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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恶后从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陌上阿瓜
红唇扬起一抹艳丽笑容,江采苓慢悠悠开口,“柳公子说得当真?”
“比金子还真!”
“那好,你且先松开我,不然我怎么帮你呢!”
闻言,柳明楼乖乖地松开了手,一双圆圆的眼睛湿漉漉地看着她,让她不由得想到了阿瓜。
抓着自己手臂的手终于松开了,只看到白皙的手腕上出现了青紫色的掐痕。
就在青衣伙计们提着棒子要靠近的时候,江采苓蹬着土墙就翻了过去。
柳明楼惊讶地看着江采苓,以为江采苓准备拉他上去,葱白一样的手就高高地举起来,蹬着江采苓。
江采苓稳稳地蹲在土墙上,眸中闪过好笑,“小公子还真是天真,难不成你真的以为我会救你吧!你还真当我非和你合伙经营不成,你放着流水入账的白银不要,还命下人打昏我买给人牙子,这笔账我早就想和你算算了。”
“你这个恶女!你们傻吗,是她诬陷的我!”柳明楼这句话刚落,一个手臂一样粗的棍子就落在了他身上,痛得他嗷嗷直叫。
江采苓跳下墙头,没在看柳明楼是如何被打的。
这一世的确想善良处世,不过不会以德报怨,若阿才买的女子不是她,而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卖给人牙子几乎是送命没有什么两样,那是毁了一个女子的一生,让这个恣意少年挨一顿打已然是便宜了他。
那药店伙计不会弄出人命,天子脚下,若是出了人命那可是不得了的。江采苓走出十步,听到柳明楼的高声大叫,“你这个恶毒的丑女人,我柳明楼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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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后悔的!”
江采苓继续欠揍,一旁有一处积水的洼坑,映着她粗而短的蚕豆眉毛、红而圆的腮红和白若面粉的脸蛋,声音轻快说道,“小孩子果然不懂得欣赏,放在旧唐可是美人呢。”
这句话被路过的老妇人听到,听到江采苓的话,那老妇人极其认真地开口,“小姑娘,旧唐时候的美人可不是你这样的。”
“……”
江采苓尴尬地离开,一路跑回和白荷约定好的店,换回了衣服之后又随便买了几样东西才缓缓走了出来。
沿路回府,路经过一家赌场的时候,便听到了有人吵嚷的声音。
素手撩起了车帘,江采苓就看到了十余个赤裸着上身的彪形大汉将一个锦衣青年围在中间,口中喝骂道:“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敢在我们店里面出老千,我看你双手都是不想要了吧!”
“我没有出老千!是那个人陷害我的!”声音从大汉包围中弱弱传来,本欲放下帘子的江采苓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不禁细细看着,只见那锦衣青年就是三哥贺宗耀。
此时贺宗耀被拳打脚踢得脸上没有半处好肉,大汉见他一身华服,当场就要脱去他的衣服。
江采苓向来不喜欢多管闲事,就在乘着娇子离开的时候,不知贺宗耀怎么就看到了江采苓的轿子,指着轿子说道,“你看,那是我五妹的轿子,你知道我五妹是是谁吗!可是顾相未过门的妻子!”
贺宗耀是赌坊的常客,那些人“呸”了一口,“你当老子是外地人,那贺翎儿杀了人,别说嫁给顾相当夫人,就算给老子当一个暖床贱奴我都不要。”
说着,几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江采苓的轿子并没有走远,听到这番话,心中并没有动怒。杏眸中眼波流转,似乎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想法,红唇轻轻扬起,活像是一个偷到了鱼腥味的猫儿。
她今日若以贺翎儿的身份当街教训了那些人,会不会有关于“贺翎儿是泼妇”的传言流传出来?这些话若是传到了顾家,她就不信顾家还会继续成亲。
想到这里,江采苓笑着让轿夫折返回去。
众人一见刚才远去的轿子折返回来,心中不禁猜测贺五小姐的意图,围观的百姓也越来越多,将赌坊围得那叫一个密不透风,其中还有一些散饭,游走在人群中贩卖着瓜子、冰糖葫芦等小吃。
贺翎儿的轿子一来,众人自觉让出一条路,江采苓并没有下轿子,隔着一个绣着梨花纹路的车帘子沉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彪形大汉想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挑衅开口,重复了刚才那句话。
就在他说出“暖床”二字之后,江采苓素手撩起了车帘,露出一张不怒自威的脸,明明唇角上扬着,却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
大汉没有想到这贺五小姐竟然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气势,本来没有说完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另一个体格更加庞大的壮汉站了出来,“你这哥哥在我们赌场出了老千,我们按照规矩行事要砍掉他双手,姑娘难道要管一管吗?”
