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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舔卷毛与大佬二三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心央
伍阳:“我接到通知了,阳城市副局长之前欠伍凌一个人情,放心吧!你朋友那边儿怎么样了?”
“医院诊断结果会证明他所受的伤有生命危险,建议保外就医,监外执行。哥,你需要打理这几年公安机关对他的监督考察,如果顺利,不出半个月,医院那边还会出具一份建议转院治疗的说明……”
伍阳听的心潮澎湃,这些他想过但是办不到,如今有人为刘五可以说是所向披靡了!
“好,阳城这边我来疏通,你回津市吧,你在这边实在太扎眼,你和伍凌,你俩的风头都算得上正盛,别再给家里添麻烦了,前段时间你都把自己折腾上头条了,行了!现在人终于被你折腾到手心里了,以后别再瞎闹了,心不顺气不顺折腾伍凌玩儿……”
侯岳遏制了一天的心跳终于放开,撒了欢儿的开始在肚子里“窟嗵窟嗵”跳。
这一刻,消失的心悸终于去而复返了,心尖颤了颤,侯岳苦笑一声:“哥,我不想要他了,跟他谈个恋爱太他妈要命了。”
侯岳说这些,伍阳没多惊讶:“是么,那你之前是作什么?”
“我就是不甘心,我的人就算我不要了,也不能放在那么污秽的地儿,就算我不喜欢他了,他也要被全世界高高捧着……”
伍阳呼吸一滞,忽然笑了,现在年轻人塞狗粮,塞得都这么义正言辞还理所当然么?他就是老了也不想被当狗虐,果断挂电话,怒摔狗粮!
作为刘五的家属,伍阳被请去谈话,被告知今天阳城一场“监狱风雨”波及到了他的家属,情况危急,正在医院抢救。
耿胖子上蹿下跳,总算不负猴望,加上伍阳这个后劲十足的家属,搞的阳城市局一时鸡飞狗跳。
侯岳回家无疑又被抽了,刘仙儿的鼻子跟小鸡的鼻子有一比,知道他家猴崽子不能就这么消停了。
长这么大头一回开花,结果找了个男的!是个带把的也就算了,还是公安系统响当当的头号通缉犯!!!
饶是亲妈也想把他塞回肚子里重生一遍!
刘仙儿负责动手,老猴负责动嘴,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古今案例凡是八杆子能打的着边的,都拉出给侯岳讲一遍。
侯岳藏了耿胖子的手机,每天一脱离监控范围就赶紧询问耿胖子和伍阳进展如何。
终于,侯岳被释放了!
但是他怕这是欲擒故纵,硬是挺着一天没出门,直到傍晚他才反应过来,他爹妈和他家那群老家伙应该是寻根溯源找到人了,才没空搭理他。
果真,当他再打耿胖子电话,那边儿已经关机了。
再打伍阳电话,伍阳很懵逼的问他:“昨天已经顺利转院了,你那个白胖白胖的朋友没告诉你吗?”
侯岳捂脸,他那个白胖白胖的朋友怕不是已经变成死胖子了!
他得给耿胖子捞多少大海龟才能保住耿胖子脆弱的肾呀!
转院只能转去更好的医院,华北军区医院,侯岳一边开车一边打林一白的电话。
林一白比侯岳还急,声音刻意放低,语速极快:“别过来!你舅,你妈,还有俩个挺面熟,但是我不认识,都在我这呢,躲远远的去,你可消停点吧!”
侯岳张着嘴一个字没说出来,就被林一白挂了电话。
看来对了,人转过来了,刚从虎口出来现在又落入他家的狼窝。
刘五这命呀!
车子一路超速,简直比天上的飞机还要着急。
“噔噔噔……”侯岳从楼梯跑上来,一步跨三个台阶,他制造的动静太大,像夯实地面,让人想忽略都难。
与走廊斜对着的一间套房里,外间沙发上坐着两个神情威严的中年男人,对面两张扶手椅上坐着一男一女,四个人均扭头看向敞开的门外。
侯岳呼哧呼哧一气儿跑到门口,两手撑着门框,自动忽略四个瞅着他的凶神恶煞,视线穿过隔间门的玻璃看向里间病床上的人。
刘昊坐在椅子,气绝的一指侯岳:“你!”还敢来!
