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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年代小夫妻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于隐
苏醒笑了,“卖东西?咱们卖点啥?家里的活忙起来也离不了人的,你家也需要我时常去帮帮,否则活干不过来。”
红梅点头道:“我知道,农忙时干家里的活,闲时就挑担去卖些东西,至于卖什么,我也没想好,咱们慢慢想,不急。”
“好,我听你的。”苏醒说完这话忽然又想起什么,心里颇难受,“红梅,你才嫁过来就想着挑担卖东西挣钱,别人说起闲话来你会受不住的。要不这样,闲时我一个人去卖就行。”
红梅撇了撇嘴,“你可小瞧我了,我蛋那会儿可有不少人说我,我完全受得住,现在做小买卖的人越来越多,那些人嘴再闲也说不过来呀。”
苏醒撇嘴说话的小表情十分惹人爱,忍不住凑上唇,狠狠亲了红梅一口,说:“好,到时候咱俩一起出门,有我保驾,谁也欺负不了你。”
“那是,谁敢惹你‘醒大个’呀。”红梅娇笑。
苏醒小声撒娇道:“我个子大好啊,我哪儿都大,再怎么大不都是你的,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是不?”
红梅羞得塞住耳朵,“你……你不学好。”
苏醒一脸坏笑,逗着红梅说:“我怎么不学好了,是你想歪了吧?”
红梅双拳捶他,“你怎么这么坏,耍流氓。”
苏醒过来一把抱起她,脸贴上红梅的脸,嘴压在她的耳朵上小声说:“是你让我忍不住想歪,还不许我耍流氓?”
红梅还在想,苏醒说的“想歪”到底是在想什么,她却已经被苏醒抱上了床。她明白了,想歪就是想上、床啊。
两人身子纠缠在一起,先是唇印唇,然后再舌咬舌。
不知不觉衣服也脱没了,两人搂抱着钻进了被子里。
苏醒在红梅的脖颈间缠磨一阵子,忽然抬头问:“你想不想要?”
红梅刚才一直闭着眼睛,听了这句懵懂地睁开眼,“要什么?”
“噗。”苏醒简直给她败了。“你说要什么?”
红梅突然领悟过来,羞赧地推他,“不想要不想要不想要。”
苏醒却将她搂得更紧,说:“哦,你是说你想要,很想要,等不及想要了是不是?”
红梅简直拿他没办法,还要再说什么,苏醒却用唇封住了他的嘴,与此同时,下面一用力,也封住了。
“唔……”红梅忍不住发出声音。
苏醒感受到红梅使的劲,他陶醉一笑,暗道,你看,你的身体很诚实吧。
他可不敢说出来,否则红梅能把他掀地上去。
一时间,被面翻腾起来。
……
红梅枕在苏醒的左胳膊上,苏醒伸过右胳膊搂着她。
红梅抚摸着他的右胳膊,感觉不平滑,从被子里拿出来一看,惊道:“哟,怎么这么长的疤痕,还很深。”
“这就是那年抢水被人拿菜刀砍的。”苏醒又把胳膊伸进了被子里面,“没事,穿衣服看不出来,夏天我也不爱穿短袖。”
“这不是好看不好看的事,这得多疼啊,古代人打仗被刀剑砍也未必有这么长这么深的疤吧,到底是谁拿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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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你的?”
“是七队的……”苏醒把剩下的话又吞下去了,想想还是不说,何必给红梅招来一恨呢。“真没事,我身上疤多着呢。”
红梅见他不说,也不好强求。她半起着身子,趴过来在苏醒身上找疤。
不找不知道,这一找还发现真的多。胸前有一道浅疤,说是小时候被人拿铅笔刀划的;肩膀上有一道较深的短疤,说是十几岁上山砍柴,跟人打架,被人拿柴刀砍的;后背也有几道疤,苏醒自己看不见,他也说不清这些疤是哪场架留下的;腿上也有两道疤,被人用尖尖的柴棍打的。
还有不少淡淡的快看不出来的疤,红梅都快看不过来了,她只知道苏醒手背上的新疤是被那个油头小伙子划的。
“天哪,你简直就是疤人啊!”
“疤人?”苏醒笑了起来,“你倒是会说词。我这点疤不算什么,男人谁没有几个疤。再说了,我给别人身上留下的疤可比这多得多,只不过不在同一个人身上而已。”
红梅正要说以后不许他打架的话,苏醒却一把将她搂在滚烫的怀里,问:“你刚才趴在我身上找疤,往下面找的时候没发现什么?”