“赌场的规矩?砍断人双手?”江采苓目光直直地看着对方,眼波彷如千年古井,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没错。”
“这里是洛阳,天子脚下,《元德疏议》里面可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写着不能以任何名义对其他人做出伤害对方身体的事情。让我想想,这砍断一个家庭独子的双手应该是那种惩罚……想起来了,但凡参与者皆被判与监牢十年。”
“丫头片子,别想诓骗老子!这是我们赌坊的规矩,出老千就是要砍断双手!”
江采苓冷下了脸,杏眸中流露出一抹光,“也就是说,你们这个赌坊的规矩凌驾于国法之上。你们这群奴才如此胆大妄为,是不是你们的主子想凌驾于当朝圣上,难不成你们想造反!”
江采苓语速极快,那些人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扣上了一个谋反的帽子,“你尽管砍了我三哥的双手,如此一来我就去京兆尹那里告你们赌坊谋众造反,皆是乱臣贼子,你们的妻儿或许也是同党!今天在场的父老乡亲就是认证,我三个一双染着血的手就是物证!”
“你……”
此时,赌坊中一个男子黑纱遮面,手中拿着一个镶金拐杖缓缓走了出来,大汉连忙过去搀扶,口中不忿地说着,“主子,有人来闹场子!还说我们是贼子要谋反!”
“无妨。”二字传来,声音沙哑得很,像是嗓子坏掉了。
江采苓定睛看着这个人,他在这秋季身上穿着过冬时候的衣服,看不清容貌,听不出来声音,也看不出年纪,只能知道此人是一个盲的。
“这个小姑娘说得对,我们都是一介平民,不知道当朝还有如此条例,既然今日小姑娘提出来,那么本坊主就要你哥哥的一双手了,就要黄金百两,姑娘您看怎样?”
这瞎子还真是大开口,拿这么多钱堵她。
这洛阳中但凡知道贺家的,也就都知道贺鸣海一家几乎都是贺鸣山贴补的,贺宗耀之前几次闹事,也都是他摆平的。若是真的要着百两黄金,也会是他家出钱。
这瞎子明显就是想让江采苓吃点苦头。可是偏巧她通赌术,尚未进宫的时候,江采苓父亲就是一个赌鬼,她头脑聪明,自小耳濡目染也就学会了。进宫之后,她师父除了教她认药制药之外,还训练了她的眼明耳聪,就是拿着装着骰子的竹筒练的,她只需要听,就知道里面的骰子点数。
而且她今日就是坐实她品行不佳一说,刚才她尚未能施展泼妇本事,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去赌场赌上一把,让那顾既明彻底退亲才好。
正文第十八章牢狱之灾
江采苓莞尔一笑,“坊主如此,倒是显得故意为难我了。不过百两黄金能换回我三哥的一双手值得。”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贺宗耀听到这番话的时候,看着比自己还要矮半个头的五妹目光灼灼挡在自己面漆那,一双眼睛不知怎地就有热气萦绕,泛上了一阵感动。
所以当江采苓提出要赌一场百金局的时候,良心忽然发现,不禁皱眉拉住了她,“五妹,这里的人都是老手,你玩不过他们的。”
江采苓红唇扬着模仿着刚才那坊主出场的口气,低声说了一声,“无妨。”
众人连连惊奇,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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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事情发展竟然如此有趣刺激,也顾不上嗑瓜子、吃糖葫芦了,纷纷跟着坊主和江采苓走进了赌坊。
赌坊里面装修得金碧辉煌、相当华丽,每一个赌桌前都有一个身着艳丽轻薄的妙龄女子侍奉左右,一双纤细白嫩的手熟练地晃动地竹筒,悦耳二清脆的声音不绝于耳,金光和美色在灯火的映照下格外让人心生向往,果然是一个纸醉金迷的消金窟。
江采苓佯作不懂地带着好奇的目光打量着,那十来个壮汉眼神中流露出看好戏的神色。
“瞧这样子,她貌似是第一次来。”
“和女人赌钱有什么意思,坊主,我们赌坊不差金银,不如她若是输了就脱光她身上衣服。”
接着众人爆发出一阵猥琐的笑声。
江采苓没有理睬,一脸担惊受怕的样子贺宗耀闻言到时狠狠地瞪了说话的大汉。
“姑娘,可知道规则?”
