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心不负,吾亦逍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湘蕪
子良王转身,周身受到了神水溅到的紫气瞬间消灭,他淡淡一笑,半闭半睁着眼,道:“我道那陆霜何处都寻不到的虚鼎在何处,原来在你这漏网之鱼手中。”
桓温哼道:“当年,你穷凶极恶,放任陆霜杀尽天下医门,怕找的就是你这死穴的对抗物,其中神水驱魔化邪,你这邪物,也休想逃过。”
子良王不应声,只是怒意蓬勃,气机之时,举起一张充斥着紫黑色雾气缠绕的无限黑洞的手,便要了他们,谁知,皇甫姚,桓温二人,齐齐上前,卿子甘见状,明白过来,拾起身前的遗风剑,萧知他们暗地必是用了这一招反间,于是三人并用三大神剑,齐齐刺向子良,子良王万没想到自己会招架不住,这三剑,虽并不似前一般虚无缥缈,可到底似乎有些痛了。
可是那个真正痛得禁不住声的人,并不是子良王,而是慕容二小姐。
她呆呆站着,无声地望着身旁的子良王,良久,唇角勾起一抹心满意足的笑,全然不顾那穿进身体的含光剑。
皇甫姚倒是惊得似脱缰的野马,“妹妹,你这是......做什么........,他罪大恶极,死了活该........你这是为何?”
子良王也没有想到,四把剑齐齐向他刺来的时候,居然真的有人愿意与他同甘共苦,感同身受吗?
他以为这世上,能对他好的只有皇兄一人。
他本为庶出之子,母亲又死的早,在宫中少不得太监丫鬟的欺负,父皇根本看不到他这种庶子的存活,每日里,宫中每日没有人陪伴,没有人给予温暖的日子都是噩梦。终于,噩梦总有醒的时候,那个每次为他出气,将他从水深火热之中救出来的人,将他从卑微的尘土中扶起来捧上天的人,是那个生不逢时,早就入土的皇兄。
他以为,这世上,除了皇兄那一抹阳光,其余的都不过冰天雪地罢了。
可谁知,他今日,除了外面的代表所谓光明和希望的太阳,竟在一个女人身上真的看到了光明。
他难以置信,摇摇头,眉头紧皱,眼中充满着痛苦和揪心,可道出的声音却无比冰冷:“你知道他们杀不死我的。”
慕容二小姐嘴角挂着鲜红的血,脸色早已惨败,可是一袭红衣,应得她面若桃花,真真恍若新嫁娘一般,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她强忍着腹部传来的灼烧和阵阵痛楚,吞吞吐吐道:“可是我不想........你只有一个人...........”
这句话,春风化雨,一句顶万句,胜过千万言。
“本王不是一个人?”子良王疑惑道,他不解,不明白为何慕容二小姐会这么做,众人皆看醉了,那个冰冷绝人的二小姐,想不到一颗冰心下竟是有如此曲折婉转的深情,“你说清楚些.......说清楚些.....本王不懂.......本王不懂!”
他还是抱住了那个受了伤,便要坠地的慕容二小姐,眼神冰冷,充满着困惑和疯癫,他不懂。
她温婉地摘下了子良王的面具,子良王露出了
倾心不负,吾亦逍遥 分卷阅读93
那张久在地狱之中的阴森森的脸,她却深深地笑着:“终于肯让我看你一眼了..........”
却见,一鬼面,一嫁衣,双双栽地。
皇甫姚还呆呆望着手中滴着血的含光,边痛哭边道歉:“妹妹........姐夫,姐夫不是故意的........不是!!”
此时,已经是正夜子时,进入春分日。
正是阴阳最为调和之时。
萧看到又一个无辜的人因他而失去了性命,哼道:“你会懂吗?一个执着于生死,从来走不出,执念化作怪物的人...........根本不会懂!”
卿子甘执着遗风剑,剑指子良,淡然解释道:“他一代君王,死了便直归仙道,你修魔道,如何同归?尸骨已寒多年的他,赤条条来去无牵挂的走,你却为何,一定要逆天而行?”
子良王忽觉自己的身体更轻了,周身的黑气散的更加迅速,他知道,自己终究没有回天之力了。
可笑的是,这一切的一切的失败和失算,只因为,他听懂了那个女人一句话。
“不”子良王吼道:“我不信.......我不信........你们这些.....该死的.......你们又一次骗了我...........”
