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恶后从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陌上阿瓜
接着一众人就发出了奸且淫的笑声,目光落在刑具架子中最高处,粗长的阳|具已算是普通东西,那里盛放着的东西就算是贞洁烈女也有办法让她成为章台荡女支。
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洞房夜夜换新郎。
江采苓的确是怕了。
往伤口上撒盐的痛苦比起刚才抽鞭子时候的痛楚痛了一倍不止,江采苓在捕头吩咐撒盐的时候就吹响的响号。
下一瞬,铁门“咣当”被人由外面踹开,一束光照了进来,带着些许温暖,陷入黑暗前江采苓似乎在逆光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芝兰玉树,玉山倾倒。
黑暗中,颠簸,温暖。
江采苓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那是数九寒冬,夜里的温度更加寒冷。刚下过瑞雪,整个洛阳城都笼罩在皑皑白雪中,一排红色的灯笼漾着温暖的光,若是此时和家人围坐在火炉周围喝着暖茶,在昏黄灯下喝酒到微醺,聊一聊今日所见的趣闻,时不时抬头看看瑞雪景色想必是十分温馨。
瑞雪吉祥,正是江采苓入宫的那年。
在别人把酒言欢、家人团聚的时候,她在浣衣局中清洗着衣服。晚上寒风刺骨,盆子里水冻得都带着冰碴。江采苓手指已经被冻得通红,早上分发任务时候,掌事女官就多分了她一桶要清洗的衣服,幸好她干活麻利,眼见就要见底了,
“采苓,我今天身体不舒服,你帮我洗一下。”
“我觉得腰有些酸了,你也帮我洗一下吧!”
说着,二人就将下等太监和宫女们的衣服推成山都扔给她洗,这种衣服是最难清洗的,身上经常有污渍和灰尘,而且带着很难闻的味道。明显是故意留下这衣服,等着给她写。
江采苓长得很美,这样的皮囊总是会带来身边大部分女性的嫉妒,尤其是在底层,那种本应该同病相怜而相抱取暖的人们却为了接触到更多的空气而排挤、争斗,尤其在皇宫内院,这种争斗、排挤更为明显。
这样的事情司空见惯,一开始只是故意排挤她,最近变本加厉。她本来想忍受五年,五年之后她就可以出宫,但是仅仅在皇宫里呆了半年,她就觉得未来的日子已然没有了盼头。
绝望中总会生出一些勇气,不知道是解放了半年来束缚的天性,还是因为压迫所以有了反抗。
只听到“噗通”一声,接着便听到了两个女子愤怒的尖叫。
江采苓手中握着空桶,将带着汗臭味道的衣服全都糊在了二人脸上,一副豁出去的样子,举起木桶就往二人的头顶砸去。
“救命啊!”二人本就是欺软怕硬的,如今见江采苓不要命似的发狂,连忙大呼救命。
一个明黄色的身影走了进来,看到了江采苓的脸,身影不禁一顿。
那人便是昭弘帝。
昭弘帝说第一眼觉得自己像极了他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女子,可是再看第二眼,她眼神中的倔强又和她完全不同。像是一只困在牢笼的野兽,有着强悍的内心和渴望冲破牢笼的意念,他身边正缺少一个这样的女子。
“我给你一个机会离开这里,并给你无限的荣华富贵和至高权利,不过你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比起洗下等宫人衣服还要更难、更累。你可愿意?”
“愿意。”她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就算是死,也总比死在这种地方好。
若是重新给她一次机会,她仍会如此选择。
她每完成一个任务,昭弘帝就会让她晋升一级。七年,从小小美人成了凤仪天下的皇后,她完成的任务也从铲除后宫妃嫔,逐渐变成暗杀前朝功高震主之人。
倏然,天色变得十分灰暗,所有她直接杀死或是间接杀死的人都围在她面前,“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其中还有一个幼子,是昭弘帝和前皇后的儿子,因为怕百年之后外戚专政,于是就让江采苓永绝后患,哪怕是亲子也不能留下。
那孩子长得很好看,一双葡萄般的大眼睛澄澈干净,那是江采苓最不忍心下手的一个任务。
“娘娘,你长得真好看!身上香香的,像是我母后院子里的兰花香味。”坐在秋千之上,那个孩子奶声奶气的声音让她觉得心头一颤,让她想拉住飞上蓝天的秋千。
可是,来不及了。
随着动过手脚的秋千绳子断开,那个可爱得让人想亲亲抱抱的孩子也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如今那个孩子就站在她面前,一双葡萄般的眼睛依旧清澈,在所有人都恨不得杀死她的时候,那个孩子却笑着唤她娘娘,奶声奶气,声音甜美。
“对不起,对不起……”
江采苓倏地睁开眼睛,只觉得脸上一片清凉,手背一抹,满是泪水。
“你醒了。”动听而熟悉的声音传来,江采苓泪水朦胧间看到了一双温润的黑眸……
正文第二十章我们成亲吧
顾既明治理水灾如玉白皙的俊脸被晒成了均匀了小麦肤色,反而更增添了几分男子的俊朗和深邃。穿着一件白色布衣,上面绣着浅蓝色的浪纹图案,他向来喜欢干净,如今白衣上面染着些许薄灰,可见他仆仆归来,匆匆回京。
“你不是明天才能回来吗?”
