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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可以吗?(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吟枫
季珂翎没有反驳,他手指灵巧的绕线打结。
他与天涯差不多等高,为他系带时会稍稍偏头,梳理整齐的发展露一片光滑肌肤,柔和的侧脸便落入司徒天涯的眼底,微微低垂的眼帘半掩总是含着温柔笑意的眼睛,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司徒天涯喜欢这样的角度,季珂翎卷翘的睫毛不时颤动,心口就略略一紧,却说不出的舒服,果然欣赏美人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也不枉他装了两个月的生活白痴!物有所值物有所值啊!
“你在想什么?”早完工的珂翎一抬眼就看到傻傻的天涯,不禁疑惑什么让他看的那么入神。随着他的视线左瞅右瞄,绕了一圈后最终定在自己身上。“我?”
“啊!”突然从美梦中惊醒的某只小色狼赶紧掩饰的撇开眼神,“没什么没什么……”
转了一圈突然反应自己这才真真的欲盖弥彰,又急急转回珂翎身上,可惜他已然笑的促狭,“你来了三个月了吧……”
“两个月二十六天!”天涯狼狈的小小声反驳,心里暗叫不好。
“真不像二十四岁的人呢……”珂翎状似无意的感慨,眼神却十足的了然。
天涯肩膀一垮,果然被发现了……不过一个眼神呐!他怎么就察觉了!?
季珂翎瞧着他讷讷的表情有趣,禁不住揉了揉他的发顶,“以后别闹了,筱幽知道会笑你的。”
“他?!”天涯撇撇嘴,“他就会用那张脸欺骗良民!”
“你倒察觉的早,”季珂翎水般平静的眼波漾开一线亮色,“看来他很喜欢你。”
我才不觉得……天涯暗付,可他不想就这个问题和季珂翎讨论从以前种种事迹表明,他想辨过季珂翎还得二十年的奋斗修炼……
反正已然被拆穿,司徒天涯索性大大方方的盯着季珂翎傻瞧。从眉眼一寸一寸审度。
“我有什么好看的,看你像盯着宝贝似的。”季珂翎窘迫的别开头想走,还未脱离怪异的氛围,天涯的手指轻轻的抚上他的眉。
“明明是温柔如水的人,为什么眉型隐着锋利呢?”
天涯低语,他的表情一瞬变的沉默而专注。
从未见过的天涯……季珂翎怔了怔,笑开,“生就如此,可不由我决定……”
司徒天涯也淡淡的展开一丝淡然的笑,“很漂亮。”
平日天涯多古灵怪,明明二十四岁的大人了,心性却如孩童纯真,季珂翎总将他当迷路的孩子,等待着归巢。
可此时的天涯脱离了娇纵的气息,优雅而高贵,漠然的抚平了灵动的表情,便似眨眼阅历了山重水覆的距离。季珂翎一下回忆起他乍到的那股忧郁沉重,是了……他也是有故事的人……是自己被他不展露悲伤的表象迷惑了……
“第一次有人说我漂亮。”他不着声色的握住不安份的手指,“我以为美丽是形容筱幽那种人的……”
被截断探索的手指感受到对方手心暖暖的温度,炎炎夏日里不骄不躁的存在。
天涯猛然反手握紧季珂翎,明眸刷然澄亮,“我想画你!”
季珂翎一愣,跟不上天涯思维的跳跃有些茫然。然而不待他反应明白,司徒天涯早拉着他横冲直撞,他被他的强力带的踉跄了好几步,竟不明白他今天怎么染了一丝疯狂之气。
季珂翎不清楚,连司徒家的人也不甚明白,司徒天涯主修文学,副修语言,可他真正的爱好却在一方三尺的白布。
虽只受过非正式教育,但谁都不能否认他的天赋。见过他画的人都不禁感慨他的灵感所在,那绝对是冲破迷雾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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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即打的人心口发烫。他从未与人提及,悄悄隐瞒着自己的小秘密,只有灵感迸发的瞬间才出人意料的痴迷。许是天才需要更多的与众不同,这样的时间也鲜少出现。
季珂翎并不很清楚天涯执着画他的原因,但他喜欢这个孩子样的青年,所以初始的讶异过后他欣然应允。
只是……
“天涯……”珂翎抽了抽嘴角,“你……准备用这个画?”
