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舔卷毛与大佬二三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心央
“啊?!说人话。”
刘五闭眼笑,伸手捏住侯岳耳垂,“侯岳,三十岁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侯岳想也不想:“做你!”
刘五笑声大了,本是一句流氓的玩笑话,他竟然当誓言听了,入了心肺,怕不是还会侵入骨血。他希望这句话成真,侯岳三十岁的时候他们还在孜孜不倦的滚床单。
这个活动从他们认识满一年,一直到他们认识满十年。
车子停在后街窄巷口,侯岳一手拎着购物袋,一手拉着刘五火急火燎的往二四五跑,袋子里的东西晃的“哗啦哗啦”响,两人跑动的呼吸越来越快,急促上升,从后门上二楼,一楼的人甚至没看清侯岳拽着谁进了自己的小窝。
门一关上,两人先在玄关接了个无比缠满的吻,一路吻一路脱着进了卧室。
被按在床上的侯岳要起身:“洗澡,嗯~~唔!”
刘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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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推倒人,扯过购物袋把东西倒在床上:“不洗,等不了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奉上】
很好,我又欠你们一辆嘀嘀。
第59章炒面
皮带在空气中破风发出了“嗖~”的一声响。
在侯岳错愕的目光中,刘五抓过他两只手把他绑了!!!
“你!玩的够野呀?!”侯岳没躲,他试着挣了一下,根本挣脱不开,“不是,你哪儿学的这么骚的操作?”
刘五不想跟他叨逼叨,他是要干大事的人!
“怕你,一会儿暴动。”他说的是实话,他怕侯岳受不了了爬起来抽他。
侯岳冲着天花板嘿嘿乐:“刘五你是不是憋傻了,我还穿着外套毛衣呢,你把我手捆了怎么脱?”
刘五:“……”
侯岳:“别,别,你~~啊!!!”大脑里烟花炸的乒乓响,心尖亢奋的抖呀抖。侯岳抽空总结了一句:爽死算了!
刘五的手力气齐大,平时不跟他一般计较,随他闹腾,但是一旦遇见怼呀怼的事,这人就会化身成狼,不退让,不打商量,就是怼!
********→_→********
侯岳被刚才的感觉给震撼了。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自己是个纯1,而且是做0绝对不会有快感的那类人。
给刘五做,也纯粹是想惯着自己男朋友,来一次就来一次,反正这辈子还长,他有的是机会做他的大猛攻。
打脸来的太快!
他还是没搞明白自己怎么就有快|感的?!还他妈爽的哇哇叫!
如今……竟然是这样!
刘五看他一再失神问:“不舒服?”
侯岳“嗯”了一声,感觉刘五一僵,他又赶紧说:“不是不舒服,就是觉得怎么会这么奇怪?竟然很,额,还不错!我可是要立志做大猛攻的男人。”
刘五边亲他边笑:“哎!我宝贝儿可真有理想!”
睡觉前,侯岳申请给自己咬破的地儿贴上创可贴,睡衣轻轻蹭一下,疼的他就想抽刘五一顿狠的。
趴着不舒服,躺着也不行,侯岳简直想掀房顶!!!
幸好刘五这个鸡贼的老流氓知道买一管菊花软膏。
屁股蛋儿上的疼,一点不亚于小时候刘仙儿拿笤帚抽他屁股那一回,疼的很实在。
刘五:“要不,屁股上贴两张膏药吧?”
侯岳贴完创可贴趴床上玩手机,听见这话扭回头瞪刘五:“你家膏药贴治狗咬?”
刘.疯狗.五低头亲了一口。
侯岳回头一记眼刀飚过去,暗搓搓的说:“等我好的了,我非得废了你!”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刘五继续揉腰,揉勒红的手腕。
侯岳是被腿抽筋疼醒的,刘五起来给他抻腿,揉腿肚子,“你是不是缺钙?”
侯岳睡眼惺忪嘟哝:“你没点数么!”
刘五疑惑,难道是他的事儿,不敢问怕炸毛,于是换个话题:“吃什么我去买。”
窗帘后面,天蒙蒙亮。
侯岳好像睡着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想吃炒面。”
“好,哪家的?”
“你做。”去年夏天刘五做过一次炒面给他,很好吃。
“冰箱里有什么菜?”侯岳的冰箱应该没菜才对。
这个时间,大早上五六点,二四五在繁华的商业区,哪来的超市开门,更不可能有菜市场。
侯岳闭眼想了想:“算了,麦当劳吧,两个汉堡,两个蛋,其它随便。”
刘五凑过去吻他:“这么饿?昨晚睡觉前怎么不说?”