“有点事,便提前回来了。”
江采苓低头,才发现那个染着血的灰色囚服已经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柔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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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的浅蓝锦衣。伤口的位置隐约传来痛感,像是四五只蚂蚁噬咬,但是比起之前的疼痛感觉此时的痛感根本不值一提。
一定是他带她去看郎中时候,医女为她换的衣服。
想到这里,原本惊讶的眉眼又放松下来。
顾既明似乎知道江采苓在想什么,薄唇轻吐,“不是医女帮你换的衣服,是我。”
“啊?”
“你我本来就有婚约,如今我回来,定下日期即可完婚,难不成你有悔婚之心?”
“不是……”江采苓摇摇头,因为动作激烈,倒是前胸的伤口裂开,顿时间本来恢复了血色的脸上又惨白起来。
顾既明好看的眉毛一拧,拿出一个青瓷药瓶。
“我自己来。”江采苓伸手去拿,结果又牵动的伤口,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拔出红色的堵塞,顾既明一双大手就将江采苓轻柔地放倒在腿上,轻微撩开江采苓的衣襟,里面的纱布上面已经泛着血色。
“会有些痛。”顾既明倾倒着药瓶,白色的粉末落在伤口上面,清清凉凉的。
这是江采苓第一次从这样的角度看他,没想到意外的好看。躺在他腿上,鼻翼间充斥着他身上独有的香味,似青草清新,就在心中一动的时候,怕自己再陷进去她连忙闭上眼睛,没有看到顾既明泛着红似樱桃的耳尖。
药上好之后,将衣襟合上,遮上了胸前春色,顾既明耳尖的红意渐渐消退,有些庆幸此时江采苓闭着眼睛。
等江采苓睁开眼时,他已经拾好情绪,缓缓开口道:“郎中说这十天都要卧床休息,婚礼的事情我会办妥的,至于新娘婚服你也不必亲自绣,我已经命人画了花样,过几日就请洛阳城中最好的绣娘赶制,你无须操心好好养伤。”
江采苓没想到婚期订得如此之快,前世刺入前胸的锥心之痛重新浮现在她脑海。刚才的意乱情迷在心中,缓缓从他腿上离开。
“婚姻大事,还请顾相三思而行。”
“这,已是三思之行。”
此时已经到了贺府,顾既明率先走出了轿子,然后又将上身重新钻进了轿中,江采苓似乎明白顾既明要做什么,就在惊愕的时候,顾既明一只手握着她的腰间,另一只手举起她的膝盖窝,将她打横抱出了轿中。
“你放我下来!”江采苓想要挣脱,顾既明怕她牵扯到伤口,顺手点了她的穴位,让她不再乱动。
江采苓没有想到顾既明竟然还有如此的一面,就在她尴尬的时候,发现整个贺氏的人竟然都在。
“翎儿!”贺鸣山和孟云见到轿子的时候就站了出来,见到顾既明怀中的女子双腮微微陷下去,脸色十分苍白,这还是他们的娇娇女翎儿吗?
孟云的眼泪瞬时间就留了下来。
“孟夫人,翎儿受了伤,我先送她回房间。”
孟云心一揪,连忙走在前面带路。贺鸣山紧紧跟在后面,听到女儿受了伤,向来温润的脸上也出现了愤怒神色,“曹轲这狗官,竟然暴行逼供!真当我贺鸣山是软柿子好拿捏的吗!”