他指了指从锅底铲下的黑渣,声音满满的不可置信。
天涯挽起袖子,铺展压平白纸,“没办法,我学的是油画,这里没有现成工具只好退而求其次。”
他试了试并不怎么白的纸,“宣纸太薄……这已经是我找到的最韧的纸了,但是……”他很无奈的稍一加劲,纸顿时撕两半。“唉……”
“什么是油画?”第一次听天涯提起不同世界的事,季珂翎难好奇。
“嗯……也是一种作画方式,以写实为主。本来对颜料要求很高,需要能够不断覆盖……可我找不到更好的了……”
天涯一边抱怨一边忙的团团转,季珂翎安静的倚着石桥,视线越过重重杂物静静追随天涯移动,他自诩君子自不会探人隐私,更不觉发掘人心底深处的秘密有何必要。但对于司徒天涯他却迷惑了,明明瘦弱又单薄,身体里却仿佛蕴藏了无穷潜力,下一刻总能爆发出人意料的力。每日虽笑吟吟,却被他不经意发现了隐含的忧郁,一如清韵微苦的茶,乍品之下只觉怡人心脾,静心而品才缓缓察觉唇齿间的涩。
司徒天涯的神秘来自他举手投足的高贵优雅,季珂翎虽猜测许多均不觉贴切,好奇便渐起。
那份忖度之心油然而生,他若有所悟的眯了眯眼,笑容越发清淡,他的情绪向来平静,即使心底满满疑惑,也能耐着性子等结果揭晓。一如他的人,不温不火稳重而松弛有度。
那么……司徒天涯,你能带给我什么样的惊喜呢?
欧阳筱幽顶着烈日进门恰与季珂翎打个照面。“不多坐会?”
他本来冠着发冠,让尖削的脸略显瘦长而不至于那么女气。然而一见到季珂翎,伪装一天的疲倦让他一把扯下禁锢自己的枷锁,如瀑长发倾洒而下,顺遂如风中舞蝶的姿态,即便是打小看到大的季珂翎,也不能轻易忽略他的诱惑即使是无心的。
“不坐了,”季珂翎顺手替欧阳筱幽拭去汗滴,“我吩咐下人熬了冰梅汤,天涯帮你冰着呢。皇上刚传了信,我得去一趟。”
欧阳筱幽翻了翻白眼,明明很不雅的动作,他做来却仿佛本该如此的自然,“那个皇帝老儿一天不见你睡不着觉啊?!……”
他的话未竟已然被季珂翎堵回腹内,“隔墙有耳,陛下可不是咱们能随便议论的。”
欧阳筱幽还是满不在乎的神情,他随性惯了,向来未把朝廷律法记入心中,不若季珂翎般行事谨慎,可好友此时表情肃穆他也不好反驳,只简单的挥两下手当作知道了。
季珂翎也了解他的不屑,无奈的笑笑,松开掩住他的手,“那我走了。”
欧阳筱幽斜眼瞄了瞄他的神情,眉梢一挑眼底掠过淡淡的猜测,状似不经意的开口,“你心情很好?”
季珂翎停下步子,回身拍拍脸颊,眼神透露一种纯然的无辜,“看的出来?”
“这里……”欧阳筱幽点了点他的脸,笑的好不奸诈,“都是红晕。”
一下反应过来自己被调戏了,季珂翎有点哭笑不得,“我真该考虑要不要换个友人……有这么敏锐的家伙在身边,我岂不什么都瞒不住?!”