侯岳想起昨晚,就想打翻身仗,恨恨的咬了一口:“那会儿不饿,那会儿就想怎么拾你了。”
刘五闷在侯岳耳边笑:“给你厉害的!”
侯岳横着踢他:“快去买!我的胃正在像我的心肝脾肺肾进攻。”
刘五蹦下床,脸没洗牙没刷,抄起车钥匙走了。
侯岳一闭眼又睡着了,迷迷糊糊总听见耳边有工程队在拆迁似的,再醒来,天光大亮。
果真有人在拆东西,不是工程队拆迁,是刘五在拆厨房。
侯岳扶着自己劳损过度的腰往厨房门上一靠,看了眼像被几百窝老鼠祸害过的厨房,满地狼藉用在当下那都是夸它的。
“我就吃盘炒面,你至于把我厨房轰炸了吗?请问刘大厨,橱柜门怎么会掉下来?”
刘五正在往盘子里装炒面:“我以为是抽拉式的,结果不是,很遗憾他坏了……”
“遗憾你二大爷!你知道我这套整体橱柜多他妈事吗?坏了一扇门我要换一套!”侯岳刚说完一盘色香味俱全的炒面递到眼前,然后他“咕咚”咽了一大口口水。
刘五夹了一根递到侯岳嘴边儿:“尝尝!”
侯岳眼睛直勾勾的瞅着人,张嘴把面吃了,伸胳膊勾住刘五脖子把人拉过来亲了一口。
面很香,非常好吃!!
侯岳心想,橱柜毁就毁吧!哪个不着调的男朋友身后没有一个宽容大度的好男人。
顷刻间,侯岳给自己堆了个三米五的身高。
“哪儿买的菜和面?”
“你们学校后身有一个早市。”
侯岳受宠若惊,又欣喜若狂,要不是菊花残,他非得后街窄巷狂奔两圈,再叫醒耿胖子跳个圈圈舞!
勾着刘五的脖子又亲了两口:“好吃,你还会做什么?”
刘五端着仅有的一盘炒面,两人靠在厨房门上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他仰头想了想:“我可以试试红烧鸡翅,你爸做的那种。”
侯岳呛了一下:“老猴的厨艺那都是拿我和我妈练出来的,我好不容易逃脱了老猴的魔爪,结果又落入你的狗爪里。”
刘五笑的吸溜面条:“那我就拿你和姚旺练手。”等他到了老猴那个年纪,也跟老猴一样,没事就猫厨房里鼓捣菜喂媳妇。
媳妇!!
不知道自己变成媳妇的侯岳仰头嚎了一嗓子:“缺德呀!惨无人道呀!”
炒面不是最事的,拾厨房才是天大的麻烦事。
刘五两手叉腰站在厨房门口往里看,给自己愁的不行,这要是每次做完,侯岳都要吃炒面,他岂不是要一直拾厨房,这个习惯得改!
不为别的,橱柜门挺贵的!
拾起来想死的心都有了!
侯岳幸灾乐祸的站刘五身后笑:“要不你以后改做西餐吧?”
刘五觉得这只猴真窝心!转头看他:“比如?”
侯岳想想西餐里自己爱吃的,很幸福的说:“龙虾意面!”
刘五:“……”啥?!!
侯岳决定换一个话题,这个话题谈下去很有可能把刘五的情绪谈崩了,“下周期末考,考完放寒假,你……”
刘五抬脚进厨房,没让侯岳说下去:“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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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岳嘴角一抽,刘五语气不对,“再说什么?”
刘五蹲在地上捡一地的菜叶子:“你想说什么?”
侯岳不高兴的一呲牙:“我特么想年前跟你出去玩。”
刘五不紧不慢的拾垃圾:“我说的就是这事儿,再说吧。”
侯岳气滞,看着刘五蹲在地上的背影,抬脚过去踢他屁股一脚:“你不是年前都在津市吗?”
刘五迟疑几秒:“……嗯。”
侯岳心气越来越不顺:“去盘山,那里有我家的度假别墅,还有温泉,不比待在市里安全,你想什么呢?”
