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舔卷毛与大佬二三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心央
侯岳也跟着笑:“我没有八个肾,我可以养八只大海龟,排成排跟在我身后,虚了就宰一只下肚。”
“得了!你这种成的流氓,海龟都救不了你的肾,烧香拜佛向天再借五百年。”
“为什么烧香拜佛再借五百年,借五百个肾不是更有用么。”
刘五无语。
侯岳突然一拍沙“等我补考结束,去一趟平城吧,正好是七月初,跟第一次去平城找你的时间差不多。”
“嗯,你对那个地儿这么耿耿于怀?”
侯岳“嘁”了一声:“那叫念念不忘,咱俩第一次浪就在万花丛中,啧!浪的多梦幻!”
刘五笑着接了句:“浪之前,从墙头翻进臭水沟里,裹了一声地沟油,是挺梦幻。”
侯岳一巴掌抽在刘五大腿上:“能不能行了,我这回忆美好时光呢!提什么臭水沟!”
刘五抓住侯岳抽他的手,在中指上咬了一口:“没有臭水沟,哪来的幕天席地,哪来的坦诚相见,哪来的三更半夜枣树下撒野……”
侯岳忽然开口问:“如果我没去平城找你,你还会来津市吗?”
刘五想了几秒,诚实回答:“会,但应该会很久。”
侯岳定定的看着他:“你总说很久,为什么?”
刘五微微一笑:“我那会儿总想事情完全过去了,等我从里面出来了,再来找你。”
侯岳一皱眉,语气有点不悦:“你知道那得几年吗?”
刘五如实相告:“伍阳咨询过,10-14年。”
侯岳抬手又甩了他一巴掌,刘五胳膊上立刻出现几道红印子:“刘五!你凭什么以为我十几年后还单身,谁他妈给你的自信。”
刘五看着他炸毛,笑了:“你,你给的。”
他也不知道,一直就相信侯岳能等,时间似乎不是问题,但现在回头想想,他终究还是会后怕,幸好如今他们相拥彼此在怀,一切都过去了,再想起来也不过像现在,聊两句。
侯岳张嘴想骂,刘五平静淡然的神色,眉梢眼角的笑意,以及洒在刘五身上柔和的灯光都让他炸不起毛来。
他爱惨了这个人!
“噗!”侯岳泄气的砸了个实诚。
刘五顺侯岳后脑勺的卷毛顺了好一会儿,直到有人按门铃,他推了推侯岳两肩:“起来,是不是外卖。”
侯岳晃了一下,嘟哝着:“不吃了,我要饿死你,想让我孤男寡男的苦等十几年,真狠!再也不想爱了!”
刘五笑着推开他:“行!吃饱了就拆伙,不过了。”
侯岳噌的蹦到地上,指着刘五背影吼:“你再说一句不过了试试!”
侯岳吼的时候刘五正好开门,门口站着的外卖小哥一愣:“您,您好,您的外卖。”家暴!什么情况?俩男人!诶?开门的这个好像被虐的挺惨,“那个,要不要帮你……”
刘五也一愣:“啊?!不用谢谢!五星好评是吧,知道了。”门在懵逼的快递小哥面前关上。
刘五刚一转身,侯岳已经蹿了过来,一把抓过外卖袋子,又一把抓过刘五手腕,气的哼哧哼哧喘:“接个外卖,聊的热火朝天,外卖小哥哥很帅是吧?!不想过了是吧?!一个外卖小哥哥都能聊上半分钟,刘五你行呀!”
刘五一巴掌拍在餐桌上“啪”的一声:“闭嘴!吃不吃?”
侯岳一怔:“……吃,谁让你张口就不过了的,许你瞎逼逼,就不许我啵,有你这么独|裁的男朋友吗?”
刘五无语死了,侯岳一委屈起来,赶上一个三岁孩子了,真情实感秒上线,黑心后妈都能给看心软了。他绕过餐桌,从后面抱住人晃了晃:“送外卖的是小哥哥还是小姐姐,我都没正眼看,瞎吃个什么醋,我说不过了就不过了,我还说现在就想上了你呢,你撅起来呀!”
