱跳的兔子然而,江采苓却注意到他的脑袋上流下了鲜血的痕迹,后背也沾着混着泥土的雨水,微微皱眉,“你怎么弄的?”
苏清城脸上闪过了一阵尴尬,他总不能说是追兔子的时候狠狠地撞在了一个粗壮的低枝丫上,他当时眼前一黑,等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这么丢人的事情当然不能告诉别人,于是咳了咳嗓子,“我去拾一下兔子。”
苏清城虽然从小不被楚皇喜爱,但是后来在苏家长大也从来没有短过衣食,面对一只鲜活的兔子一时间举着匕首无从下手。
“我来吧,你头流血了,先自己清理一下吧。”江采苓看苏清城宰兔子就像是小猫舔脸似的,等他拾好兔子能上火烤的时候八成天都亮了。
苏清城不信任地将兔子和刀递给了江采苓,也没处理伤口,而是看着她如何拾兔子。
只见一双白皙的手飞快地进行了开膛、扒皮,之后摘去了内脏。血腥的一幕他看得都有些反胃,江采苓却是行云流水般,好像是经过过很多回一样。一个堂堂书香世家的小姐怎么会这么熟练,而且丝毫没有恐慌地处理一个动物呢?
而且她刚才在昏迷中口中一直喊着的阿夜是何人?阿夜……这个名字他好像在哪里听过,但是一时间记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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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色的眸子渐渐充满了好奇和疑问,单手夺过了江采苓手中的匕首架在她纤细的脖颈上,似乎锋利的刀刃下一秒就会戳穿她的喉咙,苏清城声音带着怀疑地开口道,“你不是贺翎儿,你到底是谁?”
江采苓没有流出一星半点的惊慌神色,似乎习惯了对方的阴晴不定,将兔子举到苏清城的面前,悠悠开口道,“你去河边把这兔子的血洗净,将我这个手帕浸湿带回来,我要擦手的。”
匕首更逼近了一分,和刀刃接触的地方已经冒出了细小的血珠,“你到底是谁?别告诉我贺仲先生会请夫子教宝贝女儿如何调制毒药,如何野外生存?”
这的确是野外生存必备的技能,当初昭弘帝把他训练出来五个心腹扔在了山上一个月,最后只有江采苓一个人活了回来。苏清城之所以对兔子下不去手,是因为没有经历过濒临饿死的恐惧。
“我父亲担心我以后受奸人所害,故请人教我医术;我母亲希望我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能为丈夫洗手作羹汤,故我能如此熟练地拾兔子。所以说,现在你能洗兔子去吗?”
苏清城的疑虑自然不会被这一句轻易打消,他还记得初次见到贺翎儿的时候她完全不是现在的样子,是一个样样平庸之人,全然不似今日之冷静聪慧。
在庆山给他的资料上显示,贺翎儿的后背上有一处指甲大小的红色胎记。
想到这里,苏清城狭长的眸子半敛,道了声“得罪”,便将披在她身上的外衣挥在地上,只听得“嘶啦”一声,罗裙后面被他撕扯开,露出了白皙滑嫩的肌肤,一个殷红色的胎记像是一朵绽放在白雪里的蔷薇花。
竟然真的有胎记,苏清城不禁一愣。
“啪叽!”江采苓将开膛的兔子糊在了苏清城的脸上,连忙捡起来地上的衣服披在了身上。这一举动牵扯到伤口,包扎好的伤口又开始渗出了血迹。
“抱歉,我刚才……”苏清城话刚说到一半就听到了外面传来的脚步声。
“殿下!”
“苓儿!”
贺潇潇和庆山一起赶来,就看到了眼前这副透着诡异的一幕,苏清城手握着匕首,脸上满是鲜血,而江采苓则紧紧地裹着苏清城的红色外裳,而在二人中间的地上静静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
刚才贺潇潇情急之下叫错了称呼,幸好旁人没有发现,跑到了江采苓的身边,看到了她原本浅蓝色的罗裙上染着大片大片的的血迹,“娘娘,你受伤了?”
