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捡到一只看脸系统(np )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叶叶之秋
他想起和叶欣结婚的那段日子,直到妻子已经为保护他而死了,他也没有给这个新家照一张全家福。可没想到,小小的叶幕却一个人私底下画了这样一幅画。
尽管笔触看得出来还很稚嫩,可笔画间包含的感情却连他这个门外汉也看出来了。
原来小幕这么早就已经把他当成了家人。
可他这么多年却对他如此疏忽。
“小幕,姐夫可以抱抱你吗?”陆近言微红着眼眶问道。
叶幕没有回答,手轻轻抚上陆近言的眼角,把那里的一点点湿润抹去,“姐夫,不要哭。小幕会很乖。”
陆近言觉得自己心里的某样东西瞬间崩塌了,心脏被各种不知名的温暖溢得满满当当。
“叮,陆近言好感值加20,当前好感值70。”
第24章豪门重生文四
这几天陈深有点小郁闷。
叶幕那个小弱鸡最近居然变得滑不溜秋的,他已经好几天都没堵到他了。最近玲玲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叶幕一落单,她就要像个护花使者似的跟在后面,时不时还不忘回头警告地瞪他一眼。
靠!他明明什么都没做!
那小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时谁靠近他一米之内,就要抖得像个鹌鹑似的,现在居然这么放松地让玲玲姐跟着,一定是为了吸引玲玲姐的注意才故意装成那副样子的!
真是个心机的小子,他真是看错他了!
陈深越想越不忿。
今天,玲玲学姐难得地居然没有和叶幕在一起,陈深摩拳擦掌,嘿嘿,总算让他逮着机会了!
陈深奥特曼正要采取行动制服小怪物,却有人先他一步捷足先登了。
陈深认出来,那不是……新来的那什么名牌大学毕业的助教吗?
这个助教正是徐敏。
某日,徐敏下班回来,叶萱突然扑上来哭着说,她想爸妈,想回家,他们回去好不好。
他当然不可能同意。笑话,他拐跑了叶父叶母的女儿,躲着他们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自投罗网。可叶萱却始终坚持,而且还拿出一份沙城贵族高中的入职通知,说她父母早就已经同意他们的事情了,还偷偷联系过她,并给了她一份沙城贵族中学的入职证明。
徐敏原本很惶恐,原来他们竟然早就知道他们在哪里了!可看到这份证明,他却犹豫了。
他原本也想进那所高中,因为他知道,像叶家那种家庭,孩子都是要去那所高中上学的,在那里工作,就意味着总有一天,他还可以近距离接触叶幕。
然而沙城的贵族高中不是他当时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毕业生能进的,即使他毕业的美术院校在全国都颇具名气,他还是没有进入那里的资格。
那样一份他梦寐以求的东西出现在他面前,他完全没法无动于衷。
而且,有了这份证明就意味着有了一张护身符,即使叶家权大势大,也不能再随便对他做什么。
于是,他就来到了这里。
这些年,他一直都有关注叶幕的动态,知道他姐姐为了救陆家的年轻家主而死,将他托付给了他丈夫,此后,他就一直住在了陆家。
如果说,叶家的墙是密不透风,陆家的就是铜墙铁壁,那时,他以为他几乎已经没有了任何机会。
而现在,他终于又重新见到了他梦寐以求的人,差一点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情绪。
999:“宿主大人!有变态靠近!”