族长不赞同地开口,“鸣山慎言。”
“我女儿落得如此模样,狗屁慎言。”贺鸣山也没再搭理族长和一干人等,连忙跟了上去。
毕竟是女子闺房,贺鸣山、孟云和顾既明进去之后,其他人都在院子里等着。
江采苓感受着众人的视线,干涸的唇角咧出一抹笑意,“父亲,母亲,我没事的,郎中这几日卧床休息就好,不用担心。”
“什么不用担心,你什么时候遭过这样的罪!”孟云此时止住了泪水,眼眶泛红,拉着江采苓的手有些激动地开口。
“母亲,我真的没有事情。”江采苓心中说不出来是感动还是心酸,“今日多亏了顾相相救,顾相刚从凉州回来,风尘仆仆,一定舟车劳顿,还是请顾相回府休息吧。”
经过江采苓这里一提,夫妻二人才注意到顾既明。
顾既明将郎中开好的药交给了贺鸣山,看了一眼江采苓之后就告辞离去,贺鸣山起身相送。
房间中只剩下了母女二人,孟云瞧着刚才顾既明的神色,眼中明显流露着担心,又联想到上次那个眉眼清冷的男子,她是过来人,自然知道了这代表着什么。
“母亲,是你们通知他的吗?”她不知道顾既明身在凉州如何知道洛阳事情。
“是宗耀,那个孩子不知怎么转了性,对你这件事十分担心,于是亲自快马加鞭去了凉州,正巧路上遇到了顾相。”
江采苓了然地点点头,她本是想利用当街撒泼和赌博让顾家听到她不好的名声之后主动退亲,结果退亲没成,反而让这个贺宗耀以为她所做所为都在帮他,心中有所感化。
面对这样的局面,江采苓杏眸中闪过一丝无奈。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简单吃了青菜淡粥之后,服用了汤药,临睡觉前又重新换了药。本想着这几天一身劳累沾了枕头就能睡,可是脑海却意外地清明。睁着一双眼睛看着床顶板,似乎能浮现出来顾既明宛若细绘出的五官,那一双深邃似星海的墨色眸子漾着说不出的暖意……
伸手挥散浮影,江采苓手背捂在眼睛上,心中默默告诫自己:镜中花,水中月,她万不能重蹈覆辙。
江采苓在床上静养,这身子是她的,她本是懂得医理,知道若是不养好这病,将来是要落下病根的。
于是就乖乖地在床上卧了五天,白荷怕她无聊,还买来了很多好看的话本。
等江采苓终于能下地走动的时候,才听到院子里的丫鬟婆子说顾既明已经提过亲了,并且处理了那个叫做达哥的捕头,京兆尹曹大人本来想力保这个侄子,然而他这次得罪的是顾相,曹大人只求看来他面子上留侄子一条狗命。
顾既明答应了曹大人,但是一点也没客气,只听到那个孙妈妈用极为夸张的语气说道,“你们当时是没见到,那个人从顾府走出来的时候身上没有一点伤痕,可是神却是失了常,疯疯癫癫的,听人说他经过一个猪肉铺子的时候像是疯了一样就夺过了屠夫的刀割下来了自己的舌头,估计下半辈子只能是一个不能说话的疯子了。”
顾既明一向是处事优雅,就算是处理一些穷凶极恶之人,处理得也会滴水不漏,让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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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称赞顾相长了一个好心肠。可唯独这次,将人弄得又疯又哑,失了他一贯的风度。
江采苓没有想到顾既明将事情闹得如此之大,百姓却半点都没有说他半句不好的话,反而都在夸他一怒为红颜,热血真英雄。从此顾既明也有了一个外号宠妻狂魔。
就比如是一个丫鬟听到孙妈妈说的故事之后,一脸憧憬向往,双手交叉握成拳头放在下巴上痴痴笑着,“女人若是有一个这样的男子作为相公,后半生的定是会十分幸福。我们姑娘也算是因祸得福,原以为顾相冷冰冰的,没想到对妻子是如此的疼爱关心。”
听到这里江采苓不禁轻轻咳嗽了一声,讲话的下人们知道江采苓听到了刚才的谈话,也没有像上次一样惊慌,刚才讲故事的孙妈妈站起身笑着说道,“姑娘身子可好些了?本来顾相提亲的事情应该一早就告诉姑娘知道,不过顾相吩咐说您现在身子弱,让我们不要打扰。”
江采苓淡淡点了点头,“我身子好了许多,你们继续休息,我要去母亲房间一趟。”
“使不得!”