红梅仰脖子看了看他那诱、惑的表情,再在脑子里想了想刚才看见那黑乎乎的东西,顿时脸通红。
她正要翻身滚到一边去,被苏醒给捉了过来。
两人在被子里似乎开启了猫捉老鼠的游戏,伴着嘻嘻与咯咯的笑声,紧接着又响起急促的喘气声,之后又是啪啪声。
隔着堂屋的东房里,方荷花与苏保国还没睡着。
方荷花忍不住说:“今夜老大那边动静似乎更大些,能听到音了。”
苏保国迷迷糊糊的,问:“有吗?嗯……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声音,都几点了你听那干啥,亏你是当婆婆的,快睡觉。”
方荷花在被子里狠踢了她男人一脚,“我又不是故意听的,不是没睡着嘛。”
苏醒和红梅终于累得不想动了,两人只想先喘一阵粗气再说。
苏醒在想,结婚就是好,有心爱的人陪着一起说话,一起睡,夜里一起活动活动,身体的那种爽快与心里的那种愉悦根本用词儿形容不出来,反正特别特别的享受,不枉做人一回。
难怪人人到了年纪都想要结婚呢,比单身简直不知爽多少倍。
红梅闭着眼睛休息,喃喃地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有你真好,结婚真好。你呢,在想什么?”
“嗯,我在想,天天有个你这样的……男人陪着也很好。”红梅羞得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苏醒心里顿时酥麻,也跟着钻了进去。
第29章
小两口腻歪了一夜,早上起得有些晚。
方荷花心里明白,乐呵地做好了早饭,还特意给红梅蒸了两个鸡蛋。
红梅吃在嘴里,甜在心里,还趁家人不注意时,往苏醒嘴里喂了两口。
吃过早饭,方荷花开始清点家里的东西。“福子,这是你小姨家送来的糖和酒,你送到大姑家去。”
“庆子,这是你大姑家送来的烟和面,你送到二姑家去。”
然后喜子跑了过来,笑着说:“我知道了,这几包糖和六瓶汽水是二姑送来的,要我送到小姨家去是不是?”
亲戚送来的东西一般不太舍得吃喝,都是转手又送到另一亲戚家去。大多数人家都是这样,虽然送来送去只不过是倒个手,但都乐此不疲,大家为的不是东西,而是走动走动才显得亲。
长久不走动,就会疏远,再亲的亲戚也会变得不亲了。
苏醒说:“妈,他们都知道咱家今年要杀猪,要不添点猪头肉吧,猪头肉那么多,光咱家吃要吃个十几顿呢。”
方荷花想想也是,不能太小气。“好,给你大姑、二姑、小姨每家一块猪头肉。”
苏醒跑去割好了,装进袋子里。
“老大,你二舅舅是你的大媒人,又是红梅的亲姑爹,礼得重些,你说送什么好呢?”
苏醒也不知道送什么好,看着红梅。
红梅想起小姑爹爱吃卤的猪耳朵,就说:“除了糖和酒,再送上一对l卤猪耳朵吧,他肯定喜欢。”
方荷花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让苏醒去割。忽然她又觉得不好,说:“红梅,你可知你小姑爹还有一个兄弟,那是苏醒的小舅舅,那对猪耳朵给他们一家一个吧。”
方荷花说完去了屋里,出屋时手里拿着十块钱,“这十块钱你们给二舅,他这个媒人也不能白当嘛,可别让小舅和小舅妈看见了。”
红梅点头意会,接过两袋子礼品,然后坐在了自行车后座。苏醒脚一蹬,骑走了。
他三个弟弟只能走着去送礼了,幸好都离得不是很远。
苏家河离方家坝不远,骑自行车十五分钟就到了。
“苏醒,妈说我要跟着你一样叫小姑爹为舅舅,我亲小姑还得叫舅妈,我怕我叫不出来呀。”
“没事,你就叫小姑和小姑爹吧,反正我妈又听不见。咦?他们家门口怎么那么多人?”
苏醒停了自行车,推着和红梅走过去。远远就听见陈兰芝的声音,“你们把我家猪捆走了,墙也敲出个大窟隆,现在还要我家补上三百块钱,你们到底要多少才是个头啊!”