侯岳身体一僵,连肩带胳膊抖起来,生生把刘五从背上抖走了:“赶紧吃饭,吃完睡觉,睡醒明早还要去我家攻略我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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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吃快吃,今天首炮非常成功,再接再厉……”
刘五一记眼刀过去,侯岳闭嘴吃饭。
酣睡到天明,又是清晨五点半,虽然都没睡醒,但还是起床开车去了侯岳家。
院门和屋门都敞开着,刘仙坐在沙发上跟老猴看早间新闻,屋里没有饭香味,侯岳进屋前发散思维想了一下他亲妈这是要做什么。
两人进屋问好,老猴招呼刘五坐下,刘五即使非常想站着,也还是坐下了。
侯岳想活络一下气氛:“那个,额……”奈何亲妈不给面儿,他刚张嘴就被噎了。
刘仙儿瞥一眼侯岳:“口条不利索,去医院,来我这儿干什么!”
侯岳一闭眼再睁开:“妈!您就说我怎么做能让你您开心?”
刘仙儿抬手一指四敞大开的屋门和院门,意思是:滚出去!
侯岳和刘五顺着刘仙儿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侯岳是没什么表情变化,但是刘五的表情僵了一瞬。
侯岳撇嘴转头往刘仙指的相反的方向看,起身抓着刘五的手往厨房走,边走边嚷嚷:“想得美!就不走!谁都不许走,我要下厨,我要做早饭。”他把刘五往厨房里一推,转回身扒着厨房门框看着刘仙儿和老候说,“惊不惊喜!”
话落,刘仙儿抄起身后靠着的抱枕砸向侯岳。
“哗啦!”推拉玻璃门迅速关上,“哐啷”抱枕砸在玻璃上。
老侯没憋住笑了,拍拍刘仙儿的肩:“看见没,我儿子要做早饭。”
刘仙儿白了一眼老侯:“你敢吃?”
老侯一咧嘴:“那怎么办?孩子的自信心不能打击,说不定我儿子是块新东方的料。”
刘仙儿扭头接着看新闻,不忘埋汰侯岳一句:“他这身能耐,更适合开挖掘机。”
老侯冲刘仙儿竖大拇指。
厨房里两人掐腰站在冰箱前面,对这上中下三层的食材发愣。
侯岳:“你说做什么我就拿什么,说吧!”他就是个打下手的。
刘五犯愁:“你家平时吃什么?”
侯岳扭头瞅他:“什么叫你家,是咱家,咱家!”
刘五只好再问一遍:“咱家平时吃什么?”
侯岳言简意赅:“吃饭。”
刘五撑开胳膊把人推出去一米多远:“你妈说的对,你还是滚吧!”
侯岳倚在玻璃门上吊儿郎当的再次强调:“咱妈,是咱妈,知道那俩人为什么不待见咱俩吗?都是你!打心底里就没彻底认同我家人,我特么多命苦,舔着脸,玩命的喜欢你,结果还是打动不了你的心,让我情可以堪,何以堪,以堪……”
刘五受不了侯岳有事没事就深情款款的演上一出,回头冲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你闭嘴!”
侯岳仰头望天,反正他只会煮咖啡,打下手。
现煮粥来不及了,刘五学着老侯昨天做的早点,煎蛋,煎培根,让侯岳煮咖啡,但是没有干粮,侯岳拿出一袋馒头来要吃煎馒头片,又找了几根黄瓜出来要吃拌黄瓜,最后从零度保鲜里找出一袋鲜虾仁,要吃虾仁蛋汤。
刘五烦死了,他应该选择把侯岳留在客厅,独自一个人做一顿四个人的早饭没多难,要是身边儿放一个他忽略不了又时刻能扰乱他心神的事儿,他总感觉下一秒他就能拿200度的平底锅拍侯岳个半生不熟。
侯岳把虾仁倒进水里泡着,又翻出手机找虾仁蛋汤的菜谱。
“虾仁可以剁碎,也可以整个放,我觉得剁碎比较好,整个吃还是蒜蓉虾比较好吃,你觉得呢?”
刘五正在打蛋液沾馒头,手机屏幕上裹了蛋液的馒头片煎出来金黄酥脆,结果他做的怎么看怎么像被车轮碾压过馒头片。
“你做,别问我,在说话抽你了!”
