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恶后从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陌上阿瓜
可是这件事情对于殿下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是好,还是坏?
杜念玉见玉梅脸上浮现出动摇的神色,哭得更加伤心,“其实我本不是如此柔弱之人,若是他们两个人是真心相爱,我断不会如此做。只是,我昨天借着月色,看到了揽胜院中……有不干净的东西。”
玉梅一惊,“那是什么?”
“一个身穿着白衣的女子,头发长长的,披在肩上,根本看不清容貌,我本来以为是看错了,可是现在越想越害怕。清城之前是怎样的人姐姐你清楚的,可是最近却性格变了很多,而且在洛阳我们本来顺风顺水的,可是一回到了南安,似乎事事不顺意。”
白衣,长发,没有脸。玉梅吞咽着口水,心中顿然一沉,眸色变得坚定起来,“不管院那位是不是脏东西,都是克我们十皇子府的,留不得。”
杜念玉眼中闪过了一丝得意的目光,一切都在按照着她的计划进行着。
江采苓不是一般的女人,想要彻底摧毁她,要从长计议,徐徐图之,急不得的。
……
太阳已经升到了半空中,江采苓悠悠醒来,浑身上下像是被拆了似的疼痛,尤其是关节处,像是有什么寒潮涌动似的。
贺潇潇端着姜糖水走了过来,见将江采苓醒来了,立刻说道:“赶紧喝了,锅里还有,江未眠说了你昨天浸泡在莲花池中半夜,所以你得喝上三大碗姜糖水!”
滚滚的热气翻滚着浓烈的白烟,扑面而来就是黄姜生辣的味道。
不比辣椒的浓香辛辣,生姜这种东西做调味料尚可,和红糖热水滚在一起,简直让人不堪入口。
江采苓讨价还价,握着拳头伸到了胸前,像是做了什么巨大的决定一样,“嘣”地弹出了一根葱白似的食指,“一碗怎么样?”
“喝!”
贺潇潇态度坚决,江采苓怂了怂,不情不愿地喝下了姜糖水。
一碗见底,贺潇潇有命人再端上来两大碗,比起江采苓的脸都要大一圈。
江采苓目光一闪,转移话题道:“未眠把顾既明扔回揽胜院了?”
贺潇潇伸出手指指了指江采苓的身后,江采苓疑惑地回头,只看到了一张放大的俊颜,紧闭着的眼睛呈现着上挑的痕迹,细梁薄唇,肤色白皙。
苏!清!城!在!她!床!上?
“这里不是院,还是揽胜院。江未眠将你和他都扔在了这里,他说这事显然是有人故意下的药,不能打草惊蛇。我觉得有道理,你放心,我在你和殿下之前隔了一床厚被子,她没有沾过你身子。”
江采苓也不是忸怩之人,这件事情江未眠的确做得对,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要害她?
不过跟一个男人躺在一床上实在有些怪,江采苓刚要下地,一个温热有力的臂膀就忽然横在了她的腰间。
苏清城似乎觉得手感很好,又将脸往前蹭了蹭,像是一个温顺的小狗亲昵着主人,一副天然无害的模样。
“……”江采苓越用力挣脱,苏清城就抱着越紧。最后睡颜皱眉,像是八爪鱼似的将手脚一起缠在了江采苓的身上。
江采苓怒了,抬手就糊在了苏清城的额头上,“给我拿走!”
被巴掌糊醒,琥珀色的眸中有着一瞬间的迷茫,和往日伪装成的妖孽模样大相径庭。
让人不禁想起了琴岛上那个单纯的小孩子。
苏清城看到了江采苓的脸,眼中闪过了震惊、纠结和迷茫等复杂的神色,最后抬起了自己的手在右脸颊上狠狠地掐了一下,痛得眉头微皱。
这不是梦。
联想到昨天的画面,苏清城脸色红到爆炸,难道是他昨天没有控制住自己……强迫了江采苓?