“嘶~~呼!”刘仙儿气的说不出话,别过脸不看侯岳,闭眼深呼吸,两手死攥着椅子扶手。
相比他俩,沙发上的两兄弟比较平静。
候添锦是侯岳的大爸爸,也就是大伯,津市市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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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年半退休。
候添翼就是老猴,看自己儿子什么时候都带着一层沉甸甸甜腻腻的父爱光辉,就连自己儿子上天入地的作妖,也觉得比别人家的熊孩子作的套路深并且逼格高。
侯岳目光把床上直挺挺躺着的人一寸寸看完,确定也就只有一张脸露在外面,贪恋的目光又描摹了一遍那张脸。
这一次的分别他们隔着16个月的时光。
短短十几个月的时光里,他们都变了。
“窟嗵!”侯岳回目光,毫无预兆,直挺挺跪到地上。
刘昊虽然暴力,但是疼侯岳还是没的说,他最先控制不住,伸出去要拽侯岳的手已经伸到一半,才后知后觉回来。
奸商老猴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不比杀伐决断的刘仙儿差分毫,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一遇见亲儿子的事,他所有的杀伐决断就拉都拉不住的被感情化了。
老猴目光直接躲开,不看侯岳,叹了口气:“男儿膝下有黄金。”言外之意,赶紧起来!
刘仙儿瞪了一样老猴,哼了一声。
侯岳垂头看地毯,吸了吸鼻子:“跪父母长辈,理所应当,再说我总得有点表示。”
刘昊被气笑了:“不!”混不吝一样,这表示说大也真大,这猴崽子从小到大只有站着挨打的份儿,还从来没低头认过错,更别说低着头下跪了。
候添锦浑身威压敛,语重心长的问:“想好了?”
侯岳低低“嗯”了一声。
候添锦继续问:“我们不你的表示,从今以后,侯岳你只有一条路,你与老候家和老刘家再无瓜葛,你现在有的一切,从你跪下去那一刻起,尽数回!以后你再无门可投,也无家可回,甚至,”他指着里间病床,“以后你和他的平安都与我们无关,你确定你们能顺顺利利走完这一生吗?”
侯岳提着一口气等候添锦说完,接过话说:“不看你们,跪不跪在我,我跪自己父母长辈没毛病,我不求你们接受和原谅。我也在这表个态,以后家我还是会回,老候家和老刘家这两扇门我也一定会进,逢年过节该孝顺的长辈我一个不会落下,这是我从小到大受过的教育。我不知道以后我俩会不会平安顺利过完这一生,但我希望被我祸害的不轻的你们能平安顺遂,健健康康的。等我上门时候,有力气抄笤帚杆把我们撵出去,等以后你们实在打不动了,就干脆不计前嫌的放我们进门,反正你们也不是非得……”
侯岳感觉自己越说偏的越厉害,怕群起抽他,赶紧闭了嘴。
老猴也斜了侯岳一眼,示意他闭嘴。
候添锦忽然乐了,两手一拍膝盖,扫视几个人:“行了,我该做的都做了,把我找来干什么,这小子从小就不怕我,我走了,你们家的事自己解决。”他说着起身,大手盖着侯岳的脑袋,抬起侯岳的头看了眼脸上的乌青,又扫了两眼亲爹亲妈,给两人扔了个“适可而止”的眼神,走了。
刘昊也起身,候添锦都发话了这是家务事,他即便是个舅舅,也不能再跟着参合了,更何况候添锦这句话明显就是在护犊子。就差没骄傲的直接嚷嚷我侄子做得好!
两人走了,留一家三口在外间,两坐一跪。
老猴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自己媳妇发话,他伸手去拽侯岳的胳膊,想把侯岳拽起来,结果刘仙儿突然喊了句:“让他跪!看给他能耐的!”她一巴掌呼在侯岳后背,把侯岳拍的往前一趔趄,“真以为你是石头缝里蹦不出来的?!啊!你知道现在多少人盯着你大爸爸,就差这么一年了,明年,哪怕是明年你再去捞他出来,我们都可以搭把手,你这孩子良心是让狗吃了吗?!”
老猴一边儿顺媳妇的气一边说:“这不是没事儿吗?事出突然,再说耿直瞒的严实,要不是转院被刘昊知道了,估摸就算到明年大哥退下来,咱们都不知道。”
“你就会护着他!护着他!你看看他干个正事了吗?”
老猴护犊子神秒上线:“怎么没干正事,你十九岁干什么呢?我儿子开店开的好着呢,学习也带劲儿,你别一天到晚别人家的孩子别人家的娃,不就是没给你找个姑娘回来吗?”