欧阳筱幽趁其不备,一把扯过他的脖颈,吐气如兰,“我会伤心的……”
被突然拉近又接受超人诱惑,季珂翎只是温柔的笑着,掌心轻轻捂住欧阳筱幽缓慢贴近的唇,“你怎么和里面那位一样爱闹?”
欧阳筱幽一怔,如丝媚眼顿转倨傲,“别把我和小孩比!”
季珂翎的笑加了些微的深意,“天涯不似你想的那般娇气.”
欧阳筱幽不满的皱皱眉,刚要反驳什么,季珂翎的贴身侍卫突然凑上,一句话未说带着人就跑了。气的欧阳筱幽神色阴郁,“皇帝指派的贴身护卫又如何?!敢在我这里撒野,下次就别想安稳走出去!”
这绝对不是孩子气的赌气话,欧阳筱幽说到做到。他从不委屈自己。
欧阳府不大,修葺的却很有意味。古时园林多讲究依景造物情景交融,小小的欧阳府便合了个中粹。
漫步其中,物融于景,景借物而华丽,每一处都有巧妙安排,树木的栽种参考了风水位置,假山上泉水湍湍而下,连小小的水湖也心凿通了左右相连,司徒天涯攥着笔呆呆坐了半天,刹那的激动明明汹涌澎湃,可他第一次忘记了该如何下笔。
拧紧秀气挺直的眉,全神贯注的他完全没注意到身后轻缓的脚步。
欧阳筱幽盯了画纸半天,终于忍不住出声,“你干吗把好好一张纸涂成黑的?”这就是另一个世界的美感吗?真奇特的审美观……
天骇然,骤吸一口冷气,闷气顿梗塞在胸口,半天吞咽不下。
欧阳筱幽瞧着有趣,一点也无帮忙之意,反而凉凉审度起天涯的作品。一张一张翻过,他不断加深戏谑的笑,直到最后一张……他的笑容定格。
天涯此时已从惊吓中恢复,一把抢过纸稿,“不懂就别动!”
欧阳筱幽冷冷瞥了他一眼,难得没有讽刺,“那是……珂翎?”
虽然整个人和场景以极诡异的方式铺叙,可那双无波之眸,温温润润的一看就知道是谁。司徒天涯准确抓到了季珂翎的特点,欧阳筱幽有点吃惊。
天涯起画纸,冷淡回应,“嗯。”
欧阳筱幽不高兴了,他从未被人如此忽略。淡色的瞳眸快速掠过灿然的金光,却稍纵即逝。“你不觉得自己太悠闲了吗?”
司徒天涯停下手里的活,疑惑的转头,“是你嫌我笨手笨脚的吧!”
“厨房的伙计请假了,我看那挺适合你。”欧阳筱幽随意的摆摆手,大方的好似赏了别人珍宝。可他的表情在在都是主人对下人的赏赐。俯视的意味。
司徒天涯的视线一瞬间凌厉,刺穿手里的纸。他绷紧下巴不回答,眼神里都是不满。
“不回答就当默认。”欧阳筱幽下了决定便不再管司徒天涯的感受事实上,他是故意看他难堪的。
不懂世事的小公子?筱幽冷笑,可惜这里不是你的王国。
司徒天涯沉默了很久,久到欧阳筱幽都看到无趣直接离开,他才冒出三个字,“我不去。”
“这不由你选择。”欧阳筱幽头也未回。声音愈发冰冷。
他也知道这里他根本没有发言权,吃人家喝人家住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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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权力拒绝?!可相比这些而言,他更坚持他的原则。
“这不公平!”
“如何不公平了?”
“我虽然无以回报你的恩德,可欧阳筱幽,你不能指使我。”天涯垂着眼睛,一字一字道。“这无关傲气或什么。我并不觉下人低贱或不好,但你不是我的主子,无权对我发号施令!”