只见孙妈妈连忙拦在江采苓面前,堵住了她的去路,“顾相吩咐我们,姑娘的伤口需要静养,若是姑娘在七日之内想出这个院子让我们好生劝着姑娘珍惜身子。”
江采苓闻言,眉头不禁一皱,怎么她院子的人都要听顾既明的话。居于高位的人最厌恶的就是这种情况,江采苓虽然不再是江太后了,但是身边的人一口一个顾相吩咐,让她总觉得没有安全感。
脸上蒙上淡淡的不悦,“既然你这么听顾相的吩咐,不如我哪日得空将孙妈妈你推荐到顾相府上?”
“姑娘说这话就是偏了,老奴并非听顾相吩咐,而是听对姑娘好的吩咐。”
这一句话说得是大义凛然,噎得江采苓说不出话反驳,孙妈妈如牛健壮的身子依旧横在她面前,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看这架势若是她再不回去休息,孙妈妈会像扛米袋一样将她扛回房间。
正文第二十一章朱弦断,与君绝
江采苓思前想后只好回了房间,百般无聊,躺在床上看话本,话本上的故事千篇一律,不是才子佳人就是江湖恩怨,江采苓看得烦了,索性坐在桌案前,将她现在所知道的所有线索记在了一张白宣纸上。
达哥曾说过,是有一个人花一百两买她的命,这点是江采苓最想不通的。
若是想要她的命岂不是很容易,只需要买通一个她身边的人,就能随时要了她的命,为何要弄这么大的一场局呢?
吃了晚膳之后,孟云带着府医瞧过一次,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就离开了。
就在江采苓准备休息的时候,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又出现了。
江采苓知道应该是苏清城来了,从床榻上坐起来,朗朗开口,“苏公子好歹也是富甲一方的金贵公子,怎么每次来见我却像是蛇鼠之辈一样,只躲在暗处?”
话音刚落,就传来一阵笑声,很是动听,但是江采苓却没有心思欣赏。
一个红衣男子慵懒地依靠在窗前,如墨的青丝全都披散开来,随着晚风微微摆动,月光倾斜洒落在他如画的眉眼,映着灼灼明星,白皙到透明的皮肤似乎能透进月光,像是暗夜中的妖,美艳不可方物。
“你若是有事,关窗进来;若是无事,关窗离开。”江采苓清冷开口,没有理会苏清城妖娆的造型,只能感受到顺着窗户涌涌进来的寒风,随手披了一件斗篷在自己身上。
关了窗户,苏清城不见外地坐在了江采苓身边,抬手抚平江采苓皱着的眉心,“可是谁惹了我们翎儿不高兴?”
感受到他指尖的冰冷,江采苓向后躲去,动作过大,不禁扯到了前胸上的伤口,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翎儿可是哪里不舒服?”
“苏公子想多了,公子若是有什么话就尽快说,翎儿还是未出阁的姑娘,三更半夜房中出现一男子算怎么回事?”江采苓的指甲深深陷入了手掌心中,以在苏清城面前露出痛苦的神色,只希望他能赶紧离开。
“我这几日去了杭州进货,回来听到有关你的事情,听说你被京兆尹无缘故地拉进了监牢中?他们可曾伤了你?你刚才莫不是动了伤口?”
“顾相已经帮我解决了,而且等我伤好了之后就会嫁进顾家,若是苏公子再纠缠我,为了保全名声,我愿意以死明志。”江采苓眼中闪过了坚定,他接近她的目的是想利用她得到相府的什么东西,若是她死了,他所有的心思就都前功尽弃了。
果然,苏清城想要查看她伤势的手停在了空中,一双桃花眼中含着失落和悲伤,“你真的要和我断得一干二净吗?”