叶幕早就注意到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眼珠子动了动,本来还想着要怎么制造偶然,现在倒是省了他的力气。
白留给他的好日子不省着点过,偏要主动撞上来,那他当然不会客气。
叶幕刻意放慢了脚步,让身后的人好跟踪地更轻松一些,然后还很贴心地绕到小树林里无人的隐蔽处,这才坐下来,摆开画板准备画画。
叶幕本来就自闭,所以会做这些事情也完全不会让人感到怀疑。
徐敏觉得简直是天助我也,欣喜若狂,等叶幕坐下,就再也憋不住了,站到叶幕面前,“小幕。”
叶幕在感觉到有生人出现的时候就有些惊慌失措,又那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顿时惊恐地连凳子都踢倒了,连连后退,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
徐敏原本还想稍微克制一下,不要立马暴露自己,因为也许叶幕已经不记得他了,而他也知道自己的外表很有欺骗性,尤其是像叶幕这个年龄段还未成熟的孩子,非常容易轻信别人,他来这里才第一天,就已经赢得了很多孩子的好感。
可叶幕的反应让他知道,他没忘,不仅没忘,还牢牢记得。他心中有些失落,但更多的却是久违的兴奋。
他把叶幕逼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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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无可退,将他抵在树干上,低头抚摸那张让他魂牵梦萦的脸。
叶幕靠在树干上瑟瑟发抖,一副惊恐万分的模样,手却伸进了口袋里,按下早就设定好的录音键。
“小幕,想哥哥吗?”徐敏的脸上挂着奇异的笑容,有兴奋,有激动,还有一丝隐藏的暴虐。
“你,你是……”叶幕尽力想把自己缩成一团,却被徐敏粗暴地扯着不能动弹。
徐敏愈加兴奋,笑容已经有些扭曲了,“我就是你小时候,那个教你‘画画’的哥哥啊……”
叶幕脸色苍白如纸,显然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你要……”
徐敏迫不及待地接口,“是啊,哥哥这些年可想你了!每天都想着当年,在……”
他还没说完,就被天外飞来的一拳揍翻在地。他愤怒地看向来人,发现来的竟然是一头绿毛的陈深。
陈深,沙城三大家族之一的陈家的孩子,虽然平时有些不学无术,但那样的背景,让他在这个学校里几乎没人敢惹,徐敏来之前就已经调查过了。
徐敏有点慌,但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于是镇定下来,有恃无恐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袖,还质问道,“陈同学,就算你家世显赫,无缘无故殴打老师也是会被劝退的。”
陈深简直要被这虚伪的变态恶心坏了,他刚才看到这个新来的助教鬼鬼祟祟跟着叶幕,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就感到没什么好事。
出于他也说不清的原因,他就黄雀在后地在后头跟着。没想到,就让他发现了了不得的事情!这个徐敏居然是个意图猥亵学生的变态!
叶幕靠在树干上,垂下眼睑。本来,徐敏刚看到他,防备也最浅,只要状似无异地引导几下,他必定会和盘托出,然后他再把录音交给陆近言,事情基本就可以解决了。
但是,陈深出现了,而他刚才的那些录音是远远不够的。叶幕想了片刻,接下来的事情再继续也没有意义了,徐敏一定会打死不认,如果陈深还不放人,最后不占理的还可能变成他。
算徐敏走运,就让他多快活两天。
但是,估计也只有两天了。叶幕的余光瞟到某棵树干后面粉红色的裙角,而且,也许他说不定还能更省力一点。
叶幕伸出手,微微发抖地拽住陈深的衣角。
陈深想到刚才的事,觉得就小怪物那胆子,肯定吓坏了,于是难得和颜悦色地安慰道,“没事儿,别怕,老子揍他一顿就老实了。”
叶幕却摇摇头,躲开徐敏的视线,藏到他身后,声音发颤地说,“走,快走。”
陈深没打算放过徐敏这个变态,正想拨开叶幕的手,可叶幕一感觉到他的力道,脸色就愈加苍白得吓人,身体也抖得更厉害了,像失去了灵魂一样喃喃自语,“走,快走……”
他感觉不对劲,不得不放弃揍人。抱起几乎要站立不住的叶幕,扔下句“给老子等着”,就飞快地往医务室跑。
徐敏见他们走了,心里倍感遗憾。不过刚才的触感太美好,也足够他回味好几天的了。至于那个小孩,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如果是从前,他还会怕,可现在他是沙城唯一一所贵族高中的助教,即使是三大家族,要动他也得掂量掂量。而且,他相信,三家中,没有任何一家会因为叶幕这个微不足道的小孩那么大动干戈。
叶萱在所有人都走光后才很不甘地从树后面转出来。
就差那么一点点,只要她录到徐敏真的对叶幕超出范围的侵犯,再通过叶家的人脉找媒体散播出去,徐敏就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是她刻意让母亲安排关系,弄到这里的入职证,让徐敏成了沙城贵族高中最年轻的助教。一方面,这是为了让徐敏放下戒心,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徐敏有最好的机会接近叶幕。
前世,在看到那个男孩的第一眼,她就感觉到了无比的熟悉。事后回头再想起来,徐敏曾经提过他从前在她家当过家教,她就马上想到了她那个没有血缘的弟弟。
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就已经有那种恶心的关系了!叶萱一想到自己前世竟然和这样的人生活了这么多年,甚至在知道他出轨后还想着要挽回,就忍不住想吐。
现在,徐敏觉得自己是年轻有为,等丑闻一出,他就会知道那种从云端掉落的痛苦了!