微微活动了身体,感觉全身上下有酸疼得很,又抬眸看着女子愤怒的眼神,苏清城连带着脖子都透着粉红色。
八成是没错了。
“对不起,我……”苏清城下意识开口,见到自己的双腿还缠在了对方的腰上,全身上下的皮肤都染上了红色,慌慌忙忙地回了双腿,然而因为实在太过慌张,没有控制好方向和力度。
只听到了一声闷响,江采苓被踹到了地上……
看着苏清城一副惊恐的样子,活像是一个被恶霸欺负了的黄花大闺女。
江采苓眉毛拧成了纠结的形状,若是被外人看到这幅画面,还以为是她霸王硬上弓,强占了某人。
心中微微叹气,被贺潇潇搀扶着起身,平静说道:“这件事情不可以不计较。”
陷入无限纠结的苏清城闻言,脸上的神色微微一愣,先是错愕地看着江采苓,紧接着严肃地说道,“这事怪我,我不是不负责的人。”
江采苓心中画了一个大大问好,她又不是多娇贵的人,不过就是被一个半睡不醒的疯子踹到了地上而已,身上没伤到一块,负什么责?
不过见对方态度诚恳,江采苓也懒得计较,“随你吧,钱你看着给。但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还是……”
“钱?”苏清城像是发疯似的,从床上跳到了地上,仗着身高的优势逼迫着江采苓与其对视,脸上的红晕全然消退,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钱我看着给?”
江采苓越来越搞不懂苏清城了,刚才不是他说要负责的,现在要钱了,他还一副被讹的表情。
果然是个疯子。
江采苓无奈地叹口气,“负责不负责我都无所谓,咱们现在要做的是把下药之人揪出来!”
无所谓……苏清城心中像是被什么扎了一样,不知如何形容,有着愤怒,有些愧疚,甚至微微发酸。
床单上刺目的红色大大咧咧地躺在那里,浓烈得如同掌心的朱砂。
苏清城虽然之前不曾与女子欢|好过,但是也知道初夜落红的。
聪明反被聪明误,他并不知道那是他手臂上伤口渗出来的血迹。
见到江采苓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心中一颤,越发的生气起来:你都不在乎,那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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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什么!
想到这里,苏清城脖子一扬,格外的高傲,冷声说道:“你放心,我比你更想找出下药之人!”
正文第167章旧时王谢堂前燕
苏清城冷哼一声,召艳云前来,劈头盖脸就是一句,“艳云,你昨天送来的食物中有媚|药,此事你难道不知情吗?”
艳云无辜地开口,“这个食盒是杜夫人送来的,她的东西你一向宝贝,我们从来不会检查的,谁知道里面竟然有那玩意?”
艳云说的没错,杜念玉送来的东西从来不需要有人试吃无恙后再送进房中。
苏清城反应激烈,“胡说,念玉怎么会用那种淫|邪东西!”
江采苓则是陷入了沉思,若是杜念玉真的在饭菜中下了媚|药,那也应该是她一同留在这里的,怎么会单单将食盒交给艳云就匆匆离开?
于是启唇问道,“你确实是夫人将食盒交给你手上的?”
艳云微微敛眸,“是我说一会儿皇妃您会来,夫人很失望转身要走。我问夫人需不需要将饭菜端给殿下,只见夫人猛地摇头。但是我向来心思聪慧,知道是她心中吃味赌气,不肯给殿下吃了,于是我悄悄将食盒从她手上拿了过来。”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你们殿下可是告诉我他从来没让我去书房找他!”江采苓眸色一沉,“是难道你骗我来的?”
艳云扬唇一笑,“殿下昨天下午在桌案上休息,我进去填茶,便听到了殿下梦中口口声声念叨着娘娘您的名字。我向来心思聪慧,自然知道殿下相见娘娘,于是便以殿下的口吻邀请娘娘来了。”
艳云一副“你看我多聪明”的表情看着他们二人,美艳的脸孔上此时满是孩子般的稚气。
苏清城听到艳云的话,比起听到杜念玉在饭菜中下|药还要激动,下意识看向了江采苓,对上后者疑问的目光时,又迅速转头对艳云没好气地说道,“艳云,你听错了!我何时在梦中叫过这个女人的名字!”
艳云撅了撅嫣红的小嘴,眼波中流转着敷衍,“行行行,殿下说没叫过就没叫过吧,当我听错好了。”
江采苓倒是没有很大反应,估计在苏清城的梦里,她依旧扮演着邪恶的女人,面目可憎地握着一把锋利的尖刀狠狠地抵在了杜念玉的白嫩脖颈上,以至于才会让他呼喊自己的名字。
总之,不管是真说了也好,还是艳云听错了也罢,始作俑者就是被杜念玉那盒加了料的饭菜。
一场乌龙而已,不存在刻意陷害。
心中的石头落地,挥了挥手就离开了房间,至于苏清城到底相不相信杜念玉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江采苓走之后,艳云立刻换了一副表情,伸出手指怼了怼苏清城的手臂,声音柔媚中带着一丝调侃,“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苏清城眉间微蹙,不明白艳云的一脸兴奋从何而来。
艳云唇角高高地扬起,“殿下二十三年来的童子身得破,难道不值得庆贺吗?”