计生站的人也恼了,“口水都说干了,你咋还想赖掉不交?国家都颁政策了,计划生育要紧抓!现在超生罚五百,只让你们补三百并不多。这年一过肯定还要罚更多,估计没个八百都不行。”
同是计生站的另一个人说:“你别跟她扯这些,她不交就算了,等着年后吧,有她哭的时候。走走走,咱们走吧。”
他们还真走了,与苏醒和红梅面对面碰上了。
方卫华有些紧张,扯了扯陈兰芝,小声道:“我听说了,明年会罚得更多,要不咱们还是……”
陈兰芝慌了,计生站的人这会子来催交难道也是担心来年要罚更多,他们的工作更难做?趁年底大家手里有点钱,所以他们想把今年超生的罚款都齐?
她哪猜得透计生站的人是怎么想的。见方卫华紧张,她也怕年后罚更多,只好进屋拿钱。
方卫华接过钱追上了计生站的人,计生站的人了钱,开了据,走了。
苏醒在旁瞧着都心疼,那可是三百块啊。
“舅舅,你家这一下交三百,今年的入交得差不多了吧?”
方卫华苦着脸,“可不是,卖西瓜和卖花生总共有三百一十块钱,稻谷也拖了一板车去卖,卖个九十块钱。整整四百块钱,准备这几天去买辆自行车,攒到明年底再买台电视机,现在好了,剩下一百块钱啥也买不了。”
红梅从礼品袋子里拿出卤猪耳朵,“小姑爹……舅舅别烦,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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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猪耳朵再说。”
“猪耳朵?不愧是我的大侄女又是我的大外甥媳妇,还记得我爱吃这玩意呢。”
方卫华笑呵呵地接过猪耳朵,进厨房切条丝,一会儿就端出来吃了。
陈兰芝抱着还不满周岁的小闺女,说:“红梅,‘醒大个’这几天有空吗,我家想买些砖把墙上那窟隆补上,否则过年多不好看。你小姑爹……哦不……你舅舅不会骑自行车,想借辆自行车去买砖都不行,拖板车去又太远了。”
红梅明白了,“你们是想让苏醒从砖厂买些砖用自行车载过来是吧?苏醒腊月二十干活,这几天倒是有空。”
苏醒拍着胸脯说,“这点事交给我办,你们放心,那个窟隆一百块砖足够了。”
陈兰芝高兴地掏钱,“一百块砖十块钱够不?”
苏醒连忙摆手,“舅妈,用不上!”
陈兰芝硬是塞给苏醒,“多余的算劳苦。”
红梅笑了,“还要什么劳苦。我婆婆还让我带十块钱过来呢,感谢小姑爹这个大媒人。”
陈兰芝推却不要,红梅直接把钱放进了她闺女的小口袋里,她只好了。
方卫华和两个儿子在吃猪耳朵,还时不时过来往陈兰芝嘴里塞一点。他还摸摸陈兰芝怀里的小闺女,说:“要不是你,爹就能买上自行车了,明年也能看上电视了。有了你,咱家突然就啥都没有了。”
“哈哈……,她可比什么自行车、电视机都值钱。”苏醒笑着说。
红梅小两口与他们一家聊了近一个小时,然后再把礼品送到小舅舅家,在那儿也坐了半个小时。
在回家的路上,红梅遇到挑货郎,赶紧让苏醒停下来。
货担里东西还真不少,苏醒以为红梅要买她自己的东西,一直帮着给她看扎头的、擦脸的、洗头的等等。
红梅却瞧着一个“连帽围巾”和一副劳动手套,她想买给婆婆。特别是这个“连帽围巾”十分好用,围巾和帽子连在一起,再冷戴上它也能御寒了。
方荷花每次出门都是包个破了许多洞的毛巾,也没手套,这寒冬腊月的很难熬。
一问价格,要两块钱,红梅爽快地掏钱。
“红梅,这颜色不适合你,来那个紫色的或红色的吧。”
“这是给妈的。”红梅说着又瞧上旁边一顶带毛的棉帽,给公公戴着应该不错,“老板,这顶帽子多少钱?”
“两块九!”