叶萱翻翻手中的视频,虽然这个视频作为证据是没有太大用处了,但是,如果把他给陆近言看呢?
想到陆近言,叶萱心中泛起了一丝丝甜蜜。她前世真是傻到家了,才会不要陆近言,而去和徐敏在一起。最近母亲已经安排他和陆近言见面了,她相信,她一定能很快就挽回他的心。
陈深急匆匆地把叶幕抱到医务室,医务老师却不在。他刚想去叫人,叶幕却以为他要走,紧张地抓着他不肯放手。
也许是今天受的惊吓太大了,叶幕居然不像往常那样怕他,反而像把他当成唯一的救命稻草似的,一抓住就怎么也不肯放开。
叶幕过长的刘海被风吹乱,那双水墨画一样的眼睛就显露无疑,他就那么无助地躺在雪白的床单上,还用充满祈求的眼光看着他,陈深突然有点脸红。又想到他刚刚差点就被那种混账变态侵犯了,心里不由得有点心疼,放缓了语气说道,“我不走。”
“叮,陈深好感度加10,当前好感30。”
陈深想问问刚才那个变态助教的事情,可他一问,叶幕刚刚才变得有点红润的脸就瞬间苍白了,甚至连一直紧握着他的手都放开了。他很没有安全感地缩到床角,把自己团成一小个,抽抽搭搭地说,“我要姐夫。”
作者有话要说:陈深:姐夫算什么?能吃吗?
第25章沐景衣番外(上)
在沐景衣的记忆里,人是一种让人厌恶的生物。他们弱小,却爱欺凌弱小;他们自私,却又会谴责别人自私,实在是一种丑恶又可笑的生物。
已经不知道具体是多久以前,他只记得,那时候,他还很小很小,他和他的母亲在一个山里的小镇生活。
每天晚上,他都是伴随着老旧的“札札”声入睡的。他没有父亲,他的母亲为了赶制第二天早集要卖的布匹,总是连夜在短短的烛火下织布,那是他们唯一的生活来源。
买不起更好的机器,母亲只能自己动手,她要先将经纱拍好,再用纤细青葱的手指一根隔一根地挑起经纱,最后再一根接一根地穿入纬纱。这种作法效率很低,母亲一开始的时候甚至整整一天都无法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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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匹。
可母亲非常心灵手巧,织的布总是镇上最好的,所以尽管艰难,他们还是生活了下来,偶尔遇到出手大方的,他还有可能吃上一顿难得的肉食;可母亲自己却几乎是不吃的,每次,她总是带着种欣慰与悲伤的眼神看着他,他觉得,母亲应该是想父亲了。
真想马上长大,母亲不用这么累,他也可以当母亲的依靠。
母亲长得也很美,尽管生活的艰难让她面容憔悴,可在那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小镇里,她仍旧美得如同一个仙女。
这样一个美貌单身的女人却没有人骚扰,是因为他的儿子。
他的长相从小就和别人不一样,怪异的红发红眸让他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个异类,母亲带着他辗转无数个地方,最终才在那个小镇上定居下来。
刚来镇上的时候,母亲顶着镇上所有人怪异排斥的眼光,跪在镇长门前沉默地跪了了一天一夜,还是因为早起出门的镇长母亲看了实在不忍,他们才被允许住了下来。
虽然住了下来,可他们的生活仍旧艰难,这种艰难不止来源于钱财,还包括镇上人们各种各样的议论,还有一些人私底下的各种龌龊心思。
有一天,他像往常一样,瞒着母亲偷偷到了外面,他想找些木材和废铁丝,还天真地想给母亲做一个织布机。
几个男人在露天的铺子里喝酒,说的正开心,看到了在一边的垃圾堆里埋头翻找的他,其中一个领头模样,衣饰讲究的男人就向他招了招手。
在小镇上,有些看似废弃的地方其实并不是无主的,他以为那个地方或许是男人的地盘,心里有点害怕,但还是慢慢走了过去。
没想到,那个男人不是要找他算账,反而还给他抓了一个桌上的大鸡腿,笑眯眯地问他饿不饿,想不想吃。
他可以说几乎从未感受过除母亲以外的善意,这个衣着讲究的男人是第一个不用看异类的眼光看他的人,而那个油光发亮的鸡腿在他眼中又实在是无上的美味,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脏兮兮的双手,在裤子上使劲擦了擦,怀着感激又渴望的心想去接过来。
男人却倏地缩回了手,得意地看了眼他几个同伴,诱哄地对他说道,“答应哥哥一件事,哥哥给你点一桌子吃也吃不完的鸡腿,好不好?”