他受了刺激,朝着萧吼道:“你去给本王死!”萧远远地被那团黑紫之气震飞,他惊讶地发现自己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见是卿子甘,他又手忙脚乱地试图推开了,“小心肝........不要看我..........”
情蛊之痛,他不懂,可他知道,噬心蛊,这两者,前者有过之而无不及。
卿子甘淡然笑之,却不曾撒手,只道:“你可知,没有了你,才是真痛。”
却听那皇甫姚在子良王面前冷笑,“夫人说了,要多积阴德,杀了你便是大功一件!一个神剑自是杀不了你这妖孽,可是,阴阳最是调和之时,加之三大神剑合并威力,你的执念,你的信仰,都化作一缕烟消云淡,你何以为邪仙?就这样去死吧!你这个骗我弑兄的混蛋!邪王!!”
说罢,四人又是齐齐发力,四剑归一,加之桓温从虚鼎之中引出的神水,阿桃的龙灵之力,这力量有多么惊人,可想而知,众人与子良王周转数回合,子良王力量消失地厉害,终作人间最后一个邪仙失如山倒。
力量无穷,第一次大败,败在太过相信一群人,不想那一群人背叛了他。
第二次彻底大败,败在只相信一个人,不想,这个人也背叛了他。
皇甫姚自得知子良王和当年的真相,只觉得此仇不报实非君子。
合谋算计,反间计最为合适他的人品,最值得被人信赖,于是借驯服萧之时,另邪仙人放下执念,斩杀一无念之仙,还不易如反掌?
在来的路上,和桓温合计一番,便作了此结局。
“小心!”卿子甘反应最为灵敏,众人但见那团早就磨灭的黑气,又开始聚合成形。
“这是怎么回事!?”萧胆战心惊,终于怕了,不怕杀不死他,就怕根本没办法杀死他。
卿子甘叹气道:“他承接的仙魂是你们萧家的,萧家的人.......”
萧止住他,淡然道:“我知道,我就是复活的根,我死了,他才能真正死,是不是?”
“是,可也不全是。”卿子甘道:“你死了,他确实少了支撑恢复的根,只是,你并不是他存活于世上的唯一条件,他最根本的根,是恶与邪。”
萧笑道:“这个好办,找纯正之体压制他便是。”
话音刚落,却又自嘲道,“也是,去哪里找纯正之体?”
却见桓温周身绕着一匝灵蝶,翩翩作舞,他低声道:“我就是。大哥,让我去罢,阿和孩儿,还请代为照顾好。”
“不行!”萧吼道:“阿,要等你回家的..........”萧话音越来越弱,太晚了...........他几乎失了声,直到望着桓温自解其力,化作万千灵蝶飞舞,绕着那团黑气,两相交逐,最终纷纷散于白茫之大雪中,无一多余之物。
萧终于知道,阿,阿带着如何心情那个坦然,欣然地让他离去。还说要永远在家等着他。那个纯正之体的他,玩笑之余,岂有不曾说道之理。
只是,可怜了那一对母子。他又有何颜面,去面对?
卿子甘拥着萧,低声耳语道:“没关系.....我相信......阿她会好的.........”
众人本就战子良王,灵力殆尽,如今又来此打击,实在是再提不起任何神。
而后,各大掌门,死的死,伤的伤,也都从冰屋出来了,始作俑者已经除去,他们对卿子甘道谢得感激不尽,直望着推卿子甘作修仙界第一人。
卿子甘一一回绝,只道日后再议。又安排众人早些家去,报个平安。
外面下了许久的雪,也终于停了。
雪与血,一片白雪点缀几多血花,沾染天地之间。
谢小郎君在卿子甘凝望外界的那一瞬间从外面的冰屋之中,狼狈赶来,喊道:“嫂嫂!”
“嫂嫂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只是她不说.......”,谢小郎君看闭,不忍再去看,带着哭声,只拉着卿子甘问道:“卿公子,你道世上活人重要,还是死人重要?”
卿子甘知他问意,慕容二小姐与他朝夕相处,只怕早就知道子良王身份,只怕已对被杀的谢郎君灰了心,却不经意间爱上了另一个孤独于世,一味追求过往的子良王,真真冤孽!