苏清城本来就烦心,又被人调侃,二话不说拎着艳云的衣领子就扔到了窗外。
艳云脚尖轻盈地落地,稳稳地站在了地上,翩跹的红白裙摆如风悠扬。
烟雾般柔情似水的眉眼瞥到了躲在角落处的庆山,脸上的笑意加深,昂着脖子走了过去。
一张俏脸倏地凑近到庆山的脸前,半阴不阳地说道:“昨夜的事情要是你敢泄露半句,你就等着被我易容成青楼花魁吧,真正的女人,明白吗?”
庆山忽然觉得胯下一凉,弱气嘟囔着,“唯有小人和女子难养也!”
看到庆山的弱鸡样子,艳云觉得有几分可爱,皓腕轻抬,修长柔嫩的手指在庆山的腰间滑过,“我既是女子也非君子,不过说到做到。”
说话间,媚眼如丝,一颦一笑无不勾人心魄,声音更是甜得发腻,可是却不会让人产生半点旖旎幻想,反而游走在他身上的那艮漂亮的手指像是一把随时能要他性命的刀刃。
……
上次银矿坍塌一事,王氏派出来了一个人背锅,算是将这件事情摺过去了,但是王氏在百姓中的口碑那是越来越差,市井小儿们编着讽刺王氏的顺口溜满街嬉闹。
王氏百年风流,流传到这一代已经不在注重内心的修养,满门子嗣没有一个拔尖出息的,有如王赋贵一样寻花问柳的纨绔,也有着整日只知道如何讨好大官保证自己顺利飞升的官迷,总之没有一个是能拎得清的。
正值夕阳下山,刺眼的阳光透着雅间西厢窗户照射进来,晃得江采苓不禁眯了眯眸子,问到坐在对面的柳明楼:“那些女子可愿意对峙公堂?”
柳明楼金扇一摇,“这些女子都是被王赋贵毁了一生的,我同时用金钱加码,就算她们不答应,她们的父母也会了钱将他们的女儿扔出来。”
柳明楼的这番话着实戳心,但是也是事。在这个女人的清白值千金的年代,没有人会在意内心是不是贞洁,只在乎身下的一层薄薄的膜。
女子的贞操和一层膜画上了等号,未有些可笑,可这却是主流当权者深信不疑的事情,并且用荒|淫、放|荡等词附加在这些女子身上,明明她们才是受害者,却不能坦荡地活在阳光之下。
造物主创造了阳光,公平而慷慨地分享给人们,可是人们却制定了道德律,将一些人永远关押在道德的监牢中,满口正义地剥夺了他们享受阳光的权利。
江采苓微微叹息一声,“若是你掌管的铺子里需要女子,看看能不能用到她们。”
“这件事我会看着办的,明日一早她们就回到京兆尹敲鼓鸣冤。”柳明楼说到这里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话锋一转,眉眼带着弄浓浓的不耐烦,“那个叫江未眠的是怎么回事,赶紧让他给我滚蛋。”
在柳明楼的嘴里听到江未眠的名字,江采苓还是觉得有些违和感,“他把你怎么着了?”