侯岳把虾仁一个一个摆在菜板上,摆了两排,按大小个排好,队列整齐,下一刻就能接受检阅,落刀之前喊了句:“开剁了哥们,一路好走!哐哐哐……”
刘五一哆嗦,正夹着一个馒头片往盘子里放,侯岳剁虾仁,跟有深仇大恨似的,剁的震天响,他一哆嗦馒头片直接掉了下去……
刀声起,厨房门开了,老侯和刘仙儿站在门外看着厨房里跟遭土匪了似的,狼藉满地。
“嗷嗷~~什么暗器!”侯岳原地蹦起来老高,不停的跺脚。
刘五只顾着看厨房门外,再低头一看,刚出锅的馒头片掉在了侯岳脚上,正好是露在拖鞋外面的脚尖上。
一时间鸡飞狗跳!
刘仙儿捂眼,老侯上前去脱侯岳袜子,侯岳拎气掉他脚上金黄酥脆的馒头片满眼可惜的神情,要不是刘五眼疾手快夺下来,侯岳已经填嘴里吃了。
最后虾仁蛋汤是刘仙儿做的,其余都是刘五做的,摆上桌后,一桌早餐不论是色泽还是味道儿意外很不错。
老侯围着桌子看:“不错!不错!比我料想的好很多,比猴崽子强一百倍,就知道跟着添乱的玩意儿,以后别惯着他,让他跟着做,不做不给吃……”
侯岳坐在餐桌一旁瞎打岔:“我做了,昨晚我还做了呢,不信问刘五,我做的好不好?”
刘五在刘仙儿和老侯面前不敢开口闭口吓唬侯岳,更别提上手抽了,侯岳明显在臊白他,做个屁,人家说做饭,你他妈说的是什么?!
“对,昨晚,我们自己做的吃的。”刘五硬着头皮回了句。
老侯很满意,一时热泪盈眶,儿子出息了!
刘仙儿落座后,几个人才开吃,侯岳在桌子下面踢刘五,结果踢到了老侯。
老侯以为儿子让自己活络气氛,加大马力的说了一顿早饭没停过。
刘仙儿放下碗筷,看老侯:“你是不是又犯事了?”
老侯后背一冷,看向儿子,侯岳埋头吃饭,反正现在谁来转移刘仙儿的注意力他谢谢谁,牺牲一下老侯又何妨,所以吃干抹净他拉着刘五跑了,留下老侯一个人在晨光中凌乱。
接下去一星期,都是刘五和侯岳一大早跑去侯岳家祸害厨房。
后来刘仙儿实在受不了自己心爱的厨房被祸害的惨不忍睹,才发话让他俩每周回来两次,早饭晚饭各一次,哪天回来一家人提前商量。
就这样,他俩算是得到了认可,总算被名正言顺的驱逐出家门了,另立门户去了。
五月末,伍阳来了一次津市,把张钧给他的金翅酒吧想过到刘五名下,但刘五正在监外执行期,办不了手续。
刘五又想把酒吧直接过到侯岳名下。
只是,不论是伍凌还是张钧都是当下敏感的人物。
没人知道刘五是谁,也没多少人见过伍凌本人,所以没办法联系起来两人就是同一个人。
可是侯岳身边关系亲近的人都知道这俩人是一个人,所以,来自伍凌哥哥的财产侯岳不能,更别说酒吧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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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是钱九的干儿子张钧。
最后酒吧辗转到了王骞手上,侯岳是想倒过几手的铺面,最后再回到他手里,让一切看起来有迹可循,却又不能单单寻到他身上。
整个五六月,侯岳都在跟补考和毕业过不去,不是玩命的学习就是拼了小命的玩刘五,赶在刘五的腿和胳膊好之前,浪了个够。
他这么折腾,总算把刘五的兽性彻底的给激发了出来。
刘五最后一次复查,身体康复良好。从军区医院出来后,离开时车子是刘五开的,车子直接开到了距离军区医院不远的荒郊野外,来不及回家,在车上刘五就把侯岳这个浪了两个多月的大猛攻给办了。
侯岳哼哼唧唧了两个多小时,直到脸也不要了,张口讲和求饶俩人才开车回家。
“畜生!”
“畜生说谁呢?”
“说你畜生!别谦虚,舍你其谁!你特么就不能选个宽敞点的地儿,我他妈怎么说也是第二次,连个床都没混上,有比我还惨的吗?”