江采苓摇摇头,“小伤,回去让太医看看上了药静养几日就能愈合。”
贺潇潇平眉一皱,她是习武之人,自然知道这伤口没有她说得那么轻易好愈合的,尤其刚才还下了雨,若是落下病根每逢阴雨天都是会痛的。
就在众人准备离开的时候,江采苓忽然发现她腰间的玉佩不见了,脑袋嗡地一声,当即面色一变,四处寻找,十分着急。
苏清城因为刚才的事情心中过意不去,于是主动开口询问道:“你在找什么?”
江采苓依旧俯着身子在地上寻找,着急开口,“一块白脂玉佩,上面刻着‘’字,用红色的穗子系着的。”
苏清城还从来没有见过江采苓这么慌乱无措的样子,于是对身后的庆山说道:“庆山你带着众人留在这里找。,”
“是。”
江采苓没有往日的半分冷静,非要亲自在这里找到那块玉佩,谁劝都没有用。看着江采苓腿上又流出了血迹,苏清城眉间一拧,抬手用手刀砍在江采苓的脖颈,将人抱到了马车上。
回到十皇子府,天色已经蒙蒙亮了。
苏清城想到江采苓身后被他撕裂的衣料,不放心交给手下,于是将外套披在她身上,打起横抱将江采苓一路送回了院。
闻讯赶来的杜念玉刚走到树影下,就看到了这一幕,江采苓身上披着苏清城的衣服,被他抱在怀中。
美眸中闪过一丝阴冷之色,下一秒就换上了一副担忧的表情莲步轻移走进了院。
太医前来诊治,连连直叹太险了,“这是剧烈之毒,若不是这提前有人将娘娘伤口中的毒素弄出来,并且用草药清洁,恐怕就危险了。只是这腿伤虽然不影响筋骨,但是在皮肤上留疤是难的。”
姑娘家一定不希望身上留疤,太医走了之后,苏清城对身边的艳云说道,“去将雪莲膏拿来。”
艳云一愣,“殿下,您说的是萧神医当年相赠的雪莲膏?”
“对。”
不仅是艳云发愣,杜念玉也怔在原地,千金难求的雪莲膏他苏清城竟然要用在这个女人身上?
正文第118章久违的心动
江采苓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如果不是感觉到腿上的钻心之痛传来,她恐怕还会以为昨夜发生的种种是一场恶梦。
将发生的事情在脑海中一一闪过后,江采苓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心中涌起了无限疑问:昨天那个姑娘到底是谁派来的?杀人目的又是什么?
贺潇潇和鹤风是一等一的高手,而面对那个戴着帷帽的女子以及后来出现的那些蒙面人,他们二人却没有占到半分的优势,可见那女子以及蒙面人并非平庸之辈。而且,那剪头上淬的毒可以说是堪比砒霜的剧毒,若不是她及时用草药抑制的毒性,她早已经变成一具死尸。
能用这样的手笔来杀他,其幕后主使一定不是善类,必然有着权势和财力的双重加持。脑海中渐渐浮现出楚后和栾温之的身影,江采苓眸色一暗,这件事会是他们的手脚吗?
目前已知的信息实在太少了,根本分析不出来事情的始末,江采苓心中不禁烦躁起来,下床要去拿些茶水来喝。
贺潇潇一进来就看到了江采苓要下床喝水,连忙上前问道:“感觉伤口还疼吗,太医说你这几天不能下床活动需要静养,而且不能喝茶,只能和温热水。”
江采苓摇头轻笑道,“我的身体怎么样我自己知道,更何况我也是懂得医术的,这太医的话听一半就行了,不可全信,都是用来唬人的。”
说着就够到了茶杯。
贺潇潇还是不放心,抢走了江采苓手里的花茶,认真开口,“我觉得太医说的可比你的歪理邪说有道理很多,只要我在你旁边,你就不可以做这些事情。”
看着这样的贺潇潇,江采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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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想起了她上次被告知需要静养时被孙妈妈支配的恐惧了,又气又笑的开口说道,“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跟孙妈妈一样罗嗦教条了?”