“不清楚,复杂的我不会,就玩最简单的猜大小,一局定胜负。”江采苓坐在木椅子上面,轮廓好看的杏眸抬起,侧头对身侧的美艳女子说道,“开局吧。”
坊主就坐在对面,一般盲人的听力比起正常人要敏锐许多,围观的群众不禁为了捏了一把汗。也有人就此开了一局,压坊主和江采苓谁能获胜,只见写着坊主那边的篮子里放满了银两,而江采苓那边只有孤零零的两串铜板,其中一个觉得江采苓可怜的人投掷的,另一个是白荷投的。
荷官晃动着竹筒,宛如金钱的晃动碰撞声音和美人含情眸子的美景,无不刺激着赌桌上的人。人群很吵,江采苓合眼细细聆听,大脑飞速地转动,回忆着之前训练时候的声音,随着荷官手中的竹筒落在红绒桌面上,人声顿时鼎沸起来,而江采苓内心比之前还要平静。
倏地睁开眼睛,一双杏眸中露出一瞬明媚的光,和刚才那个眼波如幽深枯井的女子判若两人。眸中的光瞬间就被隐藏起来,江采苓看着坊主,只见坊主一身从容不迫,缓缓开口,“姑娘且说吧”
江采苓杏眸一眯,她刚才走进赌坊的时候曾问过贺宗耀,“你说实话,你方才真的出老千了吗。讲实话,不然你我二人都会死。”
贺宗耀摇摇头,他虽然好赌,但是出老千一方面是没有那个胆子,二是没有那个本事,“刚才是一把大局,有五百两银子本来我以为我赢了刚要抱过银子结果一个人就说我出老千,并且在我的身上发现了一张花牌,可是我真的没有。”
如今江采苓想起,便打起了十二分神,注意身边有没有人故意使绊子,刚启唇,摆出了一个说“小”的口型,这时忽然传来一声咒骂。
“你眼睛瞎啊,踩到的我的鞋子了,走路不长眼睛啊!”
“不就是猜到你脚了吗,凶什么凶!”
两个大婶因为谁踩了谁而闹了起来,差点当场厮打起来,幸好围观的人及时拉住了二人,才没有继续下去。
众人都被这个争吵吸引了目光,包括江采苓。
两个人被彪形大汉拉出去之后,众人又将实现重新回归在赌桌之上,喊大喊小的声音从层出不穷。
江采苓也回了看热闹的视线,说出来刚才本想说出的答案,“小。”
荷官脸上浮现出神秘的笑容,赌坊坊主虽然带着黑色面纱,江采苓还是能感觉到对面之人的嗤笑笑容。
脸上不觉浮现出疑惑神色,看着竹筒的视线也变得没有刚才的镇静,闪过几分焦灼。
贺宗耀的神经紧绷着,看到了荷官的笑容,顿时心中一凉,眼梢耷拉下来,口中不仅念叨着:“完了,这次不仅他要被断手了,五妹也要被砍断双手了。”
“少说不吉利话。”江采苓不悦开口,明显提高了音量。
众人见到二人如此,发出了意料之中的感慨声音,“不自量力”“胳膊拧不过大腿”的字眼是最多被提起的。
就在这时候,她忽然觉得自己脚面上有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只硕大的耗子,连忙将双腿悬空抬起,慌忙间膝盖还撞到了桌子,痛得她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这赌场也不知道哪里招来了三个耗子,一个个都是体型硕大,毛发黑油得发亮,别说女子,就连男人看到都觉得有些起鸡皮疙瘩。
赶走了耗子之后,只见荷官修长秀美的手握着竹筒缓缓离开桌面,上面的五个骰子赫然呈现的小点数!
“怎么可能……”坊主不可置信地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似乎不相信眼中所看到的。
众人都在惊讶这不可思议的赌局,没有在意眼盲的坊主怎么会在揭开竹筒的第一时间就知道他输了,更没有人在意沉稳的坊主为什么如此镇静。
江采苓倒是没有觉得意外,红唇扬着好看的弧度,笑着看着忽然不瞎的坊主,也没有拆穿他,“这赌局变幻莫测,还真的有点意思。”
故意将“变化莫测”四个字加重了咬字,刚才那两位大婶在她摆出了“小”字口型时候大骂起来,明显就是为了吸引众人视线,而她眼睛虽然看着二人,但是耳朵却一直听着动静,她分明听到了那荷官又晃动了竹筒一下。
江采苓知道已经从小点数换到了大点数,后来借着对方的戏继续演了下去,最后利用对方的套路,洒下来她抓门吸引附近毒蛇硕鼠的药沫,故意在躲避耗子的时候用双膝撞了桌子一下,又将点数从大变回了小。
江采苓回到顾家,没等睡一个安慰觉,就看到了一群官差围在自己家,中间的人正是那日的捕头。
“带走!”只见那个捕头冷哼一声,挥着手发号施令。
“你们凭什么带走翎儿!”孟云被官差们围栏着,平时的温婉此时全都变了,眼睛因为愤怒而泛着红血丝,看起来分外心痛。
“夫人若是再闹,那本捕头就以妨碍公务的罪也一同拿了你!”