卿子甘无从回答,这无异于问他:你更尊敬卿道衡还是更爱萧殊琛?
卿子甘只拍拍他的肩膀,露出了苍白的笑,道:“慕容和谢氏两家可就全靠你了。”
说罢,拖着的疲惫的身躯终于撑不住,倒下了。
萧和众人都慌忙迎上去:“子甘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
女装姚一辈子总算做了件好事哈哈哈
可见做一件坏事容易,做一辈子坏事不容易
有时候宽容一下这些人才是世事之路
毕竟水至清则无鱼。
第67章花自飘零水自流,平生相见眉展颜
花自飘零水自流,平生相见眉展颜
卿子甘醒了,发现自己被扒光了盖着被子躺在那张睡了数年的床上,露出来的身体有些发凉,可到底被子中的绝大多数肌肤还是暖和着的。
而他身边还躺着光溜溜的人。
是萧。
“................”,自己这是被强上了吗?却又感觉自己身体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只有下面有些湿乎乎的......
倾心不负,吾亦逍遥 分卷阅读94
..
难不成自己昏迷着也能!?
卿子甘扶了扶额头,实在不解,见是深夜,漆黑一片,也不好晃醒身边的萧,只觉得这个睡姿久了,身子有些僵,才要翻身,却感到腹部传来一阵暖意。
“醒了?”萧本睡意朦胧,见有人动被子,本不大乐意,可想想,谁又能在他身边动被子,吓得起了个机灵,“小心肝,你莫不是骗我?”
卿子甘只觉得睡了太久,手指都拳不起来,全身一股草药味,一看便是有日子没有下床了。
他将萧搭上腹部的手臂拉起,转回了头,黑暗之中,虽不见其容颜,可卿子甘闻其哭声。
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忙问:“怎么了,怎么了,才几日不见,是谁惹你?”
萧偷偷揩了眼泪,只摇摇头,而后又惊问道:“几日不见?你可知你睡了好久?”
卿子甘心下一阵,只觉得自己身上所有蛊伤全都好了,之前的所有新伤旧伤也都好了,整个人除了略有些僵硬,别处简直都换作一新,这样的话,只怕怎么也得数十天。
“一月?”他拿捏着问。
只听的那萧在黑暗之中摇摇头,道:“你睡了足足有十个月,连孩子都有了,你.......唉!”
却见,屋中香炉火炉都静静地燃烧着,果然,上次是春分,这难道都已经冬天了吗?
“孩......孩子??”卿子甘差点以为听错了,又想到自己下身一片湿漉漉的样子,一阵烧红飞于脸上。
萧笑笑,“你紧张什么,是阿和桓温的。”
“阿,和桓温?”卿子甘虽知他们二人有情,也闻得萧说“阿和孩子”
,只当听成了“阿那孩子”,因得萧是个长辈该如此说的。
却没想到这一层面来。
萧道:“你那日筋疲力尽,又深受蛊毒,虽有神水相救,终究不过勉强续命之物,我知自己是你病源,不能久在你身边,唯一的办法就是去辛氏,拿解药。”
“那里很危险,我断然不会教你去。”卿子甘打断道。
萧又笑,“我的小心肝,你可仔细听我说,我这不是好好的,你怕什么?”
“我将你交给阿看管,带着花影蛇去和辛氏国做交换,哪怕不能回来,只要救了你........巧在,老国王早已去世,公主丝丝不知哪根筋犯了,竟硬是要和他兄长成婚,传出去竟成了整个辛氏的笑话,整个国家,除了这对新婚人,几乎没有一个人赞同那段婚姻。我见了公主,他自是没好脸子给我,只是怨我和你负了她的约定,我连连赔着不是,她却笑了,只说,大大辛苦了我和你。”
“哦?这我就不知缘何了?”卿子甘见萧讲得这般津津有味,一扫困意,也问了起来。
萧道:“你断断想不到,这丝丝为了他这兄长,到底有多能忍,有多能演戏。”
卿子甘笑道:“你该不会要说,她之前爱你爱我的,都是幌子,她真正喜欢的是她亲哥哥,她这一切都是为了掩人耳目,尤其是为了骗她父皇?”