欧阳筱幽神色一凛,一抹讥笑隐隐浮现,“好大的口气。”
“欧阳公子,”天涯缓缓抬头,视线平静而直接,直勾勾捕捉到欧阳筱幽的倨傲,“如果我做了什么来报答你,那必是出自我本人意愿。”
六月孩子脸,七月艳高照。
三伏天的热气层层逼进,一口气吞掉残留的凉爽,笼罩了整个秋阳城。
静朝定都九州之中,虽有销河贯通南北,可地势偏高,缺了雨水滋润总嫌干燥,今夏更显非一般的炎热滚滚热浪直要人脱层皮才罢休。
市集上人人形色匆匆,怕极滚烫的阳光接触。平日里热闹非凡的东奇坊也在阳光下失了热度,只有三三两两的人走走停停,最终还是躲入遮荫的茶楼酒肆。座落东奇坊中心西北角的万梓绸缎庄悄无声息的沉默着,门前偶经过一人,也匆忙来匆忙走,难得的清静。
万梓绸缎庄百年历史,是欧阳家祖传的产业,几与静朝同生。可数十代主事,没有像欧阳筱幽这么不喜欢打理事务的,也从没人把生意做到这么简单却声誉极高的地位他蒸蒸日上的生意全靠一双慧眼笼络的英才们挑大梁,而他唯一的工作就是挑选货料,简单又省事。欧阳筱幽的奇特便在于他看似温文无害的表象下隐藏了数不清的九折曲回,谁能怀疑商场上让地求稳的人背地里宁赔钱也要截断对方的货源?谁又相信每月开仓救济的老好人会借他人之手将调戏他的生意伙伴折磨至残?看的到他的媚不一定能看到他的真,看到他的善良不一定能明白他的狠毒。欧阳筱幽奇特的存在于世界简单的圈子里,他的心思藏匿极深,一如他无人知晓的身世。也许只有季珂翎能明白他眸光闪烁的寓意,所以季珂翎对于他是很特殊的存在。
是谁说过,天才都是孤独的?
欧阳筱幽从不自诩天才,但他知道,若这世间没有季珂翎,他一定很寂寞。
然而现在这个特殊的存在面临被抢走的危险,野兽的天性令欧阳筱幽自然竖起防备。只是他没想到被防备的那人根本不吃他那一套,而他偏偏对他有所求下不得狠手他第一次尝到进退两难的滋味。
若珂翎知道了他救天涯的真实意图,一定会反对的吧……
真麻烦!欧阳筱幽不耐烦的翻了页账簿,黑莹晶亮的瞳眸隐隐迸射一簇光。
万梓绸缎庄的伙计们最近发现掌柜来店里的次数变多了,时间变长了,而且……心情变差了……
小心翼翼的伙计小奇怯怯的投去打量的目光,一碰上欧阳筱幽阴云密布的视线立刻缩回,吓的一溜烟钻进烈烈曝晒中,“我……我去霁祥居送货……”这掌柜的是被抢了情人吗?!……怎么那么凶悍……
怀里抱着雪缎一路碎碎念,小奇没注意到迎面而来的青年,对方也满怀心事,根本不打眼瞧路。于是两个心思都飘摇他处的人不偏不倚的撞在一起。“嘀哩哐啷”雪纺散了一地,柔滑细腻的缎面瞬间沾染洗不掉的尘土。
“啊”小奇顾不得跌痛的屁股,惨叫着扑上去抱起珍贵的雪纺,眼泪都快憋出来了,“三十两银子一尺的雪纺啊……这下可怎么办?!”
“那个……”突然旁边有怯怯的声音插进,“很贵吗……”
小奇登时想起害他犯错的元凶,撞了人还问这种白痴问题!他不知道万梓小归小,却是全静朝货最奇特的绸缎庄吗?一个瞪眼恶狠狠的怒道,“我一月才三钱银子,饿死也赔不起啊!!”