刘五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摸着侯岳脑袋上的卷毛,一头卷毛都湿了,湿了贴在发红的皮肤上,性感的一塌糊涂!
“再逼逼,以后你都混不上床,地板,窗台,餐桌,厨房,洗浴室,玄关,阳台,海边沙滩上,野草地里,小树林里,车后座趴着……”刘五林林总总的说了几十个场景play,“任你选!就是这么疼你。”
侯岳横脚踹刘五,脚踝被抓住后就没松开,两人打着嘴炮,侯岳睡着了。
七月酷暑,侯岳毕业了。
大一的暑假侯岳第一次去平城,他根据刘五发给他的地理坐标找到了刘五,从那里他们开始了。
时隔三年他们再次同一时间去了平城。
平城特产敞篷跑依旧满街跑,刘五和侯岳出了平城火车站,被骑敞篷跑的大姨热情的拽上倒骑驴,一气儿把他们送出了城。
到了城郊,两人从倒骑驴上下来,徒步往大黄庄和小黄庄交界处那片万寿菊田走。
酷暑炎热,上午十点,蝉鸣不绝于耳。
两人交握的手心里都是汗,十根手指动一动像在洗手,侯岳甩了甩胳膊:“我能自己走吗?”
刘五严词拒绝:“不行,人生地不熟,荒郊野外,孩子丢了,我找谁要去,抓好了!”
侯岳单手扯出一块湿巾甩刘五脸上:“擦汗吧你!给你瑟的,人家姑娘就要个电话,又不是要睡了我,你至于么你!”
刘五依旧严肃:“至于,我在旁边儿你都敢撩妹,我最近是不是太忙,让你不性福了?”
侯岳又甩了一下胳膊:“你行了!松开!性福个毛,你让我来,我特么贼性福,当时怎么商量的?你偶数,我奇数,规矩懂吗?为毛一个月都是你?!”
刘五表情终于松动了,但是吃惯了肉,让他松口是不可能的,选择臭不要脸,是最明智的选择:“我忘了。”
“你!”侯岳卡壳了。
最近一个月他算是见识了刘五能有多流氓,两人流氓段位一比,他简直low死了!
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万寿菊花田。
花田和果园交界处的帝王庙,有一群人围在庙前,外围一群小孩儿跑跑闹闹,看着非常热闹。
刘五拉着侯岳过去看热闹,靠近人群,刘五终于松开了手。
侯岳从背包侧兜拿出一条列罗拆开,蹲下冲一群追赶的小孩儿晃晃:“小弟弟,告诉哥哥,他们干什么呢?”
几个小孩儿把侯岳一围,先看了眼侯岳手里巧克力,随后几个大孩子七嘴八舌开始围攻侯岳“坏人!”“我妈妈说坏人就喜欢拿好吃的骗走我们”“坏人!坏人!”“人贩子!”
刘五站在侯岳身后一直乐,他家猴儿太单纯了,还不如一群七八岁的小孩儿。
侯岳气死了,起身把列罗塞给刘五:“给,今儿我就拐你了,什么熊孩子,说好的纯朴天真呢!”
几个大人听见小孩嚷嚷,转身看见两个高个男孩,模样很俊,一位五大三粗的大哥上前问:“来旅游的?”
刘五:“大哥,我们来帝王庙还愿,这么多人围着,干什么呢?”
说话的男人恍然大悟:“还愿好呀!我们这儿的帝王庙出了名的灵验,今天黄道吉日宜嫁娶,有喜事的人家正午12点前,都要来帝王庙拜上一拜,再跟守庙的婆婆求个姻缘绳,新婚小两口能白头到老,早生……”
大哥讲起来眉飞色舞,要不是看见他手里牵着俩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天结婚求姻缘的是这位大哥。
刘五见大哥终于讲完了,拉着侯岳要走:“下午再过来还愿,12点前估计都是结婚过来求姻缘绳的,走吧。”
侯岳定在原地,用个了千斤坠:“不走,等着!”
刘五以为他因为白跑一趟生气了:“要不明早我再陪你来……”
侯岳直接打断他:“明天就不宜嫁娶了,你是不是傻!”