萧拍案叫绝,“正是如此呢!你道奇不奇,这样的女子我还真是头一遭见。我见他们二人情深,做了个顺水人情,与他们道,只消让天下人知道他们不是亲兄妹,这事情也就一了百了了。他们穷山僻壤的,听了这主意,都纷纷觉得奇怪又有效,果然,造了些谣言,原来的谶语反倒都不见了,纷纷去祝贺他们了。这些百姓,随风而倒,真叫人捉摸不透。”
卿子甘冥思,公主用情真不真他不知道,可她对亲哥哥总不至于有了那些想法,再者,如若太子和她两情相悦,又怎会下情蛊给他卿子甘呢?早听出萧自是说句话来诓他的,不好拆穿他,既然他无事,那么,一切的事都不是事。
他道:“所以,他们作为回报,下了花影蛇,给了你情蛊的解药?”
萧笑道:“正是如此呢!前先我为你受了噬心蛊,你倒好,恨不得赶紧得偿还回来,立刻上赶着给我寻个情蛊叫我来治,到底是我的小心肝才会做的事情了!”
卿子甘笑而不语,先前的噬心蛊因他而起,这次情蛊还是因他而起,怎得到了萧口中,竟成了二人的公平交易了?便笑问,“如今,也算扯平了?”
“自是扯不平,你我之间怎能扯平。扯平了便没什么留恋了,不是么?”萧又道:“忘了告诉你,你怕是有所不知,熏池那老头子也算有良心,听闻你的病情,日日给你送山上的露水沐浴,又采集花草药泡药水澡,整整十个月,天天如此,当然啦,你不必担心,每天伺候你洗澡的人,正是萧哥哥我,所以,不要怕你被人玷污了,你那身子我真是怎么看都看不烦了呢!”
只怕,正是因为你,才会容易遭到玷污!
说到此,萧的手又不安分起来,在卿子甘光溜溜的周身游走起来,摸到□□处,却是一惊......
“不是我......啊”,萧解释道:“小心肝,你怎么睡着睡着觉,也.....”
“淫贼!”卿子甘立刻扔烫手山芋一般,甩开掉了萧的手,“还说不是你.........我为何一件衣服都没穿,还和你这般........躺在一起。只怕你最清楚。”
萧见他知晓,只好失声道:“好心肝,乖宝贝儿,你一去就是十个月,我日日提心吊胆地看着你,却叫我无法下手,你道我如何忍得住,晚上睡觉也总想搂着你,缠着你,谁能想知就连昏迷的你居然也受不住我撩拨......”
“咳.......”卿子甘咳嗽倒是打断了萧继续的话。
萧知他实在不该大病初愈就听他胡诌,便扯正经地,又顿顿道:“我日日这般好歹照顾你,就怕你哪日连最后的一口气也散了去了,我只怕,也该随了阿,一同替你们赎罪去!”
卿子甘哑然,“阿........她......”
萧一动不动,知自己刚刚失了言,失了分寸,卿子甘才醒,本想不与他说那些伤心事,本该哄他骗他逗逗他,谁知一个不留神,也罢,这事他早晚要知道。
萧整日沉浸在这种痛苦之中,看着身边人一个一个地走,而自己,是那个不归人,人间倦客。
萧哗然怔住了,预想的暴风雨和那人的急
倾心不负,吾亦逍遥 分卷阅读95
火全都是虚无的,他彻彻底底跌进了温柔乡,繁华冢。
卿子甘将他搂进怀中,“你不是想要人搂着你,缠着你吗?”
“阿她.......”
卿子甘捂住他的嘴,道:“都不是你的错,那是她的选择,我尊重她。”
是啊,她选择生完孩子丢给萧带,然后,去找那个渺茫不见彻底销声匿迹的灵蝶少年。
萧和卿子甘肉贴肉,心贴心地连在一起,彼此享受着黎明之前黑暗之中,只属于他们二人的温情袭人。
十年后。
栖霞茶楼之中。一茶客阔阔而谈道:“咱们众所周知,这天下三分,三主分而治之。栖霞皇甫姚,西南鬼面谢,神山卿无伤。尤其这无伤家主,小小年纪,便撑起了三分天下,一家之主身份。各位是有所不知,他背后力量可强大着呢!”
另一茶客好奇心强,撂下手中茶盏,忙上前问:“不知,他有什么背后力量,说来听听?”