孟云圆目怒瞪,“你们没凭没据抓人,你有本事就抓了我!”
江采苓见对方来势汹汹,知道一定不怕将事情闹大。而且今日贺鸣山去了城郊一处屋斋,今天都是回不来的。
见孟云已然是有些激动,生怕她也造此牵连,于是江采苓连忙开口,打断了孟云的,“京兆尹曹大人向来是公私分明,从不任人唯亲,处理事情更是得到过先帝称赞,母亲你且放心,京兆尹兢兢业业,自然知道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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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清白的。”
说了宽慰的话之后,江采苓伸手摸了摸藏在衣服里面的骨哨,她若是真的命悬一刻,江雀也会来救她的。
又出言宽慰了几句,便跟着捕头离开了。
这里是关押杀人犯的地牢,比起普通的牢房要更加的阴冷潮湿,本就入了秋,不见阳光的地方总是觉得阴冷刺骨,江采苓换上了统一的牢服,灰色的衣服虽然泛着黄色,但是还算是干净没有异味。
她被单独关在一间里,能一起说说话的人都没有,席地而坐在草垛上,双手搓着生热然后环住自己的肩膀,这样能让单薄的衣服生出一些温度,一双黑亮的眼睛打量着四周,长着青苔的墙壁上有着脚印、也有抓痕,一些蟑螂老鼠活的,死的都有。
她不是没有住过这样简陋破败的地方,在浣衣局的时候若是惹了上头不开心,被罚住在柴房也是常事,数九严寒的冬天柴房还四周漏风,比起这也差不了多少。
江采苓这一日都没有进食,此时又冷又饿,就期待着晚上放饭的时候,可是偏偏放饭的时候给了所有人的饭,都没有给她。
“我的饭呢!”
“你新来的,厨房没有准备你的饭!”
江采苓分明看到饭桶里面还有粗米饭,她才豁然明白这是有人故意要整她。
江采苓本以为自己能够挺过去,但是低估了贺翎儿这具身子实在太过虚弱,等到了半夜已然饿得眼冒金星。
实在是太冷了。
想起身活动活动,可能是起身有点快,江采苓只觉得眼前一黑,扶着墙缓了好久才勉强站了起来。
“贺姑娘,这里有个馒头,你快些吃别被其他人看到。”
一个低低的男声响起,江采苓看去,便看到了一个浓眉大眼的男子,这个人正是一开始负责贺湘湘失踪案的捕头,郝峥。
正文第十九章怀抱
“郝捕头?”
“嘘,别被发现了。我也不知道你得罪了谁,但是现在明显是有人想要整你。我人微言轻,见惯了这些套路,他们定会饿你三天。这馒头是我晚上给你留的,你快些吃,明日我找机会再给你送点吃的。”
江采苓感激地接过了馒头,带着郝峥手中温度的馒头落在她冰冷的指尖,只觉得分外温暖,“多谢郝捕头。”
郝捕头叹息地摇摇头,然后转身离开。他当捕头本欲行侠仗义,将那些奸恶之人绳之以法,但是却没有想到反而深陷泥潭。若不是父母尚在,他有家要养,定是要离了这里。
郝捕头离开没一会儿,就有一个男的过来,江采苓倒在草垛上背对着铁栅栏,闭上眼睛装睡,手中藏着吃剩下一半的馒头。
那人见江采苓没有异动,才离开。
将馒头都吃进腹中,身上也没有那么冷了,迷迷糊糊伴随着隔壁间响亮的呼噜声音倒也一觉睡到了天亮。
正如郝捕头所言,接下来的两天他们也以各种由头不给她饭吃。幸好郝捕头每到夜里都会给她一点吃的,才能勉强撑过了三天。
在牢房的第四天,江采苓是被一桶冰凉的水浇醒的。
江采苓睁开眼就看到了那个瘦得像是一只猴子一样的捕头。
“达哥,要是真的弄死她,贺老头真的会放过我们吗?”