最后一句成功踩了刘仙儿的雷区,要说侯岳作天作地,他还真没过分到违法乱纪的地步,刘仙儿一多半的气都是气自己儿子喜欢男人,还是那种一发不可拾,死心塌地类型的。
“老娘把他生成带把的,他有没有点公德心,能不能有点人类该有的智慧,两个带把的好意思么?!”刘仙儿气大到开始进攻“公德心”“人类智慧”范畴。
跪在地上的侯岳实在无法反驳,寻思刘仙儿一时半会儿骂不完,索性盘腿坐地上,仰头接受他亲妈瓢泼一样的口水洗礼。
“歇歇,消气儿……”老猴揽着刘仙儿往外走。
刘仙儿抬脚踢在侯岳屁股上:“你还坐地上!?脸呢!”
侯岳利落换成跪姿,抬手食指指了一下自己脸,意思是:这呢!
“哐当!”老猴关上门,隔绝母子俩,出了门刘仙儿也没再骂人。
侯岳从地上跳起来,走到隔间门旁,隔着玻璃看着床上的人,门打开,他放轻脚步走到床边,被子里面不知道是什么光景,反正脑袋包的像木乃伊。
“久别重逢,不亲一个吗?”
侯岳被突然开口说话的木乃伊吓的后退一步,伸头看见人没睁开眼,脸上也没表情,伸手戳了厚厚的被子一下。
“被撵出家了,有什么想法吗?”
“靠!”侯岳低骂了句,“别装死,能说话,睁开眼。”他弯腰凑近,他太想张脸,管不住爪子摸着脸蛋儿反复的摩挲。
刘五缓缓睁开眼,眼皮沉的仿佛厚重的城门,内外眼角均被泪湿润着。
侯岳给每个眼角抹了一下,笑的很欠揍:“你也有今天。”他没见过刘五哭,这个人是钢铁做的,钢铁流泪了,那是不是就代表这个人动情了,心软了?
刘五睁开眼又闭上,白眼球上尽是狰狞的红血丝,侯岳从外间一开口说话他就醒了。从阳城到津市一路无意识昏迷,直到听见心心念念的声音。
那是一道能给予他生命长河继续洇洇流动的钟声。
“是他们单方面把我撵出家门,以后咱们该回去还是得不要脸的往上凑,学我,再说你脸皮挺厚的。”侯岳真的管不住自己了,凑上去啄了一口刘五的唇,冰冰凉凉的,他亲了一口,刘五直接屏住了呼吸。
侯岳顶着漏在纱布外面的半个脑门:“我说过,刘五你再跑我就打断你的腿,说到做到。”
耿胖子告诉他,“监狱风云”让刘五腿骨折了,脑袋也被开瓢了。
刘五笑声里鼻音浓重,眼角不自觉又润了:“男朋友都蹲监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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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追到监狱里打断男朋友腿,你是第一个……”
侯岳恨的咬了一口:“怎么样?!躺着不能动爽不爽?”
刘五终于给出了反应,微微扬起下巴亲到了侯岳。再睁开眼,眼角的泪没入纱布里,尽在咫尺的眼睛太美,他的想念因为身体不能动一瞬间全部涌入眼睛里。
“侯岳,我好想你!想你想到已经计划要越狱了,这一年我一再的后悔,当时我该走,掳走你!世界这么大,我藏一个你,找一无人的岛,这辈子我守着你,你守着我,我想最初你就算恨我,早晚也能被我磨化了!不认识你的那十九年我无能无力,认识你的从今以后,我太想把你按进自己眼睛里,把你养成离不开眼眶的眼珠子,又想把你吞进肚子里,融进骨血里,我死你死,我活着你就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天南海北……”
“他们说不要你了,要撵你出家门,侯~岳~”气息颤抖让侯岳的名字听起来像低吟浅唱的小调,“我太高兴了,从前你是个娇气包,是个少爷,你要什么有什么,可是今天以后你就只有我了,只有我了……”
侯岳边笑边哭,啜泣的像个疯子,笑的像个分的神经病。
作者有话要说:
给寄几的新坑做个预(#^.^#)一贯文风,现耽。
《干渴的口》
文案:
有大泽方千里,群鸟所解。《山海经》
请以下两位同学翻译这句话。↓↓↓
齐然:“林子大了什么稀奇古怪的鸟都有,而且这些个鸟穿什么的都有。”(^)
众人:“……”作为群鸟之首,你就没点逼数么?!
一身嘻哈风的陶小年:“……日!解是解羽,哥们儿解羽懂吗?宽衣解带懂吗?解羽后干什么懂么?繁衍!栖息!”