好事者道,“见过孤陋寡闻的,没见过你这班孤陋寡闻的,你是山沟子里出来的不成,你是不认识那御遗风,明明德,救了天下所有人却功成名就退隐江湖的卿子甘,还是不曾见那御神龙,操琴曲,在卿公子教诲下改过自新的萧萧大侠??”
“是啊,是啊,真没见过世面。”众人嘲笑声四起。
这番戏弄,倒叫那高谈阔论者无话可谈了,本想着随随便便引出来个卿子甘和萧,然后大讲特讲一番,没想到,来了个不识趣的偏来砸了场子,没了兴致讲下去,便叹道:“罢罢罢,大家伙既然都知道,老夫不讲也罢!”
谁知,那无知之人见自己被人笑了,偏是不服,便反问道:“你们厉害,你们不是穷山沟子的,那照你们这么说,你们是都认识,都曾见那二位高人了?”
“.................”
“...............”
好像,好像在场的各位真的谁也没有见过或认识他们。
“怎么?没话说了?我看你们不过也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说罢,众人口中的无知之人扬长而去。
“嗨!无趣之人。”
“是啊,”一客笑道,“大家茶前饭后,玩笑玩笑,他倒当真了。”
“可不嘛,本来就是玩笑话,他倒咬文嚼起字了。那二位高人退隐而去,除了被他们带大的卿无伤家主,谁又真正能见他们呢?”
“话说,他们一起带娃?”
“嗨,你有所不知,他们二人呀,渊源可深着呢........”
众客见刚刚那高谈阔论的人又开了新话题,又是大家一向爱八卦的话题,全都将脑袋凑了上去。
此刻,却见两个眉清目秀,气质不凡,衣冠绝伦的公子自不为所动,淡然踏了出去。
那高谈阔阔之人正一脚踏在桌上,深处高处,在众人群围之中略过那两位公子背影模样,一愣,便道:“那二位公子啊,向来是形影不离,去到哪里都是气质脱俗,不染凡心...........”
山川青空,白衣缓带。
“真是想不到,你竟真会同我一起归隐。”萧毕竟多年历练,倒是较之前文雅得多。
反倒卿辛,被他撩拨□□地,在他面前就是个流氓,“我是怕你哪日硬要归隐,硬是抛夫弃子。”
“........呵....”萧简直无言以对。
两人正玩笑着,却已经来到一处桃林,唤出了炸炸和阿桃,每年的这个时候,他们都要带着一龙一兽来栖霞桃林看桃花,摘桃子吃。
他们一时放了欢,到处跑开了去。
萧笑道:“他们这么多年了,还是这般顽皮。”
一阵熏风吹过,卿子甘半卧于树下道:“你还不是一般模样。它们整日家吵着啃桃子,你倒好,整日家......”
萧听了,啐道:“老夫老妻多年,我那套你倒全学去了,也不嫌害臊的!”
卿子甘半闭半睁着眼,懒懒地摇摇头道:“是,是,是,你如今倒知道害臊了?听人家茶馆说书的讲到你我,怎得竟听不下去了?”
萧噗嗤笑了出来,“他们那胡言乱语的,将你我关系说的邪乎神的,什么难兄难弟,什么主仆情意的,还有什么胡诌道我是你夫人,我真是要啐死那帮老不死的,竟把我说成女的,我当真是听不下去的。”
卿子甘此次来听茶,本就是即兴而起,往日里,都是在卿家教导侄子,也无空子出来,今日一听,耳目一新,却硬是被萧拉了出去。
“原来,还有这种说法?”卿子甘淡淡睁开双眸,“早知不听你的,该听上一听,改日里,夜上无聊,也有的说。”
萧悻悻啐道:“越发厚脸皮了,夜上几时也不见你无聊过!”
卿子甘道:“也是,毕竟有你。”
“乖宝贝儿,你万不得继续说下去了,你这说也是,不说也是,哥哥我如今都快被你说硬了。”
卿子甘随手掸下一个桃,扔给萧道:“吃个桃子,俗话说得好,吃什么补什么。”
“所以呢?”萧不明其意。
“你这么容易硬,吃个软桃,想必就不容易硬了。”卿子甘强行解释。
萧一身子软上去,按住身下人:“越发长进了?”
“拆开说方才更为正确。”卿子甘道。
“???”萧僵了一下,“长了?进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