刘五没想什么,他知道侯岳不会搞不清楚状况的把他往人多的景区,热闹的景点领,就是这种聪明伶俐又为他考虑的傻样儿,才让他没办法开口。
他起身两手抓着两把菜叶子走到刘五面前:“侯岳我有事跟你……”
侯岳手机响的很是时候,刘五绷紧的肩松了,侯岳在原地站着不动,他去接电话。
侯岳扭头看刘五背影,一股不好的预感升起。
第60章我敢给
冬日上午九点,晨光灿然,透过玻璃窗,洒在人身上是暖的。
刘五正面迎着晨光,一手撑在额头上,拇指和食指用力按着俩太阳穴,这样的动作在侯岳的角度望过去,他所有的神情都被这只大手遮住了,只能看见小拇指尖下阖动的唇。不悦的唇角弧度,弥漫着十足的匪气,刘五脸上这种强悍到致命的表情让侯岳怔忡。
“……景叔答应的过于爽快,这老头的心机只会比李国栋多,你怎么想?”伍阳昨晚回了阳城,今天一大早赶着景叔晨练,跟人吃了顿早饭,“李国栋把景叔小女儿贩去东南亚的事儿,让景叔着实少吃了几个早餐包,这老头一直以为李国栋就算再狠也不敢把他宝贝闺女怎么样,最多关起来一段时间,吓唬吓唬他。”
事情越顺利刘五越烦躁:“爽快有爽快的条件,说吧!”
伍阳沉默一瞬,刘五的脾气他算摸得清,这语气是心情不太美丽喽?李国栋的破事儿不至于让他们情绪化,那就是小男朋友?“我说你这是欲求不满的口气吗?”
刘五冷笑一声,没搭理伍阳的问题,自顾自分析:“景叔这么多年的仁义买卖做下来,已经改吃素了?”
伍阳:“得了吧!他心理装着的不是豺狼就是虎豹,他跟李国栋谁也没比谁仁义多少,畜生身上批多少层人皮,内里还他妈是畜生。”
刘五把两个太阳穴按的生疼,睁眼闭眼都是刚才侯岳欲言又止的眼神:“那这位仁义的畜生,有什么要求?”
伍阳呵呵一笑:“简单,谁把他闺女送走的,他要谁。”
刘五呼出一口郁郁的气息,冰冷的念着:“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送他们一程,从哪来,归哪去吧!”
伍阳惧怕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身上这种传承于伍强的弑杀强悍,不为其他,没人把生者和死人看的如此可有可无。
一个人可怕的从来不是力量,力量伴随着责任。
刘五这个人可怕的是隐忍,他可以卑微如蝼蚁的钻营于各个城市黑灰地带,就为了活下去,然后爬起来!
累累白骨上爬起来的人,必将成为黑暗中的执灯人。
无边黑暗中,白骨之巅,执灯人头顶的那束光,是万千黑暗中蜉蝣、厉鬼、游魂的心向往之。
可是……这个人要摔碎手中的灯,重塑肉身,从黑暗中爬出来,走到阳光下。
世人皆当这是一个天大的玩笑!
黑暗中,有多少人要接那盏灯?有多少人想将他按进泥潭不能自赎?
烈日下,有多少人等着他的头颅攀上巅峰,有多少人渴望殊死一搏,只为拿他当不可逾越的丰功伟绩。
伍强的自杀,尤其让这些黑黑白白的人疯狂的想将伍海和伍凌绳之以“法”。
而伍海死在李国栋手下,伍凌失踪,前几个月他也深埋地下。
面上已经偃旗息鼓,实则只是扬汤止沸。
这一切离最后一步,就差这一串数字。
1月30日24点整,公海,堵船。
这一天是除夕。
“交易时间,我找几方的人隐晦的打听过了,不会有错,如果是除夕,很容易解释,年年除夕堵船都会开进公海豪赌一场,有人借此入云巅,也有人不慎入泥潭。还有二十多天给你准备登船,你该动身了。”伍阳说的还算平静。
“嗯。”刘五应了一声,沉默一会儿又说:“把嫂子美馨接走。”
“伍凌,你想好了?”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回答,伍阳长长叹了一口气,“这次不论是什么结局,我们一家三口都会移民,现在我最后问你一遍,你走不走?或者你现在改变主意,去翻景叔和李国栋的盘,我都没二话,帮你最后一次……”
“谢谢!不用,看好你老婆孩子吧!”不听劝这一点,就是侯岳说他的臭德行,刘五把电话挂断。
伍阳的建议要不得,同样对他没有吸引力。
走或者翻盘就像一道天堑,他在鸿沟的这端,侯岳在另一端。