齐然掏耳朵:“嗦!直接说一群鸟嘿咻嘿咻不就得了。”
陶小年:“……” ̄□ ̄||
第65章绵延无期
春日黄昏,霞光幽微。余晖像一只温柔的手,轻柔的抚慰着重逢拥吻的两人。
侯岳多怕自己的感情到头来只是一场独秀。
他怕,那么多个夜里,翻来覆去的寄托,最后只是一朵绚烂绽放的烟花,烟花易冷,所有回忆随之飞灰湮灭。
刘五这长长一段话,让他毫无防备的把这两年积压的委屈和惶恐倾泻了出来,变成呜鸣的啜泣,变成痴癫的笑,变成涌不尽的泪。
他就是委屈,人人都会恋爱,人人都有感情,为什么偏偏他情路坎坷?还坎坷的如此惊心动魄!
几百个日夜,种种猜测和数不清的噩梦让他恐惧加身,刘五没有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他面前,与日俱增的恐惧,如紧身外衣裹挟的他,越来越紧。
他从没找人诉说过这种恐惧感,他无从下口。
他要怎么向别人诉说?
刘五失踪,他吓傻了?吓疯了?
可是,他……何等幸运!
他们历尽千辛,终于还是重逢了!
他们的相聚和分离,触动了爱情的丰美和忧伤。
那些或宁静或暗潮汹涌的日子,终将是他们永生难忘的回忆。
这一刻,他无比心安。
“睡着了?”刘五微微转动头,蹭了蹭侯岳的脸,蹭到一片湿润,心疼的厉害,却不想再招惹侯岳了,他能感觉到那份天大的委屈,抱着他哭了这么久,还不肯松手,“鼻涕眼泪流我一脸。”
脸都不要了,流鼻涕眼泪算个什么!侯岳狠狠吸了下两桶鼻涕,特意制造大动静。
刘五笑声有些嘶哑:“你这一下把我的鼻涕也吸走了,哎?你是不是饿了。”
侯岳攥拳砸床:“闭嘴!破坏气氛!”
刘五侧头亲在他湿润的脸颊上:“留着点,一天哭一次,别今天都用完了,我反正要在这住很久,你可以每天跑来哭一通,然后借机求抱抱……”
侯岳没等刘五说完,紧胳膊,手伸到他后背把人使劲往怀里了,鼻音浓重又委屈的说:“求抱抱!”
刘五叹了口气,他也想包,可他一只胳膊和一只腿被铐在床上,另一只胳膊弯上缠着纱布,打不了弯,没办法抱。
侯岳晃了晃人:“求抱呢!给点回应行吗?”
刘五只好又亲了一口鼻涕眼泪混合物:“我动不了,你……”
“啊?!”侯岳一听动不了,立刻站直掀被子。
被子里,刘五病号服穿着,右手腕和左脚腕被铐着,这一幕直接又把侯岳体内的妖孽炸了出来。
按铃按的恨不得把床头铃按进墙里。
林一白拉开隔间门,看见侯岳一身怒气,先叹了口气:“又怎么了祖宗?”
侯岳一手掀着被子一手指着手铐:“他都这样了,铐着他有意义吗?谁想出来的?!有没有大脑,这他妈都是什么鬼操作!”
刘昊随后进来,一脸严肃,又气又无奈:“侯岳!”
侯岳一怔,接着回神儿,一脸憋屈的叫了声“舅”呼哧呼哧喘了会儿气,“伤残鉴定都做了,多此一举。”
刘五:“你能不能别一点就炸。”
侯岳转回身盯着他问:“谁点的?!”
刘五要是手能动肯定要捂眼,侯岳的眼神吓死他了,他闭了闭眼,再睁开说:“我饿了。”
侯岳秒泄气,抬手看表,六点半,转身问林一白:“舅妈,不是,林大夫……”
刘昊被这句“舅妈”叫的,噗嗤一声笑了,被林一白瞪了一眼,果断转身面对墙站着。
林一白瞪完刘昊又转头瞪侯岳:“没有,饿着吧!”说完只见白大褂急吼吼的飘出病房。
刘昊也不气了,嘴角带笑往病床边走了两步,看着刘五说:“监督考察稍后会转到津市,阳城市局签字同意,家属同意,你就算转到津市了,有问题吗?”
侯岳越听眼睛瞪的越大,刘五还没开口,他冲着刘昊喊了句:“没问题!快转!”