柳明楼眼中的嫌弃神色更加浓郁,“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似的,总在我身边叽叽喳喳,闹得我现在即使一个人清静的时候耳朵里还总能浮现他的声音,忒烦了。”
江采苓闻言一乐,八成是江未眠一见到美人就走不动道的老毛病又犯了。
若是被江湖中人知道八面威风的昆仑主的致命点就是不能抗拒美色,想必那时各个帮派定会全大陆五国的寻找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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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攻克昆仑山的必胜法宝。
江采苓笑着,“你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过几日我就带他回十皇子府。”
江未眠昆仑主的名号在江湖上堪比武林盟主,昆仑号令可以召唤武林百家帮派,但是因为其每次出场都会带着一个黑色遮面,所以除了昆仑山的人鲜有人知道昆仑主的真实容貌。
……
王氏轰然倒塌,一夜之间曾经金碧辉煌的王氏一门如同掉了漆面的搪瓷,露出了生锈腐蚀的里面。
被王赋贵侵占的女子集体跳出来告发哭诉,接着王氏在科举考试中故意泄题给门生一事也被翻了出来,接着一件件事情不用江采苓去布局,王家已经落得了墙倒众人推的地步。
江采苓在王氏一门上轻飘飘地扔了一根稻草,金玉其表的门阀早已经从里面烂掉了,承受不住一根稻草的重量,不过眨眼间,“呼啦啦”大厦将倾。
谢侯知道这件事情,心中郁结起来,俊朗的眉目像是苍老了十岁。在朝堂之上,他是唯一一个替王家说话的。
正所谓兔死狐烹。
旧时王谢庭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这首诗像是一个预兆一样,随着王氏轰然倒塌,他也不知这对谢家是福还是祸。
说回杜念玉这边,想了很多种办法,可是却碍于有着贺潇潇的贴身保护和鹤风的暗中保护,两个人就像是阻断外物入侵的一道又一道屏障一样,杜念玉根本无计可施。
玉梅见到杜念玉泛起难色,倒了一杯茶推到了她的手边,提议道:“院的那位是个机灵的,来南安城中也发生了不少事情,现在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警觉。想到将生米煮成熟饭有些困难,奴婢倒是想到了一个办法。”
杜念玉立刻来了兴趣,“是什么?”
“就靠上下嘴唇一碰,众人定会相信不风无不起浪这句老话,况且见过十皇妃和柳岸在一起喝茶吃饭的人不少。一传十、十传百,到时候谁还会相信她是清白之身?”
这虽然比杜念玉设想要逊色一些,但也算是差强人意,可以一试,美眸一转,“这件事情务必要做得稳妥些,玉梅姐姐你帮我查查院那些丫鬟婆子的背景,看有没有能为我们所用的。”
应了那句话,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玉梅还真就找到了一个适合用钱财买通的对象,是一个叫做双儿的二等丫鬟,平日里有机会服侍江采苓的。
父亲欠赌债,母亲久病缠绵病榻,还有一个十三岁的小弟,还是读书的年纪,家里的全部经济来源都是她微薄的月银。
于是次日清晨,天蒙蒙亮的时候,一个穿着青色褂子的女子匆忙地从十皇子府中跑了出来,一路上跌跌撞撞打翻了不少菜贩的摊子。
沿着护城河买菜的大婶拉着女子要她赔偿,可是女子就像是吓傻了一样,只会重复说一句,“我什么也没看到。”
大婶见有蹊跷,便放缓了语气,慈祥地安慰道,“好孩子,你到底怎么了?”
女子更加害怕了,颤抖着说道:“没有,我没有看到娘娘和柳老板抱在一块……”
正文第168章谣言四起
女子身着的是十皇子府中丫鬟的衣服,所以她口中的娘娘就是十皇妃!
十皇妃和城南柳岸老板抱在一起?
众人哗然,清静的早晨变得无比的喧闹。“娘娘,我错了,我什么也没有看到,求您别杀我!”女子放声大喊,声音中有着无限的惊慌。
话音刚落,女子的眼睛忽然一瞪,灯笼似的眼珠都要瞪出来一般,紧接着她发出了一声怪叫,笔直地倒在地上。
大婶上去去摸鼻翼下方,已经没有了活人的气息。
……
江采苓早上一起床,就开始打喷嚏,一连打了十几个之后鼻子和嘴巴连通的地方变得十分疼痛。
梳洗装扮好之后,江采苓就去柳明楼住处,准备将江未眠认领回来。
脚尖刚从轿子中走下来,就看到了驿馆前围着很多百姓,对着她指指点点的,口里念念有词,似乎每一个心中都藏着无比的怒火。
“看来那个丫鬟说的真没错,柳老板和十皇妃真有苟且!”
“谢侯一生为国为民,怎么会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儿,果然是从小在外长大的野孩子。”
“我可是听说了,皇家和谢侯府之所以严格保密十皇妃的流落在外时的身份,是因为她从小是跟着花楼姑娘长大的。之前我还不信,现在倒是信得真真的!”
江采苓耳力极好,黛眉微蹙,对身侧的贺潇潇说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贺潇潇也是一脸懵,此时一个抬轿的轿夫弯着腰,怯怯开口:“回娘娘,今个儿早上双儿像是疯了似的跑到街上,污蔑您和柳岸老板……有不正当关系。”
双儿这个名字,江采苓有印象,平时里是一个话不过的小姑娘,看着文文静静的。听说她家中的情况不是很好,本来打算找时间和她仔细聊聊,给她一些银子的。
可惜,却是被背主的。
江采苓眼皮一掀,“双儿人呢?”