厨房里,侯岳脚下堆着一排塑料袋子,叶菜,菌菇,还有一些不认识的菜,鸡肉,鱼,还有一块类似牛肉,调味料若干等等,简直是一个菜摊子,地上,台子上,水池里到处都是菜叶子,看来刘五打算这几天一直做饭给他吃。
站在其中安静的过滤咖啡粉,沸水浇在过滤网中的咖啡粉上,浓郁的咖啡味儿瞬间盖过炒面味儿。
他一边听着刘五特意放低声音打电话,一边盯着过滤网下正在一滴滴落下的浓黑咖啡。
每一次,不论是刘五离开他,还是他离开刘五,委屈和恐惧总是掺杂在一起袭来,让他不知道自己该拿什么表情对着刘五。
“滴答,滴答……”
不知过了多久,这间屋子里只能听见越来越慢的水滴声。
侯岳两手按在台子边缘,他仿佛一个热感应器,强烈的感知到刘五就站在他身后看着他。过滤好的咖啡倒进白瓷杯里,他端起来喝了一口,仰头呼出一口热气:“说吧。”
刘五立在厨房门间,两手插兜:“不能陪你过年了。”
侯岳转身靠在台子边缘,胳膊一伸,咖啡杯递给刘五,刘五端过去刚放到嘴边儿,被滚烫的咖啡烫的一皱眉,他两步走到侯岳面前,拇指压下侯岳下唇看了一眼,烫的唇粘膜发白了。
侯岳一偏头躲开按在下唇的拇指,分开一丝唇缝吸了点凉气进去,他刚刚感觉到疼,也没多疼,至少比心脏好受。
刘五打算一次性说完,留给他去准备的时间越长对他越有利,如果可以,几分钟前他就该走了。
“这次久一点……”
侯岳点头很干脆的说:“可以。”
刘五一怔,皱眉盯着一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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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的脸,侯岳生个小气多数时候咋咋呼呼就过去,生个大气估摸就是现在这样,不吭不响憋着炸他个天昏地暗。
舔舔嘴唇,握紧手里的杯子,刘五说:“可能要几年。”
侯岳眼一闭,仰头冲天花板笑,鼻腔里发出一声接一声的哼笑:“刘五,你知道你说什么吗?”
刘五语气肯定又急切:“知道,我尽快……”
侯岳情绪迅速堆成无法攀越的金字塔,顷刻间堆砌出一个锋利无比的塔尖,冲着刘五就去了:“多快?!明天?下个月?明年?”
刘五紧闭双唇,舌尖顶在上下牙关后面,恐怕自己一个不忍心就说出点什么。
侯岳冷静的出奇快,他眯了眯眼,从小到大拽过了头,从来没有他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如今……他想这叫报应不爽吧!
换上吊儿郎当的语气,他问:“几年,那是几年?”
刘五没说话,他感觉空气里有股浓重的委屈,这个委屈的源头变了副嘴脸,扭曲的他想打人。
“刘五,通常情侣间这种谈话的目的都是奔着分手去的,你点头,……我就应。”侯岳吊儿郎当又漫不经心的语气像极了一个浪荡子,又像极了一个千帆过尽的风情种。
心欲碎……原来是这样,刘五想,然后他点了头。
侯岳唇角勾起,两手“啪”的拍到一起,尾音似乎有些悠扬,只是能听见的人心尖都颤了。
侯岳下巴再次扬成了骄矜的弧度,傲慢的像极了从前的他,一如ktv里,他第一次往刘五衬衫口袋里塞卡片时候的模样。
刘五眼见他把自己分裂成几个自己,都是他,却又不该是他。
侯岳右手伸到刘五面前:“分手快乐。”
“”咖啡杯放到台子上,刘五左手握住侯岳右手,他的手心被咖啡杯烫的又热又红,侯岳的右手冰凉,手心手背都是青白色。
侯岳垂头看着一红一白的皮肤,幽幽的说:“你身上烟味很浓。”
刘五借机闭眼,用力吸了一下近在咫尺的味道,咖啡味,炒面味,这其中最浓的味道是侯岳……独独没有烟味,吸烟的人通常都闻不到自己身上的烟味。
侯岳的语气若有似无:“烟吸了就吸了,烟味散了就散了。”他最终成了刘五口中的一根烟。
而这个人,成了他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刘五的手越攥越紧,他盯着侯岳忽明忽灭的眼睛,抑制不住的开了口:“你说过……”
侯岳立刻打断他,语气尖刻,不容置喙:“对不起,我承诺过的每一句话,就此作废!”