刘五不知道自己怎么又变成傻子了,歪头拧眉,耐下心问:“那你想怎么办?”
侯岳盯着密密麻麻的人群说:“我要求姻缘绳。”
刘五愣了一瞬,随后乐了,扶着侯岳的肩笑:“你别把守庙的婆婆给吓着,一个老人守了一辈子庙没见过俩男人来求姻缘绳。”
“我求我的,她要是有点职业操守就别给我整什么性向歧视!”
刘五服死了这个霸气的少爷了:“她搞不好,这辈子都没出过村,知道什么叫做性向歧视,别闹了,我陪你出国结婚。”
侯岳扭头看刘五,被突如其来的惊喜砸懵了几秒,然后又突然醒过来:“你现在忽悠我眼睛都不带眨,你特么还有好几年才能出国,等不了了,我要现在结婚。”
刘五说不过他,只能陪他等。
一群人多数是看热闹的,只有不到十对新人是来求姻缘绳的,求个好头回去,当天举办婚礼。
侯岳眼见一对儿一对儿的小两口从自己眼前拴着红的刺眼的红绳离开,恨不得把人盯出几个窟窿。
“靠!还有7分钟12点,还行不行了!”
刘五呼噜卷毛:“下一个宜嫁娶的日子来也行……”
侯岳有些没打采:“那不一样,这是咱们时隔三年,同一时间发生的,我以前不信这些,可是有你以后什么他妈都信了,烧香拜佛还愿做的溜溜的。”
最后一对儿离开,看热闹的人跟着最后一对儿散了。
守庙的婆婆,刘五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当年他和侯岳遇见的,大清早在庙前拈香跪拜的老人,花白头发,慈祥面容,笑一直挂在嘴角。
侯岳看了眼表,还差两分钟,他跑到庙前,“酷嗵”跪在一米高的地庙前,老人仍旧一脸笑意,看着下跪的人。
“奶奶上午好!”侯岳不知道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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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先礼貌的问了声好。
“哎~~好!”老人声音不算高,拉长音应了。
侯岳抬手把刘五也扯着跪下,他看见那些求姻缘的情侣都是这么干的,双双跪在庙前一拜。
“奶奶,我们求,求姻缘绳。”
侯岳话落,刘五心脏忽然像被大手掐住一样,不跳不动,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老太太慢悠悠的动作,老太太翻百家布缝制的布兜,似是在找什么陈年旧物。
侯岳也如刘五一般,呼吸停了,两个人因为老太太搜罗布兜的动作太过缓慢,差点没憋死过去。
“好几年不碰上一对儿,上一次还是好些年前的梅雨季,这个世上不分男男女女,好就中……我找找,眼睛垮了,不中用了,还有几根,不会……在这儿!”老太太在跪在庙前的两人快翻白眼前,从百家布兜里扯出一条枣红色的绳子,眯眼看向两人招手,“近前,我看看。”
侯岳起身踉跄一下,刘五被他按在膝盖上,两人差点一起做个屁股墩。
“好孩子,多不易!”老太太估摸是眼睛花了,布满皱纹的手摸了摸侯岳和刘五的头,红绳一端系在侯岳手腕上,另一端系在刘五手腕上,“去磕头,求上一求。”
两人保持着胳膊和手腕处在同一水平线上,移到地庙,一拜后起身。
侯岳低头看手腕上枣红色的红绳,忽然笑了:“刘五,我信了。”
刘五也笑,心理膨胀的太快,再开口声调不太稳:“嗯,刚才看了眼时间,差点没让秒针吓死!”
侯岳抱住他,闭眼闻着万寿菊花田吹来的花香,侧耳倾听果园里传来树叶沙沙声。两人不知抱了多久,再回头,守庙的婆婆已经走远,步履蹒跚,烈日下弓背向上。
低头,身旁是一米高的地庙,他们一直没问过里面供奉的是什么大罗神仙,却都选择信了。
三年前侯岳就蹭许愿,愿身旁的人一辈子平安。
命运以最狡猾的方式,让他们相遇,成为彼此的软肋。
田埂上,手系红绳的两个人,执子手,走到陌上花开。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一路追文支持的宝宝们,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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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坑《干渴的口》四月开坑,开之前会挂通知。
74章后半部分已经放出来喽!嗖嗖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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