话一脱口他却愣在当场,急怒的眼泪掉了一半挂在脸颊,让他看来傻傻的呆憨。对面的青年眉目清隽,秀气大方,一眼瞧去贵气天成却不骄躁,看到他侧头微微一笑,雪白的牙齿映衬的红唇更加明艳,让小奇一时看错了眼,以为天人下凡,忘了反应。
直到对方缓步靠近,他才从空白的脑袋里纠出点滴思维,“你……你……你是谁?……”
司徒天涯惭愧的耸耸肩,汗颜道,“这位小哥,我会赔付你的损失……可是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万梓绸缎庄的所在?我好像……迷路了……”
欧阳筱幽手指无意识拨弄着算盘,算珠叮叮哐哐乱响他却充耳不闻。脑海里不断重播前几日与天涯的争执,明明什么都没有的人,本该卑微的讨好他以求能不被赶出门。可他怎么能将背脊挺的笔直的对他说,“我不做你的奴才!”
那一瞬间他似看见他身后庞大而坚韧的家族那气势不是用简单地用钱财打造的,必须经历数代缭绕烟火熏陶,以财势为底权利为引方能锻造出发自内心的优越。浑然天成的雍容华贵!
也许……他真的有些过分?……
这样示弱的想法让欧阳筱幽十分郁闷,他厌恶认输。
但这样的情绪并不困扰他很久,他自傲惯了,即使觉得自己不对也不在意会带来什么后果,依然自得的核对帐务。
直到头顶笼下一片阴影……
争强好胜并非司徒天涯本意,那日气不过了才恶言以对,可欧阳筱幽也忒自大了点,什么都觉得自己正确,真想看看他挫败的脸!
当然想法归想法,天涯还是决定先低头。这两天他俩闹脾气,季珂翎中间左右为难,两个人都是牛性子谁劝也不听,珂翎近日又特别繁忙,频频被召入宫,每每已疲倦不堪还要专程过来一趟,生怕两人闹的不可开交。
倒也不是三人关系非常好,只是唯有他俩知晓自己真实身份,一旦彼此有了秘密总觉关系不同常人。几次看到季珂翎蜷在座椅上浅浅而眠,眼睫下是遮掩不住的倦意,风雅中迷离了困倦,天涯数不出的心疼。
想来想去,终于放下坚持寻来。谁想丢人的竟然迷了路……难不成他真在穿越时丢了根弦?怎么一来尽惹事了……
当司徒天涯踏入万梓绸缎庄的大门时,还来不及欣喜就察觉庄内气氛格外诡异,所有伙计都躲在角落,满脸的敢怒不敢言。他心一惊,匆忙巡视一周,直看到偏厅里欧阳筱幽安然无恙才稍稍安心。
他上前两步想看究竟何人如此势大,结果人未近身已闻声声调笑,言辞粗鄙,轻浮且下流。可恨的是心高气傲的欧阳不仅未轰人,反淡淡陪着笑虽不卑微却看得人极其愤怒。天涯眉头微蹙,一口气堵塞胸口。
就算他不喜欢欧阳筱幽,但见此情形只觉心中一种骄傲的存在被侮辱了,怎忍的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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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他出声引起偏厅诸人的注意,待众人视线转向自己时落落大方的站到欧阳筱幽前面,将他掩于身后形成无声的保护,“这几位贵客是……”
天涯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猜测无非高官子弟寻滋挑衅,欧阳碍于势力不能得罪,可他又不属于这里,等还清恩情后即会离开,有何畏惧?!所以打一开始天涯就没想给几个跋扈的人好果子吃,神色自然不经意的流泻鄙夷。
“呦……又一个小美人……”
中间为首者低低一声赞叹,剩下三个随从会意的掩嘴嗤笑,神色间数不清的情色。
天涯眼神一深,正欲发作,衣襟突被轻轻一拽,一偏头,欧阳筱幽若无其事的将他带回身后,洒脱一笑,权当未闻挑衅,“张公子,欧阳今有急事,恕不能款待各位了。”
四人最中间的青年闻言脸色一沉,本来俊俏的容貌因其不正的心术而微显扭曲,他一合纸扇,不满的瞪着欧阳,“欧阳公子还真是忙啊!前几日邀你赏月你曰家人微恙,今日也是大小事不断,怕不是故意推托吧!”