刘五笑了,苦涩又无奈,这个反噬来的太快。他攥着侯岳的手用力一拽,两人鼻尖抵着鼻尖,刘五把没说完的话说完:“你说过‘你来,你走,我都在’对不起你单方面作废不好使。”
侯岳偏头冷笑,避开刘五的气息:“何必呢!从来都是你情我愿,我们浪的只是时间。怎么?我敢给,你就不能干脆点?”
刘五肯定侯岳在生气,而且是憋了天大的气,换位思考,他是侯岳他会选择动手打人,可是他不是,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在走之前哄好人。
“听着!侯岳!我走时候你是什么样,我回来的时候你必须还是什么样!没得商量,你当我恶心你也好,怎么都好,别挑战我的极限!”
这句话瞬间点燃了侯岳死死压制的情绪,顿时天雷滚滚,“去你妈的极限!要滚赶紧滚!去你妈的听着!我他妈的不听!”
厨房是打架圣地,所有厨具都是一件利器。
饶是刘五善战,也挂了,额角被磁盘砸中,手被叉子划破,垃圾桶里的垃圾劈头盖脸泼下,唯一的平底锅横着嗑他膝盖上,当即来了个单膝跪地。
无心的人不恋战,可偏偏不是这样,战事一度焦灼。
侯岳边打边骂,他被刘五一拳砸在小腹上,疼的消声几秒,紧跟着原本就疼的屁股又被踢了一脚,飙泪飙的自己都想扇自己两耳光。
刘五见自己再不走,侯岳该拆房子掀房顶了,拎起外套就往门口跑,手扶上门把手突然停住,转身的同时餐桌上装炒面盘子冲着他飞了过来。
侯岳并非想真的把刘五怎么样,这人点头那一秒他就想动手,可是侥幸心理存在的太不是时候,他说了那么多,都没打破刘五的执着……
“咚!”青釉磁盘砸在刘五胸前,随后摔碎在他脚下。
漂亮的天青色散碎一地,碎裂声久久缠绕在耳畔。
侯岳一手撑着玄关的墙,一手捂着小腹,汗涔涔落下。
隔着两米多,此起彼伏的错乱呼吸中,两人四目相对,眼中的情绪翻涌沸腾。
“咔”门打开,刘五勾唇笑,月牙眼从门前闪到门后。
侯岳再眨眼,只闻他一个人的呼吸声。
几年……
他冲着隔音门吼了撕心裂肺的一嗓子:“是几年?”
他数学是老猴那个厨子教的,几年到底是他妈多久?!
到底要多久他才可去找人?
“我不回,记得找我。”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又改,就这样吧!
第61章除夕
除夕夜。
海上月瘦如刀,月华如霜,银河垂落天接水。
粼粼波光与皎白月光模糊了天水相接的远方。
赌船是一艘七层游轮。
顶层船舷上,背海坐着一个男人,弓背垂头,看不清脸,猎猎海风鼓动着单衣,发出“簌簌”声响,周身上下只有扣在头顶的纯黑潜水镜片反射出微弱的光。
比这个男人穿的还少的人,是一位身姿曼妙,一袭金色鱼尾晚礼拽地的女人。
两人相隔五六米,女人正对男人,男人垂头垂眸仿佛天地间无一物能挑动他的心神,只专注手中细刻在烟身上的刀尖,普通的一根烟,刀尖利落划过,留下“执子手”三个字,刻坏了,挥手一扔,烟被填了海,再刻坏,又一根烟无辜被填了海……如此往复,何止百次!
有人伤情葬花,有人伤情葬烟。前者是林妹妹,后者是刘五。他想,侯岳如果看见,会不会又骂他“败家!”还是……
女人把头伸出船舷外,俯视海面。其实七层的高度她应该看不见任何东西,但是嫉妒不止使人面目可憎,还会使人开拓出新技能,例如千里眼。
所以,海面的波光粼粼,硬生生让她看成了无数烟的尸体。
篆刻着某个人名字的烟!
女人施施然靠近,冻的上下牙打颤,端着仅剩的优雅,说:“你这是污染环境!”
刘五没抬眼,身后是苍凉无边的大海,如墨蒙霜,他身上萦绕着散不尽的沉郁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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