刘昊转头看他:“你给我消停点!别以为他到津市就比在阳城好过……”
侯岳懂刘昊的欲言又止,还是那句话,候添锦和刘仙儿再加一个刘昊现在被太多人虎视眈眈的盯着,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他这个大逆不道的儿子、侄子、外甥,拿一家人的前程换了一场前途未卜的爱情。
刘五同样懂!他从进去就没想让侯岳知道,就怕侯岳这么来一出,结果早来晚来还是来了。
他头一回怨恨自己的出身。
刘昊走了,侯岳出去打饭,看了一圈食堂的汤汤水水,实在不想给刘五那个病号吃,于是定了外卖。
外卖车不让进军区医院,侯岳来来回回跑了两趟,两人才吃到晚饭。
饭香刚从打开的食盒里飘出来,伍阳又急吼吼的跑进来。
侯岳烦死了,他俩单独待会怎么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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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呢!
“能不能别这么吓人?”伍阳一屁股坐在外间沙发上,呵斥带喘的说。
侯岳搅拌着十全大补粥,问:“谁吓唬你了?”
伍阳抖着手指指侯岳:“除了你还有谁,一通电话问的我七上八下,打给你又不接,你,你,真是让你折腾死人了。”
刘五躺床上呵呵笑,侯岳就这样,自己不爽,恨不得咋呼的全世界的人跟着一起受罪。
侯岳眨了下眼,诚心诚意的道歉:“我也是今天才被放出来,前几天家里能外联的电子设备都给没了,你一说他转院,我也吓够呛,哥,那啥,请你喝十全大补粥咋样?”
伍阳托着两条爬楼爬的哆嗦的大象腿走到床前,瞥了眼病号的满汉全席,啧了一声,受不了的说:“他现在这样,十全大补合适么?”
侯岳端着粥的手一抖,忘了!虚不受补,好像有这么一句话。
侯岳瞅刘五,刘五也瞅他,后者心一横,甜言蜜语不要钱似的顺口就来:“没事,宝贝儿你喂什么,我都吃。”
伍阳翻白眼转身去外间,他还是跟沙发更配。
侯岳拿瓷勺的把点了一下刘五鼻尖:“要点脸吧你,真以为纱布包了你三分之二的脸,你就真脸小了。”
刘五说到做到,侯岳喂什么他吃什么。
伍阳看的目瞪口呆,香菜不论生熟刘五从来不吃,姜只要能看见丁点尸体,打死不吃,还有什么飘着花椒的汤,白浊的菜心。
他觉得他弟弟完了!
侯岳除了在家偶尔随手施舍小鸡两块水果和骨头,从来没喂过谁。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伺候人和别人伺候人有什么区别,满心都在刘五那张脸上和嘴上。
刘五转头躲过一勺粥,咽掉苦了吧唧的菜心:“等等,商量一下,绿菜叶子能不能一天只吃一顿,一顿只吃一根?”
侯岳没研究过刘五挑不挑食,具体挑哪些,他琢磨了一下刘五的要求,心想不能打击病号康复的积极性,于是点头应下:“行,明天咱们吃凉拌莴笋,一根一斤那种,行了吧,听你的!”他语重心长的商量完,伸手抹了一下刘五嘴角。
刘五空洞洞的眼神表示自己一点也不想吃凉拌莴笋,还特么一顿吃一斤,喂兔子呐!
他看向伍阳,希望伍阳开口跟侯岳说说他是一个多么多么挑食的事儿。
伍阳到刘五目光,咳了一声:“对,多吃蔬菜,对身体好!挑食那是我们家美馨那么大点的小屁孩才做的事儿。”
侯岳赞同的回头冲伍阳竖拇指。
刘五突然觉得监狱里除了没侯岳,其它都挺好!
但是,单就没有侯岳这一条就能让他生不如死,算了!
一过七点,伍阳和侯岳都被请了出去,探望时间结束。
侯岳去见林一白,软磨硬泡也要把探望时间调到中午一小时,另外晚间陪护。
林一白坐在转椅里头都不抬,他还因为那句舅妈红着耳朵根:“找错人了,出门左拐,院长办公室。”
侯岳混不吝一样往桌边一靠,大长腿一伸,准备卖刘昊求荣:“林大夫通融一下,谁没个恋爱腻歪期是吧,这样吧,咱来个战友间的交易。”
林一白拿笔戳他:“去去去!谁跟你小屁孩战友,你自己攻坚战去,我早解放了。”
侯岳状似可惜“哎”一声:“我说呢,原来您那边儿战斗已经结束了,你俩真可惜!”
林一白不赞同的“嘶”一声:“什么就‘俩’我是我,没跟谁俩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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