“担心什么,再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弄死这个丫头了。”
二人见江采苓醒来,脸上露出笑容,看起来极为不舒服,“姑娘只要在这张纸上画押,说你杀了贺湘湘,你就能吃到饭了。”说着,拿着一碗鸡腿饭在江采苓面前晃了晃,红亮的红烧鸡腿泛着诱人的光泽,其上点缀翠绿着葱花,配着白米饭,只觉得食欲大开,香喷喷的味道和诱人的食色勾引食欲,尤其是面对一个饥饿到极点的人。
江采苓靠着馒头硬是挨过了这些天,胃已经饿得有些麻木,忽然闻到饭菜香味,只觉得更加饿了起来。
叫达哥的捕头见江采苓神情松动了,就将一张纸递到了她面前,上面写着:“罪女贺翎儿因嫉妒同族姊妹贺湘湘,故意行凶伤人,今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
江采苓看过之后苍白的唇瓣扬起一丝冷漠,仰着头对达哥说道,“我如果按了手印,我再也出不去了吧。大周律法,杀人偿命,这鸡腿饭难不成就是断头饭?”
“你是个聪明人,今天你画押就解脱了,我折磨人的方法有很多,想来你一个娇小姐只怕是连第一层皮鞭抽打都没命活。若是你乖乖认罪,不给我找麻烦,那等三日之后就是问斩的日子。”
“唐唐洛阳城,天子脚下,在京兆尹的府衙中人竟然暴行逼供,传出去只怕你舅舅曹大人很快就会被御史台们谏官的口水淹死,头上的乌纱帽也保不住了。”
“小丫头片子,竟然敢威胁老子!”达哥面色一转,从刑具台上拿了一个带着倒刺的鞭子,浸了凉水之后就在江采苓的前胸上狠狠一挥,顿时间,灰色的囚服绽开,鲜血将囚服氤氲成更深的灰色,顿时间满室血腥,鞭子上的每一根倒刺上都满是鲜血,不乏带着嫩肉。
面上的血色瞬间褪尽一般,苍白如白纸一样。
江紧咬着下唇,眉头紧皱,指甲深深陷在手掌心中,没有让自己喊痛,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流下划过苍白的脸庞,额前的碎发湿成一团。
一双杏眸圆瞪,散发出来的怒极气场让达哥一瞬间产生畏惧感。
转念一想,一个小姑娘有什么可怕的,才压下了刚才的畏惧。
“这双眼睛到是很大,你若是再不画押老子就扣了你的眼睛,你知道一个人没有眼珠是什么样子的吗!”达哥疯癫一笑,倏地凑到了江采苓面前,“那黑洞洞的,还留着血,过不了多久那里就会腐烂生蛆……你听过江太后吧,宫里面就是这样惩罚宫女太监的,我还有她其他酷刑,你要不要试试?”
江采苓冷唇一笑,她的确是手腕狠毒,但是却从来没有用如此酷刑来折磨过别人。
见到江采苓嘲讽的冷笑,达哥心中的怒火瞬时间就窜了上来,挥手又打了一鞭子。
这一鞭打在了后背上,伤口很深,本就瘦弱的身子放入能看到里面露出来的森森白骨。
银牙紧要,两腮已经微微颤抖,江采苓之所以迟迟没有吹动响号,就是想从他口中套出幕后主使,没有半点水光的苍白嘴唇忍着剧痛勉强虚弱开口,




重生之恶后从良 分卷阅读28
“你尽心机让我认罪,恐怕不是单纯为了结案吧。”
达哥小眼睛一眯,“既然你已经活不过今天,老子也不介意告诉你,有一个男子拿一百两买你的命。”
“一百两?你可知道那人长什么样子,若是我死了,也少得向你索命吗,好找他去。”
“那人看不清容貌,但是身材高挑,年纪不大,看样子是大富大贵之人,也不知道你这个小姑娘如何招惹了他。”达哥想来今天她必死无疑,也不想让她死之后找她来索命,所以就详细地说了出来。
江采苓在脑海中浮现了一遍她认识的人,大概有范围。想要害她之人极有可能就是这个事情真正的凶手。
见江采苓还是没有想要画押的意思,达哥似乎有些不耐烦,吩咐着旁边的人,“这娘们真他妈够艮,去拿盐沫来!要是盐沫还不能让这娘们画押,就拿那些东西对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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