轿夫将腰弯得更加低,磕磕巴巴说道,“回,回娘娘,双儿当街横死。”
活生生的人转眼就死了,江采苓叹一口气,双儿若是意志坚定一些,不接受别人的拉拢,她迟早也会帮助她的,不必当做被人利用的工具,也不会就这样草率地离开了人世。
百姓的咒怨声音宛如涛涛江河,淹没吞噬着漩涡中的江采苓。
而此时的江采苓脑中镇静得可怕,瞬间分析着所有想要陷害她的人的名单。
是东宫?吴家?还是其他人?
现在得知的线索还是太少了,江采苓目不斜视地从人群中走过,通身散发着逼人的清贵气焰,她经过之处,百姓们都会主动散出来一条路。
“多谢。”她的声音带着三分亲切七分疏离,百姓们议论的声音渐渐变小,直到见到江采苓踏入了驿馆中,人群再一次炸开。
不同于刚才的义愤填膺,此时他们渐渐变得不自信起来,那个清冷贵气的十皇妃娘娘当真会像是双儿说的那样荒|淫、邪恶吗?
身正不怕影子斜,从她的眼中除了堂正清明神色,没有人看到心虚的神色。
众人的心思江采苓不愿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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径直走到了驿馆里面,果不其然再一次接受到了其中或打尖或用膳的人们目光的洗礼。
柳明楼倒是一如往常,手中拨弄着金色算盘,旁边似乎还有一个黑黢黢毛茸茸脑袋,近一瞧,是拄着下巴正欢喜注视着柳明楼侧颜的江未眠。
柳明楼见到她来了也只是道了一句“娘娘稍候”,然后继续埋头算着账。江未眠也懒懒地抬头,挥了挥手算是见过之后继续重复之前的事情。
三个人并没有去雅间单独聊,而是就靠着红木喷金漆的柜台聊了几句,没有人听到了他们之间的谈话内容。
只知道不一会儿,江采苓就离开了,顺便还带走了一个满脸写着恋恋不舍的俊朗男子。
轿子重新回到了十皇子府,正好赶上了下朝回来的苏清城,两个人在门口撞了一个正着。只见他妖冶俊美的容貌上隐隐泛着怒气,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
他没有注意到她身后有着一张陌生的男子面孔,刚走进十皇子府的门槛,苏清城大手就握在了江采苓的手腕上,一路将其拽进了揽胜院。
关上房门,苏清城质问着江采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知道你和柳明楼在洛阳时候就是有交情的,难道你喜欢的人就是他?”
江采苓一时间被苏清城强大的逻辑震撼到了,“你知道你再说什么吗?”
苏清城情绪格外激动,握着她手腕的手不禁加大了力道,自顾自说道,“那个满身铜臭味的家伙有什么可喜欢的,一身金衣金裤的,活像是一个暴富的土财主!”
手腕就像是要断了似的,江采苓吃痛一声,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腕,只见上满布满了红色淤青的痕迹。心中不痛快,语气自然冷了下来,“苏清城,你脖子上面的东西是摆设吗?要是真喜欢柳明楼,我还会那么明目张胆地和他见面吗?”
闻言,苏清城面容稍霁,却依旧不饶地问道:“那你到底喜欢的是谁?”
“我喜欢谁和这件事情有关吗?”江采苓无奈地摇摇头,用看傻子的表情看向苏清城,“眼下当务之急是查清幕后真凶。”
苏清城上前一步,态度霸道坚决,“不行,这件事情对我就是当务之急,你今天必须说清楚!”
话说出口,苏清城距离她的脸很近很近,甚至能看到脸上细微的透明绒毛和明澄眸子中自己的身影。
气氛徒增了一抹暧昧的气息,苏清城耳尖一热,生怕对方误会,故意加重语气,挑不好的话刺激江采苓:“虽然你我是假装夫妻,但是只要你我没有和离一日,你就必须遵守妇道,别像是一个风月楼里的歌姬作风孟浪,招蜂引蝶,水性杨花!”
安静,无比的安静。
见到江采苓被气得血色全无的脸,苏清城顿时后悔起来。
可是语如覆水,落地难。
江采苓眼底一片冰冷,早在十年前之前,就已经没有敢这样屡次三番挑衅她的人了。重生的近两年来,她与人为善,低调隐忍,但是不代表她就会这样忍受他人的无端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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