天涯闻言不屑的撇唇,跟你们走了还能活着回来吗?!就是故意推托你能怎么着。
可惜他的不忿似乎没有感染欧阳筱幽,他依然不恼不怒的回应,“张公子言重了,欧阳怎么敢推托当朝宰相的公子呢?被公子邀请是多少人的期望,欧阳倍感荣幸。只是……实在走不开身。”
张晋冷哼一声,瞥过眼傲慢不可一世。
天涯当即就想一角踹过去。nnd,宰相之子就这么嚣张了?!可是再怎么憋屈,一看到欧阳不动声色的脸,天涯咬咬牙愣是忍着。
张晋不再搭话,他身后的仆人狗仗人势起来,“欧阳筱幽,别不识好歹。我们公子给你机会是你高攀,别给脸不要脸!”
天涯攥紧手心,冷嗤一声,“敢情做狗的比做人的还嚣张。”
声音不大,刚刚够所有人听个分明。
三个人脸上顿时青白交错,“你说谁呢!?”
天涯指着门外蜷着的流浪狗甜甜一笑,“借着柱子(主子)势的。”
他一直板着脸,猛然展露的笑容仿如破冰绽放的春花,顿看的几个色胚眼睛发直,根本反应不及对方是在骂他们。
还是为首的张晋好歹学过些微,失了失神就察觉自己太过失态,一扇子敲上随从的额头,“蠢蛋!”
被敲的随从也清醒过来,唯唯诺诺的跟在他身边,大气不敢出一下。
本来调戏别人结果却被人耻笑,蛮横惯了的张晋不耐烦起来,“欧阳公子,这是最后一次。”他起身踱步至欧阳筱幽面前,看到筱幽比他还高了半天顿时暗恼不已。却又不甘心的以扇柄挑起筱幽的下颌,眯着眼暧昧的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本公子待其他人何曾如此用心过……你可不要辜负了我……”
欧阳筱幽不置可否的轻笑,顺势别过头,“张公子慢走。”
被变相的拒绝,张晋又憋了口气,但他似乎碍于什么,最终没有发作而是哼哼着走人了。三个随从临出门还不忘留个下马威,踢凳子踢门的,伙计们个个眼里都快喷出火来。
天涯不屑的比个中指,一回头正看到欧阳筱幽指使人丢掉方才他们用过的茶杯桌椅,连地也让伙计擦了好几遍。
他挠了挠半长不短的发,有些尴尬,不知道该不该上去说些安慰的话。可他还没开口,欧阳筱幽早似明了他的心意,淡淡的道,“别给珂翎说。”
“真不明白你干吗忍着他!”天涯一想到张晋那张贼眉鼠眼的脸就不爽,“你又不仰他鼻息生活。”
欧阳筱幽没有回答而是进了后厅,天涯随之跟了进去,“欧阳筱幽,你不是个会任人撒野的人,难道你忌惮他家的势力吗?”想来想去也只有这种可能了。但一想到要对那种人低头,天涯心口就翻涌着不舒服。
“忌惮的人不是我……”筱幽淡淡一提,并不深入解释。
可司徒天涯何等聪明,眼珠一转已然想清个中缘由,“你是……为了珂翎?”
若与张晋闹开季珂翎决不会视而不见,这样必然牵扯到朝内局势。欧阳筱幽重视的只有一个……偏那一个就能让他忍气吞声!
一瞬间心底涌上涓涓的感动,天涯抿了抿唇,突然感觉背对着他的欧阳筱幽变得高大起来。
也许他一直如此,只是自己没发现?
“可……可……”可什么天涯也不知道,但就这么罢休,他怎么都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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