男人凑近他,“今天晚上三更,我敲你家的门,会敲三下,到时候,你就起来给我开门。”
他一说完,身边的人就哄地一声笑了,有的说,少爷真行,有的说,少爷玩腻了别忘了我们。
他虽然小,对这些事情却极为敏感,只一瞬间就懂了,然后马上红了眼。
男人不自知,还甩着手悠悠说道,“香喷喷的大鸡腿呦。”
旁边的人起哄地嘿笑,“娇滴滴的大美人呦。”
他猩红着眼,在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时候,一下子扑上去就咬上男人的手,男人发出一声痛呼,站起来使劲地晃荡想甩开他,他却使出了吃奶的劲死死咬着不放,直到男人的鲜血都一丝丝流进了他的嘴里。
那是他第一次品尝到人血的味道,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那么肮脏丑恶的人,身上流的血却可以如此美味。
他实在是太小了,所以很快就被狠狠甩到了地上,满嘴的鲜血中又灌进了满嘴的土。
几个男人围上来,你一脚我一脚地踢他泄愤,他硬是撑着一声没哼。直到镇长的母亲,那位老太太,买菜回来的途中看到了这场殴打,他才被救了回去。
晚上的时候,母亲一边掉眼泪一边给他敷草药。他很羞愧,却不是因为咬了那个男人,而是自己太没用,受伤了还要让母亲用辛辛苦苦赚来的钱给他买草药。
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什么时候才能有足够的力量保护自己在乎的人呢?
每一天,他都这么想着,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想要长大,可他没想到,“长大”来得如此之快。
那一天是他的生日,其实他的愿望只是母亲能停一天就好,不要再那么辛苦地织布。可母亲说,这一天的意义重大,一定要好好庆祝,带着一脸的疲惫却很坚持地去了镇上。
如果他知道会发生什么,一定无论如何都会阻止母亲出去;可就算他知道了,他又能做什么呢?
他等啊等,从白天等到晚上,没有等来母亲,却等来了全镇人的兴师问罪。
他们举着火把,站在他们简陋的茅草屋外面,他们的屋子第一次在晚上这么通亮。
他们呼啦一声踢开破烂的门,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揪住他的头发,像扔垃圾一样把他丢到地上,那时候天下着雨,母亲刚刚给他做好的衣服上马上都滚满了泥。
他很心疼,也很愤怒,马上就抬头怒视那个男人。男人似乎被他的眼神骇到,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可他毕竟只是个孩子,反应过来后,男人反而更加愤怒了,和他一起义愤填膺的还有围着的人们。
“果然是邪魔的孩子,小小年纪就如此邪性。”
“我第一次看他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上次还把张家少爷给咬了,可凶了……”
“长大以后还了得……”
他根本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但却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母亲呢?