红梅一听,好贵啊,但这种帽子很像画上的军人戴的那种冬帽,看着都暖和。
她又掏钱买这顶帽子,另外再买了一双劳动手套。
苏醒赶紧抢下来,说:“我不怕冷,哪用得着戴这个暖和和的帽子和手……”
他话还没说完呢,红梅笑着说:“这不是给你买的,是给咱爹买的,他出了院后不敢出门,一出门就说冷得头疼,戴上这顶帽子过年就能走亲戚了。”
苏醒不让她买,她直接把钱都付了,总共花了五块五。
红梅能想着自己的公婆,怕他们冷着,苏醒还真是没想到。村里极少有儿媳妇给公婆买东西的,倒是见多了公婆贴补儿媳妇的。
“你别只给爹妈买,给你自己也买点。”苏醒拿出一条漂亮的围巾往红梅脖子上戴。
“我不缺围巾,去年我自己织了一条,在箱子里呢。”
红梅拿好了买的东西,拉着他就走,啥都不肯再买了。
这会子离午时还有一个小时,苏醒就扶着红梅在路上学骑自行车。
红梅在娘家学过几回,但没学会,还把腿摔伤了,养了一个星期腿才能利索走路。
但她知道自己迟早要学会的,苏醒扶着她,她特别有安全感,就放着胆子拼命踩。
只不过自己还是有些害怕,一边骑嘴里还一边啊啊啊乱叫着。
苏醒见她差不多骑会了,就松了手。红梅还以为他扶着呢,一直往前骑,苏醒跟着小跑。
这时苏醒的好朋友李光礼路过,他家就在云桥镇上,他也是骑着自行车出来送礼的。
他老远就瞧见苏醒,边骑边喊道:“‘醒大个’,你咋在这儿,前面是红梅嫂子吗?”
红梅一听,原来苏醒没在扶啊!心里顿时紧张,脚下也乱了,自行车也开始行蛇步。
“苏醒,你……你快过来……”
苏醒慌了,连忙冲上去。结果没来得及扶住,自行车要往沟里冲,苏醒干脆往沟里一扑,翻身把摔下来的红梅接住。
两人就这么搂得紧紧的。
李光礼停在一旁瞧着,傻眼了,“呵呵……呵呵,有意思,有意思。沟那么浅,还都是草,摔下去也不疼,‘醒大个’你是趁机揩油吧?“哦,不对呀,红梅嫂子已经是你老婆了,还揩啥油啊,回家直接……”
苏醒知道李光礼是故意拿他说笑,也没当回事,他把红梅从沟里抱了起来,心疼地问:“没摔着哪儿吧,疼不疼?”
“不疼。”红梅摇头,伸手捶他,“都怪你,怎么不扶着,吓死我了。”
李光礼“咳咳”了两声,说:“受受受……受不了了,再看下去我要瞎眼了,我也回家赶紧娶老婆去。”
第三十章生计
回到家,苏醒见他爹妈坐在火盆旁择菜,就把红梅给他们买的东西拿出来。
“妈,这是红梅给你买的连帽围巾和劳动手套。”
方荷花惊喜,“红梅给我买的?”
“嗯,红梅用她压箱的钱买的。”
方荷花赶紧去洗洗手,然后试戴,红梅帮她系了个好看的结。
苏醒把带毛的棉帽往他爹头上一戴,笑道:“爹,这是红梅买给你的,也给你买了手套。”
苏保国伸手往头上摸,笑眯着眼说:“哟,这帽子不错。”
他摘下来瞧了瞧,“这很贵吧,厚厚的棉帽,还有这么多毛毛,我戴着它出门脑袋肯定不冷了。”
方荷花照了镜子,觉得这个连帽围巾真的很不错,就是样式时新了些,不过她也敢戴出去。
她见苏保国戴上那顶好棉毛,就盘问红梅花了多少钱,挺心疼的。
“妈,几块钱而已,你别在意,戴着暖和又好看就好。”
方荷花知道这是儿媳的心意,她不好意思再问,“好好好,那我就不问了,你们俩歇着吧,中午我给你们做大蒜炒肉吃。”
下午,方荷花戴着手套和连帽围巾去河边洗了一桶大白菜,准备腌着吃。
回来时路遇两个同去洗大白菜的村妇,她们就问方荷花从哪儿买的,要多少钱,还说真好看。
“红梅用她压箱钱给我买的,还给我家保国买了一顶特别好的棉毛帽,比我这连帽围巾贵多了。”
她们俩羡慕得不行。
“你真是有福气,找了个这么懂事的好儿媳。你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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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那两个儿媳抠死了,分家几年了,可年年都要我出钱买过年的肉。”