“总之,不许就是不许。”将装着温水的水杯递给江采苓之后,贺潇潇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金色的盒子,“这个是苏清城昨天让我给你抹在伤口处的药,听说淡化伤疤很灵的。你没看到,当苏清城说要把这个药给你的时候,杜念玉和艳云的脸色黑得像什么似的。”
打开药膏,清香的味道扑面而来,药呈现着白玉色膏状,江采苓略微诧异的开口,“这是我师傅他老人家研制的雪莲膏,因为雪莲极其珍贵,当初也只制作了三盒出来,就连我都没有,苏清城怎么会有?”
“我听昨天艳云说这是当年萧神医所赠的……等等,也就是说,萧神医是你的师傅?鼎鼎大名的萧彷萧神医是你师傅?”
正所谓真人不露相,她万万没有想到江采苓的背景竟然如此厉害,连萧神医都和她有师徒关系。她当初选择跟着她,果然是没错的,原本乏味的生活变得处处充满了惊奇,她真的很想知道还有什么是江采苓不能的。
江采苓无奈的一笑,悠悠说道,“大家想象中的神医都应当是仙风道骨,隐居在竹林之中,以悬壶济世为天下己任,以金钱铜臭为不耻。然而我师傅他老人家长了一个圆滚滚的身子,是宁可居无竹也要食有肉的人。
当年之所以选择出山教我都是被昭弘帝的千两黄金诱惑的,最主要的是他这个人很不正经,头上最喜欢戴些花花草草,而且花儿开的越艳他越喜欢,你要是见到他了之后,保证不会像现在这样崇拜他。”
“啊?”贺潇潇显示十分疑惑地看着她,之后又哈哈大笑起来,“萧神医竟然是是个老顽童了,我倒是更加期待能和萧神医见一见了!”
贺潇潇不让她做这儿,也不让她做那,江采苓本来就是一个闲不住的人,最后逼着贺潇潇将小桌搬到床上,画起来了要送给顾既明的生辰礼物。
画卷之上,枫叶层林尽染,像是打翻了了朱色调料一样,除了留白之处唯一还没有上色的地方就是人物了。
人物是画卷的灵魂,江采苓正在细细构思的时候,门忽然被人推开,一道朗润的男声传了进来。
眼角扫到了红色的影子,江采苓便知道是某人来了。
苏清城刚刚下朝回来,很自然的走到了床边,问道:“腿上的伤好些了吗?”
“差不多了,过几天就能愈合了,谢谢你那天救了我。”虽然不满苏清城闯进来,但是一想到这毕竟是人家的府邸,江采苓便没有多说什么。虽然她现在不太清楚她昏迷的时候看到的到底是谁,但她还是要感谢他救了自己。
“没事。”苏清城的神色有着微微的不自然,然而这个细微的神情他们二人都没有察觉到。
“你的玉佩找到了,只不过……”
苏清这一句带着不好消息的口气让江采苓心中不禁一紧,连忙问道,“玉佩怎么了?”