“朱弦断,明镜缺,朝露,芳时歇。”
这是汉朝时卓文君写给司马相如的诀别诗最后补写的一行字,苏清城自然听得明白,一双好看的褐色眸子低垂着,纤长浓密的睫毛扑在眼睑处,投下来的阴影像是一团扑扇,美则美矣,却看不到他的情绪。
若是旁人看到此番情景,定会以为苏清城此时被爱所伤,感叹一句“多情总被无情恼”,而她却知道,此时的苏清城只是正在想事情。
江采苓必须让他放弃自己这枚可以利用的棋子,若是他不肯放弃,势必会成为她退婚路上的最大阻碍。
苏清城大抵是真的认为她心中只有顾既明,不会再成为他的棋子,一句话没有说离开了江采苓的房间。
趁着他还没有走远的时候,江采苓扶着窗户忽然开口,“苏郎,天下之大,你总会找到你命定佳人,愿你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莫要她像我一样,注定面对着丈夫三妻四妾的命运。”
苏清城的身影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脚尖轻轻点地,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关上窗户,江采苓捧着手炉暖了暖手,看着架子桌上面袅袅生着青烟的兽头青铜香炉,一双杏眸中闪过了狡黠的神色,但愿苏清城能听懂她“好意”提醒。
天下美人众多,顾既明身为堂堂相国,又怎么会只有一个女人,这眼线耳目也不是非她不可。
又过了两日,孙妈妈终于放行了,江采苓第一件事就是去京兆府感谢郝捕头,结果就得知郝捕头辞了官职。
问清了郝捕头的家在哪里之后,江采苓便按照地址寻了过去。
经过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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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听,才来到了一户人家前,大门并没有关,透过一丝缝隙就能看到里面是一个简单的小屋子,不算宽敞的院子中挂着红辣椒和大蒜串,一捆大葱放在了角落中,不过最吸引人的是玉米黄橙橙地铺了一地。
里面有一对老夫妻搓着玉米粒,黑黝黝的双手手法极为熟练江采苓也发现,其中那个老妇人似乎眼睛看不清东西,需要用手在地上摸一摸才能拿起下一个玉米。
这应该就是郝捕头的父母。
看样子,一家子的生活应该是有些拮据的,上次在监牢中也看到了他官服上面缝着补丁。
她虽然和好郝捕头接触不多,但深知他充满了正义感,心中秉持着但行好事不问前程的原则。如果此番她以还人情的名义给他金银,定是会被婉拒。
“贺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身后传来郝捕头的声音。
江采苓回身,就看到他手里拎着青菜和一摞子汤药,“郝捕头病了?”
“没有,是给我娘开的明目汤药。我已经不做捕头了,贺姑娘以后开始叫我郝峥吧。”
“郝峥大哥,翎儿此番来是来感谢你曾经的救命之恩,若不是你每天都来给我送饭,估计我也没有命活到现在了。”说着,就双手搭在身侧,双膝微微一弯,十分诚恳地行了一套礼。
“贺姑娘言重了!郝某自小就想着帮助有需要之人,却没有想到事与愿违,险些成为心中不齿的那种为虎作伥之人。姑娘一事让郝某彻底看清,索性就离开了鱼目混珠之地。”
“郝峥大哥侠肝义胆,翎儿佩服,然而你尚有父母,如此辞了捕头一职,可想过将来如何?”
“我身强力壮,可以跟着下海、耕地!”
“下海需要渔船,而且常年出海的人懂得看天气,外行人若是贸然跟进,只怕有性命危险;至于耕地,洛阳城不比郊外,寸土寸金,郝峥大哥买一块地,不是翎儿多嘴,只是想如实相告,若是肥沃的地至少需要许多银子,便宜的也有,可那都是些只能生荒草的地,根本种不出什么好庄稼。”
“那我也可当走货郎,实在不济就去学吹糖人。”
“郝峥大哥真是天真,走货郎洛阳城可不缺,但大多都是买的假货,可是你天性耿直,怎么会做那种以次充好的生意?至于想学吹糖人或是其他傍身之技,难道没有听过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的俗话吗,就算是做学徒,他也不会早早教你让你抢他饭碗的!”
听到江采苓如此一说,郝峥觉得十分有理,浓眉间露出了一抹失望的神色。
的确是他想得太简单了。
“郝峥大哥,翎儿今日除了亲口和你说一声谢字之外,还想请大哥答应我一个不情之请。”
“贺姑娘可遇到了什么麻烦,若是我郝峥能办到的一定会帮姑娘。”
“本是家丑不可外扬,可是翎儿实在也是没有法子了,我们家有一个吸血鬼一般的亲戚,族长又对他们很是偏爱,每每他们家的烂摊子都让我父亲解决。”江采苓又细细地说了之前贺宗耀欠了赌债等事情,一双眼睛泛了红意。
“翎儿怕那族长以我家只有我一个女儿为由,待我出嫁之后将我父母攒下的家业送给我那三哥。如今我想经营一个店铺防备不时之需,想问问郝峥大哥能否替我管铺子,我一个女子总是不能抛头露面的,可是身边有没有能信任的人,不放心将手里的生意托付出去。”
“这……郝某恐不能胜任。”若是其他忙他也就帮了,可是让他去管一家铺子简直就是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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