“啊哟,我家那个儿媳更是抠,三年来她没给我买一样东西,可三天两头撺掇我买这个买那个,我一买回来,东西就全跑她屋里去了。地里的活也干不好,就知道吃吃吃。”
方荷花笑了,“我家红梅大方,还勤快,那天我家几个不是在医院吗,红梅还跑菜地里拔萝卜,等我回来时,她竟然都切成丝晒起来了,现在已经压坛子里去了。”
这三个女人凑在一起,话是没完了,把儿媳妇比来比去。最终,方荷花无比满足地回了家,她的儿媳就是比别家的强。
次日,苏醒骑着自行车去了砖厂,用两个特大袋子装了砖绑在自行车上。自行车够结实,但袋子仍装不下,两个袋子只能装得下四十来块砖。
苏昌盛虽然没有自行车,但他从工友那里借来一辆,帮苏醒一起拉砖。
李光礼自己有自行车,当然义不容辞来帮忙。
中午他们不休息,三人一起骑着车载着砖送到方家坝。当他们回到砖厂晚了一个小时,每人扣一块钱也笑着说没事。
苏醒要给他们钱,他们俩差点打他。
接下来两天,苏醒都扶着红梅学骑自行车。红梅还真学会了,敢从屋前骑到马路上,再从马路上给骑回来。
方荷花瞧了说:“红梅,你学得可真快,我也想学,但心里害怕不敢学。”
“怕啥,我扶你!”红梅说。
“这……这行吗,我怕我学不会呀。”
“学得会,多学几天就会了。”红梅拉着婆婆过来学。
方荷花双手一把住自行车就紧张,“我……我不敢,推都推不稳。”
苏醒看着直笑,“妈,我和红梅俩一起扶你,摔不着你,你大胆踩上去就是了。”
腊月里乡下人比较闲,不少人在旁笑着围观,也羡慕他们婆媳关系好。
也有人在等着看笑说,暗想,这才几天呀,等过几个月试试,就不信他家婆媳能一直这么好,就怕到时候还不如别家呢。
大家见惯了婆媳吵架的,也有不少婆媳动手打架的。好得扶婆婆学自行车还真是头一回见,新媳妇自然要表现表现。
红梅和方荷花真的能一直这么好下去?大家还真不相信。
*
到了腊月二十,苏醒要去砖厂干活了,早上四点多就起床。
红梅还真不习惯她起这么早,她起身要去给苏醒做蛋炒饭,被苏醒给摁在了床上。
“你好好睡觉,离天亮还早着呢。”
苏醒给她盖好被子,在她额头上亲亲,然后忍不住又去含她的唇与舌,腻歪了好一阵子,他才恋恋不舍地出了房门。
他匆匆做了蛋炒剩饭,吃完后喝口热水,就骑上自行车出门了。
以前他没自行车时,都是走到河对面等苏昌盛,坐他的自行车去。现在有了自行车,他没法骑到河对面,就去两条路的交汇处去等着。
很快,苏昌盛也骑过来了。他们俩骑到云桥镇上时,见李光礼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苏昌盛是干全月的,而苏醒和李光礼都只能干十天。每个月最后十天,他们三人都一起到砖厂。
天还没亮,这个时间路上没人,三人并骑在路中间。
苏醒说:“昌盛、光礼,我想找领导说说,想多干十天,不知领导同不同意。”
苏昌盛摇头,“难,最近不少人找领导加活,没一个成功的。”
李光礼想了想,说:“‘醒大个’,要不咱们俩一起去找吧,中午去餐馆那儿买几瓶酒送给领导。我订婚两年,还有五个月要结婚了,家里攒的钱不太够,想趁这几个月多挣几个。”
“好,咱俩试试。”
到了砖厂六点差三分,他们三人加入了劳动行列。
烧砖、扛砖、拉砖,每干一个小时只能蹲在旁边歇个三五分钟,一上午干下来,个个都浑身是汗。
大冷的天,大多只穿两件衣服,有的人甚至只穿一件汗衫。干体力活就是这样,早上来都是穿着四五件,才干十几分钟的活便开始脱衣服。
午饭是砖厂管,一大碗米饭加青菜,另外有一大锅清汤,自个儿去盛。一个月能吃上一两次肉,大家觉得能吃饱就行,至于菜色如何,并没有人抱怨。
饭后,苏醒和李光礼去旁边那家餐馆买了两瓶酒,然后去找领导。
以前领导倒是礼的,听说要加活,他连忙摇头,酒也不敢了。
无论苏醒和李光礼说什么好听的话,他都不答应,说如果给他们俩加活,那个个都要加活,这事他就摆不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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