很快,就有人给了他解答。
一个女人被拽着头发扔到他面前,女人衣衫凌乱,浑身是都是血,她虚弱地睁开眼睛,平素柔和的眼眸却被一片血色所覆盖,趁着苍白的脸色,看上去既骇人,又透着股充满死气的惊艳。
他挣扎地扑过去,母亲似乎想保护他,可她伤的太重,没两下他们就又被分开了。
他们像一对当众表演生死离别的戏子,他们流着泪苦苦挣扎,看戏的人却漠然而残忍。
这其中,甚至还包括了那个一直以来对他们相对友善的老太太!她被镇长扶着,和很多人一样冷漠着一张脸,像看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皱着眉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终于,在又一次的挣扎之下,母亲残破的身体终于缓缓倒在了地上。
他脑中的弦也终于断了。
他其实已经不太想得起那时的场景,只记得那些让他厌恶憎恨的丑恶脸孔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与绝望,多么让人快意啊。
他从肮脏而芬芳的血泊里翻找母亲的尸体,却只发现了一堆染血的钗裙。
那时他才知道,原来,他不是人。
原来,他真的是怪物。
第一次,他竟然为自己是个怪物感觉到了如释重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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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他不是人,多好啊。
从此,他就开始了逃亡的生涯。
如果有人说,一个小孩子居然躲过了众多修真人士的追捕,别人一定会发笑。可他就真的这么活了下来,而且越活越光明正大,甚至还成为了许多人眼中的神,可以生死人,肉白骨。
可活得越久,他也越感觉到这个世界,这世界上的人的肮脏与恶心。
这样的生物,除了身上的血液,简直一无是处。
有一天,他的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浑身染血的小娃娃,小娃娃已经重伤,估计再过不久就要直接升天了。
啧,又是人与人之间丑恶作态下的悲剧结果。他想。
都快死了,血也不好喝了。
他原本想扔的远一点,得脏了他的地方,可在接触到小娃娃身体的一瞬间,他改变了主意。
这竟然是个绝好的纯阴之体。
纯阴之体,是最好的炉鼎,也是他豢养的蛊王成形缺少的最后一味寄体。
他医好了小娃娃,可医好后,他才发现小娃娃实在是太小了,别说是炉鼎,就连给蛊王塞牙缝都还差很多。
他可懒得养这种人类小娃娃,于是,他就想到了一个地方。
他瞅了瞅玉华山,把小娃娃丢在了后山小竹林里,看着那个修真界闻名的风清真人把小娃娃宝贝似的抱起来,像个傻子似的小心翼翼地一路抱回缥缈峰,轻嗤了一声,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他却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竟然成为了他这一生中最后悔的事情之一。
他后来无数次地回想,也无数次地后悔。如果,那时他把小幕放在身边,如果是他把小幕一点点养大,他可以看着他从一个小娃娃一步步变成那样风华绝代的少年郎,他们将会是彼此的唯一,他们才会是彼此的唯一。
而不是楼疏月,那个毫无情趣,可笑又可悲的男人!
当他看着叶幕即使浑身是血,五脏俱焚,却还是像个乖巧的孩子一样,充满依恋地凝视着他唯一深爱的师傅,他感觉到一种难以理解,一种不可思议,一种嘲讽,一种,嫉妒。
明明是他亲手救下的孩子,为什么却要用这种眼神看着别人?人不是种自私可笑的生物吗,为什么竟然还会有这种感情?为什么唯一让他觉得不同的“人”,他“不同”的对象却不是他?
他不耐烦看楼疏月抱着“尸体”发疯,有什么好疯的,从前也没见他有多深情,死了才来惺惺作态,真是可笑至极。
他抱着叶幕一路赶回药庐,这一切是他早就计算好的,所以很快,叶幕的身体就稳定了下来。
看着叶幕紧闭的双眼,他又想到了他在他师尊怀里那充满依赖与恋恋不舍的模样,那么深情,那么执着,那么卑微,那么……与众不同。
这是他爱一个人的样子吗?
如果,他爱的人变成了他呢?
第26章沐景衣番外(下)
他克制不住地想象着这种情况,如果有一天,叶幕爱上了他。
他会不会也用那种眷恋的眼神看他?会不会也会像个乖巧的孩子似的对他撒娇?会不会……
他发现自己无法抗拒这种强烈的渴望,他也没有压抑这种渴望,他给叶幕下了情蛊。
刚刚醒来的叶幕干净得如同一张白纸,在看到他的第一眼,那雪白如玉的脸就染上了小小的红晕,叶幕果然“爱”上了他。
他用他这辈子都没用过的温柔语气对床上的人说道,“宝贝儿终于醒了。”
然后,他就愉快地看到,叶幕脸上的红晕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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