苏清城没有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于是开口道,“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这上面的为何雕刻的字是字,你院子的名字也是用这个字起的,这个字是比较生僻的字了,我很早就想问问你了,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说着,苏清城将边缘光滑的白脂玉佩放到了床上的小桌上,不经意看到了画卷上如火如的荼枫叶和站立的一个如玉削成的男子。画上男子的眉眼尚未画上,然而身影隐约让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江采苓见到苏清城看到了画,担心他会通过这幅画卷认出画上的人就是顾既明,于是在接过玉佩的时候,假装无意地将画卷卷起来,正好遮住了男子的轮廓。
问她为什么喜欢这个字吗?她总不能回答是因为这个字有着顾既明的明字和她江采苓中的苓字吧。思考了一会儿之后,江采苓淡淡开口,“没什么特殊的含义,这是源于唐代诗人储光羲的一句诗,我很喜欢这首诗,于是也喜欢诗句中带着的字。”
春日迟迟欲将半,庭影正堪玩。
连袂踏歌从此去,风吹香气逐人归。
这首诗苏清城是知道的,联想到刚才画上的男子,心中一时不知是何情绪,极为反常地转身离开,似乎逃走一般。
刚刚回到院子的贺潇潇和苏清城撞了一个碰面,走进屋子之后她十分诧异的问道,“苏清城怎么了,我看他慌慌张张地走了,和平时半点都不一样?”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江采苓挑眉道,似乎习惯了苏清城的忽冷忽热。将玉佩重新挂在腰间,眉眼舒展开一抹柔和的笑意,然后展开了画卷,细致地画上了男子的眉眼。
眉眼勾勒得细致,眉峰似箭入鬓,眸色清冷寂然,似乎含着山水湖泊,日月清辉都容纳进了一双墨色瞳孔当中。
任是相熟的看了,都能认出画中人便是大周的如玉顾相。
到了晚膳的时候,江采苓的画已经全部画好了,让贺潇潇找一个靠谱的人务必快马加鞭送到大周相府,然而却被告知顾相早在三天之前就被认命为使臣前往楚国。
也就是说顾既明要来了?
江采苓似乎不相信似的,连问了三遍“真的吗?”
贺潇潇笑了笑,“错不了,是真的,我也问了那个人很多遍。”
相比于江采苓的充满期待,那一边的苏清城就没那么好的心情了。
从院出来之后就直奔碧云天,似乎有什么妖魔鬼怪追赶他一样,步履匆匆。
杜念玉从来没有见过苏清城如此模样,在她印象中他向来都是运筹帷幄的人,永远都是慵懒的,从未像此时此刻一样慌乱。
心中担忧,走上前柔柔开口道,“清城,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话犹如醍醐灌顶,苏清城瞬间清醒过来,脑海中闪过了刚才那副画,如果他没有看错……那画上的男人应该就是他。
话本上最爱写的就是英雄救美的戏,他原本是嗤之以鼻的,但是却不成想,贺翎儿竟然因为他的相救而喜欢上了他。
从懂事后他身边就不缺爱慕追逐他的人,所以让他慌乱的不是贺翎儿突如其来的喜欢,而是……他竟然在发现得知她喜欢他之后,自己的心中并没有任何不悦的想法,甚至还有一丝丝欢喜。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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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可怕的一件事,他最厌恶就是用情不专的人,如果父皇当初没有滥情看上自己的母妃,母妃就不会惨死了。
从小到大,他唯一心动的瞬间就是十一年前,那个举着又酸又涩糖葫芦的小女孩却吃得十分幸福的画面让他明白了情爱是何物。
这种心动的感觉,他在杜念玉身上其实并没有感受到过,但是因为她故事中的时间地点和当年一样,他开始将当年的心动渐渐转化为一种责任。
他原本以为,这辈子他都不会再对任何人心动了的时候……就在刚才,当他看到那副画的时候,心,怦然而动,一如当年。
苏清城开始陷入对自己的无限鄙视中,难道因为身上有着栾氏家族的血液,所以也继承了皇室滥情的特征了吗?
抬眸看着柔美的杜念玉正一脸担心地看着他,心中的负罪感便会增加。心虚地别开实现,留下一句“你好好吃饭”便疾步走到了书房。
今夜,似乎又是一个不眠夜。
正文第119章杜念玉吃味
静养这几日江采苓倒是没闲着,将前些日子从各处夫人们那集来的情报整合起来,通篇分析之后竟然发现这其中牵扯出来的家长里短竟然能透露出十分敏感的信息。
去年九月,护城河中发现了一个全身赤|裸的女尸,后来牵扯出前兵部尚书郑大人因为狎玩娼妓,郑大人被谏官弹劾贬去做了地方官员。同年十一月,尚书左丞的嫡长子忽然失踪,在查案当中竟然发现了其仓库中有着与南诏皇室密切往来的信函,整个府邸的一百五十口人一夜之间鸡犬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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